苏日安没有辩驳,只淡淡地说了句:“原本今天是打算休息的。”
傅瑞延看了他一眼,一副想要争论些什么的表情,但最后还是因为心虚而没能成功说出口。
苏日安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傅瑞延又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苏日安还在旁观着花房的布置,工作人员正将那一颗颗种球埋进土里,这项工作看着精细,却也无聊。他已经开始微微走神,被傅瑞延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唤回了注意。
他略显诧异地看向傅瑞延,眼里带着困惑和不解。
傅瑞延没看他,转头偏向室内:“你以前不是很能聊吗?”
苏日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反倒觉得对方奇怪,失笑道:“什么时候?”
“结婚前。”
傅瑞延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比苏日安还要费解:“结婚后,你就不怎么喜欢跟我说话了。”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苏日安嘴角残存的笑意彻底淡去,只觉得傅瑞延不仅擅长戳人心窝,还很喜欢倒打一耙。他故意道:
“因为一开始觉得还算有趣,可以交个朋友。”
“后来呢?”
“后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傅瑞延彻底沉默下来,苏日安没再跟他多待,踩着台阶进到室内,跟花卉公司的人商量具体的排布细节。
将一切都打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冬日的夜幕来得很早,玻璃花房里亮起了暖黄的生长灯,整个院子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昏黄。
韩助站在院门口和花卉公司的人核对账单。管家过来告诉傅瑞延,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上桌。苏日安正扶着门框从花房里面出来,他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看到韩助正在收整工作人员交给他的单据。
察觉到对方已经收了尾,苏日安正要走过去,经过傅瑞延时,听到傅瑞延忽然开口说:“韩助今晚有事,不顺路,没办法送你。”
苏日安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傅瑞延无得坦坦荡荡,让苏日安觉得他很像是在为方才自己说他没意思而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