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拎起来以后这只幼年黑龙已经变成了软塌塌直溜溜的一条,收拾收拾刮刮鳞都可以下锅炖了。我眯了眼将瞪着它:
“飞影,是谁知道不?”
有气无力点头。
“因为召唤黑龙失去了一条手臂,你能治不?”
点头。
很好,终于乖了。
“那就去。”
放了手,那小黑龙气若游丝的摇摇晃晃飘走。我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发现肩膀上瞳的尾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像狐狸一样粗。疑惑的瞟它一眼,它抖了一下,转身将粗了尾巴的屁股对着我。我一巴掌把它从肩膀上拍了下去。
。
没找到商店,我很失望。
“喂,辰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第一场比赛你看到没有啊!”
遇到了幽助,我很绝望。
不过我绝望着自己的,幽助这家伙倒是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现在应该都不能发射灵丸了,也不着急也不害怕。
“说起来,我不能发射灵丸了哟。”
……这,这种炫耀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连射是高等技术,你随便乱用当然会扑街,运气不好的话当心像某人一样把手废掉。”
密林间,忽然一人鬼影一般在暗处一晃,说完那句话然后再一晃,消失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黑洞洞的密林,深刻的意识到一种全新的乱入手法的技术性和艺术性。
被幽助拖着一起去看比赛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已经在那里收集各队情报的藏马。幽助打招呼的时候,我退了两步刚好令幽助挡在我和藏马之间,阻隔了我们的视线。
藏马回过头来冲幽助点了点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我移开视线,一言不发的站着。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又将视线转回比武赛场内,就好像并没有看到我。
气氛变得相当尴尬,幽助那白痴也感到坐立不安起来。我想他大概也是好心,想我们和好,才千方百计要我来,以他遇到什么都是直接迎面上的简单大脑回路能想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有时候,不行就是不行。
“好了,幽助,我对这个比赛没有什么兴趣,先走了。”
我笑笑,拍着他的肩膀转开身去。
“啊……你……”
幽助想要挽留的样子,但是话开了头,看着这糟糕的气氛却又沉默了。最后他相当沮丧的拉住我说:
“那……我们之后的比赛你要来看啊!”
“嗯,好的。”
我点点头,走开去。
直到我离开会场,都感觉有人的视线在我身上。那视线不喜不怒,冷热难辨。临出门的前一刻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高高的看台上,幽助似乎十分暴躁的在和藏马说什么,而藏马却全无反驳,只是安静的看着我这边。
我们的视线在那一瞬间交汇,令我全身僵硬。
慢慢地,勾了勾嘴角。
我离开。
这样就行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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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
回去的时候莫名其妙遭到了攻击,虽然对方的实力并不强但是这种既没有报上姓名也没有发表任何宣言,让人完全找不到攻击我的动机的行为我却是第一次遇到。就对方的攻击方式来看,倒是不像是和我有仇。
真奇怪,是有人雇凶吗?
是纯粹想要我的命,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的记性实在不好,所以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任何头绪。不过走路想事情倒真不是好习惯——回过神来的我对着陌生的悬崖默默自我检讨。
“你在这干什么?”
忽然听见有人跟我说话,那声音,明显是许久不见的飞影。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顶着那一张明显“老子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脸,从悬崖边的巨石后面走过来,伸臂道:
“飞影~好久不见……”
那家伙厌恶的皱眉,彻底无视我的召唤:
“你来暗黑武术大会做什么……不过这么说的话,你见过藏马了?”
“你找到你妹妹啦?我听幽助那家伙说你好像故意不认她。”
“哼,用不着你担心,你先解决自己和藏马的事吧。”
“你的胳膊还好吗?”
“多管闲事。”
“幽助说他不能发射灵丸了,你呢?你们之后的比赛没问题吧。”
“谁知道。”
飞影看看自己的右手,他一向飞扬跋扈自视甚高,这种不确定的样子我倒是第一次见。我走几步上前,正想给他来一个爱的拥抱,却看见他盯着我的手:
“怎么回事?”
“……什么?”
我后知后觉的抬起手——上面是已经干结的偷袭者的血迹。再看飞影,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只好抓抓头,十分蛋锭的说:
“其实吧……我是那啥刚好来了……”
好吧编理由真的不是我的长项啊(远目)。
飞影明显对我的胡说八道嗤之以鼻,不过也没兴趣追根究底的样子:
“不想说就算了。”
他现在要烦恼的问题要更加现实,也更加紧迫。
我虽然想帮他,但是估计说起操纵黑龙波这玩意,他知道的要多的多——说什么黑龙唯一的主人,世界上还有像我这么一无所知的废材吗?唯一驱使的黑龙还是用暴力让它就范来着,这人生真悲摧。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走了。”
留在这跟人家添麻烦,回去找仙水玩吧。
飞影点点头,我还想上去摸一把,可是看他那接近破表的愤怒值,还是悻悻的转身走开了。
“……注意安全。”
背后飞影又说。
飞影也会关心人了?!我受宠若惊的扭回头,看见他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
“哼,这是暗黑比武大会,可不是人界的演唱会,你最好小心点……还有你转移话题的技术真烂。”
飞影你越来越毒舌了。
。
回到旅馆的时候又遇到了袭击。
越来越奇怪了。
第二天,是预赛的最后一天,鸦跑过来请我去观看他们的比赛,结果到了那就看到户愚吕队的所有人都在看台上站着,只有户愚吕一个人下去了。
“我们队的人都怕麻烦,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打。”
这厮很不屑的勾着嘴角,明明是和他的对手说话,可是他翻着眼睛看我这边做什么?
满场骚动起来,嘈杂声中,我听到有一个词被频繁提起——魔魇。魔魇……魔魇……
“看来被比较了呢,户愚吕队和魔魇队。”
鸦带着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