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两个是暗□和守卫。
被仙水带回来的游戏高手,以及【我】送来的水手。
紧接着是不请自来的狙击手。
现在,医师……还有吞噬者。
成员已经聚齐,游戏即将开始。
未来X过去(十一)
————过去。战前准备————————————————
我带着神谷和卷原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树和仙水带着训练结束的天沼和御手洗回到家里。御手洗的衣服有点污迹,但没有明显的破损,也没有什么大的伤痕,虽然累得站也站不起来。而天沼就更过分,只是精神头有点差而已,根本就不像修炼过的样子。
看着他们,不知为何,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名为嫉妒的火焰。
这就是精英怪和普通怪的差别待遇吗?!
“刚好,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去继续修炼吧。”
仙水一看见我,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我砍倒拖进树还没有合上的异次元通道。
我看着逐渐合上的洞口,以及神谷他们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惊讶的眼神,一句无法说出的话在口中回转千遍……
救命。
今日战果辉煌。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仙水这家伙已经得了深度的死前狂躁症,他压根就不是在和我修炼,他根本是想玩死我,和他战斗比和上百A级妖魔战斗更加可怕——毕竟对上A级妖魔,我还有逃跑的可能,但是对他,只要他不愿意,我就逃无可逃。
一条胳膊,是刚才在战斗开始前就打开书本妄图逃跑的代价。一条腿,是战斗中判断失误的惩罚。有时候我看着他盯着我的眼神,都会觉得战栗——那并不是原本老师对学生的眼神,那……是他每次对着作为敌方的妖魔的眼神——轻蔑,冷漠而充满杀意。
我几乎不敢看。
回来的时候,我拎着自己的腿,仙水帮我拿着另一条胳膊。因为他是先出去的,那活脱脱电锯惊魂的样子把除了树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拖着自己的腿一跳一跳,血蒙了眼睛,让景色有点模模糊糊。
我看着围了一桌张着嘴看我的众人,咧咧嘴,想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
“大家都在吃了啊……啊列,怎么感觉摇摇晃晃的呢?果然是我跳太多脑震荡了么……”
“跳怎么会造成脑震荡啊你根本就是失血过多,喂!”
重心一时不稳,我向前栽倒的瞬间,看见神谷手忙脚乱的向我跑过来。救死扶伤的真不愧是医生的天性……当然附带的吐槽就算了。
弄脏地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顺便弄脏了神谷医生的T恤就更加罪该万死。只不过这些都是不可控因素,就如同被怪殴打必然会损失装备的耐久度一般。因此我不会负责的。
树十分娴熟的给我治好了比较严重的伤,然后就把我丢进了浴室。
我试试水温,然后把自己彻底的放进水中。
整个世界于是都被隔绝开来。
声音消失,光线也扭曲,真实的东西变得虚幻,世界搅在一起分不清虚实。我张张嘴,一个水泡“咕嘟”一声从口中离开,向上浮起,最后破开在水与空气交接的地方。
飞影那小子,虽然表面上说着“和我无关”,“管我什么事”,说到底也还是不能放下幽助他们不管吧。不过他看着那个【我】的眼神可真有趣哩……嗯,态度也奇怪的很好玩。哥哥嘛……虽然【我】比原来要安分的多,但是……怎么说,总感觉不太对劲。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都是那边的【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因为刚接上的手脚有一定的适应时间,我洗的有点慢,出来已经是很长时间以后了。本以为大家会吃完,没想到却是全都在等我。
错觉么?为啥觉得他们的眼神这么奇怪(作:那是敬畏)。
。
之后几天,除了天沼因为自己的能力特殊性只需呆在家里打游戏,其他所有的同伴一律被我和仙水集合到地下开魔界隧道的洞穴里,进行高强度式的战斗特训。
虽然说BOSS的结局一定是被推倒,但要是输得太惨也不好看嘛。
远距离的刃雾要学习怎样快速的集中注意力以提高能力的效力,特殊性的御手洗和神谷则需要了解如何在打开领域的时候保全自己的性命安全,进攻,防守。
神谷和刃雾要还好说,但是我总觉得御手洗对我的态度实在让人不适应——倒不是说他对我有敌意,恰恰相反,他对我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奉若神谕,看着我的时候也总是十分敬畏。他这样,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有点怕血,也害怕受伤,但是却又在我的面前拼命勉强自己去适应。我甚至有一次看到他在训练结束以后跑到厕所干呕,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出来,仍然那样微微的抿着嘴角。他在努力让自己融入大家,但是却让他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还是算了吧,我想——反正他会在第一个背叛。
这样想来,神谷那抱怨不停的样子也变得可爱了许多。
最起码他是不会背叛的。
当然,神谷的抱怨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些家伙不管再怎么样身体还是普通人,体能就算以意志来支撑也不能无限的消耗下去。于是剩下的修炼时间就变成了仙水对我的一对一指导……
写作指导,读作杀戮才对。
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仙水对我的单人指导以后,所有人对“训练”一词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那之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训练强度大了。
可喜可贺。
。
“喂,谁看见我的鱼缸了?”
某天我和仙水从洞穴回来,看到其他提前已经回来的家伙在客厅各干各的,环视一圈,唯独不见我总是放在沙发边上的那只放着户愚吕肉酱的鱼缸,心里升起一股(没有东西可□来平衡我悲摧的心灵的)失落感。
“啊,树说那个太脏了,所以我把它拿去洗了,现在晾在阳台上……”
御手洗战战兢兢的说。我闻言走去阳台。
一个晶莹透亮的鱼缸,正在月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辉。
“不错,洗得真干净。”
我啧啧称赞着,在鱼缸四周上下左右看了又看。虽然的确很干净没错,不过有一个疑问——鱼缸里的东西呢?御手洗你不是把它冲进马桶里了吧?!就算你把它冲击马桶里它也只会顺着下水道飞流直下三千尺没可能跑去真魔国的……
“啊,鱼缸里面的那个我放在树给我的盆里面了,就在厨房……”
御手洗说着去厨房给我拿。
然后我听见“咦”的一声。
几分钟以后御手洗哆哆嗦嗦的拿了一个空掉的盆子出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忙不迭的道歉,却说不出那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肚子好痛……”
御手洗正在我面前道歉不停,我就看到卷原那家伙捂着肚子从厕所里面走出来。
“早叫你吃东西要克制,报应了吧。你当你的胃是垃圾收容机吗?这样也敢号称美食家,明明应该是饿死鬼投胎才对。”
正在看晚报的神谷习惯性的嘲讽一句。
“谁知道啊……我以为那东西很普通……啊,肚子又痛了我再去厕所一趟……”
卷原面色难看的弯着腰,就要回去厕所。
我默默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盆子和鱼缸,再望向那扇被紧紧关上的门。我想,户愚吕的去向,我大概……可能……也许……已经知道了。
友人,保重。(不是玩具吗)
晚上吃完饭,仙水和树出去采购生活用品,我和那一干人大眼瞪小眼。
我没有了打发时间的玩物,略感无聊,想了一会,忽然坏笑:
“我们来看录像带吧。”
无知群众没有异议。
于是我拿出黑之章,塞进放映机。
嗑着瓜子对着那一些早就耳熟能详的画面,我身边这些观众的表情要更有意思。
如同预想的那样,御手洗的反应要最为激烈,天沼被吓到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点好奇,卷原面色扭曲,分不清到底是录影带还是仍然沉浸在肚痛的折磨中。刃雾要万年死人脸,神谷则淡定许多,不愧是医生。
。
当日半夜,我睡得正酣。
忽然听到有人急急的敲门。
我面带不悦的打开门,看到神谷一脸的忧愁。
“怎么了?”
“……请陪我去厕所。”
“……”
“……”
“滚。”
我碰的关上门。
。
————未来。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