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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不容置喙。

但,父亲母亲,您为什麽不恨我?为什麽走到这个地步,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您应该对我这个曾让您骄傲的儿子感到失望才是啊!

这样的宽容,让我如何能用面无表情的假面,挥下直指血亲的利刃?

让我如何在虚假谎言当中,装做一无所知无情地达成忍者的职责……

无私包容犯罪者的温柔,比所有语言鞭笞都来得疼痛。

“佐助就拜托你了,鼬。”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的父母在生命最後一刻用尽所能表达的一切,希望给他们最深爱的孩子足以活下去的勇气,“这是你所选择的道。鼬,就算我们选择的道路不同,你依旧是我们的骄傲。”父亲低声笑著,语气有说不出来的自豪。他勇敢无畏的儿子们,是宇智波血液底下优秀的延续、更是他宇智波富岳毕生骄傲。

“是啊鼬。忍者,是必须作为一个不违背本心的人活著,只有坚持自己的忍道,才能成为伟大的忍者。”母亲在一边附和父亲,嘴角弯起漂亮弧度,脆亮的语音消散满室阴霾。

鼬眯了眼,他能从那轻松欢愉的语气里,想像父母对他的信任与骄傲。

流淌在血液中永不分离的继承,联系最後一分永不言错的包容。宇智波鼬知道,从今以後,他将延续父母亲的生命,努力成为不愧对自己忍道的忍者。

“我们爱你呦,鼬。”

举起的太刀不能制止地颤抖,刀刃散放幽光、发出剧烈咔咔声响。手中汗水似要滑掉刀柄,重得举不起来。

鼬难得慌乱的心里此刻涌起深深挫败。明明平常训练时都能不屑一顾。为什麽?到最後却连要爽快的送父母一程都做不到?

“学会死亡很简单,但学会怎麽活著很难。鼬,你很聪明,我们也没什麽要交代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人,如果不能学会活著面对任何自己所做的抉择,就愧对他身为一个人的价值。”

父亲拢起袖口,眼神清明。身为父亲,宇智波富岳感受得到儿子心中正不断地犹疑、迟躇,甚至难得的恐惧著。但鼬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他没办法再替儿子撑起任何保护的羽翼,只能用比对方漫长的生命经验教导这最後一堂课,“记住,永远不要轻易放弃对自己的认同。”

“这是你的忍道。动手,鼬。”

泪水禁不住重量,破开眼眶边界顺地滑落下来,黑暗中水光一闪而逝。鼬哽咽低吼一声,猛地举起太刀、双手用力向前推送,刀刃的寒光快速眨眼而过,在夜空中划出冷凝光彩。

佐助想要制止梦境的延续,但无法伸出的手什麽都不能阻止,“不!不要!”他在心里疯狂大喊,心痛如绞。鲜血沿著刀刃滴落在父亲眼前,生命凝结前最後一丝笑容,是对儿子与有荣焉的赞赏。

请不要感到任何疼痛,父亲母亲。

“鼬,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十三章§

十三章§宇智波佐助:这次你可不能偷跑了,哥哥。

佐助不知道怎麽面对父母双亡的自己。

地面交叠的人影恍若拥抱般离去,时空凝结在那一小块空地,温馨美好。鼬独自站在血泊中央,眼前是陷入月读中,崩溃扭曲的弟弟。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何选择下这麽重的一帖药。但自从接下任务的那一刻,鼬就已经认定只有仇恨,才能延续他与佐助之间无法斩断的连结。

月读染红整片天际,眼睛传来的刺痛告诫鼬幻术使用的极限。看著情绪溃堤的弟弟,鼬很难过,他知道佐助的痛比他双眼传来的阵痛更加悲凄,但他仅仅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凝视对方。

因为他明白,唯有浴血才能使得凤凰重生,所以他愿意忍受走上地狱火焰的煎熬,只为让弟弟从苦痛中成长茁壮。

大街上血迹遍布,沾染污秽气息。这不是鼬的作为,他的杀戮是隐蔽的,他并不想让族人死在旷野空气之中,所以只选在每户人家里动手。宇智波班则带著他的恨意,回来消灭放逐他的族人。

他们是不一样的两种人,却终究殊途同归。

鼬看著佐助赤足踩踏在血迹之上,突然想告诫弟弟,下次不要这麽莽撞。

然而伫立在明月下方,他只是冰冷地说出连他自己也不堪认同的谎言。

只有器量,能达到更高境界。

──不,只有和平,才能回归忍术的纯粹。

我扮演你理想中的大哥,只是为了确认你的器量。

──不是这样的!我……佐助,请好好活著。

鼬转身绝决离去,却遗忘苦无行径的轨迹,太刀划过的痕迹忽略银光一闪,护额被击落在鲜血之中。

鼬转头,未发一语,失去力气的孩子双脚发软、一个踉跄跪到地上。

站在原地发楞,鼬发觉双手正在无法制止的颤抖,握紧双拳,他猛然咬住嘴唇,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他的弟弟,本应该是受所有人疼爱的天之骄子。

但现在,他却连父亲的嘱咐都无法达成……原本止住的泪水再度滑落,在孩子模糊的视线当中,地板上开出晶莹水花。

鼬不敢再看孩子无助悲愤的眼神,他随意绑上护额,朝村子外围的树林急奔而去。

风凛冽地划过鼬的肌肤,割出一道道深入神经的痛处。他不停不停的跑,他要跑离木叶、跑离追兵、跑离他唯一的弟弟。

他就只有这麽一对父母,却被他残忍杀害。

他就只有这麽一个弟弟,却被他无情抛弃。

奔驰的腿猛然一软,鼬无力跪倒在地。额头狠狠抵住地面,双手撑住的身子正快速发颤,剧烈地令人心惊。他狠狠咬紧牙关,血自唇畔流下,砸在草丛之中,渗入泥土消失不见。

他的喉头发出如受伤野兽难堪的低吼,哭泣与诅咒永远只能卡在胸腔中无法出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从内心深处咆啸而出的发泄。

佐助错开视线,心中哀痛不已,翻绞的疼痛有对父母的想念、有对年幼自己的悼念,也有对鼬不得已而为之的忧伤。他想对鼬说:没关系、这不干他的事,他只是坚持自己的忍道,选择守护更多无辜的人民罢了。真的没有关系,父亲母亲,没有人会怪他。

但他却什麽都没办法说,因为这仅仅只是存在过的事实。

他的哥哥,已经被狠狠地伤透了心,再多荣耀、再多补偿也无法愈合。

鼬的哀伤、鼬的痛苦顺著交织忍术的查克拉,快速地流转在佐助心中。

他知道他不能哭,作为一个记忆以外的存在,他是无法为曾经留下的伤痕哭泣,但过於疼痛的伤痕,却使佐助不禁泪流满面。

年轻的鼬跪在面离家园的方向,被木叶忍者村永远放逐。

§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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