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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唉。”兰梦妮点头答应。

丁岩说罢就到对面自己的房间去了。

兰梦妮很快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晾在房间里,然后就寝。她想起丁岩,认为自己遇上了好人,真是太幸运了。没等她再往下想,眼皮子便不由自主地合了起来,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直到丁岩来敲门的时候,兰梦妮方才醒来。这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这一觉她睡得十分香甜。

丁岩和兰梦妮吃了早饭,然后上路。东风140驶离香河镇,朝西南方向而去。

兰梦妮跟丁岩接触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现在她已没有了陌生感和拘束感。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眼前这位小伙子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尽可以放心。不过,她的话并不多,偶尔问上丁岩几句,更多的是丁岩问她。

“梦妮,你家里人多吗?”

“不多,除了父母,就是我和一个弟弟。”

“你父母对你如何?”

“他们很爱我。”

“那你干吗要从家里跑出来?”

丁岩不知不觉又提起了昨夜兰梦妮没有回答的问题。

“怎么说呢?”兰梦妮瞥了丁岩一眼。她不想再回避这个问题,但又不能据实相告,于是灵机一动,谎称道:“其实我是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的。我家里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再过几天就到婚期了。为了摆脱这门婚姻,我只有背井离乡。”

兰梦妮的回答使丁岩感到震惊,他没想到在社会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包办婚姻在农村竟然还未根除,心里很是困惑。然而更令他困惑的是,兰梦妮父母居然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

“为什么要把你嫁给傻子呢?”

“对方的父亲是乡长,我父母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噢,原来是这样。”

丁岩叹了一口气,对兰梦妮的不幸甚为同情和怜悯。

“你在武汉有亲戚吗?”他又问道。

“没有。”

“熟人呢?”

“也没有。”

“那你去武汉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只想离家越远越好。”

丁岩看了看兰梦妮,心说她的胆子也真够大的,一个熟人也没有就往外跑,这要是遇到坏人还不遭殃?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兰梦妮,而且应该对她负责,因此,这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必须认真对待。于是,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在丁岩心中油然而生。

经过长时间的颠簸,丁岩的车正在向武汉靠近,在距武汉不远的地方,兰梦妮突然浑身发冷,身体蜷缩着瑟瑟抖动,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见此情形,丁岩立即减慢车速,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冷。”“要不要在附近找家医院看看?”丁岩边说边把车窗关上。“我想大概不要紧,兴许过一会就没事了。”兰梦妮心存侥幸地说。“但愿如此。”丁岩点点头,希望情况有所好转。

然而事与愿违,情况并没有好转,一阵冷战之后,兰梦妮的体温开始迅速上升,身体一下子热得发烫,脸色也由苍白变成了桃红色。她逐渐觉得四肢酸软乏力,并隐隐感到恶心。

“我好像是在发烧。我真的是病了。”她喃喃地说。

丁岩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说:“哎呀!你真的在发烧,得马上去医院。”他说着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打开车窗。

“这儿离武汉还有多远?”梦妮问。

“至少还要走两个多小时。”丁岩说。

“还是继续走吧,我能坚持住。”兰梦妮想了想说。

“好吧。如果你挺不住了,就说一声。”丁岩看了梦妮一会,说道。

于是,丁岩继续驱车上路,全速前进。

兰梦妮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座椅上,丁岩时不时地看看她,心想只要到武汉就好了。

终于,丁岩的车在黄昏的时候驶入了武汉市区。他将车开到他妹妹丁蓉所在的和平医院停下,把兰梦妮送到急诊室,然后给丁蓉打电话。丁蓉是这家医院眼科病房的护士,这会儿正当班,她接到丁岩的电话后,立刻来到急诊室。丁岩把事情简要地跟丁蓉说了一下,要她帮忙照看梦妮,就匆匆走了。

兰梦妮很快被送进观察室里打吊针。她高烧39。6度,被初步诊断为急性上感。这大概是那天夜里受雨淋风寒所致。

兰梦妮虽然发着高烧,但神志依然清醒,就是觉得头重脚轻,四肢酸痛,全身乏力。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待护士走后,便问床边的丁蓉:“你是丁岩的妹妹吧?”

丁蓉微笑着点头,示意兰梦妮不要讲话。

“我哥他回公司交货去了,”丁蓉说,“公司里急等着要这批货。晚上他会来看你的。”

兰梦妮看着丁蓉,没有说什么。

观察室里十分安静。丁蓉坐了一会,摸了摸兰梦妮的脉搏,然后说:“我要去眼科病房看看,你有什么不好就叫护士。过一会我再来。”

丁蓉走后,兰梦妮闭上眼睛睡着了。当她醒来时,看见丁岩和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年妇女坐在一旁,输液瓶已被拿走了。没等梦妮开口,丁岩抢先说道:“梦妮,这是我母亲。”

“大妈!”兰梦妮亲切地叫了一声。

丁母微笑着点头答应。她握着兰梦妮的手,和蔼可亲地问:“梦妮姑娘,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一些了,感觉头不那么沉了。”梦妮说。

“看来你体质不错。”丁母说。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的事丁岩都跟我说了,我真替你难过。我想你应该得到帮组。等你出院了就到我们家去住,以后的事再慢慢说。”

兰梦妮十分感激,说:“大妈,您真好!”

这时丁蓉进来了,她已脱去了白大褂。丁母看见她,便对兰梦妮说:“梦妮呀,你休息吧,我们走了。”

丁岩站起来说:“你尽管放心地睡吧,我妹妹丁蓉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不好可以对她说。”

“我知道。”梦妮回答说。

丁岩拎着兰梦妮的行囊同母亲走出了观察室。他们刚走,又有病人进来了。

第二天早上,丁岩就来到观察室把丁蓉换回去了。丁蓉临走前,兰梦妮拉着她的手说:“丁蓉,昨天夜里让你辛苦了,我心里真过意不去。”

“瞧你,别这么说。”丁蓉说,“你是病人,又是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的,没人看护怎么行。”接着,她看了丁岩一眼,俏皮地说:“好了,你的恩人来了,我该告辞了。”

望着丁蓉的背影,再看看丁岩,兰梦妮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心中颇为感慨:能遇上这样的好人是她的福气,看来上苍对不幸者还是有恻隐之心的。

“今天你脸色好多了,说明药起了作用。”丁岩坐下说。

兰梦妮摸摸额头:“我也感觉好多了,大概不烧了。”

“想吃东西吗?”

“还不太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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