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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哎,飞月,有件事我还忘了跟你说。丁岩从上海出差回来后就找不到兰梦妮了,后来他到惠全公司一打听,才知道梦妮几天前辞职走了,但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这些天,丁岩都在为这事犯愁。”

听说兰梦妮走了,飞月感到意外,忙问:“梦妮为什么要走呢?”

“据说她走的原因是不想在惠全公司干了。”丁母说。

王飞月这才知道,昨天丁岩心里有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她觉得丁岩也真够沉得住气的,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显然,丁岩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心想,兰梦妮瞒着丁岩而去,这说明她是在躲避丁岩,不想再见到丁岩了。看来她对丁岩的态度有了变化,否则,她绝不会这样做的。飞月立刻意识到,这对她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机会。如果这确实是一个机会的话,她当然不会放过。不过,她还不清楚丁岩对此事的想法,于是问道:“伯母,那丁岩对这事怎么看?”

“尽管发生了这件事,但是丁岩对梦妮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丁点改变,我随便说了梦妮几句,他还不高兴。他坚信梦妮就在武汉,还说过几天梦妮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你说这孩子,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简直叫人难以想象。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丁母喋喋不休地说。

虽然丁岩对梦妮的态度依然如故,但王飞月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丁岩能否与梦妮成婚,关键不在丁岩,而在梦妮。于是她说:“这没什么,丁岩是这性子。伯母,我会等他的。”

丁母慈祥地看着飞月,心里充满了温馨。

丁岩从康雳家出来之后,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心情悲苦而沉重。他怅然不乐地走进一家酒吧,买了一瓶燕京啤酒喝了起来,一眨眼工夫,大半瓶啤酒咕咚咕咚下了肚。他满怀愁绪地点燃一支阿诗玛烟,猛抽了几口,喷出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然后慢慢地扩散开去。直到这时,丁岩才充分体会到,爱情不仅仅给人带来快乐,而且也给人带来苦痛。他想起了前天飞月的话,也许他真的是过于自信了,但是对爱的热忱与执着使他很难撇弃这种自信。剩下的啤酒也很快喝光了。丁岩觉得还不够劲,又买了一瓶张裕干红葡萄酒。待他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斜阳西下了,一抹残霞挂在天边。

丁岩回到家里,耷拉着脑袋,沮丧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丁母见他这副模样,又闻到了他嘴里的酒气,十分担心,问他出了什么事,可他只是说“没事,没事”,然后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这时丁蓉从房里出来,问道:“妈,哥怎么啦?”

“谁知道他,满嘴的酒气。整个人就像霜打了似的,垂头丧气,委靡不振,一点精神也没有,脸色真难看。”

“我看一定还是为了梦妮的事。”

“他这是自讨的。唉,看到他这样,我真为他发愁!”

丁母说罢进厨房去了。

丁蓉来到丁岩房里,见他躺在床上吹电扇,愁眉不展,便坐下说:“哥,又怎么啦?梦妮有消息了吗?”

丁岩瞟了她一眼,懊丧地说:“有消息了。我刚见到了她。”

丁蓉不解地问:“那你为何不高兴?”

丁岩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点燃一支阿诗玛,说:“丁蓉,你说说看。一个女人倘若真心爱一个男人,当这个男人向他求婚时,这个女人肯定会答应他,对吧?”

“当然,这还用说。”

“但兰梦妮却不是这样。”

“她怎么样?她拒绝你了?”

“是的,她拒绝我了。”

丁蓉骇异地望着丁岩。

丁岩低头抽了几口烟,然后将他在康雳家见到兰梦妮的事说了出来。

丁蓉听了有些心悸,因为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哥,”她说,“我看兰梦妮是个神秘的女人,她的行为不仅矛盾,而且无法解释,你最好顺水推舟,就此与她了结。跟王飞月结婚不是挺好吗?这也合妈的心意。”

“哎,你不懂。”丁岩摇头说,“我这颗心早被兰梦妮牢牢拴住,无法解脱。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哥,你也太死心眼了。”

“也许是的吧。”

丁母这时在厨房里喊丁蓉。丁蓉答应着出去了。丁岩掐灭烟头,又躺了下去,直至吃饭的时候才从房里出来。

在饭桌上,丁岩只顾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丁母这会儿沉不住气了,说道:“岩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垂头丧气,若痴若呆,简直就像丢了魂一样!你说,你是不是和飞月闹矛盾了?”

丁岩不悦地瞟了母亲一眼,说:“我跟她闹矛盾干吗?犯得着吗?哎,飞月是不是来过?”

“这你别管。我问你,你和飞月的关系怎样了?”

“我们是朋友关系,没有怎样啊。”

“朋友关系?哼!”丁母板着脸说,“那我要你明天就去向飞月求婚。“

丁岩闻之一怔,仿佛遭到冷箭的袭击,猝不及防,手中的碗筷险些掉下。他盯着母亲绷得紧紧的脸,心想妈真的生气了,于是将目光转向丁蓉,给她使眼色,要她开口帮自己“解围”。可是丁蓉装作没看见,不理他。丁岩讨不到“救兵”,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妈,你别挂火,这婚姻大事你总不能逼我呀。”

“岩儿,不是妈逼你,是你不知好歹!”丁母语重心长地说,“人家飞月哪点配不上你?飞月这样品貌出众的姑娘能看上你,这是你的福气,更何况飞月和他父亲还有恩于我们母子,你若不娶飞月,良心上过得去吗?”

“妈,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可我爱的是梦妮,不是飞月。”

“难道飞月不值得你爱?”

“妈……”

“我不管你爱谁,反正你得把飞月给我娶回家!”

这时丁蓉说话了:“哎呀,妈,哥,你们别争了,让人吃饭都不得安宁。”

丁岩朝丁蓉点点头,似乎表示赞许。丁母则瞪了丁蓉一眼。

夜,阒然无声。丁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成眠。“从感情上来说我是爱你的,但是从客观上来说我不能爱你,也不应该爱你。”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兰梦妮说的这句话,想悟出其中的奥秘。梦妮为什么这样说呢?是因为她失过身还是另有所爱?假如说这两者必居其一的话,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丁岩一方面这样猜想,另一方面又觉得兰梦妮不可能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既然如此,她的话又怎么解释呢?丁岩捉摸不透,越想越心绪缭乱,理不出一点头绪,率性坐了起来,打开灯,从书桌右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深红色的相册,翻阅着他为兰梦妮拍的照片。当照片上梦妮的笑脸映入眼帘时,丁岩不禁又想起了白天梦妮拒绝他求婚时的痛苦表情。“兴许她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丁岩心里说。他合上相册,将它放回到抽屉里,然后点燃一支阿诗玛香烟,慢悠悠地抽着。他忖度兰梦妮之所以如此也许是为人所迫,比如说胡亦君,他就有这种可能。他借给兰梦妮的那笔钱明摆着就是送给她的,他没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他与兰梦妮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分明是想乘人之危。因此,他的疑窦最大。丁岩觉得,他必须去拜访这位胡总经理了。当然,他也知道,像这样的拜访不会取得任何结果。但他认为这次拜访是必要的,至少可以给胡亦君提个醒。这时丁岩感到困倦了,遂将烟头熄灭,关了灯,随即躺下。

这天下午,吴永昌出差归来。他进门后冷不丁看见兰梦妮,吓了一跳,心想家里怎么有个陌生女子?是窃贼……?

其时,兰梦妮也愣住了。两人对视有顷,还是梦妮先开了口。

“你是吴先生吧?我叫兰梦妮,是你太太请的保姆,刚来不久。”

“喔,喔。”吴永昌这才恍然醒悟。他扶了扶眼镜,又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 兰梦妮,仿佛将信将疑。

兰梦妮被吴永昌看得有点难为情了,头一低,转身进了厨房。

吴永昌提着旅行包走进卧室。这时兰梦妮拎着一个热水瓶从厨房出来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说:“吴先生,你洗个脸吧,我已经把水放好了。”

“欸,我马上就来。”吴永昌在卧室里答道。

吴永昌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兰梦妮端坐在沙发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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