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达达利亚)(1 / 2)

请勿模仿虚构文学作品中的危险行为,本作仅作为消遣解压用途,不提倡不支持任何暴力或消极行为,如有不适请立刻停止。

务必请一定要珍重爱惜自己。

本文完成于4.4版本,后续剧情如有打脸请多包涵。

“姓名?”

“…鲁米·雪奈茨芙娜。”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军官戒备地审视着来人,不断低头抬头核对她与证件上的相貌是否吻合。

人长得倒是和证件照上一模一样,只是她此刻眉眼低垂,面带郁悒,显得柔弱又温婉,宛如一团刚被暴风雨蹂躏摧残过的小荚蒾,洁白、无辜。

许可证上的公章也确确实实是真的无误。

但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被探视人姓名上时,他忍不住又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句脏话。

——该死,他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那么大一笔钱随随便便就给出来了,就只是为了收买他让他同意今天的探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知道是这个刺头…他……他绝对要多挣扎一会,好让对方开出更高的价钱。

腐败的愚人众,这么多年来他们蚕食掉多少民脂民膏,让他拿回来一点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吧?

…只是让她看一眼,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瘦弱得就像个小鸡崽子,他用两根手指就能将她整个人捻起来。

女儿马上就要念书了,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缴纳巨额的「赞助费」根本进不了好一点的附属小学。

他好不容易才在这次大洗牌的革命中实现了阶级跨越…他的小娜塔莎,天使一样的小宝贝,绝不能和那些工人农民的子女一同上学,进了那种学校的孩子根本无法被大学录取——光是起跑线就已经是不公平了的,没有一份漂亮的履历和名人的推荐信,哪个高等院校会愿意多看这些孩子一眼呢?

只要有了这笔钱,不管是女儿的学费,老太婆的医药费,还是上下打点得到分房机会…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能从这个无聊的劳改监狱里调离了吧?

为了消弭内心的罪恶感与不安,他又默念了一遍许可证上的名字,呵,果然是愚人众的余党,这些蟑螂一样的渣滓。

就算已经收下对方的贿赂,他也还是要在气势上压一压她。

他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的成分背景可是「无瑕」的,即使在某些问题上犯了错误,也是出于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都这么做,他不这么做就是吃亏了。

“雪奈茨芙娜…呵,你们已经自由了,还是趁早去改个姓氏吧。”

这个姓氏曾专属于「壁炉之家」的那些愚人众预备役,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壁炉之家」了,还是尽早撇清关系比较好,他也是看她小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才好心提点。

「壁炉之家」的孩子都是前至冬从提瓦特世界各地以正当或非正当手段搜罗来的孤儿,看在他们加入愚人众时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新政府会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方没有回应,他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只好跳到下一个问题。

“与被探视者的关系?”

“我是……”

对面浅金色头发的女子阖上双眸,似乎在斟酌些什么,两秒后,她重新睁开了她那双琥珀金的眼睛。

“——他的未婚妻。”

荧跟随军官来到一间密不透风的会面室,房间四周是钢筋水泥浇筑的灰色墙面,里边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了墙上嵌着的时钟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昏黄的吊灯半死不活地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光是看着就十分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手臂上一直挎着的大篮子放到满是刮痕的桌面上,然后才选了其中一把歪歪斜斜的椅子坐了下来。

…终于要见到他了吗?荧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一会她要以怎样的身份和立场面对他?

久别重逢的故友…抑或是将他引诱陷害后又遗弃的坏女人?

曾经的「至冬国」,已经不存在了。

无论是那位冰之女皇,还是执行官们,都不复存在,就像「天理」和「深渊」那样。

女皇和她所剩的几位执行官集体殉道,愚人众背负了一切污名骂名,如一艘被炮火击溃的巨轮那般悲壮地沉没,新生的政权掌控接管了至冬。

愚人众的战士们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忠诚地追随着女皇,一同为了至冬最高洁的理想从容赴死。

从此,至冬不再有神明。

一切神明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新政府抹除,神明的信徒将会被视作异端,无神论正在至冬社会上成为主流。

没有「愚人众」的至冬,是「无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前任统治者犯下了什么罪孽和过错,都会被包容,被原谅,世界重新接纳了这些活下来的至冬人。

而达达利亚,因为延误重要军令被女皇停职处分,侥幸却不光彩地从这场浩劫中存活了下来。

自那天分开后,荧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她一直忙于处理这场大战所带来的余震,而且,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在这场旅途中,她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比如某个总在身边喋喋不休的小家伙,比如……

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难过,荧让自己持续处于高压环境中,试图用忙碌来麻木一切。

但荧没想到,就算她一直逃避,有关他的事情还是会主动找上她。

几日前,她意外从一位至冬商人那得到了一只小小的独眼小宝玩偶,像极了她几年前从达达利亚手里接过又转交给托克的那一只。

是那孩子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这么重要的玩偶,他绝对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的。

还是说…是他哥哥出事了?

荧一边强迫自己别多想,一边火速搭乘列车赶往至冬——至冬的锚点与七天神像已然失效,没想到她刚到至冬,就被车站的警卫拦下了,新的政权接管了新的至冬,如今出入至冬国境需要新政府认证的通行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好托熟人办了假的证件,秘密潜入了至冬。

还不清楚至冬当局的掌权者对自己这个天外来客是何种态度,荧不敢贸然行事。

仅仅一个月,至冬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至冬被浓雾紧锁,让人无从得以窥见它的新面貌。

平静的冰面下正在酝酿风暴,大街小巷人人自危,生怕被卷入这场排除异己的「大扫除」之中。

荧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位于海屑镇的达达利亚家,她在深夜敲响了二楼的窗户,窗户一开,她就被托克撞了个满怀,险些从阳台上滚下去。

长高了些的托克紧紧地抱着她泣不成声,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旁的橘发女孩子警戒地在街道上观察了一圈后,这才示意荧赶紧进来。

一、二、三…不多不少,屋内刚好七个人,达达利亚的家人全在,她暗暗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悬了起来。

…达达利亚呢?

「哥哥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认下了一切罪责,如今被当作政治犯流放到了极寒地区的一个劳改监狱里,随时都有被处决的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橘红色头发的少女,也就是达达利亚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弟弟妹妹之一——冬妮娅看似冷静地叙述道。

她在这短短一个月内飞速成长,已经成为了这个家里新的主心骨。

远在冬都的达达利亚被控制了起来,尽管他早就安排好后路让家人逃离至冬,但他的家人还是担心他会因此遭受到更残酷的刑罚而选择留了下来。

家里但凡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查封带走了——就连托克后院里边摆着的那几只巨型玩偶,也被拖去工厂里炼了钢,他们一家被镇上的士兵监视了起来。

达达利亚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小镇平民出身,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想反抗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波及到其他几个子女的安危。

最后还是冬妮娅决定赌一把,赌哥哥信里一直提到的这位旅行者会不会愿意为他铤而走险来蹚这滩浑水,于是,她冒着被揭发的风险托人带走了托克的那只玩偶。

「哥哥他再强…现在也只是血肉之躯的人类。」

「求你救救哥哥。」

「带哥哥走吧……」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在荧点头的那一瞬间终于哭了出来,她蜷缩在她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麻雀一般不住地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心疼地抚摸着冬妮娅柔软的红发,她看向围坐在一旁的他的家人们,那一张张与达达利亚或多或少相似的脸上都满是泪痕,她的心碎了。

这都是达达利亚最珍视的家人啊,他倘若知道他们如今被这样严苛地对待,说什么都要从劳改监狱里杀回来吧?

「那你们怎么办?」她问。

「…只要那小子能平安就好。」

达达利亚的父亲这样回答道。

无论日子再怎么苦,再怎么被针对,他们也愿意为了他的自由捱下去。

“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

交代完这句话,负责看守的军官推开厚重的大门,很快,伴随着脚镣碰撞的当啷声,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橘发男人走了进来。

是达达利亚。

荧的目光立刻不由自主地紧紧缠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直到看见达达利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荧胸腔中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逐渐镇静了下来。

达达利亚消瘦了些,精神倒是还好,他头戴一顶深色的护耳夹棉皮帽,身上穿了件打着补丁的灰色棉大衣,应该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破,又被他仔仔细细地缝补好的。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右手腕被看守牢牢地铐在椅背上,只留下一只左手自由活动,方便他等会吃东西。

“…未婚妻?”

达达利亚也在打量荧,她如今换了一袭至冬本地姑娘的装束,裹在羊毛围巾里的脸颊和鼻尖都冻得红扑扑的,倒真的有几分他妻子的模样了,他咧开嘴角笑着调侃道:“我竟不知家里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好了包办婚姻。”

他看似在笑,实则这笑意只浮于表面未达眼底,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从未像这样冰冷过,幽蓝色的深邃双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看不穿他真正的情绪。

“怎么,对我不满意?”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荧冷着脸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取出来摆在桌面上,“不满意也将就将就凑合过吧。”

她带来了达达利亚妈妈烤的黄油蛋糕,他爸爸做的红肠和腌咸肉,以及兄弟姐妹们一起揉的用以佐餐的白面包,时间紧迫,他们目前也就只能弄到这些了,但荧觉得比起外面花钱买的,达达利亚更愿意吃这些。

还有一小袋花花绿绿的糖果,是托克特意节省下来要留给哥哥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他最喜欢吃这种香香脆脆的糖了,每次都会一连吃好几颗才停下来。」

这种糖以前达达利亚也给她带过,它外层被巧克力包裹着,里面是用果仁做的酥脆夹心,口味对于成年人来说有些偏甜,但对于达达利亚则刚刚好。

达达利亚用没被铐起来的那只手拿了块黄油蛋糕切片,刚入嘴他便知晓了家人还没有遵循他的安排逃出去这个让他既生气又心痛的事实。

“不,我很满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我的小妻子会这么合我心意,怎么办,我都快要不舍得上刑场了。”

这话一出,一旁监视的看守立刻警惕地把手移到了腰间的枪袋上。

达达利亚自身实力强大,就算失去了神之眼,就算被镣铐束缚住了手脚,看守依然十分忌惮他,幸而他来这里还没怎么被刻意针对过。

没人有兴趣去折磨一个将死之人,即使他们都是名义上的无神论者,不怕恶灵回魂报复。

“看守同志,放轻松一点,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毕竟还有女同志在场呢。”

达达利亚叼着块蛋糕,没心没肺的冲着看守吃吃地笑。

这么流里流气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不显得粗鄙,看着倒更像一个正在跟学校里古板教师插科打诨的调皮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达达利亚那句「我的小妻子」弄得心绪难平的同时,不忘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可是差点要死了欸。

“怎么了,谁又惹我的小妻子生气了?”达达利亚将剩下的蛋糕推了过去,“别不高兴了,陪我一起吃点吧。”

见她摇头,达达利亚又挑衅般地递了块他刚刚咬过的蛋糕过来,像逗狗那样逗弄她,他似乎笃定自己会被她愤怒地一巴掌拍开。

然而荧没有如他所愿,她只愣了片刻,就面色如常地低下头衔住了那片蛋糕,位置刚好就是他咬过的那里。

“谢谢,很好吃。”

荧就着达达利亚伸过来的手吃完了那片蛋糕,红润的嘴唇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油光,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哈——看来我的小妻子更喜欢被我吃过的蛋糕。”

现在反倒是达达利亚有些不自在了,年轻的脸庞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他轻咳了一声,仿佛在掩饰些什么。

——那晚的她,也是像这样吃着他的。

抬起下巴,脖子前倾一伸一缩地吞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渴了吗?”荧看向看守,将带来的水壶递给了他,水壶盖子上顶着一枚数额颇大的摩拉,“劳烦您帮我打些热水来,我想泡茶给我的未婚夫喝,省得他噎着。”

看守一走,达达利亚就敛了笑意,他板着脸冷淡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说过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会不念旧情毫不犹豫杀掉你。”

亲口说出这种决绝的话的人是他,心中一直隐隐期盼着她来探望的人也是他,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到了极点。

“来看你,”荧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选择性地忽略掉了他那句气话,她平静地补充道,“你家人托我来的。”

见自己刻意放出去的狠话就像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对她完全不起作用,达达利亚只好生硬地点了点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我家里的事…劳你费心了。”

他知道她的,万一他的家人真出了事,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她对任何她遇到的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都这样。

——当然,除他以外。

如果不是有人求她,她说不定都忘了有他这号人存在。

思及至此,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就又上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之前就算被关进梅洛彼得堡,也都没能等到你来见我一面,没想到现如今你竟会为了见我这种人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流放之地来,我好大的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希望荧能立刻被他阴阳怪气的讽刺气走,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如同丧家犬一般的邋遢样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以那个意气风发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模样永远留在她记忆中,这样她未来某天想起自己曾和他这样的人睡过也不至于会觉得太过恶心。

“你——”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看守提着热水回来了。

荧只好将求饶的话收了回去,紧抿着嘴唇替达达利亚往茶里加了两块糖。

她受不了他用这种带刺的态度跟自己说话,这让她感到痛苦,感到委屈。

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该得的报应。

荧还不想走,只能沉默地看达达利亚吃东西,心中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正在发酵酝酿着。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正经食物了,吃东西时的表情格外认真专注,像是想要铭记住这些味道。

半小时的探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看守带自己离开之前,荧率先开口:“看守同志,我能申请在这留宿吗?”

说这话时,她以不显眼的方式又给看守塞了一袋钱,是个他不舍得拒绝的数字。

“至少…我想留下他的孩子。”

她羞怯地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为情地恳求道。

达达利亚先是瞪圆了他那双蓝眼睛,然后皱起了眉头,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这里的监狱并不禁止囚犯家属留宿,即使是死刑犯,也会有深爱着他的傻女人愿意和他生下孩子,权当留个念想。

“咳,鉴于犯人这个月表现良好,故予以特许,明天一早必须得离开——下不为例。”

看守掂了掂沉甸甸的口袋,心中又是好一阵狂喜,他故作严肃地颔首同意了。

毕竟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荧就这样跟着达达利亚一起被押送回了他的小单间里,这么危险的重犯,没哪个看守敢把他和其他犯人关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卸下达达利亚身上所有的镣铐后,看守重重地关上了铁门,临走时还在外面落了好几层锁。

这间囚室不大,逼仄得只够放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跟一把椅子,其中一面水泥墙上留了个巴掌宽的窗口,可以隔着铁制护栏看到外边不断蠕动着的灰蓝色海面。

囚室自带一个小卫生间,除了淋浴需要出去用公共浴室的,日常洗漱和上厕所都能在这里解决。

屋角砌有暖炉,提供最低限度的供暖,温度要比外面高一些,荧忍不住脱掉身上厚重的大衣和围巾,将它们抱在了怀里。

“给我吧,我拿去挂起来。”

不经意间瞥见她颈侧上的一抹红痕,达达利亚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淡淡地开口道。

“啊…好,麻烦你了。”

似乎没料到达达利亚会愿意主动搭理自己,荧受宠若惊地把衣物递了过去。

达达利亚接过荧刚脱下来尚带着余温的外套和围巾,将它们稍作整理后挂在了门背后的简易衣帽架上。

隔着手套,指尖上仿佛都能沾染上了她的体温和气味,他对此感到眷恋痴迷的同时,心中又泛起了无尽的烦躁与怨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在事态完全失控之前把她赶走吧。

“条件简陋,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点热茶吧。”

不等她回话,达达利亚就径直提起烧水壶放到暖炉上烧开,用荧带来的茶叶为她泡了一杯茶。

呵,连茶叶都是璃月产的,她还是这么喜欢璃月。

会面期间一直被监视着不方便说话,现在总算能独处了,二人反而愈加沉默了起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不会被人监视,呵…你特意留下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吧?”

达达利亚将唯一的那把椅子留给了他远道而来的客人,自己则在床边坐下,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为了不让自己自作多情勾起绮思,达达利亚体贴地帮她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为什么觉得那是借口?或许我是真的想和你生个孩子也说不定呢?”

荧没去坐那把椅子,她放下茶杯走到达达利亚的床边,鼓足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伙伴,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幽默了啊。”

一阵微怔过后,达达利亚又恢复到了他刚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吗?”

荧往前又迈了一步,她的腿刚挨到达达利亚的膝盖,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

…连和她身体接触都无法忍受了吗?看来她真的被他讨厌了。

她只好改变策略,咽下心头的苦涩,厚着脸皮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坐得离她更远了些。

硬邦邦的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连海绵垫都没有,荧坐下时甚至都感觉屁股被硌了一下。

“…你平时就睡在这种地方?”她难以置信地用手在床铺上又压了压,几乎都能摸到床板上的木刺了,“这被褥里的棉花都快要洗没了吧?”

“是啊,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大门马上就要关了,现在出去或许还能坐上返航的船,不然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般的笑,他随意地拍拍床板,让它发出类似敲门一般咚咚的声音:“虽然我很乐意把床让给你睡,但你一定会后悔今晚留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夜的,哦,运气不好的话,晚上兴许还会有老鼠蟑螂到处爬——希望今晚外边楼道上的公共厕所不要涨潮。”

若不是他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臭虫跳蚤什么的肯定也少不了。

和这里比起来,梅洛彼得堡简直算得上五星级豪华度假村。

…好不容易混进来的,才不会后悔,荧心道。

楼道外不知道哪间囚室忽然有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吓了一跳:“什么动静,你们这养大象了?”

“天寒地冻哪来的大象,不过是隔音差些罢了,”达达利亚故意膈应她,“这算什么,晚上还能听到其他狱友的磨牙声、打鼾声……”

怪不得他憔悴了这么多,这种恶劣环境下谁能睡得好?

“跟我说说吧,你在这里的生活。”

荧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些鼻音,她一定是感冒了。

“我在这里的生活?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接了蒸汽鸟报的采访任务才来的吗?”达达利亚终于为她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每天不是挖矿,就是砍木头,偶尔被狗追着撵,劳改犯嘛,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脸色十分平静,仿佛说的只是别人的经历。

“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把我想得太可怜了,伙伴,每天完成那点劳动指标对我来说也还算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让我看看你的手。”

荧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便要去扯他的手套。

从刚才起她就觉得奇怪了,他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摘下过手套。

“…不要看,”达达利亚猛地抽回手,“很恶心的。”

“——就让我看一眼!”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达达利亚却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一分恳求,他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下来。

…算了,自己在她面前,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体面了。

达达利亚不再反抗,老老实实伸出手任由她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自己的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这样。”

荧捧着他那双伤痕累累的大手,再也无法抑制住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泪滴如雨点般砸在了他的裤腿上。

“男人的手,糙就糙点嘛,不打紧的,”达达利亚毫不在意,反过来安慰她,“不过就是生了些冻疮。”

有时候戴手套会耽误到劳动效率,看守就会勒令他们这些犯人摘下手套。

所幸他足够皮实,手才没有变形,和他一起劳动的犯人手指大多都冻成了红通通的胡萝卜。

荧记忆中,属于「公子」达达利亚的那双手,它们的上面可以有习武的薄茧,可以有被利器划破的伤痕,但却独独不会有这样落魄可怜的疮疤,手腕上也不会有一圈圈被镣铐长期磨损留下的溃疡……

“会很疼吗?”

“不疼,只是有时候痒起来会有点难熬。”

他总是忍不住去挠,直到皴裂的皮肤被挠得流出血来,用痛感覆盖瘙痒才会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现在他的冻疮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短期内是不会恢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知道她的关心或许又只是一场骗局,达达利亚也还是不忍心也不舍得让她哭成这样。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落泪,还哭得这么惨兮兮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别哭了,伙伴,再哭就要变成花脸猫了,你是来给我做临终关怀的吗?说真的,效果很好,我被安慰到了。”

看到他的手就哭成这样,要是以后得知他的「死讯」,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毕竟是善良正义的旅行者,就算是面对罪大恶极的反派也会忍不住落下同情的眼泪吧。

他还能再奢求些什么?能在被「处决」之前再见她一面,已经是他这段时日里能遇到最幸运的事情了。

达达利亚抬起一只手,像安抚亲人那样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他果然还是没能对她狠心。

没想到他的手刚放上去,荧就直接顺势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她,却又不敢抱得太紧,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把她给揉碎了。

“好啦好啦,乖,听话,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边放软了语气哄着,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她抖得好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甘心地被他们这么摆布啊?”

荧贴在达达利亚胸口,死死地攥着他的前襟,喃喃道:“…这样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已经不存在了哦,关于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达达利亚抱着她安慰的同时,又忍不住用话来刺她。

“他们威胁你了?”

荧已经如愿成功地钻进他怀里了,自然不会继续去在意他那些色厉内荏的冷言冷语。

“他们跟我签了协议,保证我一死就对我家人的身份背景既往不咎。”

用一柄折断的利剑来交换家人的平安,是笔不错的买卖,那些人想要讨伐愚人众余党的功劳,而他只想让他的家人不被他的身份影响,好好活下来。

他本应早已死去,在那场最终的战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猛地从他怀里抬起脸怒瞪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得更厉害了:“你就不怕他们说话不算数?!”

“这点信誉他们还是有的,我也…掌握了一些他们的情报,他们刚上台,根基尚且不稳,不想双方闹得太难看。”

他现在充其量就是个代表「愚人众」的符号罢了,失去神之眼和深渊力量的他对他们构不成多大威胁,他们知道他在愚人众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势力。

达达利亚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衬衣领角,像擦拭珠宝那样仔细谨慎地擦着荧脸上的泪痕,他怕自己的手太糙,会磨疼她细嫩的皮肤。

“我亲爱的小记者,你今天的采访素材也该收集够了吧?”他捏起她鬓边的一绺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现在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吗?我要听实话,只要你足够诚实,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想你了。”

“伙伴,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达达利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刚要放开她,就被她搂住脖子缠了上来,软软的胸脯就这么紧紧地压在了他单薄的棉衣上。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荧终于止住了抽噎,她直视他那双没有高光,如无底洞般的幽蓝色的眼睛,“既然都申请到了过夜的机会,整夜干躺着你不觉得可惜吗?”

“别胡闹了,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给你讲故事,把我这辈子里所有人生经历给你讲一遍都可以,反正那些故事马上就要失传了,你把它们卖给蒸汽鸟报还能赚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感到一阵阵目眩,她这是想做什么呀?为什么还想要和他这样的人做啊?

就凭他那几日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躲着他都算不错了,现在还上赶着来睡他?

——他可是放言过下次见面要亲手杀掉她的。

上一次和她睡,他失去了属于执行官的荣耀,这一次呢?他又要失去些什么?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以前还是执行官时,他主动靠近她向她示好,她总会嫌弃地将脸撇到一边;现在他好不容易狠下心对她态度冷硬,她自己又贴上来了。

——像野生动物一样不可理喻的家伙。

“你可以一边做一边跟我讲。”

趁达达利亚慌乱之际,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他身上,正不偏不倚地跨坐在他的腿间。

她的手抚上他稚气未脱的脸颊,轻轻地触碰着他漂亮又精致的五官。

深邃的幽蓝色双眸,高挺秀气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无一不令她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过观察达达利亚刚才的表现,荧几乎能确信自己在他心中仍然占据着一席之地。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像在撒娇,又像是在开玩笑。

“…真是没想到啊,伙伴,你这是被我操爽了上瘾了?你来找我——就为了做那种事?”

把劳改监狱当作妓院来逛的,她怕不是第一人。

达达利亚本是想故意用粗鄙的话语刺激荧,希望她能放弃对他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料她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坦率地点了点头:“是啊。”

在他差点被她这句话气死之前,她紧接着说道。

“你说过的,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我已经说了实话,现在该轮到你兑现诺言了。”

荧把脸埋在达达利亚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冷冷的,像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但却能让她感到安心与温暖。

看她将自己几年前随口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达达利亚没出息地消气了大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荧温柔地看着他笑,他抑制不住地低下头亲吻她,她没有躲开,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哈…你还记得这句话啊,都是多久以前跟你说的了。”

达达利亚忍不住爱怜地抚摸着荧的脑袋,她头发的手感还是那么好,就像他家里养的小羊羔一样柔软,光是这样触碰着她,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五年前,在「博士」的「玩具研究所」里。”

她帮着他一起回忆。

那时的达达利亚,就算因为乱开魔王武装把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也依旧是那个轻狂自信的模样,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黯淡过。

“哈哈,那会我们还是棋逢对手的强敌呢。”

达达利亚提起这事时,语气就像一个垂暮之人在缅怀他年轻时候的岁月,他现如今明明也才不过二十出头。

众神陨落,深渊与天理共亡,现在的他就是个在普通人类里战斗力还算得上拔尖的武人。

“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地拨弄,抚摩,指尖上的暖意渐渐渗透进头皮里,酥酥麻麻的,她的身体也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荧意识开始迷糊,舒服得就快要在他怀里面睡着了。

“还叫我「达达利亚」呢?…算了算了,你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达达利亚见她快要睡着后舒了一口气,声音愈发地温柔起来,他接着用哄弟弟妹妹睡觉的声线哄她:“我去拿点衣服给你垫床上睡觉好不好?”

他能看得出她已经很累了,不是奔波几日的累,他敢肯定她自打那一战后就没有让自己放松下来过,他还没禽兽到要对这样的她下手。

达达利亚曾梦到过她无数次,每次都以濡湿的被单结尾。

梦里的她时而主动时而被动,有时出现在他腰腹间激烈地上下耸动,有时又匍匐于他身下半推半就地扭动着身子吞吐……

而他如今却要表现得像个绅士一样克制住自己对她的所有欲望,即使他曾在她身上或温柔或肆意地发泄过一次次欲望,即使他曾品尝过她肌肤上每一种滋味……

“…不要,”荧闷在他怀里用力地摇了摇头,“还没给你做临终关怀。”

…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啊?

达达利亚只好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扯开被子将两人一卷:“好了,现在我们睡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糊弄三岁小孩呢。”

荧平躺在床上,胸口不断剧烈地上下起伏,总算是笑了出来。

这是达达利亚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笑。

以前的荧虽然也总冷着一张脸,但偶尔还是会笑的,尤其是和她的那些伙伴在一起的时候。

哦,她从不乐意在他面前笑,好几次她不小心在他面前笑出来,他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地盯着看还被她瞪了。

只有那天晚上的她,对他笑得格外温柔,就好像她真的爱上他了一样,于是他死心塌地地步入了她布置好的陷阱。

当时的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和她会像他的父母那样恩爱,忠贞地陪伴着彼此;他也期盼着有天能带她到女皇陛下的圣像下像所有至冬夫妇那样许下相守相爱的庄重誓言;如果她愿意要孩子,他就连小宝宝的名字都提前想好了整整一记事本来供她挑选……

——然而这一切甜美假象背后的,是等待他失足跌落的深渊地狱。

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变成了一只努力学着把利爪收拢进肉垫里的幼虎,虽然身体一直在抖,但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配合他,温顺得不像话——他本以为对她出手会被她狠狠地挠上一顿的。

他是初次做这种事,就连接吻都是头一回,在她面前表现得既生涩又鲁莽,像个新兵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她是以怎样的心情雌伏在他身下的呢?

是快乐,还是屈辱?

是不习惯做这种事情,还是不愿意和他这个人做?

当时的他有多幸福,后来的他就有多痛苦。

“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

达达利亚侧过身,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脸上。

“…看来你也不排斥和我做。”

荧也盯着他看,笑得更甜蜜了。

还好,还好没被他讨厌,还好他还愿意喜欢她。

“不值得的,”达达利亚脸上浮现出一种她陌生的,寂寞的神色,“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对她而言有用的情报了,随着愚人众的覆灭,它们也都一并失去了价值,也只有冬都那群政客和记者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但我还是想要你。”

荧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将他粗糙的指节放在唇边不住地亲吻,先是指节,然后是掌心,最后是他的手腕……

冻伤和镣铐留下的丑陋疤痕被她柔软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变得烫了起来。

“…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达达利亚忍不住像教育弟弟妹妹那样轻轻地训斥着她,却无力从她的吻中抽身逃离。

被她这样亲吻着,他从头到脚都宛如被电流击穿一样,身体不能控制地战栗了起来。

荧的脸庞一点一点地靠近了过来,达达利亚能感受到她正在急促地喘息着,她可爱的呼吸声远胜过他所遭受过的任何一种酷刑,直接越过肉体,折磨他的灵魂。

“想——被——你——干——”

她伏在在他耳边,火上浇油地轻声呢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最纯粹的战士,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头脑要快上半拍,当达达利亚再次恢复自主意识时,愕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将她双腿分开压在了身下。

荧面色潮红,唇瓣上带了可疑的水迹,而他正隔着衣服粗鲁地握着她的一只乳房。

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神情,湿润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嘲弄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怎么停下了,不继续吗?”

看着达达利亚愣在自己身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荧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抬起下身像发情期的小动物一样往他高高隆起的裆部上不停地蹭。

“伙伴,你这样也太狡猾了。”

达达利亚的脸因情欲变得扭曲,痛苦又愉悦地呻吟着。

“你明明也很想和我做,不是吗?”荧学着他从前那样眯起眼睛,像只狐狸一样地笑了出来,“之前又不是没做过,现在还要等我来出手,公子真是太丢人了。”

他双唇紧抿,下身硬得像一块烙铁,再否认下去也只是欲盖弥彰。

“…只有今晚,”达达利亚认输了,“答应我,天一亮你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愿她因为他的事情受到牵连——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些人知道用她能威胁到他。

他承认她很强,但如果她将要面临对抗的是一整个国家呢?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至冬这个庞然大物就算现在被人折腾得乌烟瘴气,它所残存的力量也足以将她碾碎。

荧不置可否,直接上手强行解他的衣服。

“等等…我身上很脏,都是灰。”

达达利亚逃跑似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有些慌张局促地坐回到了床边。

在这里,囚犯只被允许一周洗一次澡,平时每天只能做些基础的清洁,而他上一次洗澡是在前天,他不想以这样脏污的身体玷污她。

她曾是他心中最美的那颗星星…现在也依旧是。

“我叫人送热水进来。”

荧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把鼻尖埋进了那头卷翘的橘红色发丝里轻轻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肯给钱,在这种远离权力中心的偏远地方什么事都能做得到吧?

但现在达达利亚不想看到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怕一有外人侵入,这个过于美丽的梦境就会立刻分崩瓦解掉。

“…不用叫看守了,我去卫生间擦洗一下。”

卫生间里有洗手池和香皂毛巾,足够让他把身体清理干净。

“嗯,我等你。”

她在他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像个听话的好孩子那样抱着膝盖坐到了床铺的角落里。

铁护栏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冬日里好不容易有的那么一点点光明像是被什么庞然巨兽张口鲸吞掉了,整个至冬又复归黑暗。

达达利亚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不知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是给她预留出反悔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就这样光裸着,人虽是清瘦了几分,但肌肉一分没少,他不仅有着结实漂亮的胸肌,腹部的肌肉也如白巧克力排块般排列得整整齐齐;一头橘红色的发丝还没有完全干透,服帖柔顺地耷拉了下来,显得整个人乖巧显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少年的修长瘦削,男人的健美结实,两者巧妙地完美结合在了他一人身上。

尽管达达利亚动作很轻,床上睡着的人还是被他开门时的动静给弄醒了。

“洗这么久,差点以为你撬开排水管道逃跑了呢。”

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着达达利亚的枕头盘腿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里略带撒娇意味地埋怨道。

刚才闻着他枕头上那股夹杂着皂香的淡淡体味——它似是麝香,又似雪松,好闻到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安稳地睡着过了。

若不是清楚自己正身陷囹圄,达达利亚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因洗澡太磨蹭而被妻子抱怨的丈夫。

“哼…跟你睡我又不会少块肉,反倒是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和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囚犯上床?”

他走近她,好让她看清自己身体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它们丑陋地遍布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看着格外狰狞。

“看到了吧,我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哈——流浪汉至少还有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不作声,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开始慢吞吞地宽衣解带,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她穿得太厚,足足脱了有两分钟,最后她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摆在了达达利亚那张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了他。

“但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可恶的小骗子!

达达利亚的呼吸心跳早就乱了套,他缓缓抬起手,僵硬的手指刚触及到荧柔软的金发,她便爬起来像条金毛小狗一样亲亲热热地把脸往他腰腹上蹭。

“——好冰!”荧猝不及防地被他身上的寒气冰到打了个寒噤,她立刻掀开身下一直压着的被子,“你居然在这么冷的地方洗冷水澡…快进来!”

“劳改监狱的集中供暖都这样抠搜,能蹭到一点余温就算不错了,哪还指望什么热水。”

达达利亚听话地钻进了带着她体温的被窝里,他一躺下,她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嘴里还不断发出“呼哧”“呼哧”抽气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叫人送热水进来好了。”

被子太过于单薄,荧虽然冻得打颤,还是坚持趴在他的胸口为他取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洗完澡的达达利亚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虽然是很廉价的工业香精,但中和了他自身的气息,也就变得好闻了起来。

“冷就下去吧,我已经习惯了,我可是——”达达利亚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忘了?我是参过军的人,什么苦没吃过?还说我,你现在也变得不像你了,伙伴,你从前可没这么心疼过我。”

“…有吗?”

也心疼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她想。

“我也去洗一洗。”挣扎了一会,荧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尽管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这么冷还洗什么,也不怕着凉…我又不嫌弃你。”达达利亚长臂一伸,将她又卷回了被窝里。

两具光裸的身体在被窝里像迭煎饼似的紧贴在一起,达达利亚的体温逐渐回升,即使身处室温仅仅七八度的囚室内,荧也没觉得有多冷。

她用手掌轻触着他瘦削的面庞,摩挲他干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头逐渐拧到了一块儿。

“变丑了很多?你看起来很失望。”

达达利亚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这张窄窄的床上滚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别说话,嘴巴张开。”

荧伸手在一旁的外套衣兜里摸出了润唇膏,她拧开盖子,在他嘴唇上仔细地涂抹了起来。

嘴唇都冻开裂了还讲个不停,这家伙就不觉得疼吗?

达达利亚很配合,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折腾。

自从在至冬遭过几次罪后,荧已经学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了。

涂完润唇膏,她又让达达利亚把扶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拿了出来,以便她给他抹护手霜,他也听话地照做了。

这支药用护手霜是白术送的生辰贺礼,不仅能防冻润肤,涂抹在伤口上还有消炎杀菌的功效,荧一直很珍惜,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现在用在他手上是一点都不吝啬。

“丑死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秃尾巴狐狸,这里,还有这里,”她轻轻戳了戳他脸上两道已经变浅的伤痕,“以前没有的,他们打你了?”

“…是他们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

达达利亚不服气地咕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人为了抓捕转移他竟然出动了一支军队,他那时明明都已经无法操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装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当时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对不起。”荧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她已经推演、排除掉了大部分危险,没想到还是忽视了冬都那些手无寸铁的政客,她早该想到的。

“都已经过去了,”达达利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该感恩,不是吗?”

“对不起……”

擅自做了那种自私的决定。

擅自夺走了他作为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光与尊严。

“你是要把过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对不起」一次性补齐吗?”达达利亚见不得荧这样,无可奈何地捏住她的脸一通乱揉,“好了好了,别再道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经听够了你这句话。”

就连他压在她身上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嘴里的「对不起」也还是没停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困了他三天,他也连着干了她三天。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还是负责地按时给她的囚徒送来丰盛的一日三餐,每当她进壶,他都会潜伏在暗处,像头无法驯化的猛兽一样地扑上去,起初两人还是会过上几招,后来逐渐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步骤,变成了纯粹的泄欲。

无论他怎么粗暴地对待她,就算用刀尖抵着她的心脏,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都不肯让他离开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误军令被停职处分。

“你其实还在怨恨我吧?”荧问道。

最终那场战役前夕,她选择困住他的同时,也让达达利亚彻底失去了作为「兵器」的价值。

“我为什么要恨你?”达达利亚反过来问她。

他由始至终都没恨过她,他该恨的是他自己。

“那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荧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她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他了。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荧一凶,达达利亚的气势弱下来了许多。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去给她添乱,她一个人光是要应对那些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况且,他曾经作为「公子」达达利亚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达达利亚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将她的头压向了自己的颈窝。

“…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在给我添麻烦,”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是啊,我很笨的。”

所以才会被她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哄骗。

达达利亚温声附和着她的话,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传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只为跟这么笨的人睡觉,”她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往上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凑近他的耳朵,“不继续做吗…刚才的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来的欲念又被勾起来了,他认命地唉了一声,用手护住荧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度将她笼罩在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怕了你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不怕我又对你动粗?”

他重重地喘息着别开了涨得通红的脸,强行将视线从她身上扯开。

一个月前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已经从这具身体上消失,但它们就像纹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他一看到她的身体就会想起那三天三夜他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她像张白纸一样地被他反复折迭、展开,然后涂抹,喷洒上各种属于他的颜色。

“你不会的!”她似乎笃定了他不舍得对她怎样。

“你——”

达达利亚作势要向她挥拳,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两三秒过后,他的拳头还没砸下来,荧这才睁开了眼睛。

达达利亚脸上的悲伤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略带讥诮的笑容:“看吧,是你害怕我了。”

“我才不怕你…!我刚才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怕他离开一样,荧用力地拽住他的拳头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就对我动粗吧,我想被你弄疼。”

现在的她只想更充分地确认到他还活着的证据。

何况,他所谓的「动粗」,也不过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动作粗鲁了些,哪怕是在得知她目的后的那三天三夜里,他也没真正伤害过她,从来都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逼迫她放他走,他在她身上除了一些咬痕吻痕和体液,什么都没留下。

口口声声地说要杀她,结果还不是除了干她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被弄疼?”达达利亚的头更疼了,她就不怕自己这么说会激发起男人的兽欲,“你啊,不要随便说这种奇怪的话……”

“才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等他说教完,荧就抬手捧住他的脸,强硬地迫使他正视自己现在的模样,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湿润又迷乱的光彩,微微隆起的胸脯上下颤动,无不在表明着对他动情的迹象。

“你……”他愣住了。

“好寂寞…不要丢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若有似无,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虽然失去了对元素力的掌控,但这点洞察力达达利亚还是有的,他立刻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在害怕。

在她身上…是还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荧就跟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茫然地紧贴着他,焦急、不安地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些什么。

这表情他见过,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的意志被这样的她所动摇,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俘虏。

“…我该怎么做?”达达利亚对这种情况依旧一筹莫展,他喃喃自语着,“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她双臂下滑,勾缠住他的脖子。

“——把你给我。”

达达利亚的吻断断续续地落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能感觉到那双粗糙如砂纸般的大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他仔细地摩挲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细致得就像失明的信徒盲文经书那样,一笔一划,逐字逐句地虔诚聆听神的教诲。

“达达利亚。”

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荧从来都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与他度过的那三天三夜已经褪去了她大部分的矜持和羞耻心,性事现在于她看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想要了就要做。

达达利亚用手捏住她的乳房,让它们聚拢到一起,两只变硬的乳尖同时被他湿热的嘴巴吸吮,舔咬,他像是在吃一只软烂多汁的蜜桃那样吃着她,

痒意裹挟着轻微的疼痛诱使她不得不反复弓起身子挺胸——跟一条案板上的鱼似的——将自己更多地献给他,以牟取更多更甜蜜的快感。

“嗯。”

达达利亚应了一声,装作没听懂继续埋首于她的胸前,舌头一伸一缩地卷着她。

这顿最后的晚餐,他不舍得吃太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细腻得如同一块黄油,在他指间变软,然后融化成了一滩。

“…已经可以进来了,”荧嫌他拖沓,焦急地摆动着腰肢贴上了他的小腹,恶人先告状道,“你的「浴巾」都戳到我了。”

担心她被粗糙的毛圈磨疼,达达利亚只好扯下腰间的浴巾,隔空将它甩到不远处的椅背上,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可就剩这一条浴巾了,你要是把它磨出来个大窟窿,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公共澡堂了。”

荧失笑:“你可以反着围。”

“有你这么顾头不顾腚的么?”达达利亚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左乳上留下了一小圈浅浅的牙印,“还好意思笑,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自从出了愚人众新兵营,他已经很多年没进过公共浴室,那里满地都是毛发皮屑,以及各种不明液体,足以让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当场崩溃。

幸而这里的犯人都只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他们口中的女人仿佛就只由这两个器官组成——他们饥渴到就连吃饭休息时都从没停止过这种龌龊低俗的话题,不然达达利亚就连洗澡都不能安心,光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会被某个犯人当作夜里怡情的配菜,他就觉得恶心反胃。

任何贪婪、丑恶,都会在劳改监狱这个极端的微型社会中被无限放大,这里的典狱长是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凭借着受贿发财的看守们也对各种欺凌暴力行为熟视无睹,他们早已习惯麻木地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工作量——不把人放跑就行。

时势造英雄,纵使大多人都沉浸在靠行贿换来的香烟、酗酒和赌博里,囚犯中也不乏真正的革命者,只要稍加以利用,里应外合,这里便能成为下一次「大洗牌」的导火索,他个人对政治虽然完全不感兴趣,但却不介意为这些未来的勇士们添一把火……

荧被咬了仍也不老实,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腰腹上蹭来蹭去:“…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饥肠辘辘的穴口将阴茎前端舔舐得湿漉漉的,她不用掀开被子看都能回想起来它的模样:颜色很浅,只比他的肤色略深一些,头部则是漂亮的肉粉色;茎身粗长,微微向上扬着,和他的手一样均匀分布着凸起的青筋,却不惹人生厌;阴茎头饱满硕大,头冠边缘有些翘,比茎身还要大上一圈,每次进出都能剐蹭到体内的敏感点,牵扯出一系列的快感;两颗阴囊总是鼓鼓囊囊地悬在它的下方,当他伏在她身上抵着最深处快速抽插时,它们就会不遗余力地撞击着她的会阴或是阴蒂,发出“啪啪”的声响来。

“怎么连求人都要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啊?我的小姐,难道不是应该更谦卑更讨好一点?”达达利亚不打算立刻放进去,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她的双腿之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被吞没了进去,“这么湿…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里有时很窄,窄到只能容纳他的一根手指,但有时又会变得无比包容,宽容到足以将他紧紧地包裹容纳。

“…会面室。”她不情不愿地回答时,下体仍在含住他的手指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绯红色渐渐在两颊上洇开了,“谁求你了,现在就是在命令你……”

在会面室,他对她冷言冷语,让她觉得难堪难过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长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想被他训斥,想被他惩戒。

三天三夜里的回忆已经成为了令她沉迷的毒药,即使那出于他的愤怒和绝望,她也甘之如饴。

达达利亚扬起眉毛,偏不听她的,将手指又挺入了一节,直到指尖接触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有些发硬的部位,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摸这里会很舒服吗?”

每次他一顶到这里,她的反应都很大。

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她,至冬的初等教育虽然有基础的生理卫生课,但他当时嫌无聊翘课出去钓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荧满脸通红装作没听到,眼神也不自然地到处乱飘,达达利亚更不想放过她了,他按住那处,撒娇似地轻轻拨弄着它:“告诉我吧,老——师——”

“是、是子宫颈…!”

平时只有插入才会碰到的地方,现在被他的手指这样摇晃着,竟也产生了一系列微妙的连锁快感。

“子宫么……”

达达利亚的指尖绕着宫颈口侧面又绕了几圈,若有所思地轻声重复道。

这里…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中,荧是个有别于世间任何事物独立存在的个体,他在爱上了这个被他视作强敌的个体,将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镌刻进脑海中后,才开始意识到——她是个女人。

并非是以性别或是什么标准为前提喜欢上她,而是她这个存在本身吸引了他。

“你能怀孕吗?”达达利亚忽然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两颊“腾”地一下,又臊红了起来。

隔了这么多个星系,她怎么知道自己和提瓦特的人类有没有生殖隔离。

“这么急着和我做…你就不怕怀上死刑犯的孩子?”他故意吓唬她。

“我才不怕…!”察觉到他的故意,荧反而平静了不少,“进来的时候不就跟看守说了,「至少要留下孩子」么?”

“你——”

达达利亚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三天里,你可没有这么瞻前顾后,”见达达利亚慌了神,荧立刻反客为主,“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没有你的孩子?”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索菲娅、彼得、阿芙朵嘉、阿列克谢……

他已经不敢再从她身上奢求什么,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也还是会欣喜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欣喜过后,恐惧又涌了上来,他害怕她会因此遭罪,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养育孩子,对于她而言都是无比沉重的负担和伤害……

“吓你的,我没有怀孕。”

荧已经欣赏够了他这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三天之后,她很快就来生理期了,所以能确定上次是没有受孕的。

“你真是——”达达利亚重重地舒了口气,眼圈还红红的,“吓到我了。”

“是你先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的,”荧垂下眼睫,极小声地喃喃了一句,“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会怀上你的孩子…大不了去不卜庐……”

虽然提瓦特没有先进完善的孕检系统,但她相信白术的医术,死人都能医活,让一个孩子平安出生更是不在话下,她现在有时间也有经济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

光是想到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来自于达达利亚,荧心中就一片柔软,有了这个孩子,自己就不会再感觉到寂寞了吧。

她也想知道,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像她,还是更像他一点。

达达利亚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心下一片苦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还可以去不卜庐……

“孩子…如果是蓝眼睛的就好了……”

荧喜欢他眼睛的颜色,漂亮得像一块蓝宝石。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心底的那丝刚熄灭的希望瞬间又死灰复燃。

“你愿意要孩子…?”

愿意生下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

直到再次开口,达达利亚才发现自己正在哽咽。

他并没有特别渴望后代,但听到她愿意孕育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时,心底还是会被深深地触动。

就好像…他自己也被她接纳了一样。

“你要是有本事让我怀上,就生下来呗,”她用半是开玩笑的语气挑衅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啊……”

他拿她这个人真是彻底没办法了。

又一根手指被追加进了窄窄的甬道中,两根修长的手指弯曲着,一开一合进进出出地做着抽插扩张的动作,发出了噗嗤噗嗤的黏腻水声。

“两根的话,会疼吗?”

他的拇指上也沾满了她湿滑的体液,不断地在外面按压着充血肿胀的阴蒂上下滑动。

“不疼…快点、快点放进来……”

手指并不能使她完全满足,只会让她愈发渴望被他贯穿得满满当当毫无间隙时的压迫感。

“…遵命,长官大人。”

达达利亚轻轻一笑。

还在会面室时就对他图谋不轨,好吧…她根本就是冲着嫖他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觉得好气又好笑,将手指艰难地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她一边嫌弃他的手指,一边又口是心非地拼命绞着他狼吞虎咽。

“看来你真的很满意我的身体,就连被那样粗暴地对待都能拿来回味,”达达利亚忿忿地用肉棒前端一边画圈一边往她里面顶,“看不出来啊,原来我们的旅行者喜欢别人对她粗鲁一点。”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给她留下那种回忆,她也…应该更珍惜她自己,他难过的是,一直以来对她的温柔和爱护她完全没在意过,唯独记住了他残虐的那一面。

一定是有哪里坏掉了吧?他和她之间。

“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

荧被他顶得受不了,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无法忍耐地抬起胯骨配合地将自己往他身下送去。

她想要他,已经想要得不得了了。

“又不是不给你…急成这样,就这么想要这个吗?”达达利亚将她抵在硬床板上,挺腰如她所愿粗鲁地用前端压向了她,“既然你都这么「命令」我了,我可是不会停下的。”

穴口早已被捣得泥泞松软,他不怎么费力就挤进去了个头。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急促地喘息着,脸紧贴在他胸口,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他再次撑开,异物感伴随着轻微的酸胀向她袭来,却也无比充实满足。

就像他需要用疼痛来麻木冻伤的瘙痒一样,她也需要更激烈的欢愉来覆盖无穷无尽的寂寞。

“好紧…会疼吗?”

达达利亚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按住肆意操干的冲动,他停下侵入的动作,轻柔地用嘴唇安抚她。

荧摇摇头,热情地回吻了他。

不同于平日里给人有些冷淡的印象,荧在床上意外地坦诚,她最喜欢他的亲吻,只要一亲她,她就会主动缠上来跟他索求更多。

果不其然,他的舌头刚滑进荧的口腔,她就跟饿了很久的野兽那样向他扑了过来,像吃奶一样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头。

“唔…我都没动,怎么就又进去了?是你在用下面夹我吗,伙伴?”

亲吻间,达达利亚察觉到自己的性器又往里陷进去了一寸,有个贪吃的家伙趁他不注意又在偷吃了。

“不愧是我的旅行者…现在不用我帮忙都会自己吃进去了…唔…做得很好…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他的前端摩擦到她舒服的地方时,她湿滑柔软的黏膜都会更加恋恋不舍地缠绕上来,伴随着不规律的抽搐,温暖的内壁愈发紧密地挤压着他。

“里面…里面也想要……”

荧屏住呼吸,双手抓着他紧实的臀部使劲往下按,但她在下面躺着不方便动作,只能又用求助的眼神饿牢牢地看向达达利亚。

“你这是饿了多久,我被关进来的这一个月里都没人能满足你吗?”

达达利亚对她向来很慷慨,立刻狠狠地干了进去,他快速地挺着腰,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深处的宫颈口上,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压着那一圈摩擦,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时,连茎身都带上了白色的粘液。

“哈…才刚进去没一会,这就高潮了?”

他还没射,性器上沾着的全是她刚才高潮时分泌出来的乳白色液体。

“没有…嗯…呜……”

荧被他这一套下来捅得连续痉挛了好几下,腰软得一塌糊涂,她兴奋又难耐地用双手抓住了达达利亚的臀部,十指深深地陷入了他饱满结实的臀肉里。

果然是在外面没吃饱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困着的同时,她在外面被身边各种莺莺燕燕环绕,醋劲就有些上来了。

哼…那些人肯定都没他做得好,不然她怎么会欲求不满地往他这里跑。

“…没有别人,”荧终于有机会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你一个。”

和他发展成这种关系已经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最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了,哪还敢有第二个。

“那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他缓缓研磨着她。

“什么…?脖子上有什么?”荧不明所以。

“这个。”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几处从她一进门开始就让他烦躁不安的红痕。

“蚊子咬的吧,前段时间进山找材料忘带防蚊喷雾了。”

山里的蚊子格外灵活,她躲也躲不掉,没少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不是会咬人的公蚊子吧。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故意只在浅处抽插,他才不要就这么继续便宜她。

这个小骗子…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不信。

如果不曾有过别人,又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来对他下套,代价未免太高了。

她刚刚用的唇膏和护手霜上就有「不卜庐」的专属印记,他经常给老爹从那订药,不会认错。

一支护手霜,随地都能买到,还需要特意去「不卜庐」开方子?以他多年来对她抠门程度的了解,她不用黄油来平替就算不错了——想必是哪个体己人精心制作又亲自登门送与她的。

呵,璃月所谓的端方君子,私下竟也行此等狐媚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天她尘歌壶为了困住他所加的那道防护,达达利亚不用想也知道是找谁帮忙的。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他「覆盖」的次数足够多,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荧不知道达达利亚在心中暗搓搓地把自己的璃月好友都迁怒了个遍,见他动作慢了下来,她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刚才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

她刚高潮过一次,所以有余裕同他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我不饿。”达达利亚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咬牙切齿地。

“哦,那你累了吗?要是累了就歇会吧,”荧无知无觉,还在坏心眼地调笑他,全然没发现危险已然迫近,“真是没想到啊,「公子」大人原来也有这么力不从心的一天…呜…!”

原本一直在穴口磨磨蹭蹭的性器一下子贯入到了身体里的最深处,顶了她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了?”始作俑者挑起她的下巴,扯出她的舌头仔细检查,“咬破皮了?”

“欸有……”荧大着舌头,“奏是刮到惹。”

“连话都说不清了?真可怜啊,”达达利亚把玩着她那条倒霉的舌头,怜惜地用舌尖舔舐着它的同时,他缓缓挺腰,用性器的末端摩擦她的阴蒂,“舌头很疼吗?”

“不素很疼……”

被达达利亚这样温声关切着,荧下意识就想跟他撒娇,热乎乎的性器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一圈,凭借着高潮的余韵又牵动起了新一轮的波澜,酥麻的触感舒服到仿佛连骨头都能一并融化。

恍惚间,她觉得就这样温馨地做下去也不错。

达达利亚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啊,抱歉…差点忘了,你说你想要被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虽然被顶得有些迷糊,但还是下意识警惕地想要把舌头收回来,达达利亚却已先她一步含住了她,下一秒,她的眼泪飚了出来。

这家伙…居然咬她舌头!荧痛得紧紧闭上嘴巴,防备他随时又咬上来。

“呼,这下你总能安静些了吧?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让我生气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达达利亚舔食着她脸上的眼泪,就连她嘴角溢出来的口水也被他顺便清理干净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见她一直红着眼睛瞪自己,达达利亚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不是你说要疼的吗?”

荧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好连比带划地做了好几个骂人的手势,动作之快堪比璃月方士结手印。

达达利亚假装没看见,摇晃着胯部往她肚子深处胡乱地顶弄,她被撞得哼哼唧唧,也就忘了继续用临时自创的手语骂他,不多时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囚室内显得格外明显,在她忍不住发出更大的声音之前,他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荧拼命摇头,示意他放开她。

达达利亚担心她呼吸不畅,只好移开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差点被你捂死……”

荧稍稍平复了些呼吸后才小声埋怨道,她这几天在至冬被冻得有点鼻塞,不时就需要用嘴巴辅助呼吸。

现在她舌头的痛感已经退去大半,基本恢复了语言功能。

“你感冒了?”

怪不得她今天说话的时候带了些鼻音。

“没,就鼻子有点塞,”荧又摇摇头,视线忽然有些飘忽,“…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捂我嘴。”

“笨,你忘了这里隔音不好吗?”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光是想到她痛苦又欢快的甜腻叫声有可能会被隔壁那些饥渴的囚犯用来意淫,他就想割掉所有人的耳朵。

“那怎么办…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得到吗?”

荧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完全忘了这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囚室完全安静了下来,连咳嗽声都消停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他们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安慰道:“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不要叫太大声,他们是听不到的。”

“哪有叫得大声了…啊…!”她自觉地捂住了嘴。

“还想被怎么弄疼?这样吗?”

平日里总用来引弓射箭的那几根手指捏住了她其中一只乳尖,它刚被人吮咬过,正敏感地挺立着,达达利亚轻轻地用指甲抠了抠,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快感从脊背流过,她后颈弓起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嗯…想要…呜——!”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突然猛地用力拧转,力度大得让乳尖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刺痛,她的双眼立刻沁出了泪水,下面绞得他更紧了。

但荧完全感觉不到害怕,这远远比不上失去珍视之物的痛苦,反倒让她觉得安心,因为给予疼痛的达达利亚就在她身边,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怎样都好。

羞辱与快感形影不离,越是羞耻,就越是快乐。

达达利亚原本是为了纠正她的错误思想才这么做的,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他能感觉到她变得更湿润了,再这么下去就连他都会跟着一起坏掉。

不,他已经坏掉了,达达利亚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问:“还有哪里想要被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沙哑,压抑着极度的兴奋,他享受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意乱情迷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被她深深地需要着。

“是这样?”

他拨开荧肩上的头发,往那白皙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她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

“…还是这样?”

他又将手滑进她腿间,对着那枚饱满滑腻的阴蒂重重一捏——

“呜——!”她总算有所反应,在他身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达达利亚及时地用嘴盖住了她的呜咽,直到她平静下来才松开她。

“这下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达达利亚喘着粗气伸舌舔了舔嘴唇,毫不意外地尝到了铁锈的甜腥味,嘴被她咬破了。

荧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正抬起头恍惚地看着他,又露出了那种无助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怎么了……”

达达利亚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不安?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现在的荧就像是一只永远也装不满水的木桶,他想修好她,但又找不到缺口在哪,只能心急如焚地看她不断地流失。

手腕忽然被她握住了。

“想要被…掐住脖子…做……”

荧着魔一般握住他的手腕,控制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哈…?开什么玩笑……!”

手下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顿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达达利亚瞪圆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脖子被扼住,会有安全感,”荧有些难为情地将脸转到一边,“当时…被你握着脖子威胁……变得很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他只是用手掌扣住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力,但轻微的窒息激发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人战栗,却格外甜美。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如果被这只手用力掐住,会是什么感觉?

“…这样会觉得很舒服?”

达达利亚试探地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力道稍微重了些,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她下面也用力收缩了起来。

“嗯……”荧红着脸点点头,看起来很期待。

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觉得被扼住脖子会有安全感?

“那…如果难受就摇头,我会马上松手的。”

不忍心看到荧失望的表情,达达利亚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将手重新覆了上去。

他清楚多大的力道会捏断人的喉骨,也清楚窒息多久会死人。以往派手下严刑逼供敌人的时候,他也会在场,以确保不漏过对方吐露出来的任何一个情报。

但他没想到,荧会对自己提出这个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满足她,她会不会就要去找别的人掐她了?别人下手不知轻重把她掐死了怎么办?

…还有那抹刺眼的红痕,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嫉妒战胜了理性,即使内心不愿意不理解,达达利亚也不得不这么做。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逞强。”

达达利亚一边往她身体里顶,一边试着收紧手指加重力道,指腹下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快。

颈动脉遭受到挤压,仿佛就连血液的流动都静止了下来,因为呼吸困难,她本就因情欲变得粉红的双颊变得更红了。

似乎是怕他松开手,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呃…嗯……继续…用力……”

荧眼神逐渐空洞,微张着嘴唇发出急促又难耐的呻吟,像小狗一样将舌尖吐了出来,在他身下幅度很小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脚趾蜷缩着,与脚背一同弯曲成诡异的弧度,全身都在用力紧绷,就连身体里面也在往死里地缠着他。

眼泪、唾液无法抑制地往外淌,大脑缺氧让她的双耳开始嗡嗡作响,渐渐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要漂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法呼吸…濒近死亡……

窒息、压迫、恐惧在他指腹下转化为了强烈的刺激,感官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半产生了混沌而幸福的幻觉,一半敏感地接收着外界所有能带来快乐的信息。

达达利亚嘴里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视野慢慢地暗了下去……

悬浮在这种迷幻的极致快感中,一切的空虚皆如潮水般退去,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害怕,他的存在即是她前往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

荧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尽管达达利亚很小心,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淡红色的手指印。

她浑身瘫软如同烂泥,喉骨也有点痛,颈间还残存着被扼住的窒息感,当氧气重新注入身体里,她有种如获新生的安宁和喜悦。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不停起伏的胸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花板漏水了?

荧恍惚地想着。

“啪嗒。”

又一滴。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醒过神来,是达达利亚,他浓密濡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震颤的阴影,不断有泪水从他红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哭什么呀?”

荧虚弱地笑着伸手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声音懒懒的,还有些嘶哑。

达达利亚的脸靠在她柔软的乳丘上,梦呓一般:“差一点…以为自己把你掐死了。”

刚才的力道虽然不致死,只能把她掐晕,但他还是害怕了。

她这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强调或惩罚他那三天对她施下的暴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不知道她有没有折磨到她自己,反正他是被折磨得够呛,她是爽了,他都要担心死了。

刚才的某一瞬间,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念。

想到她曾欺骗算计过自己,想到她身边那些让自己嫉妒的家伙,想到她捉摸不透的心事……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躁动不安,感到痛苦。

这种杀念很快又被各种情感所吞噬,取而代之是对她的爱怜和痛惜,他恨她,但又无法真正地恨她,他恨她是因为自己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够爱她,如果爱她,为什么会总想要把她占为己有,而不是让她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他的心绪就像一只毛线球,她在随随便便地将它拨弄到乱作一团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悄然抽身离去,丢下他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现在也是这样…好端端地突然要他掐她脖子,难道比起平时努力讨好她哄她开心的他,她更喜欢三天里那个只会无能暴戾的怪物吗?

那三天,达达利亚过度使用「魔王武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沌,能维持理性的时间不多,甚至有一次,是直接以「魔王武装」的形态……尽管没有放进去,但也还是把她给弄疼了。

或许她来找他,只是因为思念那个躲在他体内阴暗角落里的魔鬼,她想借助他的躯体与那个魔鬼交媾。

“哪有这么容易死,”荧以为是自己突然昏过去吓到了他,赶紧抚摸着他蓬松的橘发给他顺毛,“只是有点…玩过头了,你别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哭了……你管那叫「玩」?”

达达利亚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压抑着熊熊的愤怒,他猛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刚哭过的眼尾还沁着妩媚的红色:“谁教你那么玩的?!”

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把头塞进圣骸角鳄嘴里一样危险!

他刚才…可是差一点就真的掐死她了。

“刚才你捂我嘴的时候…就想这么玩了。”

荧有些没底气地嘟囔着,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年长一些的大哥哥教育,明明达达利亚年纪比自己小多了,难道这就是身为哥哥都有的说教癖吗?

不过哪个哥哥会一边哭一边教育人?就连她哥哥都不会这样,她这样想的同时,感觉自己作为年长一方的优越感又回来了些许。

“喉咙还疼吗?”达达利亚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还好,”她试着吞咽了下口水,“不怎么疼。”

“你平时…和别人都是这么玩的?”他忽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个满脑子全是战斗的笨蛋,但还是暂且用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玩意好好想一想吧。”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别人」、「别人」的,她在他心里到底过着多么纵欲荒唐的生活?

“我能和谁玩?派蒙吗?”

下意识提起这个名字后,荧立刻就后悔了。

“…派蒙呢?”达达利亚问出了今天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你的「派蒙」去了哪里?”

荧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达达利亚心下一紧,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至冬一直处于闭锁状态,他得不到来自外界的消息,但偶尔还能在新政府发行的报纸上看到关于她的报道,虽然隐匿了姓名形象,但他能通过行动轨迹判断出来,那就是她——毕竟很多匪夷所思的傻事只有那位旅行者才干得出来。

但更高层次的情报,达达利亚已经很久没收到过了,他被荧哄进壶之前,刚去执行了一项任务,还没来得及回至冬述职就被她关起来了。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至今都不知道荧把自己控制起来的目的,她对此只字不提,现在终于有机会理清思路,他继续问道:“是派蒙出了什么事吗?”

“派蒙…派蒙很好,”荧眼神有些躲闪,“只是现在我们分开行动了。”

撒谎。

“…那你的哥哥呢?”

见她还是不肯对自己说实话,他狠下心来直击要害。

“哥哥…哥哥一直在家里啊……”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却还强撑着,“上次你来的时候,哥哥也在的呀。”

达达利亚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了脊椎,上次除了一只窝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胖鸟,他什么都没感知到,被锁在她房间里的那三天,他只见过她一个活人。

“你……”

他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荧立刻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再问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平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流得耳朵里、枕头上到处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派蒙……”她的鼻子又堵上了,“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达达利亚搂紧荧发抖的身体,顾不得自己手糙,笨拙地、胡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接连着又有新的眼泪溢了出来。

“…你也一定不会听我的,”荧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所以我把你关了起来。”

“…所以,你困住我,是为了保护我吗?”

达达利亚不是很确定地抛出了这个猜想。

她没有回答,将脸撇到一边轻声抽泣。

达达利亚已经从荧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无法谴责这样的她,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无法突破仙家法器的封印,延误了军令。

“为什么宁可做到这个地步都要救我?”达达利亚突然释怀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笨蛋,”荧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这个问题吸引开了,她如窃窃私语般飞快地说了句,“…谁会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困他是真,喜欢他亦是真。

达达利亚把她的脸扳正了回来,她没有抗拒,但依旧回避着他的视线,她双颊上透出红晕,这次是因为难为情。

明明和他做那种事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因为一句「喜欢」害羞成这样。

达达利亚体贴地决定不再用言语为难她,怕她真的会羞耻到撬开排水管道逃跑。

达达利亚不知道该如何让荧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他只知道如何让她变得快乐。

他低头将自己的嘴唇交给了她,荧很快就像条闻到了饵料香味的鱼那样上钩,主动追了上来。

达达利亚像逗钓一样地亲吻着她,舌尖不时地在她口腔里逡巡挑逗,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咬了他,才肯老老实实地与她舌尖缠绕。

两人身体交缠时,荧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戳到了她,她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自己爽了,达达利亚都还没射出来。

她立刻拟态成一根卧沙的陆鳗鳗,滑进了被子里,顺着达达利亚的腰腹找到了那根被冷落的大家伙。

察觉到她的意图,达达利亚捂住自己的下身:“等一下,我去洗洗…洗完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吃他……

“冻坏了怎么办,”荧用脸蹭开他的手贴了上去,冲着他吹了一口气,“只是亲了一会就硬成这样?真是弱爆了——!”

“这不公平……”达达利亚被刺激得呻吟了一声,“我也要吃你的。”

说着,他不服气地也钻进了被子里。

如此狭窄的单人床,两个成年人在被子底下扭作一团,打打闹闹,下场自然是——双双滚到了地上。

达达利亚原本没摔下来,为了护住荧的脑袋不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磕到,他只好一起滚下来做了人肉垫子。

“你那什么破床,”被达达利亚抱着放回床上时,荧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都怪你!”

他在被子里一会舔她的腰,一会又挠她痒痒,她挣扎躲避慌不择路才掉下来的。

原本温馨的氛围,突然就变成了混合自由摔跤。

“你先出界,是你输了,”达达利亚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鼎鼎大名的旅行者可要信守承诺,愿赌服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多大了…幼不幼稚?”趁他不备,荧又反扑了上去,“三局两胜…刚才的不算!”

她并不擅长近身肉搏,只能不断躲闪寻找破局机会,不多时便被达达利亚制服。

“抓到你了,你就只会躲吗?”

达达利亚自小在镇上摔跤打架就是一把好手,后来习得魔王武装得到神之眼后也未曾疏于练习格斗技巧,制住荧这种依赖元素力的剑客简直轻而易举。

“哈哈,第二局也是我赢了,三局两胜,你说的。”

他一把制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荧不甘心地在他怀里拧来拧去,试图再次挣脱。

怎会如此…不用元素力,光凭她的力道完全控制不住他,以前每次和哥哥打架都是她赢,难道是哥哥一直在放水?

“好了好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这破床真的要折腾散架了。”

达达利亚勒紧小臂将她锁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从她的腿窝处箍住,她动弹不得,居然真的听话也没再反抗,只听得到些许压抑又急促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愣了下,伸手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果然。

“还说我…你这个体质以后怎么跟人打架?”达达利亚无奈又好笑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不要太过于依赖武器啊,伙伴,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可靠的,你要好好练一练了。”

“…又不是对谁都这样。”荧小声嘀咕道。

谁叫他突然把她的腿掰成那么羞耻的姿势,还这么用力地从后面勒着她。

“原来如此,你只对我……”他故意拉长声音。

“不许说出来…!”她恼羞成怒,作势要挠他。

“好好好,我不说,我们心照。”

达达利亚笑着摇摇头,他虽然不能理解,但他喜欢看她被自己征服时的表情,喜欢她这副明明心里很高兴,却硬要装出勉勉强强的样子。

“听说有一种亲吻鱼,只要两条在一起,就会不断地亲吻对方,”重新帮荧盖好身上的被子后,达达利亚温柔地含了含她的嘴唇,“就像这样。”

荧不甘示弱地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咬住他的一片唇瓣轻轻拉扯:“它们是在打架,互相咬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就和我们一样?”他又紧追不放地啄了回来,“我们也经常打架。”

“哪里一样了。”

荧被亲得又燥热起来,她用手按住达达利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舌头像鱼一样灵活地游进了他口腔里缠他。

“…确实不一样,鱼不会像这样伸舌头。”

半晌过后,他嗓音微哑地附和道。

见荧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又亲又舔蹭来蹭去,达达利亚没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想要就直说,在我身上磨什么呢?不吃就别乱夹。”

他耻骨都被磨湿了。

“谁想了?”

荧抵死不认,嘴里还吮着他的乳头,说话的时候声音含含糊糊的。

达达利亚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她吃:“你是刚断奶的小羊羔吗?这么大还吃奶,羞羞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他还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在她的摧残下,他的两只乳头又红又肿,像是要涨奶一样地翘立了起来。

荧吃不到急了,就转而吮吸舔咬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舔得湿漉漉的。

手指被她的舌头吃奶嘴似地绕来绕去,达达利亚本就勃起的下身胀得愈发难受了。

达达利亚固定住她不停乱扭的屁股,呼吸声有些沉重:“是不是该兑现刚才的赌注了?伙伴。”

“…要我做什么?”

荧紧抿嘴唇,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欺负自己,她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但既然是输了游戏后的惩罚,她遵守规则也是无可厚非的,她这样说服着自己。

他将两人盖着的被子掀起一角:“自己爬进去,屁股朝外对着我。”

被子很薄,薄到隔着棉絮都能透进来点光亮,荧在里面甚至能隐约看见达达利亚身体的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现在正以一种特别羞耻的姿势趴在达达利亚身上,她面向着他的腰腹,而下半身则暴露在被子外,屁股像是等待被人赏玩一样高高地翘了起来。

荧轻轻地将他握在了手心里。

指腹下,茎身上膨胀的青筋正在雀跃地抽动着。

她并不是第一次吃他了,在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她就出于好奇帮达达利亚这样做过。

当时达达利亚被她含进嘴里的反应青涩又可爱,他似乎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做。他两颊红得跟发高烧一样,漂亮的蓝眼睛仿佛随时要哭出来,却片刻不舍得离开她,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丢人的声音,但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小小哼声从他鼻子里逃了出来。

那次达达利亚没能坚持太久,不一会就在她嘴里迸发了出来,她觉得没什么,毕竟是他的第一次,他反倒是一直耿耿于怀,之后的每一次都跟自己较劲似的忍耐很久,直到她尽兴一两次后才允许自己射出来。

…就连这种事情上都不甘心服输,不愧是他。

可惜这份青涩的保质期极短,荧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烟消云散,她不得不和他展开了为期三日的攻防战。

像是要同它问好一样,荧将一侧的头发掖到耳后,凑上去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只有淡淡的香皂味,他刚才一定洗得格外仔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刚含住前端,舌尖还尚未碰到系带,荧就听到被子外的达达利亚轻哼了一声,嘴里的东西也猛地跳了一下,更多的液体从顶端的小裂缝里流了出来。

荧对他这种敏感的反应兴奋不已,立刻伸出舌头用力舔吸起来,同时,她的手指也在握住茎身上那层细腻的皮肤不断上下滑动。

她只能吃得下他的前端,再往后的就吞不下了。

不愧是至冬最棒的玩具销售员,她对他的「玩具」非常满意。

荧玩得起劲,全然忘了自己的屁股还暴露在外面。

与此同时,被子外。

从刚才起,达达利亚就一直盯着她高高翘起的下身看。

他都还没开始碰她,她就自己收缩肌肉夹弄了起来,不断有透明的粘液往外溢出,滴得他胸口锁骨上到处都是。

就连舔他的时候都这么有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再也按捺不住,他撑起上半身,凑近了那处正在自得其乐中的穴口,学着她刚才对他使坏的那样,轻轻对着它吹了一口气。

“呜、呜呜……”

荧嘴里被膨大的性器堵了个严实,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本能地想要逃,但屁股被他牢牢抓住,怎么也逃不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她自己就是那只螳螂。

敏感地察觉到达达利亚的鼻息也在逐渐迫近,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真不像样,才吹了一口气就抖成这样,旅行者真是太丢人了。”

“那是因为痒…!”荧好不容易才将他从嘴里吐出来,“还有,不许偷我台词!”

“只是因为痒吗?”

两根修长的手指将她散发出红润光泽的阴部向着两边撑开后,达达利亚俯身吻了上去。

他伸出灼热的舌头,时而在外面用力舔着,时而又灵巧地钻进了那道淡红色的窄缝里,像是要把她所有的突起褶皱全部碾碎抹平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能吸那里!”

荧的叫声骤然变得尖锐起来,达达利亚才不管,将那枚小小的阴核含进嘴里,重重一吸——

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张被绷到了极限的弓,在他的操纵下,被动地蓄满了力,又在下一瞬间发泄了出来。

“哈哈哈,伙伴,你这是怎么了?”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后,达达利亚顺手将被子里的荧捞了出来,让全身瘫软脱力的她趴在自己身上,“刚才的气势哪去了?”

仿佛光是言语羞辱她还不够让他解气,达达利亚一巴掌拍在了那雪白的臀瓣上,声音又响又脆,力道不重,却留下了五道浅红的指印。

荧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又打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屁股刚才被他打了,不怎么疼,但羞辱性极强。

居然敢打她屁股…!

她本想大声斥责他,然而她做不到。

——因为她可耻地变得更兴奋了。

刚才那种近乎屈辱的快感令她无法忘怀,下一巴掌迟迟未止,她等待得有些焦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像请求他掐她脖子那样开口求他继续打自己的屁股,只好闷声不吭地将屁股抬得更高了。

“怎么不说话,屁股撅这么高是什么意思?”

达达利亚装作看不懂她的暗示,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她的阴核:“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想要像刚才那样,”她羞耻地把脸埋进他的颈间,“想被你打……”

她声音越压越低,说到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居然喜欢被人打屁股…你小时候一定没被打过。”

达达利亚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他用手轻轻拍打她的阴部,故意让它发出黏腻的水声。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让人掐你脖子之类的话,”他的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不然…我就再也不打你屁股了。”

“…又不会让别人掐。”

荧短促地喘息着,也不甘落后地在他肩膀上啃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一我失手了,就可以趁机被我掐死……”

达达利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种结果,你刚才其实有想过吧?”

她不作声了。

“…我猜对了,是吗?”

静默了半晌,达达利亚才低声叹了口气:“你啊……”

她这小脑袋瓜里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个消极的念头,这要他怎么放得下心让她自己一个人。

就算只是一念之间,她曾经有过这种想法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好一阵心疼后怕。

“——你想得美,我才不帮你解脱。”

又一巴掌落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半边挨打的屁股瞬间就红肿了起来,打得她连腿根都不住地颤抖。

“疼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开,又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现在知道喊疼了?”达达利亚按着她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死都不怕了还怕疼,我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都比你懂事!”

真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永远不要想着去寻找什么终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他打着打着,忽然又心软了下来,“不要再想这些了,好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达达利亚……”

荧直直地盯着他幽蓝色的双眸看,它们像漩涡一样吸引着她。

“嗯,还想再要一次吗?”达达利亚已经察觉到了她腿间沁下来的湿意,“我累了,你自己上来玩好不好?”

他其实根本不累,只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的样子,他渴望被她主动地需要,而不是被动地接纳。

“嗯……”

仿佛是中了他的蛊惑,荧从他身上爬起来,扶着他坐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她的摇晃,承载了两个成年人重量的木板床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

“这床真的要命不久矣,看来我以后得打地铺了。”

“闭嘴…专心做……”

跟两头饿疯了的野兽似的,两人没完没了不知疲倦地渴求着彼此。

“不要走……”

荧像小动物标记地盘一样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咬痕或吻痕。

达达利亚默许了她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放肆,用力往上挺着腰,将自己深深埋进了她身体里。

“嗯,我哪都不去。”

“唯一的一床被褥都被你弄湿了,”达达利亚摸了摸两人身下的床铺,“洗是来不及了,今晚凑合将就睡吧。”

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单薄的被子从他瘦削如少年般的背脊上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身上的新伤旧伤,以及…各种被她弄出来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

荧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就算身上、腿上满是两个人干涸的,混合在一起的体液,她也懒得爬起来去洗了。

——她只想睡觉。

“我去拿毛巾来帮你擦一下。”

达达利亚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披衣翻身下床烧水。

水烧开,他又在盆里兑了凉水,让它变温后才端过来为她擦洗。

剩下的热水则被灌进了一只玻璃输液瓶里——上次他伤口发炎去狱医那吊水时顺手偷偷带回来的,他在它外面又套上一只袜子,权当作热水袋塞进被窝里给她暖脚了。

“达达利亚……”

“嗯,怎么了?”

“达达利亚…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是你的。”

时过境迁,「达达利亚」这个身份也会随着前至冬一起消亡。

现在,他是只属于她的「达达利亚」了。

黑暗中,她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当——当——当——”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灰色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是傍晚还是黎明,屋外传来轮值看守用铁锤敲打钢条的声音,这是劳改监狱里特有的起床闹钟。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像平时一样,在敲第一遍钟时就清醒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胸口沉甸甸的,有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正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伸手推醒了她:“醒醒,起床上工了。”

“唔…哦、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也不知道醒了没有,人反正是坐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穿了。

见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翻,达达利亚只好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找了出来:“别掏了,再掏下去棉花都要被你薅没了。”

荧睡得迷迷糊糊的,内衣都还没穿就直接往身上套衬裙,他看不下去,索性把她扒光了,又重新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去。

直到帮她穿完鞋子,达达利亚才有时间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

达达利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荧取下了自己挂在门背后的外套和围巾。

“嗯,不然呢?”她已经完全醒了,“我可不想被前台敲门催着退房,趁现在回去刚好赶上冒险家协会发布新委托。”

“没什么,你走吧。”

达达利亚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上完就嫌弃地丢到一边的娼妓,哦,他还不要钱。

“…毕竟我还得趁早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呢,”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脖子上套围巾,“你知道的,我不怎么懂得和小孩子相处,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声不吭地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又俯下身子将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膀上,久久不肯放开。

“干嘛,想要我带你走啊?”荧伸手勾了勾他偎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尖下巴,“想要我带你走就直说。”

“跟你走?”达达利亚的声音闷闷地从颈侧传来,“又要被你当成宠物一样地锁在尘歌壶里吗?”

“不愿意?那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起义军头子吧,未来的开国大元帅先生。”

她冷笑一声,用力地抖了抖肩膀,奈何他抱得很紧,没能把他抖下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从进入这个劳改监狱起就感觉不对劲了,”荧松开达达利亚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身,看到了他一脸懊悔的表情,“没有囚犯敢看我超过三秒——在第二秒时就已经有其他囚犯暗示他赶紧低头干活了,每个囚犯都一副生怕冒犯我的样子。”

她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男人的德性,那些人关在这里这么久,但凡能见到个女人,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要用恶心的眼神将人上下淫猥一通。

她才不相信这些男人都具备绅士的品格,只有「首领」的女人,才会让他们这么自觉。

达达利亚的家人或许不清楚他在外什么模样,但她还能不清楚吗,这个人就算在梅洛彼得堡都可以轻轻松松混个「大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一个海屑镇的普通商人能躲过士兵的监视和盘查,突破重重封锁把托克的玩偶交到她手上来?就算有这个能力,也要有人愿意为了他们一家豁出命来做吧。

想也知道是他安排在那保护自己家人的属下,她又不是冬妮娅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冷静下来后自然会对这件事情的顺利进展有所猜疑。

纵使达达利亚向来不屑于处理冗杂的人际关系,他的强大也足以吸引无数人为他臣服,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表现,就能散发出独属于强者的耀眼光辉。

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他不也是凭借个人魅力当上的「大哥」吗?那仨小弟估计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呢。

她已经给过他向她投案自首的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还在她面前装了一整晚的可怜——她最开始真的被他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看来你很自信自己有能让男人为你着迷的资本嘛。”

被打回原形后,达达利亚也不再演了,他双手撑在门板上,困住她不让她走。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荧也没打算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比起「之一」,我更想做「唯一」,”他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伙伴,你又一次破坏了我的计划,可要必须对我负责起来啊。”

至于起义军头子、开国大元帅——这些名号还是让给其他有志之人来担当吧,毕竟他一向善于退居幕后,为他人做嫁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当你的「大哥」吧。”

荧忽然解开衣领将手伸了进去,掏了一个物件出来:“喏,你的东西。”

达达利亚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手心里躺着一枚还带着她体温的至冬水元素神之眼。

她居然把他的神之眼藏在了内衣夹层里…怪不得刚才摸起来硬硬的。

“我的神之眼…怎么在你手里……”

达达利亚被停职处分后,邪眼和神之眼就被一并收缴了上去,而他本人则被扣押在冬都的某处军事监狱里接受政治审查,直到前至冬政权覆灭才被新政府的人抓出来转移到了这里。

“作为兵器,你从来都没有被抛弃过哦,”荧将他的手指并拢,让那枚神之眼被牢牢地包裹在他手心里,“那三天尘歌壶外面所施加的那层禁制,从来都不是「岩」,而是「冰」。”

「每个至冬人…都是诞生自我骨血中的孩子。」

而达达利亚,是女皇为新至冬所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

他对政治对权力地位都没有兴趣,财富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银行账户里的一串数字,由他来作为新至冬的督察者,再合适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新的至冬不能带给人民幸福,就请再让她新生一次。」

这是那位崇高的女皇陛下最后对她留下的话语。

“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达达利亚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女皇陛下的嘱托的话,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吧,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认知被重新颠覆,他已经分不清她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了。

“我丢失了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荧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感觉不到一丝属于她的心跳。

“我被磨损掉的人性。”

作为最后的代价,她的胸膛被剖开,心脏被摘除,空出来的胸腔一次性容纳了七枚神之心。

最后一战中,哥哥原来的那颗心,因为承载了太多,已经碎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原先的那颗心脏,如今正在哥哥的胸腔里跳动着。

明明从小就说好什么东西都要平均对半分…他却怎么也不肯让她帮他分担,选择自己一个人走向消亡。

如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空也陷入了沉眠,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得留在提瓦特看护好他的身体。

天理消散后,派蒙化作了一道防止外宇宙力量入侵的结界,荧一直在世间收集重铸壁垒的材料,盼望着早日将派蒙给替换回来。

容纳七枚神之心虽然没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不适,但她却变得愈发彷徨空虚。

这便是成神的代价么……

更可怕的是,神性正在逐渐取代她的人性。

失去原本的心脏后,荧开始对很多事情都兴趣缺缺,就连吃东西也变得没胃口起来。

这让她感觉到不安。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全部的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问过那几位退休的老前辈,老前辈们虽然没有谁尝试过一次性容纳七枚神之心,但都表示自己还在位时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俗称「磨损」,但「磨损」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在她身上。

直到得知达达利亚出事,她胸腔里的那颗「心」才再次开始跳动。

“…没想到,第一次触碰到神之心,会是以这种方式。”

达达利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胸口上,难以想象这毫无手术痕迹的胸腔竟被那样残忍地打开过。

“还疼吗?”

“又不是传统的那种手术,唔…就像你们执行官掏神之心那样,「咻」的一下就换好了。”

“你当换能量块呢?”

尽管这段经历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达达利亚知道,她没有像她所描述的那样轻松。

“我是人类,陪不了你多久的。”

明明都已经离她这么近了,他却忽生出一股怯意来,她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几十年于她而言,不过须臾之间。

“我可以诅咒你,”这点荧早就考虑过了,“大家都退休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当神明太孤单了,我要对你降下神罚——诅咒你与我同生共死。”

虽说是神明,但没有信仰来源的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小的魔神。

“你这是要让我成为你的眷属吗?”达达利亚被她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语气逗笑了,“那么这位神明,您的权柄又是什么呢?”

“不是很流行吗?狐狸神使什么的……”她轻咳一声,“至于权柄么…提瓦特负责掌管废品回收的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直不起腰,“负责掌管废品回收的神…亏你想得出。”

“笑什么笑,我神国的国土面积有整整一个尘歌壶那么大呢!再笑罚你天天做圣餐!”

荧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被他这么一笑忽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

“你还走不走了?我可不想陪你在这啃那些掺着木屑的硬面包。”

“伙伴,你这是在教唆罪犯逃跑,按至冬的法律来说,算组织越狱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摆出为难的样子,眉眼却是在笑的。

“你不跟我走也不行了,你的家人现在在我手上,想再见到他们的话就跟我走。”

说这些话的时候,荧感觉自己就像个反派。

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已经到蒙德清泉镇的新家了,她亲自护送他们离开的至冬,接下来的路程也有其他伙伴帮忙。

“…抱歉,我暂时还脱不开身,”他渐渐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再给我半个月可以吗?”

半个月时间,足够让他的旧部组织完人手了。

牺牲这么多人性命保住的至冬,要是被那堆愚蠢又极端的蛀虫毁掉就太可惜了。

前至冬就剩下他一个了,他不管谁来管。

“随便你,”她重新围好围巾,“你的命是我的,不要随随便便被别人杀掉了。”

“一个月后见不到人,我就当作从不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遵命,我的小姐。”

一个月后,璃月。

“号外号外!愚人众最后的执行官越狱出逃,至冬当局宣称已将其击毙!”

一个报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沿街叫卖,他年纪不大,看着却十分机灵,还学着枫丹报童的样子戴了顶檐帽。

不多时,这小报童就来到了茶摊附近,他深知这个时间点能来茶摊消遣的老爷们,手上都是有些闲钱的。

今天的报纸卖得很好,才卖了一会,他手上就只剩下十来份了,对于许多璃月百姓来说,今天的新闻内容简直称得上大快人心,看来午饭前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这位大老板,要来一份今天新鲜出炉的蒸汽鸟报吗?”

小报童飞快地打量了一眼这桌的客人,是一位戴帽子墨镜的男士和他金发的女伴,看着都像外国人。

殊不知那位戴帽子的男士却笑道:“错了,我不是大老板,她才是,我只是大老板养的小白脸。”

“你不要教坏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金发女子看起来颇为头疼。

“那这位大老板姐姐,要为您漂亮的男伴买一份蒸汽鸟报吗?”

他向来懂得审时度势,立刻露出可爱的笑脸向那位金发女子转火。

唔,这位女士的长相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想不起来,难道是哪个上过报纸的大人物?

“…来一份吧。”

这小鬼,嘴倒是挺甜。

荧只好掏出钱袋买了一份。

“大老板,报纸上是怎么写的?给我念念呗。”

待报童走后,她对面的男子才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笑意盈盈的漂亮蓝眼睛。

“先说好,我可没把你的情报卖给蒸汽鸟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摊开报纸,一边喝茶一边看了起来。

“卖啊,为什么不卖?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比如——前愚人众执行官与旅行者的三天三夜?”

这人正是新闻里刚刚被击毙的达达利亚。

“这么妨害风化的标题,绝对会被主编砍掉吧?”

“那可说不准,要不要打个赌?我来投稿。”

“…不要。”

达达利亚蹩脚地拿着筷子,夹了块糕点喂到她嘴边:“大老板,张嘴。”

荧咬了一口糕点,轻声念道:“据本报记者了解,有相关人士声称其可能遭到璃月间谍暗杀…在其服刑期间,曾有一金发女子探监……”

“岂有此理,黄毛黄眼睛的怎么就成璃月间谍了,你就算要入籍,也该是入的我们至冬籍啊。”

达达利亚义愤填膺地将她吃剩的那块糕点一口吞下,用力地咀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气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好了好了,冷静点,现在你可是名正言顺的蒙德冒险家,”她迭好报纸放到一边,“快点吃吧,吃完了还能赶回去帮忙布置风花节。”

至冬政局动荡不安,在彻底稳定之前,达达利亚的家人经由她安排暂时搬到了蒙德的清泉镇。

他们的新邻居是小迪奥娜一家,两家的酒鬼老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平时不是相伴着打猎钓鱼就是聚众喝酒,小迪奥娜为此头疼不已,私下找她投诉过好几回。

达达利亚的妈妈则和镇上的「蒙德肉类料理厨艺之王」布洛克,商量起了合伙开副食品商店的事宜,荧现在总算知道达达利亚喜欢做饭这点是遗传谁的了。

哥哥姐姐也很快就在蒙德城找到了工作,就连冬妮娅和她的两个弟弟,都已经在为加入冒险家协会预备役做准备了,或许未来加入西风骑士团也不是没有可能,孩子们都还小,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尽管西风骑士团的大家对达达利亚本人颇有微词,但祸不及家人,友善的蒙德接纳了这质朴勤劳的一大家子。

发现荧茶杯空了,达达利亚细心地提起茶壶帮她添了茶水:“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是闲不下来,明明早上才刚陪你去履行完「神职」。”

所谓履行神职,不过就是在各处犄角旮旯里捡破烂。

“毕竟我的存款都用于在劳改监狱里充大款了,”荧想起那些花出去的摩拉就心痛不已,“现在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过穷鬼日子了,前·北国银行高级储蓄会员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你从身上掏出这么多钱的时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说老实话,一直都是我在替别人掏钱,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花这么大一笔钱呢。”

一回想起她千里迢迢奔赴至冬劳改监狱探望他时的情形,达达利亚就眉飞色舞起来。

能让这么抠门的人为自己大笔大笔地砸钱,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摩拉箱给的摩拉怎么这么多?”荧忽然疑惑道。

光是今天早上,她就已经连着开了好几个十万摩拉的了。

“可能是因为你带了个运气特别好特别旺财的人吧?”

达达利亚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吃东西,他已经吃饱了。

“…你少来,我怀疑是有哪个土大款背地里偷偷暗恋我。”荧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家伙要演到什么时候。

明明有钱还要跟在她身边装穷要她养着,看她穷了又偷偷摸摸地塞钱给她。

“可能是你救过他?钱算什么,说不定以身相许也愿意呢。”他继续装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伙计,买单。”

她才懒得继续陪他演,结完账便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前走。

达达利亚腿长,几步就追了上来:“刚吃完东西不要走这么急,小心肠子扭到。”

此时他们刚好走到街头拐角处,荧眼看四下无人,一个回身将他给拽了进去,摁在墙上一顿乱摸。

“这么迫不及待吗?”达达利亚也不反抗,任由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就不能等回家再……”

“——我就知道是你。”

荧很快便在他身上搜出了许多面额和摩拉箱里一样大的摩拉,证据确凿,他想抵赖都不行。

“我的大恩人,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多带我一起出去「履行神职」么?”达达利亚被抓包还委屈起来,“你要是嫌弃这些俗物…无以为报,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不早就是我的人了吗?用我的东西来向我报恩,算不算是一种慷他人之慨?”

荧不由好笑,将钱又塞回了他兜里:“你自己留着吧,不许剥夺我捡钱的快乐,要是真缺钱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她走回街上,省得被巡街的千岩军看到误会二人躲在角落里行那伤风败俗之事。

“你就是嫌弃我,连带我给的东西也嫌弃。”

达达利亚跟了出来,嘴里还在嘟囔。

“我怎么就嫌弃你了……”她听得头都大了。

“刚才我被那条蛇欺负的时候你都不帮我。”

“长生怎么欺负你了,不就说你像个得宠的姨太太吗?”荧恍然大悟,原来他还在记仇这件事啊,“谁叫你刚才在不卜庐非要人家白术替我把脉,我只是生理期延迟,又不是怀孕……”

现在她有达达利亚陪在身边,孩子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带他来璃月了。

今天她来璃月不是专程为了吃茶点,而是要替哥哥预约后天的针灸治疗。

“那位白术老板不是你的朋友么,要是有什么喜讯还能第一时间跟他分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说这句话时,「朋友」二字念得甚是意味深长。

“人家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没空陪你瞎胡闹。”

“你果然偏心他,这就心疼上了?”

“笨蛋,要是真有这种事情…我只想第一时间跟你分享。”

阳光下,荧笑着转过身,围巾与裙摆飞扬起来,达达利亚看得入了迷,一时没听清她刚才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听不清就算了,走了,再摩蹭下去风花节都开幕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

“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文艺作品中的假期往往发生在阳光明媚的夏天,而属于荧的假日,则在天寒地冻的雪国不期而遇。

她整个人仿佛被锁进了一只名为达达利亚的,满是金黄色蜜糖的密封罐子里,糖分一点一点地渗透入她的皮肤肌肉,五脏六腑,直至被那湿润、绵密的温柔彻底腌渍成一枚溏心流蜜的蜜饯。

风雪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就像是一群渴望进屋取暖的野蛮人,在窗外不断地哀嚎、哭闹。

雪又下大了,荧悄悄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看来今晚不会被拉出门搞体能了。

这样的大雪天,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窝在暖炉边的沙发上烤火。

要不是顾及到身边还有人,荧甚至想不顾形象地直接躺倒在暖炉前铺着的毛绒地毯上打几个滚。

“屋子有点乱,你凑合坐。”

达达利亚并未跟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跟台永动机似的一刻都闲不下来,又在屋子里收拾了起来。

“你不是才打扫过吗?”

见他这么勤快,荧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虽说是在别人家做客,但她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打扫比较好?

“别下来了,你坐着就好,刚刚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达达利亚看起来有些懊恼,“早知道你要来至冬,我就提前回来收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他这么说,荧刚准备踩到地板上的脚又缩了回去。

“你弄得这么整洁,会让我感觉自己就连在这里呼吸都是一种犯罪。”

她实在看不出这间屋子有什么收拾的必要,对她而言这已经算很整洁了。

“弄乱了我就再收拾呗,你可以尽情地把我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我不介意,”见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拿了只苹果走到水槽旁,一边洗一边问,“要吃苹果吗,帮你削一只?”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荧不禁讶然,她可是亲眼看着他把一大桌子食物吃完的,“你刚才没吃饱?”

“吃饱了啊,只是嘴馋想吃东西,”身侧的沙发海绵垫凹陷了下去,是达达利亚挤了上来,他斜靠在她肩膀上咔呲咔呲地啃着苹果,嘴里还不忘哼哼唧唧地抱怨,“你嫌弃我吃得多…我还小,正在长身体!”

哪里小了?

这么大一只,沙发都差点盘不下他,好意思说自己小?

“吃你的吧,别吃撑就好,”荧挠了挠达达利亚的下巴,他配合地仰起了头,就差舒服得发出呼噜声了,“这吃下去的东西都吃到哪去了?”

也不见他长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猜到了荧的心思,达达利亚立刻撩起上衣下摆拉着她的手让她摸他的腹肌:“你摸,我有好好锻炼,不会吃胖的!”

“…都说了没嫌弃你,”她拉好他的上衣,“你是狗吗?哪有这样露出肚子让人摸的,别显摆肌肉了,小心一会着凉肚子疼。”

“那你剥桔子给我吃。”他一边撒娇,一边用眼神示意她看椴木茶几上的一小筐泡泡桔,也是他们今天从家里带来的。

“自己没手?”荧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拿起了个泡泡桔开始剥皮,这桔子皮薄,她很快就剥好了,“嘬嘬嘬,张嘴,撒娇鬼。”

“啊~唔,”达达利亚一脸满足地吃下那瓣桔子,幽蓝色的眼睛享受地眯了起来,“好吃,你剥的比较甜。”

“…我手上粘糖了?两种水果一起吃不怕串味么。”

真是容易满足的家伙,这么想着的同时,荧没发现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唇角。

达达利亚仰起尖尖的下巴,张开嘴用泛着水润光泽的嘴唇吸引她的目光:“不信你尝尝。”

荧对这种引诱毫无抵抗力,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达达利亚的嘴唇刚吻上去时有点粘,散发着苹果的清香,待她追随着那根调皮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列,舌尖品尝到的味道才又变成了桔子的甘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唔……”

荧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察觉到她的退缩,达达利亚柔韧的舌头马上就反客为主侵入了她,像一块橘子软糖那样甜蜜地融化在她的口腔里。

“甜吗?”

良久,达达利亚才松开她的嘴唇,躺在她大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舌头都被你吸疼了,有那么好吃吗?”

才亲了一会,眼神就又变得迷蒙了起来,她还真是喜欢接吻啊。

“…甜。”

荧坐直了身子,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喘,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却怎么也擦不掉他残留在她唇上的触感。

“你平时…休假就是来这里度过的?”

为了驱散自己心中的骚动,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怎么,和我给人的印象不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早就留意到了她眼底的潮湿,但还是配合着她转移话题:“我在家里总是闲不住,所以休假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在这里度过,这里场地开阔气候寒冷,锻炼的效果更好。”

“你不社交吗…比如和朋友出去喝酒联谊什么的。”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话题,荧却隐隐有些不爽起来。

他这样的家伙如果去联谊,绝对会是全场的焦点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达达利亚哭笑不得地看着荧突然变得阴郁的表情,觉得自己很是冤枉,“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饭局那种地方,吃得一点都不爽,还要一直装腔作势,几轮客套下来饭菜都变得不好吃了。”

见她仍是一脸狐疑,他只好无奈地继续补充道:“你也知道…我很小就辍学进愚人众了,在海屑镇也就和亲戚比较熟稔,愚人众里面除了同僚就是下属,休假还要和他们社交客套,岂不是无偿加班,要不要这么惨?”

“执行官聚餐的饭局…都吃些什么?”荧这才神色稍缓,忍不住好奇起来,那可是全提瓦特最富有国家的国宴,餐标绝对高到吓人。

“不好吃,就是些清淡的冷盘和汤羹之类的,也没什么人有心思动刀叉,相信我,只要你去过一次,你就会开始怀念我们在医院时的病号餐了。”

还不如直接上几盆绿植,美化环境不说,至少能把各位同僚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给挡上。

“还以为会是很豪华的大餐……”就算自己吃不到,听完他这么一番描述,荧也有些失望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再豪华的大餐,对着一群只会勾心斗角阴阳怪气的家伙也吃不下啊,还是和你们吃饭比较有胃口。”

“只有在家人面前,我才能放松下来尽情地享受美食,”达达利亚拿过荧手中的桔子,掰了一瓣喂到她嘴里,“等回冬都要不要去吃海鲜?上次外卖到医院里都变得不好吃了。”

“那还叫不好吃?!”荧激动到连嗓音都不小心提高了些,“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螃蟹…!”

就连剩下的那点汤汁都被她用面包抹干净吃掉了,还好当时达达利亚看不见,不然一定会被他笑到现在。

希望不要太贵,等她攒够钱了也要带派蒙来冬都吃一次。

“海鲜当然要一烹饪好就吃,在盒子里闷久了肉都老了。”

达达利亚非但没笑话她这小家子气的反应,反倒愈发心生怜惜,暗下决心以后要多带她吃些好吃的。

“…但我过几天就要回蒙德了,派蒙还在骑士团等我。”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荧的声音却变得低落起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终归还是要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

“那下次好不好?或者我带食材去找你,现场做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生性乐观,他虽然也不舍得与她分开,但一想到暂时的离别只会让她更期待下一次与他的见面,他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她看见他时喜极而泣飞扑过来的场面了。

况且,她的「钥匙」他都搞到手了,还怕以后见不着她么。

“嗯,”荧点了点头,这才觉得心里有了些安慰,“你工作不忙的时候再来。”

“哼哼,我要让你养成习惯,以后你每次发现新的食谱,第一个念头就会是——下次让达达利亚做这个给我吃!”

提起自己的宏大计划,达达利亚不由有些得意,就连头顶上翘起来的那撮头发都仿佛跟着抖擞了起来。

“小心思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荧没忍住,捋了捋他那根骄傲的呆毛,“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做。”

“每次从马斯克礁回来聚餐,你坐在万民堂大口大口地吃饭的样子都让我很心动,”达达利亚抬起一只手,与她在他头顶乱挼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我当时就在想,总有一天也要让这个人像这样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做的饭。”

“…不公平,”荧被他说得脸微微发热,她吃相可算不上多文雅,“我也要你吃我做的东西。”

“那我们约定好,就算以后吵架——我是说如果,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吵架,只要做好吃的给对方吃就不许再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没出声反对,达达利亚又从沙发上坐起来,伸出自己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不反对就是同意,拉勾拉勾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没这么好收买,”荧轻哼一声,“至少要做上一个礼拜。”

“好,不管是一礼拜,还是一个月,哪怕是一年都行。”

窗外风雪依旧,暖炉中木头燃烧得劈啪作响,两个人挤在同一张柔软舒适的厚毛毯里互相依偎着烤火,好不温馨。

“就这样待着会不会很无聊,要不要一起找点事做?”

达达利亚嘴里被她用橘子塞得满满的,说话的时候两边脸颊鼓了起来,一动一动的跟只雪原大松鼠似的。

“不是一直有在聊天吗?”在投喂大松鼠的过程中,荧不知不觉也跟着吃了不少,“你觉得无聊了?”

“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很惬意,”达达利亚用力咽下了嘴里含着的桔子,“你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想玩的吗?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安东他们上次来玩没带走的桌面游戏…好像叫什么「龙与天空岛」,要玩吗?”

那几个小家伙每次一玩就停不下来,连功课都不做了,他们怕老妈生气就搬到他这来玩,只有在这里他们才可以玩个通宵。

“还是算了,我没玩过,把孩子们的东西弄乱就不好了,”她听说过这种游戏,枫丹也有孩子爱玩,一玩起来动辄就要好几个小时,还得有人专门负责主持,两个人是玩不成的,“要是有放映机就好了,还可以看几部映影。”

自从在枫丹与泽导重逢,荧不定期就能收到他送的映影票——他们导演圈子有互相赠票的习惯,每个月她也会挑上那么几天,带派蒙去映影院放松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比如…看那种两个人打架的?”

他说的显然是上回他们在医院看的那部「炮火连篇」。

荧又羞又窘,恨不得把他打到失忆:“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我怎么知道里面是那种内容……”

达达利亚将下巴抵在支起的膝盖上,不依不饶地侧过脸冲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居然在病房公然放那种色色映影给我看……”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下次我们也那样玩好不好…?”达达利亚身子一歪,脑袋又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想当军官还是军医?”

他这番话煽动性极强,她很快就顾不得羞窘,脑子里一会是一袭军装的达达利亚,一会又是戴金边眼镜穿白大褂的达达利亚,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半天没听到荧回嘴反驳,达达利亚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到她脸上此时的纠结,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好贪心哦,伙伴,可惜我分身乏术,不能一次性满足你两个愿望。”

“一、一个就够了!”

“真——的——?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只许要我一个,”达达利亚这才放过她,他从沙发上起来向前几步蹲下身,掀开地毯露出地板上的一道暗门,“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我还真有台机器在这,不过放地下室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遭贼……”荧都惊呆了。

他这屋子里还全是吃的,就算没有贼,被熊闯进来拆家也是够呛。

“我怕什么?”达达利亚很快就抱着几个箱子走了上来,“这方圆十里都被我收拾了个遍,还有谁敢打这里的主意?”

达达利亚十四岁从深渊学成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初害他慌不择路失足坠入裂隙的巨熊和狼群给清算了。

除了她那哥哥,这附近哪还有胆大包天的敢来他这?

哼,她哥哥要是再敢来,他就在屋子附近放一圈粘鼠板。

趁着达达利亚安装幕布的功夫,荧已经偷偷抱着装映影带的箱子翻找了起来,要是让她找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她一定要狠狠嘲笑回去。

结果色色的东西没找到,荧却意外地从中发现了一盒包装略显粗糙的映影带,片名甚是眼熟。

正是她的荧屏出道作——《无生忍》!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荧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心,“你该不会还看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直以为这玩意只在社奉行内小范围流传,毕竟是出资的大金主,总得让人家过过目。

“什么东西?我这可没有你想要的那种色色的映影啊,”达达利亚调整完放映机的位置回到沙发上坐下,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那盘映影带,“哦,你说这个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带子呢,也就——看了不下七八遍吧,就连托克他们都看了三四遍呢。”

《无生忍》是大名鼎鼎的泽导泽维尔早期在稻妻拍摄的映影,制作出成片后便交给了社奉行。

现在她手上的这一盘,连封面都没有,片名也是用笔写上去的,渠道来源很是可疑。

“你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荧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几年前刚拍完时她还自我感觉颇为良好,现在再看到这盘映影带她只会觉得尴尬到不行。

这东西应该没有在枫丹上映发行过吧?在稻妻本土也只是作为文旅宣传片放给民众看过。

“泽维尔——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好不容易买通他团队的人才搞到的拷贝呢,”达达利亚不慌不忙地从别的箱子里抽出了另一盘映影带,“你看,还有这个。”

荧提心吊胆地从指缝间瞄了一眼,还好,这回是《两个火铳手》,她没有出镜。

“我看到主创团队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才买的,怎么我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你呢?”他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拿留影机。”

“这样啊,我还以为看漏了哪个镜头呢,”达达利亚遗憾地将手中的映影带放了回去,“怎么后来不出演了?我还很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呢。”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以前找我也只是因为找不到人手,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后自然不会再找我,我帮着拿拿留影机就好。”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说什么呢,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主演,”达达利亚怕她心里会觉得委屈,主动提议,“那下回我当投资方,帮你拍一部映影好不好?我想看你当主演的映影。”

“…我才不要拍,一部黑历史已经够多了。”荧小声地嘀咕道。

她也确实不是这块料,每次一对着镜头就会浑身不自在。

听到她这么回答,达达利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没被人欺负就好,他之前还担心她是不是被枫丹的朋友边缘化排挤了呢。

“不如你来做说客,引荐一下这位「泽导」帮我拍一支征兵宣传片?会给你很丰厚的介绍费哦。”放下心后,他又用金钱劝诱道。

宣传片是其次,有她在其中牵线搭桥,她本人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

“哪还需要拍宣传片,你往那一杵不就是征兵广告了么?”荧没上钩,她用力地掐了一把他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漂亮脸蛋,没事长这么可爱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她曾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如果觉得一个人帅气,那没什么,如果开始觉得一个人哪哪都可爱,那就危险了。

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达达利亚的错。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含金量这么高啊,”达达利亚被捏疼了也没半点生气,还乐呵呵地用脸往她手心里蹭,“我才不要让别人拍,我只给你拍,你想怎么拍都可以。”

“去去去,少臭美了,”荧嫌弃地一把推开他,从一堆映影带中随便抽了盒没开封的,“就这个吧。”

映影的开场总是以一大段意义不明的空镜头堆砌氛围,趁着剧情还没正式展开,达达利亚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说是要找些零食一边看一边吃。

“啊,这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在这里藏这么多糖?怪不得安东老嚷嚷牙疼。”

他顺手剥了颗巧克力夹心糖塞她嘴里:“这种杏仁糖特别好吃,你尝尝。”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整整一打巧克力布丁罐头!待会我们就把它们全部吃掉。”

荧刚嚼没几下,达达利亚又好似发现宝藏一般叫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偷小孩子零食吃,不知羞。”

某共犯嘴里明明还在帮着销赃,却一脸义正言辞地谴责道。

“吃太多甜的对他们身体不好,我也是担心他们蛀牙,”达达利亚先是把一堆零食放在沙发上,又将荧整个人端起来让她坐进自己怀里,“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想要我用什么来堵,嗯?”

“…变态。”荧脸上立刻泛起潮红,但却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意思。

达达利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自己这回又是因为什么被骂的,还好他脑子转得快,顺着她的脑回路不一会就想明白了。

他说的明明是嘴唇…她这反应,怕是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专心看映影吧。”

出言解释只会让她尴尬,达达利亚决定认下了这句「变态」。

——大不了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映影讲述了一个原本宁静的小镇从某天开始不断发生惊悚离奇怪事,镇上的青少年们为此四处奔走调查的冒险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怖血腥镜头并不多,无处不在的阴冷氛围和荒诞感却令人寒毛直竖。

“…一定要这样抱着看吗?”

荧头上顶着达达利亚的下巴,像只抱枕一样被他箍在怀里,他抱得太紧了,环住她的那双手臂还压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刚才饮料喝多了,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达达利亚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了,“我好害怕,不可以抱着你吗?”

鬼才信他会害怕。

“…没有不喜欢,”荧欲言又止了半天,才不甘地幽幽道了一句,“那你抱吧。”

现在的剧情正精彩到直吊人胃口,她在这个时候说要暂停上厕所会不会有些扫兴?

…算了,还是等放映结束后再去吧。

荧只好换了个抱膝的坐姿,这样应该就不会压到肚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步,两步,三步。

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阶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在死寂的环境中仍显得格外明显。

地下室似乎又传来了不该有的动静,他停住脚,过了几秒后才迟疑地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他终于走到了发出怪声的地下室门口,下定决心猛地拉开了把手——

与此同时,原本昏暗的屋内也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呜啊——!”荧一时没能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恐惧,惊叫了一声。

“别怕…!”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立刻贴上了她的后背安抚她,黑暗中,她听到达达利亚轻轻咂舌了一声,“应该是能源耗尽了,我去换一下能量块。”

这小屋离居民区甚远,他即便有再大的特权也没好意思让相关部门专门给他拉条能源输送管道来度假,只好用容量大的能量块来给屋子供能。

装载能量块的机械在其他屋子,他得顶着风雪出去一趟。

“…你走慢点,小心别绊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虽然很想马上跟上去,但想到会被笑话一秒都离不开他,只好作罢。

她以前明明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人在有了依靠之后就都会变得软弱吗?

达达利亚似乎听出了她的不安:“嗯,放心,我夜间视力也很好,一换完就立刻回来陪你。”

过了不知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达达利亚仍旧没有回来。

荧的视力恢复得差不多,本来已经不害怕了,但就在她放下心没多久,地下室,也就是达达利亚刚才存放杂物的那个地下空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和刚才映影中如出一辙的剧情。

“…达达利亚,是你在下面吗?”

担心是达达利亚被困在了地下室,荧裹着毯子靠近地下室拉门的位置,站在入口旁迟疑地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但动静变得更剧烈了,像是听到她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惨白的月光照映着地下室,那里什么都没有。

荧心里觉得纳闷,但没多想,将拉门又关上后,她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

有什么东西猛地从身后缠住了她。

如藤蔓,如触手,拉拽着她沉向积满淤泥的沼泽。

“放开我——!”

荧死命挣扎,那东西力气很大越缠越紧,几乎要将她吞入沙发中。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向后一个肘击!

“唔…!好疼!”

「东西」委屈巴巴地哀叫了一声,是达达利亚。

荧打完人也不说话,像尊石像般静止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只好从沙发坐起来,走到门边摸索着开关,让光明重新回到了小屋内。

“我错啦,”见荧还是背着身不理自己,达达利亚索性把她抱起来,撒娇般地将前额靠在她身上,“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

他只是想应应景吓唬吓唬她,刚才熄灯那一瞬间她的惊叫声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她被吓到时的反应,都怪她平时太一本正经了。

“怎么了嘛,还在生气吗?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你想骂我想打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不理我。”

“…达达利亚,”荧终于动了,她转过脸,露出了一双像是要哭出来的眼睛,“厕所…厕所在哪里?”

“厕所…?”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睛,“没有哦。”

“…怎么会没有厕所?!”

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可悲的是,她从他真诚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喂完马后她还在附近转悠了一圈,也确实没看到有类似厕所的建筑。

达达利亚面上浮现出揶揄的笑意,他反问道:“野外嘛,大家都是在林子里挖个坑解决的,难道你以前在野外冒险时没有这么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是肯定有过,但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况且有了尘歌壶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那种事情了。

“那你干脆尿在这里好了,我会帮你收拾的,”见荧紧抿着嘴不吭声,达达利亚体贴地用手勾起她的腿弯分开,做出哄小孩子尿尿的姿势,“嘘嘘…嘘嘘嘘……”

“别、别嘘了!”荧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不敢用了,怕一用力就要憋不住了。

“抱歉…差点忘了,小狗才会随地小便,需要帮你准备猫砂盆吗,汪汪猫?”

不仅如此,他还落井下石地在她耻骨上方轻轻按了按:“啊,忘记带你最喜欢的导尿管来了,如果用那个的话就不用出门尿尿了吧?”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

“不要、不要按了!真的快…快出来了……!”膀胱被他隔着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荧无力逃脱,全身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已经先行一步流了下来。

许是她憋得太满,就连离膀胱很近的子宫都有了被挤压到的感觉。

“那就去外面上吧,”达达利亚那双可恶的手总算松开了她,“要我陪你吗?”

“…只有小女生才会一起上厕所!”她恼羞成怒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要「人家」陪你一起去吗?”达达利亚捧起脸颊,嗲声嗲气地问道。

“——你再假装小女生试试看?!现在的小女生才不会这么说话!”

荧拖着沉重的身躯好不容易艰难地移动到门口,听到他这做作的语气都忍不住要回头骂他。

达达利亚取下墙上挂着的铲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我替你挖坑。”

“才不要!”荧涨红了一张脸,夺过他手里的铲子,“我、我自己去!”

“这里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的。”

达达利亚关好门,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确定不要我替你放风站岗?万一刚好有人路过,看到草丛之中突然钻出了一颗光屁股蛋……”

“你吓唬谁呢…!”

荧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不能确定他这话的真假,接下来的路程,她没再开口撵过他。

达达利亚又抢回了铲子的持有权,他在她身侧走着,似乎心情颇佳,还在用鼻子哼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能养狗,大概就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牵着它出去尿尿了吧。”他忽然有些憧憬地说道。

“…这么喜欢就养一条啊。”荧没好气地加快了步伐,自己这是被他用来代餐狗了?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我平时不是在秘境里就是在军营里,没什么时间能陪小狗玩,小狗会寂寞的。”

小狗可不像她,她寂寞了还能找别人玩。

到了地方,达达利亚没两下就麻利地挖出了个坑:“小姐,请用。”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荧只好开口:“达达利亚先生,劳烦移步到十米开外,你在这里…我实在尿不出来。”

“好好好,我回避。”

达达利亚转过身的同时还不忘带走他的铲子,脸上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他捂住嘴无声地狂笑了起来。

身后遥遥地又传来了荧不安的声音:“你把耳朵捂住,什么声音都不许听到!”

“好,我捂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开始期待她待会的反应了。

荧沉默地看着达达利亚用铲子夯实了地上最后一捧土,心中哀悼着自己死去的下限和自尊。

她长这么大…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上厕所。

即使刚才两人离得很远,但这种屈辱感丝毫没有减淡。

…他还把铲子给拿走了。

“走吧,别默哀了,”达达利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荧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他,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在他身边走着。

“告诉你件事,你不要太生气。”他忽然开口。

“…什么?”

荧沉浸在悲伤中,还没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记得浴室里那个木板床吗?”

“嗯。”

她吃饭时听达达利亚提起过,好像是用来趴着做蒸汽浴的。

“把上面的木板掀开,下面就是坐厕,”达达利亚低下头,憋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伙伴,你在浴室里面壁了这么久,哪怕一次都没尝试过掀开那块木板吗?”

“——我要杀了你!”

一场酣战过后,两个人都累得直接躺倒在雪地里。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荧有气无力地看着几米开外达达利亚,将手里的剑丢过去砸他,“你躲什么?费尽心思把我骗出来,不就是想挨揍吗?”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不能活动,我人都快躺坏掉了,”达达利亚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叫屈,“早跟我出来玩不就没事了,就算养条狗…也是要放出来遛的!”

“我才不要一整晚都在雪地里挨冻!”到底谁遛谁啊?

“那你尽快战胜我不就好了么,”达达利亚哼哼唧唧地挪动了过来,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我今天让你玩了那么久…现在屁股还好疼…你就再陪我玩一会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巴也好疼…嘴唇都被你吸肿了,”他撅起嘴唇指给她看,继续给自己加码,“刚才亲我亲得那么用力…差一点以为要被你吃掉了。”

“屁股疼还要出来玩,看样子是还不够疼。”

荧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好像是有点肿胀了,他嘴唇薄,现在倒显得有几分丰润性感起来。

“走吧,该回屋了。”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还顺手拉了荧一把,再躺下去她都要冻上了。

“你师父厉害还是我哥哥厉害?”

走着走着,荧突然有些好奇深渊的战斗力排行。

“说实话,不太清楚,已经很久没和师父打过了,没办法做出比较。”

毕竟他上一次和师父对战,都已经是在四五年前了。

“明明都在深渊生活,你师父却似乎从来没见过我哥哥。”荧背着手低头走着,时不时朝达达利亚踢几脚地上的积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这么”达达利亚也没避开,任由她扬起的雪粒落在自己的裤腿鞋子上。

“如果她见过,那她那次看到我就一定会说「你长得有些眼熟」了。”

看来哥哥在深渊也混得也不怎么样嘛,一点知名度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在刻意隐匿行踪?就连深渊王子殿下这个名号也是她醒来前后那段时间才传出来的,之前那千百年里他都干什么去了?

“大概是因为师父她老人家都不怎么出门吧,毕竟有职责在身。”达达利亚对师父的事情其实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师父是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你们两个其实长得也没那么像吧?”

“我和哥哥怎么可能不像?”荧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脸让他看,“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嘴巴,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像。”达达利亚顺势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他看到她就喜欢,看到她哥哥就烦,“一个像猫一个像耗子,你比你哥哥顺眼多了。”

荧默默地抬起了左手,达达利亚见状立刻用手把脸给挡住了:“停停停!不许用水球射我,这里是室外会冻上的!”

她这才忿忿地收回手:“居然敢说我哥哥像老鼠……”

…不过,就哥哥现在这副见着自己就躲的架势,确实有点像。

哥哥就算是老鼠,也是只可爱的小仓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你笑了,你也这么觉得吧?”达达利亚没放过她眼底的笑意,他用元素力随手在雪地上凭空捏了两只小动物,“你看,像不像你俩?”

那两只纯水凝聚而成的小动物很快便冻成了冰雕,是一只凶巴巴的猫和一只盛气凌人的老鼠,

其中,猫右耳上戴着花,老鼠头上则伫立着一根呆毛。

…还怪可爱的。

对着这两座惟妙惟肖的冰雕,荧也生不出气来了,她蹲下仔细打量那一猫一鼠:“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这些召唤系的,能通过元素力具象化出生物的形态……”

她目前也只能用岩元素堆俩大石块,偶尔高度不够时用来垫垫脚。

“你要不要也试试?”达达利亚鼓励她,“很简单的,我教你,保管你不到十分钟就能学会!”

“万一弄出个什么怪物来……”她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想象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先闭眼,然后在脑海里想象出你想要召唤的东西,将意念注入……”

荧站起来,闭上眼睛在他的引导下举起了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象化些什么好呢?可爱一点的……

达达利亚突然使坏地补充了句:“哦,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想象些什么恐怖的东西啊。”

“你别打岔…!我本来没想着恐怖的东西的!你一提我就开始想了!”

她脑中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堆毛茸茸的小动物立刻也跟着扭曲,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哈哈哈,我不打扰你,你继续…啊,已经变出来了……”

荧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想要看看自己捏的第一只小动物是什么。

——夭寿,纯水·兽境猎犬!

“…原来你怕这玩意?”达达利亚一眼便认出了这东西的原型。

“才不怕!只是觉得很麻烦!”她气得回头踩了他一脚,“都怪你啦!没事提什么恐怖的东西!”

达达利亚笑笑,挥手粉碎了那座兽境猎犬的冰雕:“好好好,你换一个想,就想你最喜欢的东西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平息好心情,再次闭眼凝神。

足足过了有十秒,她才敢睁开眼。

一座憨态可掬的派蒙出现在她面前,它呆呆傻傻地悬浮在半空,因为一动不动,已经变成冰雕了。

呼,还好这次不是怪物。

“「派蒙」怎么不攻击人?”她疑惑地问达达利亚。

“…说明很还原,你家派蒙除了吃饭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了?”

确实。

“咳…她偶尔也是会做点正事的。”荧轻咳一声,为派蒙找补道。

——比如自动充当她的外置发声器官什么的。

“明明芙宁娜也是初学者,但她一次能召唤三个呢!她的那只海马真的好可爱!”说着,她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说前水神?”达达利亚对这位前任水神的本名没太深印象,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哼,既然芙卡洛斯的神识都已经消散,当初诬陷他有罪的事情,就不和她计较了。

“我的鲸鱼也很可爱啊,怎么不见你夸夸它?”他故作委屈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你又偏心——”

回想起他在黄金屋曾释放出的那头鲸鱼,荧眉头一挑:“你这鲸鱼货不对板啊,喝胎海水的那头明显更酷炫一些。”

鲸鱼…结合他发动这招式的动作,她又联想到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连脸色都因为憋笑而变得古怪起来,还好此刻从达达利亚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我这头更漂亮不是么?”达达利亚不服气,“我可是看了好多童话绘本才想出来的呢。”

“好啦好啦,你射的比较漂亮…不对,你的鲸鱼比较漂亮,行了吧?”

荧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脱口而出,达达利亚这下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肩膀一直在抖,他还以为她冷呢,原来脑子里在想这种东西……

“好啊你……”

“你看,”她刚举起的手还未放下,“纯水「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顿时就忘了要找她算账,他满意地绕着那座等身冰雕绕了一圈:“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嘛,怎么看起来这么憨,是不是和你家派蒙的神态搞混了?”

“因为这尊是「吃惊的达达利亚」,”荧讲解道,“还有这个,是「快乐的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的双眼嫌弃地眯了起来:“这不是狐狸么?”

只见一只狐狸得意洋洋地在地上转了一圈,摇曳着那根蓬松的大尾巴晃悠到了荧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哎?它居然能动!”荧惊喜万分地弯腰逗弄起那只纯水小狐狸,“达达利亚,你好可爱——”

“喂喂,「达达利亚」正主还在这呢!”达达利亚不爽地拎起那只小狐狸,“哪里像我了?笑得一脸谄媚…啧…!居然还咬人……”

“不许欺负「达达」!”她立刻护短地将纯水小狐狸抢回来护在怀里,“以后「达达」就是我的召唤物了。”

还是纯水小狐狸好了,看起来没这么明显,要是真召唤出来个达达利亚,她要怎么跟派蒙解释?

达达利亚还不至于和一个召唤物吃醋,他刚轻哼一声以示抗议,随后像是突然看到了些什么,猛地拉住了荧的手:“先别玩了,快跟我来!”

荧不明所以地被他一路拉拽着跑回了木屋,达达利亚三两下便窜到了屋顶,又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还好赶上了——”达达利亚坐下重重地松了口气。

“什么?”荧还有些懵。

“别看我,看天空!”他掰着她的脸,让她仰头看向天空。

只见原本深蓝的夜幕像是被人用刀片裁开一样,倏地迸射出几道绿光来,很快,这零散的绿光就演变成了无数道巨大的光幕。

“…极光!”

荧并不是第一次在提瓦特大陆上看到极光,但或许是因为至冬雪原地域开阔,相较于蒙德和雪山上的极光,这里的极光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更为震撼瑰丽。

渐渐地,绿色的裙边之上又延伸出了艳丽的红,明明是很俗气的配色,却奇幻得让她移不开眼。

“你看这极光,像不像一片片切开的西瓜?”她托着下巴忽然道。

上面红红的,下面绿绿的。

“哈哈,你是馋西瓜了吧?”达达利亚的大手落在她脑袋上就是一通乱揉,“海屑镇种不了那高级玩意,冬都才有种植西瓜的大棚,想吃的话明天我让人寄一箱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自己去璃月买就好,冬都买肯定贵,啊,差点忘了给香菱寄至冬特产。”

她之前答应过香菱,要帮忙收集各地的特产食材的。

昨天寄回蒙德的就只预备了骑士团大家的份,毕竟她家派蒙一直托管在他们那,这段时间一定消耗了人家大量的食物储备。

达达利亚替她出谋划策:“直接从家里拿些红肠和奶制品吧,自家做的比外面买的品质好多了。”

他家老爹平时就喜欢倒腾这些副食品,家里的黄油奶酪红肠熏肉多到吃不完。

“那买肉和买奶的材料钱就由我来出吧。”荧斟酌了一番才让步道,她在他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想再占他们家便宜。

“谁差你那点钱了,香菱小妹不也是我的熟人?”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什么时候才肯对我不那么见外?老老实实地花我的钱不好么?”

她人都到他的地盘上了,前天还特意写信让派蒙汇款来买特产,这让达达利亚觉得很难以理解,她心里难道还不愿意将他当作自己人吗?

她就非得在钱上面和他生分?

“我可不信你和你哥哥的存款会分开花,”他赌气地将脸扭到一边不看她,“你就拿着吧,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缺这点东西,和我计较这么清楚只会让我觉得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些……”

荧没想到达达利亚会因这件事生气,她只是讨厌他用这套收买别人的手段来收买她…就好像当初在璃月,用开放北国银行金库为条件跟她换取「仙祖法蜕」的情报一样。

她喜欢他,又不是因为想从金钱上占他便宜……

越喜欢他,越不想让他继续觉得自己是个为了摩拉什么都肯干的人…即使她就是这样的人。

但她确确实实收下过好几次来自他的「活动经费」,每次都还从中吃了不少回扣,即使那是在派蒙的唆使下。

见达达利亚还是没消气,仍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荧只好狠狠心道:“不要生气了…我没拿你当外人,真的,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北国银行的账户密码……”

不止派蒙会藏私房钱,她其实也偷偷在北国银行匿名存了一笔活期。

她咬了咬牙,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可以随便花,给我留点合树脂就行。”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终于被哄笑了,他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转过头来,“伙伴,你这是在向我上交工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他笑得恨不得钻进屋顶的砖瓦缝中,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不用想这么多,我知道的,你只是贪图我的相貌,贪图我的肉体,”他善解人意地宽慰道,“毕竟有钱只是我诸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你再说一句我就干死你。”她崩溃地捂住了脸。

闻言,达达利亚马上满心期待地望了过来:“真的?什么时候干?”

“…我错了,”荧彻底放弃挣扎,“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去那场请仙典仪。”

“你们母星是不是叫「抠抠星」?对别人都这么大方,对自己却这么抠,”达达利亚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上次我还看到你蹲在咖啡店门口眼巴巴地看人家橱窗里的蛋糕。”

他本想上前为她买下,又怕会伤到她的自尊,只好装作没看到悄悄走开了。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荧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又生龙活虎了起来,“那家店蛋糕过了18点就打五折!我去的那会都17点50分了!当然是要等到半价才买!”

用两块蛋糕的钱买到四块蛋糕,这样她和派蒙就都能吃饱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达达利亚眼里没有一丝嘲笑,他认真道,“那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能不能带上我呢?我也想学学怎么薅羊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诚心诚意地求教的话……”她端着架子,用一只眼睛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老师,教教我吧。”达达利亚双手合十,笑吟吟地摆出了个「拜托拜托」的姿势。

“咳咳,下次一定。”

不知为何,荧突然感觉自己的诸多抠搜行为一下子变得高尚了许多,她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是能放烟花就好了。”

这里四周地势平坦开阔,不用担心雪崩什么的。

“嗯,下次我们偷偷买了带来这里放,不过不能让家里那几个小的看到,我家有禁燃令。”

见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达达利亚解释道:“我之前还在璃月时买了一箱烟花鞭炮寄回来,结果不到一天就被我老妈没收了。”

“为什么,是炸伤了吗?”

达达利亚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你不会想知道那几个捣蛋鬼拿它们来炸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能想象到,不必细说了。”荧立刻心领神会。

看来全宇宙的小孩都能在某方面上达成共识,至冬国的孩子也不例外。

达达利亚伸手拂落了掉在她鼻尖上的一片雪花:“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听到他这么问,荧难得地坦率了一次:“开心。”

他粲然一笑:“我也很开心。”

在家人面前,他是「阿贾克斯」;在愚人众,他是「公子」达达利亚。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不用刻意去掩饰他的任何一面。

“还有什么想做的想玩的?”达达利亚两只手支撑在屋顶的瓦片上,将身子向后一仰,“你哥哥不让你玩,禁止你做的事情…阿贾克斯哥哥都可以带你去做,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地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当然,想要做坏事也可以哦。”

“…比如用炮仗炸○?”她忍着笑意问道。

“那你得找托克哥哥和安东哥哥带你玩了,宝贝,你阿贾克斯哥哥可受不了那场面,前提是别让你冬妮娅姐姐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达达利亚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钢制扁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正要拧紧瓶盖时,发现荧一直巴巴地看着自己。

“干嘛这样看着我?想喝?”他冲她摇晃着酒壶。

荧拼命摇头,她只是觉得他喝酒时喉结一动一动的看着好玩。

达达利亚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来:“喝一口吧,就当暖暖身体。”

“想取暖为什么非得冰天雪地里喝酒?回屋喝不好么。”她不能理解。

“哈哈,就像天越冷,温暖的被窝就越舒服,喝酒也是同理,被风雪吹得整个人冰冰凉凉的同时,温暖逐渐从躯干扩散到四肢,这感觉棒极了。”

“还是不信的话,要不要亲自试一试?”在极光的照映下,达达利亚失去高光的幽蓝色双眸仿佛也跟着变得熠熠生辉起来,“要是能和我最好的伙伴在冰天雪地里一边聊天一边喝火水,那我毕生的愿望就又实现了一个。”

“…你到底有多少愿望?”

不忍心辜负他的期待,荧只好磨磨蹭蹭地将酒壶放到嘴边,她不喜欢喝酒,那就尝尝味道意思意思吧。

没想到她刚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尖在壶嘴上舔了一下,舌头就像被吸住一样,怎么也拔不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头…黏住了……”她含糊不清地向达达利亚求救。

“哎哎,不要急,我帮你弄…别动,小心被黏掉一层皮。”

达达利亚也没想到她喝个酒都能喝出事故,他哭笑不得地凑上来,伸出温热的舌头跟吃冰棍似地不断舔舐她被黏住的舌尖,试图用唾液帮她化冻。

这招真的管用,不一会儿她就被从壶嘴上解救了下来。

“你就不怕一起被冻住”荧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我的舌头已经训练得很灵活了,才不会像你一样笨拙。”达达利亚得意道。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练习,不由得老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次的酒怎么没那么难喝了?是我对酒精的耐受能力变强了吗?”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荧感觉自己有些燥热起来。

“是啊。”

达达利亚含笑点点头,事实是他把自己随身酒壶里的酒换成了低度数的奶油酒,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也不喜欢他嘴里有过浓的酒精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头还疼不疼?”

达达利亚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视线,她一害羞就这样,他得纠正过来。

“…疼。”荧吸了吸鼻子。

“怎么都疼哭了,哈哈,鼻涕都出来了,”他一边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随身的手帕,毫不嫌弃地摁在她鼻子上,“用力,擤——”

她下意识就照着他的话做了。

不愧是带大好几个弟弟妹妹的好哥哥,照顾起人来手到拈来。

“…我想回房间了。”

达达利亚胸前忽然一沉,荧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

“好巧,我也想,”他俯身贴近她发红发烫的耳朵,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等回屋我再帮你好好舔舔,舔舔就不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热、热死了!我弃权,不比了!”

再也无法忍受狭小空间内不断升腾的热浪,荧爬上木板床,用力推开浴室上方的窗户长吸了一口外面的凛冽空气。

——可算是活过来了。

“这就受不了了?才八十度而已。”

同样浑身是汗的达达利亚仍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怡然自得地拿起一旁的水舀往烧得滚烫的石头上又浇了一小勺水,水一接触到石头,立刻就滋滋地化作一缕缕白色的水汽蒸腾升起。

浴室的墙体都是由木材搭建而成,在高温下氤氲出一股清新潮湿的原木香气。

“…「才」八十度「而已」?!再蒸下去,我都要变成水晶虾饺了!”荧没好气道。

怕她贪凉,达达利亚不忘再叁叮嘱:“透气就好好透,不要把手伸出去,得了冻疮有你好受的。”

得了冻疮又痒又痛,还容易复发,一碰到热水就会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荧不情不愿地缩回手,这家伙头顶上长眼睛了?她才刚把手探出去。

二人看完极光从房顶上下来,刚一进屋,她便被达达利亚一路推进了浴室,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剥了个精光陪他焗蒸汽浴,又因为被激将法勾起莫名其妙的胜负心和他比起了耐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像个热血笨蛋一样。

荧吹够了冷风,终于舍得下来了,她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又嫌弃木板床硬,只好厚着脸皮坐进达达利亚怀里要他抱着。

两人汗湿的皮肤黏在一起,她也没嫌弃,反倒觉得汗水交融后增添了几分黏腻的桃色氛围。

达达利亚腾出一只手臂搂紧她的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蒸熟,在军营里士兵们可都是用滚烫的蒸汽喷头来放松身体呢,再坚持一会吧,多出汗对身体好,出完汗冲个凉就舒服了。”

他上身赤裸着,胸口汗津津的像抹了油一样反光发亮,只在胯间松松垮垮地搭了条浴巾,还是她一再要求下才肯围上的。

无论看多少次,面对达达利亚的身体,荧也还是会没出息地脸红心跳。

达达利亚早已经习惯被她这种舔舐般的目光窥视,但为了给她留面子,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会装作没发现。

“我才没有那种折磨自己的嗜好……”

为了不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丢人,荧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置物架上摆放的杂物上,上面除了一排大小不一的红头巾橡胶小黄鸭之外,还挂着一捆奇怪的树枝,它形似蒲扇,上面还带着叶子。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辟邪?”她不禁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璃月闲逛时,她曾在街市上看到有摊贩卖专门用来沐浴的艾叶和柚子叶,据说可以洗去污秽。

“要试试吗?这可是个好东西,”达达利亚顺着她的视线取下了那把造型别致的树枝扇,“把浴巾解开,趴木板床上去。”

“…你又要做什么?”荧红着脸戒备地将身上裹着的浴巾往上扯了扯。

…虽然心里隐隐期待着他做些什么,但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情……”他无视她半推半就的挣扎,扯落了她最后的遮羞布,“相信我,会很舒服的……”

达达利亚端着搪瓷茶缸回到沙发前时,荧已经不见了身影,但他很快就在床上发现了一团隆起的被子。

他好笑地走过去,将茶缸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用手指戳了戳那团被子:“别气啦,出来喝点蜂蜜茶补充补充水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被子上下扑腾了两下,似乎在极力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

“好了好了,我错了,后来不是也让你抽回来了吗?”达达利亚抱住那团成精了的被子,连人带被一起倒向软绵绵的床垫,“饿不饿,要不要开罐罐给你吃?都是平时发下来的配给,但里面的肉炖得特别好吃,既酥烂又入味,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她是猫尾酒馆里的那些猫么,一个罐头就想收买?

被子精现在不想理睬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抬腿便要踢,不料却被他抓住脚踝,在脚心上亲了一口。

——厚颜无耻!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达达利亚的嘴唇沿着脚踝,小腿,膝盖一点点向上移动,直到吻到腿根才停下来,“别不理我嘛。”

被子里猛地钻出了个黄澄澄的脑袋:“你居然…你居然敢——”

他居然用蘸过热水的树枝抽她!

更可气的是——树枝抽下来时,她甚至还觉得蛮爽的。

…爽完过后就是无尽的羞耻地狱。

“「我哥哥都没打过我」,下一句是这个吧?我替你先说了,”达达利亚揉了揉她还有些湿润的发顶,“头发都没干彻底就往我被子里钻,还好这里不是南方,不然明天蘑菇都能长出来。”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柔地用手指梳顺她乱糟糟的发丝,一会干了打结就不好了:“怎么样,现在身体舒服多了吧,有没有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畅通了?”

在至冬人洗蒸浴的过程中,用桦树枝抽打身体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它既促进新陈代谢,又能有效缓解身体的疲劳。

她刚才明明也乐在其中,甚至还发出了难耐的哼叫声。

——正是因为太过舒服导致失态,才会像现在这样恼羞成怒吧。

“…哼。”

就算再舒服荧也不想承认。

头顶上来回抚摸的那只大手和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沐浴液香气让她感到安心,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借着发脾气博关注,动不动就找借口跟他撒娇的小鬼。

…都是因为他总是用这种哄弟弟妹妹时的温柔语气说话,害她现在都跟着变得幼稚了起来。

但这又和哥哥在一起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是空的话,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欺负自己,也不会像他这样不顾她意愿地拉着她去尝试各种新的事物。

荧和哥哥虽然一直在旅行,却因为背负着的责任和使命忽略错过了许多路过的风景,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颗星球上停留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遇到派蒙,她又不得不扮演起了姐姐或是家长的角色,和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小旅伴相依为命。

只有和达达利亚在一起时,她才不需要总想着什么责任什么任务,不知不觉间,她就不自觉地将那些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自由。

在一切事情都未解决之前…她真的有资格这么快乐吗?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明还有很多问题没想明白…却躲在这里和达达利亚像两个普通人一样地过着寻常而快乐的生活。

「就算再强的勇士,也是需要歇脚的,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况且世界一时半会还毁灭不了,不是吗?」

达达利亚是这样安慰她的。

但抛下哥哥自己一个人幸福的罪恶感…由始至终缠绕着她,谴责着她。

「觉得幸福的时候为什么要抱有罪恶感,爱你的人如果知道你过得好,会开心才对吧。」

哥哥…过得好吗?

“喂喂…想什么呢?都有我在身边了,还有功夫想别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头突然一疼,荧回过神来,看到了达达利亚近在咫尺的脸,他尚未收回去的手还维持着要弹她脑门的手势,似乎她要是再不搭理他,他就会接着继续弹下去。

“没想什么……”荧搪塞他,要是说出来,又会让他担心了,“突然凑这么近干嘛?空气都被你抢完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自我厌恶的情绪,达达利亚皱了下鼻子,故意压低声音抱怨:“都离得这么近了,难道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你可以自己亲,没人拦着你。”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爱到,她只好忍着笑意答道。

“不要,我想要你主动亲我,”达达利亚不满地又撅起了嘴唇,“你主动亲我的次数,我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哪有这么少……”荧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圈住他的脖子压了上去。

达达利亚也没有趁机索取更多,他只是安静地阖上了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包容地任她在自己口腔中肆意搜掠发泄。

每次接吻都很努力地把舌头挤到他这边来胡乱舔舐…简直就跟小狗一样。

唔…春天的小狗。

“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的气息逐渐变得浑浊不稳,她一边轻声叫唤着达达利亚的名字,一边将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每次都是这样,亲着亲着又变成了想做的那种氛围,连空气跟着都变得黏腻骚动起来。

“嗯……”

达达利亚从鼻子里发出享受的声音,配合地抬起下身方便她往下拽他的裤子,挺动着腰部往她手上蹭。

“——什么动静?”

荧往下滑的手陡然顿住了,她看向房门:“屋外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雪上踩过的声音,她不会听错,难道…她狐疑地看了看身下的达达利亚。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回真不是我。”

达达利亚早就听到了,但并不是很在意,他察觉不到有危险的气息存在,顶多就是些觅食的小型动物,这在野外是常有的事。

“别管那些了…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无视身下索吻的达达利亚:“是不是雪球跑出来了?”

她记得马厩的门关好了啊。

“这动静不像是雪球…我去看看吧。”

见荧还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兴许是刚才看映影时被他吓出了阴影,达达利亚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地提上裤子翻身下床,朝门边走去。

“我也去!”荧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摆。

“你还真是一秒都离不开我啊。”达达利亚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是啊,那又怎样?”荧索性也认了,反正她在他面前连那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丢尽了。

“不怎么样,可惜我不能把你天天背身上,”达达利亚顺手挠了挠荧高高扬起的下巴,弯腰把拖鞋摆好放在床边,“别光脚踩地上,把鞋穿好。”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门前,达达利亚故意吓唬她:“就不怕是今天被你吃掉的那些汪汪鱼夜半回魂来找你报仇了?”

“我怕什么…你不是也有份吃……”

荧刚把门拉开一小条门缝,下一秒立刻又关上了,一脸惊魂未定地靠在门背上直抽气。

——还真是来寻仇了。

“外面是有什么东西?脸都吓白了。”达达利亚重新打开门,只见门口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条冻成冰棍的鱼。

他挑了挑眉,蹲下捡起其中一条,发现鱼身上印着几道野兽的齿痕。

达达利亚示意荧看自己手上的鱼:“你看,有被动物咬过的痕迹,是被叼过来的。”

“…为什么放在门口,这是在交保护费吗?”听他这么一说,荧顿时安心了不少,至少不是鱼自己上岸走过来的。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把鱼重新放回到地上,“这下总能安心回去睡了吧?”

在刚才那种情形下被突然打断,他到现在还难受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去,手上都是鱼腥味。”她嫌弃地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你帮我洗……”他又粘了上去。

“才不要……”

“咚咚。”

门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轻轻挠了两下。

“真是…有完没完了……”顾不得手上有鱼腥味,达达利亚气恼地捂住了额头。

“让我来!”

知道是小动物在外面捣乱后,荧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为了防止对方提前逃跑,她灵活地爬上窗台,趁其不备猛地打开窗探出了半截身子。

愣了半晌,她才开口道:“达达利亚,你家远方亲戚来串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月的清辉下,雪地里正站着一大二小叁只狐狸,它们听见动静,六只狐狸眼齐刷刷向她望来。

被她发现后,它们也没再继续逃跑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看起来还颇有些低眉顺眼的神态。

“什么亲戚?”

达达利亚打开门,为首的那只大狐狸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地上的一团白色,是只死去的兔子。

“二姑?还有堂妹?你们怎么来了?”达达利亚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

“…真的假的?!”荧目瞪口呆地从窗台上爬下来,他还真有狐狸亲戚?

“不是你帮我认的亲戚吗?”达达利亚斜了她一眼,“它要真是我二姑,你不也得管它叫二姑。”

“他二姑,别听他的,咱们各论各的,”荧蹲下向狐狸们伸出手,其中一只小狐狸在大狐狸的默许下怯生生地走到她手边,她立刻毫不客气地挼了起来,“你二姑这又是送鱼又是送兔子的,是什么意思?”

似乎回想起了些陈年往事,达达利亚抱着胳膊沉思了一会后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赢回来的那只狐狸吗?”

很多年前的那天,他离家出走,老妈她们也是像这样冒着风雪出来找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它们是昨天那只小狐狸的家人?”荧用确认的眼神看着大狐狸,大狐狸像是听懂了一样,目光炯炯地望向她,就差开口说话了。

“八成是了,哼,嗅觉倒是灵敏,”达达利亚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要放那狐狸走吗?等明天我们回去就把它带到镇郊吧,这群狐狸会来接它的,喂,你们几个,听到了没?不许再敲门了。”

大狐狸连忙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看两只小狐狸对着地上的兔子忍不住淌口水,荧把兔子和鱼又推了回去:“他二姑,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这些还是给孩子们吃吧,别跟我们客气。”

两只小的又偷偷看了大狐狸一眼,得到准许后才把食物重新叼起来大快朵颐。

达达利亚洗完手回来,也蹲到了她身旁:“狐狸狐狸,天天就知道狐狸,真不知道这东西和我哪里像了。”

“谁叫你平时总是黑手套黑靴子……”一说起他与狐狸的相似之处,她就滔滔不绝了起来,“还有,你没发现吗?你魔王武装时的发尾是白色的,特别像狐狸的尾巴尖尖……”

“哦?观察得真仔细,原来从那会就惦记上我了。”

达达利亚露出一副讨打的表情:“你果然还是最喜欢我了吧?”

“是啊,最喜欢你了。”荧面不改色地回道,她已经被训练到有些脱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达达利亚先挑起的话头,听到她这么一说,他自己反而害羞了:“哼…就这么喜欢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耳朵都红透了。

面对这样可爱的达达利亚,荧再也按捺不住,她把门一关,抓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大晚上的还这么有干劲,我们家旅行者真是精力充沛……”

被达达利亚仰面压倒在床上时,荧的情绪还未能从刚才的那个吻中抽离。

直到一阵凉意拂过胸口,她才发现自己上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两只手刚才明明一直抱着她。

“痒……”

如雪花般轻盈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衣襟大敞的胸前,弄得她好痒,心也痒痒的,却又不舍得将他推开。

“这里,刚才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立起来了吧?好色。”

达达利亚轻轻地捻着她,像捏制泥胚那样往上轻轻提起,乳头在他指尖捏弄下,仿佛都快要变得跟被烧制过的陶器一样坚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心想要堵住他这张不饶人的嘴,但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将他按向自己胸前:“闭嘴…唔……”

达达利亚顺势将她含进嘴里,他舌头在上面碾着乱转,像舔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糖那样舔她。

荧的手越收越紧的同时,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痛…!”

“抱歉抱歉,弄疼你了?”达达利亚立刻松开了嘴,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是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吸疼了她。

“不是…只是有些胀痛。”荧摇摇头,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外面回来后她总感觉胸口胀痛,不仅是胸,就连腰都有些酸痛沉重。

“还有哪里不舒服?”达达利亚一会摸她额头,一会又捏捏她耳朵,“体温比平时高,耳朵也烫烫的,是不是感冒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今晚就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

是他疏忽了,下这么大的雪还拉她出去疯玩了一晚,本以为洗完蒸汽浴就没事了,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达达利亚刚坐起来准备下床,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给你拿药?”虽然被她这样抱着很开心,但达达利亚还是笑着反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先放开。”

荧把脸贴上他的背脊,瓮声瓮气道:“不想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凡是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炙热得令她焦灼。

体内的躁动非但没因为疼痛平息,反而被催化得愈发剧烈。

“不想吃药,那你想做什么呀?”?他明知故问。

她不说话,抱住他腰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勃起了一半的性器。

“哔哔——故障中,今天暂停使用。”

他故意板起脸,假装自己是台仿生机械人形,但下身的变化出卖了他。

“骗人,那这是什么?”借助渗出来的液体,荧用掌心摩擦着他滑溜溜的前端,“你的狐狸尾巴么?秃尾巴狐狸。”

“唔…!坏孩子…你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达达利亚低低呻吟了一声,只好无奈地转过身把她的扣子扣好,又扯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仔仔细细地把她弄脏的手擦了一遍,“乖乖把药吃完才有奖励,不许讨价还价。”

“嘁——!”

“…好苦,这是不卜庐出品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着脸喝完了一茶缸预防感冒的冲剂后,荧感觉自己的味蕾都要死掉了。

“这你都能品得出来?苦就对了,良药苦口,”蹲在床边负责监督喝药的达达利亚接过茶缸,剥了根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喂到她嘴边,“喏,说好的奖励,吃完就去刷牙洗脸睡觉吧。”

…糊弄谁呢?

“我不吃,”见达达利亚跟条大型犬似的抱膝蹲坐在自己脚边,荧心中恶念骤起,她捏住那根糖果,居高临下地用它摩挲着他薄薄的嘴唇,“我要看你吃。”

“看我吃…?”

达达利亚先是不解地歪了歪头,但他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坏心思,轻轻笑了一声后,他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肉粉色的舌尖缓缓地舔了一圈:“唔…真是奇怪的要求……”

——他可不会满足于只做一只任她摆布的宠物狗。

达达利亚嘴里含着糖果,眼睛却一直不安分地盯着她不放,仿佛他不是在吃糖,而是在品尝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仅如此,在舔舐的过程中,他还不时刻意地发出些耐人寻味的轻哼,就连吞咽唾液时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荧的呼吸变得越来沉重,浑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平时也是像这样舔着她的。

她忽然松了手,让糖果就这么直直地掉在自己露出来的大腿上。

黏糊糊的糖果在腿上滚了几圈,拖曳出一小滩黏腻晶莹的糖浆后才停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没拿稳,”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还好没掉地上,应该…还能吃吧?”

说罢,她抬起一只脚挑衅般地踩在他肩膀上,俨然换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就劳烦「公子」大人为我清理干净了。”

荧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达达利亚的衬衫,腿一抬,下身就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他眼前。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在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达达利亚似乎早就预料到荧会来这招,她被他哄骗着喝了那么大一茶缸苦药,不找他算账才怪。

“你啊……”他叹了口气,突然换了副正经的口吻,苦口婆心道,“在至冬,食物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源,不可以拿食物来玩哦,伙伴。”

荧被他这番大道理打了个措手不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小阿贾克斯舔冰溜子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吃,就只能背着老爸老妈偷偷掰这个吃……」

——她可真是该死啊!

她自觉理亏,只好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哼,知道了…呜啊…!你干什么!”

下身被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抵住了,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脸都涨红了。

怎么可以用那个来……

“所以,我们要一点都不剩地全部吃掉哦,”达达利亚微笑着捏住糖果的细棒,绕着穴口一圈圈地来回打转,将融化的糖浆涂抹在她的外阴,“放心,不会放进去的,前提是…你不主动去吞它。”

“谁要吞了…!”荧这个时候再想合拢腿也来不及了,她的一只脚还踩在他肩膀上,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局势瞬间逆转,她一下子由支配者转变成了被把玩的那方。

是自己太过轻敌,怎么能把狡猾的狐狸当成是憨实的大狗来逗弄,她完全被他刚才那副无害又温驯的模样给蒙蔽了。

“那可说不准,”糖果微凉的表面若即若离地划过上面那枚小小的突起,引得她又是好一阵颤栗,“都这么湿了…刚才光是想到一会有「奖励」,就已经馋得流了不少口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都是因为你……”荧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膝,腿根却被他按住,向着两边分得更开了。

“因为我?”达达利亚无辜地从她腿间仰起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难道是我把糖故意弄掉的吗?”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奖励不是这个!”她的两条腿都被他架到了肩膀上,只能忿忿地用脚后跟轻轻捶了两下他的背以示抗议。

“哦?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达达利亚将下巴搁在她的阴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吧,刚才故意那样使坏,是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你舔舔……”

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荧反倒有些底气不足,她眼神躲闪,脸颊烫得好似高烧,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只是舔大腿而已吗?还有更过分的目的没说出来吧。”

像是为了惩罚荧的心口不一,达达利亚用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她。

“没、没有了…!”

她被弹得几乎要跳起来,大腿接连着抽搐了好几下,连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趾都蜷缩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可是你都心虚到不敢看我了。”

达达利亚早就发现了,她不仅喜欢使坏欺负人,被他欺负的时候也会变得格外兴奋,只要事后记得给她个台阶下,再将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就好。

这样折腾下来不累吗?达达利亚不觉得,反倒乐在其中。

“…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出去外面看那一窝狐狸。”

自己的眼睛总是会抑制不住地泄露出对他的渴求和迷恋,这比赤身裸体还要叫荧觉得羞耻。

让她变得堕落,不理性。

她宁愿装出强势的样子,也不愿意展露出最真实的感情,放任个人情感彻底失控的下场,她承受不起。

“哼,你就是觉得我没狐狸好看!”他不服气。

“你怎么能拿自己跟狐狸比…!狐狸那么可爱!”

“看吧我就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扯西扯间,那颗该死的糖总算停止了对她的戳弄,荧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被一颗糖弄到高潮。

“算啦,就算问你这张嘴也问不出来让我满意的答案,还不如直接问问你诚实的身体。”

达达利亚哼了一声,将糖重新放回嘴里,嚼了几下后便把它咽了下去,倒是真的一点也没浪费。

他又要做什么?她恍惚地想,就算他想做些什么,此时的她也都无暇考虑应对了。

被他挑逗起来的情欲像野火一般在她身上四处蔓延,被燃尽之后,她又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还没等荧缓过劲来,不可违抗的快感就如山崩海啸般向她袭来。

达达利亚再次将脸埋入了她的腿间。

他用拇指按住肉缝的两边将它分开,露出了藏匿在缝隙之中不断翕动开合的穴口,那里正一抽一抽地渴望着他的安抚。

达达利亚却无视了那里,湿漉漉的嘴唇直接含住了上边微微冒头的阴核。

他灵活的舌尖将用于保护的那层褶皱挑起舔开,又紧紧压住肿胀的阴核小幅度快速蠕动,这激烈的舔弄让内敛的她都差点失控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虽也经常被他舔,但从未像这样刺激过。

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被集中于那一处潮热上,仅存的那点理智即将支离破碎。

无论荧如何扭动,如何退缩,都无法逃离他唇舌的追击,只能被胁迫着与之共沉沦。

达达利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阴核直往下淌,和穴口溢出的体液交汇在一起?,弄得身下床单一片濡湿。

“…好甜。”

达达利亚仰头望着她,唇边还挂着一缕银色的粘液,他忽然狡黠一笑:“我发现了,你那里也和男人下面一样有包皮裹着的,刚才那样弄是不是特别舒服?”

“…少见多怪!那里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分化出来的……”

荧本就因为他那句「好甜」而红了脸,听到他这么一说更是羞恼得不行。

“哦?这么说来,你见过很多?”达达利亚眉头跳了一下,他可就只有过她一个。

“哼,那是自然…呜噫——!”她刚想在他面前显摆一下就被捏住了,“——没有!没有!见过的实物就你一个!其他都是资料上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有也无所谓,我会是他们之中最好也是最后的那个,”达达利亚笑得异常温柔,他隔着皮捏着她的阴核上下揉搓,“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真的!真的只有你一个!”她浑身颤抖起来,语速前所未有地快,“以前一有人接近我,哥哥就会表现得很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有过!”

“哦~那还真应该感谢你哥哥,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达达利亚笑容依旧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荧都要崩溃了,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啊?

“就、就算不是因为哥哥,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心动过!”

他这才住了手。

荧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感觉有热乎乎的鼻息轻轻喷在她的阴核上。

“真乖,这就给你奖励。”

略显粗糙的舌头轻轻从穴口扫过,她还在为这阵酥麻感到陶醉,它就陡然由软变硬,用力卷起戳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却又矛盾地摁住了他的头想让他更加深入。

它们带来的刺激愈强烈,亟待被填满的部位就愈发难熬,这无疑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折磨。

抓着床单的手指不断收拢,体内收缩的频率越来越高,腰酥软到无力支撑坐姿,她脱力地向后一倒,陷进了层层迭迭的被褥中。

达达利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紧随其后爬上了床,不料却被荧一把扯住衣领,反客为主地欺身吻了上来。

她对着他错愕到微张的唇瓣又舔又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急切。

达达利亚拉住自己的裤腰,故意使坏不让她脱下来:“不是想要舔舔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里面…里面也想要你进来……”

她亲不到他,只好埋在他颈间啃咬他的喉结缓解。

“里面?什么里面?”他接着装傻充愣,看她急切的样子真有趣。

“明明是你先说回屋就帮我舔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积蓄的所有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荧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结果一回来就拿开水蒸我!拿树枝抽我!拿苦药灌我!还、还拿棒棒糖戳我!”

达达利亚差点笑出来,他憋着笑抱着她安抚:“抱歉抱歉,难得你今天这么粘人,不小心就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被他这么一抱,刚才环绕在荧身周的那种汹汹的气势马上就熄灭了,她坐在他怀里轻哼一声,姑且算是原谅了他。

“哼,下次我也要用棒棒糖的细棍捅进你尿道里……”

这是当然是虚张声势的气话,她还不至于这么狠心。

“下次我要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你生气,你就尽管那么做吧。”

达达利亚解开裤子,将自己坚硬滚烫的性器释放了出来,让它竖立在两人身体之间。

荧戳了戳立在自己小腹前的这根大家伙:“这样看起来…它就像是从我腿中间长出来的一样。”

“都是你的,尽管拿去用吧。”他倒是大方。

“我才不要长鸡鸡,动不动就硬好麻烦,走起路来不硌吗?”她还是更喜欢用自己原装的器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知道啊?刚才还让我忍得这么辛苦…就为了看你那破狐狸……”想起这事达达利亚就火大,又忍不住哼唧了几句。

荧觉得自己反思早了,现在看来幼稚的不止她一个人,跟狐狸吃醋的达达利亚也好不到哪去。

“还做不做了?”她催促道。

“做,怎么不做?”他控制住自己的阴茎,让它像尾巴一样上下摇晃了几下,“想要自助还是人工服务?”

荧不说话,扶着他的肩膀分开双腿,跪立在了他的腿间。

达达利亚心下了然,她这是想在上面了。

她已经足够湿润,在达达利亚的扶持帮助下,毫无阻碍地将他的性器没入了自己的体内。

“唔…好胀……”

荧抱着他的脖颈,一口气吞到最底,觉得小腹都快要被他撑得凸出来了。

但这带来的并非痛苦,而是无可比拟的充实和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包裹着她身体,而她又包裹着他的性器,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让她感到安心。

越是沉溺,就越是不舍。

当这段轨迹交错过后,两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这些甜蜜的记忆是否就会像雪一样,融化得什么都不剩了。

“哈哈,这次吃得好快,越来越熟练了啊,伙伴。”

达达利亚后仰着用手支撑起上身,留出了充裕的空间让她自由活动。

他并不急着动,他打算等她玩够了再享用今晚这顿来之不易的美味。

荧很是苦恼。

身体里嵌着这么大一个玩意,她该怎么动?

尝试了好几种方法后,她还是觉得前后摆动比较舒服,不仅省力,还能借助他的根部和耻骨摩擦自己,从里到外都能得到满足。

达达利亚没有意见,他兴趣盎然地看着她骑在他的腰间,像只捕猎归来的鹰隼般撕扯吞食着自己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助」了好一会后,荧才想起要关心一下他的感受,她心虚地低头看着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这样你舒服吗?”

“嗯,很舒服,”即使没有自己动的时候那么爽,达达利亚还是点了点头,他俯身亲吻了她汗湿的胸口,“累不累?”

本来不累的,他一问就累了,荧索性赖进他怀里:“还是你来吧。”

自己在上面费劲捣腾了半天,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还用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忙活,她能不挫败吗?

“怎么了这是,谁又让你受委屈了?”

达达利亚捧住她的臀一把将她从身上抱起,从下方温柔地仰视着她。

他湿漉漉的阴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空虚感重新涌入了她的心里。

“…你都不叫。”荧扁了扁嘴。

“只是因为这个吗?”达达利亚失笑,“我还以为……”

“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骤然失重,她再次落回到他身上,他像一枚楔子般深深钉进了她的身体里。

“还以为,你喜欢更粗暴一点呢。”

达达利亚这才补充完刚才没说出口的话。

“谁喜欢了……”荧鼻息都乱了,不自觉地拧紧了身体里的东西。

“哈啊…我喜欢,”他不给她喘息的间隙,抱着她的屁股快速地上下起伏,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在她的宫颈口上,“我喜欢你对我粗暴一点。”

“哼…那你可真是变态…唔嗯……”

荧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唾液沿着嘴角狼狈地流了下来。

“是啊,真是变态。”

达达利亚笑着附和,还不忘帮他的小变态擦去唇边的口水:“不要压抑着自己…我想听你叫,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别人听到的。”

“才不要…呜……”荧连声音都变了调,她的身体被他搅乱得一塌糊涂,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无尽的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仅仅是宫颈口,甚至就连宫颈后侧都被他强硬地撞进来过好几次,后来察觉到她反应激烈,他还故意专挑那一处顶。

一阵强烈的宫缩震颤过后,她再一次被送上了情欲的顶峰……

不知又过了多久,正当荧以为一切都结束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她听到达达利亚伏在自己耳边喘息——

“再给我十分钟吧,哈啊……”

“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达达利亚忽然开口。

“…什么?”

荧原本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的,被他这个问题一下子给惊醒了。

“我看安东他们买的科学杂志,经常有报道说人类被外星人绑架然后生下孩子的事件……”

“…真的假的,哪来的民科?不要给小孩子看这种乱七八糟的杂志啊,”她头疼地扶了扶额头,“你哪怕去露景泉求子怀上的概率都比这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我才不要你怀,我要自己怀。”

他像是陷入了什么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宝宝生下来一定会像你一样可爱……”

“…等你长出子宫再说吧。”

公狐狸也会出现假孕现象吗?

“你想想办法嘛,你不是外星人吗?”

“外星人也不是万能的啊!”她试图打消他这个可怕的念头,“再说,怀孕就不能打架了,执行官没有产假休吧?”

“…也是哦。”

达达利亚颇为失望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真的有为这个问题很认真地烦恼过。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看着他消沉的样子,荧有些于心不忍,“实在不行,在壶里给你养条狗吧?”

达达利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逗你的,哪有时间带孩子遛狗,平时抽空陪你的时间都不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说这么多——”

“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这都不行吗?”达达利亚委屈巴巴地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比起做爱,做完之后的温存时间他也很喜欢,“「我爱你」用你们抠抠星的语言怎么”

“…都说了不叫抠抠星,”荧反驳完,才别别扭扭教了句,“wo…ai…ni……”

“窝——碍——泥?”他跟着学了一遍,然后伸出手,将大大的手掌摊开在她面前,“这几个字怎么写?”

荧故意使坏,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个「我是猪」。

她一笔一划地教他,他跟着也写了一遍。

“写得好丑。”

“多练习几遍就好看啦。”达达利亚满足地握紧掌心,就像他真的握住了什么东西。

荧教完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后来有天达达利亚寄信过来,信的末尾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句用母星文字写的「我是猪」,让她纳闷了很久,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原来真的是外星人啊,虽然早就知道她「降临者」的身份,但再一次听她亲口承认,达达利亚也还是会为他们之间的鸿沟感到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也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那样,被月亮上来的使者接走吗?

哼,如果她愿意留下,那就由他来把那些使者打跑吧。

“这个玩意怎么用?开关在哪里?还是说要注入能量……”

一时半会睡不着,荧百无聊赖地拿起达达利亚放在床头柜上的邪眼,好奇地捏在手里把玩。

“不要碰这个…!”达达利亚却突然面色大变,他一把夺回自己的邪眼,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你也知道这东西对身体有副作用啊,还天天用,”她不满地撅了噘嘴,“小气,看一下都不行。”

“哪有天天用了,我能用神之眼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用它的……”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把邪眼背后的神之眼拆下来递给她,“你要玩就玩这个好了。”

想要的东西终于到了手,荧目的达成,不由感慨:“愚人众发明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他附和:“就是。”

“你不也是「愚人众」,你跟着同仇敌忾些什么?”她斜着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她再乱玩,达达利亚将邪眼放进了抽屉里:“就这么讨厌愚人众吗?”

“那是自然,”荧颔首,“你是其中之一。”

达达利亚才不信她的话,他眉眼弯弯地将她抱进怀里:“骗——人——你最喜欢愚人众了,不被愚人众的大坏蛋抱着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照你这么说,我抱「仆人」不就好了么?”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荧故意不顺着他的话来说。

他不高兴了:“哼,那你去抱,你看她给不给你抱,你睡相这么差,也不怕她半夜爬起来把你丢出去,也就我能忍你。”

“你少诬陷我,派蒙和我睡这么久都没说什么。”

“你和阿蕾奇诺那家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达达利亚冷哼了一声,“之前不知道是谁,连亲自还我神之眼都不愿意,还要别人来转交。”

荧心虚地摸摸鼻子:“我想着「仆人」怎么也会卖我个面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手脚为难你才放心让她帮忙转交的…反正你们开会都能碰上……”

他语气陡然加重:“「小事」?!”

她怂了,连忙解释:“我一时半会又不会去至冬…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要用啊,我怕你又乱用邪眼或是开魔王武装,总不能让快递小妹给你送过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冬这么冷,绮良良去到那里,猫脚都会被冻住吧?她可不舍得看她受苦。

达达利亚这才消气,他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该睡觉了,再不睡要长不高了哦。”

关上灯后,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的脑袋好像在发光。”

荧忍住想暴要打他的冲动:“发色浅到像颗灯泡真是对不起了。”

达达利亚换了个自己和她都舒服的睡姿:“要给你讲睡前故事吗?伙伴。”

“随便你……”她嘴上这么说,耳朵却认认真真地竖了起来。

“在至冬极北的海域里生活着一群海妖……”

她忍不住打岔:“又是人鱼变成人类上岸追逐爱情的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不是哦,”达达利亚继续说道,“传说有个小孩子淘气离家出走,结果掉海里淹死了,孩子的尸体被海妖吃掉,海妖变成他的模样回到了他的家乡,最后成为了他家里的孩子……”

“说好的童话怎么变成怪谈了。”荧突然感觉有些瘆得慌。

“怕不怕?”达达利亚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觉察到她怀疑的视线,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当然是原装的。”

她不做声了,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黑暗中,她听到达达利亚在她头顶轻柔地哼唱:

雪雁~我的~小雪雁,

在冰天雪地的国度里,

飞吧,飞吧,飞越过纷乱不虞的风雪。

在永恒的白昼来临之前,

让冰霜为我的雪雁加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阖上双眼,她握住那枚神之眼,将它捂在了心口的位置。

她做了个梦。

深夜,医院病房。

荧躺在床上睡着了,达达利亚放在枕头边上的邪眼传来轻微的震动。

“…谁啊,大半夜的还传消息。”

为了不吵醒荧,他拿着邪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外面。

邪眼投射出来的映像上显示出两个数字。

——02。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2。

从睡梦中醒来后,荧在心里将这组数字重复默念了好几遍。

或许还梦到了些其他别的什么,但梦境就是这样,无论做了多长的一场梦,醒来的那一刻大多也只能勉强记住其中的某几个片段。

…达达利亚。

她看向身侧,他还在熟睡,浓密而柔软的橘红色头发乱蓬蓬地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显得格外醒目。

晨曦透过玻璃窗户照映在达达利亚安静的睡脸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浅金色。

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仿佛展开的小扇子;被她蹂躏得尚有些红肿的嘴唇毫无防备地张开了一小条缝,能稍微看到一点里面肉色的口腔;裸露着的白皙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上边嵌着两枚小巧的乳尖,呈现出惹人怜爱的淡粉色。

看着这么美好的一幕,荧心底的阴霾逐渐散去,眼神也开始变得柔软。

这家伙,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比较老实,平时的乖巧顺从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她恶作剧地伸手捏住达达利亚挺翘的鼻尖,他皱了皱眉,但没醒来,直到他呼吸不畅开始难受,发出幼犬般的呜咽,她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这都不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到了他盖着被子的腰腹,又想起昨日种种,脸倏地就红了。

…咳咳,她只是习惯每日给他检查腹部伤势恢复情况,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个人目的。

正当她罪恶的爪子不受控制地向下伸时——

床头的抽屉里传来轻微的持续震动声,荧下意识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听到达达利亚失望地啧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

荧心虚地掖了掖鬓边的长发。

“在你开始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之前就醒了,”达达利亚伸长胳膊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邪眼看了一眼,又不懊恼地将它放回了床头柜上,“好可惜,差一点就能被你偷吃到了。”

“…谁偷吃你了。”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要对他做些什么了。

这只狡猾的狐狸天天就知道故意把尾巴放到她脚边碰瓷,一旦不小心踩到就会立刻嘤嘤地扑上来讹诈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装作好奇:“你设了闹钟?”

“不是,”达达利亚郁闷地摇摇头,“工作上的事情,「公鸡」通知下周回去开会……”

他能陪她的时间又变少了。

“好先进,还自带无线通讯功能,执行官之间可以互相发消息吗?”与他的低落不同,荧一脸兴奋,“借我玩,我要给阿蕾奇诺发!”

“不怕被她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达达利亚斜睨着她,“要发什么?我帮你写。”

阿蕾奇诺替她转交他神之眼时的那副挑衅嘴脸,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可不得趁机添油加醋扳回一局。

只见达达利亚对着邪眼操作了几下,投射出来的映像便由「05」变成了「04」。

荧趴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邪眼:“阿蕾奇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认识,这数字代表的是席位?”

“嗯,”他侧过头,满意地吻了吻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想好要发什么了吗?”

哼,拖家带口地登堂入室又如何,到头来能爬上她床的还不是只有他一人…呃,还有个派蒙,派蒙不算。

荧睫毛低垂,克制住想要躲开的冲动,但身体仍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还是不发了,一时想不到该发什么,打扰到她休息就不好了。”

她突然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好玩,连游戏功能都没有,和虚空终端也差不多嘛。”

“…应该没有人会想和同僚远程打七圣召唤吧?”

达达利亚光是想到执行官全员围着会议桌打七圣召唤的场面就感觉到一阵恶寒,还好女皇陛下没有组织团建的爱好。

尤其还是那样的一群同僚,他可不想和他们做除比试争斗以外的任何事情。

“别看阿蕾奇诺现在对你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和她走这么近,小心哪天被她拐带到阴沟里去。”

达达利亚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特意叮嘱了一遍。

“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荧重新钻回被子里,背过身不看他。

达达利亚也跟着躺了下来,他从身后像八爪鱼一样地抱住她,用挺翘的鼻尖轻轻蹭她后颈:“我和她又不一样……”

他早已习惯了荧的阴晴不定,还觉得她这是又在跟自己闹别扭使小性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年前,你甚至因为金钱收买失败就对我起过杀心,”怕他不承认,荧还补充道,“…就连派蒙都察觉到杀气了。”

“哪有,别乱说,小姐,”怎么好端端地又开始翻起旧账来了,达达利亚连忙解释,“我当时只是…对于混战前那些阴谋什么的有些不耐烦,想着干脆直接把你绑回北国银行拷问一番还比较快。”

“我那时…也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喜欢上你。”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出自真心。

“你也说是叁年前了…叁年前你那么戒备我,现在还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达达利亚自言自语了半天,见荧还是不肯回头,只好用蛮力扳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身子转了过来。

“…放开我。”

荧拧了好几下都没能挣脱,达达利亚铆足了劲不让她逃避他的眼睛。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朋友的坏话了,”达达利亚以为她是嫌自己管太多,“我没打算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你想跟阿蕾奇诺玩就跟她玩吧。”

大不了他以后派手下多留意阿蕾奇诺的动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女皇陛下在上面看着,阿蕾奇诺也不敢私自对她动手,比起「博士」的任性妄为,她还是有几分理性在的。

留意到荧眼圈有些泛红,达达利亚心里顾不得想别的,立刻又心疼上了。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够了,我永远不会害你,”他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唔…!”

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他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血液的腥甜瞬间窜进了两人的口中。

达达利亚再耐痛,也被她咬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尽管嘴巴痛得要死,他却完全对这样的荧生不起半点怒气,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至少她的愤怒,她的委屈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他放任她在自己嘴唇上咬着,直到她的力道开始逐渐减弱,估摸着差不多消气了,他才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齿,慢慢地将她的暴力发泄转化成了无数个缱绻的吻。

像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荧猛地一翻身,将达达利亚压在身下,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她恶狠狠地捏紧他的下巴,诅咒似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我就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松嘴,达达利亚嘴唇上的血就又渗出来了,一丝鲜红顺着他勾起的嘴角往下蜿蜒:“嗯,如果我那样做了,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没有…如果他能站在她这边……

同僚之间发消息,也挺正常的吧……?

心里直往上窜的那簇火苗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轻轻按灭了。

她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

达达利亚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荧心中的内疚与怜惜,她说不出软和的话,就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他下颌上沾染的血,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血淋淋的。

达达利亚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她的腰上缓缓移动,在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感冒好一点了没,胸口还痛吗?”他抚摸她胸口的手不带一丝押弄,动作很轻,生怕又弄疼她。

“…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还是疼的,但荧怕这么一说出口,胸前那只温暖的大手就会立刻离开。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达达利亚抱着荧从床上撑起身子,留意到她有些湿漉漉的眼神,他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跟着一起吗?小跟屁虫。”

“…要。”

她难得地没反驳他。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伸手从火膛里扒出来好几个外皮烘得黑黢黢的土豆,他一边嘴里“好烫好烫”地叫着掰开热气腾腾的土豆,一边均匀地在又软又面的截面撒上黑胡椒碎和盐粒。

他动作看起来笨拙又滑稽,像一头正在偷蜂蜜吃的大棕熊。

“你就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弄,差这一时半会么?”

荧摆好餐盘,里面盛着香肠、荷包蛋和面包,她还煎了两条昨晚腌渍的咸鱼,咸淡刚刚好,肉质也变得更紧实了。

达达利亚委屈地用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垂降温:“烤土豆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眼炉子,上面放着的炖肉罐头也热好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连忙用布将它的一端包住端到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又知道隔热了,过来。”

见达达利亚鼻尖脸上蹭得都是灰,荧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一边擦还一边嫌弃:“怎么弄得脸上都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挖煤去了。”

“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达达利亚被她公报私仇地用力擦着,还一脸傻笑,“那时你每天帮我喂饭、穿衣服、擦身子、换药,还偷偷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她恨不得将手帕塞他嘴里。

“是你把我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

达达利亚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头在手心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达达利亚」这个存在了。”

“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荧一把将他推到椅子边摁着坐下,“我都要饿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炖肉猛地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惊艳到了:“这个肉…炖得好好吃!唔…烤土豆也好香……”

“好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将罐头往她这边又推了推:“以前读书那会,学校里就是烧火炉子取暖的,炉子搭在教室中央,顶上连着一根长长的烟囱,产生的废气就从那排出去,学生们经常偷偷把地里刨来的土豆和红薯丢进火膛里烤……”

这是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快乐的时光。

“那你们教室里一定很香。”荧光是想象小阿贾克斯在地里刨土豆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真的好想亲眼看看小时候的达达利亚长什么样子。

“是啊,经常上课上着上着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达达利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壶里有大一点的炉子吗?要是没有,到时我给你搭一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壶里熏香肠烤土豆了。”

“只有平时烧菜用的灶台…你在旁边再搭一个吧,位置够的。”

虽然内心清楚两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但荧还是禁受不住诱惑陪他一起幻想未来的生活。

就好像…他真的要搬进来跟她一起过日子了一样。

“以后你从外面做完委任回来,我就在壶里面做好饭菜,在门口等着跟你说「欢迎回家」。”

达达利亚不是在给她画饼,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个被虚妄所充斥的世界上,「真实」是可贵的,而他的「真实」来自家人和她。

他也想成为她的「家」。

荧连含在嘴里的肉都忘了要咀嚼。

“…好啊。”

过了好半晌,她才笑着调侃:“堂堂愚人众的执行官,下了班还要来我壶里兼职当管家公?先说好,我可没有工资发给你。”

达达利亚不由得也笑了出来:“我自费上班总可以了吧?”

“成交——!”

“哥哥!哥哥哥哥!快救救托克!”

放小狐狸和它的家人团聚后,荧和达达利亚刚一踏进院门,托克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一样朝着他们飞奔了过来。

“托克,又惹你冬妮娅姐姐生气了?”达达利亚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来,告诉哥哥,这次干什么坏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惹冬妮娅姐姐生气…是托克的作业没写完,”托克哭丧着个脸,“明天老师就要检查了,哥哥帮我…我写不出来……”

他这几天颂冬节假期光顾着玩了,作业一点没碰。

“呃……”达达利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托克,老师布置的作业要自己独立完成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冬妮娅姐姐……”

“冬妮娅姐姐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一早就出门找同学玩去了,安东哥哥自己也有一堆作业要赶……”托克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荧,“好人姐姐…托克不想被老师骂……”

荧于心不忍:“你就帮帮他嘛,小孩子一时贪玩忘记写作业是常有的事……”

“咳…咳咳…嗯…托克啊~!我和你好人姐姐商量一下……”

达达利亚把荧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弯腰凑到她耳边,用低到不能再低的音量解释道:“他那些功课…我是一点都应付不来,你也知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

“他才多大?”荧难以置信,不自觉就提高了音量,“你连他的功课都——”

他这水平,北国银行派他出去收债就不怕回来的时候直接少几个零?

“嘘!嘘!小点声!”达达利亚一把捂住她的嘴,“要么你来辅导,要么咱俩一起跑路,选一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托克,又看了看他那没出息的笨蛋哥哥,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托克,我来教你功课。”

“好人姐姐万岁——!!”

“好人姐姐真厉害!这道题你一教托克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在荧的辅导下,托克这几天小长假积累下来的功课很快就消灭了一大半,他满眼崇拜地看着她:“要是好人姐姐能陪我一起念书就好了!我一定回回都考第一!”

阿贾克斯哥哥看了数字就头疼,每次一喊他来辅导功课他就找借口跑掉,还好今天有好人姐姐在。

“咳咳,也没有很厉害啦……”

荧表面上淡定,实际早已汗流浃背,但凡这些题目再难一点她就要在托克面前露怯糊弄不过来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学什么啊?!

“老师,我也做完了,帮我检查——”

达达利亚也将自己的本子递了过来,荧接过看了看:“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以前怎么不好好念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刚才看他旁听得很认真,就随手拿了个空白作业本打发他跟着一起做题,没想到他居然全都做出来了。

“如果我的老师是你,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旷课,”达达利亚被她一表扬,得意到连狐狸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说不定连教令院都能考上,哼哼。”

荧忍不住打击他:“教令院不招体育特长生。”

“…那艺术生呢?”他不甘心,“我舞跳得也很好。”

“你还是去大巴扎吧,我上头有人,回头托关系给你安排一下,做个伴舞什么的。”

她憋笑憋得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故作委屈:“好过分…我难道不是当舞蹈团首席的料吗?”

“是吗?末——席——”荧故意拉长了声音。

“迟早能升上去的,哼。”

达达利亚就爱看她这副蔫坏的样子,他手指上转着笔,笔却始终没有掉在桌上或地上,就跟粘在他指节上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并排坐在一起,好像同桌哦。”

趁着托克在对面埋头做题,达达利亚开小差似地捅了捅她的胳膊肘。

“一会是你老师,一会又是你同桌,我可真是分身乏术,”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的同桌从来都是我哥哥,你呢?”

“我自己坐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他还挺自豪,“离门近,随时都能偷溜出去钓鱼。”

她轻哼一声,心情却莫名变好了:“坏孩子,不学好。”

“还有更坏的呢,”桌子底下,达达利亚的手覆上了她的大腿,“比如这样……”

“…再敢乱摸就把你爪子剁了。”荧可不想在托克面前失态。

“好凶——”

达达利亚只是想逗她玩,没打算真做些什么。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托克也要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面的托克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放下笔。

他们两个一定是偷偷计划着去哪个废墟探险不带他!太坏了!

“我们在讨论「独眼小宝」和「钩钩船长」打起来谁更厉害,”达达利亚撒起谎来草稿都不打,“托克觉得呢?”

托克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托克希望他们两个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同志,一起战胜邪恶的大魔王。”

“你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荧对着达达利亚指指点点。

达达利亚适时地转移话题:“咳,托克,功课都做完了吗?”

“还有假期日记还没有写…但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玩,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写的……”

托克唯一想写的「独眼小宝」,又是他和金发大哥哥之间的秘密,他答应过哥哥,不能让好人姐姐知道。

“哥哥,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作业的压迫感消失后,托克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他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摔了一跤,磕破皮了。”荧连忙抢答,生怕达达利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托克像个小大人一样地摇摇头:“哥哥走路真是不小心。”

走路不小心的达达利亚:“……”

托克低头在今天的日记里写道:

「今天,哥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嘴都磕出牙印了。」

荧伸长脖子偷瞄了一眼,好小子,把他哥当成写作素材了。

达达利亚虽然做题不行,但他从小没少听他老爹讲故事,辅导托克写日记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看着他正儿八经地教托克添油加醋水字数,一时半会用不上自己,荧这才有时间开始参观这间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们家的书房,房间很大,高到直戳天花板的实木书架将四面的墙体都遮盖住了,一旁还配备了自带滚轮的梯子。房间中央的位置则摆了几套桌椅,方便孩子们看书写作业。

…他们家这是把须弥智慧宫给搬进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架上,书和各种杂物摆件塞得满满当当,绘本、、工具书…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外国出版的书籍,估计是达达利亚平时出差寄回来的。

想起达达利亚曾提到过的民科杂志,荧突然有点好奇他家几个孩子平时都看什么书。

她拿起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随手翻了几页。

《测一测,你会得到什么元素的神之眼》?

《揭开你心底的秘密——茶叶,月亮与咖啡占卜术》?

现在的小孩子还喜欢看这种书吗,和自己小时候那会流行的也差不多嘛,比如分析星座血型什么的。

荧对这些杂志不感兴趣,又踱着步晃到了另一边。

这边的书相对有意思一些,不仅摆着璃月的武侠,稻妻的轻,就连枫丹的侦探都有。

之前听说达达利亚好像从稻妻给冬妮娅带了八重堂的,难道这些轻是她的?

荧正这么猜测着,达达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平时也喜欢看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摇摇头:“偶尔,看得不是很多。”

“上回从稻妻带的冬妮娅都不怎么爱看,说还不如枫丹的侦探,”达达利亚叹了一声,看起来很是苦恼,“搞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看什么了,安东反倒对那些封面是可爱女孩的恋爱感兴趣…我以为他会更喜欢璃月的武侠。”

确实,现在的轻不是重生就是转世,题材真的不要太俗气,也难怪人家冬妮娅看不上。

“…你真是个好哥哥。”荧喟叹道。

不像某人,天天就知道躲着她。

“带孩子一开始只是为了分摊老爹老妈的负担,希望他们不要太辛苦,”察觉到荧语气中的羡慕,达达利亚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来逐渐习惯弟弟妹妹们的依赖,也就开始主动去照顾他们了,毕竟…我小时候也是哥哥姐姐帮着带大的。”

…嗯?她刚才好像看到达达利亚往身后偷偷摸摸地藏了些什么。

她突然警觉:“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啊,”达达利亚背着手,开始往后倒退,“你看错了。”

“…交出来,”荧抱着胳膊,懒得听他胡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老实交代,我就考虑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看到她翻书柜就紧张得窜过来了,还装模作样地跟她闲聊转移她注意力。

他支支吾吾:“只是一些信件……”

她当即沉下脸来:“…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怎么可能?!”达达利亚连忙矢口否认,“只是家信而已……”

“只是家信你这么着急藏起来干嘛?我又不会无聊到随便乱翻别人的信件,”荧蹙起眉毛,顿然醒悟,“哦~你是不是偷偷在信里讲我坏话怕被我发现?”

“我才不会——”

“好人姐姐,哥哥,你们在那边吵架吗?”

二人在书柜前的动静惊动了托克,他往这边探头探脑:“不可以打架哦,把书房弄乱冬妮娅姐姐会生气的。”

“哈哈,哪有吵架,我们只是在玩,你说是不是?「好人姐姐」?”

达达利亚一个劲冲荧挤眉弄眼,示意她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白了他一眼,还是配合道:“…对对,我们没在吵架。”

“那就好。”

托克这才放心地继续低头往日记里注水:

「哥哥和好人姐姐突然打了起来,只见哥哥一个闪身躲避……」

“好了好了,给你看就是了,”达达利亚认命地将身后的东西交了出来,“不过你得保证,看完不许跟我生气。”

荧接过一看,是个铁质的方形饼干盒,但光凭手感,她就敢笃定里面装的绝对不是饼干。

她抱着铁盒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达达利亚心虚地站在一旁,不敢做声。

“坐啊,搞得跟谁欺负你了一样。”

她一声令下,达达利亚就忙不迭地坐下了,听话得像只训练有素的大狗。

她倒是要看看,他在家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这么害怕被她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些?”

读完了达达利亚近叁年来所有提到过自己的家信,荧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处置他了。

“这就是全部了,”达达利亚如果真是狐狸,此刻耳朵一定全耷拉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托克。”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荧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她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脸颊肉,“你信中所描述的这位和我一起去海岛冒险,一起去试胆大会,一起参加厨王争霸赛,一起打败大鲸鱼的「玩具销售员」先生,是哪来的缝合角色啊,是你自己「原创」的吗?”

因为怕被托克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几乎要凑到他耳边。

“「我与那位拯救了蒙德的大英雄一见如故,她热情地邀请我加入她的冒险团。」”

“「得知我在枫丹度假,旅行者居然不远万里特意赶来和我相见,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信中的原文。

“还有风花节、羽球节、逐月节和海灯节,我不记得有和你一起参加呀?小骗子,背着我偷偷杜撰了多少故事?都是从万叶香菱他们那听来的吧?”

然后把故事的主角换成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写进家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有些窘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耳朵被她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弄得痒痒的,这要是平时两人独处,他早就扑上去堵住她的嘴了,可现在这里还有托克在。

“也有我自己收集到的情报!”达达利亚没底气地为自己辩驳完,又温言软语地求她,“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弟弟妹妹们要是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会对我这个哥哥很失望的……”

“我也…一直很想陪你参加这些节日活动啊,”他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没精神地垂了下来,“但你从来都不邀请我一起去……”

达达利亚最开始在给家里的信中提到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弟弟妹妹们都对这个来自天外的旅行者感到好奇,彼时她作为拯救蒙德大英雄的事迹也已经传到了至冬。

他只好从愚人众内部对她的调查报告中找出保密等级低的内容写在信里,又编造了些自己作为她伙伴一起冒险的故事写给弟弟妹妹们看。

写着写着,就写成习惯了。

没想到,后来反而是达达利亚自己对她这个写作素材本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每天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就睡不着觉,观察她已经成为了他「争斗」之外的第二大爱好。

尽管进了愚人众,有了更多可以挑战的对象,他的生活也还是那么枯燥无味——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有强者对战的,他需要处理的大多都是些小虾米,一根手指就能摁死那种,毫无挑战性。

而她却像奇幻故事里走出来的主角一样,仿佛只要与她同行,就一直能遇到值得挑战的强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平时不写信,达达利亚也渐渐习惯去幻想自己作为伙伴活跃于她的队伍中,陪她在提瓦特一起走很多地方,一起吃很多没吃过的东西,一起锄强扶弱,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们……

他在家信中所写下的,都是他望尘莫及的憧憬。

“哦?怪不得后来一有空就死缠烂打地要陪我去马斯克礁,原来是怕没素材写信吹牛谎话败露。”

荧捏完达达利亚的脸颊,又开始捏他的鼻子、耳朵,直到它们全都染上属于她的红色才满意。

——亏她还一直担心他后来再接近自己是别有所图,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不要过于依赖他。

确定荧没有为这件事生气后,达达利亚才放心地跟她抱怨:“这可把我害惨了,托克自从听了你的事,就一直闹着要来璃月找我…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他在璃月跟你一起玩过之后,就天天惦记着要再去璃月找你,有次差点又跑出来了,还好恰巧被我的部下在至冬的港口偶遇,才把他给拦截了下来。”

“还有这事?”

荧也替托克捏了一把汗,这小家伙,和他哥一样让人不省心。

达达利亚顺势靠在她胸前:“我只好写信回老家,说你现在已经人不在璃月了,正在环提瓦特旅行,他才打消了偷跑出来找你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我这么受小孩子欢迎。”她都不好意思了。

达达利亚在荧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任由她像摸猫一样地摸着自己:“哼,现在的小孩子精得很,你什么事都顺着他,他知道跟着你我会放心,自然就黏上你了。”

荧定定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就这么放心把你的家人交给我?”

“走向白夜极星的道路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哪怕女皇陛下和「执行官」也不例外,”他仰起头与她对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停!”她及时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说不定会随时抛下这颗星球跑路,自己的家人自己照顾,你还是自己好好活着吧。”

…突然说什么要把家人托付给她这种话,他是怀孕了就往别人家里跑的母猫吗?

达达利亚很有自信,他笃定道:“你不会的,你这么喜欢他们。”

荧没有反驳。

还真被他赌对了,不知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因为他家人的热忱亲切,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她已经喜欢上他们这一大家子了。

“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达达利亚终于舍得从她身上爬起来,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的,你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好意思说,”荧红着脸用手背擦了擦嘴,“赶紧检查你弟弟的日记去。”

“——遵命!长官。”

“好人姐姐,作业——”

“嘘,”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靠在椅背上睡觉的达达利亚,“小声一点哦,托克,你哥哥睡着了。”

“哥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托克听话地降低了音量,“作业全都做完了,托克可以出去玩一会吗?”

荧顺手拿起桌上的帽子为托克戴上:“嗯,不许跑太远哦。”

“好~!托克知道了,今天就只在社区公园里玩,晚饭前一定回来。”

不知道今天好人哥哥会不会在呢?

托克一边期待着,一边蹦蹦跳跳地出门了。

达达利亚抱着胳膊歪在椅子上,依旧一动不动,他呼吸绵长,两条修长的腿交迭着,看起来睡得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他真的睡着了之后,荧忍不住从他的外套里摸出留影机,对着他可爱的睡脸连着偷拍了好几张。

和留影机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专门用来收纳画片小册子,里面存放着这几天达达利亚拍的画片,但他神秘兮兮的,说什么也不肯给她看。

现在收纳册在她手上,画片有自己的生活。

荧面目狰狞地快速翻过一张张自己的抓拍丑照,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把这些东西毁尸灭迹。

被羊啃头发的,烧掉;一头栽雪里的,烧掉;喝醉了满地捡钱的,烧掉……

忽然,她的指尖在一张没有任何人出镜的画片上顿住了。

出镜的是两只大小不一的手,无名指上各自戴了一枚用毛线绳圈做的戒指。

这家伙…真幼稚。

她心里渐渐漾起一丝暖意。

…算了,画片还是让他留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自己刚才拍的那几张睡脸照收好后,荧悄悄地把留影机和收纳册又放回了达达利亚的外套口袋里。

她正美滋滋地捧着睡脸照比对着达达利亚本人来回欣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连忙把画片揣进了怀里。

只见冬妮娅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几本用皮带捆起来的书,一边走还一边把书当流星锤,抡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二人面面相觑,局面一度显得有些尴尬。

“…大姐姐,你能不能假装刚才没有看到我?我再重新走进来一次。”

沉默了几秒后,冬妮娅涨红着脸提议道。

“…好的。”

冬妮娅倒退几步回到走廊,几秒后,她怀里抱着书,彬彬有礼地走了进来。

“噗…!”荧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冬妮娅被她这一声笑彻底破了功,她自暴自弃地走进来坐下:“啊——!我真的装不下去了!装淑女实在太难了,大姐姐你想笑就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直想给荧留个沉稳得体的好印象,结果,努力维持了好几天的小大人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没必要学什么淑女啊。”看着冬妮娅沮丧的小脸,荧宽慰道,“活泼的冬妮娅我也很喜欢。”

她这番话发自肺腑,并非客套,这样热情充满生命力的女孩,谁会不喜欢呢?

“真、真的?”听了她的话,冬妮娅面色稍缓,讪讪道,“我…我一直担心你会不喜欢我,毕竟我只是个粗鲁、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丫头…我话还特别多,一兴奋就完全停不下来……呃…嗯…紧张的时候还会有些结巴……”

冬妮娅之前听哥哥提过,大姐姐的朋友大都是些大人物,比如「天权星」、「白鹭公主」,她特意找来报纸看了她们的专访,都是既优雅又大气的女性。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都来不及呢。”

荧更担心冬妮娅会不喜欢自己,家里突然冒出来个外人,任谁都会持观望态度吧。

“自打从哥哥的信里听说你的故事,我就一直、一直期待着和你见面,”冬妮娅一激动,嘴里就跟卡了壳的连珠炮似的,“我们可以一起布置茶会,吃蛋糕喝红茶,或是看映影……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出去打雪仗钓鱼,就我们俩,不带哥哥……”

说着说着,她还嫌这样显得不亲近,又把椅子拉了过来紧挨着荧。

冬妮娅突然顿住,像是才注意到一样,她压低声音问荧:“…哥哥什么时候在这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注意到他啊,他都在这当了好久的背景板了。

荧也小声地回道:“他辅导了一下午功课,估计累了吧。”

“辅导功课?”冬妮娅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真的假的…哥哥不是最怕念书了吗?”

荧替达达利亚说话:“辅导托克的假期日记还是姑且能做到的……”

冬妮娅这才信了,她点头同意:“唔,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哥哥确实能做到……”

“你哥哥这睡美人睡得可真沉,这都不醒,”荧一看达达利亚睡这么香就忍不住手痒,她伸手比了比他的睫毛,“睫毛这么长,不用来拍化妆品广告可惜了,要是手头有化妆品就好了……”

“要、要试试吗?”冬妮娅从没干过这种事,也有些蠢蠢欲动,“我去拿!”

冬妮娅还真拿来了一套化妆品,种类还挺齐全。

她自己不敢上手,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荧在她哥哥脸上涂涂抹抹。

被冬妮娅用这样崇拜的眼神注视着,荧几乎要以为自己正身处于枫丹时装周的后台化妆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妮娅已然是她的全肯定支持者:“大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这是什么风格的妆容?”

荧看着达达利亚脸上惨不忍睹的妆容,她略一沉吟,缓缓道:“往生堂风。”

——胡堂主本人亲临都不一定能化出这种惟妙惟肖的效果来。

冬妮娅猛点头:“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很酷!”

最后,荧又用指尖沾了点口红,一点点地在达达利亚的嘴唇上晕开,他被刷得墙白的脸这才有了些血色。

“锵锵~阿贾克什卡登场!”荧向冬妮娅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你看你哥哥,多漂亮。”

冬妮娅盲目地吹捧:“好看!”

荧舒了口气:“就是头发有些短了,不好做造型,不像我哥哥,头发又软又长。”

冬妮娅听荧主动提起她哥哥,这才敢小心地接话:“大姐姐你也经常帮你哥哥打扮吗?”

她好像隐约能猜到大姐姐的哥哥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不就是用来玩的吗?”荧一脸理直气壮,“我哥哥长得特别漂亮,像娃娃一样,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一有空就帮他打扮……”

糟糕,大姐姐的表情变得失落了起来,她一定是又开始想她的哥哥了。

“呃…嗯…大姐姐快看!我哥哥的头发也可以扎小揪揪哦!”

为了转移大姐姐的注意力,冬妮娅果断选择牺牲掉自己哥哥的头发,担心荧还没玩够,她又取出来几支指甲油:“大姐姐,这里还有指甲油——”

正当她们两个掰着达达利亚的手指,准备给他涂指甲油时,他猛地睁眼:“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趁我睡着做坏事!”

化妆他都忍了,她们居然还要给他涂指甲油!那玩意闻着就跟油漆一样刺鼻。

“呜啊哥哥醒了!大姐姐快跑——”

冬妮娅一下子跑得影都没了,徒留荧一人面对满脸色彩缤纷的达达利亚。

小的跑了,大的离得近没跑成,被当场擒获。

荧在他怀里奋力扑腾:“你又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看看我睡着了你会不会又偷亲我,结果你却带着冬妮娅对我做出这种事!”达达利亚指着自己的脸,“说说看,什么叫「往生堂风」?”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他膝盖上滑下去:“哈哈哈你现在看起来…看起来就像巧克力包装纸上的大头娃娃……”

达达利亚忽然阴恻恻地在她耳边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冬妮娅的化妆品是从哪拿的?”

荧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是她自己的吗?”

见她有些急了,达达利亚继续道:“冬妮娅才多大,怎么可能给她买化妆品?”

答案显而易见。

“是你姐姐的?”

荧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姐姐的话还好…道歉的话……

他沉重地摇了摇头。

她彻底慌了:“你快说该怎么办啦!我不知道那是你妈妈的化妆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妈妈虽然对她很亲切,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家的长辈相处。

“你得先让我消消气,我都被你毁容了。”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捏住荧的脸一顿猛亲,印得她脸上到处都是口红印子,要不是怕化妆的东西不能入口,他说什么也要让她舔干净。

直到她被摧残得犹如一棵倒伏的小白菜,达达利亚才终于心软:“好啦,不逗你了,老妈平时不怎么化妆,只抹抹防冻伤防皴裂的护肤品,那些化妆品买给她也就是放着,估计都放过期了。”

小白菜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口红印的一张脸:“…真的?”

“骗你干嘛,不然你自己去问她好了,”将她狠狠地欺负了一通后,达达利亚心里也舒坦多了,“不敢一个人去?求我啊,求我就陪你一起去。”

“…求你了。”

比起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荧更担心他妈妈会生气,她对她这么好,她不想让她失望……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这次回去你陪我给老妈买套新的化妆品寄回来总行了吧?”达达利亚都有些后悔吓唬她了,“到时就跟她说是你给她买的,她一定会高兴得每天早起化妆,然后到处跟她那些老姐妹显摆。”

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去道了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明来意后,达达利亚的妈妈愣了好一会:“化妆品?什么化妆品?”

达达利亚提醒她:“就是几个月前寄的那套。”

“冬妮娅说要给她的娃娃化妆,我就给她拿去玩了,”达达利亚的妈妈终于想起来那套化妆品,“你之前寄回家的那一大堆我都还没拆封呢,明知道你老妈平时不化妆还买这么多,浪费钱。”

训完儿子后,她又迅速变了脸色转向荧,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担心了,小乖乖,我没生气。”

见荧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达达利亚的妈妈只好象征性地惩罚他俩出门跑腿买东西。

她取出一些零钱交给他们:“剩下的你们两个就拿去买零食吃吧,不用还我了。”

“…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

这么大了还从长辈那拿零花钱,荧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在妈妈眼里,多大的孩子都是孩子啊,”达达利亚推着她往外走,“走走走,我们买零食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失禁般的热流自体内不受控制地流出,荧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一看,腿间果然一片鲜红,就连身下的床单都被弄脏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明明……

怪不得前两天身体哪哪都不舒服,不是胸口发胀就是腰酸腹痛,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许多,就连达达利亚都因自己的怒火无端受牵连了好几次。

别说达达利亚了,就算路过一条狗估计都要被她挠上几下。

好在他脾气好,就算被凶了也只是露出委屈无辜的表情,都不用她去哄,过一会就自己调理好又黏糊上来了。

身侧原本一起午睡的达达利亚不知所踪,她伸手摸了摸,他那边的床单还是温热的,应该刚走没多久。

荧烦得直挠头,在内心无声抓狂咆哮了足足好几秒后才认命地爬起来收拾残局。

脏了的床单好办,拿去搓洗干净就好,但她的生理期用品平时用不上就都丢壶里放着了…从这里步行到镇上的杂货商店大概需要叁十分钟……

——等冒着暴风雪走到那再折返回来,她估摸自己已经血流成河…怕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就会一头栽倒在血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抬头看了眼窗外肆虐的暴风雪,真是的…下这么大雪达达利亚跑哪里去了!

平时没事就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人又不在!

在医院和达达利亚重逢后,她好像变得松懈了许多…她本该习惯独自处理,独自应对一切问题,现在却开始迁怒起别人来了。

好——失——败——!

——明明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她就变得格外注意,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纰漏给别人添麻烦了。

荧本想向达达利亚的姐姐求助,但敲她的房门一直无人应答,大概是出门了。

冬妮娅的岁数…应该还没有过初潮吧?

她举步维艰地缓缓走下楼梯,几乎每挪动一步,都能感觉又有血涌了出来。

还没到一楼,便已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估计是达达利亚的妈妈在烤制今天的点心,孩子们总闹着要吃。

荧顺着香气走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看到了正在里面忙活的达达利亚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清楚至冬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不敢贸然走过去向她借生理期用品。

别说至冬了,自己来提瓦特这么些年,好像也从未听身边女性朋友聊过生理期的困扰,她都有些怀疑提瓦特人是不是可以免受月经之苦了。

她还是第一次向人借这种用品,以往就算她自己粗心大意忘了,细心的哥哥也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荧其实不觉得生理期是件羞耻的事情,但在她曾去过的一些世界,那里的人们竟会愚昧到把这最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视作污秽,平时连提都耻于提起,仿佛这是一件不可外传的丑事。

之前在某个世界的一次祭典上,荧就曾因为提醒一个裙子上沾到血迹的女孩而引发了事端。

当时她怕女孩害羞难为情,提醒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音量,确保只有女孩和她身旁的家人能听到。

但女孩的父兄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她,然后他们立刻远离了那位女孩,还用嫌弃的口吻大声谴责女孩为什么这么不注意,「这个时候」就该好好在「那个房间」里待着不要跟着他们出来丢脸。

「污秽」会冒犯到今天祭典上游行的神明塑像,神明会怪罪他们,收回对他们的保佑。万一被别的男人看到就是有辱门楣,让人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以后不会再有人向他们家提亲。

明明上一秒还是父兄,下一秒却急着要和这个年仅十二叁岁的「渎神者」划清界限。

女孩无助地捂着裙子,惶恐不安的表情,荧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她的父兄不是应该脱下身上的外套帮她解围,然后再买一堆好吃的安慰她吗?

最后还是他们兄妹护送女孩回的家,荧一路上都在向女孩道歉,但女孩只是抽泣摇头,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才得知,在那个世界,生理期的女性被视作污秽的化身,禁止接触神龛,禁止出入宗教场合,禁止使用厨房,禁止触碰家里的任何物品……有的甚至还会专门修建一间鸡舍大小的简陋屋子,将经期的女性隔离起来,待「干净」之后才允许她们回归正常的生活。

最讽刺的是,这些地区偏偏又将生育当作人生头等大事,认为不生育的女性是不完整的,不配称之为人。

与其说是「完整的女人」,不如说只是家里一件具备生育功能的「家具」。

——明明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有的就是顶天的大事,有的却要被视作污秽不祥…就连同为女性的长辈,都有可能会是这种歧视的帮凶。

在她因这些不公再次遭受到诘责和伤害之前,空就决定提前撤离,强制结束他们在那个世界的探索任务,那里绝对不合适作为「家园」的起点。

纵使已经离开,这短暂的接触还是给荧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每每想起那些余生都将在那种环境下受苦的女性,她都会觉得愤怒、悲伤。

…直到离开,她都还是没能改变些什么。

思想上的枷锁,往往比奴隶身体上的烙印还要难以去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当然相信达达利亚家不至于会这么封建愚昧,但常年的旅行生涯让她本能地对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保持着谨慎。

她没直接走进厨房,而是在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伯母…下午好。”

荧鼓起勇气向达达利亚的妈妈问好。

她还没像这样单独地和他妈妈说过话。

来海屑镇这几天,她都和达达利亚像一对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多数情况下,达达利亚都会自动充当平时派蒙的角色,成为了她第叁个外置发声器官——第一个是她哥哥。

达达利亚的妈妈正在切胡萝卜,她打算今天做她最拿手的胡萝卜蛋糕。

听到荧跟自己打招呼,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过身,正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却看到了荧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她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饿了?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刚烤好的。”

搀扶荧的过程中,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呀…手怎么冰成这样?快过来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她温暖的手支撑着,荧的身体仿佛也恢复了些气力,她虚弱地答道:“我刚刚洗了床单……”

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皱起与达达利亚相似的眉头,用责备的口吻说道:“身体不舒服还不好好休息,洗它干嘛?脏了换下来丢一边就好了。”

荧有些窘迫:“不是的…是我…生理期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

“手这么冰,洗的时候没有开热水吗?”达达利亚的妈妈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来回搓着她的手,“这种事情让阿贾克斯来做不就好了。”

她又抬头冲楼上连着喊了好几声:“阿贾克斯——阿贾克斯!——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他出去了,”荧解释道,“用热水我怕洗不干净。”

热水会让血迹变得更加牢固,难以洗掉。

达达利亚的妈妈心疼得不行:“傻孩子,你的身体可比一条床单重要多了,大不了多用点洗涤剂就是了。”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荧嘴上条件反射地道歉,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跟我道上歉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那个…伯母,可以向您借一些生理期用品吗?我忘记带了……”

在确定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反感这件事后,荧才彻底放下心来向她求助。

达达利亚的妈妈揉了揉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给您添麻烦了。”

重新换好衣服后,荧再次回到厨房,在一旁给达达利亚的妈妈打下手。

达达利亚的妈妈只觉得她认真得太过可爱:“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代表你的身体很健康,怎么和他姐姐初潮那天一样害羞?”

她一时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面粉,微笑着用手抚摸着荧的头发:“傻孩子,在家里,除了做出让家人伤心难过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家人就是愿意接纳你一切优点缺点的人,更何况,你什么都没做错呀。”

荧下意识开口:“对不……”

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板起了脸:“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及时改了口:“…谢谢您。”

“以前来的时候也经常这么痛吗?”达达利亚的妈妈这才收回手,“一会给你泡点舒缓疼痛的花草茶,特别管用,我痛经的时候都是靠那个活过来的。”

得到来自同性长辈的关心后,荧也放松了不少,她忍不住跟她诉苦:“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来过生理期了。”

——她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绝经了。

来到提瓦特后,因为长期焦虑的精神状态和高强度的冒险生活,荧的生理周期已经紊乱到几乎停经,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所以才敢放心地把本该随身携带的生理期用品全丢尘歌壶里。

自己的生理期突然恢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次休假的功劳,这半个月里,她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压力减轻了不少,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作息也有达达利亚自觉监督……

咳…或许还有荷尔蒙的原因。

“没有找医生看看吗?你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万一恶化下去可是会要命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忍不住开始唠叨,“一定要让阿贾克斯带你去冬都的大医院找几个专家检查…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荧嫌麻烦:“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马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傻孩子,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健康还重要的呢?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话间,蛋糕已经烤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暂时在这件事上放过了她。

“听阿贾克斯说你特别喜欢吃蛋糕,今天的点心我就做了胡萝卜蛋糕,要是不喜欢胡萝卜的,还有肉桂苹果蛋糕。”

“我都可以,您做什么我吃什么。”

荧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几秒。

她哪有「特别」喜欢吃了,不就因为蛋糕留过一次案底吗?达达利亚这个家伙——

达达利亚的妈妈戴上隔热手套,捧起刚出炉的胡萝卜蛋糕:“你先乖乖到沙发上坐着,我去打点水来泡茶。”

荧本想继续跟着帮忙,结果被她直接撵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等候。

不一会儿,达达利亚的妈妈就端着一套茶具回来了。

她往漂亮的骨瓷茶杯里倒上茶水:“需要给你加点糖块吗?”

“谢谢,不用了,伯母,我直接喝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真好喝……”

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泡的,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还自带回甘,喝下后心里的烦躁都顿时消退了不少。

“我以前也总是疼,我的妈妈就是这样照顾我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回忆起自己的母亲,脸上浮出了温暖的笑意,“其实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还曾因为讨厌痛经,觉得这是针对女性的诅咒而想过——如果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像是觉得自己那会的想法太过幼稚,她笑着摇了摇头。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作为女性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并不是因为觉得女性需要承担苦难这件事有多伟大,而是觉得,如果我是男性,以男性的立场一定无法像现在这样理解身为女性的处境,说不定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男人也说不定。”

见荧没有立刻接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抱歉,突然就对你说了这些奇怪的话。”

荧嘴里还含着蛋糕,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完全不会…!我很高兴能和伯母您聊天!”

“哈哈,这几天阿贾克斯一直在你身边霸占着,难得我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处…不小心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母子俩看人的眼光相似,达达利亚的妈妈看她也是哪哪都喜欢,恨不得她是自己亲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她一直好想要一对双胞胎宝宝,妹妹这么可爱,哥哥一定也很漂亮,等他们兄妹结束冷战了,一定要把她哥哥也请到家里来做客。

就像有人喜欢小猫小狗的陪伴,她也喜欢身边被孩子环绕着的感觉。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怀念:“得知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我就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丫头时的梦想,想当冒险家,想当科学家,想当游记作家……”

荧认真道:“您还年轻,现在去做也还完全来得及。”

“哈哈哈,”达达利亚的妈妈笑得弯下了腰,“你觉得我现在多少岁?”

她想都没想就答道:“叁十五…?”

“还是猜得太保守了,你看我家老大都多大了,”见荧盘子里的蛋糕吃差不多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又切了一块放到她盘子里,“你啊,真会哄人开心。”

“是伯母您显得年轻……”

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猛吃蛋糕,达达利亚的妈妈和他的五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这是他妈,还以为他有两个姐姐呢。

尽管五官相似,但比起她那狐狸儿子,却又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天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妈妈托着下巴看着她吃蛋糕:“别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很喜欢看她吃东西时的样子,很认真很专注地大口大口吃着蛋糕,看着真的好乖。

荧咽下一口蛋糕:“在宇宙里,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有些星星孕育出了生命和文明,有的则是一片荒芜死寂。”

“别的星星…离我们这里有多远路程?”

她想了想,又回答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大概也就7.2光年吧,光年就是光在真空中行进一年所经过的距离。”

“啊呀,光的速度,得有多快啊,”达达利亚的妈妈吃惊得捂住了嘴唇,“从这么遥远的地方来,一定很辛苦吧,真是了不起。”

她像是苦恼一般叹了口气:“我和孩子他爹最远也就去过冬都,还是老叁非要拉着我们出去见世面的,刚到冬都那会,觉得什么都新鲜时髦,但待没几天就又开始想家里的牛,想念地里的庄稼了。”

“海屑镇很好,我也很喜欢这里。”

冬都虽然繁华,但总感觉冷冰冰的,不像这里,仿佛就连雪都是带着温度的。

达达利亚的妈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能再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总感觉…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年龄上的代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赞同地点头。

那可不,如果再早个叁四十年来到提瓦特,她就可以说出「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呢」这种话了。

“毛衣还喜欢吗?”

达达利亚的妈妈说的是荧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她刚来那天送给她的。

荧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既柔软又暖和,您挑的颜色也好看。”

“唉,还是织大了好多,脱下来我帮你改改吧,给你做的那几条睡裙该不会也都长了吧?”

至冬国的人大多人高马大,达达利亚的妈妈也没想到,她本人比她在映影里看到的还要小上一圈。

睡裙…?

荧瞪大了眼睛。

什么睡裙,她怎么不知道,她现在穿的都还是从冬都商场买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还是这么回答道:“长点就长点,不碍事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客气,改个袖子而已,不费事的,一会就好,先披着这个,”达达利亚的妈妈从身后拿起自己的羊毛披肩递给她,“你们两个天天舞刀弄枪的,袖子长了可不方便。”

“对了,房间还喜欢吗?知道你要来,我特意为你布置的。”

达达利亚的妈妈的手巧,叁两下便将她刚才脱下的那件毛衣拆开了。

“那个枫丹式的床幔会不会太夸张了?唉,真担心自己审美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要是哪里住得不习惯尽管跟我说。”

房间…?

荧又眨了眨眼睛,不是说没有收拾客房吗?

随着二人对话的推进,一个真相正在逐渐浮出水面。

——达达利亚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轻信。

“要不要看阿贾克斯小时候的画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吃完第二块蛋糕时,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福利。

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以吗?我想看!”

达达利亚的妈妈搬出一打厚厚的家庭影集,她抽出其中一本递给荧:“这是老叁刚出生那一年的。”

荧迫不及待地翻开,扉页便是一张全家福,刚出生的小阿贾克斯被哥哥抱在怀里,姐姐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达达利亚的妈妈讲解道:“她一直想要个妹妹,见生出来是个小子,她可失望了,还一直念叨怎么这么丑,怎么看起来就像只泡到皱皮的小猪崽。”

荧为达达利亚打抱不平:“哪里丑了,很可爱啊,胖嘟嘟的。”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长开了就不丑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很是赞同,“他从小就特别能吃,不管捡到什么都要往嘴里塞试试看能不能吃下去。”

荧翻到下一页,包着尿布的小阿贾克斯抱着一块比他身体还大的饼在啃。

“…这孩子胃口真好。”

“这是刚长牙那会,看到什么都想啃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叁第一次过生日,差点一脑袋扎进蛋糕里,”达达利亚的妈妈指了指旁边那张,“后来他总闹着要吃生日蛋糕,我就用土豆泥来糊弄他,他居然一直没吃出来哪里不对劲…唉,现在托克就没这么好骗了……”

再下一张,是小阿贾克斯和一群小鸭子的合影。

“这孩子小时候带小鸭子出去玩,鸭子傻乎乎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跑,他也不回头看,结果鸭子掉进下水道了都不知道,等回到家时,一只鸭子都不剩了。”

荧听得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咦…?这张画片怎么被放到这里来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抽出一张画片,“这是我结婚时候拍的。”

“这是孩子们的祖母,我的妈妈,现在被我姐姐接去温暖一些的南方养老了。”

“这是孩子他爹…长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不对?”她泄愤似地用手指戳了戳,“要是早知道二十年后要和这样的大叔一起过日子,我是绝对不会结婚的。”

荧凑近看了眼,不由得赞叹:“好英俊——”

不看以前的画片还不觉得,一看达达利亚的妈妈就心绪难平:“当年好端端的一个清秀少年,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男的……”

荧回想了下达达利亚他爸现在的模样,其实也还好,只是被生活磨去了下颌上的棱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她说几句安慰达达利亚的妈妈的话,她就自己调整好心态了:“…算了,结都结了,凑合过吧,反正也找不到比他还要顺眼的男的了。”

“…看来您心里果然还是最喜欢伯父。”

“谁喜欢他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先是赌气地反驳了句,而后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孩子他爹…是个平时沉默寡言,一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完全停不下来的人。”

冬妮娅那小连珠炮嘴巴原来是出自这里,可惜她一紧张就卡壳,不然以后万一想当个律师还是很有先天优势的。

“但我每次开口说话,他都会停下来很认真地听我说完,从来不会打断我,我说过的事情他都会记在心里,答应过我的话也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管是多离谱的承诺。”

达达利亚的妈妈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甜蜜地上扬了起来。

“当初他向我求婚,我还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如果他连我的朋友都做不好,要如何做好我的爱人呢?”

“我当时年纪轻,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哄去见了父母结了婚,后来才知道大家的婚姻并不都像表面上那么幸福,”她叹了口气,“还好遇上的是孩子他爹,而不是那种不关心家庭只会用暴力施压的糟糕男人。”

留意到荧一直没开口说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抱歉,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听这些你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无聊的,”荧摇摇头,“我很喜欢听故事,您讲再多我都不会听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曾经一度觉得,公子「达达利亚」这个人的性格很割裂,他时而和煦得像夏日里的阳光,时而又残酷得像冬天里的暴雪。

但现在她知道了,正是因为他成长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正是因为来自家人们的爱,让他在拥有好战嗜血本性的同时,还保留着人性的温柔。

由狼抚养长大的孩子,即使是人类,也会沾染上狼的习性。

而达达利亚,则是头由人类抚养长大的狼崽子。

“这张是他入学仪式上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继续翻着影集,“这小子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害我和他爹叁天两头被老师叫去训话。”

荧忍不住护短:“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不愿意学。”

如果连他这狐狸精都算不上聪明,那她天天被他戏弄诓骗,岂不是白痴?

“…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夸他聪明的,”达达利亚的妈妈这下完全相信自己儿子找到一个真情实感喜欢他的人了,“有喜欢的画片可以带走哦,随便挑!”

“真的可以吗!”

荧嘴上客气,眼睛却已经开始挑选了,不管哪一张都好可爱…都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已经绝版的,眼睛亮晶晶的,加倍可爱的小阿贾克斯啊——

带走几张,剩下的就拿留影机复刻一遍吧。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很多孩子们的画片,足够珍藏了,就是这几个孩子小时候长得都很像,你可不要选错了,阿贾克斯知道会哭的。”

荧很自信:“我绝对不会选错的!”

就凭着他那时刻都抱着食物不离手的劲头,她想选错都难。

达达利亚的妈妈喝着茶,笑眯眯地看荧挑照片:“父母啊,就像是一个个的引渡人,将这些小天使带到这个世界上,指引启蒙他们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能是我当年怀他的时候吃了太多的泡泡桔,阿贾克斯是我怀过最难的一胎,几个孩子里就数他最闹腾,肚子简直一刻都闲不下来,”达达利亚的妈妈开玩笑地说,“后来怀托克那会也是这样,果不其然,上次一声不吭就跑璃月去了,还好遇到了你。”

“托克这孩子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不说别的,就说这运气,要是别的孩子这样乱跑早丢了,他还能一路摸到璃月港,然后再偶遇她带他去北国银行找哥哥。

“平凡一点也好,”回想起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叁儿子,达达利亚的妈妈就有些发愁,“我们没有神之眼,和他们这些神之眼持有者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平时他有个什么事的也不肯跟家里说,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做到尽量不拖这孩子后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是知道的。”

“虽然为女皇做事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我们还是私心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算不那么有出息也行。”

“真害怕…哪天回到家里的不是他,而是不幸的消息。”

荧垂下目光,沉默地听着。

“唉,孩子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尊重他,支持他。”

“阿贾克斯那孩子,要是也能像心疼我们一样心疼他自己就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忽然轻轻地拉过荧的一双手握住:“我看得出来,阿贾克斯是真的很信任你,很依赖你,不然他是不会把你带到海屑镇来的,谢谢你愿意和他做朋友。”

“伯母……”

被这双带着暖意的手握着,荧的眼眶也变得有些热了起来,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她不由得脑子一热::“…请把阿贾克斯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将这句冲动的话说出口后,她没有立刻感觉到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想再逃避了。

“阿贾克斯在外面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你能接受他…真是太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没有感到太过吃惊,她早就看出这位旅行者对自己儿子的心意。

“这孩子性格单纯冲动,你…多担待些,如果他不听话,你就揍他,他很皮实的,不用担心打坏,尽管没什么用,但你至少能稍微消消气。”

——放心,伯母,平时也没少揍他,有时甚至为了爆他材料可以一周揍一次。

趁荧刚才看影集的功夫,达达利亚的妈妈已经将她那件毛衣改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荧穿上向自己展示:“嗯,现在这样合身多了。”

荧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这回,她紧挨着达达利亚的妈妈,感觉和她变得亲近了许多。

她喜欢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气味,更希望被她那双温暖的手触碰,这和被哥哥、被达达利亚抚摸时的感觉都不一样。

想要对她撒娇,想要对她诉说自己一路上的委屈,想要被她理解…仿佛无论自己做错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她这里得到包容和宽恕。

“要再吃一点吗?蛋糕还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虑到现在家里多了个孩子,达达利亚的妈妈连点心都做了平时的双倍。

她完全不担心吃不完浪费,剩下的让老叁吃掉就好了。

“谢谢伯母,我已经吃饱了,”荧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连吃了两大块蛋糕,“今天…真是劳烦您照顾了。”

她的肚子已经奇迹般地不痛了,就连刚才冰凉的手脚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往她杯子里又添了些茶水,“这个时候女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啊。”

“伯母…您人真好,”荧发自内心地说,“冬妮娅他们有您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

见她一脸羡慕,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半真半假地逗她:“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喊我妈妈啊。”

叫伯母多见外。

荧张开口,嘴唇上下碰了两次,尝试着发出了这个已经有些生疏,但却令她感到无比温暖的音节:“…ma…妈妈。”

下一秒,她被拥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伯、伯母……”荧的脸被她胸前的两团挤压着,害羞到不敢乱动。

“还叫伯母呢?刚才不都叫我妈妈了吗,可不许反悔。”

一听到她乖乖地叫着自己妈妈,她本就充沛的母性就又爆发了,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蜜得一塌糊涂。

“当然,这与阿贾克斯那小子无关,是我想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就算你不要他了也不许不认我这个妈妈。”

担心荧误会自己的心意,达达利亚的妈妈特意解释道。

“没有反悔…!”荧连忙否认,随后又别别扭扭地在她怀里叫了一声,“妈妈……”

光是念出这个称呼,她就已经有些哽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沙哑,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哦哦…小可怜,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了,难受就哭出来吧,妈妈在这陪着你……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妈妈、妈妈、妈妈——”

荧努力想要憋回去的泪水瞬间决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以来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变得不重要了起来。

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过于美好的清醒梦。

住在达达利亚的家里,被他爱的家人所爱着,走他上学时走过的路,看他从小到大看过的家乡风景……

就像意外得到了一件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礼物,她爱惜着这份幸福的同时,又因害怕它会随时被人收回而感到惴惴不安。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舍得从这里离开的……

达达利亚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母慈女孝的场景:

他老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而他的旅行者则窝在他老妈怀里,睡得一脸香甜。

——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亲生的,而他则是那个倒插门的女婿。

这两人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明明昨天还哭着要他陪着去见他老妈,达达利亚欣慰之际,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刚要开口:“老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嘘,小声点,好不容易才哄睡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谴责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可怜儿,是想妈妈了吧,刚才还靠在我怀里哭来着…她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

达达利亚想,如果让老妈知道他曾将她砸进地板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大义灭亲。

他不清楚她其他家庭成员的情况,他只知道她有个哥哥,她不愿说,他也就没开口问。

达达利亚的妈妈压低了声音:“你这小子,丢下人家小姑娘跑哪里玩去了?”

达达利亚只好无奈地先认错:“老妈,我知道错啦,我先带她回房间……”

“让你老妈多抱一会都不行,小气——”

荧不用睁眼也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看向她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她对这双倍的爱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选择继续装睡。

荧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她刚离开一个柔软的怀抱,就被无缝包裹进了另一个结实的臂弯里。

直到进了房间,达达利亚才低头凑近她耳边:“还装睡呢?你睫毛一直抖个不停…别以为我没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识破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掐他的脸:“…你刚刚去哪了?!”

“痛痛痛——!”达达利亚被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出门买东西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有血,下意识就以为是她哪里受伤了,直到掀开她睡裙,看到她内裤上的血迹才反应过来——她生理期来了。

他家里有女性成员,多少也知道有这么回事。

荧松开达达利亚,这才发现他脚边堆了好几个纸袋。

“抱歉…我这两天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达达利亚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颊,他弯下腰抱起纸袋,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我买了卫生巾、补铁的营养冲剂、止痛药……”

——原来他冒着暴风雪出门是为了帮她买生理期用品。

“卫生巾你喜欢哪一款?普通的?还是像内裤一样的?我全都买了,”他一口气将十来包卫生巾全摆在床上,像个带货的销售员一样,“总感觉好小一包,为什么不直接做成像尿布那样?偷工减料。”

她不禁失笑:“做成尿布的话,穿裤子的时候会很鼓吧?活动起来也不方便。”

“也是,”达达利亚也笑了起来,“镇上能买得到的就这些了,也不知道你平时是用的哪种,你都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平时…?唔…看情况吧,要是在户外不方便,就用卫生巾或者棉条这种一次性的,不出远门的话——”

算了,懒得说了,月经杯月经碟什么的解释起来好麻烦。

所幸达达利亚也没再追问。

荧拿起一包一次性护理垫看了看,他怎么连这个都买了,她本来打算拿浴巾垫在床单上面凑合一下的。

达达利亚试图趁机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关爱:“要帮你换么?我换尿布可是很有一套的哦,托克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

荧立刻打消了他这可怕的积极性:“不用了!”

“本来想趁你午睡悄悄买回来的,没想到你醒这么快……”发现床单已经被她换过了,达达利亚有些懊恼,“啊,你怎么把床单都洗了?真是的——等我回来洗就好了啊。”

“…血迹干了就不好洗了。”

“哼,我像是差这一条床单的人吗?”他让她躺在自己身上,用热乎乎的大手捂着她的小腹轻轻揉搓,“我还从杀牛的屠户家里买了一副新鲜牛肝,今晚给你用菠菜炒了补补血,但听说生吃更有营养……”

荧光是想象那滋味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以挑食哦,伙伴,”达达利亚似乎在偷笑,她能感觉到从他胸腔传来的震动,“早知道把那盆牛血也买回来好了——”

不容达达利亚再猖狂下去,荧翻过身来,将他压在身下,两只手来回挼他的脸颊肉:“小阿贾克斯要不要吃饼饼?”

她又想起了他小时候啃大饼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她压在身下的达达利亚有些茫然地瞪着他那对蓝眼睛。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在她的爱意彻底变质之前,他要纠正回来,他可不想再多个小姨妈。

荧还在得意,身下的达达利亚猛地抬手揪住了她的鼻子,她还来不及叫唤,嘴唇又被堵上了。

“呜呜呜呜——!”

荧鼻子无法呼吸,便下意识想要张嘴,她一张嘴,他的舌头就窜了进来,像条小鱼似地在她口腔里到处乱游。

被达达利亚这么热烈地一亲,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自下腹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拼了命地摇头:“呜…呜、呜!”

达达利亚松开她:“还要不要「吃饼饼」了?”

荧的脸因为窒息和接吻而变得潮红,她擦了一把嘴角上溢出来的唾液,连立刻与他对视都做不到:“…不要了。”

“啊,差点忘了,我从那个退伍老兵的小豆腐店给你买了…呃…豆腐布丁?”达达利亚抱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端起床边的一只小餐盒递给她,“快,趁热吃。”

豆腐花还是热乎乎的。

荧虽然肚子已经很饱了,但还是决定努力吃下这份关心。

她掀开餐盒的盖子,一股浓郁的焦糖香气扑鼻而来。

达达利亚忍不住向她邀功:“我还特意让他加了一大勺黑糖。”

荧忽然灵机一动:“来,张嘴,啊——”

达达利亚不明所以地被喂了一大勺豆腐花,他鼓着腮帮子,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这是给你买的…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被灌了一大勺。

“好吃吗?”她亲了亲他嘴唇上沾到的糖浆,“唔…好甜…乖,再吃一口——”

吃一口豆腐交换一个由她主动的亲吻,达达利亚觉得相当值得。

渐渐地,他的蓝眼睛变得又湿又红,下身的胀痛也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了。

达达利亚只好忍痛从她嘴里逃了出来,他背对着她站在床边:“除了菠菜炒牛肝,今晚还想吃点什么,得做点好吃的补补气血,给你炖只鸡怎么样?还是说想吃海鲜——呃,璃月那边是不是有种说法是海鲜性寒,这个时候吃了肚子会受凉吗?”

…这祖传连珠炮难不成也遗传到他身上了?

荧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偷着乐:“我只是生理期,又不是坐月子,不用这么夸张啦……”

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坐月子」?那是什么?”

“…自己去查璃月词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冬天黑得早,不过才下午四五点钟,天边便已经泛起了余晖,就连远方绵延着的,覆着白雪的山脉,也仿佛烧着了一般,呈现出温暖的金色。

“这些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坐在房檐下削土豆时,荧发现达达利亚家门口的廊柱上被人用不同颜色的笔划出了很多条线,似乎是做的什么标记。

达达利亚正在院子里劈柴,为了方便干活,他只在衬衫外面套了件毛衣,碗口粗的木头被他轻轻松松一通劈砍过后,不消片刻便成了一根根粗细均匀的木条。

在扬起的一片烟尘碎屑中,他那头橘红色的短发被夕阳照映得宛如一团火焰,这让荧想起了颂冬节第一天夜里的篝火。

达达利亚放下手里的斧头,抬头看了眼她刚才所指的位置:“这是我们兄弟姐妹从小到大记录下来的身高线,一岁一次,蓝色的那条是我的。”

荧找到了最底下的一条蓝线,高度只到她的大腿:“——你居然也有这么小一只的时候!”

虽然她已经看遍了达达利亚从小到大所有的生活影集,但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成长还是头一回。

“又不是森林里一夜就能长成的蘑菇,我当然也有小的时候啊,”达达利亚将一块木头竖着放好,再次抡起了斧头,“也不是一直都这么高的,我十来岁的时候,个头也特别瘦小,后来才抽条的。”

尽管家里已经用上了最新技术的能源装置供暖供能,达达利亚还是习惯劈柴生火做饭,这样火候足,烧出来的饭菜有柴火味。

“…总感觉你后面这个「也」字别有深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有,别多想,”达达利亚弯腰拾起地上劈好的柴火,把它们堆得整整齐齐,“外面这么冷,削土豆怎么不进屋削,躲我老妈?”

“她一看到我就想给我塞吃的,生怕我一秒不吃就饿死,我的胃都快被撑炸了——呜啊!哪来的鹅?!”

荧刚想收拾一下自己围裙上兜得满满的土豆皮,不料身侧突然冒出来一只雪白的大鹅,对着她的围裙一顿猛叨,饿死鬼投胎似的抢着吃土豆皮。本文更新在:powenxue12.

她吓得连忙将身上的土豆皮全抖落在地上,鹅马上转火地面,放过了她可怜的围裙。

“呃…是托克养的。”

达达利亚想起这只大鹅的来历就头疼,早上他叫弟弟们起床的时候,发现托克居然将这只鹅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不仅如此,他晚上还抱着鹅一起睡,鹅在房间里简直无法无天,不仅乱叨东西,还弄得到处都是鹅粪,他帮着清理了很久才勉强恢复洁净。

——要不是托克喜欢,他真想把它抓来一锅炖了。

“…我还是先回去了!”

比起被鹅叨,荧更情愿回去面对达达利亚的妈妈,她的肚子应该还能勉强再塞下一块饼干……

“等等,”达达利亚叫住了她,他走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小刀,“你站过去。”

荧依言站到了那根廊柱前,达达利亚用手比划着她的头顶:“把你的身高也加上去,我们家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不许踮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袋被他强行用手按了下来,荧只好不甘心地强调:“…至少在你出生前,我就已经比你高了。”

达达利亚笑着在廊柱上刻下了她的身高:“是是是,你赢了,赶紧回屋去吧。”

按照至冬的风俗,在颂冬节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

达达利亚家自然也是要吃的,不过至冬的饺子和璃月的可不一样,什么馅料都有,纯肉的、土豆泥的、樱桃的…只要能吃,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地包进饺子里。

今天,负责主厨的达达利亚打算包卷心菜肉馅的饺子。

达达利亚的妈妈还是第一见有人往饺子馅里加这么多蔬菜,难免有些惊讶:“这璃月饺子肉这么少,能好吃吗?”

达达利亚往肉馅里又加了一大把切好的蔬菜:“放心吧,老妈,这比纯肉饺子好吃多了。”

上次「万达国际」小队在万民堂聚餐,他看荧接连着吃了很多只饺子,就向香菱讨了份食谱,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好人姐姐快看!我做了独眼小宝饺子!”

托克举起了一个比他的脸还大的面团,依稀能看出些遗迹守卫的轮廓,但其中隐隐透出的紫红色让人感觉莫名有些不安。

——怎么想都不能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正在帮忙切卷心菜,她面上附和:“哇哦~托克好厉害哦,是要做给你哥哥吃吗?”

托克摇了摇头:“不是,是要做给好人哥——”

“——咳咳!”达达利亚及时地打断了他,“是要做给好人姐姐吃吗?”

荧拿起一片卷心菜叶子飞快地塞进达达利亚嘴里,微笑道:“托克,你哥哥饿得都开始啃菜叶子了,还是让给他吃吧。”

达达利亚只好像兔子一样叼着嘴里的菜叶子嚼:“…嗯嗯。”

托克豪迈地小手一挥:“你们不要再互相谦让了,托克会努力做很多个的,大家都有份!”

如果今天好人哥哥过来,就他一个人吃不到饺子会很可怜的。

虽然昨天去公园玩的时候也没遇到好人哥哥,但托克还是觉得不能遗漏他。

原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救命,我还不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姐姐绝望地捂住了脸,这个小弟的味觉异于常人,只有妹妹冬妮娅的手艺才能与他匹敌。

达达利亚的爸爸刚好从屋外推门进来,听到小儿子这句话后,连身上的雪都忘了抖,出于求生本能,他下意识就想往屋外退。

“哟~爸爸回来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当即快步上前摘下了他脖子上的围巾和帽子,“辛苦了,一会你宝贝儿子做的饺子你可要多吃点,我的那份也给你吃了吧,亲——爱——的。”

她一靠近便闻了到丈夫身上的烟熏味:“你看看你,又弄得一身味,赶紧洗澡去,一会别熏到我们。”

达达利亚的爸爸完全无法反抗,只好听话地点点头,上楼洗澡去了。

达达利亚的哥哥揉面揉得脸和眉毛都白了:“老爹这几天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

“秘——密——”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和你的面吧,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多问。”

被老妈当着一群弟弟妹妹的面这么说,达达利亚的哥哥觉得很是丢脸:“老妈,我都二十多了……”

达达利亚的姐姐鼻子灵,一闻便猜出来了,她嫌弃地斜了眼自己的兄弟:“都二十多了不也还是个笨蛋,偶尔动动脑子吧。”

达达利亚的哥哥气得揪起一小块面团朝她丢去:“你说谁笨蛋?!昨晚也不知道是哪头猪喝多了找不到钥匙翻墙回家把围墙给压塌了,反正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种在围墙边的菜都被砸死了,他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种子捂发芽的。

“哈?墙会塌还不是因为某个白痴在墙上试枪,数学不好计算失误用火药把墙炸出了个狗洞还一直偷懒不去修,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达达利亚的姐姐一边用胡萝卜块反击一边骂,“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达达利亚的哥哥做了个格挡的手势:“反弹——”

“反弹无效!”

“哎哟——!”

达达利亚的妈妈被战火无辜波及,她皮笑肉不笑地摘下自己发髻上粘着的面粉团子,举起铁拳一人给他们头上来了一下:“你们两个…一会留下打扫厨房!”

“感情真好啊,”荧看着这打打闹闹的几个大人,不免也有点怀念起来,“冬妮娅和安东去哪了?”

“两人在书房挑映影带呢,等会吃完饭要一起留在客厅看映影吗?”达达利亚怕她不适应家里的聒噪,“要是不想——”

“好啊,我也想和大家聚在一起,”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你家玩。”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来时那种尴尬无措、觉得自己哪哪都格格不入的感觉,偶尔也会很自然地主动加入大家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什么,这里不也是你的家吗?”达达利亚指间饺皮翻飞,不一会便包出了一排排小荷包似的饺子,“家人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我只是想将这份珍贵分享给你。”

“老二,一会拿些饺子用高汤煮了送到老伊万家,他一个人住,想来今天也不会记得要吃饺子。”

刚交代完孩子跑腿,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想起了些什么:“去年来我们家帮过工的那个小保夫卡,他家今天晚上有人在吗?也送点过去吧,那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就两个孩子……”

“保夫卡?他不是跟着他哥哥进工厂车间当铣工学徒了吗?”达达利亚的姐姐问道。

达达利亚的哥哥总算找到机会扳回一局:“哪怕是全至冬最忙碌的工厂,颂冬节也得让工人们休假啊,工会可不会对剥削劳动者的违法行为坐视不理。”

见荧偷听得入神,达达利亚压低声音悄悄对她道:“我敢打赌,工厂这几天休的假,绝对会利用之后的周末补回来的。现任的那个工会会长,我以前在潘塔罗涅身边见过他,私下和报纸上完全不是一副模样,就差对着普契涅拉和潘塔罗涅摇尾巴了。”

“…好一个大工贼,”荧目瞪口呆,也顺手抓了张饺子皮包了起来,“还有什么内部八卦?多说点,爱听。”

“那说个你听了高兴的,”达达利亚笑道,“据线报说,多托雷的新研究所被深渊教团袭击了,就在我们离开冬都那天。”

——是哥哥!他果然……

荧努力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怪不得…那次在列车上伏击我们的人这么弱,精锐都调去保护别的研究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就知道她爱听这个:“这下总放心了吧?你哥哥好着呢。”

激动过后,她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当然是故意的啊,还不是怕你一听到这消息,就会立马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冬都找你哥哥。”达达利亚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哥哥又不会笨到作完案还留在原地等愚人众的支援……”

手上刚包好的饺子突然被抢走了,达达利亚捏着那只饺子左右端详:“你包的饺子好丑哦。”

荧的注意力被他成功转移,立刻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夺回了自己的丑饺子:“要你管,又不包给你吃!”

话虽如此,最后那些歪瓜裂枣的丑饺子和眼角溢出不明紫红色液体的变异独眼小宝大馅饼还是全进了达达利亚的肚子,他自己包的那些皮薄馅大的饺子则留给了他们。

幸而达达利亚目前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呕吐抽搐等症状。

“哥哥,你要是爱吃,明天我和好人姐姐还给你包!”托克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许诺道。

“啊哈哈…谢谢托克,但这么好吃的饺子要是每天吃也会吃腻的吧?”达达利亚扭过头向荧求助,“你说是吧?好人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只好点点头,他今晚帮她挡了一劫,她不能再恩将仇报。

托克信以为真:“也是哦,那明年的颂冬节我们再一起包吧?还要叫上派蒙一起!”

“嗯,到时让派蒙也多吃点,派蒙最喜欢吃饺子了。”

就这样,一家人围着火炉,看着映影一起度过了颂冬节的最后一个夜晚。

“…肚子痛。”

小腹的阵痛再度袭来,荧刚从浴室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身子。

“谁叫你刚才喝这么多冷饮,劝都不听。”

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抱紧,达达利亚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上来。

两人用的虽是同一款沐浴剂,但她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但冰镇过的面包汽水真的很好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好喝的饮料,下一次喝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达达利亚在她后颈上轻轻啄了一下:“以后又不是喝不到了,想喝随时回来,你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锚点吗?在我房间放一个不就好了。”

“那个不能随便乱放的,容易引起地脉紊乱,万一从里面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就糟了。”

她平时也只敢在野外放放,尽量避开有城镇、村落的区域。

“原来是这样。”

达达利亚只知道深渊教团的人善于借助类似锚点的传送网络进行转移,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原理和副作用。

愚人众内部根据该技术也研发出了一套自己的传送系统,但还不太稳定,他也只在水淹璃月时破格让那些技术人员用过一次,果不其然,效率太低了,送上去的人还没她打的快。

哼…真不愧是他的旅行者。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世人眼中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此刻会像只小病猫一样地窝在自己怀里寻求安慰?

达达利亚看着就心疼:“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热了些牛奶,现在要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还没等她伸手去接,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什么东西?!”荧差点被一口奶给呛到,“哪来的奶瓶?”

“那天去镇上的母婴用品店买东西买多了人家店主送的,”达达利亚手里还举着刚才被她一把推开的奶瓶,“用这个多好,还可以躺着喝。”

“这…不太好吧?”荧一张脸都涨红了,内心却隐隐有些动摇,“又不是小婴儿……”

“害羞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达达利亚忍着笑,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他摇晃着手里的奶瓶诱惑她,“没事的,来,我喂你。”

说着,还坐起来让她的头斜靠在自己臂弯上,像抱孩子那样抱着她。

达达利亚再次将奶瓶凑到她嘴边:“放心,我喂奶可是很熟练的,你就赏脸吃一口吧。”

荧这才别别扭扭地含住了奶嘴吮吸了起来。

牛奶是温热的,里面体贴地加了蜂蜜,有淡淡的甜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你吃这么急很容易呛到气管里的,慢慢吃,还有很多…好孩子……”

达达利亚一边喂,一边低着头用温柔而热切的眼神望着她,就好似他真的是个专业的奶妈。

“做得很好…已经喝掉一大半了,努力全吃完的话,会给你奖励哦。”

荧忍无可忍地将奶嘴吐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她的羞耻心已经快要濒临极限了。

“为什么?你明明也很喜欢,”达达利亚玩得正过瘾,被她这样打断,他故作低落地喃喃道,“以前托克和安东还小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喂的…弟弟们长大后我就再也没机会这么照顾过孩子了…真怀念啊……”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但荧还是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子,她认命地重新衔住奶嘴:“行了行了…你继续喂吧。”

就当自己是个扮家家酒时的道具玩偶吧。

达达利亚这才又高兴起来:“是谁家的小宝宝啊,这么大了还要吃奶奶。”

荧闭着眼用力吃奶,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固然喜爱角逐、战斗这类充满厮杀与刺激的游戏,但只有在做家务和照顾孩子时,他才能感受到独属于「家」的安宁,将自己从「兵器」的角色中暂时抽离出来。

这种「安宁」,就如同保养刀刃的除锈油,滋养着他的锋利。

“真乖…一滴不剩全吃完了,让阿贾克斯哥哥帮你拍拍~!”

达达利亚意犹未尽地喂完奶,正要习惯性地给她拍嗝时,荧制止了他:“这、这个就不用了!”

他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哦……”

贪恋达达利亚身上的温度,荧并没有立刻从他怀里离开,而是继续躺着仰起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你,真的和你妈妈好像。”

达达利亚不禁莞尔,他用手指缓缓描摹着她的五官:“怎么,也想管我叫妈妈了?可以哦。”

“…才不要。”妈妈又不是随便叫的。

干燥的指尖在她嘴唇上轻柔地划来划去,这让荧想起了达达利亚的吻,他的舌尖也总是像这样在她嘴唇上舔弄、挑逗,直到她自己忍不住咬钩,张嘴将这根不老实的舌头绳之以法。

她这么想,便也就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好痒……”达达利亚也没躲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指咬得湿漉漉的,“你知道吗,小婴儿是用嘴巴来感知这个世界的,所以才会什么都放进嘴里啃。”

荧用力咬了下他的虎口:“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

“不是小婴儿还一直咬我的手指,是刚才没吃饱吗?”达达利亚撩起上衣的下摆,露出胸部逗她,“咘咘咘~要吃奶奶吗?”

荧顺势在他的胸上捏了几把,忽然嫌弃地啧了两声。

达达利亚警觉地半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反应,嫌小?”

她没察觉到危险,还在不知死活地感慨:“一开始感觉还蛮大的,现在看多了感觉也就那样。”

尤其是在感受过他妈妈的胸怀之后,再看他总觉得差点意思。

这就是厚切和薄切的区别吗?比如某厂长的xio——

不等她一一对比,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就向她袭来。

达达利亚微笑着用手托住胸部的肌肉猛地夹紧她的脸:“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在他两块胸肌之间死命挣扎:“唔…!唔!…对不起,够大了,请让我吃…唔……”

直到她快要被捂晕过去,达达利亚才松开她,他背过身佯装生气:“哼,晚了,不给你吃了,睡觉吧。”

明摆着一副等她来哄的样子。

荧就很吃他这一套,她不怎么会哄人,只好绕到他跟前一下下地啄吻他的嘴唇。

达达利亚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不让她如愿亲到,后来反而是他先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变得绵长深入。

荧嫌这样亲得不够过瘾,索性直接骑到了他身上。

亲着亲着,下腹又涌过一股热流,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液体,她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想要…还想要更多……

“喂…你在蹭哪…?”达达利亚用两只手卡住她的腰,“不行,那里不可以——”

就连他都知道,女性生理期是不能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蹭一下,不会弄到你衣服上的。”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缓解。

“——又不是弄不弄到衣服上的问题,这个时候不可以做这种事吧?”

达达利亚被磨得也跟着燥热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苦口婆心地劝她:“你一兴奋里面就又吸又夹的…也不怕血倒流回肚子里去……”

“闭嘴闭嘴闭嘴——!”荧这个时期最是任性,完全不想听他啰嗦,“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才不会……”

“你清楚个头!”

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死,仗着自己是外星人活得久就胡来,要不是老妈跟他打小报告,他还不知道她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

若只是因为平时作息饮食不规律压力过大导致的还好,大不了他多抽点时间监督她开导她,万一肚子里长了肿瘤之类的可怎么办?

荧使劲把脸埋进他胸口里,声音难得地带了几分委屈:“我难受……”

这几日因为她生理期,二人又回归到了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纯洁关系,对于已经开始习惯天天大鱼大肉的她而言,亲脸颊亲额头搂搂抱抱这种清粥小菜委实折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即将脱口而出的训话又憋了回去,他撩起荧脸边的头发掖到耳后,柔声与她商量:“就再忍耐个几天,到时我一次性补齐给你,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这种空头支票可无法收买她。

两人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下次再见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看着达达利亚在自己身下煎熬难耐的样子,荧想要制服他强迫他的好胜心就又上来了,她捉住达达利亚的两只手腕,固定在他头顶不让他挣脱。

达达利亚铁了心不让她蹭:“怎么,我若不从,你还想来硬的不成?”

这会是蹭蹭,万一蹭上头了要他进去怎么办?他可不保证自己能禁受得住她的请求。

荧不说话,按住他的力道也大了许多,她不仅铆足了劲,还用上了岩元素力。

达达利亚一时半会挣不开,只能一边扭动着身体躲她,一边嬉皮笑脸地捏着嗓子小声尖叫:“噫呀…救命啊,有人兽性大发强抢啦——”

她的恶趣味顿时受到鼓舞:“哦,你叫啊,看谁来救你——”

“别闹啦…哈哈哈…好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响起,床上二人听到动静,很默契地都停下了手。

达达利亚匆忙穿好衣服起身开门,只见弟弟托克抱着自己的枕头和小被子站在门口:“哥哥…我睡不着……”

“好人姐姐?”托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好人姐姐,你趴在地板上做什么?”

荧在达达利亚开门的一瞬间就滚下了床,本想钻进床底藏匿,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脑子一转:“老鼠…老鼠!对!刚才有老鼠跑床底下了!我在帮你哥哥抓老鼠!”

“哪里有老鼠?托克也要看!”

托克把枕头和被子往他哥床上一丢,也一头钻进了床底下:“要是抓到的话可以不杀它吗?我想养!老鼠…老鼠在哪呢?”

荧假装四处找老鼠:“刚才明明看到它钻进来了…去哪了呢…嘬嘬嘬…小耗耗……”

“你们两个,别往床底下钻啊,全是灰。”达达利亚一手一个把他俩拎了出来,“就你俩这动静,老鼠早吓跑了。”

看到托克露出失望的表情,荧连忙安慰他:“老鼠有什么好玩的,下次我抓只雪隐鼬给你,比老鼠聪明漂亮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托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哥的脸色,“哥哥,可以养吗?”

达达利亚只好同意:“养吧养吧,别让它跑去偷吃你冬妮娅姐姐那些小鸡小鸭就好。”

“好耶——”

“好耶——”

还没等他俩耶完,达达利亚又有些为难地看向托克:“托克今天去找大哥一起睡可以吗?哥哥这边……”

托克虽然还小,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他担心荧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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