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死了!我弃权,不比了!”
再也无法忍受狭小空间内不断升腾的热浪,荧爬上木板床,用力推开浴室上方的窗户长吸了一口外面的凛冽空气。
——可算是活过来了。
“这就受不了了?才八十度而已。”
同样浑身是汗的达达利亚仍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怡然自得地拿起一旁的水舀往烧得滚烫的石头上又浇了一小勺水,水一接触到石头,立刻就滋滋地化作一缕缕白色的水汽蒸腾升起。
浴室的墙体都是由木材搭建而成,在高温下氤氲出一股清新潮湿的原木香气。
“…「才」八十度「而已」?!再蒸下去,我都要变成水晶虾饺了!”荧没好气道。
怕她贪凉,达达利亚不忘再叁叮嘱:“透气就好好透,不要把手伸出去,得了冻疮有你好受的。”
得了冻疮又痒又痛,还容易复发,一碰到热水就会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荧不情不愿地缩回手,这家伙头顶上长眼睛了?她才刚把手探出去。
二人看完极光从房顶上下来,刚一进屋,她便被达达利亚一路推进了浴室,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剥了个精光陪他焗蒸汽浴,又因为被激将法勾起莫名其妙的胜负心和他比起了耐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像个热血笨蛋一样。
荧吹够了冷风,终于舍得下来了,她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又嫌弃木板床硬,只好厚着脸皮坐进达达利亚怀里要他抱着。
两人汗湿的皮肤黏在一起,她也没嫌弃,反倒觉得汗水交融后增添了几分黏腻的桃色氛围。
达达利亚腾出一只手臂搂紧她的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蒸熟,在军营里士兵们可都是用滚烫的蒸汽喷头来放松身体呢,再坚持一会吧,多出汗对身体好,出完汗冲个凉就舒服了。”
他上身赤裸着,胸口汗津津的像抹了油一样反光发亮,只在胯间松松垮垮地搭了条浴巾,还是她一再要求下才肯围上的。
无论看多少次,面对达达利亚的身体,荧也还是会没出息地脸红心跳。
达达利亚早已经习惯被她这种舔舐般的目光窥视,但为了给她留面子,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会装作没发现。
“我才没有那种折磨自己的嗜好……”
为了不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丢人,荧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置物架上摆放的杂物上,上面除了一排大小不一的红头巾橡胶小黄鸭之外,还挂着一捆奇怪的树枝,它形似蒲扇,上面还带着叶子。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辟邪?”她不禁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璃月闲逛时,她曾在街市上看到有摊贩卖专门用来沐浴的艾叶和柚子叶,据说可以洗去污秽。
“要试试吗?这可是个好东西,”达达利亚顺着她的视线取下了那把造型别致的树枝扇,“把浴巾解开,趴木板床上去。”
“…你又要做什么?”荧红着脸戒备地将身上裹着的浴巾往上扯了扯。
…虽然心里隐隐期待着他做些什么,但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情……”他无视她半推半就的挣扎,扯落了她最后的遮羞布,“相信我,会很舒服的……”
达达利亚端着搪瓷茶缸回到沙发前时,荧已经不见了身影,但他很快就在床上发现了一团隆起的被子。
他好笑地走过去,将茶缸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用手指戳了戳那团被子:“别气啦,出来喝点蜂蜜茶补充补充水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被子上下扑腾了两下,似乎在极力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
“好了好了,我错了,后来不是也让你抽回来了吗?”达达利亚抱住那团成精了的被子,连人带被一起倒向软绵绵的床垫,“饿不饿,要不要开罐罐给你吃?都是平时发下来的配给,但里面的肉炖得特别好吃,既酥烂又入味,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她是猫尾酒馆里的那些猫么,一个罐头就想收买?
被子精现在不想理睬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抬腿便要踢,不料却被他抓住脚踝,在脚心上亲了一口。
——厚颜无耻!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达达利亚的嘴唇沿着脚踝,小腿,膝盖一点点向上移动,直到吻到腿根才停下来,“别不理我嘛。”
被子里猛地钻出了个黄澄澄的脑袋:“你居然…你居然敢——”
他居然用蘸过热水的树枝抽她!
更可气的是——树枝抽下来时,她甚至还觉得蛮爽的。
…爽完过后就是无尽的羞耻地狱。
“「我哥哥都没打过我」,下一句是这个吧?我替你先说了,”达达利亚揉了揉她还有些湿润的发顶,“头发都没干彻底就往我被子里钻,还好这里不是南方,不然明天蘑菇都能长出来。”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柔地用手指梳顺她乱糟糟的发丝,一会干了打结就不好了:“怎么样,现在身体舒服多了吧,有没有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畅通了?”
在至冬人洗蒸浴的过程中,用桦树枝抽打身体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它既促进新陈代谢,又能有效缓解身体的疲劳。
她刚才明明也乐在其中,甚至还发出了难耐的哼叫声。
——正是因为太过舒服导致失态,才会像现在这样恼羞成怒吧。
“…哼。”
就算再舒服荧也不想承认。
头顶上来回抚摸的那只大手和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沐浴液香气让她感到安心,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借着发脾气博关注,动不动就找借口跟他撒娇的小鬼。
…都是因为他总是用这种哄弟弟妹妹时的温柔语气说话,害她现在都跟着变得幼稚了起来。
但这又和哥哥在一起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是空的话,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欺负自己,也不会像他这样不顾她意愿地拉着她去尝试各种新的事物。
荧和哥哥虽然一直在旅行,却因为背负着的责任和使命忽略错过了许多路过的风景,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颗星球上停留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遇到派蒙,她又不得不扮演起了姐姐或是家长的角色,和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小旅伴相依为命。
只有和达达利亚在一起时,她才不需要总想着什么责任什么任务,不知不觉间,她就不自觉地将那些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自由。
在一切事情都未解决之前…她真的有资格这么快乐吗?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明还有很多问题没想明白…却躲在这里和达达利亚像两个普通人一样地过着寻常而快乐的生活。
「就算再强的勇士,也是需要歇脚的,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况且世界一时半会还毁灭不了,不是吗?」
达达利亚是这样安慰她的。
但抛下哥哥自己一个人幸福的罪恶感…由始至终缠绕着她,谴责着她。
「觉得幸福的时候为什么要抱有罪恶感,爱你的人如果知道你过得好,会开心才对吧。」
哥哥…过得好吗?
“喂喂…想什么呢?都有我在身边了,还有功夫想别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头突然一疼,荧回过神来,看到了达达利亚近在咫尺的脸,他尚未收回去的手还维持着要弹她脑门的手势,似乎她要是再不搭理他,他就会接着继续弹下去。
“没想什么……”荧搪塞他,要是说出来,又会让他担心了,“突然凑这么近干嘛?空气都被你抢完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自我厌恶的情绪,达达利亚皱了下鼻子,故意压低声音抱怨:“都离得这么近了,难道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你可以自己亲,没人拦着你。”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爱到,她只好忍着笑意答道。
“不要,我想要你主动亲我,”达达利亚不满地又撅起了嘴唇,“你主动亲我的次数,我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哪有这么少……”荧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圈住他的脖子压了上去。
达达利亚也没有趁机索取更多,他只是安静地阖上了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包容地任她在自己口腔中肆意搜掠发泄。
每次接吻都很努力地把舌头挤到他这边来胡乱舔舐…简直就跟小狗一样。
唔…春天的小狗。
“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的气息逐渐变得浑浊不稳,她一边轻声叫唤着达达利亚的名字,一边将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每次都是这样,亲着亲着又变成了想做的那种氛围,连空气跟着都变得黏腻骚动起来。
“嗯……”
达达利亚从鼻子里发出享受的声音,配合地抬起下身方便她往下拽他的裤子,挺动着腰部往她手上蹭。
“——什么动静?”
荧往下滑的手陡然顿住了,她看向房门:“屋外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雪上踩过的声音,她不会听错,难道…她狐疑地看了看身下的达达利亚。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回真不是我。”
达达利亚早就听到了,但并不是很在意,他察觉不到有危险的气息存在,顶多就是些觅食的小型动物,这在野外是常有的事。
“别管那些了…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无视身下索吻的达达利亚:“是不是雪球跑出来了?”
她记得马厩的门关好了啊。
“这动静不像是雪球…我去看看吧。”
见荧还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兴许是刚才看映影时被他吓出了阴影,达达利亚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地提上裤子翻身下床,朝门边走去。
“我也去!”荧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摆。
“你还真是一秒都离不开我啊。”达达利亚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是啊,那又怎样?”荧索性也认了,反正她在他面前连那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丢尽了。
“不怎么样,可惜我不能把你天天背身上,”达达利亚顺手挠了挠荧高高扬起的下巴,弯腰把拖鞋摆好放在床边,“别光脚踩地上,把鞋穿好。”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门前,达达利亚故意吓唬她:“就不怕是今天被你吃掉的那些汪汪鱼夜半回魂来找你报仇了?”
“我怕什么…你不是也有份吃……”
荧刚把门拉开一小条门缝,下一秒立刻又关上了,一脸惊魂未定地靠在门背上直抽气。
——还真是来寻仇了。
“外面是有什么东西?脸都吓白了。”达达利亚重新打开门,只见门口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条冻成冰棍的鱼。
他挑了挑眉,蹲下捡起其中一条,发现鱼身上印着几道野兽的齿痕。
达达利亚示意荧看自己手上的鱼:“你看,有被动物咬过的痕迹,是被叼过来的。”
“…为什么放在门口,这是在交保护费吗?”听他这么一说,荧顿时安心了不少,至少不是鱼自己上岸走过来的。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把鱼重新放回到地上,“这下总能安心回去睡了吧?”
在刚才那种情形下被突然打断,他到现在还难受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去,手上都是鱼腥味。”她嫌弃地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你帮我洗……”他又粘了上去。
“才不要……”
“咚咚。”
门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轻轻挠了两下。
“真是…有完没完了……”顾不得手上有鱼腥味,达达利亚气恼地捂住了额头。
“让我来!”
知道是小动物在外面捣乱后,荧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为了防止对方提前逃跑,她灵活地爬上窗台,趁其不备猛地打开窗探出了半截身子。
愣了半晌,她才开口道:“达达利亚,你家远方亲戚来串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月的清辉下,雪地里正站着一大二小叁只狐狸,它们听见动静,六只狐狸眼齐刷刷向她望来。
被她发现后,它们也没再继续逃跑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看起来还颇有些低眉顺眼的神态。
“什么亲戚?”
达达利亚打开门,为首的那只大狐狸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地上的一团白色,是只死去的兔子。
“二姑?还有堂妹?你们怎么来了?”达达利亚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
“…真的假的?!”荧目瞪口呆地从窗台上爬下来,他还真有狐狸亲戚?
“不是你帮我认的亲戚吗?”达达利亚斜了她一眼,“它要真是我二姑,你不也得管它叫二姑。”
“他二姑,别听他的,咱们各论各的,”荧蹲下向狐狸们伸出手,其中一只小狐狸在大狐狸的默许下怯生生地走到她手边,她立刻毫不客气地挼了起来,“你二姑这又是送鱼又是送兔子的,是什么意思?”
似乎回想起了些陈年往事,达达利亚抱着胳膊沉思了一会后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赢回来的那只狐狸吗?”
很多年前的那天,他离家出走,老妈她们也是像这样冒着风雪出来找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它们是昨天那只小狐狸的家人?”荧用确认的眼神看着大狐狸,大狐狸像是听懂了一样,目光炯炯地望向她,就差开口说话了。
“八成是了,哼,嗅觉倒是灵敏,”达达利亚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要放那狐狸走吗?等明天我们回去就把它带到镇郊吧,这群狐狸会来接它的,喂,你们几个,听到了没?不许再敲门了。”
大狐狸连忙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看两只小狐狸对着地上的兔子忍不住淌口水,荧把兔子和鱼又推了回去:“他二姑,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这些还是给孩子们吃吧,别跟我们客气。”
两只小的又偷偷看了大狐狸一眼,得到准许后才把食物重新叼起来大快朵颐。
达达利亚洗完手回来,也蹲到了她身旁:“狐狸狐狸,天天就知道狐狸,真不知道这东西和我哪里像了。”
“谁叫你平时总是黑手套黑靴子……”一说起他与狐狸的相似之处,她就滔滔不绝了起来,“还有,你没发现吗?你魔王武装时的发尾是白色的,特别像狐狸的尾巴尖尖……”
“哦?观察得真仔细,原来从那会就惦记上我了。”
达达利亚露出一副讨打的表情:“你果然还是最喜欢我了吧?”
“是啊,最喜欢你了。”荧面不改色地回道,她已经被训练到有些脱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达达利亚先挑起的话头,听到她这么一说,他自己反而害羞了:“哼…就这么喜欢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耳朵都红透了。
面对这样可爱的达达利亚,荧再也按捺不住,她把门一关,抓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大晚上的还这么有干劲,我们家旅行者真是精力充沛……”
被达达利亚仰面压倒在床上时,荧的情绪还未能从刚才的那个吻中抽离。
直到一阵凉意拂过胸口,她才发现自己上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两只手刚才明明一直抱着她。
“痒……”
如雪花般轻盈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衣襟大敞的胸前,弄得她好痒,心也痒痒的,却又不舍得将他推开。
“这里,刚才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立起来了吧?好色。”
达达利亚轻轻地捻着她,像捏制泥胚那样往上轻轻提起,乳头在他指尖捏弄下,仿佛都快要变得跟被烧制过的陶器一样坚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心想要堵住他这张不饶人的嘴,但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将他按向自己胸前:“闭嘴…唔……”
达达利亚顺势将她含进嘴里,他舌头在上面碾着乱转,像舔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糖那样舔她。
荧的手越收越紧的同时,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痛…!”
“抱歉抱歉,弄疼你了?”达达利亚立刻松开了嘴,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是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吸疼了她。
“不是…只是有些胀痛。”荧摇摇头,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外面回来后她总感觉胸口胀痛,不仅是胸,就连腰都有些酸痛沉重。
“还有哪里不舒服?”达达利亚一会摸她额头,一会又捏捏她耳朵,“体温比平时高,耳朵也烫烫的,是不是感冒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今晚就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
是他疏忽了,下这么大的雪还拉她出去疯玩了一晚,本以为洗完蒸汽浴就没事了,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达达利亚刚坐起来准备下床,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给你拿药?”虽然被她这样抱着很开心,但达达利亚还是笑着反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先放开。”
荧把脸贴上他的背脊,瓮声瓮气道:“不想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凡是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炙热得令她焦灼。
体内的躁动非但没因为疼痛平息,反而被催化得愈发剧烈。
“不想吃药,那你想做什么呀?”?他明知故问。
她不说话,抱住他腰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勃起了一半的性器。
“哔哔——故障中,今天暂停使用。”
他故意板起脸,假装自己是台仿生机械人形,但下身的变化出卖了他。
“骗人,那这是什么?”借助渗出来的液体,荧用掌心摩擦着他滑溜溜的前端,“你的狐狸尾巴么?秃尾巴狐狸。”
“唔…!坏孩子…你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达达利亚低低呻吟了一声,只好无奈地转过身把她的扣子扣好,又扯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仔仔细细地把她弄脏的手擦了一遍,“乖乖把药吃完才有奖励,不许讨价还价。”
“嘁——!”
“…好苦,这是不卜庐出品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着脸喝完了一茶缸预防感冒的冲剂后,荧感觉自己的味蕾都要死掉了。
“这你都能品得出来?苦就对了,良药苦口,”蹲在床边负责监督喝药的达达利亚接过茶缸,剥了根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喂到她嘴边,“喏,说好的奖励,吃完就去刷牙洗脸睡觉吧。”
…糊弄谁呢?
“我不吃,”见达达利亚跟条大型犬似的抱膝蹲坐在自己脚边,荧心中恶念骤起,她捏住那根糖果,居高临下地用它摩挲着他薄薄的嘴唇,“我要看你吃。”
“看我吃…?”
达达利亚先是不解地歪了歪头,但他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坏心思,轻轻笑了一声后,他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肉粉色的舌尖缓缓地舔了一圈:“唔…真是奇怪的要求……”
——他可不会满足于只做一只任她摆布的宠物狗。
达达利亚嘴里含着糖果,眼睛却一直不安分地盯着她不放,仿佛他不是在吃糖,而是在品尝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仅如此,在舔舐的过程中,他还不时刻意地发出些耐人寻味的轻哼,就连吞咽唾液时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荧的呼吸变得越来沉重,浑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平时也是像这样舔着她的。
她忽然松了手,让糖果就这么直直地掉在自己露出来的大腿上。
黏糊糊的糖果在腿上滚了几圈,拖曳出一小滩黏腻晶莹的糖浆后才停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没拿稳,”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还好没掉地上,应该…还能吃吧?”
说罢,她抬起一只脚挑衅般地踩在他肩膀上,俨然换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就劳烦「公子」大人为我清理干净了。”
荧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达达利亚的衬衫,腿一抬,下身就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他眼前。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在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达达利亚似乎早就预料到荧会来这招,她被他哄骗着喝了那么大一茶缸苦药,不找他算账才怪。
“你啊……”他叹了口气,突然换了副正经的口吻,苦口婆心道,“在至冬,食物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源,不可以拿食物来玩哦,伙伴。”
荧被他这番大道理打了个措手不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小阿贾克斯舔冰溜子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吃,就只能背着老爸老妈偷偷掰这个吃……」
——她可真是该死啊!
她自觉理亏,只好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哼,知道了…呜啊…!你干什么!”
下身被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抵住了,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脸都涨红了。
怎么可以用那个来……
“所以,我们要一点都不剩地全部吃掉哦,”达达利亚微笑着捏住糖果的细棒,绕着穴口一圈圈地来回打转,将融化的糖浆涂抹在她的外阴,“放心,不会放进去的,前提是…你不主动去吞它。”
“谁要吞了…!”荧这个时候再想合拢腿也来不及了,她的一只脚还踩在他肩膀上,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局势瞬间逆转,她一下子由支配者转变成了被把玩的那方。
是自己太过轻敌,怎么能把狡猾的狐狸当成是憨实的大狗来逗弄,她完全被他刚才那副无害又温驯的模样给蒙蔽了。
“那可说不准,”糖果微凉的表面若即若离地划过上面那枚小小的突起,引得她又是好一阵颤栗,“都这么湿了…刚才光是想到一会有「奖励」,就已经馋得流了不少口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都是因为你……”荧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膝,腿根却被他按住,向着两边分得更开了。
“因为我?”达达利亚无辜地从她腿间仰起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难道是我把糖故意弄掉的吗?”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奖励不是这个!”她的两条腿都被他架到了肩膀上,只能忿忿地用脚后跟轻轻捶了两下他的背以示抗议。
“哦?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达达利亚将下巴搁在她的阴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吧,刚才故意那样使坏,是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你舔舔……”
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荧反倒有些底气不足,她眼神躲闪,脸颊烫得好似高烧,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只是舔大腿而已吗?还有更过分的目的没说出来吧。”
像是为了惩罚荧的心口不一,达达利亚用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她。
“没、没有了…!”
她被弹得几乎要跳起来,大腿接连着抽搐了好几下,连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趾都蜷缩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可是你都心虚到不敢看我了。”
达达利亚早就发现了,她不仅喜欢使坏欺负人,被他欺负的时候也会变得格外兴奋,只要事后记得给她个台阶下,再将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就好。
这样折腾下来不累吗?达达利亚不觉得,反倒乐在其中。
“…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出去外面看那一窝狐狸。”
自己的眼睛总是会抑制不住地泄露出对他的渴求和迷恋,这比赤身裸体还要叫荧觉得羞耻。
让她变得堕落,不理性。
她宁愿装出强势的样子,也不愿意展露出最真实的感情,放任个人情感彻底失控的下场,她承受不起。
“哼,你就是觉得我没狐狸好看!”他不服气。
“你怎么能拿自己跟狐狸比…!狐狸那么可爱!”
“看吧我就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扯西扯间,那颗该死的糖总算停止了对她的戳弄,荧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被一颗糖弄到高潮。
“算啦,就算问你这张嘴也问不出来让我满意的答案,还不如直接问问你诚实的身体。”
达达利亚哼了一声,将糖重新放回嘴里,嚼了几下后便把它咽了下去,倒是真的一点也没浪费。
他又要做什么?她恍惚地想,就算他想做些什么,此时的她也都无暇考虑应对了。
被他挑逗起来的情欲像野火一般在她身上四处蔓延,被燃尽之后,她又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还没等荧缓过劲来,不可违抗的快感就如山崩海啸般向她袭来。
达达利亚再次将脸埋入了她的腿间。
他用拇指按住肉缝的两边将它分开,露出了藏匿在缝隙之中不断翕动开合的穴口,那里正一抽一抽地渴望着他的安抚。
达达利亚却无视了那里,湿漉漉的嘴唇直接含住了上边微微冒头的阴核。
他灵活的舌尖将用于保护的那层褶皱挑起舔开,又紧紧压住肿胀的阴核小幅度快速蠕动,这激烈的舔弄让内敛的她都差点失控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虽也经常被他舔,但从未像这样刺激过。
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被集中于那一处潮热上,仅存的那点理智即将支离破碎。
无论荧如何扭动,如何退缩,都无法逃离他唇舌的追击,只能被胁迫着与之共沉沦。
达达利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阴核直往下淌,和穴口溢出的体液交汇在一起?,弄得身下床单一片濡湿。
“…好甜。”
达达利亚仰头望着她,唇边还挂着一缕银色的粘液,他忽然狡黠一笑:“我发现了,你那里也和男人下面一样有包皮裹着的,刚才那样弄是不是特别舒服?”
“…少见多怪!那里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分化出来的……”
荧本就因为他那句「好甜」而红了脸,听到他这么一说更是羞恼得不行。
“哦?这么说来,你见过很多?”达达利亚眉头跳了一下,他可就只有过她一个。
“哼,那是自然…呜噫——!”她刚想在他面前显摆一下就被捏住了,“——没有!没有!见过的实物就你一个!其他都是资料上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有也无所谓,我会是他们之中最好也是最后的那个,”达达利亚笑得异常温柔,他隔着皮捏着她的阴核上下揉搓,“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真的!真的只有你一个!”她浑身颤抖起来,语速前所未有地快,“以前一有人接近我,哥哥就会表现得很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有过!”
“哦~那还真应该感谢你哥哥,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达达利亚笑容依旧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荧都要崩溃了,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啊?
“就、就算不是因为哥哥,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心动过!”
他这才住了手。
荧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感觉有热乎乎的鼻息轻轻喷在她的阴核上。
“真乖,这就给你奖励。”
略显粗糙的舌头轻轻从穴口扫过,她还在为这阵酥麻感到陶醉,它就陡然由软变硬,用力卷起戳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却又矛盾地摁住了他的头想让他更加深入。
它们带来的刺激愈强烈,亟待被填满的部位就愈发难熬,这无疑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折磨。
抓着床单的手指不断收拢,体内收缩的频率越来越高,腰酥软到无力支撑坐姿,她脱力地向后一倒,陷进了层层迭迭的被褥中。
达达利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紧随其后爬上了床,不料却被荧一把扯住衣领,反客为主地欺身吻了上来。
她对着他错愕到微张的唇瓣又舔又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急切。
达达利亚拉住自己的裤腰,故意使坏不让她脱下来:“不是想要舔舔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里面…里面也想要你进来……”
她亲不到他,只好埋在他颈间啃咬他的喉结缓解。
“里面?什么里面?”他接着装傻充愣,看她急切的样子真有趣。
“明明是你先说回屋就帮我舔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积蓄的所有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荧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结果一回来就拿开水蒸我!拿树枝抽我!拿苦药灌我!还、还拿棒棒糖戳我!”
达达利亚差点笑出来,他憋着笑抱着她安抚:“抱歉抱歉,难得你今天这么粘人,不小心就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被他这么一抱,刚才环绕在荧身周的那种汹汹的气势马上就熄灭了,她坐在他怀里轻哼一声,姑且算是原谅了他。
“哼,下次我也要用棒棒糖的细棍捅进你尿道里……”
这是当然是虚张声势的气话,她还不至于这么狠心。
“下次我要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你生气,你就尽管那么做吧。”
达达利亚解开裤子,将自己坚硬滚烫的性器释放了出来,让它竖立在两人身体之间。
荧戳了戳立在自己小腹前的这根大家伙:“这样看起来…它就像是从我腿中间长出来的一样。”
“都是你的,尽管拿去用吧。”他倒是大方。
“我才不要长鸡鸡,动不动就硬好麻烦,走起路来不硌吗?”她还是更喜欢用自己原装的器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知道啊?刚才还让我忍得这么辛苦…就为了看你那破狐狸……”想起这事达达利亚就火大,又忍不住哼唧了几句。
荧觉得自己反思早了,现在看来幼稚的不止她一个人,跟狐狸吃醋的达达利亚也好不到哪去。
“还做不做了?”她催促道。
“做,怎么不做?”他控制住自己的阴茎,让它像尾巴一样上下摇晃了几下,“想要自助还是人工服务?”
荧不说话,扶着他的肩膀分开双腿,跪立在了他的腿间。
达达利亚心下了然,她这是想在上面了。
她已经足够湿润,在达达利亚的扶持帮助下,毫无阻碍地将他的性器没入了自己的体内。
“唔…好胀……”
荧抱着他的脖颈,一口气吞到最底,觉得小腹都快要被他撑得凸出来了。
但这带来的并非痛苦,而是无可比拟的充实和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包裹着她身体,而她又包裹着他的性器,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让她感到安心。
越是沉溺,就越是不舍。
当这段轨迹交错过后,两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这些甜蜜的记忆是否就会像雪一样,融化得什么都不剩了。
“哈哈,这次吃得好快,越来越熟练了啊,伙伴。”
达达利亚后仰着用手支撑起上身,留出了充裕的空间让她自由活动。
他并不急着动,他打算等她玩够了再享用今晚这顿来之不易的美味。
荧很是苦恼。
身体里嵌着这么大一个玩意,她该怎么动?
尝试了好几种方法后,她还是觉得前后摆动比较舒服,不仅省力,还能借助他的根部和耻骨摩擦自己,从里到外都能得到满足。
达达利亚没有意见,他兴趣盎然地看着她骑在他的腰间,像只捕猎归来的鹰隼般撕扯吞食着自己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助」了好一会后,荧才想起要关心一下他的感受,她心虚地低头看着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这样你舒服吗?”
“嗯,很舒服,”即使没有自己动的时候那么爽,达达利亚还是点了点头,他俯身亲吻了她汗湿的胸口,“累不累?”
本来不累的,他一问就累了,荧索性赖进他怀里:“还是你来吧。”
自己在上面费劲捣腾了半天,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还用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忙活,她能不挫败吗?
“怎么了这是,谁又让你受委屈了?”
达达利亚捧住她的臀一把将她从身上抱起,从下方温柔地仰视着她。
他湿漉漉的阴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空虚感重新涌入了她的心里。
“…你都不叫。”荧扁了扁嘴。
“只是因为这个吗?”达达利亚失笑,“我还以为……”
“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骤然失重,她再次落回到他身上,他像一枚楔子般深深钉进了她的身体里。
“还以为,你喜欢更粗暴一点呢。”
达达利亚这才补充完刚才没说出口的话。
“谁喜欢了……”荧鼻息都乱了,不自觉地拧紧了身体里的东西。
“哈啊…我喜欢,”他不给她喘息的间隙,抱着她的屁股快速地上下起伏,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在她的宫颈口上,“我喜欢你对我粗暴一点。”
“哼…那你可真是变态…唔嗯……”
荧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唾液沿着嘴角狼狈地流了下来。
“是啊,真是变态。”
达达利亚笑着附和,还不忘帮他的小变态擦去唇边的口水:“不要压抑着自己…我想听你叫,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别人听到的。”
“才不要…呜……”荧连声音都变了调,她的身体被他搅乱得一塌糊涂,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无尽的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仅仅是宫颈口,甚至就连宫颈后侧都被他强硬地撞进来过好几次,后来察觉到她反应激烈,他还故意专挑那一处顶。
一阵强烈的宫缩震颤过后,她再一次被送上了情欲的顶峰……
不知又过了多久,正当荧以为一切都结束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她听到达达利亚伏在自己耳边喘息——
“再给我十分钟吧,哈啊……”
“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达达利亚忽然开口。
“…什么?”
荧原本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的,被他这个问题一下子给惊醒了。
“我看安东他们买的科学杂志,经常有报道说人类被外星人绑架然后生下孩子的事件……”
“…真的假的,哪来的民科?不要给小孩子看这种乱七八糟的杂志啊,”她头疼地扶了扶额头,“你哪怕去露景泉求子怀上的概率都比这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我才不要你怀,我要自己怀。”
他像是陷入了什么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宝宝生下来一定会像你一样可爱……”
“…等你长出子宫再说吧。”
公狐狸也会出现假孕现象吗?
“你想想办法嘛,你不是外星人吗?”
“外星人也不是万能的啊!”她试图打消他这个可怕的念头,“再说,怀孕就不能打架了,执行官没有产假休吧?”
“…也是哦。”
达达利亚颇为失望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真的有为这个问题很认真地烦恼过。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看着他消沉的样子,荧有些于心不忍,“实在不行,在壶里给你养条狗吧?”
达达利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逗你的,哪有时间带孩子遛狗,平时抽空陪你的时间都不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说这么多——”
“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这都不行吗?”达达利亚委屈巴巴地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比起做爱,做完之后的温存时间他也很喜欢,“「我爱你」用你们抠抠星的语言怎么”
“…都说了不叫抠抠星,”荧反驳完,才别别扭扭教了句,“wo…ai…ni……”
“窝——碍——泥?”他跟着学了一遍,然后伸出手,将大大的手掌摊开在她面前,“这几个字怎么写?”
荧故意使坏,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个「我是猪」。
她一笔一划地教他,他跟着也写了一遍。
“写得好丑。”
“多练习几遍就好看啦。”达达利亚满足地握紧掌心,就像他真的握住了什么东西。
荧教完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后来有天达达利亚寄信过来,信的末尾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句用母星文字写的「我是猪」,让她纳闷了很久,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原来真的是外星人啊,虽然早就知道她「降临者」的身份,但再一次听她亲口承认,达达利亚也还是会为他们之间的鸿沟感到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也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那样,被月亮上来的使者接走吗?
哼,如果她愿意留下,那就由他来把那些使者打跑吧。
“这个玩意怎么用?开关在哪里?还是说要注入能量……”
一时半会睡不着,荧百无聊赖地拿起达达利亚放在床头柜上的邪眼,好奇地捏在手里把玩。
“不要碰这个…!”达达利亚却突然面色大变,他一把夺回自己的邪眼,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你也知道这东西对身体有副作用啊,还天天用,”她不满地撅了噘嘴,“小气,看一下都不行。”
“哪有天天用了,我能用神之眼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用它的……”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把邪眼背后的神之眼拆下来递给她,“你要玩就玩这个好了。”
想要的东西终于到了手,荧目的达成,不由感慨:“愚人众发明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他附和:“就是。”
“你不也是「愚人众」,你跟着同仇敌忾些什么?”她斜着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她再乱玩,达达利亚将邪眼放进了抽屉里:“就这么讨厌愚人众吗?”
“那是自然,”荧颔首,“你是其中之一。”
达达利亚才不信她的话,他眉眼弯弯地将她抱进怀里:“骗——人——你最喜欢愚人众了,不被愚人众的大坏蛋抱着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照你这么说,我抱「仆人」不就好了么?”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荧故意不顺着他的话来说。
他不高兴了:“哼,那你去抱,你看她给不给你抱,你睡相这么差,也不怕她半夜爬起来把你丢出去,也就我能忍你。”
“你少诬陷我,派蒙和我睡这么久都没说什么。”
“你和阿蕾奇诺那家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达达利亚冷哼了一声,“之前不知道是谁,连亲自还我神之眼都不愿意,还要别人来转交。”
荧心虚地摸摸鼻子:“我想着「仆人」怎么也会卖我个面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手脚为难你才放心让她帮忙转交的…反正你们开会都能碰上……”
他语气陡然加重:“「小事」?!”
她怂了,连忙解释:“我一时半会又不会去至冬…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要用啊,我怕你又乱用邪眼或是开魔王武装,总不能让快递小妹给你送过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冬这么冷,绮良良去到那里,猫脚都会被冻住吧?她可不舍得看她受苦。
达达利亚这才消气,他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该睡觉了,再不睡要长不高了哦。”
关上灯后,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的脑袋好像在发光。”
荧忍住想暴要打他的冲动:“发色浅到像颗灯泡真是对不起了。”
达达利亚换了个自己和她都舒服的睡姿:“要给你讲睡前故事吗?伙伴。”
“随便你……”她嘴上这么说,耳朵却认认真真地竖了起来。
“在至冬极北的海域里生活着一群海妖……”
她忍不住打岔:“又是人鱼变成人类上岸追逐爱情的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不是哦,”达达利亚继续说道,“传说有个小孩子淘气离家出走,结果掉海里淹死了,孩子的尸体被海妖吃掉,海妖变成他的模样回到了他的家乡,最后成为了他家里的孩子……”
“说好的童话怎么变成怪谈了。”荧突然感觉有些瘆得慌。
“怕不怕?”达达利亚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觉察到她怀疑的视线,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当然是原装的。”
她不做声了,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黑暗中,她听到达达利亚在她头顶轻柔地哼唱:
雪雁~我的~小雪雁,
在冰天雪地的国度里,
飞吧,飞吧,飞越过纷乱不虞的风雪。
在永恒的白昼来临之前,
让冰霜为我的雪雁加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阖上双眼,她握住那枚神之眼,将它捂在了心口的位置。
她做了个梦。
深夜,医院病房。
荧躺在床上睡着了,达达利亚放在枕头边上的邪眼传来轻微的震动。
“…谁啊,大半夜的还传消息。”
为了不吵醒荧,他拿着邪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外面。
邪眼投射出来的映像上显示出两个数字。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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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醒来后,荧在心里将这组数字重复默念了好几遍。
或许还梦到了些其他别的什么,但梦境就是这样,无论做了多长的一场梦,醒来的那一刻大多也只能勉强记住其中的某几个片段。
…达达利亚。
她看向身侧,他还在熟睡,浓密而柔软的橘红色头发乱蓬蓬地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显得格外醒目。
晨曦透过玻璃窗户照映在达达利亚安静的睡脸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浅金色。
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仿佛展开的小扇子;被她蹂躏得尚有些红肿的嘴唇毫无防备地张开了一小条缝,能稍微看到一点里面肉色的口腔;裸露着的白皙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上边嵌着两枚小巧的乳尖,呈现出惹人怜爱的淡粉色。
看着这么美好的一幕,荧心底的阴霾逐渐散去,眼神也开始变得柔软。
这家伙,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比较老实,平时的乖巧顺从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她恶作剧地伸手捏住达达利亚挺翘的鼻尖,他皱了皱眉,但没醒来,直到他呼吸不畅开始难受,发出幼犬般的呜咽,她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这都不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到了他盖着被子的腰腹,又想起昨日种种,脸倏地就红了。
…咳咳,她只是习惯每日给他检查腹部伤势恢复情况,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个人目的。
正当她罪恶的爪子不受控制地向下伸时——
床头的抽屉里传来轻微的持续震动声,荧下意识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听到达达利亚失望地啧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
荧心虚地掖了掖鬓边的长发。
“在你开始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之前就醒了,”达达利亚伸长胳膊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邪眼看了一眼,又不懊恼地将它放回了床头柜上,“好可惜,差一点就能被你偷吃到了。”
“…谁偷吃你了。”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要对他做些什么了。
这只狡猾的狐狸天天就知道故意把尾巴放到她脚边碰瓷,一旦不小心踩到就会立刻嘤嘤地扑上来讹诈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装作好奇:“你设了闹钟?”
“不是,”达达利亚郁闷地摇摇头,“工作上的事情,「公鸡」通知下周回去开会……”
他能陪她的时间又变少了。
“好先进,还自带无线通讯功能,执行官之间可以互相发消息吗?”与他的低落不同,荧一脸兴奋,“借我玩,我要给阿蕾奇诺发!”
“不怕被她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达达利亚斜睨着她,“要发什么?我帮你写。”
阿蕾奇诺替她转交他神之眼时的那副挑衅嘴脸,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可不得趁机添油加醋扳回一局。
只见达达利亚对着邪眼操作了几下,投射出来的映像便由「05」变成了「04」。
荧趴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邪眼:“阿蕾奇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认识,这数字代表的是席位?”
“嗯,”他侧过头,满意地吻了吻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想好要发什么了吗?”
哼,拖家带口地登堂入室又如何,到头来能爬上她床的还不是只有他一人…呃,还有个派蒙,派蒙不算。
荧睫毛低垂,克制住想要躲开的冲动,但身体仍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还是不发了,一时想不到该发什么,打扰到她休息就不好了。”
她突然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好玩,连游戏功能都没有,和虚空终端也差不多嘛。”
“…应该没有人会想和同僚远程打七圣召唤吧?”
达达利亚光是想到执行官全员围着会议桌打七圣召唤的场面就感觉到一阵恶寒,还好女皇陛下没有组织团建的爱好。
尤其还是那样的一群同僚,他可不想和他们做除比试争斗以外的任何事情。
“别看阿蕾奇诺现在对你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和她走这么近,小心哪天被她拐带到阴沟里去。”
达达利亚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特意叮嘱了一遍。
“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荧重新钻回被子里,背过身不看他。
达达利亚也跟着躺了下来,他从身后像八爪鱼一样地抱住她,用挺翘的鼻尖轻轻蹭她后颈:“我和她又不一样……”
他早已习惯了荧的阴晴不定,还觉得她这是又在跟自己闹别扭使小性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年前,你甚至因为金钱收买失败就对我起过杀心,”怕他不承认,荧还补充道,“…就连派蒙都察觉到杀气了。”
“哪有,别乱说,小姐,”怎么好端端地又开始翻起旧账来了,达达利亚连忙解释,“我当时只是…对于混战前那些阴谋什么的有些不耐烦,想着干脆直接把你绑回北国银行拷问一番还比较快。”
“我那时…也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喜欢上你。”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出自真心。
“你也说是叁年前了…叁年前你那么戒备我,现在还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达达利亚自言自语了半天,见荧还是不肯回头,只好用蛮力扳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身子转了过来。
“…放开我。”
荧拧了好几下都没能挣脱,达达利亚铆足了劲不让她逃避他的眼睛。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朋友的坏话了,”达达利亚以为她是嫌自己管太多,“我没打算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你想跟阿蕾奇诺玩就跟她玩吧。”
大不了他以后派手下多留意阿蕾奇诺的动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女皇陛下在上面看着,阿蕾奇诺也不敢私自对她动手,比起「博士」的任性妄为,她还是有几分理性在的。
留意到荧眼圈有些泛红,达达利亚心里顾不得想别的,立刻又心疼上了。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够了,我永远不会害你,”他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唔…!”
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他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血液的腥甜瞬间窜进了两人的口中。
达达利亚再耐痛,也被她咬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尽管嘴巴痛得要死,他却完全对这样的荧生不起半点怒气,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至少她的愤怒,她的委屈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他放任她在自己嘴唇上咬着,直到她的力道开始逐渐减弱,估摸着差不多消气了,他才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齿,慢慢地将她的暴力发泄转化成了无数个缱绻的吻。
像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荧猛地一翻身,将达达利亚压在身下,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她恶狠狠地捏紧他的下巴,诅咒似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我就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松嘴,达达利亚嘴唇上的血就又渗出来了,一丝鲜红顺着他勾起的嘴角往下蜿蜒:“嗯,如果我那样做了,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没有…如果他能站在她这边……
同僚之间发消息,也挺正常的吧……?
心里直往上窜的那簇火苗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轻轻按灭了。
她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
达达利亚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荧心中的内疚与怜惜,她说不出软和的话,就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他下颌上沾染的血,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血淋淋的。
达达利亚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她的腰上缓缓移动,在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感冒好一点了没,胸口还痛吗?”他抚摸她胸口的手不带一丝押弄,动作很轻,生怕又弄疼她。
“…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还是疼的,但荧怕这么一说出口,胸前那只温暖的大手就会立刻离开。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达达利亚抱着荧从床上撑起身子,留意到她有些湿漉漉的眼神,他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跟着一起吗?小跟屁虫。”
“…要。”
她难得地没反驳他。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伸手从火膛里扒出来好几个外皮烘得黑黢黢的土豆,他一边嘴里“好烫好烫”地叫着掰开热气腾腾的土豆,一边均匀地在又软又面的截面撒上黑胡椒碎和盐粒。
他动作看起来笨拙又滑稽,像一头正在偷蜂蜜吃的大棕熊。
“你就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弄,差这一时半会么?”
荧摆好餐盘,里面盛着香肠、荷包蛋和面包,她还煎了两条昨晚腌渍的咸鱼,咸淡刚刚好,肉质也变得更紧实了。
达达利亚委屈地用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垂降温:“烤土豆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眼炉子,上面放着的炖肉罐头也热好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连忙用布将它的一端包住端到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又知道隔热了,过来。”
见达达利亚鼻尖脸上蹭得都是灰,荧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一边擦还一边嫌弃:“怎么弄得脸上都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挖煤去了。”
“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达达利亚被她公报私仇地用力擦着,还一脸傻笑,“那时你每天帮我喂饭、穿衣服、擦身子、换药,还偷偷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她恨不得将手帕塞他嘴里。
“是你把我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
达达利亚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头在手心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达达利亚」这个存在了。”
“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荧一把将他推到椅子边摁着坐下,“我都要饿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炖肉猛地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惊艳到了:“这个肉…炖得好好吃!唔…烤土豆也好香……”
“好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将罐头往她这边又推了推:“以前读书那会,学校里就是烧火炉子取暖的,炉子搭在教室中央,顶上连着一根长长的烟囱,产生的废气就从那排出去,学生们经常偷偷把地里刨来的土豆和红薯丢进火膛里烤……”
这是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快乐的时光。
“那你们教室里一定很香。”荧光是想象小阿贾克斯在地里刨土豆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真的好想亲眼看看小时候的达达利亚长什么样子。
“是啊,经常上课上着上着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达达利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壶里有大一点的炉子吗?要是没有,到时我给你搭一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壶里熏香肠烤土豆了。”
“只有平时烧菜用的灶台…你在旁边再搭一个吧,位置够的。”
虽然内心清楚两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但荧还是禁受不住诱惑陪他一起幻想未来的生活。
就好像…他真的要搬进来跟她一起过日子了一样。
“以后你从外面做完委任回来,我就在壶里面做好饭菜,在门口等着跟你说「欢迎回家」。”
达达利亚不是在给她画饼,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个被虚妄所充斥的世界上,「真实」是可贵的,而他的「真实」来自家人和她。
他也想成为她的「家」。
荧连含在嘴里的肉都忘了要咀嚼。
“…好啊。”
过了好半晌,她才笑着调侃:“堂堂愚人众的执行官,下了班还要来我壶里兼职当管家公?先说好,我可没有工资发给你。”
达达利亚不由得也笑了出来:“我自费上班总可以了吧?”
“成交——!”
“哥哥!哥哥哥哥!快救救托克!”
放小狐狸和它的家人团聚后,荧和达达利亚刚一踏进院门,托克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一样朝着他们飞奔了过来。
“托克,又惹你冬妮娅姐姐生气了?”达达利亚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来,告诉哥哥,这次干什么坏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惹冬妮娅姐姐生气…是托克的作业没写完,”托克哭丧着个脸,“明天老师就要检查了,哥哥帮我…我写不出来……”
他这几天颂冬节假期光顾着玩了,作业一点没碰。
“呃……”达达利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托克,老师布置的作业要自己独立完成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冬妮娅姐姐……”
“冬妮娅姐姐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一早就出门找同学玩去了,安东哥哥自己也有一堆作业要赶……”托克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荧,“好人姐姐…托克不想被老师骂……”
荧于心不忍:“你就帮帮他嘛,小孩子一时贪玩忘记写作业是常有的事……”
“咳…咳咳…嗯…托克啊~!我和你好人姐姐商量一下……”
达达利亚把荧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弯腰凑到她耳边,用低到不能再低的音量解释道:“他那些功课…我是一点都应付不来,你也知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
“他才多大?”荧难以置信,不自觉就提高了音量,“你连他的功课都——”
他这水平,北国银行派他出去收债就不怕回来的时候直接少几个零?
“嘘!嘘!小点声!”达达利亚一把捂住她的嘴,“要么你来辅导,要么咱俩一起跑路,选一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托克,又看了看他那没出息的笨蛋哥哥,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托克,我来教你功课。”
“好人姐姐万岁——!!”
“好人姐姐真厉害!这道题你一教托克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在荧的辅导下,托克这几天小长假积累下来的功课很快就消灭了一大半,他满眼崇拜地看着她:“要是好人姐姐能陪我一起念书就好了!我一定回回都考第一!”
阿贾克斯哥哥看了数字就头疼,每次一喊他来辅导功课他就找借口跑掉,还好今天有好人姐姐在。
“咳咳,也没有很厉害啦……”
荧表面上淡定,实际早已汗流浃背,但凡这些题目再难一点她就要在托克面前露怯糊弄不过来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学什么啊?!
“老师,我也做完了,帮我检查——”
达达利亚也将自己的本子递了过来,荧接过看了看:“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以前怎么不好好念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刚才看他旁听得很认真,就随手拿了个空白作业本打发他跟着一起做题,没想到他居然全都做出来了。
“如果我的老师是你,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旷课,”达达利亚被她一表扬,得意到连狐狸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说不定连教令院都能考上,哼哼。”
荧忍不住打击他:“教令院不招体育特长生。”
“…那艺术生呢?”他不甘心,“我舞跳得也很好。”
“你还是去大巴扎吧,我上头有人,回头托关系给你安排一下,做个伴舞什么的。”
她憋笑憋得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故作委屈:“好过分…我难道不是当舞蹈团首席的料吗?”
“是吗?末——席——”荧故意拉长了声音。
“迟早能升上去的,哼。”
达达利亚就爱看她这副蔫坏的样子,他手指上转着笔,笔却始终没有掉在桌上或地上,就跟粘在他指节上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并排坐在一起,好像同桌哦。”
趁着托克在对面埋头做题,达达利亚开小差似地捅了捅她的胳膊肘。
“一会是你老师,一会又是你同桌,我可真是分身乏术,”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的同桌从来都是我哥哥,你呢?”
“我自己坐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他还挺自豪,“离门近,随时都能偷溜出去钓鱼。”
她轻哼一声,心情却莫名变好了:“坏孩子,不学好。”
“还有更坏的呢,”桌子底下,达达利亚的手覆上了她的大腿,“比如这样……”
“…再敢乱摸就把你爪子剁了。”荧可不想在托克面前失态。
“好凶——”
达达利亚只是想逗她玩,没打算真做些什么。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托克也要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面的托克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放下笔。
他们两个一定是偷偷计划着去哪个废墟探险不带他!太坏了!
“我们在讨论「独眼小宝」和「钩钩船长」打起来谁更厉害,”达达利亚撒起谎来草稿都不打,“托克觉得呢?”
托克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托克希望他们两个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同志,一起战胜邪恶的大魔王。”
“你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荧对着达达利亚指指点点。
达达利亚适时地转移话题:“咳,托克,功课都做完了吗?”
“还有假期日记还没有写…但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玩,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写的……”
托克唯一想写的「独眼小宝」,又是他和金发大哥哥之间的秘密,他答应过哥哥,不能让好人姐姐知道。
“哥哥,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作业的压迫感消失后,托克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他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摔了一跤,磕破皮了。”荧连忙抢答,生怕达达利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托克像个小大人一样地摇摇头:“哥哥走路真是不小心。”
走路不小心的达达利亚:“……”
托克低头在今天的日记里写道:
「今天,哥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嘴都磕出牙印了。」
荧伸长脖子偷瞄了一眼,好小子,把他哥当成写作素材了。
达达利亚虽然做题不行,但他从小没少听他老爹讲故事,辅导托克写日记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看着他正儿八经地教托克添油加醋水字数,一时半会用不上自己,荧这才有时间开始参观这间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们家的书房,房间很大,高到直戳天花板的实木书架将四面的墙体都遮盖住了,一旁还配备了自带滚轮的梯子。房间中央的位置则摆了几套桌椅,方便孩子们看书写作业。
…他们家这是把须弥智慧宫给搬进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架上,书和各种杂物摆件塞得满满当当,绘本、、工具书…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外国出版的书籍,估计是达达利亚平时出差寄回来的。
想起达达利亚曾提到过的民科杂志,荧突然有点好奇他家几个孩子平时都看什么书。
她拿起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随手翻了几页。
《测一测,你会得到什么元素的神之眼》?
《揭开你心底的秘密——茶叶,月亮与咖啡占卜术》?
现在的小孩子还喜欢看这种书吗,和自己小时候那会流行的也差不多嘛,比如分析星座血型什么的。
荧对这些杂志不感兴趣,又踱着步晃到了另一边。
这边的书相对有意思一些,不仅摆着璃月的武侠,稻妻的轻,就连枫丹的侦探都有。
之前听说达达利亚好像从稻妻给冬妮娅带了八重堂的,难道这些轻是她的?
荧正这么猜测着,达达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平时也喜欢看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摇摇头:“偶尔,看得不是很多。”
“上回从稻妻带的冬妮娅都不怎么爱看,说还不如枫丹的侦探,”达达利亚叹了一声,看起来很是苦恼,“搞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看什么了,安东反倒对那些封面是可爱女孩的恋爱感兴趣…我以为他会更喜欢璃月的武侠。”
确实,现在的轻不是重生就是转世,题材真的不要太俗气,也难怪人家冬妮娅看不上。
“…你真是个好哥哥。”荧喟叹道。
不像某人,天天就知道躲着她。
“带孩子一开始只是为了分摊老爹老妈的负担,希望他们不要太辛苦,”察觉到荧语气中的羡慕,达达利亚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来逐渐习惯弟弟妹妹们的依赖,也就开始主动去照顾他们了,毕竟…我小时候也是哥哥姐姐帮着带大的。”
…嗯?她刚才好像看到达达利亚往身后偷偷摸摸地藏了些什么。
她突然警觉:“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啊,”达达利亚背着手,开始往后倒退,“你看错了。”
“…交出来,”荧抱着胳膊,懒得听他胡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老实交代,我就考虑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看到她翻书柜就紧张得窜过来了,还装模作样地跟她闲聊转移她注意力。
他支支吾吾:“只是一些信件……”
她当即沉下脸来:“…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怎么可能?!”达达利亚连忙矢口否认,“只是家信而已……”
“只是家信你这么着急藏起来干嘛?我又不会无聊到随便乱翻别人的信件,”荧蹙起眉毛,顿然醒悟,“哦~你是不是偷偷在信里讲我坏话怕被我发现?”
“我才不会——”
“好人姐姐,哥哥,你们在那边吵架吗?”
二人在书柜前的动静惊动了托克,他往这边探头探脑:“不可以打架哦,把书房弄乱冬妮娅姐姐会生气的。”
“哈哈,哪有吵架,我们只是在玩,你说是不是?「好人姐姐」?”
达达利亚一个劲冲荧挤眉弄眼,示意她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白了他一眼,还是配合道:“…对对,我们没在吵架。”
“那就好。”
托克这才放心地继续低头往日记里注水:
「哥哥和好人姐姐突然打了起来,只见哥哥一个闪身躲避……」
“好了好了,给你看就是了,”达达利亚认命地将身后的东西交了出来,“不过你得保证,看完不许跟我生气。”
荧接过一看,是个铁质的方形饼干盒,但光凭手感,她就敢笃定里面装的绝对不是饼干。
她抱着铁盒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达达利亚心虚地站在一旁,不敢做声。
“坐啊,搞得跟谁欺负你了一样。”
她一声令下,达达利亚就忙不迭地坐下了,听话得像只训练有素的大狗。
她倒是要看看,他在家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这么害怕被她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些?”
读完了达达利亚近叁年来所有提到过自己的家信,荧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处置他了。
“这就是全部了,”达达利亚如果真是狐狸,此刻耳朵一定全耷拉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托克。”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荧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她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脸颊肉,“你信中所描述的这位和我一起去海岛冒险,一起去试胆大会,一起参加厨王争霸赛,一起打败大鲸鱼的「玩具销售员」先生,是哪来的缝合角色啊,是你自己「原创」的吗?”
因为怕被托克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几乎要凑到他耳边。
“「我与那位拯救了蒙德的大英雄一见如故,她热情地邀请我加入她的冒险团。」”
“「得知我在枫丹度假,旅行者居然不远万里特意赶来和我相见,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信中的原文。
“还有风花节、羽球节、逐月节和海灯节,我不记得有和你一起参加呀?小骗子,背着我偷偷杜撰了多少故事?都是从万叶香菱他们那听来的吧?”
然后把故事的主角换成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写进家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有些窘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耳朵被她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弄得痒痒的,这要是平时两人独处,他早就扑上去堵住她的嘴了,可现在这里还有托克在。
“也有我自己收集到的情报!”达达利亚没底气地为自己辩驳完,又温言软语地求她,“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弟弟妹妹们要是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会对我这个哥哥很失望的……”
“我也…一直很想陪你参加这些节日活动啊,”他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没精神地垂了下来,“但你从来都不邀请我一起去……”
达达利亚最开始在给家里的信中提到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弟弟妹妹们都对这个来自天外的旅行者感到好奇,彼时她作为拯救蒙德大英雄的事迹也已经传到了至冬。
他只好从愚人众内部对她的调查报告中找出保密等级低的内容写在信里,又编造了些自己作为她伙伴一起冒险的故事写给弟弟妹妹们看。
写着写着,就写成习惯了。
没想到,后来反而是达达利亚自己对她这个写作素材本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每天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就睡不着觉,观察她已经成为了他「争斗」之外的第二大爱好。
尽管进了愚人众,有了更多可以挑战的对象,他的生活也还是那么枯燥无味——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有强者对战的,他需要处理的大多都是些小虾米,一根手指就能摁死那种,毫无挑战性。
而她却像奇幻故事里走出来的主角一样,仿佛只要与她同行,就一直能遇到值得挑战的强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平时不写信,达达利亚也渐渐习惯去幻想自己作为伙伴活跃于她的队伍中,陪她在提瓦特一起走很多地方,一起吃很多没吃过的东西,一起锄强扶弱,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们……
他在家信中所写下的,都是他望尘莫及的憧憬。
“哦?怪不得后来一有空就死缠烂打地要陪我去马斯克礁,原来是怕没素材写信吹牛谎话败露。”
荧捏完达达利亚的脸颊,又开始捏他的鼻子、耳朵,直到它们全都染上属于她的红色才满意。
——亏她还一直担心他后来再接近自己是别有所图,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不要过于依赖他。
确定荧没有为这件事生气后,达达利亚才放心地跟她抱怨:“这可把我害惨了,托克自从听了你的事,就一直闹着要来璃月找我…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他在璃月跟你一起玩过之后,就天天惦记着要再去璃月找你,有次差点又跑出来了,还好恰巧被我的部下在至冬的港口偶遇,才把他给拦截了下来。”
“还有这事?”
荧也替托克捏了一把汗,这小家伙,和他哥一样让人不省心。
达达利亚顺势靠在她胸前:“我只好写信回老家,说你现在已经人不在璃月了,正在环提瓦特旅行,他才打消了偷跑出来找你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我这么受小孩子欢迎。”她都不好意思了。
达达利亚在荧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任由她像摸猫一样地摸着自己:“哼,现在的小孩子精得很,你什么事都顺着他,他知道跟着你我会放心,自然就黏上你了。”
荧定定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就这么放心把你的家人交给我?”
“走向白夜极星的道路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哪怕女皇陛下和「执行官」也不例外,”他仰起头与她对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停!”她及时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说不定会随时抛下这颗星球跑路,自己的家人自己照顾,你还是自己好好活着吧。”
…突然说什么要把家人托付给她这种话,他是怀孕了就往别人家里跑的母猫吗?
达达利亚很有自信,他笃定道:“你不会的,你这么喜欢他们。”
荧没有反驳。
还真被他赌对了,不知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因为他家人的热忱亲切,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她已经喜欢上他们这一大家子了。
“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达达利亚终于舍得从她身上爬起来,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的,你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好意思说,”荧红着脸用手背擦了擦嘴,“赶紧检查你弟弟的日记去。”
“——遵命!长官。”
“好人姐姐,作业——”
“嘘,”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靠在椅背上睡觉的达达利亚,“小声一点哦,托克,你哥哥睡着了。”
“哥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托克听话地降低了音量,“作业全都做完了,托克可以出去玩一会吗?”
荧顺手拿起桌上的帽子为托克戴上:“嗯,不许跑太远哦。”
“好~!托克知道了,今天就只在社区公园里玩,晚饭前一定回来。”
不知道今天好人哥哥会不会在呢?
托克一边期待着,一边蹦蹦跳跳地出门了。
达达利亚抱着胳膊歪在椅子上,依旧一动不动,他呼吸绵长,两条修长的腿交迭着,看起来睡得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他真的睡着了之后,荧忍不住从他的外套里摸出留影机,对着他可爱的睡脸连着偷拍了好几张。
和留影机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专门用来收纳画片小册子,里面存放着这几天达达利亚拍的画片,但他神秘兮兮的,说什么也不肯给她看。
现在收纳册在她手上,画片有自己的生活。
荧面目狰狞地快速翻过一张张自己的抓拍丑照,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把这些东西毁尸灭迹。
被羊啃头发的,烧掉;一头栽雪里的,烧掉;喝醉了满地捡钱的,烧掉……
忽然,她的指尖在一张没有任何人出镜的画片上顿住了。
出镜的是两只大小不一的手,无名指上各自戴了一枚用毛线绳圈做的戒指。
这家伙…真幼稚。
她心里渐渐漾起一丝暖意。
…算了,画片还是让他留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自己刚才拍的那几张睡脸照收好后,荧悄悄地把留影机和收纳册又放回了达达利亚的外套口袋里。
她正美滋滋地捧着睡脸照比对着达达利亚本人来回欣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连忙把画片揣进了怀里。
只见冬妮娅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几本用皮带捆起来的书,一边走还一边把书当流星锤,抡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二人面面相觑,局面一度显得有些尴尬。
“…大姐姐,你能不能假装刚才没有看到我?我再重新走进来一次。”
沉默了几秒后,冬妮娅涨红着脸提议道。
“…好的。”
冬妮娅倒退几步回到走廊,几秒后,她怀里抱着书,彬彬有礼地走了进来。
“噗…!”荧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冬妮娅被她这一声笑彻底破了功,她自暴自弃地走进来坐下:“啊——!我真的装不下去了!装淑女实在太难了,大姐姐你想笑就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直想给荧留个沉稳得体的好印象,结果,努力维持了好几天的小大人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没必要学什么淑女啊。”看着冬妮娅沮丧的小脸,荧宽慰道,“活泼的冬妮娅我也很喜欢。”
她这番话发自肺腑,并非客套,这样热情充满生命力的女孩,谁会不喜欢呢?
“真、真的?”听了她的话,冬妮娅面色稍缓,讪讪道,“我…我一直担心你会不喜欢我,毕竟我只是个粗鲁、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丫头…我话还特别多,一兴奋就完全停不下来……呃…嗯…紧张的时候还会有些结巴……”
冬妮娅之前听哥哥提过,大姐姐的朋友大都是些大人物,比如「天权星」、「白鹭公主」,她特意找来报纸看了她们的专访,都是既优雅又大气的女性。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都来不及呢。”
荧更担心冬妮娅会不喜欢自己,家里突然冒出来个外人,任谁都会持观望态度吧。
“自打从哥哥的信里听说你的故事,我就一直、一直期待着和你见面,”冬妮娅一激动,嘴里就跟卡了壳的连珠炮似的,“我们可以一起布置茶会,吃蛋糕喝红茶,或是看映影……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出去打雪仗钓鱼,就我们俩,不带哥哥……”
说着说着,她还嫌这样显得不亲近,又把椅子拉了过来紧挨着荧。
冬妮娅突然顿住,像是才注意到一样,她压低声音问荧:“…哥哥什么时候在这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注意到他啊,他都在这当了好久的背景板了。
荧也小声地回道:“他辅导了一下午功课,估计累了吧。”
“辅导功课?”冬妮娅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真的假的…哥哥不是最怕念书了吗?”
荧替达达利亚说话:“辅导托克的假期日记还是姑且能做到的……”
冬妮娅这才信了,她点头同意:“唔,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哥哥确实能做到……”
“你哥哥这睡美人睡得可真沉,这都不醒,”荧一看达达利亚睡这么香就忍不住手痒,她伸手比了比他的睫毛,“睫毛这么长,不用来拍化妆品广告可惜了,要是手头有化妆品就好了……”
“要、要试试吗?”冬妮娅从没干过这种事,也有些蠢蠢欲动,“我去拿!”
冬妮娅还真拿来了一套化妆品,种类还挺齐全。
她自己不敢上手,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荧在她哥哥脸上涂涂抹抹。
被冬妮娅用这样崇拜的眼神注视着,荧几乎要以为自己正身处于枫丹时装周的后台化妆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妮娅已然是她的全肯定支持者:“大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这是什么风格的妆容?”
荧看着达达利亚脸上惨不忍睹的妆容,她略一沉吟,缓缓道:“往生堂风。”
——胡堂主本人亲临都不一定能化出这种惟妙惟肖的效果来。
冬妮娅猛点头:“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很酷!”
最后,荧又用指尖沾了点口红,一点点地在达达利亚的嘴唇上晕开,他被刷得墙白的脸这才有了些血色。
“锵锵~阿贾克什卡登场!”荧向冬妮娅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你看你哥哥,多漂亮。”
冬妮娅盲目地吹捧:“好看!”
荧舒了口气:“就是头发有些短了,不好做造型,不像我哥哥,头发又软又长。”
冬妮娅听荧主动提起她哥哥,这才敢小心地接话:“大姐姐你也经常帮你哥哥打扮吗?”
她好像隐约能猜到大姐姐的哥哥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不就是用来玩的吗?”荧一脸理直气壮,“我哥哥长得特别漂亮,像娃娃一样,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一有空就帮他打扮……”
糟糕,大姐姐的表情变得失落了起来,她一定是又开始想她的哥哥了。
“呃…嗯…大姐姐快看!我哥哥的头发也可以扎小揪揪哦!”
为了转移大姐姐的注意力,冬妮娅果断选择牺牲掉自己哥哥的头发,担心荧还没玩够,她又取出来几支指甲油:“大姐姐,这里还有指甲油——”
正当她们两个掰着达达利亚的手指,准备给他涂指甲油时,他猛地睁眼:“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趁我睡着做坏事!”
化妆他都忍了,她们居然还要给他涂指甲油!那玩意闻着就跟油漆一样刺鼻。
“呜啊哥哥醒了!大姐姐快跑——”
冬妮娅一下子跑得影都没了,徒留荧一人面对满脸色彩缤纷的达达利亚。
小的跑了,大的离得近没跑成,被当场擒获。
荧在他怀里奋力扑腾:“你又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看看我睡着了你会不会又偷亲我,结果你却带着冬妮娅对我做出这种事!”达达利亚指着自己的脸,“说说看,什么叫「往生堂风」?”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他膝盖上滑下去:“哈哈哈你现在看起来…看起来就像巧克力包装纸上的大头娃娃……”
达达利亚忽然阴恻恻地在她耳边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冬妮娅的化妆品是从哪拿的?”
荧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是她自己的吗?”
见她有些急了,达达利亚继续道:“冬妮娅才多大,怎么可能给她买化妆品?”
答案显而易见。
“是你姐姐的?”
荧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姐姐的话还好…道歉的话……
他沉重地摇了摇头。
她彻底慌了:“你快说该怎么办啦!我不知道那是你妈妈的化妆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妈妈虽然对她很亲切,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家的长辈相处。
“你得先让我消消气,我都被你毁容了。”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捏住荧的脸一顿猛亲,印得她脸上到处都是口红印子,要不是怕化妆的东西不能入口,他说什么也要让她舔干净。
直到她被摧残得犹如一棵倒伏的小白菜,达达利亚才终于心软:“好啦,不逗你了,老妈平时不怎么化妆,只抹抹防冻伤防皴裂的护肤品,那些化妆品买给她也就是放着,估计都放过期了。”
小白菜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口红印的一张脸:“…真的?”
“骗你干嘛,不然你自己去问她好了,”将她狠狠地欺负了一通后,达达利亚心里也舒坦多了,“不敢一个人去?求我啊,求我就陪你一起去。”
“…求你了。”
比起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荧更担心他妈妈会生气,她对她这么好,她不想让她失望……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这次回去你陪我给老妈买套新的化妆品寄回来总行了吧?”达达利亚都有些后悔吓唬她了,“到时就跟她说是你给她买的,她一定会高兴得每天早起化妆,然后到处跟她那些老姐妹显摆。”
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去道了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明来意后,达达利亚的妈妈愣了好一会:“化妆品?什么化妆品?”
达达利亚提醒她:“就是几个月前寄的那套。”
“冬妮娅说要给她的娃娃化妆,我就给她拿去玩了,”达达利亚的妈妈终于想起来那套化妆品,“你之前寄回家的那一大堆我都还没拆封呢,明知道你老妈平时不化妆还买这么多,浪费钱。”
训完儿子后,她又迅速变了脸色转向荧,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担心了,小乖乖,我没生气。”
见荧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达达利亚的妈妈只好象征性地惩罚他俩出门跑腿买东西。
她取出一些零钱交给他们:“剩下的你们两个就拿去买零食吃吧,不用还我了。”
“…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
这么大了还从长辈那拿零花钱,荧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在妈妈眼里,多大的孩子都是孩子啊,”达达利亚推着她往外走,“走走走,我们买零食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失禁般的热流自体内不受控制地流出,荧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一看,腿间果然一片鲜红,就连身下的床单都被弄脏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明明……
怪不得前两天身体哪哪都不舒服,不是胸口发胀就是腰酸腹痛,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许多,就连达达利亚都因自己的怒火无端受牵连了好几次。
别说达达利亚了,就算路过一条狗估计都要被她挠上几下。
好在他脾气好,就算被凶了也只是露出委屈无辜的表情,都不用她去哄,过一会就自己调理好又黏糊上来了。
身侧原本一起午睡的达达利亚不知所踪,她伸手摸了摸,他那边的床单还是温热的,应该刚走没多久。
荧烦得直挠头,在内心无声抓狂咆哮了足足好几秒后才认命地爬起来收拾残局。
脏了的床单好办,拿去搓洗干净就好,但她的生理期用品平时用不上就都丢壶里放着了…从这里步行到镇上的杂货商店大概需要叁十分钟……
——等冒着暴风雪走到那再折返回来,她估摸自己已经血流成河…怕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就会一头栽倒在血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抬头看了眼窗外肆虐的暴风雪,真是的…下这么大雪达达利亚跑哪里去了!
平时没事就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人又不在!
在医院和达达利亚重逢后,她好像变得松懈了许多…她本该习惯独自处理,独自应对一切问题,现在却开始迁怒起别人来了。
好——失——败——!
——明明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她就变得格外注意,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纰漏给别人添麻烦了。
荧本想向达达利亚的姐姐求助,但敲她的房门一直无人应答,大概是出门了。
冬妮娅的岁数…应该还没有过初潮吧?
她举步维艰地缓缓走下楼梯,几乎每挪动一步,都能感觉又有血涌了出来。
还没到一楼,便已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估计是达达利亚的妈妈在烤制今天的点心,孩子们总闹着要吃。
荧顺着香气走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看到了正在里面忙活的达达利亚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清楚至冬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不敢贸然走过去向她借生理期用品。
别说至冬了,自己来提瓦特这么些年,好像也从未听身边女性朋友聊过生理期的困扰,她都有些怀疑提瓦特人是不是可以免受月经之苦了。
她还是第一次向人借这种用品,以往就算她自己粗心大意忘了,细心的哥哥也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荧其实不觉得生理期是件羞耻的事情,但在她曾去过的一些世界,那里的人们竟会愚昧到把这最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视作污秽,平时连提都耻于提起,仿佛这是一件不可外传的丑事。
之前在某个世界的一次祭典上,荧就曾因为提醒一个裙子上沾到血迹的女孩而引发了事端。
当时她怕女孩害羞难为情,提醒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音量,确保只有女孩和她身旁的家人能听到。
但女孩的父兄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她,然后他们立刻远离了那位女孩,还用嫌弃的口吻大声谴责女孩为什么这么不注意,「这个时候」就该好好在「那个房间」里待着不要跟着他们出来丢脸。
「污秽」会冒犯到今天祭典上游行的神明塑像,神明会怪罪他们,收回对他们的保佑。万一被别的男人看到就是有辱门楣,让人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以后不会再有人向他们家提亲。
明明上一秒还是父兄,下一秒却急着要和这个年仅十二叁岁的「渎神者」划清界限。
女孩无助地捂着裙子,惶恐不安的表情,荧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她的父兄不是应该脱下身上的外套帮她解围,然后再买一堆好吃的安慰她吗?
最后还是他们兄妹护送女孩回的家,荧一路上都在向女孩道歉,但女孩只是抽泣摇头,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才得知,在那个世界,生理期的女性被视作污秽的化身,禁止接触神龛,禁止出入宗教场合,禁止使用厨房,禁止触碰家里的任何物品……有的甚至还会专门修建一间鸡舍大小的简陋屋子,将经期的女性隔离起来,待「干净」之后才允许她们回归正常的生活。
最讽刺的是,这些地区偏偏又将生育当作人生头等大事,认为不生育的女性是不完整的,不配称之为人。
与其说是「完整的女人」,不如说只是家里一件具备生育功能的「家具」。
——明明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有的就是顶天的大事,有的却要被视作污秽不祥…就连同为女性的长辈,都有可能会是这种歧视的帮凶。
在她因这些不公再次遭受到诘责和伤害之前,空就决定提前撤离,强制结束他们在那个世界的探索任务,那里绝对不合适作为「家园」的起点。
纵使已经离开,这短暂的接触还是给荧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每每想起那些余生都将在那种环境下受苦的女性,她都会觉得愤怒、悲伤。
…直到离开,她都还是没能改变些什么。
思想上的枷锁,往往比奴隶身体上的烙印还要难以去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当然相信达达利亚家不至于会这么封建愚昧,但常年的旅行生涯让她本能地对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保持着谨慎。
她没直接走进厨房,而是在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伯母…下午好。”
荧鼓起勇气向达达利亚的妈妈问好。
她还没像这样单独地和他妈妈说过话。
来海屑镇这几天,她都和达达利亚像一对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多数情况下,达达利亚都会自动充当平时派蒙的角色,成为了她第叁个外置发声器官——第一个是她哥哥。
达达利亚的妈妈正在切胡萝卜,她打算今天做她最拿手的胡萝卜蛋糕。
听到荧跟自己打招呼,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过身,正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却看到了荧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她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饿了?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刚烤好的。”
搀扶荧的过程中,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呀…手怎么冰成这样?快过来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她温暖的手支撑着,荧的身体仿佛也恢复了些气力,她虚弱地答道:“我刚刚洗了床单……”
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皱起与达达利亚相似的眉头,用责备的口吻说道:“身体不舒服还不好好休息,洗它干嘛?脏了换下来丢一边就好了。”
荧有些窘迫:“不是的…是我…生理期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
“手这么冰,洗的时候没有开热水吗?”达达利亚的妈妈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来回搓着她的手,“这种事情让阿贾克斯来做不就好了。”
她又抬头冲楼上连着喊了好几声:“阿贾克斯——阿贾克斯!——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他出去了,”荧解释道,“用热水我怕洗不干净。”
热水会让血迹变得更加牢固,难以洗掉。
达达利亚的妈妈心疼得不行:“傻孩子,你的身体可比一条床单重要多了,大不了多用点洗涤剂就是了。”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荧嘴上条件反射地道歉,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跟我道上歉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那个…伯母,可以向您借一些生理期用品吗?我忘记带了……”
在确定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反感这件事后,荧才彻底放下心来向她求助。
达达利亚的妈妈揉了揉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给您添麻烦了。”
重新换好衣服后,荧再次回到厨房,在一旁给达达利亚的妈妈打下手。
达达利亚的妈妈只觉得她认真得太过可爱:“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代表你的身体很健康,怎么和他姐姐初潮那天一样害羞?”
她一时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面粉,微笑着用手抚摸着荧的头发:“傻孩子,在家里,除了做出让家人伤心难过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家人就是愿意接纳你一切优点缺点的人,更何况,你什么都没做错呀。”
荧下意识开口:“对不……”
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板起了脸:“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及时改了口:“…谢谢您。”
“以前来的时候也经常这么痛吗?”达达利亚的妈妈这才收回手,“一会给你泡点舒缓疼痛的花草茶,特别管用,我痛经的时候都是靠那个活过来的。”
得到来自同性长辈的关心后,荧也放松了不少,她忍不住跟她诉苦:“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来过生理期了。”
——她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绝经了。
来到提瓦特后,因为长期焦虑的精神状态和高强度的冒险生活,荧的生理周期已经紊乱到几乎停经,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所以才敢放心地把本该随身携带的生理期用品全丢尘歌壶里。
自己的生理期突然恢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次休假的功劳,这半个月里,她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压力减轻了不少,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作息也有达达利亚自觉监督……
咳…或许还有荷尔蒙的原因。
“没有找医生看看吗?你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万一恶化下去可是会要命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忍不住开始唠叨,“一定要让阿贾克斯带你去冬都的大医院找几个专家检查…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荧嫌麻烦:“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马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傻孩子,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健康还重要的呢?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话间,蛋糕已经烤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暂时在这件事上放过了她。
“听阿贾克斯说你特别喜欢吃蛋糕,今天的点心我就做了胡萝卜蛋糕,要是不喜欢胡萝卜的,还有肉桂苹果蛋糕。”
“我都可以,您做什么我吃什么。”
荧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几秒。
她哪有「特别」喜欢吃了,不就因为蛋糕留过一次案底吗?达达利亚这个家伙——
达达利亚的妈妈戴上隔热手套,捧起刚出炉的胡萝卜蛋糕:“你先乖乖到沙发上坐着,我去打点水来泡茶。”
荧本想继续跟着帮忙,结果被她直接撵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等候。
不一会儿,达达利亚的妈妈就端着一套茶具回来了。
她往漂亮的骨瓷茶杯里倒上茶水:“需要给你加点糖块吗?”
“谢谢,不用了,伯母,我直接喝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真好喝……”
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泡的,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还自带回甘,喝下后心里的烦躁都顿时消退了不少。
“我以前也总是疼,我的妈妈就是这样照顾我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回忆起自己的母亲,脸上浮出了温暖的笑意,“其实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还曾因为讨厌痛经,觉得这是针对女性的诅咒而想过——如果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像是觉得自己那会的想法太过幼稚,她笑着摇了摇头。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作为女性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并不是因为觉得女性需要承担苦难这件事有多伟大,而是觉得,如果我是男性,以男性的立场一定无法像现在这样理解身为女性的处境,说不定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男人也说不定。”
见荧没有立刻接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抱歉,突然就对你说了这些奇怪的话。”
荧嘴里还含着蛋糕,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完全不会…!我很高兴能和伯母您聊天!”
“哈哈,这几天阿贾克斯一直在你身边霸占着,难得我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处…不小心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母子俩看人的眼光相似,达达利亚的妈妈看她也是哪哪都喜欢,恨不得她是自己亲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她一直好想要一对双胞胎宝宝,妹妹这么可爱,哥哥一定也很漂亮,等他们兄妹结束冷战了,一定要把她哥哥也请到家里来做客。
就像有人喜欢小猫小狗的陪伴,她也喜欢身边被孩子环绕着的感觉。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怀念:“得知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我就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丫头时的梦想,想当冒险家,想当科学家,想当游记作家……”
荧认真道:“您还年轻,现在去做也还完全来得及。”
“哈哈哈,”达达利亚的妈妈笑得弯下了腰,“你觉得我现在多少岁?”
她想都没想就答道:“叁十五…?”
“还是猜得太保守了,你看我家老大都多大了,”见荧盘子里的蛋糕吃差不多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又切了一块放到她盘子里,“你啊,真会哄人开心。”
“是伯母您显得年轻……”
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猛吃蛋糕,达达利亚的妈妈和他的五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这是他妈,还以为他有两个姐姐呢。
尽管五官相似,但比起她那狐狸儿子,却又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天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妈妈托着下巴看着她吃蛋糕:“别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很喜欢看她吃东西时的样子,很认真很专注地大口大口吃着蛋糕,看着真的好乖。
荧咽下一口蛋糕:“在宇宙里,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有些星星孕育出了生命和文明,有的则是一片荒芜死寂。”
“别的星星…离我们这里有多远路程?”
她想了想,又回答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大概也就7.2光年吧,光年就是光在真空中行进一年所经过的距离。”
“啊呀,光的速度,得有多快啊,”达达利亚的妈妈吃惊得捂住了嘴唇,“从这么遥远的地方来,一定很辛苦吧,真是了不起。”
她像是苦恼一般叹了口气:“我和孩子他爹最远也就去过冬都,还是老叁非要拉着我们出去见世面的,刚到冬都那会,觉得什么都新鲜时髦,但待没几天就又开始想家里的牛,想念地里的庄稼了。”
“海屑镇很好,我也很喜欢这里。”
冬都虽然繁华,但总感觉冷冰冰的,不像这里,仿佛就连雪都是带着温度的。
达达利亚的妈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能再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总感觉…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年龄上的代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赞同地点头。
那可不,如果再早个叁四十年来到提瓦特,她就可以说出「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呢」这种话了。
“毛衣还喜欢吗?”
达达利亚的妈妈说的是荧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她刚来那天送给她的。
荧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既柔软又暖和,您挑的颜色也好看。”
“唉,还是织大了好多,脱下来我帮你改改吧,给你做的那几条睡裙该不会也都长了吧?”
至冬国的人大多人高马大,达达利亚的妈妈也没想到,她本人比她在映影里看到的还要小上一圈。
睡裙…?
荧瞪大了眼睛。
什么睡裙,她怎么不知道,她现在穿的都还是从冬都商场买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还是这么回答道:“长点就长点,不碍事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客气,改个袖子而已,不费事的,一会就好,先披着这个,”达达利亚的妈妈从身后拿起自己的羊毛披肩递给她,“你们两个天天舞刀弄枪的,袖子长了可不方便。”
“对了,房间还喜欢吗?知道你要来,我特意为你布置的。”
达达利亚的妈妈的手巧,叁两下便将她刚才脱下的那件毛衣拆开了。
“那个枫丹式的床幔会不会太夸张了?唉,真担心自己审美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要是哪里住得不习惯尽管跟我说。”
房间…?
荧又眨了眨眼睛,不是说没有收拾客房吗?
随着二人对话的推进,一个真相正在逐渐浮出水面。
——达达利亚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轻信。
“要不要看阿贾克斯小时候的画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吃完第二块蛋糕时,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福利。
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可以吗?我想看!”
达达利亚的妈妈搬出一打厚厚的家庭影集,她抽出其中一本递给荧:“这是老叁刚出生那一年的。”
荧迫不及待地翻开,扉页便是一张全家福,刚出生的小阿贾克斯被哥哥抱在怀里,姐姐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达达利亚的妈妈讲解道:“她一直想要个妹妹,见生出来是个小子,她可失望了,还一直念叨怎么这么丑,怎么看起来就像只泡到皱皮的小猪崽。”
荧为达达利亚打抱不平:“哪里丑了,很可爱啊,胖嘟嘟的。”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长开了就不丑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很是赞同,“他从小就特别能吃,不管捡到什么都要往嘴里塞试试看能不能吃下去。”
荧翻到下一页,包着尿布的小阿贾克斯抱着一块比他身体还大的饼在啃。
“…这孩子胃口真好。”
“这是刚长牙那会,看到什么都想啃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叁第一次过生日,差点一脑袋扎进蛋糕里,”达达利亚的妈妈指了指旁边那张,“后来他总闹着要吃生日蛋糕,我就用土豆泥来糊弄他,他居然一直没吃出来哪里不对劲…唉,现在托克就没这么好骗了……”
再下一张,是小阿贾克斯和一群小鸭子的合影。
“这孩子小时候带小鸭子出去玩,鸭子傻乎乎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跑,他也不回头看,结果鸭子掉进下水道了都不知道,等回到家时,一只鸭子都不剩了。”
荧听得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咦…?这张画片怎么被放到这里来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抽出一张画片,“这是我结婚时候拍的。”
“这是孩子们的祖母,我的妈妈,现在被我姐姐接去温暖一些的南方养老了。”
“这是孩子他爹…长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不对?”她泄愤似地用手指戳了戳,“要是早知道二十年后要和这样的大叔一起过日子,我是绝对不会结婚的。”
荧凑近看了眼,不由得赞叹:“好英俊——”
不看以前的画片还不觉得,一看达达利亚的妈妈就心绪难平:“当年好端端的一个清秀少年,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男的……”
荧回想了下达达利亚他爸现在的模样,其实也还好,只是被生活磨去了下颌上的棱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她说几句安慰达达利亚的妈妈的话,她就自己调整好心态了:“…算了,结都结了,凑合过吧,反正也找不到比他还要顺眼的男的了。”
“…看来您心里果然还是最喜欢伯父。”
“谁喜欢他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先是赌气地反驳了句,而后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孩子他爹…是个平时沉默寡言,一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完全停不下来的人。”
冬妮娅那小连珠炮嘴巴原来是出自这里,可惜她一紧张就卡壳,不然以后万一想当个律师还是很有先天优势的。
“但我每次开口说话,他都会停下来很认真地听我说完,从来不会打断我,我说过的事情他都会记在心里,答应过我的话也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管是多离谱的承诺。”
达达利亚的妈妈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甜蜜地上扬了起来。
“当初他向我求婚,我还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如果他连我的朋友都做不好,要如何做好我的爱人呢?”
“我当时年纪轻,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哄去见了父母结了婚,后来才知道大家的婚姻并不都像表面上那么幸福,”她叹了口气,“还好遇上的是孩子他爹,而不是那种不关心家庭只会用暴力施压的糟糕男人。”
留意到荧一直没开口说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抱歉,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听这些你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无聊的,”荧摇摇头,“我很喜欢听故事,您讲再多我都不会听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曾经一度觉得,公子「达达利亚」这个人的性格很割裂,他时而和煦得像夏日里的阳光,时而又残酷得像冬天里的暴雪。
但现在她知道了,正是因为他成长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正是因为来自家人们的爱,让他在拥有好战嗜血本性的同时,还保留着人性的温柔。
由狼抚养长大的孩子,即使是人类,也会沾染上狼的习性。
而达达利亚,则是头由人类抚养长大的狼崽子。
“这张是他入学仪式上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继续翻着影集,“这小子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害我和他爹叁天两头被老师叫去训话。”
荧忍不住护短:“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不愿意学。”
如果连他这狐狸精都算不上聪明,那她天天被他戏弄诓骗,岂不是白痴?
“…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夸他聪明的,”达达利亚的妈妈这下完全相信自己儿子找到一个真情实感喜欢他的人了,“有喜欢的画片可以带走哦,随便挑!”
“真的可以吗!”
荧嘴上客气,眼睛却已经开始挑选了,不管哪一张都好可爱…都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已经绝版的,眼睛亮晶晶的,加倍可爱的小阿贾克斯啊——
带走几张,剩下的就拿留影机复刻一遍吧。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很多孩子们的画片,足够珍藏了,就是这几个孩子小时候长得都很像,你可不要选错了,阿贾克斯知道会哭的。”
荧很自信:“我绝对不会选错的!”
就凭着他那时刻都抱着食物不离手的劲头,她想选错都难。
达达利亚的妈妈喝着茶,笑眯眯地看荧挑照片:“父母啊,就像是一个个的引渡人,将这些小天使带到这个世界上,指引启蒙他们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能是我当年怀他的时候吃了太多的泡泡桔,阿贾克斯是我怀过最难的一胎,几个孩子里就数他最闹腾,肚子简直一刻都闲不下来,”达达利亚的妈妈开玩笑地说,“后来怀托克那会也是这样,果不其然,上次一声不吭就跑璃月去了,还好遇到了你。”
“托克这孩子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不说别的,就说这运气,要是别的孩子这样乱跑早丢了,他还能一路摸到璃月港,然后再偶遇她带他去北国银行找哥哥。
“平凡一点也好,”回想起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叁儿子,达达利亚的妈妈就有些发愁,“我们没有神之眼,和他们这些神之眼持有者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平时他有个什么事的也不肯跟家里说,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做到尽量不拖这孩子后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是知道的。”
“虽然为女皇做事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我们还是私心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算不那么有出息也行。”
“真害怕…哪天回到家里的不是他,而是不幸的消息。”
荧垂下目光,沉默地听着。
“唉,孩子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尊重他,支持他。”
“阿贾克斯那孩子,要是也能像心疼我们一样心疼他自己就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忽然轻轻地拉过荧的一双手握住:“我看得出来,阿贾克斯是真的很信任你,很依赖你,不然他是不会把你带到海屑镇来的,谢谢你愿意和他做朋友。”
“伯母……”
被这双带着暖意的手握着,荧的眼眶也变得有些热了起来,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她不由得脑子一热::“…请把阿贾克斯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将这句冲动的话说出口后,她没有立刻感觉到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想再逃避了。
“阿贾克斯在外面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你能接受他…真是太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没有感到太过吃惊,她早就看出这位旅行者对自己儿子的心意。
“这孩子性格单纯冲动,你…多担待些,如果他不听话,你就揍他,他很皮实的,不用担心打坏,尽管没什么用,但你至少能稍微消消气。”
——放心,伯母,平时也没少揍他,有时甚至为了爆他材料可以一周揍一次。
趁荧刚才看影集的功夫,达达利亚的妈妈已经将她那件毛衣改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荧穿上向自己展示:“嗯,现在这样合身多了。”
荧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这回,她紧挨着达达利亚的妈妈,感觉和她变得亲近了许多。
她喜欢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气味,更希望被她那双温暖的手触碰,这和被哥哥、被达达利亚抚摸时的感觉都不一样。
想要对她撒娇,想要对她诉说自己一路上的委屈,想要被她理解…仿佛无论自己做错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她这里得到包容和宽恕。
“要再吃一点吗?蛋糕还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虑到现在家里多了个孩子,达达利亚的妈妈连点心都做了平时的双倍。
她完全不担心吃不完浪费,剩下的让老叁吃掉就好了。
“谢谢伯母,我已经吃饱了,”荧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连吃了两大块蛋糕,“今天…真是劳烦您照顾了。”
她的肚子已经奇迹般地不痛了,就连刚才冰凉的手脚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往她杯子里又添了些茶水,“这个时候女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啊。”
“伯母…您人真好,”荧发自内心地说,“冬妮娅他们有您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
见她一脸羡慕,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半真半假地逗她:“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喊我妈妈啊。”
叫伯母多见外。
荧张开口,嘴唇上下碰了两次,尝试着发出了这个已经有些生疏,但却令她感到无比温暖的音节:“…ma…妈妈。”
下一秒,她被拥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伯、伯母……”荧的脸被她胸前的两团挤压着,害羞到不敢乱动。
“还叫伯母呢?刚才不都叫我妈妈了吗,可不许反悔。”
一听到她乖乖地叫着自己妈妈,她本就充沛的母性就又爆发了,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蜜得一塌糊涂。
“当然,这与阿贾克斯那小子无关,是我想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就算你不要他了也不许不认我这个妈妈。”
担心荧误会自己的心意,达达利亚的妈妈特意解释道。
“没有反悔…!”荧连忙否认,随后又别别扭扭地在她怀里叫了一声,“妈妈……”
光是念出这个称呼,她就已经有些哽咽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沙哑,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哦哦…小可怜,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了,难受就哭出来吧,妈妈在这陪着你……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妈妈、妈妈、妈妈——”
荧努力想要憋回去的泪水瞬间决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以来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变得不重要了起来。
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过于美好的清醒梦。
住在达达利亚的家里,被他爱的家人所爱着,走他上学时走过的路,看他从小到大看过的家乡风景……
就像意外得到了一件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礼物,她爱惜着这份幸福的同时,又因害怕它会随时被人收回而感到惴惴不安。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舍得从这里离开的……
达达利亚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母慈女孝的场景:
他老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而他的旅行者则窝在他老妈怀里,睡得一脸香甜。
——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亲生的,而他则是那个倒插门的女婿。
这两人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明明昨天还哭着要他陪着去见他老妈,达达利亚欣慰之际,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刚要开口:“老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嘘,小声点,好不容易才哄睡的,”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谴责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可怜儿,是想妈妈了吧,刚才还靠在我怀里哭来着…她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
达达利亚想,如果让老妈知道他曾将她砸进地板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大义灭亲。
他不清楚她其他家庭成员的情况,他只知道她有个哥哥,她不愿说,他也就没开口问。
达达利亚的妈妈压低了声音:“你这小子,丢下人家小姑娘跑哪里玩去了?”
达达利亚只好无奈地先认错:“老妈,我知道错啦,我先带她回房间……”
“让你老妈多抱一会都不行,小气——”
荧不用睁眼也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看向她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她对这双倍的爱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选择继续装睡。
荧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她刚离开一个柔软的怀抱,就被无缝包裹进了另一个结实的臂弯里。
直到进了房间,达达利亚才低头凑近她耳边:“还装睡呢?你睫毛一直抖个不停…别以为我没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识破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掐他的脸:“…你刚刚去哪了?!”
“痛痛痛——!”达达利亚被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出门买东西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有血,下意识就以为是她哪里受伤了,直到掀开她睡裙,看到她内裤上的血迹才反应过来——她生理期来了。
他家里有女性成员,多少也知道有这么回事。
荧松开达达利亚,这才发现他脚边堆了好几个纸袋。
“抱歉…我这两天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达达利亚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颊,他弯下腰抱起纸袋,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我买了卫生巾、补铁的营养冲剂、止痛药……”
——原来他冒着暴风雪出门是为了帮她买生理期用品。
“卫生巾你喜欢哪一款?普通的?还是像内裤一样的?我全都买了,”他一口气将十来包卫生巾全摆在床上,像个带货的销售员一样,“总感觉好小一包,为什么不直接做成像尿布那样?偷工减料。”
她不禁失笑:“做成尿布的话,穿裤子的时候会很鼓吧?活动起来也不方便。”
“也是,”达达利亚也笑了起来,“镇上能买得到的就这些了,也不知道你平时是用的哪种,你都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平时…?唔…看情况吧,要是在户外不方便,就用卫生巾或者棉条这种一次性的,不出远门的话——”
算了,懒得说了,月经杯月经碟什么的解释起来好麻烦。
所幸达达利亚也没再追问。
荧拿起一包一次性护理垫看了看,他怎么连这个都买了,她本来打算拿浴巾垫在床单上面凑合一下的。
达达利亚试图趁机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关爱:“要帮你换么?我换尿布可是很有一套的哦,托克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
荧立刻打消了他这可怕的积极性:“不用了!”
“本来想趁你午睡悄悄买回来的,没想到你醒这么快……”发现床单已经被她换过了,达达利亚有些懊恼,“啊,你怎么把床单都洗了?真是的——等我回来洗就好了啊。”
“…血迹干了就不好洗了。”
“哼,我像是差这一条床单的人吗?”他让她躺在自己身上,用热乎乎的大手捂着她的小腹轻轻揉搓,“我还从杀牛的屠户家里买了一副新鲜牛肝,今晚给你用菠菜炒了补补血,但听说生吃更有营养……”
荧光是想象那滋味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以挑食哦,伙伴,”达达利亚似乎在偷笑,她能感觉到从他胸腔传来的震动,“早知道把那盆牛血也买回来好了——”
不容达达利亚再猖狂下去,荧翻过身来,将他压在身下,两只手来回挼他的脸颊肉:“小阿贾克斯要不要吃饼饼?”
她又想起了他小时候啃大饼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她压在身下的达达利亚有些茫然地瞪着他那对蓝眼睛。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在她的爱意彻底变质之前,他要纠正回来,他可不想再多个小姨妈。
荧还在得意,身下的达达利亚猛地抬手揪住了她的鼻子,她还来不及叫唤,嘴唇又被堵上了。
“呜呜呜呜——!”
荧鼻子无法呼吸,便下意识想要张嘴,她一张嘴,他的舌头就窜了进来,像条小鱼似地在她口腔里到处乱游。
被达达利亚这么热烈地一亲,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自下腹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拼了命地摇头:“呜…呜、呜!”
达达利亚松开她:“还要不要「吃饼饼」了?”
荧的脸因为窒息和接吻而变得潮红,她擦了一把嘴角上溢出来的唾液,连立刻与他对视都做不到:“…不要了。”
“啊,差点忘了,我从那个退伍老兵的小豆腐店给你买了…呃…豆腐布丁?”达达利亚抱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端起床边的一只小餐盒递给她,“快,趁热吃。”
豆腐花还是热乎乎的。
荧虽然肚子已经很饱了,但还是决定努力吃下这份关心。
她掀开餐盒的盖子,一股浓郁的焦糖香气扑鼻而来。
达达利亚忍不住向她邀功:“我还特意让他加了一大勺黑糖。”
荧忽然灵机一动:“来,张嘴,啊——”
达达利亚不明所以地被喂了一大勺豆腐花,他鼓着腮帮子,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这是给你买的…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被灌了一大勺。
“好吃吗?”她亲了亲他嘴唇上沾到的糖浆,“唔…好甜…乖,再吃一口——”
吃一口豆腐交换一个由她主动的亲吻,达达利亚觉得相当值得。
渐渐地,他的蓝眼睛变得又湿又红,下身的胀痛也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了。
达达利亚只好忍痛从她嘴里逃了出来,他背对着她站在床边:“除了菠菜炒牛肝,今晚还想吃点什么,得做点好吃的补补气血,给你炖只鸡怎么样?还是说想吃海鲜——呃,璃月那边是不是有种说法是海鲜性寒,这个时候吃了肚子会受凉吗?”
…这祖传连珠炮难不成也遗传到他身上了?
荧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偷着乐:“我只是生理期,又不是坐月子,不用这么夸张啦……”
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坐月子」?那是什么?”
“…自己去查璃月词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冬天黑得早,不过才下午四五点钟,天边便已经泛起了余晖,就连远方绵延着的,覆着白雪的山脉,也仿佛烧着了一般,呈现出温暖的金色。
“这些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坐在房檐下削土豆时,荧发现达达利亚家门口的廊柱上被人用不同颜色的笔划出了很多条线,似乎是做的什么标记。
达达利亚正在院子里劈柴,为了方便干活,他只在衬衫外面套了件毛衣,碗口粗的木头被他轻轻松松一通劈砍过后,不消片刻便成了一根根粗细均匀的木条。
在扬起的一片烟尘碎屑中,他那头橘红色的短发被夕阳照映得宛如一团火焰,这让荧想起了颂冬节第一天夜里的篝火。
达达利亚放下手里的斧头,抬头看了眼她刚才所指的位置:“这是我们兄弟姐妹从小到大记录下来的身高线,一岁一次,蓝色的那条是我的。”
荧找到了最底下的一条蓝线,高度只到她的大腿:“——你居然也有这么小一只的时候!”
虽然她已经看遍了达达利亚从小到大所有的生活影集,但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成长还是头一回。
“又不是森林里一夜就能长成的蘑菇,我当然也有小的时候啊,”达达利亚将一块木头竖着放好,再次抡起了斧头,“也不是一直都这么高的,我十来岁的时候,个头也特别瘦小,后来才抽条的。”
尽管家里已经用上了最新技术的能源装置供暖供能,达达利亚还是习惯劈柴生火做饭,这样火候足,烧出来的饭菜有柴火味。
“…总感觉你后面这个「也」字别有深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有,别多想,”达达利亚弯腰拾起地上劈好的柴火,把它们堆得整整齐齐,“外面这么冷,削土豆怎么不进屋削,躲我老妈?”
“她一看到我就想给我塞吃的,生怕我一秒不吃就饿死,我的胃都快被撑炸了——呜啊!哪来的鹅?!”
荧刚想收拾一下自己围裙上兜得满满的土豆皮,不料身侧突然冒出来一只雪白的大鹅,对着她的围裙一顿猛叨,饿死鬼投胎似的抢着吃土豆皮。本文更新在:powenxue12.
她吓得连忙将身上的土豆皮全抖落在地上,鹅马上转火地面,放过了她可怜的围裙。
“呃…是托克养的。”
达达利亚想起这只大鹅的来历就头疼,早上他叫弟弟们起床的时候,发现托克居然将这只鹅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不仅如此,他晚上还抱着鹅一起睡,鹅在房间里简直无法无天,不仅乱叨东西,还弄得到处都是鹅粪,他帮着清理了很久才勉强恢复洁净。
——要不是托克喜欢,他真想把它抓来一锅炖了。
“…我还是先回去了!”
比起被鹅叨,荧更情愿回去面对达达利亚的妈妈,她的肚子应该还能勉强再塞下一块饼干……
“等等,”达达利亚叫住了她,他走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小刀,“你站过去。”
荧依言站到了那根廊柱前,达达利亚用手比划着她的头顶:“把你的身高也加上去,我们家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不许踮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袋被他强行用手按了下来,荧只好不甘心地强调:“…至少在你出生前,我就已经比你高了。”
达达利亚笑着在廊柱上刻下了她的身高:“是是是,你赢了,赶紧回屋去吧。”
按照至冬的风俗,在颂冬节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
达达利亚家自然也是要吃的,不过至冬的饺子和璃月的可不一样,什么馅料都有,纯肉的、土豆泥的、樱桃的…只要能吃,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地包进饺子里。
今天,负责主厨的达达利亚打算包卷心菜肉馅的饺子。
达达利亚的妈妈还是第一见有人往饺子馅里加这么多蔬菜,难免有些惊讶:“这璃月饺子肉这么少,能好吃吗?”
达达利亚往肉馅里又加了一大把切好的蔬菜:“放心吧,老妈,这比纯肉饺子好吃多了。”
上次「万达国际」小队在万民堂聚餐,他看荧接连着吃了很多只饺子,就向香菱讨了份食谱,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好人姐姐快看!我做了独眼小宝饺子!”
托克举起了一个比他的脸还大的面团,依稀能看出些遗迹守卫的轮廓,但其中隐隐透出的紫红色让人感觉莫名有些不安。
——怎么想都不能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正在帮忙切卷心菜,她面上附和:“哇哦~托克好厉害哦,是要做给你哥哥吃吗?”
托克摇了摇头:“不是,是要做给好人哥——”
“——咳咳!”达达利亚及时地打断了他,“是要做给好人姐姐吃吗?”
荧拿起一片卷心菜叶子飞快地塞进达达利亚嘴里,微笑道:“托克,你哥哥饿得都开始啃菜叶子了,还是让给他吃吧。”
达达利亚只好像兔子一样叼着嘴里的菜叶子嚼:“…嗯嗯。”
托克豪迈地小手一挥:“你们不要再互相谦让了,托克会努力做很多个的,大家都有份!”
如果今天好人哥哥过来,就他一个人吃不到饺子会很可怜的。
虽然昨天去公园玩的时候也没遇到好人哥哥,但托克还是觉得不能遗漏他。
原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救命,我还不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姐姐绝望地捂住了脸,这个小弟的味觉异于常人,只有妹妹冬妮娅的手艺才能与他匹敌。
达达利亚的爸爸刚好从屋外推门进来,听到小儿子这句话后,连身上的雪都忘了抖,出于求生本能,他下意识就想往屋外退。
“哟~爸爸回来了?”达达利亚的妈妈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当即快步上前摘下了他脖子上的围巾和帽子,“辛苦了,一会你宝贝儿子做的饺子你可要多吃点,我的那份也给你吃了吧,亲——爱——的。”
她一靠近便闻了到丈夫身上的烟熏味:“你看看你,又弄得一身味,赶紧洗澡去,一会别熏到我们。”
达达利亚的爸爸完全无法反抗,只好听话地点点头,上楼洗澡去了。
达达利亚的哥哥揉面揉得脸和眉毛都白了:“老爹这几天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
“秘——密——”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和你的面吧,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多问。”
被老妈当着一群弟弟妹妹的面这么说,达达利亚的哥哥觉得很是丢脸:“老妈,我都二十多了……”
达达利亚的姐姐鼻子灵,一闻便猜出来了,她嫌弃地斜了眼自己的兄弟:“都二十多了不也还是个笨蛋,偶尔动动脑子吧。”
达达利亚的哥哥气得揪起一小块面团朝她丢去:“你说谁笨蛋?!昨晚也不知道是哪头猪喝多了找不到钥匙翻墙回家把围墙给压塌了,反正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种在围墙边的菜都被砸死了,他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种子捂发芽的。
“哈?墙会塌还不是因为某个白痴在墙上试枪,数学不好计算失误用火药把墙炸出了个狗洞还一直偷懒不去修,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达达利亚的姐姐一边用胡萝卜块反击一边骂,“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达达利亚的哥哥做了个格挡的手势:“反弹——”
“反弹无效!”
“哎哟——!”
达达利亚的妈妈被战火无辜波及,她皮笑肉不笑地摘下自己发髻上粘着的面粉团子,举起铁拳一人给他们头上来了一下:“你们两个…一会留下打扫厨房!”
“感情真好啊,”荧看着这打打闹闹的几个大人,不免也有点怀念起来,“冬妮娅和安东去哪了?”
“两人在书房挑映影带呢,等会吃完饭要一起留在客厅看映影吗?”达达利亚怕她不适应家里的聒噪,“要是不想——”
“好啊,我也想和大家聚在一起,”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你家玩。”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来时那种尴尬无措、觉得自己哪哪都格格不入的感觉,偶尔也会很自然地主动加入大家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什么,这里不也是你的家吗?”达达利亚指间饺皮翻飞,不一会便包出了一排排小荷包似的饺子,“家人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我只是想将这份珍贵分享给你。”
“老二,一会拿些饺子用高汤煮了送到老伊万家,他一个人住,想来今天也不会记得要吃饺子。”
刚交代完孩子跑腿,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想起了些什么:“去年来我们家帮过工的那个小保夫卡,他家今天晚上有人在吗?也送点过去吧,那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就两个孩子……”
“保夫卡?他不是跟着他哥哥进工厂车间当铣工学徒了吗?”达达利亚的姐姐问道。
达达利亚的哥哥总算找到机会扳回一局:“哪怕是全至冬最忙碌的工厂,颂冬节也得让工人们休假啊,工会可不会对剥削劳动者的违法行为坐视不理。”
见荧偷听得入神,达达利亚压低声音悄悄对她道:“我敢打赌,工厂这几天休的假,绝对会利用之后的周末补回来的。现任的那个工会会长,我以前在潘塔罗涅身边见过他,私下和报纸上完全不是一副模样,就差对着普契涅拉和潘塔罗涅摇尾巴了。”
“…好一个大工贼,”荧目瞪口呆,也顺手抓了张饺子皮包了起来,“还有什么内部八卦?多说点,爱听。”
“那说个你听了高兴的,”达达利亚笑道,“据线报说,多托雷的新研究所被深渊教团袭击了,就在我们离开冬都那天。”
——是哥哥!他果然……
荧努力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怪不得…那次在列车上伏击我们的人这么弱,精锐都调去保护别的研究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就知道她爱听这个:“这下总放心了吧?你哥哥好着呢。”
激动过后,她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当然是故意的啊,还不是怕你一听到这消息,就会立马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冬都找你哥哥。”达达利亚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哥哥又不会笨到作完案还留在原地等愚人众的支援……”
手上刚包好的饺子突然被抢走了,达达利亚捏着那只饺子左右端详:“你包的饺子好丑哦。”
荧的注意力被他成功转移,立刻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夺回了自己的丑饺子:“要你管,又不包给你吃!”
话虽如此,最后那些歪瓜裂枣的丑饺子和眼角溢出不明紫红色液体的变异独眼小宝大馅饼还是全进了达达利亚的肚子,他自己包的那些皮薄馅大的饺子则留给了他们。
幸而达达利亚目前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呕吐抽搐等症状。
“哥哥,你要是爱吃,明天我和好人姐姐还给你包!”托克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许诺道。
“啊哈哈…谢谢托克,但这么好吃的饺子要是每天吃也会吃腻的吧?”达达利亚扭过头向荧求助,“你说是吧?好人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只好点点头,他今晚帮她挡了一劫,她不能再恩将仇报。
托克信以为真:“也是哦,那明年的颂冬节我们再一起包吧?还要叫上派蒙一起!”
“嗯,到时让派蒙也多吃点,派蒙最喜欢吃饺子了。”
就这样,一家人围着火炉,看着映影一起度过了颂冬节的最后一个夜晚。
“…肚子痛。”
小腹的阵痛再度袭来,荧刚从浴室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身子。
“谁叫你刚才喝这么多冷饮,劝都不听。”
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抱紧,达达利亚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上来。
两人用的虽是同一款沐浴剂,但她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但冰镇过的面包汽水真的很好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好喝的饮料,下一次喝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达达利亚在她后颈上轻轻啄了一下:“以后又不是喝不到了,想喝随时回来,你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锚点吗?在我房间放一个不就好了。”
“那个不能随便乱放的,容易引起地脉紊乱,万一从里面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就糟了。”
她平时也只敢在野外放放,尽量避开有城镇、村落的区域。
“原来是这样。”
达达利亚只知道深渊教团的人善于借助类似锚点的传送网络进行转移,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原理和副作用。
愚人众内部根据该技术也研发出了一套自己的传送系统,但还不太稳定,他也只在水淹璃月时破格让那些技术人员用过一次,果不其然,效率太低了,送上去的人还没她打的快。
哼…真不愧是他的旅行者。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世人眼中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此刻会像只小病猫一样地窝在自己怀里寻求安慰?
达达利亚看着就心疼:“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热了些牛奶,现在要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还没等她伸手去接,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什么东西?!”荧差点被一口奶给呛到,“哪来的奶瓶?”
“那天去镇上的母婴用品店买东西买多了人家店主送的,”达达利亚手里还举着刚才被她一把推开的奶瓶,“用这个多好,还可以躺着喝。”
“这…不太好吧?”荧一张脸都涨红了,内心却隐隐有些动摇,“又不是小婴儿……”
“害羞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达达利亚忍着笑,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他摇晃着手里的奶瓶诱惑她,“没事的,来,我喂你。”
说着,还坐起来让她的头斜靠在自己臂弯上,像抱孩子那样抱着她。
达达利亚再次将奶瓶凑到她嘴边:“放心,我喂奶可是很熟练的,你就赏脸吃一口吧。”
荧这才别别扭扭地含住了奶嘴吮吸了起来。
牛奶是温热的,里面体贴地加了蜂蜜,有淡淡的甜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你吃这么急很容易呛到气管里的,慢慢吃,还有很多…好孩子……”
达达利亚一边喂,一边低着头用温柔而热切的眼神望着她,就好似他真的是个专业的奶妈。
“做得很好…已经喝掉一大半了,努力全吃完的话,会给你奖励哦。”
荧忍无可忍地将奶嘴吐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她的羞耻心已经快要濒临极限了。
“为什么?你明明也很喜欢,”达达利亚玩得正过瘾,被她这样打断,他故作低落地喃喃道,“以前托克和安东还小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喂的…弟弟们长大后我就再也没机会这么照顾过孩子了…真怀念啊……”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但荧还是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子,她认命地重新衔住奶嘴:“行了行了…你继续喂吧。”
就当自己是个扮家家酒时的道具玩偶吧。
达达利亚这才又高兴起来:“是谁家的小宝宝啊,这么大了还要吃奶奶。”
荧闭着眼用力吃奶,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固然喜爱角逐、战斗这类充满厮杀与刺激的游戏,但只有在做家务和照顾孩子时,他才能感受到独属于「家」的安宁,将自己从「兵器」的角色中暂时抽离出来。
这种「安宁」,就如同保养刀刃的除锈油,滋养着他的锋利。
“真乖…一滴不剩全吃完了,让阿贾克斯哥哥帮你拍拍~!”
达达利亚意犹未尽地喂完奶,正要习惯性地给她拍嗝时,荧制止了他:“这、这个就不用了!”
他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哦……”
贪恋达达利亚身上的温度,荧并没有立刻从他怀里离开,而是继续躺着仰起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你,真的和你妈妈好像。”
达达利亚不禁莞尔,他用手指缓缓描摹着她的五官:“怎么,也想管我叫妈妈了?可以哦。”
“…才不要。”妈妈又不是随便叫的。
干燥的指尖在她嘴唇上轻柔地划来划去,这让荧想起了达达利亚的吻,他的舌尖也总是像这样在她嘴唇上舔弄、挑逗,直到她自己忍不住咬钩,张嘴将这根不老实的舌头绳之以法。
她这么想,便也就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好痒……”达达利亚也没躲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指咬得湿漉漉的,“你知道吗,小婴儿是用嘴巴来感知这个世界的,所以才会什么都放进嘴里啃。”
荧用力咬了下他的虎口:“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
“不是小婴儿还一直咬我的手指,是刚才没吃饱吗?”达达利亚撩起上衣的下摆,露出胸部逗她,“咘咘咘~要吃奶奶吗?”
荧顺势在他的胸上捏了几把,忽然嫌弃地啧了两声。
达达利亚警觉地半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反应,嫌小?”
她没察觉到危险,还在不知死活地感慨:“一开始感觉还蛮大的,现在看多了感觉也就那样。”
尤其是在感受过他妈妈的胸怀之后,再看他总觉得差点意思。
这就是厚切和薄切的区别吗?比如某厂长的xio——
不等她一一对比,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就向她袭来。
达达利亚微笑着用手托住胸部的肌肉猛地夹紧她的脸:“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在他两块胸肌之间死命挣扎:“唔…!唔!…对不起,够大了,请让我吃…唔……”
直到她快要被捂晕过去,达达利亚才松开她,他背过身佯装生气:“哼,晚了,不给你吃了,睡觉吧。”
明摆着一副等她来哄的样子。
荧就很吃他这一套,她不怎么会哄人,只好绕到他跟前一下下地啄吻他的嘴唇。
达达利亚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不让她如愿亲到,后来反而是他先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变得绵长深入。
荧嫌这样亲得不够过瘾,索性直接骑到了他身上。
亲着亲着,下腹又涌过一股热流,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液体,她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想要…还想要更多……
“喂…你在蹭哪…?”达达利亚用两只手卡住她的腰,“不行,那里不可以——”
就连他都知道,女性生理期是不能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蹭一下,不会弄到你衣服上的。”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缓解。
“——又不是弄不弄到衣服上的问题,这个时候不可以做这种事吧?”
达达利亚被磨得也跟着燥热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苦口婆心地劝她:“你一兴奋里面就又吸又夹的…也不怕血倒流回肚子里去……”
“闭嘴闭嘴闭嘴——!”荧这个时期最是任性,完全不想听他啰嗦,“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才不会……”
“你清楚个头!”
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死,仗着自己是外星人活得久就胡来,要不是老妈跟他打小报告,他还不知道她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
若只是因为平时作息饮食不规律压力过大导致的还好,大不了他多抽点时间监督她开导她,万一肚子里长了肿瘤之类的可怎么办?
荧使劲把脸埋进他胸口里,声音难得地带了几分委屈:“我难受……”
这几日因为她生理期,二人又回归到了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纯洁关系,对于已经开始习惯天天大鱼大肉的她而言,亲脸颊亲额头搂搂抱抱这种清粥小菜委实折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即将脱口而出的训话又憋了回去,他撩起荧脸边的头发掖到耳后,柔声与她商量:“就再忍耐个几天,到时我一次性补齐给你,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这种空头支票可无法收买她。
两人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下次再见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看着达达利亚在自己身下煎熬难耐的样子,荧想要制服他强迫他的好胜心就又上来了,她捉住达达利亚的两只手腕,固定在他头顶不让他挣脱。
达达利亚铁了心不让她蹭:“怎么,我若不从,你还想来硬的不成?”
这会是蹭蹭,万一蹭上头了要他进去怎么办?他可不保证自己能禁受得住她的请求。
荧不说话,按住他的力道也大了许多,她不仅铆足了劲,还用上了岩元素力。
达达利亚一时半会挣不开,只能一边扭动着身体躲她,一边嬉皮笑脸地捏着嗓子小声尖叫:“噫呀…救命啊,有人兽性大发强抢啦——”
她的恶趣味顿时受到鼓舞:“哦,你叫啊,看谁来救你——”
“别闹啦…哈哈哈…好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响起,床上二人听到动静,很默契地都停下了手。
达达利亚匆忙穿好衣服起身开门,只见弟弟托克抱着自己的枕头和小被子站在门口:“哥哥…我睡不着……”
“好人姐姐?”托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好人姐姐,你趴在地板上做什么?”
荧在达达利亚开门的一瞬间就滚下了床,本想钻进床底藏匿,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脑子一转:“老鼠…老鼠!对!刚才有老鼠跑床底下了!我在帮你哥哥抓老鼠!”
“哪里有老鼠?托克也要看!”
托克把枕头和被子往他哥床上一丢,也一头钻进了床底下:“要是抓到的话可以不杀它吗?我想养!老鼠…老鼠在哪呢?”
荧假装四处找老鼠:“刚才明明看到它钻进来了…去哪了呢…嘬嘬嘬…小耗耗……”
“你们两个,别往床底下钻啊,全是灰。”达达利亚一手一个把他俩拎了出来,“就你俩这动静,老鼠早吓跑了。”
看到托克露出失望的表情,荧连忙安慰他:“老鼠有什么好玩的,下次我抓只雪隐鼬给你,比老鼠聪明漂亮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托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哥的脸色,“哥哥,可以养吗?”
达达利亚只好同意:“养吧养吧,别让它跑去偷吃你冬妮娅姐姐那些小鸡小鸭就好。”
“好耶——”
“好耶——”
还没等他俩耶完,达达利亚又有些为难地看向托克:“托克今天去找大哥一起睡可以吗?哥哥这边……”
托克虽然还小,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他担心荧会介意。
“没事,一起睡吧,”荧倒是不怎么介意,她平时在野外也没少跟自己哥哥挤一起取暖,“托克,上来。”
托克欢呼着扑上床,达达利亚顺手把他脚上的拖鞋摘掉,将叁双大小不一的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脚后才躺回了床上。
因着达达利亚之前左腿有伤,荧习惯睡他右侧,托克则睡在了左侧。
“托克想睡好人姐姐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是第一次跟好人姐姐一起睡觉,自然想多亲近一些。
达达利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不行。”
荧无视他的抗议,在自己身侧留出一块位置:“好啊,托克过来吧。”
托克立刻翻过他哥哥这座大山,得偿所愿地睡到了荧那边。
他刚在她身边安营扎寨,便忍不住搭腔:“好人姐姐也不敢一个人睡觉吗?”
今晚大家一起看的悬疑映影有点吓人,他一个人睡害怕。
“对啊,你好人姐姐胆子小,晚上要哥哥抱着才睡得着,”达达利亚帮两人盖好被子,又在他们各自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说是不是啊,好人姐姐?”
荧在被窝里狠狠拧了他大腿一把:“托克,别听你哥哥胡说,明明是他自己怕老鼠才叫我来的。”
“…哥哥怕老鼠吗?”
托克有点混乱,他昨天下午才看到阿贾克斯哥哥在地下室帮着大哥一起逮老鼠,他去得晚,一只活口都没能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帮荧圆谎的同时,还不忘揶揄她一把:“哈哈,托克,今天在哥哥房间里的这只老鼠可是超巨型老鼠,像猫一样大那种,急了还会汪汪叫着扑上来咬人呢。”
托克惊讶地张大了嘴:“好恐怖的老鼠!还好它跑掉了!”
荧麻木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梗他到底还要玩多少次才腻?
——都怪「博士」!都是「博士」的错!
托克枕在荧的肩膀上,像一只亲人的小狐狸,他两只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感觉好像回到了托克还很小的时候,那时爸爸和妈咪就经常像这样带着托克一起睡…后来爸爸说床上太挤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托克一起睡了。”
“咳咳……”荧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托克,今晚的事情…要跟大家保密哦。”
托克不解:“为什么?”
达达利亚也装作不解:“对啊,为什么?”
“…你跟着起什么哄?”她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你也不想你害怕大老鼠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达达利亚立刻告状:“托克,她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人姐姐,不可以在床上打架,”托克有时候真是拿这两个不懂事的哥哥姐姐没办法,居然还要他一个小孩子来劝架,他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托克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
他只是个小朋友,却承担了太多需要保守的秘密。
达达利亚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柔和的小夜灯:“好了好了,孩子们,是时候该睡觉了。”
托克来了也好,省得她老想往他身上爬…生理期都不知道消停。
难得有机会和他的好人姐姐一起睡,托克兴奋到有些睡不着:“好人姐姐,托克还想听你和哥哥一起打大鲸鱼的故事。”
荧挑了挑眉:“哦?还有这事?”
这下轮到达达利亚尴尬了:“…咳咳,托克,这个故事不是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吗?换个别的吧,比如…荣誉骑士大战风魔龙怎么样?”
托克撇了撇嘴,风魔龙这故事他也听过无数回了:“好吧,但我要听好人姐姐亲自讲。”
在达达利亚「拜托拜托」的眼神攻势下,荧只好像个午夜电台的主播那样讲起了那段蒙德往事。
听到怀里传来托克均匀的呼吸声,荧估摸他应该是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小时候也会像他这样一个人睡不着哭着找哥哥一起睡吗?”身侧的达达利亚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偶尔。”
刚离开母星的那段时间,荧时常会梦到故土覆灭后的惨状,每当她被噩梦惊醒,哥哥空都会静静地陪在身边,直到她再次睡着。
而现在,那个噩梦已经被另一个更可怕的画面所取代,是哥哥被人从眼前夺走,是哥哥丢下她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
达达利亚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她哑然失笑:“又在吃哪门子醋?那是我哥哥,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达达利亚心里不爽,自然是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我好看还是你哥哥好看?”
“都好看…不是,你跟他较什么劲?”
荧抱着托克靠进他怀里,她天天和派蒙一起睡,早已经习惯了睡觉时怀里抱着点什么:“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接下来还要问我你和我哥哥同时掉水里我救谁?”
像是嫌弃她举例的问题太白痴,达达利亚又哼了一声:“我会游泳,才不用你救,要是我帮你把你哥哥捞上来,有奖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可别为了这点奖励把自己给搭进去,要是你出事了我会很头疼的。”
他很自信:“我不会有事的。”
再次确认了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达达利亚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至于她的哥哥…?
呵,一个连自己心意都不敢直面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的。
他就从来不在乎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
荧看着怀里酣睡的托克,不禁又想起了达达利亚小时候的画片:“看完你小时候的画片再看你,我的内心真是充满了罪恶感。”
达达利亚有些无语:?“…我已经成年了。”
“但你小缺牙巴的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了……”她怕把怀里的托克颠醒,连笑都不敢笑得太用力,“居然为了口吃的把牙给啃崩掉了!哈哈哈哈哈……”
“怎么连那张照片都拿给你看了?老妈也真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哪张,那段时间他正在换乳牙,而那天家里刚好做了至冬大面包……
等她笑够了,达达利亚才提起话头:“明天我们提前回冬都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荧是真的不想去,无非就是花一堆钱做一堆检查然后再开上一大堆药。
“听话,就去我们之前住院那家,你不是有朋友在那吗,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去看看吧。”
虽然军事医院不对外开放营业,但军官家属可以享有一定的特权和优遇,以他作为执行官的级别,就算带个没有证件的未婚妻自费看诊也没人敢有意见——比起那些拿公费住院当免费度假的退休老干部,他这还真算不上什么滥用特权,至少他花的是自己的工资。
放眼整个冬都,也就只有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较让他放心。
他话都说到这里了,荧也不好再推托,只好勉强点头同意了。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说服她,也松了口气:“到时看完医生,就带你朋友一起去我之前说的那家海鲜餐厅吧,你俩好好聚一聚,费用我报销。”
“…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些歉疚:“抱歉…不能陪你们一起吃饭了,我要回去一趟,那边有事找我。”
意思是,从医院出来后,他就要走了吗?
达达利亚贴了贴她的额头,用那双失去高光的湛蓝色眼睛与她对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我会不舍得放你走的。”
荧背过身不看他,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我真怀疑,以前每次分开,你是不是也在背后偷偷用这种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神看我啊?”
她含混着嘴硬道“…才没有。”
那就是有了,她怎么这么可爱。
达达利亚忍不住像抱布娃娃那样用力抱住了她:“干脆不要分开了,我跟去当你的小白脸好不好?”
对于他这个提议,荧倒是十分心动,但想也知道这只是他随口胡诌来哄她的。
达达利亚抱着她,她又抱着托克,叁个人像套娃一样地迭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保证,只要我一有空就来找你好不好?”
荧用力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压了回去:“…嗯。”
“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他突然抽查提问。
她斟酌着回道:“每天给你写信?”
“…你果然没放在心上!不是你自己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一回去就找白术老板看病的吗?”达达利亚就知道她当时只是糊弄自己,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他叹了口气,“看来果然还是得我亲自押送你去不卜庐。”
光是在至冬看病他怕不够准确,医生也是人,难免会有失误,万一疏漏掉什么病因误诊就不好了,得多带她看几家。
荧急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去的!”
这要是被白术长生他们看到她被愚人众执政官陪着一起看病,她要如何解释?
达达利亚才不信她:“哼,早就猜到你会忘,我已经写信帮你预约挂号了,连挂号费都交了,你要是逾期不去,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这家伙动作怎么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已成舟,荧只好选择接受现实,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这回该不会又收你叁百万摩拉吧?”
达达利亚笑着解释:“这倒没有,我经常从不卜庐给家里订药,所以他给我打了个折,挂号费才收我九十九万摩拉。”
荧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十九万摩拉,还只是挂号费。
“知道了,我会去的……”
她到底该不该告诉这个冤大头,不卜庐平时挂号只要1000摩拉…算了,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这钱让白术讹去了也好,他人美心亦善,敲来的竹杠也只会用于补贴璃月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
话虽是这么说,但总有种亏钱的痛楚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散,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将怀里的托克塞回了他自己用小毯子小被子搭的临时小窝里。
这孩子睡得死沉,两人闲聊了这么久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刚好可以方便她对他哥哥做一些坏事……
“我说你啊,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为了师出有名,她侧过身面向达达利亚,蛮横地将一条腿搭到他的身上开始找茬,“未经我同意就私自给人家白术写信挂号,你知道我要解释清楚这件事有多费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大家都是「讨厌愚人众」联盟的成员,他搞这么一出,她在长生眼里都要成叛徒了。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达达利亚被她一激,醋意就又上来了,“哦,你怕「人家」误会我们俩有什么。”
他就这么见不得光吗?他都被她这样那样过了,都愿意没名没份地跟着她了,她却依旧不肯在她的朋友面前承认他,哪怕只是让他陪着一起看诊。
她怎么能这样——
“唔…你在干什么?!”
趁着达达利亚分神跟自己斗嘴,荧潜伏已久的魔爪伸向了他毫无防备的腿间,直取敌首。
“呜…!不行!托克在呢……”
弟弟还睡在身边,达达利亚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他只能压低声音不断讨饶:“你先松手…不要、不要再揉了…啊、不行……”
“你呢?这么迫不及待地入侵我的交友圈,是想要证明些什么吗?”
这只小狐狸精,一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今天是写信挂号,明天呢?是不是要给大家群发婚宴请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是在我哥哥面前跳脸造谣,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不是?”
达达利亚难以自持地在她手下颤抖起来,嘴唇咬得都泛白了:“没、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呃……”
就算他真有私心,也只是在其中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看着达达利亚在夜灯下可怜巴巴的模样,荧有些心软,但她努力回想了下那九十九万挂号费,一颗心顿时又变得比原石还硬了。
他不让她蹭,把自己贡献出来让她玩玩总可以吧?
“阿贾克斯哥哥,托克睡着了,你可千万不要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吵醒他啊。”
她得寸进尺地咬着他的耳朵,手上不依不饶地轻轻套弄:“我的手都被你弄脏了,黏糊糊的,好恶心哦。”
达达利亚皱紧眉头,微弱地呻吟着:“嫌恶心…就放开我啊…唔…!”
他才不信她会嫌恶心,她喜欢它喜欢得不得了。
达达利亚握住她手腕的手越收越紧,要害在她手里,他早已无力抵抗,这样紧抓着她不放也不过是本能地在寻求攀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以弄在被子里哦,会留下奇怪的气味的,”荧就喜欢看他在自己手底下吃瘪的样子,“要是托克醒来,看到自己哥哥这副不得体的样子——”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是不会帮你的……”
达达利亚虽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还是时刻谨记着要坚守底线,就算有托克这个人质在她手里也不行。
她从达达利亚裤腰里抽出自己濡湿的手指抵在他嘴边,撬开他紧抿的双唇硬塞进去,极其下流地抽插了几下。
“——想这样。”
半小时后,荧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嘴唇还有些红肿,但表情明显愉悦了许多。
总算是吃到了。
“…好人哥哥?”
不知是不是被卫生间骤然亮起的灯光给照醒了,托克抱着小毯子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来带托克去沙漠看独眼大宝的么……”
荧对自己突如其来被性转这件事有些迷惑不解:“什么好人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人哥哥是我的一个同事!”达达利亚连手上的水都顾不得擦干,急忙开口解释道。
荧也没太在意,她径直爬上床将托克揽入怀中:“乖宝宝,继续睡吧。”
托克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有薄荷的味道…刚才是去刷牙了么,好人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半夜爬起来偷吃零食了?”
她竭力掩饰着:“咳咳…吃了点饼干,托克要吃吗?”
“托克明天再吃,不想重新刷牙…哈欠……”他困得厉害,又昏昏地睡去了。
应急食品二号在她背后幸灾乐祸:“偷吃被抓咯,羞羞脸。”
“——饼干闭嘴。”
“我数叁二一,从我的行李箱里出来。”
荧双手叉腰站在行李箱前,一脸的漠然。
土特产伴手礼她已经寄出了大部分,但要想一次性带走达达利亚家人为她准备的东西,她还是得为此特意买了个特大号的行李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抱着膝盖蜷缩在行李箱里:“把我也带走嘛,我要跟你去冒险!”
“你是猫吗?快出来,我要收拾行李了,”她蹲下试图把他从行李箱里扯出来,“行李限重四十千克,你超重了,达达利亚先生。”
“我也要当冒险家——”
这家伙耍起赖来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休假养病这么久还无故旷工,执行官的铁饭碗不想要了?”荧拽他拽了半天也拽累了,索性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别耍赖皮了,「公子」大人。”
为了打包行李,她起了个大早,现在还有些犯困。
见荧坐下,达达利亚又跟只大狗似的粘到她身上:“那刚好辞职不干了,你养我。”
行李箱终于空出来了,荧赶紧把东西放进去:“好好好,把你养壶里当煮饭公。”
达达利亚窝在她颈间,把玩着她的发梢呢喃道:“真想把你困在我身边…让你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好巧,我也是,”荧边收拾行李边敷衍他,“劳烦让一让,你挡到我视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他不情不愿地挪了下位置,依旧赖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收拾到某件物品时,她忍不住拿起它在达达利亚面前晃了晃炫耀道:“锵锵~!看,我手上有你的裸照!”
挂在她脖子上的达达利亚看都懒得看一眼,他哼哼唧唧地用鼻尖蹭她的脖颈:“哼…什么时候偷拍我的?坏心眼。”
她想看还不容易,写封信他就来了,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忍不住偷拍他……
“我才不稀罕偷拍你裸照,”荧啧啧地感叹着,“哇,好多人围观你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没有……”
达达利亚一头雾水地看向她手里的。
——是他受洗时的画片。
背景里的教堂是他们之前去过的那个,画面中央,刚出生一周的小阿贾克斯被神职人员捧着在一个银色的大盆里进行浸礼,哭得脸都红了。
…还不如让他现拍一张给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接着往下翻,下一张便是他们昨晚一起拍的全家福,她被这一家八口包围着,像极了一颗混进泡泡桔堆里的黄柠檬。
达达利亚也看到了,他笑了笑:“等你哥哥回来了,我们再重新拍张新的。”
“…嗯!”荧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达达利亚从她行李箱里拎起一件织了一半的毛织物,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下,“给我织的毛内裤?”
“…是帽子,”荧没好气地夺回那顶可怜的帽子,“再吵给你拆了织成毛线丁字裤。”
这几天,达达利亚的妈妈教了她不少新的织法,比当初跟托马学的种类还要多。
达达利亚好奇地问:“什么是丁字裤?”
“稻妻的兜裆布见过吧?比那个还要更清凉一些。”
“噫——你好色哦!”他看她将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忍不住动手帮她整理了起来,“怎么还有罐酸黄瓜?”
“那是和冬妮娅一起做的,她说是她的独家秘方,外面买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拿起一本笔记本,随手翻了翻:“至冬家常菜食谱?你想吃什么直接叫我去做不就行了。”
荧特别宝贝这本子,连忙抢回来护在胸前:“你小心点别弄皱了。”
这可是他妈妈为她亲手写的食谱。
「每次一做这几道菜你就吃得特别多,一定很喜欢吧,我写了份食谱给你,希望它能派得上用场。」
笔记本的封皮上仿佛还带着她掌心里的温度,让她的心也变得暖暖的。
月台上人来人往,为了不妨碍其他旅客通行,一行人找了个角落话别。
回海屑镇的时候达达利亚担心列车晚点就没让他们一起来接,现在要送她走,一家老小都出动了,他拦也拦不住。
“你就再多住几天嘛,他要回冬都工作就让他自己回去好了,”达达利亚的姐姐递过来几大桶自己酿的面包汽水,“这个东西我问过快递了,他们说含气的自制饮料公司怕爆炸不让发,你提着回去吧。”
“谢谢姐姐,我朋友还在蒙德等我呢,估计都快等哭了,必须得回去看看她了。”
荧伸手去接那几桶汽水,险些被它们的重量给扯到地上去,达达利亚忍着笑帮她接过:“还是我来吧,你提不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了冬都再找几个顺路的部下帮她捎过去吧。
达达利亚的妈妈用力地拥抱了荧一下,她眼眶已经有点红了:“我们小荧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好好吃饭,平时不要总熬夜,打架的时候不要太拼命,实在打不过就跑,要是被人欺负了就喊阿贾克斯来帮你一起揍,想吃什么就写信回家,妈妈给你做了寄过去……”
荧鼻子也酸了,她不住地点头:“嗯,我会的,妈妈。”
松开荧后,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戳了戳自己的丈夫:“孩子他爹,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小荧吗,还不快拿出来,害羞什么。”
“咳咳……”达达利亚的爸爸轻咳了几声,“这是我自己熏的红肠和咸肉,你要吃的时候就用锅煎一煎,镇子上卖的红肠总归还是没自己家做的放心,也不知道他们往里边加了什么东西……”
达达利亚的妈妈嫌他嘴碎:“孩他爹,都是街坊邻里的你说这些。”
“上回加尼亚那老家伙卖给我的红肠里面就全是肥肉!我下酒都嫌它腻,小姑娘肯定更吃不来!”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着……”
达达利亚的姐姐笑着补充:“看到你喜欢吃他做的红肠,老爹这几天就没离开过熏炉呢。”
荧感激不已:“谢谢伯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怪不得这几天达达利亚的爸爸一直早出晚归的,原来是因为要熏红肠送她。
达达利亚的爸爸脸上的表情呆滞了几秒钟,但他很快就回了她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他一直期待着你也管他叫声爸爸,完了,等下回去他肯定要跟老妈哭了。”达达利亚悄悄在她耳边解说道。
荧的罪恶感瞬间被他这话唤起,她连忙语无伦次地补了句:“爸、爸爸…您做的红肠真的很好吃!”
对方同样有些无措拘谨:“嗯、嗯嗯…喜欢吃就好!”
“哈哈哈,难怪家里这些天的木头用这么快,”达达利亚的哥哥反应总是慢半拍,他走过来拍了拍荧的肩膀,“哥哥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们至冬产的自动手枪,特别好用,不管是泡水还是进沙子都不会卡壳,我借用厂里的机床做了些改装,射击瞄准更轻松了,小孩子多把枪防身也是好的。”
达达利亚的姐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油纸包:“等等,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装保险,万一走火炸到她怎么办?”
“我肯定装了啊——哎哎,你别在公共场合拆开啊,小心愚人众发现把咱们抓进去……”
“怕什么,老叁不就是愚人众……”
临走时,荧给了每个家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亲吻,其中几个小一点的孩子哭得最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妮娅依依不舍地抱着她:“以后我要是也有了神之眼,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当然,我的冒险小队随时欢迎你加入,”荧向她保证,“就算把你哥哥的位置挤掉,也不会忘了带你的。”
达达利亚抱着胳膊很是不爽:“喂喂,我还在呢。”
车窗外,月台上一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荧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她本想从衣兜里拿手帕擦眼泪,没想到却掏出了一迭用绣花手帕包裹着的,面额很大的北国银行支票。
荧急忙看向身旁坐着的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你看这是——”
“老妈给你的就收着吧,”达达利亚还记得她将他给的经费藏着不用的事情,“别又不舍得用,该花就花…哎!别哭别哭!”
她趴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
——她可能再也离不开海屑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午好,凯瑟琳,今天有我的信件吗?”
一来到冒险家协会,荧就迫不及待地问凯瑟琳——尽管她内心已经对今天能收到达达利亚来信这件事不抱多少希望。
都快一周了,连封信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在至冬度过的那大半个月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了,但壶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至冬土特产又时刻提醒着她那段记忆的真实性——毕竟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可作不得假。
达达利亚不写信过来,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总不能跑人家愚人众营地或是北国银行兴师问罪:喂,你们家执行官最近在忙什么呢?他凭什么不给我写信?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可是——
…是啊,她又是他的谁呢?
怕被别人知晓这段关系的人是她,因不能将这段关系宣之于口而感到憋屈的人也是她,她又能向谁倾诉呢?
还是说,他根本只是在愚弄自己的感情?现在新鲜感过了,就觉得没有再继续维护这段关系的必要了?
…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她就知道!
就算他不想继续了她又能拿他怎样?她绝不会以受害者身份自居,大不了下次见到砍他几刀权当解恨了……
但万一他不是始乱终弃,而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了怎么办?他这人一打起架来就容易上头,强开魔王武装时更是丧失思考能力智商直接下线——这个笨蛋战斗狂!
实在不行只能找阿蕾奇诺问问看了,熟人的话问一下近况也很正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负面的猜想一个接一个地从荧脑子里冒出来,已经快把她给逼出疑心病来了,这两天更是焦虑到失眠多梦,她连饭都少吃了好几碗。
“下午好,旅行者,”无需翻找,凯瑟琳转身在后方存放信件的货架上精准地取出了她的信件,“是今天中午刚从纳塔寄来的,请查收。”
纳塔…?!会是达达利亚寄来的吗?
匆匆向凯瑟琳道了谢,荧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封信,信封上的署名果然是达达利亚!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纳塔去了也不说一声!害她白担心这么久!
积累了整整一周的低落与不安因这封信的到来瞬间一扫而空,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了许多,就连步伐也都跟着轻快了起来。
等不及到咖啡厅再坐下拆信,荧一边走一边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致我最最亲爱的伙伴:
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写信,那日与你分开后,我便被派往纳塔只身执行任务,本来打算一到地方就给你写信汇报,结果那片区域偏僻到连个村镇都没有…等我回市区找到能送信的驿站,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对不起,是我食言了,下次见面一定好好向你赔罪。”
荧只顾着埋头看信,连路都忘了看,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物理层面上的撞。
她一头扎进了一堵结实的肉墙里,此墙回弹性极佳,她被弹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荧捂着额头连声道歉,抬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莱欧斯利?!好久不见!”
“是啊,好巧,”莱欧斯利毫不介意她的冒失,笑着提醒她,“画片掉出来了…嗯,练得不错。”
再说,本就是他看她低着头一个劲往前走,故意走过来想试试看她会不会自己撞上来的。
…什么东西练得不错?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只见自己脚边躺着一张画片。
更确切来说,是一张半裸男子的对镜自拍照。
画片中的男人没扣扣子,暗红色的衬衫衣襟略微有些刻意地向两边敞开,露出了上半身结实漂亮的肌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露脸,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今日社会性死亡的可就不止她一人了。
荧僵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蹲下去捡那张让她颜面尽失的画片:“这不是我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信件里掉出来!好奇怪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出荧的窘迫,莱欧斯利善解人意地替她找了个台阶下:“抱歉…并非有意窥探你的隐私,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荧抵死不认,婉拒了他这份好意:“我真不认识画片上这个人!这人一看就不正经。”
“啊哈哈哈…估计是谁恶作剧群发的,”怕他不信,她还干笑着补充道,“我之前就收到过一些奇怪的信件,什么「看到这封信后请在叁日内转寄给叁十个人否则穷之魔神将降临你身」、「今天是岩王爷生辰,只要将这封信转寄给九十九个人,就可以在今日内进账九十九万摩拉,不转不是璃月人」……”
莱欧斯利从业这么多年来审过无数犯人,哪能看不出她在撒谎,他看破也不说破,故意逗她:“是遇到骚扰了??需要帮你立案吗?”
荧仍在一本正经地强装镇定:“倒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或许只是健身房的推销广告也说不定,现在有很多出来兼职的健身教练,为了揽客什么事都做得出!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的——”
“啊啊~原来是这样,”莱欧斯利认真听完她这一通胡扯,还配合地点点头,“总之,要是遇上什么麻烦随时来梅洛彼得堡——至少没人敢往监狱里塞小卡片。”
“嗯嗯…一定一定!”见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荧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可没有达达利亚那种撒谎不打草稿的才能,“要一起下午茶吗?我请你。”
最近她把之前收到的那笔巨额零花钱存进北国银行吃利息,手头一下子宽裕了不少,这会便是要赶去咖啡厅吃下午茶改善生活的,派蒙已经提前过去占座点单了。
莱欧斯利示意她看左边:“下回吧,这次上岸是来出外勤的,只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部下们都还在那边等着呢。”
荧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看守打扮的人围着个头上套牛皮纸袋的犯人,俱是有些脸熟的面孔,见她望来,也遥遥地冲她点头示意。
“你寄的特产我收到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什么时候跑至冬去了?怪不得食堂的打饭大叔说最近见不到你,怪想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到那一大箱从至冬寄来的快递时,莱欧斯利还以为是至冬那边的流放劳改营想搞文化交流特产互寄呢。
“哎嘿嘿,去探望一下朋友,有朋友在那边医院当护士。”只是将因果关系调换了,应该不算对莱欧斯利撒谎吧?
临走前,莱欧斯利还不忘问一句:“今晚回来吃饭吗?我让人给你留点好菜。”
荧忍痛放弃了这份免费的晚餐:“不了不了,我等会还要去趟须弥,在那边蹭就好。”
她平时没少带派蒙回梅洛彼得堡蹭饭,虽然她服刑期已满,但特许食堂的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她的不要脸行径。
——毕竟他们一致认为,公爵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成天在水底下窝着早晚闷出毛病,有个知己朋友愿意下来陪他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
“给我点了什么?果汁吗?”
在咖啡厅落座后,荧端起桌上的饮料大喝了一口:“呜呃——!这是什么?!”
简直就像喝下去一大口痰!
“你拿错啦,那是我的「够不够劈咔」,”派蒙连忙拿起另一杯饮料与她手上的对换,“这杯「第四幕演奏」才是你的。”
荧接过又是一通猛灌,口腔里那股黏腻浓稠的恶心感才总算消退了不少:“活过来了…「第四幕演奏」?这名字矫情得有些耳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弄这么玄乎,不也还是牛奶加咖啡吗?
“你忘啦?这是之前我们摆摊卖饮料的时候,「仆人」指名要喝的那款。”派蒙提醒她。
她立刻改口:“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起得这么有品位。”
“喂,你刚才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二人又你来我往地斗嘴了好几个回合,荧这才有空仔细看完那封信接下来的内容。
“我最近有练胸哦~!收到画片是不是很惊喜?来到纳塔后我晒黑不少,你喜欢我黑一点还是白一点?不许说都好看或者没区别,必须选一个。
纳塔的食物口味都偏重,但玉米卷饼还是蛮好吃的,我跟当地人学会了做法,等回来做给你尝尝。放心,食材和调料我都买好了,保证地道正宗。
你应该已经去过不卜庐了吧?白术老板给你开的药方要按时吃,不要心疼钱,我在不卜庐预存了一笔款项用于抵消后续治疗费用,你就算不花,这笔钱也是取不出来的,如果不想让它白白浪费,就请乖乖吃药,不要让我担心。
请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可怜的男人在世界某个角落里眼巴巴地等待你的回信。
一千万次亲吻,吻在你倔强的嘴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永远爱你的达达利亚
阿贾克斯”
信末还鬼画符一般歪歪扭扭地写了叁个字,依稀能辨别出来是用她母星文字写的「我是猪」。
「我是猪」是什么暗号暂且不说,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她母星话的?她教的吗?…果然还是对他太掉以轻心了。
就是这艳照…算了,至少他花了心思。
不行,下回见面她还是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还好今天遇到的是莱欧斯利,这要是不小心让老实古板一点的孩子看见,不得当场把人家给吓晕过去。
派蒙在旁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你突然笑得好邪恶…这信里究竟是什么内容?给我也看看。”
旅行者的表情太过于狰狞,她被吓得都不敢继续吃蛋糕了,生怕她出了什么毛病。
“咳咳…哪有,明明很和善,”荧正色道,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派蒙还没吃几口的蛋糕,“你那份蛋糕是什么夹馅的?让我吃一口尝尝!”
“——呜啊啊你这一口怎么这么大!蛋糕…蛋糕的一半都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可以给我写这么下流这么露骨的信!以后不许再给我寄这种画片!”
刚写完这行字,荧转念一想,大不了以后她拆信时避着人,于是提笔将这句话给划掉了。
达达利亚好像有提过他最近在练胸,她是喜欢漂亮的肌肉没错啦,比如莱欧斯利的身材就非常完美…但要是像愚人众先遣队里风拳雷锤那样虎背熊腰的牛蛙猛男——
想到这里,她赶紧蘸了蘸墨水又补充道:“健身要适度,敢练成双开门衣橱那样就不要你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奋笔疾书的动静把派蒙吵醒了,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天一早不是还要……”
“马上马上——”
“你怎么了?是有心事睡不着吗?”
见荧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睡觉,派蒙担心地问。
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问她:“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不老实?”
刚才抱着派蒙睡觉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想将腿搭上去,结果搭了个空,她一下子从浅寐中惊醒了,失落感猛然自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睡得比你还沉,你又不是不知道,”派蒙侧过身来看着她,“谁说你睡觉不老实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
派蒙忽然感叹了句:“总感觉…你从至冬回来后变了好多。”
荧攥着被子的手指紧了一下:“哪里变了?”
派蒙努力地组织着语言:“经常望着空气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傻笑,身上的气味也变了,多了股…冰冰凉凉的味道。”
她昨日甚至看到她家旅行者坐在院子里极为做作地数着树上开的梅花,数完还一脸失魂落魄地喃喃:「七朵,七…都七天了……」
七天…?
这让派蒙立刻联想到了往生堂那一老一少时常挂在嘴边的头七。
难道是被至冬的什么精怪附了身?要真是那样,得去璃月找方士驱邪吧?降魔大圣能对外国的妖邪跨国执法吗?
荧对派蒙内心进行着的头脑风暴毫不知情,她拉开睡裙的衣领嗅了嗅自己身上:“是薄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最近换了薄荷味的牙膏,和达达利亚常用的洗护用品是同一个牌子。
“不像薄荷,更像是雪山上的松树,”派蒙关切地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吃的!我有偷偷留下宵夜……”
“你又藏吃的!都说了食物不能放隔夜——”
“我是打算今晚半夜饿了就起来吃掉的啦!——这不是重点啊喂!”
好不容易说服派蒙睡下,荧望着窗外摇曳的月光,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以往达达利亚亲上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吗?
他的吻,是像薄荷果冻,还是更像果果软糖来着?
早晨刚起床的时候是薄荷果冻,吃完水果后则又变成了果果软糖……
——好想吃。
一直以来针对他而高高筑起的防波堤已然完全坍塌溃决,只要被他温柔地看上一眼,内心的喜悦就会满溢而出……
既会因为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他而寂寞到患得患失,又能因他一封信而幸福到忘乎所以想入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恋爱吗?
她抱紧了怀里的派蒙,重新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万一,在梦里遇到了呢?
“…伙伴…呵呵…睡得真香……”
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依稀听到了达达利亚的声音,一定是幻觉。
“唔嗯…派蒙…派蒙几点了,天亮了…该起床了……”
隔着眼皮感受到太阳强烈的光线,荧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伸手在身边不断摸索。
结果派蒙没摸到,却摸到了一片温热光裸的胸肌。
这隆起的形状,这小小的突起,她绝对不会认错。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莫不是昨夜噩梦里那些个壮硕的牛蛙猛男仙子下凡来成全她了?不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顿时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过来,殊不知她一睁眼,便无可救药地沉沦进了一片湛蓝的深海中。
达达利亚不知何时衣衫半解地躺到了她的身侧,正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而她的手正覆在他胸上无意识地揉捏着。
好一派活色生香的美好景象,简直令人血脉偾张。
荧还有些懵,嘴唇嚅动了好半天才问:“…你怎么来了,我派蒙呢?”
她心里明明想的是「你怎么才来」,说出口的却是「你怎么来了」。
“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达达利亚不慌不忙地帮她擦去唇角的口水,“我趁她睡着把她拎到隔壁房间了,别担心,我有记得给她盖被子。”
荧又惊又喜,以至于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凌晨叁四点,回来晚了就没叫醒你,”达达利亚向她展开双臂,“过来,让我抱抱。”
他昨晚洗完澡就连夜赶了过来,刚在她身边躺下就累到不小心睡着了。
荧狠狠地扑进他怀里将他压在身下,嘴里埋怨道:“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故作不解地眨巴了下眼睛:“叫醒你…?为什么要叫醒你啊,是想和我一起趁着夜深做点什么坏事吗?伙伴。”
…明知故问!
“只是做坏事的话…不用叫醒也可以的……”她贪婪地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企图将这缺失的一周全都弥补回来。
“哦?如何个「可以」法,详细说”达达利亚笑吟吟地低头望着在自己怀里乱拱的爱人,“啊,原来你想让我用那种方法叫你起床…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但达达利亚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叫她起床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当面问她。
“不卜庐那边的诊断结果如何?和至冬给的一样吗?”
他写信问过白术了,但那边不肯讲,说是要保护患者隐私,就算是单方面决定的家属关系也不能透露半分。
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怪扫兴的。
想要马上与达达利亚亲热的兴致被打断了,荧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好吧,他是金主,他出了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好避重就轻地把白术给的看诊结果复述了一遍。
无非就是忧思过度,工作强度大,身体激素出了问题,需得静养喝药调理。
达达利亚听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她哥哥给她弄回来,她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下回有机会见着他,跟他透露夸大一下她的病情,他不信他不着急。
“你要来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荧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明显才刚刮过,还带着淡淡薄荷剃须水的味道。
达达利亚一直很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她也只在他昏迷那两天见过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新鲜胡茬。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指:“你见谁查岗还带提前通知的?”
“查岗?查什么岗。”她都还没查他的呢。
达达利亚低低地笑了几声:“当然是来看看…你这被窝里还有没有藏着些什么别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问心无愧:“除了派蒙我能藏谁?”
“哼,谁知道呢,我可是听到某人睡梦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流啊、流哇的——「流哇」是谁?”
达达利亚想起这个就来气,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听她梦话里喊别人名字的。
一口一个流,叫得可真亲。
荧做了一晚上牛蛙猛男的噩梦,此时听他提起牛蛙,心中更是苦不堪言:“牛蛙就是牛蛙啊!你没见过?”
“算了…先不说这个,”达达利亚话锋一转,“我这么久没给你写信,你就不知道自己写信过来问问?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我还以为信箱会被你的问候塞满呢。”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冒险家协会把她的信件给弄丢了,为此还让凯瑟琳帮忙查了好几次邮政系统。
「公子大人,您近期的信件真的已经全在这里了,如果您还有异议,就请提供信件的邮件编号。」
如果不是因为服务型机械人偶预设的表情就只有礼貌微笑,凯瑟琳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对他白眼相向——居然敢质疑她主人的技术水平。
“我以为你——”荧有些扭捏,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眉毛一挑,接口道:“以为我死了?”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是…!”
哪有人像他这样说话的?就算她不迷信,这听着也总给人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不是这个?那就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见荧没立刻开口反驳,达达利亚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她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笑着用力揉了几下她的脸,无奈道:“傻不傻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他才是那个需要担心自己被抛弃的人吧。
“我的心早就抵押在你这里了,笨蛋汪汪猫。”
“你才是笨蛋达达狐。”
荧条件反射地回完嘴后才发现,居然还挺对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真是…被他过了傻气。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一睁眼就在身边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荧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雀跃与思念,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绝对是今天全提瓦特最幸福的人之一!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不用一直叫我名字啦,就这么想我吗?”达达利亚仰头微笑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跪在自己腰部两侧的膝盖,“这几天到底想我没有?我要听实话。”
“哼。”她才不要说。
他揣摩着圣意:“「哼」就是想了的意思?”
“…哼。”
“你是小猪么,光会哼哼,”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达达利亚不满地抬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对了,给你带了土特产,是纳塔特有的一种自带花香的葡萄,一会你们洗来吃。”
其实是它琥珀色的外皮吸引了他,那颜色让达达利亚想起了她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他们又叫你去纳塔做什么坏事?”
虽然知道达达利亚未必会如实回答,荧还是惯例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到处跑跑腿砍砍人…等会陪你吃完早饭我就走,今天还要再回纳塔一趟,做些收尾工作。”
如她所料,达达利亚不太想谈论他工作的细节,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意义。
荧一听他说这话就垮下脸:“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旅馆?”
他才刚来就又要走,虽说他已经在这里陪着自己一起睡了半宿,但她睡着了不算!
…明明都快一星期没见面了。
怕她误会生气,达达利亚立刻为自己叫屈:“哪有,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才提前偷跑回来的。”
他嘴唇孩子气地抿了起来,眼里却是无尽的的温柔,光是那眸光中泛起的柔波,就足以将她活活溺死。
…都是这个家伙,都是这个家伙让自己现在变得这么奇怪,让她都快要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越想越气,她猛地伏下身对着他又亲又啃,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像自她体内延伸出来的触须,敏感地捕捉着任何来自达达利亚的信息。
他的呼吸,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他的牙齿,他的手指,他的心跳……
整个房间都似乎染上了独属于达达利亚的绚丽色彩,令她目眩,让她迷乱。
身下那夺人心智的妖孽还在柔声嗔怪:“轻点,嘴唇都要被你咬破了…是口欲期没过吗,咬人不知轻重………”
荧愈发变本加厉地撕咬他:“破了好,破相了就不用出门见人了……”
“哈…那是你,我脸皮可没你那么薄,”达达利亚的手从睡裙下摆伸了进去,他用滚烫的手掌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缓缓摩挲,“我一定要顶着你的齿印招摇过市,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旅行者咬出来的,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丢人现眼,少树立假想敌了,谁会这么无聊在意这些,别人看到了也只会觉得尴尬……”
荧被撩拨得心猿意马,也不再犹豫,原本支撑在他胸口的手逐渐向深处滑去。
“说不定呢…?唔…!真是野蛮……”下腹被她的手掌一路碾过,达达利亚白皙的脸上也逐渐泛起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快就摸索到了他的腰带,果断粗鲁地将它一把扯开。
手却在这时被按住了。
达达利亚失去高光的湛蓝双眸中氤氲着蒙蒙水汽:“你确定要大清早的对我这么做吗?我听说,在璃月有个词,他们管这叫…白日宣淫。”
荧不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些什么:“离开至冬前的那晚,你不是说下次一次性补偿给我吗?”
管他白日黑夜,她想上他还得看时辰?
达达利亚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劝过你了,一会你可别后悔。”
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箭在弦上,荧无暇多虑。
她现在该操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对不准位置吗,要不要换我来?”
达达利亚看着她一副想吃他但又吃不进去的着急模样,不由得有些想发笑,但他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脸皮薄,他现在要是笑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么有趣的场景了。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家里鸡舍发现的一条贪吃小蛇,它想偷鸡蛋吃,结果却因为体型尚小经验不足,无论如何都吞不进那枚营养过剩的大鸡蛋,急得在鸡窝里直打转,险些被吃完食回窝抱蛋的母鸡啄死。
“…别吵,”荧一张脸羞窘得好似发高烧,她将责任推卸到他身上赖他,“本来都快进去了,你一抖就歪了。”
明明已经足够湿润,她却太过兴奋紧张,以至于身体紧绷到放不进去,就算想硬塞,也被撕裂感给劝退了。
达达利亚担心她弄伤她自己:“不要硬来…我帮你……”
他说着,便要起身把她给换下去。
“你躺回去,别乱动。”
荧的倔脾气偏偏在这时候又犯了,她还就不信了。
她坐在达达利亚身上前后摆腰,用他同样湿滑的肿胀磨蹭着自己腿间的裂缝,分不清是谁的体液,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变得更湿了。
直到她小小地高潮了一次后,肌肉才总算放松了下来,她再次握住他,用了些巧劲,很快,前端就被浅浅地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被撑得有些胀,但格外有成就感,这回她可完全没让他帮忙。
“唔……”身下的达达利亚闷哼了一声,她能感觉到他在体内轻轻地颤抖。
荧顿了一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是太舒服了……”他看起来很苦恼,“差点就射了……”
达达利亚也有整整一周没宣泄过了,她不在身边,他连自渎的兴趣都不会有。
荧不禁哑然失笑:“…笨蛋,想射就射嘛。”
达达利亚使劲摇头:“不行…还没有让你舒服……”
万一射到她身体里就不好了。
真是傻得可爱。
正当她扶着达达利亚高高耸立的性器,要接着把他剩余的部分也一口气纳入自己体内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响起了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不多不少,刚好两下。
荧愕然地看向达达利亚,他眼中并无意外之色,明显早就听到了脚步声,此刻还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他故意的,她被摆了一道。
她才是傻得可爱。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门外传来了散兵的声音,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睡到这个点还赖在床上不起来,难道是想等着被我踹下床吗?”
散兵…?这个时候他怎么会……
糟了,是她自己昨天跑去须弥约的他。
被达达利亚的突击检查一搅和,她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好啊,才一礼拜你就忍不住叫了别的男人来你家!”达达利亚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他就是那个「流啊」?!”
荧怕他这个时候作妖,只好拼命解释:“不是牛蛙!他怎么可能是牛蛙?!他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他也不是人啊。
她纠结卡顿的这几秒全然被达达利亚当成了心虚的表现。
“——还不止一个「流啊」?!”
达达利亚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果然还是不该放她回来,一回来什么「流啊」、「马啊」、「羊啊」的就全从她身边冒出来了。
荧死死捂住达达利亚的嘴:“小声点!你又发什么神…嘶——!痛痛痛!”
他居然敢咬她的手!
这是跟谁学的?!
更要命的是,她一吃痛就往后缩,身体一时失去平衡,竟硬生生地把他给整根坐了进去!
刚插进去那一瞬间是最爽的,快感当即如潮水一般自下腹喷涌而来,她差点就要叫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动…呜……”
荧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结果被一把按了回去,插得更深入了。
达达利亚现在才不听她的,他自顾自地开始向上缓缓耸动:“不把你的「流啊」们叫进来一起玩吗?怕他们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不知为何,他特别讨厌门外那人的声音,光是听到就觉得很不爽。
…是像谁来着?
维持着插入的姿势,达达利亚抱着荧面向卧房的门。
而几米之外的门外,就站着她的朋友。
达达利亚掐着荧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门口:“外面那位小兄弟想必是等急了,你不回人家话吗?”
荧只好压抑住即将溢出口的呻吟,勉强回道:“…你怎么来这么早?我、我还没起床…唔呃——”
…叫她回,她居然还真敢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气得又连续捅了她好几下。
和他做着这种事,居然还有功夫跟别人说话!
“喂,里面什么动静?”散兵察觉有异,抬腿便要踹门进来,“你被歹人挟持了?”
她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掐着脖子。
散兵以前还在愚人众时没少掐人脖子,对此类声音甚是熟悉。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类并不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呻吟。
荧连忙从快感的晕眩中回过神来喝止他:“不许进来…!我…我正在换衣服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刚才只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其实还是穿了的,内裤也只拨到了一边并没有脱掉,就是她正在做的事情不太方便见人。
确认她无恙后,散兵面红耳赤地收回脚,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气急败坏起来:“谁稀罕看你——”
说得好像他想趁机占她便宜一样,要不是怕她死屋里,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是骂我小骗子,自己骗起人来不也很熟练?”隔着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达达利亚拧住她充血鼓起的阴核,“你以前…是不是也像这样骗过我?”
她不免有些心虚:“啊哈哈…怎、怎么会呢……”
——绝对骗过。
得出这个肯定答案后,达达利亚本就没有高光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晦暗,操弄她的力度也越来越凶狠。
每一次挺腰,达达利亚硕大的前端都不断反复挤压撞击着深处的宫口,他手上也没闲着,正压着她的阴核一圈一圈揉搓。
内外同时受敌,她的大脑几乎被捣成了一滩浆糊,再也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转,只能想方设法尽快结束与散兵的对话。
“呜…地上好脏,我要去洗个澡,嗯啊…!劳烦你再多等我一会……”荧被他顶得双腿止不住地打战,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唔…!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帮我去菜地里浇下水,喂喂猪,谢了啊……”
“哈?!…我疯了才帮你!”
散兵冷着一张红通通的俏脸,骂骂咧咧地浇水去了。
他来时轻手轻脚举止从容,走的时候恨不得把脚底下的木屐都给踏碎,可见被她气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支走了散兵,是时候该解决另一个问题少年了。
问题少年还在持续上下输出:“你心虚什么?不是都和人家「流啊」都约好了吗?”
荧深吸一口气,一把薅住达达利亚的头发将他扯过来,咬住了他不停说疯话的嘴。
达达利亚也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直到腥甜的铁锈味开始在两人唇齿间弥漫,荧才松开他。
“发什么疯?我不要什么牛蛙,我又不喜欢那样的…我只要你……”
她才不要什么牛蛙猛男!还是他这样修长匀称的比较符合她审美。
见达达利亚紧抿着被咬破的嘴唇不说话,她又放软了语气:“为了你,不管是紫苏椒盐,还是干锅铁板,我都可以舍弃……”
虽然不理解他跟牛蛙较什么劲,但当下只要能哄他开心,无论这些话有多违心,荧都说得出口。
他莫名其妙较劲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她哥哥、鸭子、狐狸……曲曲牛蛙又算得了什么,她早已见怪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好了好了,听话,别闹了,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醋坛子这么爱吃醋啊?亲一个。”
她平时没少听他这样哄人,学了个八九分像。
达达利亚也没躲,任由她在自己脸上嘴上亲了好几口。
“嗯…你说的,不许反悔……”
被她连哄带亲忽悠了一番之后,达达利亚连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至于紫苏椒盐是谁,他也不想再追究了。
现在她只想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这就算是哄好了一半。
“嗯…不反悔……”
荧搂着他脖颈的双臂越缠越紧,她高高地抬起腰,又重重地放下,难得勤快地卖力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被她伺弄得很舒服,达达利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刚才那男的谁啊?”
瞧他那趾高气扬的态度,还有尘歌壶的出入权限,跟她不是一般的熟吧?
…你前同事。
荧把正确答案又咽了回去,改口胡扯道:“小散,朋友家的小孩,平时在教令院上学,一有空就来我这勤工俭学,帮忙做做家务干干农活。”
这也不能算是撒谎,一来雷神确实是她朋友,二来散兵也真的自觉主动帮她干过不少家务活,他有些强迫症,眼里容不得脏东西,她这壶里他是哪哪都觉得脏。
“哦?哪个朋友,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轻捻着她的乳尖,装作不经意地问。
“你不认识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胸,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是女性朋友!”
达达利亚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揉捏她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了些。
哼,女的也不能掉以轻心,比如他某个拖娃带崽混进她壶里的女同事,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八成是想骗她去给她孩子当后妈。
让她家那几个小魔术师小助手小潜水员跟她一通撒娇喊几声妈妈,她说不定还真就心软同意了…实力不容小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达达利亚冷静了下来,荧还以为自己已经把人给安抚好了,连忙叮嘱他帮忙圆谎:“一会他们问起,就说你是来帮忙维修下水道的……”
不然尘歌壶里突然冒出个人来她不好解释。
达达利亚忽然觉得自己这份设定与那勤工俭学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脸一沉:“是有些堵塞了,得好好帮你疏通疏通……”
荧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掀翻在床上。
达达利亚强硬地按住她的腿根,让这具身体打开到了一个令她羞耻的程度。
荧想起了解剖台上任人宰割的青蛙,她现在大体上也是如此。
她的隐瞒和谎言就像一粒粒吹进达达利亚眼睛里的细沙,她让他难受了,他也不会轻易叫她好过,他要将他的所有委屈与不满和着这些细沙一起揉进她身体里,让她孕育出独属于二人的珍珠。
他腿间高高昂起的性器,如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将她伪装的皮肉层层剖开,露出了内里毫无保留的灵魂。
“慢点、慢点!”荧被他压在身下,跟只如何也翻不起身的乌龟似的,无力地扑腾着四肢,“脑浆都要被你摇匀了!”
“摇散黄了最好!省得天天想些不正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想起她给她安排的水管工身份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奋力干她,一边回忆:“呵…我家后院里那个抽水泵还记得吧?”
不知道他又在临时抽查什么知识点,荧只好拼命点头。
记得那是台按压式抽水泵,只要不断往下按压就能一直出水。
“在我还小的时候…一度很好奇它的原理,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达达利亚将荧的身体折迭起来,又扯了个枕头垫在她身下,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现在我们两个结合在一起…就像它一样,你看…出来了好多水啊……”
狭窄的甬道被他的阴茎填充得没有一丝缝隙,肉与黏膜完全贴合在了一起,阀门随着活塞的贯穿与抽离一次次地打开……
“你听…还有噗嗤噗嗤的水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不像我家房顶上积雪化冻,从屋檐滴落下来的声音?”
荧低头看着那根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腿间横行霸道畅通无阻,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达达利亚…现在就在她身体里面……
不管是视觉、听觉、触觉还是嗅觉,乃至不能把控的幻觉,在此时此刻,多重感官统统被他一人占据。
噗嗤…噗嗤……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令人脸热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的样子,达达利亚也不强求,他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在我十岁那年,老爹老妈还因为那个水泵吵过一次架,起因是安东在院子里玩的时候被那个水泵绊倒了。”
“那时家里已经安装了自来水系统,除了给菜地里浇浇水,平时基本没人会用到它,所以老妈想着干脆拆掉算了,省得它挡脚挡手的占地方。”
“但老爹说什么也不同意,还为此和老妈大吵了一架…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几乎没红过脸。”
“后来才知道,那个水泵是他们结婚那年一起安装的,老妈已经把这件事给彻底忘掉了……”
“我偶尔路过那个水泵时也会想,如果当年老爹不阻止,它是不是早就被拆掉了?”
“毕竟…已经有了更多的替代品啊。”
他声音凉凉的,连带着她都感到有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怎么总觉得你意有所指,是我的错觉吗?”
他拐弯抹角地絮絮叨叨了半天,就是想谴责她始乱终弃?
“哪有,别多想,顺口一提罢了,”达达利亚又换了个话头,“在至冬,有一种雪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连身下抽插的动作都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她的空虚迟迟得不到充盈,变得愈发煎熬难耐。
“停停停!”他这阵枕边风到底要刮到什么时候?“今天的寓教于学栏目就到止为止,组织已经充分了解你的诉求了,阿贾克斯同志。”
听了这话,达达利亚赌气地用力撞了撞她:“哼,才哪到哪,这就开始嫌弃我啰嗦了。”
不知是被顶到了哪里,她的声音突然因为疼痛而变得颤抖了起来:“呜…!好疼!”
“哪里疼?”达达利亚顾不得翻旧账,紧张得立刻就要抽身出来,“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不许拔…!”荧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跟只树熊似地扒在他身上,“只是脚抽筋了一下,缓缓就好……”
——事已至此,虽然挺无耻,但她也只能用这招了。
“要是肚子疼或是胸口疼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在至冬医院看诊的时候,达达利亚就陪在荧身旁,对她的病情也有些了解,“你是不是最近又熬夜了?”
“没有,不信你问派蒙!”派蒙睡得比她还死。
“今天早上的药是不是还没吃?一会我看着你吃下去再走。”他顺手又捏了捏她的肚子,“有没有好好吃饭啊?之前我们不是约好饿瘦一斤罚款一百万摩拉么,我怎么感觉你至少得给我两百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听急了:“生理期前后体重有变化很正常的!你休想趁机讹我钱!啊…心口突然好痛!”
这回是真的心疼了。
达达利亚这下看出她在装病了,他又好气又好笑,也懒得戳穿她:“哦?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摸摸…多摸摸就好了,”荧的脸一点一点地变得更红了,她目光飘忽不定,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上,“还有,你以后每周至少要过来两次……”
达达利亚故意逗她:“两次?两次就够了吗?就不想我天天来?”
荧顿时眼睛一亮,顾不得再维持方才的病弱设定:“可以吗?!”
“小色鬼,你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上我啊?”达达利亚没好气地又使劲顶了她几下,“哪有人这样治病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深谙给小孩子喂饭的道理:天天紧着她追着喂饭,没几天就腻了不肯吃了;要是吊着她胃口,她说不定还天天惦记。
“都想……”这几下顶得深得她心,她主动抬起腰迎合他的撞击,“放松疗法也是疗法。”
达达利亚手上听话地揉着她的胸,嘴里却还在怄气说反话:“我还是少来比较好,省得遭人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没嫌你,”再让他这么磨磨蹭蹭唠嗑下去,几个尘歌壶都不够散兵扫的,总不能再打发他出去采甜甜花,“人家小孩还在外面有事等着呢,我们这些做叔叔阿姨的总不好……”
她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在床上耽搁太久。
达达利亚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态度总算有所松动:“也是,做长辈的在小辈面前赖床确实不好。”
荧心一横,支起身子凑到他耳边撒娇:“今天…不要拔出去了好不好?”
达达利亚被她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青涩的错愕表情。
尽管很心动这个提议,但犹豫两秒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虽然一直都是他在提前口服短效避孕药,但即使已经吃了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克制住本能尽量不弄到她身体里。
达达利亚的注意力果然被岔开了。
“这几天我好想你…你也忍得很辛苦吧?”荧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故意用下面绞着他自行吞吐,“我想要你射进来,想要把你的东西…留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卜庐开的那剂调理药方副作用里,对人体影响最大的一个便是不孕,白术特意说明过,服药后的叁五年内,她的身体都会被这个副作用影响,直到调理好身体停药才会恢复。
与其说是副作用,不如说是福利,所以她现在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她还不想告诉达达利亚,他刚才那样对她,她也要欺负回来,吓一吓他。
达达利亚的眼神明显出现了动摇,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嘴和下面是硬的:“不可以的,不许再说了…会有宝宝的……”
光是听她说这些,他就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想不顾一切地射在她里面了。
但万一他让她怀孕了,她会恨他吗?会不想要他的宝宝吗?就连他本人都会被她舍弃吧?光是想到这些可能性,达达利亚就已经难受得不行。
“你哭什么啊?就算怀孕了又不是你来生。”
趁着达达利亚心神大乱,荧夺回了对他身体的控制权。
“要是我生我才不会哭呢!”
达达利亚抹了一把眼角发现是干的,才察觉自己被她给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手撑在他胸口上,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哦?要是你来生的话,你想生几个啊?”
“六个,叁个像你,叁个像你又像我…你在干什么?”当达达利亚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双手已经被她用元素力铐住了,“——你又来这套!”
这是达达利亚有生以来射得最痛苦的一次。
就连之前被她用手指玩,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看开点。”
荧坐在床边,背对着在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达达利亚,她总觉得手上差了点什么东西,哦,是香烟,但他俩都不抽烟。
“你不想?你想得很!”达达利亚掀开被子气愤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刚恢复了些气力,就一把将她夹在腋下挎着要往外走,“浴室在哪里?现在洗澡的话说不定还能弄出来……”
“…这位壮士,你还没穿衣服!”
荧可不想陪着他一起在尘歌壶里裸奔,她笑着拍了拍他挺翘的光屁股:“你先坐回去,我跟你说个事。”
“有什么事能比现在这事还重要?万一真怀孕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玩开心了,他都快要急死了!
达达利亚现在吃的避孕药是愚人众发下来的军用物资,本来他想直接丢掉,后来寻思能孝敬老爹就都拿回家了。
该药品避孕率只有99%,至于为什么不是100%,那就要问问它的研发者了。
——这样会比较有趣,某个曾有过非法行医经历的缺德医师如是说道。
但哪怕只有1%,达达利亚都不想让那种可怕的结果出现。
见他又想往外跑,荧急忙用手抠住床沿:“是关于我身体状况的事,你不想听了?”
达达利亚这才坐了回去。
她趴到他肩膀上,把该交代的都简单交代了一遍。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达达利亚只是松了口气,他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真是的,下次别这样吓我了。”
比起自己被吓,他更担心她的身体,她现在身体都还没调养好,如果…无论决定留还是不留都是巨大的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先欺负我的。”
她完全忘了自己在海屑镇那最后一晚是如何当着托克的面欺负人家哥哥的。
“好好好,我们扯平了,”达达利亚站起来,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去洗个澡吧,我给你做早饭去,要给你煎几根香肠?我带了些纳塔当地特产的辣香肠,刚好可以用玉米饼卷着吃。”
经他一说,荧也觉得肚子饿了:“之前的红肠都还没吃完你又带…我要一根就够了,帮派蒙多煎几根,她特别能吃。”
达达利亚温柔地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数这是她的第几节颈椎:“哦,你「一根」就够了吗?”
她疯狂点头:“一根!一根就够了!”
他满意地收回手:“哼,你最好是真的够了。”
颈间徘徊不去的那股杀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就好像他从未想过要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早知你还约了他,我便不来了。”
散兵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树荫底下,他转头瞥了眼不远处那个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把他叫来做什么?你不会打算带一个执行官去探听愚人众的秘密吧?呵…你怎么不顺便把「仆人」也给叫来?”
…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没当过执行官一样。
“意外、意外…他一会就走,不跟我们一起去。”荧有些尴尬地赔着笑,提起茶壶倒了杯刚泡开的热茶推到散兵面前,“浇水喂猪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这是翘英庄今年的新茶,你尝尝看。”
她今天还有求于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散兵也不跟她客气,径直走到她身侧的座位坐下:“哼,只是顺手罢了,再不浇水你那几块地就要旱死了。”
至于围栏里的那几头猪…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猪也可以用苗条来形容。
他也就个把月没来,她这壶竟已成了这般光景。
注意到桌上多了个陌生的小布包,布料纹样看着像是稻妻的,荧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这是…?”
散兵双手捧着茶杯,也不直接回答,他倨傲地扬了扬下巴:“你自己打开看不就知道了。”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解开,唯恐弄坏了哪里又挨他一顿冷嘲热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包内是一个精致的木质小饭盒,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排圆润可爱的饭团,看着不像从路边早餐摊买的,倒像是某人一大早起床亲手捏的。
荧有些受宠若惊:“你还给我带了早点?谢谢。”
“只是顺路随便买的,省得你赖床起不来耽误事情。”
似乎是怕她误会什么,散兵刻意地又补充了一句。
荧故意打趣他:“哦?须弥什么时候有卖饭团的早餐摊子了?你们教令院食堂给稻妻留学生特供的?”
散兵板着脸,作势要将饭盒抢回来:“…不吃就丢掉!”
她连忙护住饭盒:“哎哎,干嘛丢,别浪费啊。”
这小子,混熟了之后还是挺会关心人的嘛,虽然嘴上说的依旧不怎么好听就是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一摞迭得高高的玉米饼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隔绝了荧看向散兵的视线。
将另一盘香肠在荧面前放下后,达达利亚笑吟吟地用手撑着桌面,摆出了一副男主人的派头:“小鬼,要一起吃早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散兵冷冷地抬眼看他:“小鬼叫谁?”
“不、不用了!他吃过了!对吧,散…小散?”
荧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拜托,至少不要在这里打起来,她辛辛苦苦攒的家具啊!
…小散?
看到荧不断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散兵只好暂且忍了这个称呼。
虽然同样很蠢,但至少不是用那个名字叫他。
小散…?叫得可真亲。
达达利亚眯起一双蓝眼睛打量了散兵片刻,不以为意地笑了。
胸这么小还想挖他墙角?等毛长齐了再说吧。
“不知为何,我对这位小散同志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达达利亚顺势紧挨着荧坐下,“…是在哪见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散兵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但未有别的反应。
荧干笑着糊弄他:“啊哈哈…怎么会呢?这孩子和你也是第一次见面啊,错觉,错觉。”
达达利亚忽然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哦,我知道了,唔——!”
荧当机立断卷起一张饼,飞快地塞进达达利亚嘴里:“吃饭!吃饭!早饭都要凉了!”
“咳…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达达利亚被那张饼噎了一下,“是声音,声音和你哥哥一模一样。”
荧心里松了口气,立马换了副关切的口吻帮他拍背顺气:“怎么吃这么急?慢点吃。”
害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也能免疫世界树的干扰。
“你在教令院上学?会跳舞吗?”
达达利亚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哈?会又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散兵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荧顿时感觉自己的气管仿佛也被狠狠地捏紧了。
似乎完全没察觉到骤然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达达利亚同他聊家常话般问道:“怎么不让你旅行者阿姨托关系安排进大巴扎当伴舞?”
“阿姨?”散兵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称谓,“…呵呵。”
荧已经不敢看散兵此时的脸色。
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现在的眼神一定在说「你死定了」。
她只好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达达利亚,示意他闭嘴不要再说了。
达达利亚却好似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一样,他继续道:“对啊,你阿姨「上头有人」,想必能照顾得到你,大巴扎离你学校也更近吧?”
荧急了,加大力度又踢了他一脚。
散兵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你一直在踢我的腿,是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停地踹他,他是不是最近脾气太好了?
荧低头往桌下一看,散兵那双雪白的护腿上果真多了几道浅浅的灰印子:“不好意思踢错了……”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哦?我很好奇,你原本是打算踢谁?”
她这回找准他那双黑军靴,总算是踢对了一回。
“人家小散还要念书的,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剧团排练,”荧为散兵续上茶水,试图安抚,“喝茶喝茶…这茶叶好你多喝点……”
结果她刚哄好了这边,另一边达达利亚又开始了。
“你怎么只给他倒茶不给我倒?我也要喝茶!”
荧只好无奈地从托盘中拿起另一只倒扣的茶杯,也给他倒了一杯:“这个茶很苦的,你要加糖就自己去厨房拿。”
她没有往热茶里加糖的习惯,故而桌子上一般不放糖罐。
“小孩子喝茶才加糖。”散兵突然凉凉地冒了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被他这么一激,果真没有起身去厨房里取糖,他迟疑了数秒,还是端起了茶杯。
“好苦…!”刚喝一口,达达利亚就皱着脸将茶杯放了回去,他弯腰凑到荧面前张开嘴,“舌头…舌头烫到了!快帮我看看!”
散兵看得有些瞠目,这个末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这招都用过多少回了?
荧在内心叹了口气,还是托起达达利亚的下巴:“哪烫到了?”
那根粉嫩的信子好端端地躺在他口腔里,一点事没有。
只有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她的齿痕。
他旁若无人地冲她直哼哼:“就是烫到了!你快帮我吹吹!”
散兵阴阳怪气地拱火:“是啊,快给他吹吹吧,再不吹烫伤就要痊愈了呢。”
…这俩心理年龄加起来绝对不超过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闹剧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们几个吃早饭居然不叫上我!!”
听到派蒙愤慨的抗议声在背后响起,荧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
真正的小朋友来了,这两个大人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装嫩了吧?
“哈哈,刚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达达利亚指了指桌上那几盘满得都快要从盘子里溢出来的肉和配菜,“好吃的都给你留着呢。”
“「公子」?你这家伙怎么过来了……”派蒙本想义正言辞地谴责他不请自来,但不断飘上来的肉香让她克制住了,“哼,这点香肠就想收买我们——是什么口味的?”
在食物的蛊惑下,她甚至忘了追究自己为什么不在荧床上而是在隔壁房间醒来,只要她家旅行者没事就好。
“有点辣,但是很好吃,得配着卷饼蔬菜一起吃。”
达达利亚照顾惯了弟弟妹妹,顺手帮派蒙卷了一个大大的玉米卷饼。
派蒙接过毫不客气地啃了一大口:“好好吃!旅行者你也快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我这就……”荧刚想伸手去拿玉米饼,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就将装着饭团的饭盒推到了她面前。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鳗鱼饭团,不先吃这个吗?”
散兵像是被勾起了什么莫名的胜负欲,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地开了口:“昨日也不知是谁,风风火火地跑到我寝室里来连吃了叁大碗鳗鱼茶泡饭……”
他原本在寝室温书准备糊弄学期末的测试,结果她一声招呼都不打,提着好几条疯狂扭动的鳗鱼和几盒茶叶就找上门来了,不仅要求他明天陪她做这做那,居然还好意思让他下厨给她做饭吃。
他只好拎着鳗鱼来到公共厨房,在若干同窗诡异的目光注视下做了饭……
今日更是过分,不仅让他等这么久,还敢使唤他浇菜地喂猪……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愈发厚颜无耻了。
“你胡说…!我明明只吃了两碗半!是你那碗太小了!”
荧下意识反驳完才猛地发觉大事不妙,她立刻扭头看向一旁的达达利亚,他用手支着下巴,正笑得一脸和善。
“哦?”达达利亚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玉米饼,往饼面铺上满满的蔬菜和煎蛋香肠,“一口气吃这么多,就不怕积食么?贪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嘴上说着她贪吃,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将那张饼卷巴卷巴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呜——!”
派蒙只顾抱着卷饼大快朵颐,在好吃的面前,她总是展现出超绝的钝感力。
毕竟以小派蒙的角度来看,她非但不会觉得她家旅行者正在遭难,还会反过来纳闷: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张开嘴就有人喂饭吃,何等的美事。
散兵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尖轻点着桌面,他明明也在笑,但笑容之下藏不住的那股子狠戾劲让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笑了,上次见到,还是他当执行官背后阴人的时候。
没人能救她。
她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好都吃了。
八个饭团,外加叁个馅料包得满满的大卷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吃、完、了。
就算是外星人,她的胃也还是正常大小,比不得派蒙那种小无底洞。
荧吃完东西刚想喘口气,就看到达达利亚从厨房中端出熬制好的一整煲汤药,差点两眼一黑。
“来,把药喝了,听说吃璃月的药不能喝茶,你喝这个顺顺气。”
达达利亚也有些后悔刚才跟人置气,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吃撑了。
哼…都怪她自己太贪吃,只吃他那份不就没事了。
熬都熬好了,荧再怎么撑,也只能捏着鼻子硬灌下去,这么贵的药材不能浪费。
散兵皱了一下眉头:“你病了?喝的什么药?”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荧怕他担心,连忙解释:“不打紧的,就只是调理身体的药。”
散兵点了点头,捧起茶杯安静喝茶,没再继续问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还是喝茶的时候比较斯文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