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六(达达利亚)(1 / 2)

每年颂冬节开始前一两个月,海屑镇的居民就开始从冰湖里拉冰块上来凿冰雕了。

这里没有接受过专业美学教育的艺术家,只有本地的农民和工人。人们用割麦子的手,用操控工厂机械的手,凭借着想象和经历雕刻着他们心目中最美好的事物。

但往往就是这样一双双朴实勤劳的手,才能琢磨出生活与自然的本味。

冰雕的天鹅,冰雕的城堡,冰雕的麦穗……

这一座座冰雕静静地陈列在广场上,粗犷中带着一丝冷肃的悲伤,却永远充满了顽强的生命力,正如在这片广漠冰原上生存的至冬人。

“冬都那边的冰雕更宏伟气派,明年你要是想看,我们就留在冬都过节。”

见荧颇有兴趣地睁大了眼睛欣赏这些冰雕,达达利亚试探着问道,他不知道明年是否还能有这份幸运与她一起过节。

“还是算了,”她摇摇头,买个冰淇淋都能撞上潘塔罗涅,要真在那过节,怕不是会直接变成愚人众团建,“这里就挺好的。”

“那明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达达利亚不死心地追问。

“明年可以带派蒙一起来吗?”荧再迟钝也能猜到他那点小心思,不由得笑了起来,“把她一个人丢在蒙德这么久,不知道这次要带多少特产礼物才能让她消气。”

派蒙就像她的妹妹一样,在身边时偶尔会嫌她烦,她不在又会开始想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可以,你想带多少人来都没问题。”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达达利亚努力遏制住自己脸上的狂喜,他转头望向不远处排队玩冰滑梯的人群:“想玩滑梯吗?想玩我们就去排队。”

“不了,太多人了。”她一向不喜欢扎堆凑热闹,远远看着感受下氛围就好。

“那等回去我在院子里也搭一个,你们几个想怎么玩都行,”他看着她的手皱了皱眉头,“怎么把手套脱了,小心得冻疮。”

“我不习惯戴手套,拿东西不方便。”就算平时因为要握剑佩戴了护手,她也习惯将手指露出来。

“不行,我帮你戴,”达达利亚从她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套,“得了冻疮很难好的,到时又痛又痒的难受死了。”

“…你刚才好像我哥哥哦。”荧看着他絮絮叨叨地为自己戴上手套,忽然怀念道。

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在照顾她,明明是一起出生的,他却承担起了作为长兄的责任。

“哪里像了。”他才不要当她哥哥的替身。

“哥哥也是这样…唔!”

达达利亚突然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吻里带着蜂蜜和柑橘的味道,是他刚刚喝的热蜜水。

荧无暇顾及路人会不会看到他们的举动,光是应对这个吻就占用了她所有的大脑内存,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达达利亚放开她,像个反派一样得逞地笑着,他轻轻喘着气,嘴里冒出一团团白色的热气:“你哥哥会像我这样吻你吗?”

“…不会,”荧躲闪着他戏谑的眼神,脸颊上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耳朵,她抿了抿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湿润,“都说了…不要在外面随便亲……”

“好好好,我知道了,等到了「里面」,我们再随便亲。”达达利亚才不管什么外面里面的,只要能让她露出这种害羞的表情,他就算冒着被揍的风险也要亲她。

是错觉吗,刚才吻她之前,达达利亚又察觉到了那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对他充满恶意的视线。

…如果他也跟来了,那就有趣了。

刚才要不是用那个吻吸引走她全部的注意力,她绝对会丢下他跑去追的。

“阿贾克斯哥哥带你去看鲸鱼好不好,”达达利亚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将她戴好手套的手重新握进手心里,“很大很漂亮的大鲸鱼冰雕哦。”

“…你就不怕把自己给冻上,这里这么冷,你势如狂澜一下也能变冰雕。”荧怕他真的在这里放出鲸鱼扰民,吓得连忙打消了他的念头。

“才不会呢。”他作势要拉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啊快住手你这个笨蛋!”

“这团灰绿色的给冬妮娅,这团深蓝色的给派蒙,这团白色的……”荧没继续说下去,她拿起一副毛线棒针问身旁的达达利亚,“棒针选择这个型号的就可以了吗,会不会太粗了?”

“用来织这个粗细的毛线刚好,”达达利亚故意板着个脸,假装没发现她藏在最底下的那几团红色毛线,“你给他们都买了毛线,那我的呢?”

“我才不给你织。”荧付完钱,无视他的哼哼唧唧径直推开门走出了商店。

刚才她在镇上的商店兼邮局邮寄了一大堆特产回蒙德,她可不想大包小包地回去。

买完特产,又发现这家店有卖上好的羊绒毛线,荧突然也有了想织点什么的冲动。

她之前在稻妻跟托马学过一些基础的针法,织几条围巾应该不成问题。

“你还没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开衫呢,”达达利亚追了出来,他举着一黄一蓝两团毛线凑到她脸旁,“两个都挺合适的,不如各织一件?”

“不用织这么多的,我平时也穿不了这么厚的衣服,”荧原本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跟着也买了一堆毛线,“你买这么多,人家商店老板还以为你来搞批发了。”

荧沾了他的光,也蹭到了商店老板给的优惠价。

达达利亚刚才想抢着付钱,被她以「礼物要用自己的钱买才有心意」为由给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人都是你的了。」

他还不太高兴,觉得她跟他生分见外。

「你的留着存定期,咱们赚潘塔罗涅的钱。」

她随口这么一忽悠,他才又重新高兴起来。

「嗯,咱们的钱。」

…她还不习惯用他的钱。

“我向来喜欢给家人买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达达利亚叹了口气,“现在家里又多了三口人,以后要买的东西更多了。”

他倒是不记仇,把他那大舅子也算上了。

荧听得心里一暖:“你顾好你家人就行啦,派蒙和哥哥有我照顾就好,你花钱这样大手大脚的,也不怕存不下钱来养老。”

“我哪有乱花钱了?”达达利亚觉得她这样像个絮絮叨叨的妻子,憋着笑逗她,“我的银行账户密码你都知道了,你不放心可以查账啊,不过记得要去分行。”

省得遇到潘塔罗涅那财迷来例行盘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现在跟防贼一样防着他那几个相貌端正的同僚,阿蕾奇诺他防不住,被她轻易拖家带口地溜进了尘歌壶,剩下的可不能再放进来了,哪怕是「队长」也不行。

“之前不知道是谁,在璃月买两百九十九万的永生香眼睛眨都不眨。”荧忍不住数落道,就算是她拼死拼活地搬砖接委任,三百万至少也得辛苦劳作个十来天。

“哈哈哈哈,活动经费当然会报销啊,谁出公差会用自己的钱?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我可不会给潘塔罗涅省钱,”他越说越发地眉飞色舞起来,“原来你那会就知道心疼我的钱了?真贴心啊伙伴,我就知道你果然对我垂涎已久……”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还有,你那二十万我补上去也只是出于和北国银行员工的私交,那段时间和他们合作得还算愉快,就当帮他们一点小忙,可不要把我当成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了。”

荧快走几步试图将他甩在身后,他很快就又追了上来。

“毕竟咱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达达利亚冲她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挑了挑眉,他弯曲着胳膊示意她挽上来,“放心,我以后会努力勤俭持家的。”

“谁跟你「咱们」了。”荧嘴上说着,还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钱真的很好,可以给家人买来很多以前家里买不起的东西。”

他抚摸着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感叹道。

“可以给老爹买昂贵的治头疼的药,可以给老妈买一堆的首饰珠宝,还可以支付弟弟妹妹们任何他们想学课程的费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钱买不来你的健康。

荧本想开口这么说,但她说了他也听不进去,只会说些好听的话搪塞她。

“在没有尘歌壶以前,你们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沉默得太久,达达利亚适时地转了话题。

“和哥哥一起的时候,都是由哥哥打点那些生活琐事的,”荧睫毛低垂,“后来自己管钱,才知道维持开支平衡有多么不容易,我…很害怕手里没有钱的感觉,会很不安。”

一开始没有住旅馆的钱,就只能窘迫到带着派蒙在荒野中风餐露宿,两个人躲在别人废弃的帐篷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她当时便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和派蒙吃得饱穿得暖。

派蒙虽然看着贪财,但她其实比她还要能扛饿,毕竟在遇到她之前,她吃史莱姆也能生存。

派蒙只是怕她挨饿,怕她着凉生病。

…难怪她总惦记着抢北国银行。

达达利亚怜惜她,正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就听到她欣慰道:“自从进了梅洛彼得堡,我们就再也没挨过饿,厂长大人甚至还分配了一间免费的单间给我们住,比壶里还要有回家的感觉,超喜欢在里面。”

只要不受到希格雯的特别照顾,偶尔回去赖着度假也是不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气得直捏她的脸:“好啊,你宁愿坐班房都不愿意跟我回家!”

被人家几顿牢饭就给收买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去坐牢的……”荧被他捏得脸都变形了,也来了脾气。

坐牢失去的只是身体的自由,跟他回家失去的可是心的自由。

“…算你还有点良心,”达达利亚这才松了手,看着她脸上的红印子心疼又后悔,“捏疼了没?”

荧赌气不理他,将脸埋在他的胳膊上不看他。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解气,抬起手在他脸颊上也掐了一把。

达达利亚被掐了也不生气,这点力道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打情骂俏:“消气了吧?”

荧轻哼一声:“谁生气了?”

殊不知自己这样在达达利亚看来就是在撒娇,微微噘起的嘴唇只会让他更想要吻她。

他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好好好,你没生气,要不要去玩射箭?有奖品的,给你赢个鸭鸭放壶里养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哄弟弟妹妹那套有时候对她也是意外地好用。

等到了射箭的摊位,她又反悔不要鸭子了。

头等奖的奖品是只火红的半大狐狸,它四肢都被绳索捆着,看着十分可怜。

荧爱屋及乌,爱狐及狐,见了与他相似的动物难免要更偏爱些。

“…想要它吗?”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狸看,达达利亚跟摊主付钱买了射箭的次数。

他买了十次,头等奖需要十次全部射中才能兑换。

荧点头:“嗯,我想放它回到雪原里去,它的家人一定很担心它。”

“虽说弓是我最不擅长的武器,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没什么难度,完全无法体现我道歉的诚意。”

他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摊主都被他的自信逗笑了:“小伙子,这狐狸放这半天了也没人能射走,我用的可是会移动的机械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这样故意在喜欢的人面前耍帅的年轻人,他这一天没少遇到,有的在女孩子面前下不来台,还商量着想花钱跟他直接买奖品。

“我蒙着眼睛也能射中,”达达利亚示意荧用脖子上的丝巾遮住他的眼睛,“伙伴,告诉我移动靶的方位,我一定能射中。”

“一会要是射不准,可不能怪我。”荧觉得一阵脸热,他这个时候耍什么帅。

“哈哈,现在你就是我的眼睛,”他弯弓搭箭,动作好不潇洒利落,“星星啊,指引我正确的方向吧。”

“…要是射不中,就让你见识下山地大猩猩抱摔的力量。”

荧强压下想揍他的冲动,开始观察移动靶的移动规律。

“十一点钟方向。”

羽箭破空,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她刚才预判会在这一瞬间经过的靶子。

“十二点钟方向。”

有了第一箭的配合,接下来的九箭越射越快,看似一通乱射,实则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拽下眼睛上的丝巾,没有看靶心直接先低头看向了她:“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我就知道,我们会是最强的组合。”

“…马马虎虎。”

她才不会承认他刚才射箭的样子让她心脏都差点停摆了。

摊主这狐狸给得心服口服,他叹息着将一只大鹅摆到了刚才放狐狸的位置上:“唉,我这镇摊之宝都被赢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只能用大鹅凑数了。”

达达利亚接过狐狸,狐狸虚弱地在他手里蹬了几下腿后,像是等死一般放弃挣扎了。

“有奖励吗?”达达利亚弯下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只是脸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荧刚要凑上去亲他的脸,他忽然一转,用嘴唇接住了她的吻。

“你…!”

荧刚要发作,达达利亚就抱着狐狸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一大一小两张狐狸脸,她又不舍得说他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没人看到。

一旁的摊主深情凝望着大鹅,寄托他刚失去狐狸的哀思,没留意到身边这两个人干了什么,他也没兴趣去关心。

“要不还是帮它解开吧?”荧看着达达利亚手里半死不活的狐狸,“这样捆着它会很难受的。”

狐狸原本一脸的生无可恋,甚至不愿意睁眼看她一眼,一听到她这话,立刻又活了过来,仿佛能听懂一般,它殷切地看着她,就差开口说话求她了。

达达利亚一手握住它的嘴筒子警告它:“不许咬人,也不许乱跑,敢咬人就把你还回去换鸭子。”

狐狸似乎又听懂了,唯唯诺诺地嘤了两声。

…像啊,太像了。

“你别欺负它。”荧忍不住帮达达利狐说话。

“我哪里欺负它了……”

“大姐姐,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熟悉的,属于女孩子的声音在背后欢快地响了起来。

他们回过头一看,是冬妮娅,她一路小跑了过来。

“冬妮娅?你跟着老爹他们一起来的吗?”达达利亚解开捆狐狸的绳索,那只狐狸倒也老实,没有第一时间挣脱逃跑。

“不是,我和保夫卡一起来的。”

冬妮娅说完,荧才留意到她身边跟了个戴着报童帽的小少年,他身上穿了件对于他来说有点偏大的工装外套。

他摘了帽子向他们轻轻点头致意。

“呀,你们从哪弄来的狐狸?大姐姐我可以抱抱它吗?”冬妮娅热爱一切小动物,见了野兽也丝毫不害怕。

“小心它咬人。”荧提醒道。

“不会的,它长得就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冬妮娅高兴地从达达利亚手中接过狐狸抱在怀里,这狐狸立刻讨好地蜷缩着身子,乖巧地窝在她的臂弯里。

…从哪看出来有礼貌的?分明是只小狐狸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两个要去哪里?”达达利亚问道。

冬妮娅顺着狐狸的毛:“保夫卡受伤了,我要带他回家包扎。”

“…志愿者小站不也有伤药和绷带吗?”

“家里的比较好,保夫卡可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招牌砸伤的。”冬妮娅知道哥哥向来不喜欢保夫卡,因为他之前惹哭过她。

“你没受伤吧?”达达利亚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没有,但保夫卡的手臂受伤了。”

“好吧,那你把这狐狸带上,”达达利亚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毕竟保夫卡是为了保护冬妮娅才受伤的,“先找个空房间把它关起来,给它点吃的,不要让它看到家里的鸡。”

这狐狸虚弱得很,这会放生到雪原里就等于杀生了。

“好的,哥哥。”

冬妮娅松了口气,与哥哥嫂嫂告别后,她抱着狐狸和她的朋友一起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冬妮娅的朋友,保夫卡,以前和冬妮娅上同一所教会学校,后来辍学了,去年还受雇来家里帮忙割过麦子。”达达利亚跟荧介绍道。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凶?”那小少年长得还挺可爱的。

“…他总惹冬妮娅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冬妮娅还愿意跟他玩。”达达利亚没好气地抱怨道。

“…是啊,为什么呢?”荧突然身同感受。

“你不能不跟我玩,”他警惕地攥住了她的手,“就算我总惹你生气也不能不要我。”

还算他有点自知之明。

她要是能狠下心来不要他,早就不要了,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至冬天黑得快,夜幕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海屑镇灯火通明,唱诗班的孩子们聚集在镇中心广场,在牧师的组织下唱起了歌颂女皇的赞美歌。

牧师穿着最隆重的法衣,神色庄严而肃穆。

广场上围满了镇上的居民,他们虔诚地聆听着冰神的伟业,感恩她庇佑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今晚最重要的环节,焚烧「灾祸」,人群这才又再次沸腾起来。

荧个头小,在至冬人均大高个的人群中被埋得什么都看不到。

达达利亚看她蹦跶了半天,无奈地蹲下身子:“骑到我肩膀上来。”

“不太好吧?这么多人……”好丢脸。

他不由分说地就钻到她裙底下,用手固定住她的两条大腿,驮着她站了起来。

“呜啊啊——!”身体骤然超重,荧吓得抱紧了他的脑袋,大腿也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脖子。

“坐稳了,小心摔下来,”达达利亚的脸被她的大腿紧贴着,“还是说,你想从正面骑上来,像昨晚那样…呜!疼疼疼!”

她松开他头顶的那撮头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快放我下来!丢脸死了!”

哪有成年人这样玩的,只有小孩子才骑在大人肩膀上。

“不要,”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老实点,不然等会就这样举着你游街示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凑热闹去看什么请仙典仪。”

“快看,烧起来了。”达达利亚站得更直了些,以便她能看清。

“这烧的什么,看着也不像稻草人啊,”她瞅半天也没瞅出来这是个啥,“扎得跟个陀螺似的。”

“放飞想象,格局打开。”

“这…这是……”荧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眼睛,“…大胆!”

“哈哈哈,就是你想的那个,”达达利亚肯定了她的猜想,“这是女皇陛下,乃至所有至冬人民最崇高的理想,对天理举起叛旗,从来都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看着金色的火焰逐渐吞没「天空岛」,荧心中也有种莫名的痛快。

…这也是哥哥的愿望吗?

只是,这幕场景不能让派蒙看见吧。

她不清楚派蒙真正的立场,但她永远都不想有与她对立的那天,希望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着这个东西许愿真的有用吗?”周围的人都在低头祈祷,荧压低了声音问道。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走,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这,我们去个好地方。”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在外面玩了一天,忽然进到温暖的室内,荧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外面举行着祈福仪式,教堂内空荡荡的,稍微一点脚步声都会被回声无限地放大。

达达利亚拉着她走到圣像前,突然单膝跪下。

“你、你干嘛!突然行如此大礼!”

她吓得双膝一软,也跪下了。

“…噗!哪有人在别人单膝下跪时这个反应的,”达达利亚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磕个头要压岁钱?”

“我怕……”荧紧张得咽了下口水,“…怕你突然掏出戒指向我求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的她被兴奋完全冲昏了头脑,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冲动地答应他的。

达达利亚忍着笑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但他的双眸依旧是那样地温柔而深情。

“…我只是想在神明的见证下,向你再好好地表白一次,之前的…我想了想,还是太不庄重了。”

“…那你说吧。”荧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凝视他那双夺人心魂的蓝眼睛。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快乐还是悲伤……”

“这不是结婚誓词吗?”她忍不住打破了这过于庄重的氛围。

“你这个不浪漫的木头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达达利亚有点生气她的不解风情,他又不是带她来玩过家家的。

…这人哪来这么多仪式感。

“好吧,你继续。”荧被他这么一娇嗔,也放松了下来,她抬头望向他,琥珀色的双眸亮晶晶的,脸颊也红红的。

“不肯娶我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表白都不让吧?太霸道了。”达达利亚还有些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地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我错了你接着背。”偶尔这样故意逗一逗他看他生气也蛮好玩的…有这种想法,她是不是也被他传染了?

达达利亚将手探向袖口,突然懊恼地咂舌了一声。

“怎么了?”他不会真在袖口里藏了求婚的戒指吧?“戒指丢了?”

“都说了不是逼婚…我又搞砸了,”达达利亚从袖口掏出一根枝条,几片淡色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洒落在教堂的地砖上,“本来准备送给你的,没想到它这么脆弱。”

望着光秃秃的花托,荧憋住即将爆发的狂笑将它郑重地接了过来:“谢谢你的虹彩蔷薇,我很喜欢。”

“这不是虹彩蔷薇,”他委屈地说道,“这是至冬特产的一种玫瑰,「如果你想我,那你就会遇到我;如果你爱我,那你就会得到我」。”

达达利亚还在上学的时候,课本上曾有一首诗写过这种玫瑰,他当时为了应付期末考试硬着头皮将它背了下来,直到长大后喜欢上她,这首诗才又突然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所以…你想说什么?”她温柔地看着她难得笨拙的小狐狸。

“哼,你老打岔我都忘词了,”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缓缓地向下滑动,握住了她的手臂,“你就直接说你要不要我吧?”

“…要呗。”她笑着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呗」是怎么回事?好敷衍!”

她的小狐狸不满地凑到她面前,耳朵都向后耷拉了下来,如果他有狐狸耳朵的话。

“好啦,我要你。”荧的心被他软化得一塌糊涂,仿佛真的看到一只橘红色的小狐狸叼着花蹲在她面前。

“那你亲亲我。”达达利亚低下头,噘起嘴撒娇道。

“别这样…你老板在上面看着呢……”她眼角余光心虚地瞟了眼高处被鲜花和烛火簇拥着的冰神圣像。

“女皇陛下才不会这么无聊到处降神,你都敢搞别人手底下的执行官了,还怕被她知道?”他耍赖地催促她,“快亲我,不然等会他们回来了…唔…嗯……”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她亲的,但她真正地吻住他时,他又变得不知所措浑身颤栗,几乎要落下泪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这个吻的意义对于他来说,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他需要她,他想要让自己属于她。

他的骄傲,他的体面在她面前卑微到了泥土里,这不该是「公子」达达利亚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想这样,即使她不需要他这么做。

荧感觉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滑进了自己的口中,她停止亲吻他,捧起了他的脸庞,仔细地用指腹擦去他两颊的泪痕,指尖沿着他面部的轮廓抚摸着。

“…你哭什么,所以你折腾了一天就是为了这个啊?”

“我想得到颂冬节的祝福,然后把一整年的好运气都传给你,”达达利亚就着她抚摸自己的手蹭了蹭,“我们两个…去年好像一直都挺倒霉的,我有点担心会把身上的霉运过给你。”

“运气也可以通过性转播?”她瞠目结舌,十分没眼力见地叹道。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浪漫!接下来的五分钟我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你也不许说话,安静地再让我抱一会!”

他们再走出教堂时,广场上的镇民们已经开始围绕着稻草烧剩下的篝火堆进行各种娱乐活动了。

镇民们烤火聊天,分享着教会和志愿者们派发的节日圣餐,甚至还有人展开幕布放露天映影。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姑娘围着篝火,伴随着手风琴和口琴演奏的曲子跳舞,他们动作并不齐整,各跳各的,却彰显出了至冬民族于雪原之中繁衍生息顽强不息的生命力。

“你喜欢看人跳舞?”发现她总盯着其中几个跳舞的俊男美女看,达达利亚不大高兴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吧。”荧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

“看我吧,我跳给你看,我保证我会跳得比他们都要好。”达达利亚用力捏了她的脸一把,在她气恼地想要还手之前,笑着混进了跳舞的人群中。

达达利亚如雄鹰展翅般舒展开双臂,合着拍子抬腿踢腿,他腿长而笔直,于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轨迹。

橘红色的头发在篝火映衬下,如火焰般明亮耀眼,他本就年轻英俊的脸庞,在镀上了一层金橙色后,也显得愈发美丽起来。

这一幕,只一眼便深深地烙印进了荧的记忆里。

他面向着她在火光照映下起舞的身影,她怕是要永世难忘了。

达达利亚舞技超群,他没跳多久,就成为了众舞者中的焦点,其他年轻人都自发围成一个大圆圈,绕着他跳了起来。

“这种毛头小子到底哪里好了,就这么喜欢他?”

“…嗯。”荧看得入迷了,不小心就被套了话,回过头才发现是达达利亚的姐姐,她端了杯冒着热气的饮料,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姐、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荧刚才看达达利亚看入了迷,完全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直在,只是你们两个光顾着你侬我侬,完全无视了姐姐的存在,”她故作哀怨,“吃过东西没?要不要拿些圣餐给你吃,女皇很慷慨,就算不是信众也可以享用的唷。”

“谢谢,我还不饿。”她这一天吃的东西比一日三餐还要多,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嗯,我们预计要在外面玩一晚上,快天亮才会回去,你要是饿了随时找他,圣餐虽然算不上多精致,但还是蛮好吃的,”说着,达达利亚的姐姐抬了抬下巴,示意荧看正在分发圣餐的达达利亚的哥哥,“老爹老妈他们看露天映影去了,明明家里也有放映机,他们非说这样比较有约会的气氛,搞不懂他们。”

“伯父伯母很恩爱啊。”她抬眼望去,很快就在一堆看映影的人中发现了他们互相倚靠的背影。

“是啊,不然也不会生这么多孩子,”达达利亚的姐姐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得阿贾克斯不在,你跟姐姐说说,你看上他哪点了?”

“你的身边还有很多更优秀,更成熟稳重的人吧,为什么是阿贾克斯?”

“…我也不想的。”

被她这双与达达利亚相似的蓝眼睛看着,荧有些莫名的心悸,她红着脸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他。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我想过很多次要放弃,但每次一见到他,又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你口中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真的是我家老三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达达利亚的姐姐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含着笑意,“小姑娘啊,你真是没救了,被这种坏小子给迷住了,你要是我妹妹,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你和这种混小子在一起。”

“动不动就跟家里人玩消失,有时候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真担心他在外面死掉了我们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让他死掉的!”荧握住她揉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许诺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死!”

她坚定的语气让达达利亚的姐姐都怔住了。

几秒后,达达利亚的姐姐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轻拍着荧还有些颤抖的手:“有你这话,作为那小子的姐姐,我倒是放心多了。还以为以他这性子得打一辈子光棍呢,满脑子除了打架就是打架。还好,有你这个看人眼光很糟糕的人愿意要他。”

确实,她的眼光真的糟糕透了。

当年在黄金屋与达达利亚大战一场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几年后自己会和这位至冬国的执行官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那天我来车站接你们,虽然气味很淡,我还是闻到了你们身上的药味,你们中的谁又受伤了吧?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荧心头一惊,姐姐好敏锐的洞察能力。

见她心虚得不敢答话,达达利亚的姐姐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热饮递了过来:“不介意我喝过的话,要来一口热蜜酒暖暖身子吗?”

她们站的位置远离篝火,荧整张脸都冻得红扑扑的。

“谢谢,”荧接过喝了一口,蜜酒的辛辣瞬间蹿进了喉咙,随后就是温暖的回甘,“…好奇特的口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吗?喜欢就都给你喝吧。”她早已习惯了严寒,刚才端着这酒也不过是想尝个味道。

“姐姐,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嘀嘀咕咕半天,是在说我坏话吗?”

达达利亚穿过人群向她们走了过来,他刚剧烈运动过,还有些气喘,耳垂上的耳饰不断摇曳闪烁出妖异的红光。

“哈哈,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还没说到你小时候将粉笔灰拍在老师头上的光荣事迹呢。”

达达利亚的姐姐很久没见过弟弟脸上这种气鼓鼓的生动表情了,自从那次离家出走被找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走,我们跳舞去,姐姐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达达利亚在篝火边卖力地跳了半天,结果稍不留神她就被姐姐拐走了,“你别听她胡说,那老师不是好人。”

他不觉得一个公然纵容学生在班上搞霸凌的老师是什么好东西,即使被欺负的不是他,他还是以一人之力把那群小鬼全打趴下了。

那群人欺负人的时候他漠视,他一个人欺负那些人的时候他倒开始管事了,不拍他拍谁?

达达利亚休学期间,在他又「不小心」惹了几次事后,就被老爹丢去愚人众征兵现场了。

…那粉笔灰真没白拍,不然今天他还在海屑镇当村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拉着她的手来到篝火边,他俯下身贴着她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热蜜酒,”荧眯着眼睛,大着舌头打趣道,“没想到,你竟这般诸「舞」精通。”

“你再不过来陪着我跳,其他人就要忍不住对我出手了。”达达利亚不满地抱怨道。

他的手心热得有些发烫,荧被他握着,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融化了。

“你挑衅别人了?”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我可是一个年轻英俊且身居高位的愚人众长官,我的意思是,我很受欢迎的。”他看着她这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能被别人抢走,也就没有再抢回来的必要了。”荧摇摇晃晃地靠进他怀里,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哼,他可不像她,天天勾三搭四的。

一被她抱住,达达利亚的气自动就消了:“把手给我,来都来了,不跳舞光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我不会跳舞。”她现在站都站不太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又不是在那种贵族老爷们的舞会上,放轻松,随意一点,”达达利亚握着她的一只手,又揽住了她的腰,“你只需要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来,踢腿…转圈,跺脚,用鞋尖。”

达达利亚带她跳的这种舞讲究即兴随缘,舞步欢快又活泼,即使是微醺的她也能扭着身子配合着跳上一两段。

“你这样很容易崴脚的,要像我这样。”达达利亚纠正她错误的动作,怕她不懂,又亲自示范了一次。

“我怎么感觉你在瞄准我的脚来踩?故意的?”

荧一边跳一边咯咯直笑,她就是故意的。

“平时看你身手敏捷,没想到跳起舞来像刚出冬眠的大棕熊,笨手笨脚的。”达达利亚已经放弃教会她了,志在参与就好。

一股由爱慕与渴望交织的情绪油然而生,荧突然仰着头看着他:“我好像变得更喜欢你了。”

现在她眼中的达达利亚整个人都发出金光,散发着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达达利亚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措手不及,怔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荧不再顾忌旁人的眼光,扑上去吻了他的嘴唇,他没站稳,差点被她扑倒在地。

“冷、冷静……”被她热烈又主动地亲吻着,达达利亚虽然高兴,但也只能忍痛道,“我们先回家,先回家好不好?”

“…不要。”她还没玩够。

“回家想怎么亲都可以哦。”

“不要。”她固执地摇头,她刚刚已经亲过了,短时间内还不想再亲他。

“看看这是什么?”

他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在她眼前晃了晃。

“摩拉——!”

“嘬嘬嘬,摩拉在这呢,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用手中的金币引诱一下她,不然她肯定又赖着不肯走了。

“…我冷。”荧揣着手站在原地,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弄丢了。

达达利亚只好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裤子口袋里:“都跟你说了不要随便乱摘手套了…唔!不要摸那里!”

“这是什么?”她隔着口袋那层薄薄的内衬,将那东西握在手里又捏了捏,“你藏了红肠?我要吃——”

“…等到家你想怎么吃都行!”

要不是路上偶尔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路人,达达利亚真想把她拉巷子里收拾一顿。

平时怎么哄她都不肯吃,连看都只敢偷偷摸摸地看,他又不介意她看,不知道她还害羞什么。

他被她这样乱摸,完全没办法走路,只好蹲下身分开她的两条腿,用手托着她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地将她抱了起来。

达达利亚个子高,他俩身高差有点大,这样抱着在路上走倒也不显得违和,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他的妹妹或是女儿。

“别乱动…再动就打你屁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要示范性地打她一下,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他伫立在道路中央,拦住了他们回家的路。

“把她给我。”

冬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少年身上,他衣着单薄,在至冬这片土地上显得格格不入。

…果然还是忍不住出现了。

“就算给了你,你会带她回深渊教团吗?连在她清醒的时候见她一面都不敢,你也就只敢把她放到蒙德或是璃月的哪个旅馆客栈里吧?”

达达利亚挑衅地看着对面的深渊来客,只打一会的话…她应该不会醒?

经过上次一战,达达利亚有八九分把握能躲过空的攻击,他养伤的时候也没闲着,将他的诸多技能琢磨了个透彻。

他劈砍、刺穿在他身上的每一剑,都会化作他变强的养分。

空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沉默地抽出了自己的配剑。

眼看这场战斗一触即发,达达利亚怀里抱着的荧忽然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

二人俱是一惊,没想到她突然说话了。

刚才他们对峙的时候,她一直很安静,还以为她睡着了。

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回过头就看到哥哥握着剑指着他们的方向。

“哥哥,不要欺负他……”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用身体护住达达利亚,“不然,就算是哥哥…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妹妹对一个外人的护短固然让空感觉到难过,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向她张开了怀抱,期盼她像从前那样扑进来。

卑鄙!他居然用这招。

达达利亚不安地搂着她,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感觉到荧在他怀里轻轻地挣了挣,他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她哥哥比…他哪来的胜算?

达达利亚不甘地抿了抿唇,还是缓缓地,不舍地将她放到了地上。

荧从达达利亚怀中站起来,在两人间挣扎犹豫了一会,还是回身抱住了达达利亚的脖子。

“不行…哥哥会打死你的……”

“…我不打他,”空压下心头的郁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和无害,“到哥哥这里来。”

达达利亚不说话,只是用哀求的目光静静望着她。

“现在还不行,我答应了要陪他过节的,”她摇了摇头,“…对不起,哥哥。”

这一局,是他赢了。

“你哥哥走了,不去追他吗?”

达达利亚见她仍然望着空消失的方向,心中难免有些吃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我去追吗?”被冷风一吹,荧似乎清醒了些。

“不想。”他坦然地承认。

“那你问个屁,”她还带着些酒气,说话也粗鲁了起来,“我要是去追他,你绝对会哭的吧?”

“是啊,我会哭的。”达达利亚心情又变好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哄,她甚至都不需要哄,他气就消了。

“但我想看你哭。”

她再次望向他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充斥着强烈的欲望。

达达利亚蹲了下来,温驯地仰起头看她。

“那我们回家,你亲手把我弄哭,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进玄关,达达利亚还没来得及将两人的帽子和外套挂到衣帽架上,便被扑上来的荧压到了墙上。

她一边踮着脚亲吻他,一边跟个悍匪似的粗鲁地撕扯他的衬衫。

“我的小姐,至少等我们进了卧室再这样,可以吗?”

达达利亚刚脱完毛衣,橘红色的头发因为静电而变得乱糟糟的,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还生怕她找不到自己的扣子,配合地引导着她的手去一颗颗地解开。

“不行,现在就要。”她跟他的扣子艰难地搏斗着。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弄哭我吗?”

他当然不介意她在这里将他给就地正法,但她第二天要是酒醒回想起来,一定会羞耻到不敢出房门吧。

“为什么这么想看我哭啊?是因为不甘心自己每次都被我弄到哭吗?”

“刚才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以后不许在外面跳舞给别人看……”

荧的手有些哆嗦,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气,扣子好几次都从她指尖溜了出去。

他跳舞的时候扭腰又挺胯的,她看得好一阵口干舌燥,当时就想把他拖到无人的角落里收拾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显眼了,耀眼到仿佛全世界的聚光灯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让她觉得很不爽。

明明声称自己是她的所有物。

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达达利亚衬衫上的扣子全部解开,她停下来欣赏了一会他身上漂亮的肌肉,满意地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上亲了好几口。

这腹肌,都可以用来搓衣服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吻着他的肚脐,吻过他一块块隆起的腹部肌肉,“都是我的。”

她的鼻尖在室外冻得冰凉,带着残留的寒气戳在达达利亚温暖的腰腹上,他忍不住抖了抖。

“这么霸道啊?…好好好,都是你的,”达达利亚总算把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趁荧注意力全在自己腰上,搂着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那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戴面具出门?”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荧似乎觉得自己被他小瞧了,倔强地坚持自己上楼。

“酒量这么差,还逞强喝完了一整杯,有这么好喝吗?”

他只好伸出胳膊在她身前护着,像他从前教弟弟妹妹们学走路那样,以防她随时摔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姐姐给我的!”她差点四脚着地,还不忘强调那杯酒的特殊性。

“…你倒是亲她,”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姐姐给荧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喜欢她,“她心眼坏着呢,小时候没少害我替她背黑锅。”

“不许说姐姐的坏话!”荧冲着他的胳膊上来就是一口。

“嘶…你是狗吗还咬人,白疼你了,”达达利亚吃痛,一把将她摁在楼梯上,威胁道,“老实点,不然就在这里上你。”

“…是我上你!”她纠正他,“干哭你!”

“站都站不稳了,你还怎么弄哭我?”达达利亚笑着避开她乱蹬的腿,按住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想干我?我可不会就这样屈服。”

被达达利亚这样按着摆出了这么一个相当羞耻的姿势,荧稍稍挣扎了下,发现挣不开后就不再反抗了。

荧重重地喘着气,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迷蒙地看着他,仿佛在试图理解他的话。

看她嘴一张一合的跟条小鱼似的,达达利亚觉得好玩,伸手去逗她。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荧的嘴唇,便被她贪婪地张口含住了,她像吃奶一般用力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将它们舔得湿漉漉的。

…完全就是只发情的雌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地逗弄着她的舌头,一边这样想道。

达达利亚被舔得心里痒痒的,他抽出手指,低头贴上了她的嘴唇。

荧逆来顺受地接纳了他肆意搅弄勾缠的舌头,她向来对他的吻没辙,更何况是这种缠绵的长吻,被酒精麻痹过后的大脑更是丢掉了所有的羞耻和矜持,饥渴地贪恋着他舌尖的爱抚与挑逗。

达达利亚将手伸进她的连裤袜里,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她腿间的湿润。

“现在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抵抗了吧?”

他拨开那块湿透的布料,手指毫不费力地滑了进去。

达达利亚已经舔过她腿间这条裂缝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的小穴在哪个位置。

“呜…!”

第一次被达达利亚舌头以外的东西入侵,荧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但也只是像只鹌鹑一样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并没有抗拒他的手指。

“毫无防备地喝醉,浑身都是破绽…这样很容易被人杀掉的哦,我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轻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他只要再用上一点力,就能将她折断。

“…你又不会杀我。”

手里握着的咽喉轻轻颤动,荧闷闷的声音从他身下传了过来。

要杀早杀了,哪怕在「黄金屋」,他也没对她下过死手。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难怪她哥哥会不放心一路跟过来。

这几年来,她都吃了多少堑了,还学不会对人多留一个心眼。

“原来你还有意识啊,哈哈,还以为你已经醉蒙了过去,”他松开握住她的脖子的手,“…其实也过想杀掉你来着。”

“为什么?”荧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腰轻轻地摆动着。

“…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地问我「为什么」啊?”

达达利亚有些哭笑不得,他手指明明没有动,却又被吞没了一截,她似乎以为自己偷偷借用他的手指不会被他察觉。

达达利亚也没戳穿她,他用力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一想到你就心烦意乱,甚至…有时在工作的时候都会在想,旅行者这个时候在哪里,她又在和谁做些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每次你叫我一起去深境螺旋约会…我就又不舍得杀你了。”

“那哪里能算得上是约会了……”

要不是为了那点原石,荧也不想每隔半个月就兴师动众地劳烦大家陪她去一次马斯克礁。

“不管,九个人的约会也是约会。”达达利亚轻哼一声,如果不叫上那几个他讨厌的人就更好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啊,自顾自地就玩起来了,小色鬼。”

“呜…还要……”

他只是用拇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阴核上按了一下,她就自己抬着腰贴上了他的手,绞得他更紧了。

…如果把他的东西放进去,她也会像这样绞着他吗?

达达利亚喉结上下滚动,他感觉自己在逐渐被黑暗一般的欲念吞噬,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毁灭她,再将她揉碎了变成他的一部分。

“…两根进去的话,会疼吗?”

他修长的中指在她体内轻轻旋动抽插着,无名指在穴口盘桓了许久,才沾着溢出来的体液一并挤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嗯……”

从里到外都被达达利亚灵巧的手指爱抚着,荧全身酥酥麻麻的,已然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她揪紧了他的衬衫,求救般地向他索吻。

达达利亚故意不亲她,估摸着她快要高潮了,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才不要就这么轻易让她满足。

体内一直夹着的手指突然抽离出来,骤然的空虚让荧不满地抬眼望向了达达利亚。

“真是过分啊,伙伴,居然想抛下我一个人偷偷高潮,还好被我逮到了,”达达利亚看了眼自己手上透明的粘液,抬手贴到唇边舔了个干净,“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说要干我,结果两根手指就把你给摆平了。”

难得她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看她更多更真实的反应。

荧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已经急得开始伸手解他的皮带了,发现解不开后,又不知所措地向他求助。

达达利亚只好拉开自己的裤链,让高高隆起的性器撑着内裤挤了出来。

她紧追不舍地盯着他的腿间,眼神直勾勾的,像只饿急了的野兽。

他握着它在她小腹上比划了下:“都能顶到你肚脐了,真的吃得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是他人类的形态,要是在魔王武装状态下…达达利亚不敢想象。

她伸手就要去摸,被他抓了个正着。

“能像这样被你这样信任当然很好,但也令我感到有点遗憾,”他漫不经心地吻着她的手背,又一节节地吻着她的指节,像是要在上面烙满自己的印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真想和那样的你拼尽全力地打一次,我和你…到底谁更强呢?”

“我有些怀念我们在黄金屋的那一战了,伙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情激怒你,才能让你使出全力来对抗我呢?”

自从他作为同伴被她接纳,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地和她打上一场了,平时那种小打小闹留有余地的比试切磋根本无法满足他。

“…但我不舍得弄伤你。”尤其是在看到他受过那样重的伤之后,她已经无法对他动手了。

“如果…我要杀掉你的哥哥呢?”

鬼使神差地,达达利亚忽然半真半假地问道。

话音刚落,他的视野瞬间颠倒了过来。

荧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就算只是开玩笑,我也会生气的。”

“哦呀,露出獠牙了?”达达利亚脖子被勒着,呼吸有些滞涩,但他却兴奋了起来,“对…就是这种刚烈的眼神,真让我着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她刻意的讨好顺从,他更喜欢她不羁充满野性的那一面,这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被她当作猎物,当作对手一般地注视着。

“被你这样看着…我连心跳都变快了不少。”

达达利亚伸长脖子,挑衅地舔了舔她的嘴唇。

“…你就是欠收拾。”荧被他气得不轻,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就要睡着了,”达达利亚委屈地抿了下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你睡着了,今晚谁陪我守夜?”

他支撑起上身,与她耳鬓厮磨。

“趁着还没天亮…我们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吧。”

“想要我怎么做?不好好说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懂的哦。”

达达利亚明明被她骑在身下,却显得比她还要游刃有余,没有半点被人推倒该有的样子,荧不禁有些莫名地气恼。

达达利亚米色的衬衫凌乱地敞开着,他不是那种健硕的体格,但身体上的每一根曲线都令她着迷,膨胀勃发的性器从拉开的裤链处顶了出来,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也跟着轻轻颤抖。

她像个暴君一样地对他发号施令:“…让我看你自慰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大胆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撸给我看,”她用不耐烦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使劲往下拉他的裤子,“我要看,快点。”

“好过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件都不舍得脱,把我扒成了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脱我衣服做这种事情。”

达达利亚嘴上嗔怪,裤子脱得比谁都麻利,不过几秒便把自己下身脱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衬衫。

荧身上还穿着他给买的冬装裙子,看起来优雅又端庄,和赤裸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有达达利亚知道,她层层迭迭的裙摆下面什么都没穿,早在刚才,她的裤袜和内裤就被他脱了揣口袋里了。

她手放在达达利亚双膝上,朝着两边分开他笔直的双腿,他腿间没有多余的毛发,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寸光滑年轻的肌肤。

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白净的屁股看了好一会,突然皱起了眉头,她严肃地问:“你的尾巴呢?尾巴去哪里了?”

“…我没有尾巴,只有鸡巴,”达达利亚还以为她酒劲过了,结果看样子醉得更严重了,他被她的这番无厘头的质问搞得哭笑不得,“不要对着别人的屁股露出这么遗憾的表情啊,就算是我也是会感觉到挫败的。”

“还顶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达达利亚白皙的臀部上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巴掌印。

达达利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八岁以后就没被人这么打过了。

“今天在外面打我屁股是不是打得很开心?”荧高举着的手掌还未放下,“…我哥哥都不敢这么打我!”

她虽然还醉着,但她清楚地记得他拍了她两下,整整两下!

“早知道你这么记仇,我就多拍几下了……”

见荧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又要发威的样子,在她下一巴掌落下之前,他立刻闭上了嘴。

达达利亚喉咙咽了下,磨磨蹭蹭地用手握住自己开始上下套弄。

“为什么想看这个啊?”他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轻哼,胯部缓缓地往上挺动,“…摸摸我好不好?”

达达利亚努力回想着她手和身体的触感,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做这种事,被她摸过以后更是觉得自慰索然无味。

只有自己一个人时,还是锻炼和打架的方式更能发泄他多余的精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我就想看你自己玩,”荧被他手里的动作挑动起了情欲,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她掰着达达利亚的腿让他双腿大张,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你平时…都是想着些什么做的?”

达达利亚瞟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你想着我?”她非但没像以往那样害羞地骂他下流,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道,“想了些什么?”

“想着你每次在冒险家协会拿到结算赏金时候的笑脸,想着你大口大口吃饭时的样子,想着你在黄金屋拼死抵抗对我使出那一招时决绝的表情……”

“…就这样?”荧有些失望,“我不信,你肯定想了些更过分的事情。”

“以前真的没想过,”达达利亚如实回答,“后来才开始想的。”

在不了解她对自己的感情之前,他的任何对她的幻想都像是一种亵渎和妄想——他还以为她不会有欲望这种东西。

直到达达利亚从她眼底发现了对他的渴望,他才敢相信,她和他是一样的,她也像自己渴望她一样地渴望着他。

“上次做是什么时候?”她继续对他刑讯逼供。

“医院…你睡觉不老实,在我身上到处乱蹭……”他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去卫生间自行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你的幻想里,我是怎么做的?”她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达达利亚的手和他的人一样,长得也极好,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在这个成人影音制品尚不发达的年代,看他自渎简直就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

荧似乎看入了迷,脸越压越低,越凑越近,几乎都快要贴上去了。

他不仅人长得白,就连阴茎的颜色也很浅,白里透着粉,格外好看。

它闻起来没什么气味,看起来也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并不讨厌这个东西,从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它的时候,就对它充满了兴趣,只是当时的她还不愿意接受自己其实对他心存爱慕这个事实。

后来互相表明心迹,她又迫于颜面不好意思对他的身体展露出过多的好奇。

…如果吃下去,他会是什么反应?

“想要你摸我…想要你亲我……”被她这样近地盯着看,达达利亚遏制住将阴茎塞入她嘴里的冲动,“想要你骑在我身上用下面夹我……”

他突然呼吸一滞,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啊…你在做什么啊?不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才不管他说什么,伸出湿热的舌头又一次地舔了上去:“你刚才答应过到家就给我吃的。”

“哈啊…现在还不可以…至少让我先洗澡……”

达达利亚以前只被她用手抚摸过下身,像这样被她含住还是第一次,他今天虽然没怎么出汗,但还是担心自己身上会有气味惹她生厌。

他平时嘴上总调侃她说要给她吃,但未曾真的想过要她帮自己口交。

她那么自尊好强的人,强迫她做这种事一定会被她讨厌的。

明明以前每次还都是被他拉着半推半就地才肯摸上几下,现在却含着他怎么都不肯松嘴。

“唔…不要突然吸…!嗯啊……”

达达利亚被她猛地用力一吸,又被动地流出了许多透明的液体,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她吮出来了。

“…好可爱。”

荧得逞地笑着,似乎被达达利亚惊慌失措的反应给取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鬓边的长发掖到耳后,试图将他全部吞进嘴里,但他太大了,她只能勉强先将他的前端包裹住,用舌头不断在冠状沟上打转,“这样舒服吗?”

达达利亚扭腰的幅度越来越大,叫声也越来越放荡:“嗯…好爽,你亲我哪里我都喜欢……”

荧开始理解达达利亚为什么喜欢用嘴帮她做了,像亲吻一样地舔舐着心爱之人最敏感的地方,主宰他的一切感官,看着他在自己的挑拨下逐渐变得意乱情迷,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对自己的渴望,是何等有趣的一件事呀。

她一边卖力吮吸,一边用舌尖戳了戳他顶端的那个小孔,得意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导管插进去的吗?”

“唔…啊…不想,”达达利亚一想起那根该死的导管,心里就很是抵触,“死心吧…你再也见不到它们了。”

早在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将那几包东西藏到了她踮着脚也够不着的地方。

“你居然偷偷丢我东西!”荧气得用犬齿的牙尖磨他,现在丢导管,以后是不是就要丢她原石了。

“唔…牙…戳进去了!”达达利亚眼泪都快涌出来了,鼻尖也变得红红的,“我没丢…我藏起来了……”

要是一般人被牙齿碰到肯定就痿了,但达达利亚享受着来自她的一切疼痛和快感,除了导尿管。

“以后再看到你用邪眼,就捅坏你,”她威胁道,“别以为把导管藏起来了我就找不到别的东西捅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小姐,”达达利亚的膝弯被她死死压住,还不忘哼哼唧唧,“就知道欺负我。”

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正派旅行者形象的荧,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个充满坏心思的小色鬼,达达利亚对此非常满意。

正如他爱着她的脆弱,她的坚毅,她的好她的坏他也一并全单照收。

不管是哪一面的她,达达利亚都喜欢。

荧埋头趴在达达利亚腿间,由上至下地来来回回吞吐着他,她亲吻过他茎身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连他圆润饱满的阴囊都没放过,将它们舔得湿答答的才肯罢休。

她学什么都很快,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达达利亚每个敏感的部位。

性器被她柔软的口腔紧紧包裹住,达达利亚与她十指相缠的手也越握越紧,口齿不清地呻吟着:“呜…我要射了…快吐出来……”

她摇摇头,克制住干呕的冲动含得更深了。

“不用这样…呜…真的要射了……”

荧也感觉到了他在她嘴里的抽搐,她努力将他全吞了下去,无论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他,直到他抵着她喉咙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咳咳咳咳!”荧不住地咳嗽,咳到甚至有浊白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逞强地抬起头,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厉害?”

“厉害,你最厉害了,”达达利亚既心疼又内疚地捏起衣摆擦拭她脸上的污渍,“下次别这样了,是不是呛到气管里了?我带你上楼漱口好不好……”

他就算没吃过,也知道那玩意绝对不会好吃。

“不好,”她再度将他摁回了楼梯上,“我要干你。”

看着荧神采奕奕的样子,达达利亚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你打算怎么干我?”

荧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她跪在阶梯上,试探地用耻骨顶了顶他的屁股:“就像这样?”

达达利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要,”她不甘心地抱着他的膝盖,“我还没操哭你呢。”

…她这是有多深的执念。

“你想操我?那还不容易,”达达利亚转念一想,抱着自己的腿弯,积极地引导她,“来,用手扶着我的膝盖坐上来,对,就这样,然后把它放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一照做。

“怎么办…好像进不去……”

她只要一往下压,那根滑溜溜的东西就会从她身下挤出来逃走。

达达利亚刚射完还很敏感,被她磨蹭几下又硬了起来。

“嗯…我会进去的…不要急……”看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他只好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吃了吗…今天绝对会放到你里面的,我保证。”

他于是握着自己的阴茎在她腿间轻轻剐蹭,发出了一阵阵濡湿的水声。

荧早就湿透了,刚才那两根手指完全没喂饱她,她小腹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迫切地想要感受到他。

有了达达利亚协助,她找准了位置,提起裙摆缓缓地将腰向下沉去。

穴口的嫩肉被又硬又热的阴茎头撑开,荧感觉到一丝钝痛,但又忍不住想要吃进去更多。

“唔…!不要绷这么紧…放松……”达达利亚克制住自己想要往上顶的本能,一动不敢动,生怕弄疼她,“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在欺负你。”她纠正道,咬着牙又努力向下吞进去一寸。

“呜…夹得好紧……”达达利亚也被她弄疼了,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里面的温度好高,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她含化了。

“…弄疼你了?”荧抓着他腿弯的手心都是汗,“还是算了……”

“没事,我不疼,”他摇摇头,“你要是疼的话……”

“我也不疼!”她怕他不肯做了,连忙道,“我想…我想放进去的!”

荧放弃了一鼓作气全吃进去的想法,她先专心吞吐起了他的前端,待身体适应了他的存在之后,才再一点一点地将他吃了下去。

“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达达利亚按捺住反扑的冲动鼓励她,“不要急…慢慢来……”

“…吃不下了。”荧似乎有些累了,伏在他膝盖上轻轻喘着气,腹腔内一跳一跳的压迫感让她感觉既新奇又别扭。

“我看看…顶到哪里了?”达达利亚看向两人结合的位置,“…外面还有一截没吃进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经顶到最里面了……”她这会突然有些醒过味来了,“不对,不是说好了让我上你吗,为什么还是你插我?”

“但是你在挺腰啊,我都躺下张开腿让你上了,快动吧。”达达利亚憋着笑糊弄她。

她要是酒醒了知道自己被他哄骗着做出这种事来,一定又要羞臊到挠人了。

达达利亚光是想象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期待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说要上他的。

“这样会不会断?”荧担心道,“疼不疼?”

“唔…没这么脆弱。”被她湿润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他舒服都来不及呢。

“好像真的把你吃掉了一样,”她开玩笑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达达利亚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待他瞳孔再次聚焦后,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嗯,现在…我完全属于你了,再多爱我一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忍耐着体内的酸胀,缓缓地摆动起腰部,摩擦到某些位置时,她也逐渐开始有了些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挺着腰来来回回地吞吐他,容纳异物的不适感很快被性器摩擦内壁黏膜的舒爽所取代,她变换着角度,不断找寻着体内有感觉的点位反复研磨。

随着她的动作,身下的达达利亚发出了啜泣一般的呻吟,难耐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抬起头来,我想看你现在的表情,”她抓起他额前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她,“「公子」大人,这是哭了吗?”

“呜…才没哭……”

达达利亚靠在楼梯上任她摆弄,湿润的眼睛半睁着有些失焦,脸颊因为情欲而泛起了一大片潮红。

“我的小狐狸……”

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她不禁动情地俯身亲吻他的嘴唇,怜惜地低喃道。

听到她的话,达达利亚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顾不上继续柔弱装可怜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你那破狐狸…!”

“…你不就是我的狐狸吗?”她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原来刚才的脆弱是装出来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原来你心里一直把我当作那种尖嘴红毛的畜生,”他故意板着脸,并拢起双腿不给她吃,“那你今晚和你的狐狸精睡去吧,不要找我。”

“不要嘛,我想和你睡……”荧亲了亲他的膝盖,没骨气地求他,“让我放进去好不好…我最喜欢你了……”

现在她一刻都不舍得放开他,体内骤然的空虚让她难受得不行。

达达利亚这才满意地用腿环住了她的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暴露无遗:“哼,吃吧,小色鬼,现在知道狐狸没我好了吧?”

她终于又能吃到他,立刻贪婪地一口气将他的性器吞到了底。

“啊…轻点!”达达利亚爽到差点被她弄射,“伙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啊……”

失而复得的快感让荧舒服到头皮发麻,她夹着他前后左右地研磨画圈,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了,只一个劲地喘气。

“嗯啊…干得我好爽,啊…腰再动快一点,大力一点。”

看她动作慢了下来,达达利亚又恬不知耻地叫唤起来,撺掇着,蛊惑着她一次又一次卖力地往他阴茎上撞。

“真、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感觉越用力操他,自己的腰就越酥软。

“好厉害,要被你干死了。”他就差鼓掌给她贴小红花了。

听到达达利亚这样夸自己,荧被他一顿吹捧,又有了干下去的动力。

“干你…干哭你……”她口水不停地从舌根往外冒,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你都爽到流口水了,伙伴,”达达利亚笑着张开嘴,伸出粉嫩的舌头引诱她,“可以一边亲我一边干我吗?嘴巴也好寂寞。”

荧最受不了他摆出这种低姿态的模样求她,立刻就压着他的膝盖凑近他吻了上去。

达达利亚常年习武的身体本就柔软,这么一折迭起来,插入得更深了。

她一边亲他,还一边用手抚摸他结实的身体,指尖经过他胸肌时,被他挺立的乳头硌了一下。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用指甲盖好奇地刮了刮,而后又试探地吮吸了几下。

“啊…吸得好用力,就这么喜欢胸部吗?”达达利亚被她吸得又痒又爽,在她唇齿下不断轻颤着,“喂喂,我可没有奶水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和他接吻就混身发软使不上劲来,她脱力地趴在他胸口:“我没力气了……”

“那我们回房间洗澡休息,好不好?”达达利亚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

“但我还没玩够……”她恋恋不舍地收缩起内壁夹他。

达达利亚今晚一直在忍耐着不主动碰她,现在她身体适应了,他也不想再忍了。

他将一直抱着的双腿放了下来,试探地挺腰把自己送了进去,荧没抗拒,依赖地将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还要……”

“今天怎么这么贪玩?”达达利亚喘着粗气把她往上顶,“还是说…因为想到是我插进来了,才变得这么兴奋的?”

“热乎乎的鸡鸡在里面摩擦,好舒服……”她朦胧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话将心里的想法坦然地交待了出来。

鸡鸡…达达利亚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还能从她嘴里听到这种称呼。

“哈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他将她柔软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我喜欢诚实的好孩子,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荧配合着他的动作,主动撑着他的腰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想要每天都能吃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被她的坦诚逗乐了:“每天都要,身体吃得消吗?”

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用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唇。

刚亲没几下,达达利亚就转开了脸:“还要亲亲?那能不能「汪」几声给我听,好久没听过你学小狗叫了呢,我的「汪汪猫」。”

现在的她这么好玩,他可要趁机多欺负欺负她。

他不仅不让她亲,身下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抵在她穴口徘徊着不肯进去。

“汪…汪!”荧急得就差摇尾巴了。

“真听话,”达达利亚还记仇她说自己是狐狸,“现在咱俩都是犬科了,以后谁也别嫌弃谁。”

“汪…快点进来嘛……”荧趴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他。

达达利亚最受不了她撒娇,立刻捏紧她的臀瓣一个劲往上捅。

“啊…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到自己没忍住叫了出来,荧连忙咬住了下唇,她似乎还不习惯自己嘴里发出这种淫乱的声音。

达达利亚用舌尖蹭开她紧闭的嘴唇:“放心…家里没有别人,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除非…他还在附近。

“汪…喜欢…喜欢你……”荧被顶得晕乎乎的,完全丧失了理智,嘴里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呻吟。

她像是悬浮在了半空,美妙的快感如电流般通过相连的部位流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颤栗地为之倾泻出自己的一切。

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了自己脸上,荧恍惚地用舌头舔了下,表情立刻皱成了一团:“好涩…!”

“别乱动,我帮你擦……”

达达利亚手忙脚乱地用手抹着她脸上的污渍,结果非但没抹干净,还抹匀了。

他在快要射之前及时地将自己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没想到还是不小心弄到她脸上了。

“我口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达达利亚,半醉半醒地说道。

“好,我去拿。”

达达利亚走到客厅,刚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她就摇摇晃晃地跟了过来,凑上前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好难喝……”

话音刚落,她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他怀里不动了。

达达利亚急忙将杯子举到鼻尖嗅了嗅,一大股酒精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里。

…那个酒鬼老姐,怎么又把「火水」到处乱放!

她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些,又被他的好老姐给药晕了过去。

达达利亚只好将荧抱回房间塞进被窝里,浴缸放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趁这空档他打算先清理楼下的案发现场。

待他再次回到房间,被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如洞穴般拱起的被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还以为她已经醉晕了过去,没想到她竟自己爬起来了。

他只能像找躲起来的猫那样,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焦急地在家里各个房间翻找。

…还好今晚家里就他俩,不然达达利亚敢笃定她永远都不会再愿意跟他回老家了。

“…找到你了!”

达达利亚拉开某间空置房间的衣橱,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荧。

荧惶恐地抬头看着他,怀里抱着的赫然是那只红毛狐狸。

达达利亚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捉奸。

正当他要把她连人带狐地从衣橱里掏出来时,她忽然哭着推搡他:“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要跟你走!”

…这又是在演哪出?她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达达利亚夺过荧怀里那只被两人举动吓蒙了的狐狸丢到一旁,不顾她拳打脚踢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老实点,不然打你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她拍打着他的后背,“把我的达达利亚还给我!”

达达利亚终于意识到了她口中的「达达利亚」不是他,而是那只在他脚边尴尬地无助打转的狐狸。

“呵,要想让你的「达达利亚」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他清了清嗓子,“不然我就把它做成皮围脖。”

“…你好残忍!”荧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招果然好使,直到达达利亚将她带到浴室,她都没再反抗,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他。

他弯下腰正欲解她衣服,她拼命摇着头:“不要…不要撕我的裙子,这是达达利亚给我买的…很重要很珍贵的裙子……”

“…我什么时候撕你裙子了?”平白无故地被她扣上这么一个罪名,哪怕是身为反派的达达利亚也被她气笑了。

“你、你一副想对我强夺豪取的样子!”她双手护在胸前,整个人缩进了角落里。

他故意逗她:“哦?是达达利亚给你买的裙子啊,那我是谁?”

哼,嘴上说着不要他的东西,结果收到还不是喜欢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哦,你谁哦?”荧上下打量着他,瞅了半天也没能认出来,长得倒是蛮好看的。

达达利亚见一时半会剥不动她,只好先脱自己的衣服,她不让他碰,他脱自己的总可以吧。

谁知他一脱衣服,她就又哭闹起来:“你脱衣服想对我做什么?不要抹布我,我要哥哥…哥哥救……唔!”

“别叫了,”达达利亚赶紧捂住她的嘴,怕她真把她哥哥给招来了,“你不要「达达利亚」的小命了?”

达达利亚用这话要挟完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咳,我是…海屑镇的恶霸——阿贾克斯!你爱人达达利亚在我手上,要想他不被撕票,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他干巴巴地念着反派的台词,生硬地威胁她道。

“呜呜呜他只是个玩具销售员,我们很穷的,赎金要得太多我们可能会交不起——可以便宜点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达达利亚气得直咬牙:“小姐,我不差钱。”

“你果然还是想对我做点什么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天快亮了,达达利亚才背负着一百零一个罪名将闹腾到精疲力尽的荧洗干净塞进了被窝里。

如果不是今晚,他永远不会知道她醉起来有这么折腾人。

达达利亚被她折磨到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于是翻出白天买的毛线,一边看着她的睡脸一边织毛衣。

安静下来的荧也很可爱,达达利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被这么弄也没醒,只是皱着眉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达达利亚也跟着换了个地方紧挨着她坐下。

在她身上比划尺寸的时候,他突发奇想,用一截细毛线绑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是这只手吗?达达利亚不太确定,在她右手无名指上也绑了一个结。

怕勒着血液不循环,他不敢绑得太紧。

直到用牙齿在自己无名指上也绑了截毛线,达达利亚这才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的手凑了过去,和她的放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达达利亚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荧突然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吵醒你了?”他伸长手,越过她调暗了床头柜上台灯的亮度,“继续睡吧,还早呢。”

荧沉默片刻:“四点了,该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了。”

达达利亚重重地放下手中织了个开头的毛衣,忍无可忍地翻身压了上去。

他皮笑肉不笑地:“我这里有份委托,不知你接不接。”

“什么委托?”她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迫近,“给的多不多?”

“…「为了执行官大人!」。”

家里的鸡恪尽职守地扯着嗓子打鸣,尽管没有什么人愿意在颂冬节的第二天早起。

达达利亚一醒来便看到了荧熟睡着的脸,她趴在他身上,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是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了。

他用手戳了戳她的双唇,谁知她张口就将他的两根手指含进了口腔里,以一种他在昨晚看过无数遍的方式吞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梦都还在吃他呢。

她叼着他的手指吸了好一会,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达达利亚洗漱完回来,发现荧还在睡。

他用刚刮完胡子的下巴蹭她:“咘咘咘,起床了。”

“不吃了…吃不下了……”她闭着眼睛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了他。

达达利亚不依不饶地又贴了上来:“你想不想一起堆雪人?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我想把你埋在雪里,”荧总算舍得睁开眼睛,“几点了?”

“九点,”他俯下身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沙哑道,“怎么这么能睡?怀上我的小宝宝了?”

“才没有怀孕…!”她眼中的恐惧远多于羞涩,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

“…我下次会注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现在还没有想要孩子的念头啊,达达利亚心下了然,算了,这个问题就由他来解决吧。

“你家里这么多孩子,你以后是不是也要生一窝?”

她试探地问道。

“还不是看你,你高兴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啊,怎么突然打我?”

达达利亚敏捷地躲进被窝里,在她停手之后又钻了出来,笑吟吟地将脸贴在她胸口上。

“谁要跟你生了?”她胡乱地揉搓着他的头发泄愤。

“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未来某一天你想要自己的孩子了,我很乐意当你孩子的父亲,你想要几个都可以。”

“谁稀罕……”她羞得耳朵都红了。

“生育对身体健康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要不是我老妈喜欢孩子,老头子…我老爹才不舍得让她生这么多,你可别把我家想象成那种不负责任剥削女性的家庭啊。”

他温顺地伏在她身上,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伯父伯母感情真好……”

荧忽然有些庆幸。

还好他妈妈喜欢孩子…不然现在就没有阿贾克斯了。

“如果他们想要看到孙辈的孩子,这么多兄弟姐妹里将来总有愿意结婚生子的,不一定非得是我。”

再说,他也不舍得让她受苦。

“弟弟妹妹们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和老爹,还有哥哥姐姐在产房外等着,虽然老妈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产,我们还是为她感到担心。”

“有一次,隔壁产房里传来了很凄厉的叫声…明明刚才送进去的是一位温婉端庄的女性,一定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才会让她发出这种悲鸣。”

“除了生产前的痛苦,还有之后的哺乳期…尽管我们都很努力地帮忙了,老妈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变差了不少,”他回忆道,“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老妈头发的颜色比现在还要鲜艳许多。”

“所以…除非你特别想要,不然我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我没有权利,也不愿夺走你的健康与自由。”

“不想起来…真想陪你一起赖床,”达达利亚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但我得去捡蛋挤奶了…他们昨晚玩了通宵才刚回来没多久,现在肯定还都在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昨晚…好像梦到哥哥了,”她忽然道,“哥哥还说,要带我走。”

“后来呢?”达达利亚明知道这不是梦,是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却还是故意这么问她。

“我当然是跟着哥哥走了。”

荧才不想告诉他,自己选择了留下保护他。

不然他狐狸尾巴又要翘上天了。

“啊,那我怎么办?”达达利亚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她会不会其实也后悔选择了他?

达达利亚心绪不宁地想道。

“骗你的,”荧心软了,“哥哥怎么可能真的肯来见我,选他多不实际。”

“万一他真的来了呢?”他患得患失地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现在也不能跟他走,我要是被哥哥关起来了,谁来拯救世界解放全人类呢?”

荧很少在达达利亚脸上看到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不安,她眷恋地用食指刮着他高挺的鼻梁,语气难得地软了下来:“再说…不管我选不选哥哥,他也都还是我哥哥,要是不选你,你伤心了,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就算伤心了,我也会去深渊把你抢回来的。”达达利亚轻哼一声,“我才不会让他拆散我们。”

“我和你哥哥,你选哪一个?”他享受着来自她的抚摸,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好奇怪,哥哥是哥哥,你是你啊,”她被他这问题弄得啼笑皆非,“哥哥对于我来说,是像母亲一样重要的存在。”

母亲?

…她那哥哥要是也能像丈母娘看女婿那样越看他越顺眼就好了。

但达达利亚知道,他永远不会。

——那绝对不是作为一个哥哥应有的眼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睡一会吧,早餐我做好会端上来,白面包、燕麦粥和培根煎蛋可以吗?”

在荧眉心印下了一个响亮的吻后,达达利亚走到衣橱前脱下睡衣,自从被她说过一回后,他现在睡觉都不敢不穿衣服了。

她总是那么口是心非,嫌弃他不穿睡衣的是她,晚上睡着了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的也是她。

达达利亚没有准备自己的睡衣,怕她觉得自己摸起来手感不够好,他还特意找了几件最柔软的棉质衬衫替代。

“还想吃小煎饼,上面记得浇一点蜂蜜。”

“好——”

荧抱着枕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达达利亚换衣服,她突然咦了一声:“你背上怎么有一道道的红印子?跟烤肉排似的。”

“你这是饿了吧,看什么都像烤肉排。”

达达利亚轻哼一声,从衣橱里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

…她还好意思问,昨晚是谁把他压在楼梯上不肯松手的?

荧本来还在打哈欠,看到他换裤子时,她僵住了:“…你屁股上的牙印哪里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弄上去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我能咬得到自己的屁股?”

他提上裤子,麻利地将一根皮带穿过裤袢紧紧扎好。

狐狸舔毛的时候好像咬得到,她心里偷偷想道。

“…你昨天非要问我我的尾巴去哪里了,我答不上来你就…你就咬我屁股!说我把你的尾巴搞丢了。”

达达利亚穿好衣服,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床边坐下跟她兴师问罪。

他说的是洗澡时发生的事,她后来似乎又能认出他了,但却一再笃定他是狐狸变的。

…最后他只能向她保证,一定会把她的尾巴找回来安上。

诸多记忆碎片蓦地从脑海中闪过,再加上下身莫名的空虚和轻微的酸痛,荧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楼梯,狐狸,浴室。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我…你……”荧逃避着他的视线,语无伦次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脸涨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荚蒾果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呼吸的节奏也变快了许多,达达利亚没骨头似的靠到她身上:“紧张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做完坏事不肯负责,想赖账?”

他状似撒娇,语气里却隐隐带着威胁。

仿佛她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他就要买通全提瓦特的媒体发上整整一个月的通稿来痛斥她的薄情负心。

“没、没有……”

荧悔不当初,她昨晚也是被姐姐的关切迷昏了头,不然她断然不会这么莽撞地一口气干掉一整杯蜜酒的。

他又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间,委屈地轻声控诉道:“不仅是屁股…就连这里都被你咬疼了。”

她下意识捏了一把,硬的。

啪,脑中的某根神经似乎突然断掉了,她握着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光是看着荧因为想起昨晚的事而变得害羞为难的模样,达达利亚就又起反应了。

他昨晚才射了两次,一次在她喉咙深处,一次在她小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你的脸好烫,”达达利亚贴了贴她的脸颊,他面上装作担心,手却往被子里滑去,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了她腿间的湿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呜…!没有…没有不舒服……”

荧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上身完全暴露在达达利亚的视线下不说,就连被子里的那半截都难逃其手。

她刚刚还寻思这家伙怎么这么听话肯穿衣服睡觉了?,敢情他这是在等量置换!

“我、我不睡了,”感觉到危险,她本能地就要挣扎着朝床边爬去,“我要去堆雪人……”

还没爬到床边,脚腕就被达达利亚抓住拖了回来:“躲什么?昨天的那股子干劲呢?”

他说「干」这个字时,咬字还刻意重了一下。

“我喝多了,”荧索性趴在床上耍赖,“昨晚的事情记不得了。”

她才不会承认昨晚那个自以为欺负到了他,实则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是她自己。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才不信,她这反应,分明是什么都记得。

感觉到自己的臀瓣被揉搓着分开,达达利亚滚烫的吐息薄薄地喷洒在腿间,仿佛要渗透进她的骨髓里。

“我想要了,你想不想?”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鼻音,跟撒娇似的。

“呜…!”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蜻蜓点水般地戳了她一下,荧条件反射地抬高了身子。

是达达利亚的舌头。

“我都还没有碰,它就已经湿透了,一张一合的好色哦,明明昨天才第一次吃进去,”他伸出舌头翻开她的身体,沿着那条裂缝上下逗弄,鼻尖不时地碰到她的后面和会阴,“看来我昨晚的表现没有让你失望,你刚才……”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

“是不是偷偷在回味我昨晚在你里面时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偷偷回味了?!我才不要一大早就做这种事!”

被他这么一激,她立刻色厉内荏地反驳了起来。

荧还不能接受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她现在连他的脸都不敢看,怕自己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就会忍不住沉沦进去向他示弱求欢。

“不断摇着屁股往我嘴上靠,还用这样软弱的语气撒娇说着不要…很没有说服力啊,伙伴。”

达达利亚一边舔舐,还一边故意发出黏腻的水声和轻轻的哼声,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用听觉来折磨她紧绷的神经。

“嘴倒是挺硬,下面怎么这么软?”

咔嗒。

她听到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你家人都还睡在隔壁…你也不怕他们听到……”

荧的意志开始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楼是客厅和餐厅,二楼则是大家各自的房间,由一条走廊连接着。

“老家的房子除了保暖好,隔音效果也做得很好,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她原来还在担心这个。

“谁、谁要叫了?”她被他说得无地自容,难道她昨晚真的叫得很大声很放浪?“啊…!嗯啊……”

猝不及防地,他的舌头顶了进来,在她浅处的内壁上用力搅动了一圈。

“这不就叫了吗?是我赢了。”达达利亚得意洋洋地缩回舌头。

幼稚不幼稚啊?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都能有胜负欲?

荧被他这么一撩拨,不争气地又开始想念在她体内时他的硬度,他的形状。

舌头还不够…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进来……

只要一面对他的攻势,她就容易意志力薄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想做吧?想要我放进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口哦,”达达利亚用下身抵住她,循循善诱着,“想要就说话,光扭屁股我可不会进去。”

荧光是被那光滑滚烫的顶端戳着,就已经满脑子都想着昨晚这根东西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摩擦黏膜褶皱时的快感了。

“让我猜猜,是哪里想要我进去呢?”

他握着性器往上移了一寸:“是这里吗?”

“不是那里…!”她惊慌地叫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里一直在动,看起来也很想要的样子。”

达达利亚坏心眼地对着她后面吹了口气,那圈褶皱立刻缩得更紧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哪里想要…那你自己握着它进去。”他就喜欢强迫她不情不愿地将自己喂到他嘴边。

“才不……”

见荧还要嘴硬,达达利亚又顶了顶她的后面,这次的力气有点大,她感觉下一秒它就要挤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自己放进去,我就随便顶了,顶进哪里算哪里,”他一下又一下地用力顶着她,吓唬她道,“不挨个试一遍,怎么知道哪个地方最舒服?”

荧忍辱负重地用手分开自己,将身上最羞耻的地方展现给他:“这里…这里想要。”

“这里又是哪里?”他还在装傻,用指尖点了下她尿尿的地方,“这里吗?好像有点小,进不去呢。”

…无耻!

她只好挣扎地握住他的茎身,让那颗饱满圆润的阴茎头对准了自己的穴口。

“…很熟练嘛,伙伴,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后方传来了达达利亚得逞的笑声,“不要这么紧绷,会拉伤肌肉的。”

荧不说话,咬着下唇,怕自己一开口他又找到了新的羞辱她的手段。

“啊…进去了。”

他抬起她的臀部,一挺身前端便被她濡湿的内壁给包裹住了。

昨晚他才刚进去过,现在很容易就又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里面已经足够柔软,不再抗拒他的侵入。

“我都还没用力,就被你吃进去了,已经吃过一次就是熟练啊,”达达利亚光是放进她体内不动,就已经舒服到想射了,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继续用言语逗得她面红耳赤,“里面一缩一缩的,好舒服,早这样坦诚不就好了吗?”

“嗯…嗯啊……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又会被你调侃欺负……”她瑟缩着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冲撞,手无意识地在身下的床单上乱抓。

“说得好像你不说我就不欺负你一样,”达达利亚怕她趴着会压得喘不过气来,抱着她侧躺在了床上,一边揉一边让她双腿大张着往她深处顶弄,“你越是口是心非,我就越想看到你哭着求我给你的样子。”

“…有尊严地被欺负和无尊严地被欺负是不一样的。”她忍着呻吟强调道。

“是不是我太不努力了?你居然还能分神和我斗嘴。”

达达利亚将性器抽出,即将从她身体内退出来的那一瞬,又猛地捅了进去,这一下干得她好一阵痉挛,立刻呜咽着去了一次。

“再给我多一些……”他埋头在她颈间,急促吮咬她的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子,“现在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专心感受我就够了,我现在…只想让你舒服到没空去想别的事情……”

达达利亚那双修长的大手也没闲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她胸前,在那挺立的乳尖上来回揉捻。

“你…除了下面动,也做点别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的全身又都同时在感受着他的存在,就连鼻子里都是他身上刚晨浴过的沐浴乳香气。

“…比如呢?”他明明两只手也都在忙着爱抚她了,“还想要我怎么做?”

达达利亚仿佛比她自己还要更了解她的身体,她刚张开腿,他就立刻知情识趣地将手覆上来细心伺候。

“我想……”她快速地咕哝了一句。

达达利亚虽然没听清,但他早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了,他横抱起她,维持着插入的状态平躺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被我亲呢,”他扳过她的脸,垂首亲吻她,他的吻温柔而缓慢,舌头轻轻地滑了进来,“每次亲你都大概率要被你打。”

“…只是不讨厌而已,”她迷蒙着双眼吮吸他的舌头,含含糊糊地,“并没有特别喜欢……”

“那就是喜欢被我亲?还有呢,还喜欢被我怎么做?”感觉到她在回吻自己,达达利亚忍不住得寸进尺,“你要是不肯说,我就一直顶你,顶到你肯讲为止。”

“呜…怎么样都喜欢啦!”荧被顶得没办法,崩溃地蜷进了他怀里,“太、太激烈了!心脏!心脏要受不了了!”

她那么地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讨厌和他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被他哄骗着做出昨晚那么羞耻的举动,她也没真的生过他的气。

“这么迁就我啊?”达达利亚蓝色的双眸氤氲着,“那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对我不要总是口是心非好不好?”

“你总是故意说些让我难过的话,就不怕哪天我生气了。”他抵着她的额头,近距离地凝视她的瞳孔。

“你生气了会怎样?”

“…会再也不给你写信,也不会来找你,”达达利亚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喘着气,“不要真的让我生气,我会很难过的。”

他可没说不让她来找她,看她悟性了。

荧怜爱地含了含他的嘴唇:“好。”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讨厌我,好不好?”他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安,搂着她双腿的手也收紧了些。

“好。”

讨厌他?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了三年都无法放下对他的喜欢,又怎会讨厌他。

“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呜…嗯啊……”荧被顶得差点跳起来,她颤栗地抱住他的脖子,“慢、慢一点……”

他突然抽动得又深又快,几乎是发了狠一般地干她。

“唔嗯…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喜欢……”

听到她说喜欢自己,达达利亚怎么还可能忍得住,他紧紧箍住她的膝弯,彻底迷失在她的这句喜欢里。

荧平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得高高的盖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恍惚地看着天花板。

“躲被子里干嘛?”达达利亚倒是容光焕发,他支起脑袋侧卧笑吟吟地着看她,觉得她像映影里那种刚和奸夫偷情完正在道德与情感边缘徘徊挣扎的妻子,“你爱人还没下班回家呢,我们再温存一会,不要这么快就赶我到阳台上去。”

“…什么爱人?”她还有些发懵。

“你那个穷得响叮当,连赎金都要让你跟人讨价还价的玩具销售员啊~”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仿佛说的这人不是他自己,“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

“…你直接撕票吧。”他还演上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忽然感觉身下压着什么东西,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毛线打结做成的绳圈,她一脸难以置信:“…我们昨晚还玩过这个?”

紧接着,她狐疑地打量起了他的下身。

“…才没有!”达达利亚光是看她眼神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哪有这么细,要是忘了的话,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荧往手指上套了下,刚好能套进去。

“…剪下来的线头。”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哦。”她也没继续追究,只是将它摘下藏在了手心里。

知道他们计划着要去野外玩,前天达达利亚的姐姐特意找来了几件自己小时候的衣服,说这样就不怕弄脏弄坏她的新裙子了。

她是那么地珍惜她那些新裙子,任谁都看得出来,要是被树杈刮破了她肯定会心疼的。

达达利亚说今天要带她去冰钓,荧便换上了这条浅灰蓝色的裙子,这是至冬年轻女孩常穿的连衣裙样式,外面还搭配了一件米白的围裙,它被保存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穿着痕迹,就像刚裁出来的一样。

达达利亚今天穿了件旧的立领衬衫,土棕色的马甲,灰绿的外套,戴了顶褐色的毛呢水手帽,整个人灰扑扑的,剩下的那一头橘红的头发显得格外显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衣服最开始是我哥哥的,后来又给了我,还好它足够宽大以至于我现在还能穿得下它,”他掸了掸外套的袖子,“家里孩子多的家庭都这样,哥哥的衣服传给弟弟,姐姐的衣服又传给妹妹,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荧爱惜地抚摸着裙摆上的花边,“我会好好珍惜的。”

“哈哈,那倒不用,这不就违背了她给你衣服的初衷了吗?她只是想让你玩得尽兴些,”达达利亚帮她整理好后腰上围裙的蝴蝶结,“弄脏了不还有我帮你洗吗,再说,我缝衣服的手艺也很好。”

“唔,总感觉差点什么。”

他捻起她的一绺头发:“我帮你盘起来,好不好?”

“你还会这个?”她有些讶异,还是点了点头,“…你弄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盘出个什么名堂来。

“冬妮娅小时候总闹着要我和老姐给她编头发,就那种很复杂的看起来像公主一样的,”达达利亚让荧坐在床沿,他站在一旁替她梳头,“我们一会是她的骑士团,一会又是她的丫鬟。”

“啊,我和哥哥小时候也会玩,不过我们都是在抢着扮演英雄故事里的主角,他经常抢不过我,就只好当反派了。”

“我们两个其实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要像,带上帽子就分不清的那种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偶尔也会互相扮演对方,大人们完全不会发现。”

“现在想想…我其实挺过分的,要是偶尔也让一让哥哥就好了。”

荧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面就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郁色徘徊在她眉宇间。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达达利亚一直没插话,她怕他觉得自己的话题无聊了,更何况,哥哥还打伤过他。

“我一直在听啊,我很喜欢听你讲你自己的事情,怕打断了你就不肯再讲了,”他将她两鬓的长发扎成辫子盘起,用一根淡蓝色的缎带装饰在她脑后,“我想了解你的世界,也想让你了解我,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荧对这个世界的疏离,达达利亚不是没感受到过,她总是努力让自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那样注视着这个世界,偶尔又会因为自己的善心而忍不住深陷其中,为人们不公的命运感到痛苦。

还好她还有个哥哥牵绊住她,不然达达利亚真的害怕她哪天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出自己的想法,就那么让你害羞?”达达利亚紧挨着荧坐下来,从身后环住她,“你要习惯多表达,全憋在心里多难受。”

达达利亚从小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长大,他们家的家规就是不许冷战,有什么矛盾都要在当天晚上向女神祈祷之前解决。

可能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和哥哥好好沟通过,他才想独自一个人背负起所有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他偶尔也会说出一些像一个成熟大人该说的话嘛。

“比如…每天说九十九次喜欢我,”达达利亚趁机夹带私货,“今天还差九十八次!”

…她决定收回刚才对他的看法。

达达利亚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穿衣镜里倒映出的二人:“怎么样?对我的手艺还满意吗?”

“…还行吧。”她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

“那作为交换…我每天帮你盘头发,你每天帮我刮胡子好不好?”他故技重施,这样他就有借口每天晚上去找她了。

“不要,为了保持发型不乱影响到日常活动就不好了。”她才不上他的当。

达达利亚忽然眸色微沉,取出一条围巾替荧围上:“别摘,今天外面冷。”

她头发低低盘起,露出了一截莹白的脖子,上面还印着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显得格外诱人。

“不逗你了,”他忍住了吻上去的冲动,“饿坏了吧,我去做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趁着早餐前无事可做,荧摸到了蓄养家畜的小屋里。

她一进来,整个屋子里的动物都沸腾了起来,它们叫唤了好一会,见她没有要袭击它们的意思后又安静了下来。

一只白白胖胖的鸭子似乎以为她是来喂食的,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荧跟前,歪着脑袋打量她。

“鸭鸭,你一个人…不,一个鸭在这里做什么呀?”

她蹲下身来,和这只胆大的鸭子对视。

“你的羽毛好蓬松…我可以摸摸你吗?”

鸭子不予置否,只是挺了挺胸脯。

“你真是只慷慨的小鸭子,”荧默认它同意了,她将手指插进鸭子蓬松的胸脯里,“好舒服…!”

“我的羽毛手感好吗?嘎嘎。”

“好软,好暖和,感觉手指都快要融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沉迷挼鸭,不可自拔。

“你喜欢我吗?嘎嘎。”那个声音又问道。

“喜欢……”

不对,鸭子说话了?用的还是达达利亚的声音?

“达达利亚,你变成鸭子了?”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人影。

“是啊,需要勇者大人的真爱之吻才可以解除诅咒,不然我就要一直在这里当鸭子了,嘎。”

那个声音有些哀伤地回答道。

荧抱着鸭子,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蹲在草垛后面的达达利亚。

她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当鸭子吧,我走了。”

…她刚才和鸭子对话的内容他绝对听到了,不然他怎么会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把拉住她:“害羞什么,留下陪我捡蛋。”

“…怎么捡?”荧也来了兴致,平时她捡那些禽蛋都是趁着鸟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摸走的,像这样光明正大地抢还是头一回,“会不会被啄?”

“不会,你看我。”达达利亚带她来到了一个鸡窝前蹲下,母鸡立刻警惕地抬头盯着他俩。

她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枚鸡蛋。

“…怎么做到的?”荧瞪大眼睛了。

“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教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睛得意地眯了起来。

“不要,偷蛋算什么正经本事。”

她要是喊他师父,那下次见着他师父,岂不是要低上两个辈分直接成徒孙了。

“哼,那我才不要教……”

荧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我。”她羞窘地将头靠在他胸脯上。

她只是突然觉得他刚才的神情特别可爱,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真狡猾,居然用这一招,”达达利亚两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嘴角不住地上扬,“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教你一次。”

在他悉心指导下,荧很快就偷到了一篮子新鲜热乎的蛋,蛋大小色泽各有不同,分别来自敢怒不敢言的鸡鸭鹅们。

“真棒~!”达达利亚本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又想到自己手脏,只好改为了一个短促的亲吻。

“还有什么活要干?”荧突然对干农活充满了自信。

“玩上瘾了?”达达利亚提起一只小桶向里走去,牛养在里侧的棚子里,“挤奶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的。”她经不起挑衅,马上逞强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

“…我下不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牛巨大的乳房,荧不禁望而生畏:“它不难受吗?”

“放心,它不会疼的,小牛犊子吸奶的时候还更不知道轻重呢,来,手给我。”

达达利亚包裹住她的手,让她握住它往下轻轻一拉,立刻就有纯白的乳汁被挤到了桶里。

“真、真的出来了哎!”

荧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惊喜地叫了起来。

“给你买一头放壶里养好不好?”见她喜欢,达达利亚笑着提议道,“还是自己家每天挤的奶新鲜好喝。”

“但牛要哺乳期才能有牛奶吧?”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麻烦,“生了小牛怎么办,养不了这么多。”

“嗯,小牛犊都是两个月断奶后就送出去了,家里这几头交替着来生产,加上羊奶一个家庭也够喝了,每天还能余裕出很多来做奶酪奶渣。”

“真辛苦,我会心怀感激地喝下去的。”

荧刚说完,旁边的达达利亚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笑什么?”她不爽地瞪了他。

“还以为你会说「好可怜啊为什么要它们母子分离」。”他捏着嗓子学她的语气。

“…我才不会这么说话,”要不是手上正在忙,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其实也这么想过,但想到那些专门用来吃肉的牛,又觉得其实还算好了。”

毕竟牛奶真的很好喝,做点心也离不开牛奶。

许是他俩某些言论激怒了牛,牛抬腿就是一踢。

为了躲避这一脚,荧手一歪,滋得两个人脸上都是牛奶。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她震惊地抹了把脸。

牛奶流到嘴边,她下意识就要伸舌头舔,被达达利亚制止了。

“哈哈哈…别动,我帮你弄干净,也别伸舌头舔,还没煮沸消毒,喝了要拉肚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舔冰溜子的人有资格嫌弃牛奶不卫生?

“哥哥,你们起得好早……”弟弟托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托克在楼上都能闻到煎饼的香味了。”

“你是被馋醒的吧?”达达利亚熟练地将面糊倒进平底锅里,“煎饼马上就好,托克刷牙洗脸了吗?”

“刷了——”

托克凑到灶台边,突然拉了拉他的衣摆,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哥哥,我昨晚…看到独眼小宝了!”

达达利亚一时忘了要给煎饼翻面:“…在哪里?”

“托克昨天遇到了一个和好人姐姐很像的大哥哥,他一个人站在巷子里,看起来就像迷路了一样。”

“托克一开始以为他是好人姐姐,然后就一直追着他跑,直到我跑得不小心摔跤了,他才停下来问我有没有摔伤。”

达达利亚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至少不会对他的家人动手。

和她一样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还带托克吃了豆腐花,又带托克射箭赢了个大鹅……”

“托克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达达利亚颠了下锅,让煎饼翻了个面。

“说了,但他不肯要托克的钱,”托克有些失落,“如果是好人姐姐和她的朋友,一定会很高兴地收下的。”

达达利亚不禁想起昨晚洗衣服时从她口袋里掏出来的两个有点眼熟的钱袋,像是他经常用的那种。

他本以为她只是喜欢摩拉,没想到里面剩下的活动资金她不仅一分没动,还一直带在身上。

达达利亚的脸色柔和了些:“后来呢?”

“他本来要送托克回家,结果走到院子门口时,大哥哥突然脸色很难看地问我想不想看机器人。”

蓦地,达达利亚握着的平底锅木手柄碎裂了。

“哇…!哥哥,锅子!锅子!煎饼要糊了!”

达达利亚换了口新的平底锅,他强颜欢笑:“然后呢,托克看到独眼小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那些独眼小宝还会动!大哥哥让它们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托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大哥哥还让我站在独眼小宝的手上,肩膀上……”

“大哥哥说,独眼小宝不止这几个…型…型号?还有像山一样高大的。”

“他让独眼小宝陪托克玩了很久,直到我玩累了开始困了才把我送回了志愿者小站。”

“托克就不担心大哥哥是坏人吗?这么轻易就跟他走了,”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真的需要重视起弟弟的安全教育问题了,“上次不是答应过哥哥,以后不许做冒险的事情了吗?”

“但…但大哥哥真的很像好人姐姐嘛,他好多小动作都和好人姐姐一模一样,就连笑和为难的表情都很像。”

那是当然,他们两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不像。

“大哥哥是独眼小宝的伙伴,一定不会是坏人。”

“托克,答应哥哥,不要让别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吗?”他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来交代弟弟,“就算是好人姐姐也不行。”

“托克知道了,”托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大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托克还是想告诉哥哥,大哥哥是哥哥的同事吗?”

“嗯…算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早餐啦,别顾着玩了。”

达达利亚做好早餐回来,发现荧抱着一只小羊羔正玩得不亦乐乎,他喊了两声她才舍得抬头应他。

“知道啦——”

荧刚想放下小羊,突然感觉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等等,羊在嚼什么?她刚刚抱起它的时候,它明明没在吃草啊。

“啊啊啊达达利亚你家羊在吃我头发!”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她第一次遭遇了被啃食的恐惧。

达达利亚连忙走过来解救她的头发,他就不该听她的留下那两小绺修饰脸型。

这下好了,半绺被羊吃了。

他拿出一根胡萝卜和它交换:“不许吃我的东西,你的食物是这个。”

胡萝卜闻起来明显比她的头发要好吃,小羊立刻转移了咀嚼的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荧一脸心疼地捧着自己的头发,达达利亚忍着笑安慰她:“不对称也挺好看的。”

“怎么办,它吃了我会不会消化不良?”

要是吃出问题来了,她要怎么跟冬妮娅交代。

“放心,它肠胃很好,实在消化不了…还能排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居然…居然被羊吃了……哈哈哈哈……”

达达利亚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她心情更差了。

…有的人明明还活着,身体的某一部分却要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世,是何等复杂的心情。

“好好喝——”

荧一口气喝完一整杯牛奶,亲手挤的奶就是感觉不一样。

达达利亚帮她又倒了一杯:“喜欢就多喝点,我煮了一大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克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沾到面包屑了?”荧觉得对面的托克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的,这孩子难得这么安静,她还有些不习惯。

“托克没事!托克很好!托克吃饱了要回去做作业了!”说罢,托克跳下餐椅,一溜烟跑上楼了。

他差一点就要憋不住跟好人姐姐说大哥哥的事情了!

安东也起来了,他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用小勺子吃燕麦粥:“哥哥,原来伊万爷爷真的是好人。”

“他本来也不是坏人呀,”达达利亚擦掉弟弟脸颊上糊到的燕麦粒,“你昨天遇到伊万爷爷了?”

“我昨天主动跟他打招呼,他还买零食给我吃。”

“有好好地跟伊万爷爷道谢过了吗?”

“嗯!伊万爷爷还夸我有礼貌!”

荧看着他们兄弟对话,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给马套上水勒等鞍具,又摸着马头安抚着喂了一根胡萝卜后,达达利亚转头看向荧:“以前骑过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久很久以前骑过……”

久远到她已经想不起来那是多少年前了。

…再说,那时她和哥哥都会飞,谁还骑马啊。

在达达利亚的鼓励下,荧也伸出手摸了摸马的头,马儿也顺从地低下了头让她挼。

“放心,它很温顺,胆子也很大,不会突然把你甩飞的。”

达达利亚以手当梯让她借力跨了上去,自己也随即单手翻身上马。

“要是害怕的话就往我怀里靠,当然,不害怕也可以这么做。”

“谁害怕了…呜啊——!”

身下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她吓得往后一躲,死死攥住了达达利亚的衣襟。

“哈哈哈哈,它是在高兴今天可以出去散步呢,”达达利亚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解释道,“马和人一样,关久了也会郁闷,坐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握紧缰绳,带着她纵马向着雪原的深处驰去。

“怎么样,能自己下来吗?”

达达利亚将马拉到湖边的一棵树上拴好,抱着胳膊摆出一副要看她好戏的样子。

荧感觉他又在心里嘲笑自己小短腿了,她没搭理他,直接侧过身,试图顺着马背一点点往下滑。

达达利亚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抱了下来:“再磨蹭下去,等到太阳下山我们也别想钓到一条鱼。”

“…谁叫你们至冬的马都长得跟驼鹿一样高!”她挣扎着自己跳到地上,还趔趄了几下。

“急什么,小心崴了脚,”达达利亚要去扶她,也被她逞强避开了,他只好解下马身上载着的渔具,“你慢点跑,冰面上滑——”

啪叽。

达达利亚不忍直视,憋着笑扭开了头。

荧用剑撑着从冰面上爬了起来,还好穿得厚,摔了也不怎么疼,她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裙摆:“在哪开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走过来,用脚在积雪上扫出一个范围:“就这块吧。”

她几剑劈下,一个六尺见方的窟窿立刻出现在了冰面上:“够不够大?”

“我的小姐,这么大个窟窿,我们两个进去里面游泳都够了,”达达利亚哭笑不得地从带来的物品中掏出两个折迭小板凳,“坐得离水远一些,小心等会被鱼拖进去。”

“我又不是没钓过鱼,才不会被拖下去,”荧帮着一起组装钓竿,“我之前送你那把弓就是用鱼跟钓鱼协会换来的。”

“嗯嗯,你最厉害了。”

达达利亚对那把弓印象甚是深刻,因为它真的就是一条鱼。

“这是什么饵?”见达达利亚打开饵料盒,荧好奇地凑了过去。

“活蠕虫,这个味道腥,容易吸引鱼。”

说着,他还捏了一条递给她。

荧用手接过,肉乎乎的,还能感觉到它在手指上扭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感…真是一言难尽。”她将它挂到鱼钩上,朝着冰窟窿抛了下去。

达达利亚挑眉:“这个可比假的好用多了。”

荧刚下钩没多久,一旁达达利亚的钓线就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鱼漂在水面上浮浮沉沉,荡起一圈圈波纹。

他果断提竿,一条肥硕的长长的鱼被钓线拉着抛出水面。

“第一条就这么大,看来我们今天能有不错的收获。”

这条鱼大到达达利亚要用双手才能抓住它,它嘴巴尖尖的,体型又长又粗,身子上布满了白色的斑点。

“好吃吗?怎么吃?”荧羡慕不已,她这边怎么还不上鱼,明明用的饵都是一样的。

“一会生火烤来吃好不好?”达达利亚看她这馋样就知道她等不及晚上回去再吃了,“我带了佐料,保管烤得香喷喷的。”

“好——”

鱼离水后,身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冰霜,估计再过不久就能直接变成冰棍了,在至冬钓鱼根本用不到桶,大家都是直接拎着麻袋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觉得有点冷,她拉着小板凳往达达利亚那边挪了挪,一声不吭地挤到了他身旁。

“冷了?”达达利亚伸臂将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叫你多穿点还不听。”

“不习惯穿太厚……”荧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身上真暖和,像窝在被子里一样让她觉得安心。

“你的鱼老乡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只吃你那边的饵?”

她等了老半天都没动静,反倒是达达利亚那边一条接着一条。

“嗯,鱼坏,等会你多吃点,就当报仇了。”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哄道。

总觉得…达达利亚今天话有点少,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在那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

他话一少,就显得她话多了起来。

达达利亚是…有什么心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在稻妻钓雷鸣仙,有试过一次性钓上来两条呢!”荧努力在脑中搜寻着可以和他聊的话题,“那个地方的环境好恶劣,还有冰史莱姆和深渊法师,一不小心还会踩到被污染的水。”

“这么厉害?我都没试过一次性钓上来两条呢,”达达利亚也感觉到了荧的紧张,他嘴边掠过一丝笑意,“不过有次,我钓到了一条半,一条鱼刚咬钩就被另一条更大的鱼吃掉了一半身子,后来那条大鱼也一起被我钓上来了。”

“肚子里不还有一半吗,也勉强还能算是两条吧。”

“也是,哈哈哈哈,但还是你略胜一筹。”

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都是托马的功劳,有他帮我调整,偶尔会有双倍收获。”

达达利亚知道这个人,稻妻社奉行的,愚人众的内部资料上都有写,他去稻妻出公差时还调查过他,出于某些私人原因。

“关系很好嘛,一起钓鱼也就算了,为了他都敢在雷神面前劫囚抢神之眼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骤然降温了好几度。

“在歌剧院的那次我也很担心的,怕你一闹起来,会像…在稻妻时那样,还好那维莱特是条愿意讲道理的龙。”

“你还帮他说话!”达达利亚气得眉毛都拧了起来,“他要是真的砍我呢,你会下场帮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会!”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也同样觉得当时的判决不合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达达利亚他妈妈才刚怀上他呢。

如果当时那维莱特不只是制服他,而是直接对他痛下杀手,她绝对会上前阻拦的。

…就算,只作为他的伙伴,她也愿意为了救他搏上一搏。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啊,上钩了!”

荧这边的浮漂总算是动了一回,她激动得站起来与水下的鱼互相拉扯,结果鱼没上来不说,她头顶上的一朵因提瓦特被钓鱼线勾到落入了湖里,一会就没影了。

她下意识就要跳下去捞,被达达利亚拦住了。

“我在枫丹潜过水,下水没问题的!”荧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花…是哥哥和她最后的联系了……

“还是我下去吧,至冬的冰水和枫丹的可不一样,你在岸上替我看着鞋子和外套,小心不要让小动物给叼走垫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他已经脱得只剩衬衫长裤,不顾她阻拦纵身跳进湖中向下潜去。

过了好几分钟,达达利亚都没上来。

“花我不要了,你上来啊,”她慌了,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急切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达达利亚!阿贾克斯——”

喊了几声后,荧也顾不得什么了,哆哆嗦嗦地也跳进了冰窟窿里。

冷,刺入骨髓的寒冷。

她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了麻袋里那些一根根冻成冰棍的冻鱼。

湖里是一望无际的青绿色,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逐渐变得深邃,幽暗。

除了自己,荧什么都没看到,连鱼也都被她惊跑了。

四肢,驱干,五官都在慢慢失去知觉。

就像是被吞入了某种深海巨兽的腹中,感官变得麻木,混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荧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将她往上托举,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在水里燃烧着。

橘红色的火焰飞快向她迫近,她却不觉得害怕。

她伸手去触碰那团火焰,软软的,像丝绸一样。

“…你跟着下来干嘛?”刚抱着荧浮出水面,达达利亚就忍不住训斥她,“外套鞋子都不脱就跳下来,冻傻了?”

刚才要不是他把她捞起来,她现在都变成冰雕了。

“你下去这么久都没上来……”她被他凶得缩了缩脑袋,委屈地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地抽噎了起来。

“这有什么,我可是「公子」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头发、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霜,看起来格外滑稽,“刚刚你是不是特别特别担心我?担心到什么都顾不得了?”

“嗯,你是因为帮我捡东西才跳下去的。”荧吸了吸鼻子。

“我不要听这个理由,换一个。”达达利亚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我怕你出什么事不好跟你家里人交代,”她忽然瞥见他颧骨上的一道伤口,“你的脸怎么划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湖底的水草划的,不碍事。”

什么水草这么锋利啊?

达达利亚托着荧的腰臀将她送回冰面上后,自己也爬了上来,他展开手心递到她面前,手里赫然是一朵因提瓦特:“是这个没错吧?”

“嗯。”荧也顾不得看花有没有弄坏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你刚才…真像条小美人鱼。”

“如果我是人鱼,一定要把你拖回我的人鱼巢穴里吃掉,”他作势要咬她,“就像这样。”

“好啊,把我吃掉吧,”她也没躲,笑着向他张开了双臂,“顺便说一句,人鱼是没有鸡鸡的哦。”

“对哦。”毕竟下半身是鱼尾巴。

“还有,我不喜欢鱼身上的腥气。”

“…你好讨厌,我112.5秒内都不会再理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云似雾的雪花盘旋着自天穹降落,大雪已经完全覆盖了去湖边的道路,白茫茫的积雪直晃得人眼睛好一阵眩晕。

冰雪宛若一层厚厚的棉被,将这片失去色彩的广袤土地送入了静寂无垠的梦乡。

荧牵着马的缰绳,深一脚浅一脚地和达达利亚在雪地里并肩走着。

“还有多久才到?我脑浆都快要冻结了,这真的不是在被流放的路上吗,亲爱的阿贾克斯同志?”

她的衣服在冻硬后像盔甲一样紧紧贴附在皮肤上,完全丧失了御寒作用,全身上下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就只有被达达利亚大手包裹住的那只手。

雪原上的风凶残地撕扯着她的身体,要不是达达利亚拽得紧紧的,她怀疑自己这身板早被刮飞了。

——严寒值真的要爆表了。

钓鱼果真业障重,他们钓个鱼都能钓到双双掉进湖里,现在只好先去附近找地方落脚烤干衣服。

马行走在冰面上容易打滑,他们现在得从陆地的雪松林绕过去。

达达利亚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他放在岸上幸免于难的外套硬塞给了她让她披着,现在就只穿着下过水的衬衫和马甲。

“快了,走累了?你还是上马吧,我牵着它走就好,不然一会可就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为祖国伐木头修铁路了,「亲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将马身上背的行李和装鱼的麻袋往后挪了些,拍了拍马鞍示意她上去。

“雪球驮得动的,不用担心它承受不了这点重量,我们雪球因伤退役前可是一匹正儿八经的战马,那会营里都以为雪球活不成了,结果一来到海屑镇就生龙活虎了起来,状态甚至比受伤前还要好。”

明明是匹四蹄踏雪的黑马,却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不知道是他家哪个孩子的主意。

“或许我们雪球只是不想为虎作伥…你说是不是呀,雪球。”?荧轻柔地抚摸了下马儿的鼻子,雪球立刻亲昵地在她手上蹭了蹭,这孩子和它主人一样自来熟不认生,不到一日便已习惯了她的触碰。

“好啊你,居然学会用璃月那些四字俚语数落我了,别以为我听不懂。”

达达利亚嘴上这么说,注视着她的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形,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雪,橘色的脑袋跟只裹了层薄薄糖霜的炸面包似的,她看得都有些饿了。

“你赶紧把外套穿上,我看着都觉得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我要是感冒了,你岂不是又可以趁机照顾我对我为所欲为?”

达达利亚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钴蓝色眼睛,狡黠地笑了起来。

“…谁稀罕照顾你了,我只是不想被你传染……不要突然靠这么近!”荧没好气地别过脸,她也回想起了在医院那段被他耍得团团转的日子,她究竟在这家伙眼皮底下露出过多少次愚蠢的痴笑。

——真是的,这人没事笑这么可爱干嘛,她看得心跳都快了好几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就算雪球愿意驮,她也骑不动了,大腿内侧其实早在刚才骑马来的路上就磨破了皮,连带尾椎骨也跟着疼,她一直没好意思说,怕达达利亚担心,影响他今天出来玩的心情。

达达利亚也注意到荧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半蹲下身示意她趴上来:“你披着就好,我不冷,上来我背你,别人是雪没过膝盖,你这都直接过腰了,再让你继续走下去,要是被雪埋了我还得到处刨你。”

“…你懂什么,这叫「浓缩的精华」,再说哪有这么夸张,只是到大腿而已!”

荧也懒得跟他客气,她退后几步,小跑着跳上达达利亚的背,用双臂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模仿他骑马时的口令:“Hya——!”

她一爬上去就迅速地将他罩进了外套里,这样他们两个人都能暖和一些,光凭绅士风度又不能保暖。

“学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嘛,不过,我可不是能拴在马厩里的马儿,真跑起来你可要抱紧点,当心摔下来。”达达利亚怕她滑下来,往上又托了托,故意吓唬道。

他背着她一个大活人好似完全不费力,走得反而比刚才还要轻快些。

达达利亚的肩膀又宽又结实,和单薄清瘦的哥哥完全不一样,但却同样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而自己现在的动作…就像是从背后抱住他一样。

荧趴在达达利亚肩膀上偷偷瞧他,只看到了他没被发丝遮挡住的,冻得红扑扑的耳朵和侧脸。

就算是侧脸,也依旧能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这个家伙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她百看不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没戴耳饰?”她留意到他光秃秃的耳垂,平日里总悬在上面一晃一晃的那只红耳坠不见了。

“和今天穿的衣服不搭就没戴,你喜欢啊?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戴给你看。”

还是只臭美的小狐狸。

“那倒不必了,还是你自己看着搭配吧,我不懂那些时髦潮流什么的。”

手指触碰到达达利亚红通通的耳廓时,他轻微地颤抖了下。

耳朵很敏感嘛,少年。

她觉得好玩,变本加厉地冲着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又吹了口气。

“呜…好痒!居然趁我现在不能还手欺负我,平时怎么不见你这样,”达达利亚猛地趔趄了一下,再这么被她摸下去,他都快要走不了路了,“有本事你下来,我们单挑。”

“我这是在疼爱你。”

荧揉捏着他的耳廓,看着它在自己手里慢慢发烫,变得更红,忍不住凑近耳骨轻轻地咬了一口,他抖得更厉害了。

真可爱,要是他脑袋上也有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就不是狐狸呢?”她忍不住叹惋道。

“呵呵,如果也想被摁在雪地里「疼爱」的话,就继续这么做吧,我不挑场地,”达达利亚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怂恿她,“怎么不摸了?继续啊,我还蛮期待的呢。”

自己忍受着刺挠让她挼了半天,还要被嫌弃不是狐狸,太过分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见异思迁,这是又惦记上哪个长耳朵的了。

“…对不起。”

生怕他说到做到,荧立刻缩回了手,她可不想屁股上长冻疮。

“哼。”他这才放过她。

“我们今晚如果赶回不去,你家人会不会担心?”

突然想到现在是住在达达利亚家里,荧又担心了起来。

今天出门时只是说了要去钓鱼,要是二人一晚上没消息,他家里人不得急坏了。

“他们早习惯了,我可不是某个天天就知道听哥哥话按着门禁准时回家的哥宝,”达达利亚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还好当年离家出走遇到的不是你,不然你这种脑子里充满英雄情结的老好人一定要当场把我扭送回海屑镇老家才肯放心。”

“对,我还要撺掇你爸爸揍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年还只是小阿贾克斯的他才十四岁,半大的孩子就敢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雪原上到处乱跑,她听他提起时都为他捏了把汗。

“可要真是那样,现在就见不到你了吧。”达达利亚忽然轻声说了句。

“我小时候那会…挺胡来的,总是经不住其他人挑衅动手打架,又总是弄得一身是伤回家让家里人担心。”

…现在难道就不是了?

见她陷入沉默,他笑了笑继续道。

“我的性格你知道的,安分不下来,如果没有那次奇遇,我不知道一直待在海屑镇的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些不学好的年轻人一起混帮派盗窃抢劫收保护费?老爹老妈知道了会很失望的,还好身为执行官可以合法打架。”

“你确定「合法」?”她忍不住打岔,“帮派?看不出来,海屑镇这么平和的地方还有黑帮。”

“合我们至冬的法就好啦,”达达利亚摇了摇头,“算不上什么黑帮,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拉帮结派,以欺负嘲笑弱小来彰显自己「阳刚」的一群渣滓罢了,他们害怕直视自己的软弱,就只能找比他们还要弱势的人下手,向弱者挥拳还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想变成那样…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同化走向流放,所以我逃离了海屑镇,去追寻真正的力量。”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缓缓前行,在这冰天雪地里,仿佛就连时间都被冻结得停滞了下来。

荧将脸埋在达达利亚的颈间,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那股干净、温暖的气味,她心情渐渐放松,差点在他背上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看,有松鼠!”达达利亚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

“哪?树上那个黑点?”荧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顺着他视线望去,不远处的树梢轻轻晃动,一团胖乎乎的红松鼠在其间敏捷地上蹿下跳,她立刻来了精神,“呜啊~好可爱,毛好像比其他地方的更蓬松厚实一些!”

可惜没带工具,不然她一定要抓一只回尘歌壶养着。

“肉也更加肥美哦。”他忽然阴恻恻地补充了一句。

荧抱着他脖子的手臂立刻勒紧了:“不可以吃!”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考虑靠它果腹的,再说,那么小一只,能有几口肉?”

军队到了绝境的时候,任何动物都自然会被列入储备粮列表里,就连作为战马的雪球也差点因为负伤而被杀掉,那些人牵着马路过他身边时,他破天荒地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出钱买下了它。

“这个湖这么大,湖底下会不会有水怪?”她突发奇想。

有,还是个金毛水怪,像你一样气势汹汹到处拿剑砍人的那种。

达达利亚心里暗自想道,嘴上却说:“要真有水怪早就被憋屈死了,这里一年里也就几个月是不结冰的,但几米长的大鲑鱼还是有的。”

“刚才你钓的那种是什么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汪汪鱼」哦,别看它钓上来老实,在水底下就跟狗一样到处乱咬…啊!不许咬我耳朵,真的叫这个,不蒙你。”

“真的?”荧将信将疑地松开嘴,“那刚才下水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这种鱼围上来咬……”

“那就只能葬身鱼腹了。”达达利亚配合地唉声叹气道。

“…一点都不好笑,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条命捡回来有多不容易?”

虽然动手的是哥哥,但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知道~我不是都以身相许了么,”达达利亚促狭地笑了笑,“这下总该承认你担心我了吧?”

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明明说的是他给医院带来的麻烦。

“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了…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再这么念叨下去,荧都感觉自己要变成老妈子了,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多为你家人考虑一下。”

“知道,你多说点,我听着呢。”

达达利亚喜欢听她这样絮絮叨叨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注定会让家里人担心,所以现在无论到了哪里,他都会定时给家里寄信报平安。

“会不会很沉?你歇一会,我自己下来走吧。”荧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一直赖在他背上她有些于心不忍,况且来至冬后她似乎真的圆了一圈,万恶的高油高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沉了?都快和托克差不多了,托克一定跟你讲过我扛大鱼回来的故事了吧?和那比起来,你这点重量真不算什么。”达达利亚宽慰道。

就算听他这么说,荧也完全高兴不起来,谁要和多则上千斤的深海巨兽比啊!

“以后回去了也要记得每天多吃肉蛋奶知不知道?我会定期检查的,”没有察觉到荧的沉默,达达利亚又掂量了下她的重量,“唔,比之前沉了些,再接再厉,壮实的体魄才不容易生病。”

“说得好像你以前有背过我。”荧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没有?”

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住院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他偷偷把她搬上床的——直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是她夜里畏寒自己爬上来的。

“什么时候?”她不由一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自己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饿了没?饿了就翻我外套的衣兜,里面有巧克力。”

荧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巧克力,她剥去外层的锡箔纸,先摘下手套掰了一块带着一整颗榛果仁的喂到他嘴边:“吃。”

“你吃,我不饿。”达达利亚摇摇头,他总是习惯把好吃的都留给家人。

“张嘴!”她不耐烦,略带粗暴地将巧克力硬往他嘴里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呜——”

巧克力是喂进去了,但同时手指也被他轻轻含了一下,濡湿的痒意让荧有些耳热:“咬到手指了,笨蛋。”

“故意的哦,”达达利亚得意地又在她指尖上亲了一口,“不是你送到嘴边给我吃的吗?”

“…那是让你吃巧克力。”她压抑下内心的燥热,将脸贴在他背上试图降温,反而更热了。

“你的手好冷,”他侧过脸往她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手冷就塞我衣领里取暖,那里还是热乎的。”

荧没作声,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她又掰下一小块巧克力,连着指尖一起送入口中。

…好甜。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嗦手指了?伙伴。”

“——才没有!!”

面前是几间紧挨着的、用原木堆砌而成的小屋,屋顶上堆满了积雪,就像顶着厚厚的一层奶油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是民居?”荧皱了皱眉头。

“不然呢,你以为这荒郊野岭的会有旅馆吗?”

达达利亚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她自己上去敲门。

荧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最大的那间小木屋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都没人出来应门。

“怎么办?好像真的没有人在家。”

烟囱也没有冒烟,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人在家一定会生炉子取暖的。

达达利亚揣着手怂恿她:“还能怎么办,你去拿块石头把门锁砸开吧。”

“真、真的要这么做?”荧紧张地压低喉咙,“不太好吧?屋主回来会很生气的。”

“小姐,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了,我还不知道你?”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他可没少听闻她那些丰功伟绩,“砸吧,出事我担着,你难道忍心看我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吗?哈啊、啊啾!”

说罢,他还故意背过身打了几个喷嚏,而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狐狸:“唉,看来我们今晚只能找个背风的地方挖雪洞过夜了,我这重伤初愈的身子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这般折磨…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我因失温症而脱得赤条条的躯体还能在冰雪消融之际重现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来这套!

“别嚎了!我砸就是了!”

荧虽然不知道他又在演哪出,但还是担心他着凉感冒,她一咬牙拿了块石头,狠狠地朝门锁砸下。

——对不起了,临走的时候她会在房子里留下一大笔摩拉赔罪的。

然而这至冬产的门锁质量极好,硬生生扛下了她这一击。

荧不信邪,又砸了好几次,还是纹丝不动。

正当她打算用剑暴力破门时,身后旁观已久的达达利亚总算动了,他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弯腰娴熟地从屋前的某块砖头下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地开了锁。

而后,他拉开门,极为夸张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欢迎来到——阿贾克斯的秘密基地!”

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他耍了一通:“…既然你有钥匙,为什么还要我砸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才突然忘记钥匙藏哪了,”达达利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再说,偶尔做个坏孩子的感觉也不错吧?”

这几间小木屋是达达利亚为了方便冰钓盖的,他偶尔也会在里面度过他的假期,所以屋内配备了基础的生活物资和家具,就连雪球也在这里享有一间温暖的马厩。

荧学着他的样子,进门前先在门框上蹬掉鞋子上的雪。

屋子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宽敞许多,家具和杂物都被细心地罩上了棉布防尘,布置得跟达达利亚在海屑镇家里的房间一样井井有条。

“看你冻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达达利亚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浴室,“湿衣服脱了丢门口就好,一会我来收拾。”

“还是你先洗吧。”荧拉住达达利亚的衣袖,将他拽了进来,他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刚才又逞强把外套脱给了她,她真担心他会着凉。

“…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达达利亚似乎对自己这个折中的办法十分满意,他怕她脸皮薄又要拒绝,忙道,“我好冷,一个人洗会冻死的。”

…她看起来长得像浴霸吗?

荧只好点了点头,背过身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

“你先洗着,我去拿浴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传来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浴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荧环顾着这间不大的浴室,除了标配的淋浴,角落里还摆着一张木板搭的窄床,长度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躺平。

窄床边有个砖块搭的,像火炉一样的东西,里面堆着许多石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难不成至冬人还喜欢一边洗澡一边烧烤?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荧一边想着,一边拆头上的装饰,但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朵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因提瓦特时,一阵绝望到窒息的痛楚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心房。

她身体向来很好,上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感应到了熟悉的存在。

…是哥哥。

哥哥来至冬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将荧打了个措手不及,忽然,达达利亚脸颊上的那道伤口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伤…是不是在水下的时候被哥哥划的?他又是因为什么对自己隐瞒了这件事?

刚才钓鱼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吧?是先她一步察觉到了什么吗?

“我出去半天,你怎么还没开始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她听到达达利亚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冻傻了?衣服都不会脱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她却觉得背脊生寒。

这段日子,她那么地信任他,而他呢?他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只是觉得好可惜…难得编了这么可爱的发型。”荧收敛住心中的动摇,生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可惜什么,只要有我在,随时都能帮你重新编回去,”他替她散开头上的编发,“有没有想过留长发?这么漂亮的头发,剪掉它不心疼吗?”

“这样比较方便,睡觉也不会压着…再说,长发需要花精力保养,我照顾好自己和派蒙就够呛了。”

提到长发,荧想起了哥哥那条长长的辫子,内心又是好一阵酸涩,差点要落下泪来。

每次他沐浴后都会披散着那头金黄的长发,任由它们自然风干,偶尔她心血来潮,就会拿起梳子替他梳理,空脾气好,就算被她扯疼了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如现在的他,就算承受了再多痛苦也不会让她知晓。

还好她现在面对着墙,才不会被身后的达达利亚从表情上看出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达达利亚用手指轻柔地梳开她的头发,他看荧一直背对着自己,便以为她害羞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可以把灯关掉。”

淋浴间不算宽敞,他一进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不用关。”

荧不是害羞,她只是怕——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在不弄清楚他的想法之前,她不想伤害他。

“确定?别一会又反悔骂我臭流氓,”达达利亚调节好淋浴的温度,用热水浸湿毛巾后又将它拧得半干,“要不要帮你搓背?我在家里帮老爹和哥哥搓背可是很有一套的哟!刚从室外进来,一下子温差过大身体会受不了的,得先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荧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五官,让它们恢复到平时的状态,而后,她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转身抱了上去。

“伙伴,你这是怎么了,在向我撒娇吗?”

达达利亚的身体在她主动抱上来的一瞬间就有了强烈的反应——对于这个初尝禁果的少年人来说,爱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他身边他都能轻易被挑起欲望,更何况是这种生涩的引诱,他看在眼里只觉得笨拙得可爱,可爱到让他无比心动。

荧不说话,抱他抱得更紧了,她也是头一回做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还是带着目的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只狐狸精面前班门弄斧,会不会有些自取其辱了?

但这效果意外很显着,抵在小腹上的那个东西硬到几乎要捅进她肚脐眼里了。

“呼…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好吧,我承认你赢了。”

头顶上传来达达利亚轻轻的笑声,他俯身用力地搂了下她,叹气道:“但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至少——得让冻僵的身子先暖和起来,我身上还湿着呢,你这样抱着我会感冒的。”

达达利亚进来后光顾着帮她解开编发,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他身上还穿着湿掉的衬衫,皮肤上浅浅的肉色透了出来,就连胸口的那两点都一览无余。

“…我帮你脱。”

“嗯,那就拜托你了。”

荧面色微红地从达达利亚怀里挣脱了出来,她今天没喝酒,很顺利地就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衣襟随之而敞开,露出了一大片白皙,却遍布着大大小小新旧伤痕的胸膛。

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些伤痕,恨不得以身代之,将它们和他受过的所有痛苦全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不是他一介凡人之躯应该承受的。

达达利亚垂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是不想怀疑她主动亲近他的动机,她虽然一直表现得别别扭扭,但他知道她也同样渴望着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对此很有自信。

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看的样子,达达利亚大方地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光裸结实的胸膛上:“想看就看嘛,跟我还客气什么,对我…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就算一直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也可以哦。”

…谁色眯眯了?

被他这么一激,荧反倒有了几分理直气壮色眯眯的底气:“是,我已经兴奋到迫不及待要往你内裤里塞钱了。”

说着,她的另一只手滑向他的下腹按了按,那里鼓鼓囊囊的,在她手底下蠢蠢欲动。

“能从我们一毛不拔的旅行者口袋里掏钱,是我的荣幸。”

达达利亚半眯着眼睛,笑得像只贼兮兮的狐狸:“你会怎样玩弄我呢?真叫人期待啊!”

她覆在他胸前的手当即猛地一拧,乳尖受到刺激,他皱着眉头难耐地轻哼了一声,这叫声过于可爱,让她忍不住用指甲轻轻刮他,直到那枚小小的乳头挺立着在指缝间翘了起来。

一抹动情的红晕染上了达达利亚的颧骨,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嘴唇,喉咙里发出渴求的呜咽:“嗯…伙伴…伙伴……”

稍不留神,那根温热湿滑的舌头便窜了进来,他舌尖不停勾缠着她,将她慢慢地吸吮进自己的嘴里,像吃糖一样含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吻没能持续太久,她在自己变得完全迟钝之前及时结束掉了它。

荧别开脸,心慌意乱地喘着气。

…差一点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还要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话呢。

如果可以,她想直接听到答案,她想信任他。

“发生什么事了?”达达利亚用自己的鼻尖去蹭了蹭她的,“你不开心。”

他用的是肯定句。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帮你去揍他。”

“是阿贾克斯吗?”达达利亚握着她的手腕,控制着她的手掌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坏阿贾克斯,我们打他。”

“别弄到伤口了,笨蛋。”荧连忙合拢手指,避免指甲刮到他。

如果现在问他,他会说实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你……”

“嗯,怎么了?”他温柔地微笑着,深邃的蓝色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荧几乎要将那个问题问出来了,临到头又咽了回去脱口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突然怯场了,她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无论是他的欺瞒还是他的沉默,她都不想要。

“噗…!这算什么问题?”达达利亚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不假思索道,“当然喜欢啊。”

“…那说喜欢我。”

“不是一直在说吗?你没当真吗,好伤心。”

“快说。”她强硬地催促,还在他胸上泄愤地掐了一把。

“啊…要揪坏啦…喜欢你,最喜欢你了,”达达利亚收回楚楚可怜的神情,他顿了顿,直直迎上荧紧盯着他的眼睛,“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安的事情吗?我的小姐,你可不像是会把这种问题挂在嘴边的人啊。”

他的旅行者总是那么别扭,这一定不是她真正想要问他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觉得呢?”

她的语气有些颤抖,他这是猜到了她的意思吗?

“唔,是还在生气我骗你去砸门锁的事情吗,好了好了,我道歉,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骗你做坏事了。”达达利亚故作苦思冥想了一番,随后得出了结论。

她抱着最后的希冀提示他:“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

“你在说什么呢,「红肠」和摩拉,到最后不都给你了吗?你可不能抵赖哦。”

达达利亚又作恍然大悟状,捏了捏她不高兴的脸:“是嫌弃我给的少了吗?好贪心啊,伙伴。”

这家伙…又在装傻充愣了,他明明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还是不打算主动坦白吗?她已经给足了他充分的机会了。

什么锋利的水草…都是骗人的吧?

他说得愈是情真意切,荧心中的怒气就愈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刚才说,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你做任何事,是真的吗?”她的手缓缓下移,往他的裤腰上摸去,“你有多喜欢我,证明给我看。”

达达利亚坐在浴室角落里的那张木质窄床上,双颊因痛苦的欢愉而涨得通红,就连身上光滑白皙的肌肤也被空气里弥漫着的热气蒸红,染成了草莓牛奶一样的颜色,胸口上愈发艳丽的两点随着他急促的轻喘上下跳跃,欲拒还迎地吸引着她不断去撷取。

“呜…嗯…痒……也亲亲别的地方嘛,你再怎么吸…我也没有奶给你吃的……”

荧骑跨在达达利亚的大腿上,玩弄着他胸前坚挺的果实,肆无忌惮地将它们反复地用唇齿碾压咂弄,她当然知道他不能产乳,但她不想轻易放过这个爱撒谎的小骗子,她一定要从他身上榨点什么出来。

面对完全没有抵抗的达达利亚,荧也不舍得做出什么真正伤害他的事来,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太懂得如何拿捏她了。

明明都叫他不许乱动了,身下那个恼人的东西还在不识趣地一个劲往上顶,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憋了多大的火气。

光是隔着裤子摩擦已经无法满足达达利亚,他松开皮带,引导着她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裤腰:“也摸摸这里…这里也想要……”

“你其实很喜欢被吸乳头吧?”荧捏着达达利亚的下巴,直视他那双兴奋到迷离的蓝色眼睛,“明明都还没有碰到,就自己变得这么大了,真是下流啊,「公子」大人。”

“嗯…当然…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达达利亚挺着腰,不停用早就硬得胀痛的性器顶她的手心,“你左手也是能握剑的吧?我感觉到上面的薄茧了…哈……”

那是自然,她与哥哥相伴着跨越诸多世界,早已形成了默契,当他们共同攻击某一个敌人时,她都会习惯性切换到左手持剑,与哥哥一起打出连携招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想到哥哥,被达达利亚引燃的欲念顿时又熄灭了不少。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现在没有要奖励你的意思,不许再乱动了,手背到身后去,不然我生气了。”

达达利亚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委委屈屈地将双手背到身后服软道:“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伙伴,我会乖乖听话的。”

现在他可不想忤逆她,还是先顺着毛摸吧。

她哼了一声,把嘴靠近他的耳边:“我记得…你是不是耳朵特别怕痒来着?呼——”

“伙、伙伴!”达达利亚的身体被刺激得震了一下,“耳朵…耳朵不可以!呜啊……”

荧恍若未闻,伸出舌头来回舔舐他的耳朵,先是耳廓…再到耳道外侧的入口……

“呜…嗯……啊哈…哈……”

达达利亚呼吸逐渐粗重,身体可怜地颤抖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忽然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他条件反射地答道。

“快说,不然干死你。”

她手上暗暗发力攥紧了他,像挤牛奶那样抚弄着他的下身,从根部一直挤压到头部,再由上至下,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哈,别光说不干啊,有种你就干死我,我求之不得。”达达利亚被捏得皱紧了眉头,仍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她,一副求操若渴的模样。

…这个骚狐狸!

为了撬开他的嘴,荧临时改变了策略,她柔声在他耳边低语道:“如果老实交代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些好处。”

说罢,她在自己身上涂满了沐浴泡沫,紧紧地贴到了达达利亚的身上,直到两具身体都变得滑溜溜的,摩擦着发出格外色情的,黏糊糊的声音。

荧已经充分了解到自己身体对他的吸引力,她要将这个优势利用起来,就像他对待她那样。

此刻的她全然忘了这也是她自己的弱点。

“哈哈哈,你这是要收买我吗?伙伴。”看着她卖力地在自己身上忙上忙下,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仅仅这种程度,是不够收买一名执行官的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她每天帮他擦洗身体,但当时可没有这么贴身的服务,他害羞的小护工只会拿着毛巾,恪尽职守小心翼翼地将他擦上几遍,仿佛他是一尊价值不菲的古董。

“伙伴,好奇心不要太重了,在至冬,知道太多的人…鼻子会被扯下来哦。”

他警告般地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法的,他不觉得她那位保护过度的兄长会容忍她接触到这些。

荧当然也不敢在自己哥哥眼皮子底下出入声色场所,所幸她游历过多个世界,光是从书籍和影像资料上看来的东西就足够她在达达利亚这个青少年面前不露怯地显摆上小半年了。

…明明年纪比她小,却总是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昨晚她之所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仅仅是因为她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仅此而已!

只要她保持清醒,分分钟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荧不服输地摆动着腰部,用下身的湿滑凹陷处夹着他的前端缓缓摩擦,好几次分明都快要进去了,又点到为止地将腰抬了起来。

这种行为跟拿着香喷喷的肉放在野兽鼻子上逗弄又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欺负得太过了,达达利亚被逼得急了,终于按捺不住地用手按住她的腰,用力向上挺去。

只要让她也变得舒服,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吧?不管是哥哥也好,拯救世界也好,都不要在这个只属于他的时刻再占用她的大脑了。

现在的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借着体液的润滑,硕大的性器很容易就顶进去了一个头,荧闷哼了一声,险些支撑不住身体瘫软下去。

“…出去!”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皱着眉轻斥道。

他都还没老实交代,凭什么现在就想得奖励。

“不要,里面好暖和,”达达利亚耍赖地又挤进去一截,变换着角度探寻她身体的敏感点,“我冷……”

饿急了的狐狸好不容易将肉叼到嘴里,怎么可能轻易松嘴。

荧只能咬着他肩膀上那块突起的骨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头脑逐渐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麻痹,她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伙伴,如果你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会更有说服力,”达达利亚托起她的一边胸部,俯身含住了它,“只要像这样揉捏,就会自己钻进手心里来,真是粘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悔?后悔什么?后悔没早几年就对你出手吗?”他不以为意地轻笑着,“那后悔的就会是你了——后悔对一个还没到合法喝酒年龄的孩子下手。”

等等,所以他现在是几岁?

应该…成年了吧?

“你猜?”

达达利亚对此疑问的回答是——「轻易被人套话的士兵可不是一位好士兵,不是吗?」

“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荧喘息着从达达利亚肩上抬起脸来时,体内还在一阵阵地痉挛,她刚才无数次想追问他都被他用嘴唇和性器给堵了回去。

“我成年了,”达达利亚脸上还带着高潮过后的红晕,总算肯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他一边轻快地回答道,一边用手指温柔地帮她清理黏糊糊的下身,“放心吧,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

“我没问这个!”

荧的耐心已经耗尽,整个人濒临爆发边缘,她一下子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险些没站稳——达达利亚及时地扶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小心摔——”他摇摇头,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些委屈,“不是都说好了,在这里的时候不要想别的,我只是阿贾克斯,你也只是你。”

“…但你不会永远都是阿贾克斯。”

在立场不冲突时,他可以是她的温驯贴心的阿贾克斯,但一旦对立,他又会变回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是你的阿贾克斯,我保证,”达达利亚站了起来,伸手取下淋浴头将两人的身体冲洗干净,“还是现在老实,昨晚给你洗澡把我累得够呛,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唔……”

“我还想再玩一会。”荧松开他的嘴唇,低垂着睫毛看不出情绪。

她还不想放他走。

“嗯,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点了点头。

只要她能高兴,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阿贾克斯,现在坐回去,把腿张开自己抱好。”

“色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脸微微发红,因为兴奋而不是害羞。

“你又想像昨晚那样…好吧好吧,别急,这就给你。”

达达利亚重新坐在那张窄床上,他曲起一条腿踩在上面,在荧目光直直的凝视下,又抬起了另一条腿,将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全都展现在她面前。

他两条修长紧实的腿大大地张开着,整个人蜷缩在窄床上时滑稽得就像一只刚被蒸熟供人品尝的长脚蟹。

“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一件玩具,「玩具销售员」先生。”荧一言不发地打量了他半晌后才开口道。

“我很愿意当你的玩具,小姐。”

达达利亚如同受训中的动物一般顺从,他年轻的身体自从被她碰过之后总是处于饥饿状态,不消片刻便又精神十足地挺立了起来。

“被当做玩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至少…你还需要我,”他看起来颇为自得,将这遭遇当作是自己被爱的勋章,“我也会好好享受的,就让我证明我有多喜欢你吧。”

达达利亚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这副样子激发了她想要欺负他的欲望,她恼火他的欺瞒的同时,又被他的可爱纯粹所吸引沉沦,两种心绪矛盾地杂糅在一起,扭曲成了一种新的恶念。

…想要毁掉他,看他变得痛苦不堪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及至此,荧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她蹲下身将脸庞贴近他的下身,她的鼻尖触碰到了他圆润饱满的囊袋,他刚洗过澡,身上的气息潮湿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沐浴香精的洁净,一切都显得那么可口。

不同于阴茎给人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它是那么地无害可爱,像颗粉嫩的小桃子般乖巧地悬挂在他的腿间,她忍不住亲了一口。

“呃嗯…伙伴……”

达达利亚舒服地后仰起脖子,发出了类似犬科动物撒娇般压抑又欢快的喘息声。

就在他以为她要像之前那样将他吞入口中舔弄时,她的手悄悄地滑向了他的性器根部。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紧缚感,达达利亚倏地睁开原本半眯着的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下身被她用缎带绑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正是他用来帮她编头发的那根该死的缎带!

“伙伴,”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却没有要自己伸手去解开的意思,“这样会坏掉的……”

“刚才不是说随便我怎么玩吗?要说到做到啊,「公子」大人。”

荧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故意用这一点激他。

达达利亚头一回这么悔恨自己许出去的承诺,他张开嘴,嘴唇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还是选择咬牙顺从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达达利亚不再出声反抗,荧的手不自觉地随着视线移动,开始抚摩起了他结实饱满的臀部,手感着实不错,她使劲揉了好几把。

“啊…你在摸哪里呢?”达达利亚越过自己的性器看着蹲在自己下身仔细钻研的荧,嘴里还不忘揶揄她,?“手法真是下流呢,伙伴。”

她这模样像极了那些耍流氓的地痞混混,但他可不会像被调戏的良家子一样气恼羞愤,他巴不得她对他更过分一些——比如摸摸他的性器之类的,它已经被晾在那里半天了。

“喂,”荧忽地爬到他身上,伸出几根手指,“舔它。”

达达利亚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听话地张嘴将她那几根手指含进了口中,他舔得极其卖力,灵活湿热的舌头暗示地在她指缝间上下舔弄,不时还试图用勾人的眼神吸引她的注意。

奈何荧不为所动,待手指充分湿润后,她毫不留恋地将它抽了出来,让达达利亚好一阵失落。

她难道就不想亲亲他吗?他的嘴唇也好寂寞,哪怕只是手指,他也不舍得让她从自己唇边离开。

自从进了浴室,她就再也没用那种温柔,充满爱意的眼神看过他了,这让达达利亚感觉到窒息。

刚才强行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别的事情,被他搅乱了。

但即使让她生气,达达利亚也不得不这样做下去,他需要用她的身体来抚慰平息他的嫉妒心与独占欲,克制住自己内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真的任凭这些负面情绪驱使杀了她哥哥,他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关于她的一切。

她不会再喜欢他,不会再与他同行,她会恨他,会想杀掉他,以及曾经喜欢过他的她自己。

…至少他现在还能当个玩具,达达利亚在心里自嘲道。

此时的二人都无心亲昵,彼此之间只剩下相互强行索取,拼命地试图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远胜于其他存在。

股间的湿意打断了达达利亚的恍惚,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正在被掰着向两边分开……

“喂喂…你不会是想……”

他警觉地想要坐起身来,被她按住腿根压了回去:“别乱动。”

荧好奇地研究着他股间那处隐秘的器官,它紧紧闭合着,外面围了一圈状似海棠花瓣般的褶皱,随着他突然凌乱的呼吸声不断地翕动着。

她用两根拇指小心翼翼地撑开了这个小小的穴口,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它的构造与全貌。

比她曾经在影像资料中看过的那些要好看上许多倍,它颜色很浅,没有碍事的毛发——她也无法想象他这具漂亮完美的身体能长出什么丑陋的器官来,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现在要舍弃掉这份怜惜之情了。

“别弄那里…!”

达达利亚又开始挣扎,连带后穴也跟着紧绷了起来,任凭他再怎么厚脸皮,他也只是个青少年,被她玩弄这种地方也还是会感觉到难为情的。

上一次被她用导尿管插入尿道的经历已经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不想再在她面前露出那种难堪的丑态了,一点都不帅气。

“不可以?”荧在他其中一瓣屁股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和他吃痛的呻吟让凌虐的快感在她身体里疯狂流窜,“不是说你身上每个地方都是我的吗?说话不算数!”

“没说不是你的…你别突然不高兴啊…那里很脏的!”

达达利亚顾不上臀部的疼痛,连忙跟她解释道,他今天已经让她不高兴过一次了。

“刚才你没洗干净吗?”

荧明知故问,她亲眼看着他洗的。

“当然有洗!”他可是很爱干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都洗干净了,让我玩玩怎么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把她里面搅和得乱七八糟的,偶尔让她弄一次怎么了,他能做,她就不能吗?

荧今天的情绪波动莫名地大了许多,她总是无法控制各种猜忌各种负面的念头如幽灵如噩梦般在脑中涌现。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达达利亚的态度软了下来。

“你不让我玩,我玩别人的去。”

她作势要走,就像买东西讨价还价时那样。

“不许…!你要玩就玩玩吧!”

爱吃醋的小狐狸一下子就上钩了,他自暴自弃地将脸撇向一边,退让道:“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话,你得保证…保证以后都不跟我闹别扭,也不许找别人玩这个。”

“…我尽量。”看到达达利亚难得吃瘪的样子,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尽量」,要「一定」,”他声音闷闷不乐的,“你坐到我旁边来,你蹲在地上我都看不到你了…我想一直看着你。”

荧刚坐到达达利亚身边,就被他按着后脑勺报复性地吻了上来,他恶狠狠地大口大口地吞食着她的舌头和唾液,像是要把刚才她亏欠他的吻一次性全部补齐。

“我说到做到,”直到她快要被这个吻溺死,达达利亚才退后一寸让她得以喘息,“…你可以开始玩我了。”

“那请「公子」大人自己撑开,让我看看您的觉悟。”面对他的视死如归,荧不甘示弱地抬了抬下巴。

“…知道了。”

达达利亚不情不愿地张开双腿,用手指掰开了自己的臀瓣。

刚才手上沾的唾液早就干了,唾液质地也并不算润滑,荧改用了达达利亚放在浴室架子上用来防止皮肤皴裂冻伤的润肤霜,这是每个至冬人的生活必需品。

她涂满润肤霜的手指再度来到他未经开发过的处子之地,像是要抹平上面的褶皱一样缓缓地在四周按压,打转。

“后面黏糊糊的…好不舒服…我们不玩这个了好不好……”

达达利亚别扭地缩了缩身子,他还不太适应被她触碰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感觉就像是正在被人用舌头舔舐一样。

“你平时不也是这么对我的?”

她记仇,他平时没少故意对着她的屁股使坏,又是吹气又是舔弄的,甚至恐吓过她说不自己用手撑开穴口就要直接捅进她的后面。

那么大的东西要进去后面…光是想想荧就已经开始疼了。

虽然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并未真正实践,但她还是耿耿于怀。

“…我错了,”达达利亚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记仇这么久,立刻窝进她的颈侧带着鼻音撒娇,“我才不会做会让你痛苦的事情……”

他发誓他当时只是觉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很可爱,并没有真的要侵犯她屁股的意思,比起屁股,他更喜欢两个人都能同时觉得舒服的地方。

趁着达达利亚哼哼唧唧分神的间隙,荧一声不吭地将中指伸了进去。

“啊…!”

毫无前兆的侵入让达达利亚一下子绷紧了身体,叫声都变了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疼吗?”他后穴的入口狭窄而温热,绞得她的指尖动弹不得,“深呼吸…放松一点,你夹得这么紧,很容易受伤的。”

“我没事…你继续……”达达利亚逞强地摇摇头,“…这点痛我还承受得住。”

她于是又挺进去了一个指节。

和想象中的紧致不同,经过了入口那圈紧紧包裹住她中指的括约肌后,里面是有余裕活动的空间的,足够让她的手指四处胡乱搅弄。

见达达利亚咬着嘴唇没再吭声,她一口气全插了进去。

“还是很难受吗?”荧关切道,有点于心不忍。

一听她这话,达达利亚又来劲了,他亲吻着她的脖颈,侧过身子用下身蹭她:“好难受…帮我解开好不好?要坏掉了。”

蹭着蹭着,就又想往她腿缝里钻。

好了,他没事。

“不行,它还在服刑期间,不许趁机插进来。”她暂且收回对他的怜悯之心,并拢上双腿防止入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陪达达利亚住院期间也没闲着,她没少翻看小护士休息室书架上的书,从中学习到了不少。

她试探着向上弯曲起手指,按照从书本上看来的知识隔着肠壁在某处轻轻地戳了戳。

“…呜…不行……不要按…!那里好奇怪……”

达达利亚总算开始慌了,他剧烈地大口喘着气,试图逃离她的手指,这一切远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老实点,不要乱动。”

荧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倾身将他压到靠墙的地方,用掌心包覆住他的阴囊揉捏,手指也快速地在他身体里弯曲伸直,不停按压抚摩着那块最敏感的区域。

恶劣地欣赏着达达利亚从未展露出来过的脆弱表情和可爱的叫声,她更加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那些原始暴虐的冲动了。

现在的达达利亚就像一只被揪住尾巴倒提起来的狐狸,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钴蓝色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看着十分可怜,全然没有了平时那副骄傲神气的样子。

“「公子」大人,怎么滴得到处都是?是漏尿了吗?”

荧幸灾乐祸地看着达达利亚的下身,报复的快慰感一时在脑中占据了上风,手里的动作变得更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没…尿…哈啊…哈啊……啊……”

达达利亚的身体抖得厉害,不断有乳白色的半透明粘稠液体抑制不住地从性器顶端的小孔里溢出来往外淌,就连丝带都被浸湿,松松垮垮地粘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努力地支撑起身子想要去亲亲她寻求安慰,荧侧过脸避开了这个吻:“…别来这套。”

一旦被他吻到,她又要心软地放过他了,想到这里,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呜…嗯……啊哈…哈……求你了…我不想这样射……让我在你手里射出来……”

达达利亚本就幽邃的双眼完全失去焦距,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个罪魁祸首:“我不喜欢这样…不要这样对我…伙伴…好难受……”

比起她的暴行,他更无法接受她变得疏远不信任的眼神。

“那回答我,你在冰面下看到了什么?”

她问出了最想要问的问题,可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这个问题做铺垫。

这句话就像婴儿的安抚奶嘴,瞬间止住了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的挣扎骤然静止了,他绝望地睁大了他那双失神的眼睛,似乎在难以置信她直到现在都还不肯放弃对他的拷问。

他感觉自己血管里沸腾的血液正在逐渐冻结。

“…什么都没有。”

说谎。

“…不愧是执行官大人,嘴很严嘛,”荧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她嘲弄地又瞅了他下身一眼,将手指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好厉害,真的用后面射出来了,看来以后前面用不上了吧?”

达达利亚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胸口仍在上下起伏。

“怎么不吭声了?嘴里含着糖吗?”

荧托起达达利亚的下巴,他紧抿着嘴唇,没有抬眼看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刺痛了起来。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腥气,昭示着她对他犯下的罪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不想对你撒谎。”

达达利亚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沙哑,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沉默了几秒后,他继续说道:“…我确实有事情没告诉你,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答应过你的事我也都会做到。”

达达利亚没有像平时事后那样黏在她身上撒娇,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用淋浴重新冲干净了两个人的身体,而后用浴巾包裹住了她。

“玩够了吗?玩够了我就先出去了。”

荧坐在窄床上,低着头不说话。

“不要在浴室里闷太久,会头晕的。”最后,他交代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浴室。

明明胁迫他让他屈服,明明如愿让他痛苦不堪地哭了出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没有一丝得逞的喜悦。

——她好失败,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荧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达达利亚已经将房子打扫了一遍,正站在桌子前用烧水壶的壶底熨平她衣服上的皱褶。

达达利亚换了件灰蓝色的宽松毛衣,看起来随意又居家,为了方便干活,他袖口卷到了手肘,露出了一截瘦削修长的小臂。

一抬头,达达利亚就看到荧扒在浴室门边鬼鬼祟祟地打量自己,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同她打招呼:“哟,伙伴,总算舍得从你那小审讯室里出来了?”

见达达利亚态度一如往常那样亲热,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荧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一如既往地不记仇。

忽然,她不经意间在桌面上瞥见了一件熟悉的事物,来不及思考,她立刻冲过去将它攥在了手里:“你…你怎么把我内裤都给洗了?”

他洗他自己的衣服就好了,干嘛把她的衣服也顺手洗了?就连内衣内裤也……

荧光是想到他那双手握着自己的内衣内裤搓洗的画面就面红耳赤——那可是贴身衣物!夲伩首髮站:hehuan4.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她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脏脏的污渍吧…早知道刚才不随地乱丢了。

“在医院的时候,我的衣服不也是你帮我洗的吗?”

达达利亚不懂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又不会对她的内衣内裤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帮她洗过衣服了——在她喝得烂醉不省人事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顺便帮你洗而已……”

一听他提起医院的事情,荧就又开始心虚了起来,她视线有些飘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伙伴,你该不会对我的衣服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达达利亚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故意打趣她,但没想到这话刚出口,荧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才没有!!你那病号服一大股药味谁要闻了?”

她也只是在洗他衣服之前,习惯性地将它们贴到鼻尖闻了闻而已!习惯性!

况且!又不是她自己主动说要帮他洗的,还不是他那些下属特意叮嘱她说什么「公子大人从来不用公共洗衣房,日常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她担心他有什么洁癖,只能帮他顺手搓了,反正她自己的衣服也要洗。

“好好好,你没闻你没闻,”达达利亚赶忙安抚她,“再说,闻就闻了,多大点事……”

他又不介意她对他变态,这么喜欢他的气味直接抱着他闻不就好了,放着他这个正主不闻,要去闻脏衣服,真是别扭。

“说了我没闻!!”

她急得踮起脚去捂他的嘴,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还藏着东西。

“唔…!”达达利亚被捂了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荧慌慌张张地想要移开手,手腕却被他猛地握住,连带她整个人一同拉进了怀里。

“小虐待狂,消气了?”

达达利亚的脸近在咫尺,没有高光的幽邃双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他柔软的头发轻盈地扫过她的眉心,痒痒的。

经过这一通折腾,荧现在哪还生得出气来,她刚才一个人待在浴室里大半天,已经反思过好几轮了。

“你…那里还疼吗?”

她刚才对他太粗暴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指甲刮伤。

“…疼,”他额头抵了上来,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但这里更疼。”

“对不起,”荧嗫嚅着,“我不该那么做…也不该说那些话。”

冷静下来后,她也想清楚了,哥哥不愿意见她又不是达达利亚的错,自己只不过是在借着他撒谎隐瞒的由头迁怒他。

——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看达达利亚痛苦落泪,现在荧更想看到他高兴的笑脸,哪怕让他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都可以。

达达利亚敏锐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她情绪中的内疚。

鱼儿上钩了。

于是他用一种略带委屈幽怨的语气轻声道:“我不是讨厌你那么做,也没有因为你的话生气,只是…不甘心罢了,明明是属于我的时间,你却一直想着别的事情,还要因为其他人而迁怒我…就算是玩具,也是有尊严的……”

“达达利亚…对不起……”

不出所料,荧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那种独属于他的温柔与怜惜,他的汪汪猫回来了。

…是他赢了。

达达利亚极力抑制住脸上即将绷不住的窃笑,趁胜追击:“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先答应做你的玩具,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我是心甘情愿给你玩的。”

“傻不傻啊,为什么不反抗?你就不怕真的被我玩坏。”荧心疼地环住达达利亚的脖子,把他搂得紧紧的。

他如果真的想反抗,她是绝对按不住他的。

她所认知中,至冬国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是那么骄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就算被她那样暴虐地对待,就算尊严被她踩在脚下羞辱,他也只会像鸵鸟一样将脸埋进她这个施暴者的颈窝里祈求她心软放过他。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啊,”达达利亚脸上绽开了他自信又灿烂的招牌笑容,“你这么喜欢我,才不舍得那么做。”

用一时的失态换来她的亏欠感,不亏。

“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觉得我不会伤害你?”

荧真是要被他气笑了,她明明对他这么坏。

“直觉啊。”

“…你是凭着直觉生存的小动物么?”她忍不住吐槽。

“唔,确实有这个可能呢,我以前就是因为直觉你不是真的讨厌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贴上来的,”达达利亚突然敛了笑意,弯下腰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放到桌上,“好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出手了。”

“你要做什么…?”荧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她。

“你说呢?”

达达利亚不答反问,他先是用手将她的左腿推到一边,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右膝:“把腿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要…她短促地呼吸着,脚趾也紧张得蜷缩了起来,但还是听从他的指示岔开了腿。

…算了,无论他要对她做什么她都认了,就算让他捅回来她也绝无怨言,毕竟是她先对他动的手…希望不要太疼。

“…想什么呢?这个表情,我是要给你上药,不是要上你。”

达达利亚终于憋不住笑了,她这么听话,他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她这份期待了?

但想归想,他也是知道要节制的。

上药?上什么药,受伤的不是他吗?

荧全然忘了自己腿上骑马留下的擦伤,直到被达达利亚蘸着药膏的手指触碰到伤处才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亲爱的伙伴,就当是为了我,至少把裤子穿上可以吗?”

看着面前的景象,达达利亚感觉到头疼,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身上只穿了件他的衬衫,衬衫下摆一卷起来,下身竟是赤裸的,整个阴部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

那里不久前才容纳过他,还有些合不拢,泛着湿漉漉的红润光泽,看着格外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穿内裤就直接穿裤子…感觉好奇怪。”

达达利亚的衬衫对于她来说也太过于宽大,下摆都足够遮住她的大腿了。

“我不是有给你准备内裤吗?”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内心不断地跟自己强调着自制力,自制力。

“我才不要穿你的内裤……”

荧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脸都涨红了。

“那条是新的,我都还没穿过呢。”

“…那也不要。”

“下次还是用雪橇载你来吧,怎么大腿上的皮和脸皮一样薄?”达达利亚仔细检查着她大腿根上骑马磨出来的伤,他心疼地又啧了一声,“回程的时候你侧着坐,我会骑得慢一点。”

他光顾着心疼她,自己脸上的割伤是一点都不在乎,皮开肉绽的一道横在那,荧看了都觉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脸上的伤也要处理一下,药给我,我帮你涂。”

她伸手便要去取他手上的药膏。

“我自己来吧。”

说罢,他用同样受伤的脸颊轻轻地贴上了她的腿根。

“你看,这不就涂好了。”

两处伤口重迭在一起,像是在举行某种神圣而隐秘的仪式。

…他这是在做什么,歃血为盟?

荧胡乱地猜想着,没好意思说出来破坏气氛。

即便荧不想破坏气氛,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因为她的肚子突然煞风景地叫了一声。

她在他面前仅剩的那点尊严,不复存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的声音,能不能请你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荧心如死灰,他离得这么近绝对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有什么声音吗?”

达达利亚忍着笑配合她,他站起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这就去做饭。”

“…我也一起!”光让他一个人忙活也太不仗义了。

达达利亚走到衣柜旁,从里面翻出来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盖到了她的脑袋上。

“把毛衣穿上,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比不上家里的大型供暖设备覆盖得全面,你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自从荧来到至冬,「着凉」这个词已经成为了达达利亚的口头禅,生怕她不适应这里的极寒气候感冒发烧。

荧将罩在头顶的毛衣拿了下来,下意识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干净的,洗完还没穿过呢。”达达利亚担心她嫌弃,忙解释道。

“…哦。”她没多想,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失望?哦…差点忘了,你喜欢我穿过的。”

说罢,他便要脱下自己身上那件。

“——谁喜欢了?!”

达达利亚享受烹饪的乐趣,他的秘密基地里自然也要有一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和各色调料都应有尽有,一样不差,种类甚至多到像个小杂货铺了。

“刚好烧了开水,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达达利亚没着急做饭,而是先递过来了一只搪瓷茶缸,里面盛着红棕色冒着白色热气的液体,荧接过低头闻了闻,是红茶。

她怎么什么都喜欢嗅一嗅,跟条小狗似的,达达利亚暗自想道。

“茶里要加糖吗?”

他晃了晃手上的一小罐方糖,糖块在玻璃罐子里晃动,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荧摇摇头,捧着茶缸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达达利亚泡的红茶不浓不淡恰到好处,散发出令她感到温暖、放松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茶具是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搪瓷茶缸,但一喝就知道这茶叶绝对不便宜——上次喝到这么好的茶,还是在梅洛彼得堡蹭的「公爵严选」,她自己反正是不舍得买这么贵的,她和派蒙都是喝平价茶包就能满足的贫民。

“要吃个鸡蛋垫垫肚子吗?”

不等她回答,达达利亚就从煮锅里捞出一只带着裂纹的鸡蛋,握着它在炉子边上轻轻磕了一下,然后仔细地剥了起来。

“什么时候煮的鸡蛋?”荧不经意地往锅里瞟了一眼,立刻惊诧得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拿这么贵的茶叶煮茶叶蛋!暴殄天物!”

达达利亚用剥了一半的茶叶蛋堵住她的嘴:“你只管吃就好了,小守财奴。”

他难道还要为了煮一锅茶叶蛋而另外买茶叶?那才是浪费吧。

这用高级红茶煮出来的茶叶蛋确实有点好吃…荧默默地吃了起来。

趁着她喝茶吃蛋的功夫,达达利亚已经从麻袋里取出带来的食材,将它们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水槽边上清点备用。

土豆、番茄、洋葱、奶酪……

“准备这么齐全,你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算在外面过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注视着静静排列在水槽边等待检阅的食材方阵大军,不禁怀疑他早有预谋。

这阵仗与其说是要去野餐,更像是行军时的炊事班。

“怎么会呢?只是想着冰钓完了还可以顺便露营做饭给你吃,别把我想得太坏了,伙伴。”

达达利亚转过脸,冲她飞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他生得好看,这种油腻兮兮的动作他做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她就知道。

“鱼想怎么吃,还是想烧烤吗?今天的鱼管够,你敞开肚皮吃。”

达达利亚熟练地将今天钓到的鱼开膛破肚,早在刚才他就已经将它们浸泡在盐水中解冻,现在又恢复到了刚钓上来时的状态。

“吃火锅吧,番茄锅如何?我之前得来了个新配方还没试过。”

荧挽起袖子,接过他手中处理好的鱼。

连她都饿了,达达利亚这大高个能量消耗得肯定比自己要快,她也不想再折腾什么花样,尽快让两个人都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当今晚的主厨吗?我给你打下手,要做什么?全听你的。”

他已经好久没吃过她做的料理了。

“那你先把这几个番茄拿去去皮切丁。”

荧一边用刀将鱼切成摩拉厚度的鱼片,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好——!”

达达利亚欣然地执行着荧下达的命令,他喜欢被她这样随意指使。

番茄跟着他们在外面冻了一天,早已被冻成了冰坨坨,达达利亚先是用刀在表皮划上两道口子,再用温水一浇,便轻轻松松地让它们脱了皮。

“切点洋葱和蒜片姜片…番茄再切碎一点!太大块了!”尽管手上忙着自己的活,她也还不忘对他指指点点。

“是,长官大人。”

达达利亚被指手画脚也不生气,他乐呵呵地将番茄块剁成了番茄冰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油、黄油去哪了?锅冒烟了!”

“在这呢,长官。”他忍着笑又切了块黄油递给她。

“伙伴,你每次做饭都这么……”达达利亚斟酌着用词,“这么手忙脚乱的吗?”

“——先别说话!要糊了!”荧着急忙慌地用黄油煎香配料和鱼骨,又倒入番茄碎末一同翻炒成酱,直到往锅里加了水开始熬汤后才有功夫回答他,“…做出来能吃不就行了。”

“我很喜欢哦,因为这就是你,又笨拙…又急切地想要做好每件事的样子。”

达达利亚忽然说道,而后目不转睛地侧过头望着她。

橘红色的汤底咕咚咕咚地在锅里欢快地冒着泡泡。

荧的脸涨得通红,她紧紧握住手上的锅铲,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这个家伙,干嘛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这种煽情的话,没看到她正在认真干活吗?

“…我有什么好的?真是搞不懂你,”她泄愤般地用锅铲捣着锅里的鱼骨,面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我性格不好,对你也不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你的身体啊。”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下流…!”

荧怒气冲冲地正要举起锅铲制裁他,却听他继续说道:“这么结实的身体我还是头一回见…从这么高的地方直直砸进地板里都能毫发无损地立马爬起来…仿佛不管受到怎样的外力攻击都不会坏掉……”

“…变态。”

荧不动声色地往外移了几步,悄悄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放心,除了切磋比试,我不会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你使用武力,你知道的,使用暴力是你的特权,小虐待狂。”

像是要安抚荧的情绪,达达利亚伸手想摸她的头,被她嫌弃地避开了:“你手刚切过姜葱蒜,不许碰我!”

上回这人拿完红肠又挼她脑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那一整晚都感觉头上有股烟熏过的大蒜味。

“这就生气了?逗你的,喜欢的当然不只有身体,虽然你的身体我也很喜欢啦……”闪身躲开荧落下的锅铲之际,他还顺便在她脑门上光明正大地偷亲了一口,“你还在蒙德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了,一直期待着跟你见面呢,不然也不会特意在请仙典仪上埋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神色稍缓,捂住额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老爹故事里那种英雄勇者一样的角色,强大,冷静…担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被千岩军吓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

“…只是不想被牵扯进麻烦里,谁怕了。”

她那会刚到提瓦特没多久,先前又才经历过与血亲的分离,草木皆兵是自然的。

“你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你的。”他宽慰她。

“你就是这个「麻烦」,”荧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什么伟大到能拯救苍生的勇者。”

从枫丹开始…自己好像就一直没做成过什么事情,她感觉到挫败。

“怎么会这么想?你不是一直在四处奔波拯救世界吗,我的大勇者。”

根据荧的指示,达达利亚将切好的配菜顺着刀背推进锅里,见她有些出神,又悄悄接过她手中的锅铲不住地搅拌起来,防止配菜粘锅。

“与其说是勇者…不如说是一枚棋子,被动地起到一些无关痛痒的作用,就算没有我,事情也能照常发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就像璃月武侠里面的正道侠客,被命运裹挟着复仇?”

达达利亚给弟弟妹妹们买书的时候,自己也会翻上几页,筛选掉那些带有少儿不宜内容的书。

“那你是什么,被正道侠客人格魅力所吸引的魔教妖女么?”

似乎脑补到了些什么有趣的,荧眼里的低落一扫而空,总算又笑了出来。

他也没去纠正她的说法,不管妖男还是妖女,能让她笑出来就好。

“所以…自信一点,伙伴,想想你在蒙德在稻妻在须弥做过的事情,换做是谁都无法达到你的高度吧?”

“如果这些都无法安慰你,那我只能搬出璃月了,当时要不是你在黄金屋拖住我,魔神奥赛尔可能会更早被放出来哦。”

“…要是真淹成功了,我不觉得凝光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她一针见血地指出。

“璃月的梅洛彼得堡在哪里?”他倒是心态良好,“我一定在里面老老实实等你来捞我。”

“死心吧,不会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趁着锅底还没好,荧抓起一旁的土豆,将它们一一洗净削皮。

“伙伴,我知道我们两个在枫丹的遭遇都不怎么好,但至少…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还能从彼此眼中看到对方的身影,不是吗?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没那么孤单无助了?”

达达利亚也跟着拿起小刀,细心地处理掉土豆上她没削干净的地方。

荧被他这样安慰,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了。

明明在枫丹过得最不好的就是他…还反过来要他来安慰自己,自己真的好差劲。

如果当时她已经恢复所有力量,就不用等到那维莱特拿回古龙大权再下去找他了。

…她还是不够强大。

“在枫丹,我获得了痛快战斗的机会,你也收获了新的友谊……”说到这里,达达利亚有些懊恼,“哼,就是可惜最后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收拾的鲸鱼,早知道多撑一会了。”

和巨鲸战斗除了满足自己的好战欲望,达达利亚也有必须和它战斗的原因,他直觉它很危险,不能放任它来到提瓦特,他固然喜欢混乱,但混乱必须控制在一定的秩序之内,如果提瓦特都毁灭了,秩序也就不存在了吧。

“但我最后的那个手势很帅气,对吧?那维莱特当时脸色是不是很难看?”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掉得太快没看清。”

荧的声音有些颤,肩膀也在不住地抖动着。

“…你就知道欺负我。”

达达利亚不用看都能想象到荧现在使坏憋笑的样子。

在歌剧院见到她的一瞬间…达达利亚就知道这事情有人能接手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不小心就直接累晕了过去。

“那维莱特他人其实挺好的……”

荧试图给他打预防针。

以后再带人去马斯克礁,两队人马总有撞上的可能,万一到时候打起来就不好收场了。

“哼,你就喜欢那种文化人类型的吧?”

达达利亚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璃月是这样,就连来了枫丹也还是这样。

“有吗?”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过什么文化人。

“我懒得跟你举例,你自己想。”

“你就偏好那种长条状的,腿短短的。”他还煞有介事地作了补充。

荧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其实还有圆滚滚腿短短的。”

“…那种你也喜欢?”达达利亚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将手里的锅铲重重地往锅里一放——原本想直接丢下去的,他怕溅出来的汤汁烫到她,“涉猎甚广嘛。”

“你们至冬有冰龙么?”

荧觉得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也很是可爱,满脸都写着「我吃醋了快来哄我」。

“…不告诉你。”他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最喜欢你哦。”

她飞快地说了一句,生怕他能听清一样。

达达利亚孩子气地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不断用额头蹭她的脖子:“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别拱我啦,汤要撒了,”荧舀了一勺汤汁,用嘴吹凉后喂到他的唇边,“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唔…!真不错!我很喜欢!”一吃到她亲手喂的好吃的,达达利亚的心情瞬间就又变好了。

“把锅端出去,找个小火炉继续让它先继续温着,我看看再弄点什么加菜。”

“好——!”

两个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地做完了饭,荧还用剩下的鱼肉和土豆炸了一大锅炸鱼薯条。

火锅这种烹饪方式极为便利,汤底一烧开,把胡椒、酒和盐腌制好的鱼片滑入沸腾的橙红色浓汤中,烫个几十秒就可以吃了。

长期生活在极寒水域的鱼肉质极为细嫩肥美,和酸甜可口的番茄汤汁搭配起来堪称一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部位的肉嫩,吃这块,”达达利亚用汤勺捞起锅里的鱼片盛进她碗中,“土豆好像还没煮烂,你先别捞它。”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学会用筷子吗?”荧揶揄地笑他。

刚才她想着吃火锅用筷子会比较方便,结果翻遍了所有橱柜,连一双筷子都找不到。

“我又不像某人,没事就往璃月跑,一阵子不用就手生了,还是叉子勺子好用。”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又往她碗里放了几块鱼肉。

他本人都已经上璃月七星的黑名单了,再去璃月怕不是要被千岩军当过街耗子一样地追着撵的,他和普通士兵可没什么好打的,要真这么闲,还不如回去操练自己的手下。

“我不仅往璃月跑,我还往稻妻跑,气不气?”荧不服输地也往他碗里夹食物,和他比赛谁夹给对方的菜多。

“气,气死我你就高兴了,小没良心的,哼。”

他又不是不清楚,她尤其爱往那神里家跑,不知道是图那家饭好吃还是人好看。

达达利亚用牙咬开汽水瓶的盖子,给自己和荧的杯子里倒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下子倒得太满,汽水的泡沫险些溢出来,荧怕弄脏桌布,连忙接过喝了一口。

“这个枫达喝起来怎么好像跟以前在枫丹喝过的不一样?”

她咂巴了下嘴,喝起来有股蜂蜜的味道,是至冬地区限定的口味吗?

“因为这不是枫达,是冬达,至冬的国民汽水,”达达利亚晃了晃汽水瓶,示意她看商标上那两个印刷得大大的「冬达」,“最开始仿制出来冬达的时候,要在专门的商店窗口排队才能买到,后来自动售卖机普及了才稍微好一点。”

“…你们至冬仿制神之眼坑人也就算了,居然连枫达都要仿制!”

荧又是一阵瞠目结舌,她身为枫科院荣誉高级研究员,这么坐视不理真的好吗?

“哈哈哈,有泡泡桔原味的,还有青蒿和樱桃的,你要哪一种?”达达利亚向她展示着自己的饮料军火库,“哦,差点忘了,还有冬都限定的冰淇淋口味。”

“…我喝泡泡桔的就好!”她立刻护卫住了自己的杯口,其他口味怎么想都很奇怪!

达达利亚往自己盛着冬达的杯子里倒入了一盎司左右的火水,这样混合喝起来口感会顺滑很多。

“让我想想,今晚要用什么祝酒词比较好呢?”他一手摇晃着杯子里的液体,一手托着下巴看她,“「祝你安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着这么不健康的饮料还要想着健康的事情?”

达达利亚摄入酒精的量是不是太多了点?几乎是要当成水喝了,他的肝受得了吗?得找个时间跟他提戒酒的事情了。

“伙伴,那你能戒掉喝枫达或是其他果味气泡水吗?”看她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杯子里的混合酒,达达利亚也严肃地反问道。

“…不能。”她沉重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祝酒词还是由你来想吧,”他决定放弃思考,“我可没你那些「文化人」朋友有文化。”

“那就——敬达达利亚的屁股。”她忽然灵光闪现,举起了杯子。

“…你这水平,怪不得咱俩能凑到一起,”达达利亚倒也没生气,他只是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也举起了杯子和她碰了碰,“好吧——敬本人的屁股。”

咕噜咕噜地灌完了一大口后,荧满足地放下杯子:“乌拉——!气好足!喝起来好爽!”

比原版的枫达甜度要更低一些,喝起来也更清爽。

“这就叛变了?枫丹科学院荣誉高级研究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好笑地看着她,拿起汽水瓶又给她满上了,高兴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火水」的是她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晚我是精神至冬人。”

对不起了,安里,下次去枫丹她会多买几瓶枫达谢罪的。

“好啦好啦,精神至冬人同志,少喝些汽水,留着肚子好好吃饭,别跟托克一样。”

“我有好好吃饭啦!”荧突发奇想地用叉子插起一块炸鱼,在汤汁里煮了一会后才拿起来咬了口,“这样也很好吃!你尝尝!”

——灵感源自于香菱家的小酥肉,可惜里面没放花椒。

达达利亚张嘴咬住她喂来的炸鱼,酥脆的面衣浸满了酸甜鲜美的汤汁,还缓解了炸鱼的油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为我下厨呢。”

“喂喂,不要说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之前哪次叫你出来没给你饭吃?”

每次从马斯克礁回来,荧都会请大家一起吃庆功宴,有时是在万民堂,有时是在她壶里。

“那不一样,派蒙他们也有份吃,我只是顺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怎么就成顺带的了?”荧觉得好气又好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计较?”

“现在你是我的,我当然要计较多一点,不然好处都给别人占了去了,”他捧着碗,纠结地皱着一张脸,“怎么办,我都不舍得吃了。”

“…以后也会做给你吃的,安心吃吧。”

虽然知道他这是又在卖惨装可怜,荧还是出言安抚道。

“真的~?那我以后每次去你那,你都「单独」做给我?”达达利亚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向她。

…小心思不要太明显了,这家伙只是单纯地想把别人都排挤出壶吧?

“…我尽量。”

她目前也没打算在其他人面前公开他俩的关系,还是尽量避开大家好了,免得被细心的人发现端倪。

“你对我真好……”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感动不已的表情,说着就要贴过来亲她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你的吧。”

荧忍无可忍地用炸鱼塞住了他油乎乎的嘴。

“要是有米饭就好了,配上这个汤汁我能吃三碗!”

达达利亚的吃相太过于下饭,和他一起吃饭连她都不知不觉食欲大开多吃了很多。

看来让自己变圆润的犯人不只有高油高糖,这个人也是共犯!

“差点忘了,我还带了些烤饼,用这个来当主食吧。”

达达利亚把烤饼剖开两半,夹上压烂的土豆泥,又浇上一勺橙红色的番茄汤汁后才递给她:“快试试,我敢打赌这样绝对好吃。”

“碳水加碳水,好罪恶的组合…!”荧挣扎着接过这份罪恶,在内心作了一番忏悔后果断狠狠地咬了一口,“消灭罪恶,我等义不容辞。”

“怕什么,一会出去跑个几公里不就好了?”他倒是不怎么担心热量,“还是说,你想和我切磋一下?我可是很乐意奉陪的哟。”

“…突然好怀念香菱做的麻辣火锅,涮上这个鱼片绝对好吃,下次打完深渊聚餐就吃那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突然转移了话题,痕迹生硬得连达达利亚都不忍心拆穿她。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达达利亚早就知道荧并非天性就这么勤奋刻苦。在经历骨肉分离,失去自身的所有力量之后,她不得不独立坚强起来,拼命让自己的羽翼日渐丰盈,强大到足以保护她自己以及她所爱着的那些人们。

当她放下警觉和提防,开始变得依赖他之后,才渐渐让他看到了曾经的另一个她,嘴硬心软,爱撒娇,爱发脾气,偶尔也爱偷懒。

如果没有与兄长失散,现在出现在提瓦特的就是那样的她了吧,不过,那样的她必然会和她那哥哥依旧像连体婴一般紧紧捆在一起密不可分,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我还是最喜欢吃你的番茄锅,又甜又酸,很合我们至冬人的口味,一看就是特意为我煮的。”

达达利亚顺着她的话题接了下去,他并不急着把她拉出去操练比试,今晚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软磨硬泡。

“你少臭美,我自己也要吃才煮的。”

看到达达利亚嘴角上沾着橙红色的汤汁,荧抬手顺手替他擦掉了。

“那个辣度还是饶了我吧,就算是为了我,点个微辣的可以吗?”

达达利亚半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来自她的服务,他其实并不怎么怕辣,不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逞强挑辣的吃,明明不太能吃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要点鸳鸯锅啊,班尼特也吃不了辣的,”她促狭地调侃他,“不是每一秒都在变强的达达利亚吗?这么点辣都吃不了。”

“还说我,上次谁辣得连喝两大杯椰奶?连万叶小兄弟都比你能吃辣。”

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因为嘴馋而弄得肚子疼。

“北斗大姐头她们船上无辣不欢,万叶天天跟着一起吃当然锻炼出来了,我要是也混上船待一段时间,肯定也能面不改色地吃辣。”

不知道南十字船队如今又航行到了哪里呢,改天还是写封信问候一下吧,她有点想她们了,唔,再顺便寄点至冬特产好了,希望北斗大姐头会喜欢喝「火水」。

见荧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达达利亚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算了,他还是找人开几副胃药以备不时之需吧。

“有时候真羡慕神里家…就算把厨房炸了都有托马帮忙收拾。”

吃完饭,二人挤在一个水槽边上洗碗,荧有感而发,感叹了一句。

“羡慕别人干嘛,你不也有我吗?”

达达利亚接过她冲洗干净的碗,用棉布擦拭完后才放回橱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不能把碗都堆在水槽里等你来洗……”

就算达达利亚不介意,她自己都受不了壶里这么邋遢。

荧不讨厌做饭,但讨厌收拾用过的厨房,所以多数时候还是和派蒙两个人在外面解决。

“我以后一有空就过来给你做饭,要是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就做好派人给你们送过去。”

达达利亚早就看不惯她们两个的生活习性了,外面的食物哪有自己在家做的健康,他要是再不管,这两个人能把零食小吃当饭吃。

“哪有长官让自己手下跑腿送外卖的?”荧虽然心中熨帖,但也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她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再说…你要是来的频率太高,派蒙会怀疑的。”

“她才不会,每次我来你那她都欢迎得很。”

“…她那是欢迎你带来的外卖和食材。”

将最后一只盘子放回橱柜后,达达利亚拔掉水槽里的塞子,让污水顺着排水口流了出去。

“我喜欢被你依赖,也喜欢依赖你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上残余的洗涤剂吹了个泡泡,他开窗将手探出去,再收回来时,手上已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球,像变魔术一样,荧不禁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他把冰球递给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捧在手里,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它被自己呼出的气体融化。

“所以…不要拒绝我的关心,好吗?”

达达利亚说得极为恳切。

“口袋锚点和洞天关牒…会给你准备好的。”

在他的眼神攻势下,荧总算肯作出妥协,这样他不管身处何地,只要不被地脉干扰就能随时传送进她的壶里。

“谢谢,”达达利亚用手撑着大腿弯下腰,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我会好好使用的。”

“我、我要去喂雪球了!”

她胡乱地抓了几根胡萝卜,在自己的心绪完全被他拨乱掌控之前,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般逃离了他的身边。

荧连续喂了雪球五根胡萝卜,三个苹果才足以将内心的悸动平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次回到屋内,害她心律失常的罪魁祸首正在迭衣服,看起来贤惠又温良。

她顿时就又忘了刚才的危险氛围,凑上前去欣赏他干活时的模样。

“啊,这里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个口。”

荧可惜地在裙摆上摸了摸,应该是在树林里穿行时不小心被树枝给刮到了。

“等回去我帮你补好就是了,”达达利亚抬头瞟了她一眼,她身上还是刚才在室内穿的那套,“也不穿多一点,光着屁股就往外跑。”

“我穿裤子了…!马厩离这又没几步路。”荧差点就要掀起衣服下摆让他看自己的内裤,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收手了,“你还会缝补衣服?”

“这可是新兵营的内务基本功,我们都习惯在制服领口缝上纯棉的内衬,这样穿起来比较舒服。”

“你以前穿的什么制服?黑红相间带毛领兜帽的那种?”

荧想象着他穿愚人众基层小兵制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哼,那身衣服我没穿多久就换掉了。”他洋洋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破了?”她不配合地问道。

“是晋升——!”达达利亚不爽地捏住她的脸往两边扯,“你呀,平时多买些衣服,比我还不讲究,要不是在医院看过你换上过护士制服,我还以为那衣服是焊死在你身上的呢。”

他说的是她平时一直穿在身上的那套。

“…我每天都有换洗衣服的!”她立刻为自己正名,“还有,不许趁机乱捏我的脸!”

“为什么不能?”

达达利亚愈发变本加厉地揉她的脸,就像揉面团那样,丝毫未觉危险将至。

手感真好,一想到她这张脸又被自己养圆了一圈,他就格外有成就感,她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跟只流浪猫似的。

“因为…会被咬!”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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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请一定要珍重爱惜自己。

本文完成于4.4版本,后续剧情如有打脸请多包涵。

“姓名?”

“…鲁米·雪奈茨芙娜。”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军官戒备地审视着来人,不断低头抬头核对她与证件上的相貌是否吻合。

人长得倒是和证件照上一模一样,只是她此刻眉眼低垂,面带郁悒,显得柔弱又温婉,宛如一团刚被暴风雨蹂躏摧残过的小荚蒾,洁白、无辜。

许可证上的公章也确确实实是真的无误。

但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被探视人姓名上时,他忍不住又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句脏话。

——该死,他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那么大一笔钱随随便便就给出来了,就只是为了收买他让他同意今天的探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知道是这个刺头…他……他绝对要多挣扎一会,好让对方开出更高的价钱。

腐败的愚人众,这么多年来他们蚕食掉多少民脂民膏,让他拿回来一点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吧?

…只是让她看一眼,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瘦弱得就像个小鸡崽子,他用两根手指就能将她整个人捻起来。

女儿马上就要念书了,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缴纳巨额的「赞助费」根本进不了好一点的附属小学。

他好不容易才在这次大洗牌的革命中实现了阶级跨越…他的小娜塔莎,天使一样的小宝贝,绝不能和那些工人农民的子女一同上学,进了那种学校的孩子根本无法被大学录取——光是起跑线就已经是不公平了的,没有一份漂亮的履历和名人的推荐信,哪个高等院校会愿意多看这些孩子一眼呢?

只要有了这笔钱,不管是女儿的学费,老太婆的医药费,还是上下打点得到分房机会…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能从这个无聊的劳改监狱里调离了吧?

为了消弭内心的罪恶感与不安,他又默念了一遍许可证上的名字,呵,果然是愚人众的余党,这些蟑螂一样的渣滓。

就算已经收下对方的贿赂,他也还是要在气势上压一压她。

他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的成分背景可是「无瑕」的,即使在某些问题上犯了错误,也是出于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都这么做,他不这么做就是吃亏了。

“雪奈茨芙娜…呵,你们已经自由了,还是趁早去改个姓氏吧。”

这个姓氏曾专属于「壁炉之家」的那些愚人众预备役,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壁炉之家」了,还是尽早撇清关系比较好,他也是看她小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才好心提点。

「壁炉之家」的孩子都是前至冬从提瓦特世界各地以正当或非正当手段搜罗来的孤儿,看在他们加入愚人众时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新政府会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方没有回应,他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只好跳到下一个问题。

“与被探视者的关系?”

“我是……”

对面浅金色头发的女子阖上双眸,似乎在斟酌些什么,两秒后,她重新睁开了她那双琥珀金的眼睛。

“——他的未婚妻。”

荧跟随军官来到一间密不透风的会面室,房间四周是钢筋水泥浇筑的灰色墙面,里边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了墙上嵌着的时钟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昏黄的吊灯半死不活地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光是看着就十分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手臂上一直挎着的大篮子放到满是刮痕的桌面上,然后才选了其中一把歪歪斜斜的椅子坐了下来。

…终于要见到他了吗?荧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一会她要以怎样的身份和立场面对他?

久别重逢的故友…抑或是将他引诱陷害后又遗弃的坏女人?

曾经的「至冬国」,已经不存在了。

无论是那位冰之女皇,还是执行官们,都不复存在,就像「天理」和「深渊」那样。

女皇和她所剩的几位执行官集体殉道,愚人众背负了一切污名骂名,如一艘被炮火击溃的巨轮那般悲壮地沉没,新生的政权掌控接管了至冬。

愚人众的战士们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忠诚地追随着女皇,一同为了至冬最高洁的理想从容赴死。

从此,至冬不再有神明。

一切神明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新政府抹除,神明的信徒将会被视作异端,无神论正在至冬社会上成为主流。

没有「愚人众」的至冬,是「无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前任统治者犯下了什么罪孽和过错,都会被包容,被原谅,世界重新接纳了这些活下来的至冬人。

而达达利亚,因为延误重要军令被女皇停职处分,侥幸却不光彩地从这场浩劫中存活了下来。

自那天分开后,荧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她一直忙于处理这场大战所带来的余震,而且,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在这场旅途中,她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比如某个总在身边喋喋不休的小家伙,比如……

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难过,荧让自己持续处于高压环境中,试图用忙碌来麻木一切。

但荧没想到,就算她一直逃避,有关他的事情还是会主动找上她。

几日前,她意外从一位至冬商人那得到了一只小小的独眼小宝玩偶,像极了她几年前从达达利亚手里接过又转交给托克的那一只。

是那孩子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这么重要的玩偶,他绝对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的。

还是说…是他哥哥出事了?

荧一边强迫自己别多想,一边火速搭乘列车赶往至冬——至冬的锚点与七天神像已然失效,没想到她刚到至冬,就被车站的警卫拦下了,新的政权接管了新的至冬,如今出入至冬国境需要新政府认证的通行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好托熟人办了假的证件,秘密潜入了至冬。

还不清楚至冬当局的掌权者对自己这个天外来客是何种态度,荧不敢贸然行事。

仅仅一个月,至冬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至冬被浓雾紧锁,让人无从得以窥见它的新面貌。

平静的冰面下正在酝酿风暴,大街小巷人人自危,生怕被卷入这场排除异己的「大扫除」之中。

荧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位于海屑镇的达达利亚家,她在深夜敲响了二楼的窗户,窗户一开,她就被托克撞了个满怀,险些从阳台上滚下去。

长高了些的托克紧紧地抱着她泣不成声,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旁的橘发女孩子警戒地在街道上观察了一圈后,这才示意荧赶紧进来。

一、二、三…不多不少,屋内刚好七个人,达达利亚的家人全在,她暗暗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悬了起来。

…达达利亚呢?

「哥哥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认下了一切罪责,如今被当作政治犯流放到了极寒地区的一个劳改监狱里,随时都有被处决的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橘红色头发的少女,也就是达达利亚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弟弟妹妹之一——冬妮娅看似冷静地叙述道。

她在这短短一个月内飞速成长,已经成为了这个家里新的主心骨。

远在冬都的达达利亚被控制了起来,尽管他早就安排好后路让家人逃离至冬,但他的家人还是担心他会因此遭受到更残酷的刑罚而选择留了下来。

家里但凡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查封带走了——就连托克后院里边摆着的那几只巨型玩偶,也被拖去工厂里炼了钢,他们一家被镇上的士兵监视了起来。

达达利亚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小镇平民出身,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想反抗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波及到其他几个子女的安危。

最后还是冬妮娅决定赌一把,赌哥哥信里一直提到的这位旅行者会不会愿意为他铤而走险来蹚这滩浑水,于是,她冒着被揭发的风险托人带走了托克的那只玩偶。

「哥哥他再强…现在也只是血肉之躯的人类。」

「求你救救哥哥。」

「带哥哥走吧……」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在荧点头的那一瞬间终于哭了出来,她蜷缩在她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麻雀一般不住地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心疼地抚摸着冬妮娅柔软的红发,她看向围坐在一旁的他的家人们,那一张张与达达利亚或多或少相似的脸上都满是泪痕,她的心碎了。

这都是达达利亚最珍视的家人啊,他倘若知道他们如今被这样严苛地对待,说什么都要从劳改监狱里杀回来吧?

「那你们怎么办?」她问。

「…只要那小子能平安就好。」

达达利亚的父亲这样回答道。

无论日子再怎么苦,再怎么被针对,他们也愿意为了他的自由捱下去。

“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

交代完这句话,负责看守的军官推开厚重的大门,很快,伴随着脚镣碰撞的当啷声,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橘发男人走了进来。

是达达利亚。

荧的目光立刻不由自主地紧紧缠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直到看见达达利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荧胸腔中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逐渐镇静了下来。

达达利亚消瘦了些,精神倒是还好,他头戴一顶深色的护耳夹棉皮帽,身上穿了件打着补丁的灰色棉大衣,应该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破,又被他仔仔细细地缝补好的。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右手腕被看守牢牢地铐在椅背上,只留下一只左手自由活动,方便他等会吃东西。

“…未婚妻?”

达达利亚也在打量荧,她如今换了一袭至冬本地姑娘的装束,裹在羊毛围巾里的脸颊和鼻尖都冻得红扑扑的,倒真的有几分他妻子的模样了,他咧开嘴角笑着调侃道:“我竟不知家里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好了包办婚姻。”

他看似在笑,实则这笑意只浮于表面未达眼底,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从未像这样冰冷过,幽蓝色的深邃双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看不穿他真正的情绪。

“怎么,对我不满意?”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荧冷着脸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取出来摆在桌面上,“不满意也将就将就凑合过吧。”

她带来了达达利亚妈妈烤的黄油蛋糕,他爸爸做的红肠和腌咸肉,以及兄弟姐妹们一起揉的用以佐餐的白面包,时间紧迫,他们目前也就只能弄到这些了,但荧觉得比起外面花钱买的,达达利亚更愿意吃这些。

还有一小袋花花绿绿的糖果,是托克特意节省下来要留给哥哥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他最喜欢吃这种香香脆脆的糖了,每次都会一连吃好几颗才停下来。」

这种糖以前达达利亚也给她带过,它外层被巧克力包裹着,里面是用果仁做的酥脆夹心,口味对于成年人来说有些偏甜,但对于达达利亚则刚刚好。

达达利亚用没被铐起来的那只手拿了块黄油蛋糕切片,刚入嘴他便知晓了家人还没有遵循他的安排逃出去这个让他既生气又心痛的事实。

“不,我很满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我的小妻子会这么合我心意,怎么办,我都快要不舍得上刑场了。”

这话一出,一旁监视的看守立刻警惕地把手移到了腰间的枪袋上。

达达利亚自身实力强大,就算失去了神之眼,就算被镣铐束缚住了手脚,看守依然十分忌惮他,幸而他来这里还没怎么被刻意针对过。

没人有兴趣去折磨一个将死之人,即使他们都是名义上的无神论者,不怕恶灵回魂报复。

“看守同志,放轻松一点,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毕竟还有女同志在场呢。”

达达利亚叼着块蛋糕,没心没肺的冲着看守吃吃地笑。

这么流里流气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不显得粗鄙,看着倒更像一个正在跟学校里古板教师插科打诨的调皮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达达利亚那句「我的小妻子」弄得心绪难平的同时,不忘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可是差点要死了欸。

“怎么了,谁又惹我的小妻子生气了?”达达利亚将剩下的蛋糕推了过去,“别不高兴了,陪我一起吃点吧。”

见她摇头,达达利亚又挑衅般地递了块他刚刚咬过的蛋糕过来,像逗狗那样逗弄她,他似乎笃定自己会被她愤怒地一巴掌拍开。

然而荧没有如他所愿,她只愣了片刻,就面色如常地低下头衔住了那片蛋糕,位置刚好就是他咬过的那里。

“谢谢,很好吃。”

荧就着达达利亚伸过来的手吃完了那片蛋糕,红润的嘴唇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油光,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哈——看来我的小妻子更喜欢被我吃过的蛋糕。”

现在反倒是达达利亚有些不自在了,年轻的脸庞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他轻咳了一声,仿佛在掩饰些什么。

——那晚的她,也是像这样吃着他的。

抬起下巴,脖子前倾一伸一缩地吞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渴了吗?”荧看向看守,将带来的水壶递给了他,水壶盖子上顶着一枚数额颇大的摩拉,“劳烦您帮我打些热水来,我想泡茶给我的未婚夫喝,省得他噎着。”

看守一走,达达利亚就敛了笑意,他板着脸冷淡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说过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会不念旧情毫不犹豫杀掉你。”

亲口说出这种决绝的话的人是他,心中一直隐隐期盼着她来探望的人也是他,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到了极点。

“来看你,”荧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选择性地忽略掉了他那句气话,她平静地补充道,“你家人托我来的。”

见自己刻意放出去的狠话就像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对她完全不起作用,达达利亚只好生硬地点了点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我家里的事…劳你费心了。”

他知道她的,万一他的家人真出了事,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她对任何她遇到的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都这样。

——当然,除他以外。

如果不是有人求她,她说不定都忘了有他这号人存在。

思及至此,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就又上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之前就算被关进梅洛彼得堡,也都没能等到你来见我一面,没想到现如今你竟会为了见我这种人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流放之地来,我好大的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希望荧能立刻被他阴阳怪气的讽刺气走,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如同丧家犬一般的邋遢样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以那个意气风发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模样永远留在她记忆中,这样她未来某天想起自己曾和他这样的人睡过也不至于会觉得太过恶心。

“你——”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看守提着热水回来了。

荧只好将求饶的话收了回去,紧抿着嘴唇替达达利亚往茶里加了两块糖。

她受不了他用这种带刺的态度跟自己说话,这让她感到痛苦,感到委屈。

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该得的报应。

荧还不想走,只能沉默地看达达利亚吃东西,心中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正在发酵酝酿着。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正经食物了,吃东西时的表情格外认真专注,像是想要铭记住这些味道。

半小时的探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看守带自己离开之前,荧率先开口:“看守同志,我能申请在这留宿吗?”

说这话时,她以不显眼的方式又给看守塞了一袋钱,是个他不舍得拒绝的数字。

“至少…我想留下他的孩子。”

她羞怯地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为情地恳求道。

达达利亚先是瞪圆了他那双蓝眼睛,然后皱起了眉头,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这里的监狱并不禁止囚犯家属留宿,即使是死刑犯,也会有深爱着他的傻女人愿意和他生下孩子,权当留个念想。

“咳,鉴于犯人这个月表现良好,故予以特许,明天一早必须得离开——下不为例。”

看守掂了掂沉甸甸的口袋,心中又是好一阵狂喜,他故作严肃地颔首同意了。

毕竟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荧就这样跟着达达利亚一起被押送回了他的小单间里,这么危险的重犯,没哪个看守敢把他和其他犯人关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卸下达达利亚身上所有的镣铐后,看守重重地关上了铁门,临走时还在外面落了好几层锁。

这间囚室不大,逼仄得只够放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跟一把椅子,其中一面水泥墙上留了个巴掌宽的窗口,可以隔着铁制护栏看到外边不断蠕动着的灰蓝色海面。

囚室自带一个小卫生间,除了淋浴需要出去用公共浴室的,日常洗漱和上厕所都能在这里解决。

屋角砌有暖炉,提供最低限度的供暖,温度要比外面高一些,荧忍不住脱掉身上厚重的大衣和围巾,将它们抱在了怀里。

“给我吧,我拿去挂起来。”

不经意间瞥见她颈侧上的一抹红痕,达达利亚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淡淡地开口道。

“啊…好,麻烦你了。”

似乎没料到达达利亚会愿意主动搭理自己,荧受宠若惊地把衣物递了过去。

达达利亚接过荧刚脱下来尚带着余温的外套和围巾,将它们稍作整理后挂在了门背后的简易衣帽架上。

隔着手套,指尖上仿佛都能沾染上了她的体温和气味,他对此感到眷恋痴迷的同时,心中又泛起了无尽的烦躁与怨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在事态完全失控之前把她赶走吧。

“条件简陋,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点热茶吧。”

不等她回话,达达利亚就径直提起烧水壶放到暖炉上烧开,用荧带来的茶叶为她泡了一杯茶。

呵,连茶叶都是璃月产的,她还是这么喜欢璃月。

会面期间一直被监视着不方便说话,现在总算能独处了,二人反而愈加沉默了起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不会被人监视,呵…你特意留下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吧?”

达达利亚将唯一的那把椅子留给了他远道而来的客人,自己则在床边坐下,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为了不让自己自作多情勾起绮思,达达利亚体贴地帮她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为什么觉得那是借口?或许我是真的想和你生个孩子也说不定呢?”

荧没去坐那把椅子,她放下茶杯走到达达利亚的床边,鼓足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伙伴,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幽默了啊。”

一阵微怔过后,达达利亚又恢复到了他刚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吗?”

荧往前又迈了一步,她的腿刚挨到达达利亚的膝盖,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

…连和她身体接触都无法忍受了吗?看来她真的被他讨厌了。

她只好改变策略,咽下心头的苦涩,厚着脸皮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坐得离她更远了些。

硬邦邦的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连海绵垫都没有,荧坐下时甚至都感觉屁股被硌了一下。

“…你平时就睡在这种地方?”她难以置信地用手在床铺上又压了压,几乎都能摸到床板上的木刺了,“这被褥里的棉花都快要洗没了吧?”

“是啊,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大门马上就要关了,现在出去或许还能坐上返航的船,不然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般的笑,他随意地拍拍床板,让它发出类似敲门一般咚咚的声音:“虽然我很乐意把床让给你睡,但你一定会后悔今晚留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夜的,哦,运气不好的话,晚上兴许还会有老鼠蟑螂到处爬——希望今晚外边楼道上的公共厕所不要涨潮。”

若不是他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臭虫跳蚤什么的肯定也少不了。

和这里比起来,梅洛彼得堡简直算得上五星级豪华度假村。

…好不容易混进来的,才不会后悔,荧心道。

楼道外不知道哪间囚室忽然有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吓了一跳:“什么动静,你们这养大象了?”

“天寒地冻哪来的大象,不过是隔音差些罢了,”达达利亚故意膈应她,“这算什么,晚上还能听到其他狱友的磨牙声、打鼾声……”

怪不得他憔悴了这么多,这种恶劣环境下谁能睡得好?

“跟我说说吧,你在这里的生活。”

荧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些鼻音,她一定是感冒了。

“我在这里的生活?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接了蒸汽鸟报的采访任务才来的吗?”达达利亚终于为她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每天不是挖矿,就是砍木头,偶尔被狗追着撵,劳改犯嘛,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脸色十分平静,仿佛说的只是别人的经历。

“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把我想得太可怜了,伙伴,每天完成那点劳动指标对我来说也还算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让我看看你的手。”

荧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便要去扯他的手套。

从刚才起她就觉得奇怪了,他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摘下过手套。

“…不要看,”达达利亚猛地抽回手,“很恶心的。”

“——就让我看一眼!”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达达利亚却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一分恳求,他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下来。

…算了,自己在她面前,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体面了。

达达利亚不再反抗,老老实实伸出手任由她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自己的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这样。”

荧捧着他那双伤痕累累的大手,再也无法抑制住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泪滴如雨点般砸在了他的裤腿上。

“男人的手,糙就糙点嘛,不打紧的,”达达利亚毫不在意,反过来安慰她,“不过就是生了些冻疮。”

有时候戴手套会耽误到劳动效率,看守就会勒令他们这些犯人摘下手套。

所幸他足够皮实,手才没有变形,和他一起劳动的犯人手指大多都冻成了红通通的胡萝卜。

荧记忆中,属于「公子」达达利亚的那双手,它们的上面可以有习武的薄茧,可以有被利器划破的伤痕,但却独独不会有这样落魄可怜的疮疤,手腕上也不会有一圈圈被镣铐长期磨损留下的溃疡……

“会很疼吗?”

“不疼,只是有时候痒起来会有点难熬。”

他总是忍不住去挠,直到皴裂的皮肤被挠得流出血来,用痛感覆盖瘙痒才会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现在他的冻疮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短期内是不会恢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知道她的关心或许又只是一场骗局,达达利亚也还是不忍心也不舍得让她哭成这样。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落泪,还哭得这么惨兮兮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别哭了,伙伴,再哭就要变成花脸猫了,你是来给我做临终关怀的吗?说真的,效果很好,我被安慰到了。”

看到他的手就哭成这样,要是以后得知他的「死讯」,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毕竟是善良正义的旅行者,就算是面对罪大恶极的反派也会忍不住落下同情的眼泪吧。

他还能再奢求些什么?能在被「处决」之前再见她一面,已经是他这段时日里能遇到最幸运的事情了。

达达利亚抬起一只手,像安抚亲人那样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他果然还是没能对她狠心。

没想到他的手刚放上去,荧就直接顺势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她,却又不敢抱得太紧,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把她给揉碎了。

“好啦好啦,乖,听话,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边放软了语气哄着,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她抖得好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甘心地被他们这么摆布啊?”

荧贴在达达利亚胸口,死死地攥着他的前襟,喃喃道:“…这样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已经不存在了哦,关于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达达利亚抱着她安慰的同时,又忍不住用话来刺她。

“他们威胁你了?”

荧已经如愿成功地钻进他怀里了,自然不会继续去在意他那些色厉内荏的冷言冷语。

“他们跟我签了协议,保证我一死就对我家人的身份背景既往不咎。”

用一柄折断的利剑来交换家人的平安,是笔不错的买卖,那些人想要讨伐愚人众余党的功劳,而他只想让他的家人不被他的身份影响,好好活下来。

他本应早已死去,在那场最终的战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猛地从他怀里抬起脸怒瞪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得更厉害了:“你就不怕他们说话不算数?!”

“这点信誉他们还是有的,我也…掌握了一些他们的情报,他们刚上台,根基尚且不稳,不想双方闹得太难看。”

他现在充其量就是个代表「愚人众」的符号罢了,失去神之眼和深渊力量的他对他们构不成多大威胁,他们知道他在愚人众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势力。

达达利亚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衬衣领角,像擦拭珠宝那样仔细谨慎地擦着荧脸上的泪痕,他怕自己的手太糙,会磨疼她细嫩的皮肤。

“我亲爱的小记者,你今天的采访素材也该收集够了吧?”他捏起她鬓边的一绺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现在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吗?我要听实话,只要你足够诚实,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想你了。”

“伙伴,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达达利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刚要放开她,就被她搂住脖子缠了上来,软软的胸脯就这么紧紧地压在了他单薄的棉衣上。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荧终于止住了抽噎,她直视他那双没有高光,如无底洞般的幽蓝色的眼睛,“既然都申请到了过夜的机会,整夜干躺着你不觉得可惜吗?”

“别胡闹了,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给你讲故事,把我这辈子里所有人生经历给你讲一遍都可以,反正那些故事马上就要失传了,你把它们卖给蒸汽鸟报还能赚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感到一阵阵目眩,她这是想做什么呀?为什么还想要和他这样的人做啊?

就凭他那几日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躲着他都算不错了,现在还上赶着来睡他?

——他可是放言过下次见面要亲手杀掉她的。

上一次和她睡,他失去了属于执行官的荣耀,这一次呢?他又要失去些什么?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以前还是执行官时,他主动靠近她向她示好,她总会嫌弃地将脸撇到一边;现在他好不容易狠下心对她态度冷硬,她自己又贴上来了。

——像野生动物一样不可理喻的家伙。

“你可以一边做一边跟我讲。”

趁达达利亚慌乱之际,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他身上,正不偏不倚地跨坐在他的腿间。

她的手抚上他稚气未脱的脸颊,轻轻地触碰着他漂亮又精致的五官。

深邃的幽蓝色双眸,高挺秀气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无一不令她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过观察达达利亚刚才的表现,荧几乎能确信自己在他心中仍然占据着一席之地。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像在撒娇,又像是在开玩笑。

“…真是没想到啊,伙伴,你这是被我操爽了上瘾了?你来找我——就为了做那种事?”

把劳改监狱当作妓院来逛的,她怕不是第一人。

达达利亚本是想故意用粗鄙的话语刺激荧,希望她能放弃对他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料她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坦率地点了点头:“是啊。”

在他差点被她这句话气死之前,她紧接着说道。

“你说过的,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我已经说了实话,现在该轮到你兑现诺言了。”

荧把脸埋在达达利亚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冷冷的,像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但却能让她感到安心与温暖。

看她将自己几年前随口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达达利亚没出息地消气了大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荧温柔地看着他笑,他抑制不住地低下头亲吻她,她没有躲开,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哈…你还记得这句话啊,都是多久以前跟你说的了。”

达达利亚忍不住爱怜地抚摸着荧的脑袋,她头发的手感还是那么好,就像他家里养的小羊羔一样柔软,光是这样触碰着她,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五年前,在「博士」的「玩具研究所」里。”

她帮着他一起回忆。

那时的达达利亚,就算因为乱开魔王武装把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也依旧是那个轻狂自信的模样,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黯淡过。

“哈哈,那会我们还是棋逢对手的强敌呢。”

达达利亚提起这事时,语气就像一个垂暮之人在缅怀他年轻时候的岁月,他现如今明明也才不过二十出头。

众神陨落,深渊与天理共亡,现在的他就是个在普通人类里战斗力还算得上拔尖的武人。

“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地拨弄,抚摩,指尖上的暖意渐渐渗透进头皮里,酥酥麻麻的,她的身体也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荧意识开始迷糊,舒服得就快要在他怀里面睡着了。

“还叫我「达达利亚」呢?…算了算了,你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达达利亚见她快要睡着后舒了一口气,声音愈发地温柔起来,他接着用哄弟弟妹妹睡觉的声线哄她:“我去拿点衣服给你垫床上睡觉好不好?”

他能看得出她已经很累了,不是奔波几日的累,他敢肯定她自打那一战后就没有让自己放松下来过,他还没禽兽到要对这样的她下手。

达达利亚曾梦到过她无数次,每次都以濡湿的被单结尾。

梦里的她时而主动时而被动,有时出现在他腰腹间激烈地上下耸动,有时又匍匐于他身下半推半就地扭动着身子吞吐……

而他如今却要表现得像个绅士一样克制住自己对她的所有欲望,即使他曾在她身上或温柔或肆意地发泄过一次次欲望,即使他曾品尝过她肌肤上每一种滋味……

“…不要,”荧闷在他怀里用力地摇了摇头,“还没给你做临终关怀。”

…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啊?

达达利亚只好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扯开被子将两人一卷:“好了,现在我们睡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糊弄三岁小孩呢。”

荧平躺在床上,胸口不断剧烈地上下起伏,总算是笑了出来。

这是达达利亚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笑。

以前的荧虽然也总冷着一张脸,但偶尔还是会笑的,尤其是和她的那些伙伴在一起的时候。

哦,她从不乐意在他面前笑,好几次她不小心在他面前笑出来,他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地盯着看还被她瞪了。

只有那天晚上的她,对他笑得格外温柔,就好像她真的爱上他了一样,于是他死心塌地地步入了她布置好的陷阱。

当时的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和她会像他的父母那样恩爱,忠贞地陪伴着彼此;他也期盼着有天能带她到女皇陛下的圣像下像所有至冬夫妇那样许下相守相爱的庄重誓言;如果她愿意要孩子,他就连小宝宝的名字都提前想好了整整一记事本来供她挑选……

——然而这一切甜美假象背后的,是等待他失足跌落的深渊地狱。

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变成了一只努力学着把利爪收拢进肉垫里的幼虎,虽然身体一直在抖,但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配合他,温顺得不像话——他本以为对她出手会被她狠狠地挠上一顿的。

他是初次做这种事,就连接吻都是头一回,在她面前表现得既生涩又鲁莽,像个新兵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她是以怎样的心情雌伏在他身下的呢?

是快乐,还是屈辱?

是不习惯做这种事情,还是不愿意和他这个人做?

当时的他有多幸福,后来的他就有多痛苦。

“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

达达利亚侧过身,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脸上。

“…看来你也不排斥和我做。”

荧也盯着他看,笑得更甜蜜了。

还好,还好没被他讨厌,还好他还愿意喜欢她。

“不值得的,”达达利亚脸上浮现出一种她陌生的,寂寞的神色,“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对她而言有用的情报了,随着愚人众的覆灭,它们也都一并失去了价值,也只有冬都那群政客和记者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但我还是想要你。”

荧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将他粗糙的指节放在唇边不住地亲吻,先是指节,然后是掌心,最后是他的手腕……

冻伤和镣铐留下的丑陋疤痕被她柔软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变得烫了起来。

“…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达达利亚忍不住像教育弟弟妹妹那样轻轻地训斥着她,却无力从她的吻中抽身逃离。

被她这样亲吻着,他从头到脚都宛如被电流击穿一样,身体不能控制地战栗了起来。

荧的脸庞一点一点地靠近了过来,达达利亚能感受到她正在急促地喘息着,她可爱的呼吸声远胜过他所遭受过的任何一种酷刑,直接越过肉体,折磨他的灵魂。

“想——被——你——干——”

她伏在在他耳边,火上浇油地轻声呢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最纯粹的战士,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头脑要快上半拍,当达达利亚再次恢复自主意识时,愕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将她双腿分开压在了身下。

荧面色潮红,唇瓣上带了可疑的水迹,而他正隔着衣服粗鲁地握着她的一只乳房。

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神情,湿润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嘲弄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怎么停下了,不继续吗?”

看着达达利亚愣在自己身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荧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抬起下身像发情期的小动物一样往他高高隆起的裆部上不停地蹭。

“伙伴,你这样也太狡猾了。”

达达利亚的脸因情欲变得扭曲,痛苦又愉悦地呻吟着。

“你明明也很想和我做,不是吗?”荧学着他从前那样眯起眼睛,像只狐狸一样地笑了出来,“之前又不是没做过,现在还要等我来出手,公子真是太丢人了。”

他双唇紧抿,下身硬得像一块烙铁,再否认下去也只是欲盖弥彰。

“…只有今晚,”达达利亚认输了,“答应我,天一亮你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愿她因为他的事情受到牵连——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些人知道用她能威胁到他。

他承认她很强,但如果她将要面临对抗的是一整个国家呢?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至冬这个庞然大物就算现在被人折腾得乌烟瘴气,它所残存的力量也足以将她碾碎。

荧不置可否,直接上手强行解他的衣服。

“等等…我身上很脏,都是灰。”

达达利亚逃跑似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有些慌张局促地坐回到了床边。

在这里,囚犯只被允许一周洗一次澡,平时每天只能做些基础的清洁,而他上一次洗澡是在前天,他不想以这样脏污的身体玷污她。

她曾是他心中最美的那颗星星…现在也依旧是。

“我叫人送热水进来。”

荧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把鼻尖埋进了那头卷翘的橘红色发丝里轻轻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肯给钱,在这种远离权力中心的偏远地方什么事都能做得到吧?

但现在达达利亚不想看到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怕一有外人侵入,这个过于美丽的梦境就会立刻分崩瓦解掉。

“…不用叫看守了,我去卫生间擦洗一下。”

卫生间里有洗手池和香皂毛巾,足够让他把身体清理干净。

“嗯,我等你。”

她在他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像个听话的好孩子那样抱着膝盖坐到了床铺的角落里。

铁护栏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冬日里好不容易有的那么一点点光明像是被什么庞然巨兽张口鲸吞掉了,整个至冬又复归黑暗。

达达利亚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不知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是给她预留出反悔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就这样光裸着,人虽是清瘦了几分,但肌肉一分没少,他不仅有着结实漂亮的胸肌,腹部的肌肉也如白巧克力排块般排列得整整齐齐;一头橘红色的发丝还没有完全干透,服帖柔顺地耷拉了下来,显得整个人乖巧显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少年的修长瘦削,男人的健美结实,两者巧妙地完美结合在了他一人身上。

尽管达达利亚动作很轻,床上睡着的人还是被他开门时的动静给弄醒了。

“洗这么久,差点以为你撬开排水管道逃跑了呢。”

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着达达利亚的枕头盘腿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里略带撒娇意味地埋怨道。

刚才闻着他枕头上那股夹杂着皂香的淡淡体味——它似是麝香,又似雪松,好闻到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安稳地睡着过了。

若不是清楚自己正身陷囹圄,达达利亚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因洗澡太磨蹭而被妻子抱怨的丈夫。

“哼…跟你睡我又不会少块肉,反倒是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和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囚犯上床?”

他走近她,好让她看清自己身体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它们丑陋地遍布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看着格外狰狞。

“看到了吧,我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哈——流浪汉至少还有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不作声,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开始慢吞吞地宽衣解带,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她穿得太厚,足足脱了有两分钟,最后她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摆在了达达利亚那张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了他。

“但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可恶的小骗子!

达达利亚的呼吸心跳早就乱了套,他缓缓抬起手,僵硬的手指刚触及到荧柔软的金发,她便爬起来像条金毛小狗一样亲亲热热地把脸往他腰腹上蹭。

“——好冰!”荧猝不及防地被他身上的寒气冰到打了个寒噤,她立刻掀开身下一直压着的被子,“你居然在这么冷的地方洗冷水澡…快进来!”

“劳改监狱的集中供暖都这样抠搜,能蹭到一点余温就算不错了,哪还指望什么热水。”

达达利亚听话地钻进了带着她体温的被窝里,他一躺下,她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嘴里还不断发出“呼哧”“呼哧”抽气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叫人送热水进来好了。”

被子太过于单薄,荧虽然冻得打颤,还是坚持趴在他的胸口为他取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洗完澡的达达利亚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虽然是很廉价的工业香精,但中和了他自身的气息,也就变得好闻了起来。

“冷就下去吧,我已经习惯了,我可是——”达达利亚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忘了?我是参过军的人,什么苦没吃过?还说我,你现在也变得不像你了,伙伴,你从前可没这么心疼过我。”

“…有吗?”

也心疼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她想。

“我也去洗一洗。”挣扎了一会,荧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尽管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这么冷还洗什么,也不怕着凉…我又不嫌弃你。”达达利亚长臂一伸,将她又卷回了被窝里。

两具光裸的身体在被窝里像迭煎饼似的紧贴在一起,达达利亚的体温逐渐回升,即使身处室温仅仅七八度的囚室内,荧也没觉得有多冷。

她用手掌轻触着他瘦削的面庞,摩挲他干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头逐渐拧到了一块儿。

“变丑了很多?你看起来很失望。”

达达利亚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这张窄窄的床上滚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别说话,嘴巴张开。”

荧伸手在一旁的外套衣兜里摸出了润唇膏,她拧开盖子,在他嘴唇上仔细地涂抹了起来。

嘴唇都冻开裂了还讲个不停,这家伙就不觉得疼吗?

达达利亚很配合,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折腾。

自从在至冬遭过几次罪后,荧已经学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了。

涂完润唇膏,她又让达达利亚把扶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拿了出来,以便她给他抹护手霜,他也听话地照做了。

这支药用护手霜是白术送的生辰贺礼,不仅能防冻润肤,涂抹在伤口上还有消炎杀菌的功效,荧一直很珍惜,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现在用在他手上是一点都不吝啬。

“丑死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秃尾巴狐狸,这里,还有这里,”她轻轻戳了戳他脸上两道已经变浅的伤痕,“以前没有的,他们打你了?”

“…是他们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

达达利亚不服气地咕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人为了抓捕转移他竟然出动了一支军队,他那时明明都已经无法操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装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当时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对不起。”荧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她已经推演、排除掉了大部分危险,没想到还是忽视了冬都那些手无寸铁的政客,她早该想到的。

“都已经过去了,”达达利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该感恩,不是吗?”

“对不起……”

擅自做了那种自私的决定。

擅自夺走了他作为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光与尊严。

“你是要把过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对不起」一次性补齐吗?”达达利亚见不得荧这样,无可奈何地捏住她的脸一通乱揉,“好了好了,别再道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经听够了你这句话。”

就连他压在她身上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嘴里的「对不起」也还是没停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困了他三天,他也连着干了她三天。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还是负责地按时给她的囚徒送来丰盛的一日三餐,每当她进壶,他都会潜伏在暗处,像头无法驯化的猛兽一样地扑上去,起初两人还是会过上几招,后来逐渐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步骤,变成了纯粹的泄欲。

无论他怎么粗暴地对待她,就算用刀尖抵着她的心脏,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都不肯让他离开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误军令被停职处分。

“你其实还在怨恨我吧?”荧问道。

最终那场战役前夕,她选择困住他的同时,也让达达利亚彻底失去了作为「兵器」的价值。

“我为什么要恨你?”达达利亚反过来问她。

他由始至终都没恨过她,他该恨的是他自己。

“那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荧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她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他了。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荧一凶,达达利亚的气势弱下来了许多。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去给她添乱,她一个人光是要应对那些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况且,他曾经作为「公子」达达利亚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达达利亚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将她的头压向了自己的颈窝。

“…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在给我添麻烦,”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是啊,我很笨的。”

所以才会被她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哄骗。

达达利亚温声附和着她的话,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传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只为跟这么笨的人睡觉,”她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往上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凑近他的耳朵,“不继续做吗…刚才的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来的欲念又被勾起来了,他认命地唉了一声,用手护住荧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度将她笼罩在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怕了你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不怕我又对你动粗?”

他重重地喘息着别开了涨得通红的脸,强行将视线从她身上扯开。

一个月前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已经从这具身体上消失,但它们就像纹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他一看到她的身体就会想起那三天三夜他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她像张白纸一样地被他反复折迭、展开,然后涂抹,喷洒上各种属于他的颜色。

“你不会的!”她似乎笃定了他不舍得对她怎样。

“你——”

达达利亚作势要向她挥拳,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两三秒过后,他的拳头还没砸下来,荧这才睁开了眼睛。

达达利亚脸上的悲伤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略带讥诮的笑容:“看吧,是你害怕我了。”

“我才不怕你…!我刚才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怕他离开一样,荧用力地拽住他的拳头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就对我动粗吧,我想被你弄疼。”

现在的她只想更充分地确认到他还活着的证据。

何况,他所谓的「动粗」,也不过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动作粗鲁了些,哪怕是在得知她目的后的那三天三夜里,他也没真正伤害过她,从来都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逼迫她放他走,他在她身上除了一些咬痕吻痕和体液,什么都没留下。

口口声声地说要杀她,结果还不是除了干她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被弄疼?”达达利亚的头更疼了,她就不怕自己这么说会激发起男人的兽欲,“你啊,不要随便说这种奇怪的话……”

“才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等他说教完,荧就抬手捧住他的脸,强硬地迫使他正视自己现在的模样,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湿润又迷乱的光彩,微微隆起的胸脯上下颤动,无不在表明着对他动情的迹象。

“你……”他愣住了。

“好寂寞…不要丢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若有似无,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虽然失去了对元素力的掌控,但这点洞察力达达利亚还是有的,他立刻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在害怕。

在她身上…是还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荧就跟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茫然地紧贴着他,焦急、不安地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些什么。

这表情他见过,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的意志被这样的她所动摇,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俘虏。

“…我该怎么做?”达达利亚对这种情况依旧一筹莫展,他喃喃自语着,“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她双臂下滑,勾缠住他的脖子。

“——把你给我。”

达达利亚的吻断断续续地落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能感觉到那双粗糙如砂纸般的大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他仔细地摩挲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细致得就像失明的信徒盲文经书那样,一笔一划,逐字逐句地虔诚聆听神的教诲。

“达达利亚。”

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荧从来都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与他度过的那三天三夜已经褪去了她大部分的矜持和羞耻心,性事现在于她看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想要了就要做。

达达利亚用手捏住她的乳房,让它们聚拢到一起,两只变硬的乳尖同时被他湿热的嘴巴吸吮,舔咬,他像是在吃一只软烂多汁的蜜桃那样吃着她,

痒意裹挟着轻微的疼痛诱使她不得不反复弓起身子挺胸——跟一条案板上的鱼似的——将自己更多地献给他,以牟取更多更甜蜜的快感。

“嗯。”

达达利亚应了一声,装作没听懂继续埋首于她的胸前,舌头一伸一缩地卷着她。

这顿最后的晚餐,他不舍得吃太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细腻得如同一块黄油,在他指间变软,然后融化成了一滩。

“…已经可以进来了,”荧嫌他拖沓,焦急地摆动着腰肢贴上了他的小腹,恶人先告状道,“你的「浴巾」都戳到我了。”

担心她被粗糙的毛圈磨疼,达达利亚只好扯下腰间的浴巾,隔空将它甩到不远处的椅背上,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可就剩这一条浴巾了,你要是把它磨出来个大窟窿,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公共澡堂了。”

荧失笑:“你可以反着围。”

“有你这么顾头不顾腚的么?”达达利亚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左乳上留下了一小圈浅浅的牙印,“还好意思笑,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自从出了愚人众新兵营,他已经很多年没进过公共浴室,那里满地都是毛发皮屑,以及各种不明液体,足以让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当场崩溃。

幸而这里的犯人都只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他们口中的女人仿佛就只由这两个器官组成——他们饥渴到就连吃饭休息时都从没停止过这种龌龊低俗的话题,不然达达利亚就连洗澡都不能安心,光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会被某个犯人当作夜里怡情的配菜,他就觉得恶心反胃。

任何贪婪、丑恶,都会在劳改监狱这个极端的微型社会中被无限放大,这里的典狱长是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凭借着受贿发财的看守们也对各种欺凌暴力行为熟视无睹,他们早已习惯麻木地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工作量——不把人放跑就行。

时势造英雄,纵使大多人都沉浸在靠行贿换来的香烟、酗酒和赌博里,囚犯中也不乏真正的革命者,只要稍加以利用,里应外合,这里便能成为下一次「大洗牌」的导火索,他个人对政治虽然完全不感兴趣,但却不介意为这些未来的勇士们添一把火……

荧被咬了仍也不老实,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腰腹上蹭来蹭去:“…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饥肠辘辘的穴口将阴茎前端舔舐得湿漉漉的,她不用掀开被子看都能回想起来它的模样:颜色很浅,只比他的肤色略深一些,头部则是漂亮的肉粉色;茎身粗长,微微向上扬着,和他的手一样均匀分布着凸起的青筋,却不惹人生厌;阴茎头饱满硕大,头冠边缘有些翘,比茎身还要大上一圈,每次进出都能剐蹭到体内的敏感点,牵扯出一系列的快感;两颗阴囊总是鼓鼓囊囊地悬在它的下方,当他伏在她身上抵着最深处快速抽插时,它们就会不遗余力地撞击着她的会阴或是阴蒂,发出“啪啪”的声响来。

“怎么连求人都要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啊?我的小姐,难道不是应该更谦卑更讨好一点?”达达利亚不打算立刻放进去,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她的双腿之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被吞没了进去,“这么湿…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里有时很窄,窄到只能容纳他的一根手指,但有时又会变得无比包容,宽容到足以将他紧紧地包裹容纳。

“…会面室。”她不情不愿地回答时,下体仍在含住他的手指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绯红色渐渐在两颊上洇开了,“谁求你了,现在就是在命令你……”

在会面室,他对她冷言冷语,让她觉得难堪难过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长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想被他训斥,想被他惩戒。

三天三夜里的回忆已经成为了令她沉迷的毒药,即使那出于他的愤怒和绝望,她也甘之如饴。

达达利亚扬起眉毛,偏不听她的,将手指又挺入了一节,直到指尖接触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有些发硬的部位,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摸这里会很舒服吗?”

每次他一顶到这里,她的反应都很大。

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她,至冬的初等教育虽然有基础的生理卫生课,但他当时嫌无聊翘课出去钓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荧满脸通红装作没听到,眼神也不自然地到处乱飘,达达利亚更不想放过她了,他按住那处,撒娇似地轻轻拨弄着它:“告诉我吧,老——师——”

“是、是子宫颈…!”

平时只有插入才会碰到的地方,现在被他的手指这样摇晃着,竟也产生了一系列微妙的连锁快感。

“子宫么……”

达达利亚的指尖绕着宫颈口侧面又绕了几圈,若有所思地轻声重复道。

这里…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中,荧是个有别于世间任何事物独立存在的个体,他在爱上了这个被他视作强敌的个体,将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镌刻进脑海中后,才开始意识到——她是个女人。

并非是以性别或是什么标准为前提喜欢上她,而是她这个存在本身吸引了他。

“你能怀孕吗?”达达利亚忽然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两颊“腾”地一下,又臊红了起来。

隔了这么多个星系,她怎么知道自己和提瓦特的人类有没有生殖隔离。

“这么急着和我做…你就不怕怀上死刑犯的孩子?”他故意吓唬她。

“我才不怕…!”察觉到他的故意,荧反而平静了不少,“进来的时候不就跟看守说了,「至少要留下孩子」么?”

“你——”

达达利亚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三天里,你可没有这么瞻前顾后,”见达达利亚慌了神,荧立刻反客为主,“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没有你的孩子?”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索菲娅、彼得、阿芙朵嘉、阿列克谢……

他已经不敢再从她身上奢求什么,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也还是会欣喜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欣喜过后,恐惧又涌了上来,他害怕她会因此遭罪,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养育孩子,对于她而言都是无比沉重的负担和伤害……

“吓你的,我没有怀孕。”

荧已经欣赏够了他这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三天之后,她很快就来生理期了,所以能确定上次是没有受孕的。

“你真是——”达达利亚重重地舒了口气,眼圈还红红的,“吓到我了。”

“是你先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的,”荧垂下眼睫,极小声地喃喃了一句,“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会怀上你的孩子…大不了去不卜庐……”

虽然提瓦特没有先进完善的孕检系统,但她相信白术的医术,死人都能医活,让一个孩子平安出生更是不在话下,她现在有时间也有经济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

光是想到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来自于达达利亚,荧心中就一片柔软,有了这个孩子,自己就不会再感觉到寂寞了吧。

她也想知道,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像她,还是更像他一点。

达达利亚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心下一片苦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还可以去不卜庐……

“孩子…如果是蓝眼睛的就好了……”

荧喜欢他眼睛的颜色,漂亮得像一块蓝宝石。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心底的那丝刚熄灭的希望瞬间又死灰复燃。

“你愿意要孩子…?”

愿意生下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

直到再次开口,达达利亚才发现自己正在哽咽。

他并没有特别渴望后代,但听到她愿意孕育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时,心底还是会被深深地触动。

就好像…他自己也被她接纳了一样。

“你要是有本事让我怀上,就生下来呗,”她用半是开玩笑的语气挑衅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啊……”

他拿她这个人真是彻底没办法了。

又一根手指被追加进了窄窄的甬道中,两根修长的手指弯曲着,一开一合进进出出地做着抽插扩张的动作,发出了噗嗤噗嗤的黏腻水声。

“两根的话,会疼吗?”

他的拇指上也沾满了她湿滑的体液,不断地在外面按压着充血肿胀的阴蒂上下滑动。

“不疼…快点、快点放进来……”

手指并不能使她完全满足,只会让她愈发渴望被他贯穿得满满当当毫无间隙时的压迫感。

“…遵命,长官大人。”

达达利亚轻轻一笑。

还在会面室时就对他图谋不轨,好吧…她根本就是冲着嫖他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觉得好气又好笑,将手指艰难地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她一边嫌弃他的手指,一边又口是心非地拼命绞着他狼吞虎咽。

“看来你真的很满意我的身体,就连被那样粗暴地对待都能拿来回味,”达达利亚忿忿地用肉棒前端一边画圈一边往她里面顶,“看不出来啊,原来我们的旅行者喜欢别人对她粗鲁一点。”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给她留下那种回忆,她也…应该更珍惜她自己,他难过的是,一直以来对她的温柔和爱护她完全没在意过,唯独记住了他残虐的那一面。

一定是有哪里坏掉了吧?他和她之间。

“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

荧被他顶得受不了,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无法忍耐地抬起胯骨配合地将自己往他身下送去。

她想要他,已经想要得不得了了。

“又不是不给你…急成这样,就这么想要这个吗?”达达利亚将她抵在硬床板上,挺腰如她所愿粗鲁地用前端压向了她,“既然你都这么「命令」我了,我可是不会停下的。”

穴口早已被捣得泥泞松软,他不怎么费力就挤进去了个头。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急促地喘息着,脸紧贴在他胸口,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他再次撑开,异物感伴随着轻微的酸胀向她袭来,却也无比充实满足。

就像他需要用疼痛来麻木冻伤的瘙痒一样,她也需要更激烈的欢愉来覆盖无穷无尽的寂寞。

“好紧…会疼吗?”

达达利亚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按住肆意操干的冲动,他停下侵入的动作,轻柔地用嘴唇安抚她。

荧摇摇头,热情地回吻了他。

不同于平日里给人有些冷淡的印象,荧在床上意外地坦诚,她最喜欢他的亲吻,只要一亲她,她就会主动缠上来跟他索求更多。

果不其然,他的舌头刚滑进荧的口腔,她就跟饿了很久的野兽那样向他扑了过来,像吃奶一样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头。

“唔…我都没动,怎么就又进去了?是你在用下面夹我吗,伙伴?”

亲吻间,达达利亚察觉到自己的性器又往里陷进去了一寸,有个贪吃的家伙趁他不注意又在偷吃了。

“不愧是我的旅行者…现在不用我帮忙都会自己吃进去了…唔…做得很好…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他的前端摩擦到她舒服的地方时,她湿滑柔软的黏膜都会更加恋恋不舍地缠绕上来,伴随着不规律的抽搐,温暖的内壁愈发紧密地挤压着他。

“里面…里面也想要……”

荧屏住呼吸,双手抓着他紧实的臀部使劲往下按,但她在下面躺着不方便动作,只能又用求助的眼神饿牢牢地看向达达利亚。

“你这是饿了多久,我被关进来的这一个月里都没人能满足你吗?”

达达利亚对她向来很慷慨,立刻狠狠地干了进去,他快速地挺着腰,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深处的宫颈口上,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压着那一圈摩擦,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时,连茎身都带上了白色的粘液。

“哈…才刚进去没一会,这就高潮了?”

他还没射,性器上沾着的全是她刚才高潮时分泌出来的乳白色液体。

“没有…嗯…呜……”

荧被他这一套下来捅得连续痉挛了好几下,腰软得一塌糊涂,她兴奋又难耐地用双手抓住了达达利亚的臀部,十指深深地陷入了他饱满结实的臀肉里。

果然是在外面没吃饱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困着的同时,她在外面被身边各种莺莺燕燕环绕,醋劲就有些上来了。

哼…那些人肯定都没他做得好,不然她怎么会欲求不满地往他这里跑。

“…没有别人,”荧终于有机会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你一个。”

和他发展成这种关系已经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最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了,哪还敢有第二个。

“那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他缓缓研磨着她。

“什么…?脖子上有什么?”荧不明所以。

“这个。”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几处从她一进门开始就让他烦躁不安的红痕。

“蚊子咬的吧,前段时间进山找材料忘带防蚊喷雾了。”

山里的蚊子格外灵活,她躲也躲不掉,没少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不是会咬人的公蚊子吧。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故意只在浅处抽插,他才不要就这么继续便宜她。

这个小骗子…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不信。

如果不曾有过别人,又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来对他下套,代价未免太高了。

她刚刚用的唇膏和护手霜上就有「不卜庐」的专属印记,他经常给老爹从那订药,不会认错。

一支护手霜,随地都能买到,还需要特意去「不卜庐」开方子?以他多年来对她抠门程度的了解,她不用黄油来平替就算不错了——想必是哪个体己人精心制作又亲自登门送与她的。

呵,璃月所谓的端方君子,私下竟也行此等狐媚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天她尘歌壶为了困住他所加的那道防护,达达利亚不用想也知道是找谁帮忙的。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他「覆盖」的次数足够多,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荧不知道达达利亚在心中暗搓搓地把自己的璃月好友都迁怒了个遍,见他动作慢了下来,她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刚才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

她刚高潮过一次,所以有余裕同他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我不饿。”达达利亚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咬牙切齿地。

“哦,那你累了吗?要是累了就歇会吧,”荧无知无觉,还在坏心眼地调笑他,全然没发现危险已然迫近,“真是没想到啊,「公子」大人原来也有这么力不从心的一天…呜…!”

原本一直在穴口磨磨蹭蹭的性器一下子贯入到了身体里的最深处,顶了她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了?”始作俑者挑起她的下巴,扯出她的舌头仔细检查,“咬破皮了?”

“欸有……”荧大着舌头,“奏是刮到惹。”

“连话都说不清了?真可怜啊,”达达利亚把玩着她那条倒霉的舌头,怜惜地用舌尖舔舐着它的同时,他缓缓挺腰,用性器的末端摩擦她的阴蒂,“舌头很疼吗?”

“不素很疼……”

被达达利亚这样温声关切着,荧下意识就想跟他撒娇,热乎乎的性器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一圈,凭借着高潮的余韵又牵动起了新一轮的波澜,酥麻的触感舒服到仿佛连骨头都能一并融化。

恍惚间,她觉得就这样温馨地做下去也不错。

达达利亚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啊,抱歉…差点忘了,你说你想要被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虽然被顶得有些迷糊,但还是下意识警惕地想要把舌头收回来,达达利亚却已先她一步含住了她,下一秒,她的眼泪飚了出来。

这家伙…居然咬她舌头!荧痛得紧紧闭上嘴巴,防备他随时又咬上来。

“呼,这下你总能安静些了吧?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让我生气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达达利亚舔食着她脸上的眼泪,就连她嘴角溢出来的口水也被他顺便清理干净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见她一直红着眼睛瞪自己,达达利亚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不是你说要疼的吗?”

荧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好连比带划地做了好几个骂人的手势,动作之快堪比璃月方士结手印。

达达利亚假装没看见,摇晃着胯部往她肚子深处胡乱地顶弄,她被撞得哼哼唧唧,也就忘了继续用临时自创的手语骂他,不多时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囚室内显得格外明显,在她忍不住发出更大的声音之前,他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荧拼命摇头,示意他放开她。

达达利亚担心她呼吸不畅,只好移开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差点被你捂死……”

荧稍稍平复了些呼吸后才小声埋怨道,她这几天在至冬被冻得有点鼻塞,不时就需要用嘴巴辅助呼吸。

现在她舌头的痛感已经退去大半,基本恢复了语言功能。

“你感冒了?”

怪不得她今天说话的时候带了些鼻音。

“没,就鼻子有点塞,”荧又摇摇头,视线忽然有些飘忽,“…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捂我嘴。”

“笨,你忘了这里隔音不好吗?”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光是想到她痛苦又欢快的甜腻叫声有可能会被隔壁那些饥渴的囚犯用来意淫,他就想割掉所有人的耳朵。

“那怎么办…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得到吗?”

荧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完全忘了这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囚室完全安静了下来,连咳嗽声都消停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他们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安慰道:“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不要叫太大声,他们是听不到的。”

“哪有叫得大声了…啊…!”她自觉地捂住了嘴。

“还想被怎么弄疼?这样吗?”

平日里总用来引弓射箭的那几根手指捏住了她其中一只乳尖,它刚被人吮咬过,正敏感地挺立着,达达利亚轻轻地用指甲抠了抠,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快感从脊背流过,她后颈弓起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嗯…想要…呜——!”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突然猛地用力拧转,力度大得让乳尖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刺痛,她的双眼立刻沁出了泪水,下面绞得他更紧了。

但荧完全感觉不到害怕,这远远比不上失去珍视之物的痛苦,反倒让她觉得安心,因为给予疼痛的达达利亚就在她身边,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怎样都好。

羞辱与快感形影不离,越是羞耻,就越是快乐。

达达利亚原本是为了纠正她的错误思想才这么做的,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他能感觉到她变得更湿润了,再这么下去就连他都会跟着一起坏掉。

不,他已经坏掉了,达达利亚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问:“还有哪里想要被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沙哑,压抑着极度的兴奋,他享受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意乱情迷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被她深深地需要着。

“是这样?”

他拨开荧肩上的头发,往那白皙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她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

“…还是这样?”

他又将手滑进她腿间,对着那枚饱满滑腻的阴蒂重重一捏——

“呜——!”她总算有所反应,在他身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达达利亚及时地用嘴盖住了她的呜咽,直到她平静下来才松开她。

“这下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达达利亚喘着粗气伸舌舔了舔嘴唇,毫不意外地尝到了铁锈的甜腥味,嘴被她咬破了。

荧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正抬起头恍惚地看着他,又露出了那种无助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怎么了……”

达达利亚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不安?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现在的荧就像是一只永远也装不满水的木桶,他想修好她,但又找不到缺口在哪,只能心急如焚地看她不断地流失。

手腕忽然被她握住了。

“想要被…掐住脖子…做……”

荧着魔一般握住他的手腕,控制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哈…?开什么玩笑……!”

手下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顿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达达利亚瞪圆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脖子被扼住,会有安全感,”荧有些难为情地将脸转到一边,“当时…被你握着脖子威胁……变得很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他只是用手掌扣住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力,但轻微的窒息激发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人战栗,却格外甜美。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如果被这只手用力掐住,会是什么感觉?

“…这样会觉得很舒服?”

达达利亚试探地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力道稍微重了些,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她下面也用力收缩了起来。

“嗯……”荧红着脸点点头,看起来很期待。

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觉得被扼住脖子会有安全感?

“那…如果难受就摇头,我会马上松手的。”

不忍心看到荧失望的表情,达达利亚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将手重新覆了上去。

他清楚多大的力道会捏断人的喉骨,也清楚窒息多久会死人。以往派手下严刑逼供敌人的时候,他也会在场,以确保不漏过对方吐露出来的任何一个情报。

但他没想到,荧会对自己提出这个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满足她,她会不会就要去找别的人掐她了?别人下手不知轻重把她掐死了怎么办?

…还有那抹刺眼的红痕,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嫉妒战胜了理性,即使内心不愿意不理解,达达利亚也不得不这么做。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逞强。”

达达利亚一边往她身体里顶,一边试着收紧手指加重力道,指腹下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快。

颈动脉遭受到挤压,仿佛就连血液的流动都静止了下来,因为呼吸困难,她本就因情欲变得粉红的双颊变得更红了。

似乎是怕他松开手,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呃…嗯……继续…用力……”

荧眼神逐渐空洞,微张着嘴唇发出急促又难耐的呻吟,像小狗一样将舌尖吐了出来,在他身下幅度很小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脚趾蜷缩着,与脚背一同弯曲成诡异的弧度,全身都在用力紧绷,就连身体里面也在往死里地缠着他。

眼泪、唾液无法抑制地往外淌,大脑缺氧让她的双耳开始嗡嗡作响,渐渐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要漂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法呼吸…濒近死亡……

窒息、压迫、恐惧在他指腹下转化为了强烈的刺激,感官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半产生了混沌而幸福的幻觉,一半敏感地接收着外界所有能带来快乐的信息。

达达利亚嘴里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视野慢慢地暗了下去……

悬浮在这种迷幻的极致快感中,一切的空虚皆如潮水般退去,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害怕,他的存在即是她前往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

荧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尽管达达利亚很小心,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淡红色的手指印。

她浑身瘫软如同烂泥,喉骨也有点痛,颈间还残存着被扼住的窒息感,当氧气重新注入身体里,她有种如获新生的安宁和喜悦。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不停起伏的胸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花板漏水了?

荧恍惚地想着。

“啪嗒。”

又一滴。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醒过神来,是达达利亚,他浓密濡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震颤的阴影,不断有泪水从他红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哭什么呀?”

荧虚弱地笑着伸手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声音懒懒的,还有些嘶哑。

达达利亚的脸靠在她柔软的乳丘上,梦呓一般:“差一点…以为自己把你掐死了。”

刚才的力道虽然不致死,只能把她掐晕,但他还是害怕了。

她这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强调或惩罚他那三天对她施下的暴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不知道她有没有折磨到她自己,反正他是被折磨得够呛,她是爽了,他都要担心死了。

刚才的某一瞬间,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念。

想到她曾欺骗算计过自己,想到她身边那些让自己嫉妒的家伙,想到她捉摸不透的心事……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躁动不安,感到痛苦。

这种杀念很快又被各种情感所吞噬,取而代之是对她的爱怜和痛惜,他恨她,但又无法真正地恨她,他恨她是因为自己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够爱她,如果爱她,为什么会总想要把她占为己有,而不是让她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他的心绪就像一只毛线球,她在随随便便地将它拨弄到乱作一团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悄然抽身离去,丢下他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现在也是这样…好端端地突然要他掐她脖子,难道比起平时努力讨好她哄她开心的他,她更喜欢三天里那个只会无能暴戾的怪物吗?

那三天,达达利亚过度使用「魔王武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沌,能维持理性的时间不多,甚至有一次,是直接以「魔王武装」的形态……尽管没有放进去,但也还是把她给弄疼了。

或许她来找他,只是因为思念那个躲在他体内阴暗角落里的魔鬼,她想借助他的躯体与那个魔鬼交媾。

“哪有这么容易死,”荧以为是自己突然昏过去吓到了他,赶紧抚摸着他蓬松的橘发给他顺毛,“只是有点…玩过头了,你别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哭了……你管那叫「玩」?”

达达利亚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压抑着熊熊的愤怒,他猛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刚哭过的眼尾还沁着妩媚的红色:“谁教你那么玩的?!”

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把头塞进圣骸角鳄嘴里一样危险!

他刚才…可是差一点就真的掐死她了。

“刚才你捂我嘴的时候…就想这么玩了。”

荧有些没底气地嘟囔着,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年长一些的大哥哥教育,明明达达利亚年纪比自己小多了,难道这就是身为哥哥都有的说教癖吗?

不过哪个哥哥会一边哭一边教育人?就连她哥哥都不会这样,她这样想的同时,感觉自己作为年长一方的优越感又回来了些许。

“喉咙还疼吗?”达达利亚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还好,”她试着吞咽了下口水,“不怎么疼。”

“你平时…和别人都是这么玩的?”他忽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个满脑子全是战斗的笨蛋,但还是暂且用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玩意好好想一想吧。”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别人」、「别人」的,她在他心里到底过着多么纵欲荒唐的生活?

“我能和谁玩?派蒙吗?”

下意识提起这个名字后,荧立刻就后悔了。

“…派蒙呢?”达达利亚问出了今天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你的「派蒙」去了哪里?”

荧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达达利亚心下一紧,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至冬一直处于闭锁状态,他得不到来自外界的消息,但偶尔还能在新政府发行的报纸上看到关于她的报道,虽然隐匿了姓名形象,但他能通过行动轨迹判断出来,那就是她——毕竟很多匪夷所思的傻事只有那位旅行者才干得出来。

但更高层次的情报,达达利亚已经很久没收到过了,他被荧哄进壶之前,刚去执行了一项任务,还没来得及回至冬述职就被她关起来了。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至今都不知道荧把自己控制起来的目的,她对此只字不提,现在终于有机会理清思路,他继续问道:“是派蒙出了什么事吗?”

“派蒙…派蒙很好,”荧眼神有些躲闪,“只是现在我们分开行动了。”

撒谎。

“…那你的哥哥呢?”

见她还是不肯对自己说实话,他狠下心来直击要害。

“哥哥…哥哥一直在家里啊……”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却还强撑着,“上次你来的时候,哥哥也在的呀。”

达达利亚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了脊椎,上次除了一只窝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胖鸟,他什么都没感知到,被锁在她房间里的那三天,他只见过她一个活人。

“你……”

他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荧立刻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再问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平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流得耳朵里、枕头上到处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派蒙……”她的鼻子又堵上了,“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达达利亚搂紧荧发抖的身体,顾不得自己手糙,笨拙地、胡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接连着又有新的眼泪溢了出来。

“…你也一定不会听我的,”荧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所以我把你关了起来。”

“…所以,你困住我,是为了保护我吗?”

达达利亚不是很确定地抛出了这个猜想。

她没有回答,将脸撇到一边轻声抽泣。

达达利亚已经从荧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无法谴责这样的她,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无法突破仙家法器的封印,延误了军令。

“为什么宁可做到这个地步都要救我?”达达利亚突然释怀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笨蛋,”荧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这个问题吸引开了,她如窃窃私语般飞快地说了句,“…谁会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困他是真,喜欢他亦是真。

达达利亚把她的脸扳正了回来,她没有抗拒,但依旧回避着他的视线,她双颊上透出红晕,这次是因为难为情。

明明和他做那种事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因为一句「喜欢」害羞成这样。

达达利亚体贴地决定不再用言语为难她,怕她真的会羞耻到撬开排水管道逃跑。

达达利亚不知道该如何让荧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他只知道如何让她变得快乐。

他低头将自己的嘴唇交给了她,荧很快就像条闻到了饵料香味的鱼那样上钩,主动追了上来。

达达利亚像逗钓一样地亲吻着她,舌尖不时地在她口腔里逡巡挑逗,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咬了他,才肯老老实实地与她舌尖缠绕。

两人身体交缠时,荧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戳到了她,她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自己爽了,达达利亚都还没射出来。

她立刻拟态成一根卧沙的陆鳗鳗,滑进了被子里,顺着达达利亚的腰腹找到了那根被冷落的大家伙。

察觉到她的意图,达达利亚捂住自己的下身:“等一下,我去洗洗…洗完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吃他……

“冻坏了怎么办,”荧用脸蹭开他的手贴了上去,冲着他吹了一口气,“只是亲了一会就硬成这样?真是弱爆了——!”

“这不公平……”达达利亚被刺激得呻吟了一声,“我也要吃你的。”

说着,他不服气地也钻进了被子里。

如此狭窄的单人床,两个成年人在被子底下扭作一团,打打闹闹,下场自然是——双双滚到了地上。

达达利亚原本没摔下来,为了护住荧的脑袋不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磕到,他只好一起滚下来做了人肉垫子。

“你那什么破床,”被达达利亚抱着放回床上时,荧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都怪你!”

他在被子里一会舔她的腰,一会又挠她痒痒,她挣扎躲避慌不择路才掉下来的。

原本温馨的氛围,突然就变成了混合自由摔跤。

“你先出界,是你输了,”达达利亚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鼎鼎大名的旅行者可要信守承诺,愿赌服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多大了…幼不幼稚?”趁他不备,荧又反扑了上去,“三局两胜…刚才的不算!”

她并不擅长近身肉搏,只能不断躲闪寻找破局机会,不多时便被达达利亚制服。

“抓到你了,你就只会躲吗?”

达达利亚自小在镇上摔跤打架就是一把好手,后来习得魔王武装得到神之眼后也未曾疏于练习格斗技巧,制住荧这种依赖元素力的剑客简直轻而易举。

“哈哈,第二局也是我赢了,三局两胜,你说的。”

他一把制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荧不甘心地在他怀里拧来拧去,试图再次挣脱。

怎会如此…不用元素力,光凭她的力道完全控制不住他,以前每次和哥哥打架都是她赢,难道是哥哥一直在放水?

“好了好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这破床真的要折腾散架了。”

达达利亚勒紧小臂将她锁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从她的腿窝处箍住,她动弹不得,居然真的听话也没再反抗,只听得到些许压抑又急促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愣了下,伸手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果然。

“还说我…你这个体质以后怎么跟人打架?”达达利亚无奈又好笑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不要太过于依赖武器啊,伙伴,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可靠的,你要好好练一练了。”

“…又不是对谁都这样。”荧小声嘀咕道。

谁叫他突然把她的腿掰成那么羞耻的姿势,还这么用力地从后面勒着她。

“原来如此,你只对我……”他故意拉长声音。

“不许说出来…!”她恼羞成怒,作势要挠他。

“好好好,我不说,我们心照。”

达达利亚笑着摇摇头,他虽然不能理解,但他喜欢看她被自己征服时的表情,喜欢她这副明明心里很高兴,却硬要装出勉勉强强的样子。

“听说有一种亲吻鱼,只要两条在一起,就会不断地亲吻对方,”重新帮荧盖好身上的被子后,达达利亚温柔地含了含她的嘴唇,“就像这样。”

荧不甘示弱地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咬住他的一片唇瓣轻轻拉扯:“它们是在打架,互相咬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就和我们一样?”他又紧追不放地啄了回来,“我们也经常打架。”

“哪里一样了。”

荧被亲得又燥热起来,她用手按住达达利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舌头像鱼一样灵活地游进了他口腔里缠他。

“…确实不一样,鱼不会像这样伸舌头。”

半晌过后,他嗓音微哑地附和道。

见荧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又亲又舔蹭来蹭去,达达利亚没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想要就直说,在我身上磨什么呢?不吃就别乱夹。”

他耻骨都被磨湿了。

“谁想了?”

荧抵死不认,嘴里还吮着他的乳头,说话的时候声音含含糊糊的。

达达利亚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她吃:“你是刚断奶的小羊羔吗?这么大还吃奶,羞羞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他还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在她的摧残下,他的两只乳头又红又肿,像是要涨奶一样地翘立了起来。

荧吃不到急了,就转而吮吸舔咬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舔得湿漉漉的。

手指被她的舌头吃奶嘴似地绕来绕去,达达利亚本就勃起的下身胀得愈发难受了。

达达利亚固定住她不停乱扭的屁股,呼吸声有些沉重:“是不是该兑现刚才的赌注了?伙伴。”

“…要我做什么?”

荧紧抿嘴唇,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欺负自己,她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但既然是输了游戏后的惩罚,她遵守规则也是无可厚非的,她这样说服着自己。

他将两人盖着的被子掀起一角:“自己爬进去,屁股朝外对着我。”

被子很薄,薄到隔着棉絮都能透进来点光亮,荧在里面甚至能隐约看见达达利亚身体的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现在正以一种特别羞耻的姿势趴在达达利亚身上,她面向着他的腰腹,而下半身则暴露在被子外,屁股像是等待被人赏玩一样高高地翘了起来。

荧轻轻地将他握在了手心里。

指腹下,茎身上膨胀的青筋正在雀跃地抽动着。

她并不是第一次吃他了,在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她就出于好奇帮达达利亚这样做过。

当时达达利亚被她含进嘴里的反应青涩又可爱,他似乎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做。他两颊红得跟发高烧一样,漂亮的蓝眼睛仿佛随时要哭出来,却片刻不舍得离开她,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丢人的声音,但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小小哼声从他鼻子里逃了出来。

那次达达利亚没能坚持太久,不一会就在她嘴里迸发了出来,她觉得没什么,毕竟是他的第一次,他反倒是一直耿耿于怀,之后的每一次都跟自己较劲似的忍耐很久,直到她尽兴一两次后才允许自己射出来。

…就连这种事情上都不甘心服输,不愧是他。

可惜这份青涩的保质期极短,荧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烟消云散,她不得不和他展开了为期三日的攻防战。

像是要同它问好一样,荧将一侧的头发掖到耳后,凑上去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只有淡淡的香皂味,他刚才一定洗得格外仔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刚含住前端,舌尖还尚未碰到系带,荧就听到被子外的达达利亚轻哼了一声,嘴里的东西也猛地跳了一下,更多的液体从顶端的小裂缝里流了出来。

荧对他这种敏感的反应兴奋不已,立刻伸出舌头用力舔吸起来,同时,她的手指也在握住茎身上那层细腻的皮肤不断上下滑动。

她只能吃得下他的前端,再往后的就吞不下了。

不愧是至冬最棒的玩具销售员,她对他的「玩具」非常满意。

荧玩得起劲,全然忘了自己的屁股还暴露在外面。

与此同时,被子外。

从刚才起,达达利亚就一直盯着她高高翘起的下身看。

他都还没开始碰她,她就自己收缩肌肉夹弄了起来,不断有透明的粘液往外溢出,滴得他胸口锁骨上到处都是。

就连舔他的时候都这么有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再也按捺不住,他撑起上半身,凑近了那处正在自得其乐中的穴口,学着她刚才对他使坏的那样,轻轻对着它吹了一口气。

“呜、呜呜……”

荧嘴里被膨大的性器堵了个严实,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本能地想要逃,但屁股被他牢牢抓住,怎么也逃不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她自己就是那只螳螂。

敏感地察觉到达达利亚的鼻息也在逐渐迫近,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真不像样,才吹了一口气就抖成这样,旅行者真是太丢人了。”

“那是因为痒…!”荧好不容易才将他从嘴里吐出来,“还有,不许偷我台词!”

“只是因为痒吗?”

两根修长的手指将她散发出红润光泽的阴部向着两边撑开后,达达利亚俯身吻了上去。

他伸出灼热的舌头,时而在外面用力舔着,时而又灵巧地钻进了那道淡红色的窄缝里,像是要把她所有的突起褶皱全部碾碎抹平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能吸那里!”

荧的叫声骤然变得尖锐起来,达达利亚才不管,将那枚小小的阴核含进嘴里,重重一吸——

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张被绷到了极限的弓,在他的操纵下,被动地蓄满了力,又在下一瞬间发泄了出来。

“哈哈哈,伙伴,你这是怎么了?”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后,达达利亚顺手将被子里的荧捞了出来,让全身瘫软脱力的她趴在自己身上,“刚才的气势哪去了?”

仿佛光是言语羞辱她还不够让他解气,达达利亚一巴掌拍在了那雪白的臀瓣上,声音又响又脆,力道不重,却留下了五道浅红的指印。

荧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又打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屁股刚才被他打了,不怎么疼,但羞辱性极强。

居然敢打她屁股…!

她本想大声斥责他,然而她做不到。

——因为她可耻地变得更兴奋了。

刚才那种近乎屈辱的快感令她无法忘怀,下一巴掌迟迟未止,她等待得有些焦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像请求他掐她脖子那样开口求他继续打自己的屁股,只好闷声不吭地将屁股抬得更高了。

“怎么不说话,屁股撅这么高是什么意思?”

达达利亚装作看不懂她的暗示,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她的阴核:“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想要像刚才那样,”她羞耻地把脸埋进他的颈间,“想被你打……”

她声音越压越低,说到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居然喜欢被人打屁股…你小时候一定没被打过。”

达达利亚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他用手轻轻拍打她的阴部,故意让它发出黏腻的水声。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让人掐你脖子之类的话,”他的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不然…我就再也不打你屁股了。”

“…又不会让别人掐。”

荧短促地喘息着,也不甘落后地在他肩膀上啃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一我失手了,就可以趁机被我掐死……”

达达利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种结果,你刚才其实有想过吧?”

她不作声了。

“…我猜对了,是吗?”

静默了半晌,达达利亚才低声叹了口气:“你啊……”

她这小脑袋瓜里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个消极的念头,这要他怎么放得下心让她自己一个人。

就算只是一念之间,她曾经有过这种想法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好一阵心疼后怕。

“——你想得美,我才不帮你解脱。”

又一巴掌落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半边挨打的屁股瞬间就红肿了起来,打得她连腿根都不住地颤抖。

“疼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开,又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现在知道喊疼了?”达达利亚按着她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死都不怕了还怕疼,我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都比你懂事!”

真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永远不要想着去寻找什么终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他打着打着,忽然又心软了下来,“不要再想这些了,好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达达利亚……”

荧直直地盯着他幽蓝色的双眸看,它们像漩涡一样吸引着她。

“嗯,还想再要一次吗?”达达利亚已经察觉到了她腿间沁下来的湿意,“我累了,你自己上来玩好不好?”

他其实根本不累,只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的样子,他渴望被她主动地需要,而不是被动地接纳。

“嗯……”

仿佛是中了他的蛊惑,荧从他身上爬起来,扶着他坐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她的摇晃,承载了两个成年人重量的木板床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

“这床真的要命不久矣,看来我以后得打地铺了。”

“闭嘴…专心做……”

跟两头饿疯了的野兽似的,两人没完没了不知疲倦地渴求着彼此。

“不要走……”

荧像小动物标记地盘一样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咬痕或吻痕。

达达利亚默许了她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放肆,用力往上挺着腰,将自己深深埋进了她身体里。

“嗯,我哪都不去。”

“唯一的一床被褥都被你弄湿了,”达达利亚摸了摸两人身下的床铺,“洗是来不及了,今晚凑合将就睡吧。”

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单薄的被子从他瘦削如少年般的背脊上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身上的新伤旧伤,以及…各种被她弄出来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

荧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就算身上、腿上满是两个人干涸的,混合在一起的体液,她也懒得爬起来去洗了。

——她只想睡觉。

“我去拿毛巾来帮你擦一下。”

达达利亚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披衣翻身下床烧水。

水烧开,他又在盆里兑了凉水,让它变温后才端过来为她擦洗。

剩下的热水则被灌进了一只玻璃输液瓶里——上次他伤口发炎去狱医那吊水时顺手偷偷带回来的,他在它外面又套上一只袜子,权当作热水袋塞进被窝里给她暖脚了。

“达达利亚……”

“嗯,怎么了?”

“达达利亚…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是你的。”

时过境迁,「达达利亚」这个身份也会随着前至冬一起消亡。

现在,他是只属于她的「达达利亚」了。

黑暗中,她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当——当——当——”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灰色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是傍晚还是黎明,屋外传来轮值看守用铁锤敲打钢条的声音,这是劳改监狱里特有的起床闹钟。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像平时一样,在敲第一遍钟时就清醒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胸口沉甸甸的,有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正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伸手推醒了她:“醒醒,起床上工了。”

“唔…哦、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也不知道醒了没有,人反正是坐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穿了。

见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翻,达达利亚只好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找了出来:“别掏了,再掏下去棉花都要被你薅没了。”

荧睡得迷迷糊糊的,内衣都还没穿就直接往身上套衬裙,他看不下去,索性把她扒光了,又重新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去。

直到帮她穿完鞋子,达达利亚才有时间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

达达利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荧取下了自己挂在门背后的外套和围巾。

“嗯,不然呢?”她已经完全醒了,“我可不想被前台敲门催着退房,趁现在回去刚好赶上冒险家协会发布新委托。”

“没什么,你走吧。”

达达利亚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上完就嫌弃地丢到一边的娼妓,哦,他还不要钱。

“…毕竟我还得趁早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呢,”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脖子上套围巾,“你知道的,我不怎么懂得和小孩子相处,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声不吭地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又俯下身子将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膀上,久久不肯放开。

“干嘛,想要我带你走啊?”荧伸手勾了勾他偎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尖下巴,“想要我带你走就直说。”

“跟你走?”达达利亚的声音闷闷地从颈侧传来,“又要被你当成宠物一样地锁在尘歌壶里吗?”

“不愿意?那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起义军头子吧,未来的开国大元帅先生。”

她冷笑一声,用力地抖了抖肩膀,奈何他抱得很紧,没能把他抖下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从进入这个劳改监狱起就感觉不对劲了,”荧松开达达利亚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身,看到了他一脸懊悔的表情,“没有囚犯敢看我超过三秒——在第二秒时就已经有其他囚犯暗示他赶紧低头干活了,每个囚犯都一副生怕冒犯我的样子。”

她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男人的德性,那些人关在这里这么久,但凡能见到个女人,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要用恶心的眼神将人上下淫猥一通。

她才不相信这些男人都具备绅士的品格,只有「首领」的女人,才会让他们这么自觉。

达达利亚的家人或许不清楚他在外什么模样,但她还能不清楚吗,这个人就算在梅洛彼得堡都可以轻轻松松混个「大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一个海屑镇的普通商人能躲过士兵的监视和盘查,突破重重封锁把托克的玩偶交到她手上来?就算有这个能力,也要有人愿意为了他们一家豁出命来做吧。

想也知道是他安排在那保护自己家人的属下,她又不是冬妮娅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冷静下来后自然会对这件事情的顺利进展有所猜疑。

纵使达达利亚向来不屑于处理冗杂的人际关系,他的强大也足以吸引无数人为他臣服,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表现,就能散发出独属于强者的耀眼光辉。

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他不也是凭借个人魅力当上的「大哥」吗?那仨小弟估计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呢。

她已经给过他向她投案自首的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还在她面前装了一整晚的可怜——她最开始真的被他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看来你很自信自己有能让男人为你着迷的资本嘛。”

被打回原形后,达达利亚也不再演了,他双手撑在门板上,困住她不让她走。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荧也没打算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比起「之一」,我更想做「唯一」,”他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伙伴,你又一次破坏了我的计划,可要必须对我负责起来啊。”

至于起义军头子、开国大元帅——这些名号还是让给其他有志之人来担当吧,毕竟他一向善于退居幕后,为他人做嫁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当你的「大哥」吧。”

荧忽然解开衣领将手伸了进去,掏了一个物件出来:“喏,你的东西。”

达达利亚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手心里躺着一枚还带着她体温的至冬水元素神之眼。

她居然把他的神之眼藏在了内衣夹层里…怪不得刚才摸起来硬硬的。

“我的神之眼…怎么在你手里……”

达达利亚被停职处分后,邪眼和神之眼就被一并收缴了上去,而他本人则被扣押在冬都的某处军事监狱里接受政治审查,直到前至冬政权覆灭才被新政府的人抓出来转移到了这里。

“作为兵器,你从来都没有被抛弃过哦,”荧将他的手指并拢,让那枚神之眼被牢牢地包裹在他手心里,“那三天尘歌壶外面所施加的那层禁制,从来都不是「岩」,而是「冰」。”

「每个至冬人…都是诞生自我骨血中的孩子。」

而达达利亚,是女皇为新至冬所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

他对政治对权力地位都没有兴趣,财富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银行账户里的一串数字,由他来作为新至冬的督察者,再合适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新的至冬不能带给人民幸福,就请再让她新生一次。」

这是那位崇高的女皇陛下最后对她留下的话语。

“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达达利亚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女皇陛下的嘱托的话,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吧,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认知被重新颠覆,他已经分不清她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了。

“我丢失了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荧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感觉不到一丝属于她的心跳。

“我被磨损掉的人性。”

作为最后的代价,她的胸膛被剖开,心脏被摘除,空出来的胸腔一次性容纳了七枚神之心。

最后一战中,哥哥原来的那颗心,因为承载了太多,已经碎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原先的那颗心脏,如今正在哥哥的胸腔里跳动着。

明明从小就说好什么东西都要平均对半分…他却怎么也不肯让她帮他分担,选择自己一个人走向消亡。

如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空也陷入了沉眠,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得留在提瓦特看护好他的身体。

天理消散后,派蒙化作了一道防止外宇宙力量入侵的结界,荧一直在世间收集重铸壁垒的材料,盼望着早日将派蒙给替换回来。

容纳七枚神之心虽然没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不适,但她却变得愈发彷徨空虚。

这便是成神的代价么……

更可怕的是,神性正在逐渐取代她的人性。

失去原本的心脏后,荧开始对很多事情都兴趣缺缺,就连吃东西也变得没胃口起来。

这让她感觉到不安。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全部的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问过那几位退休的老前辈,老前辈们虽然没有谁尝试过一次性容纳七枚神之心,但都表示自己还在位时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俗称「磨损」,但「磨损」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在她身上。

直到得知达达利亚出事,她胸腔里的那颗「心」才再次开始跳动。

“…没想到,第一次触碰到神之心,会是以这种方式。”

达达利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胸口上,难以想象这毫无手术痕迹的胸腔竟被那样残忍地打开过。

“还疼吗?”

“又不是传统的那种手术,唔…就像你们执行官掏神之心那样,「咻」的一下就换好了。”

“你当换能量块呢?”

尽管这段经历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达达利亚知道,她没有像她所描述的那样轻松。

“我是人类,陪不了你多久的。”

明明都已经离她这么近了,他却忽生出一股怯意来,她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几十年于她而言,不过须臾之间。

“我可以诅咒你,”这点荧早就考虑过了,“大家都退休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当神明太孤单了,我要对你降下神罚——诅咒你与我同生共死。”

虽说是神明,但没有信仰来源的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小的魔神。

“你这是要让我成为你的眷属吗?”达达利亚被她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语气逗笑了,“那么这位神明,您的权柄又是什么呢?”

“不是很流行吗?狐狸神使什么的……”她轻咳一声,“至于权柄么…提瓦特负责掌管废品回收的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直不起腰,“负责掌管废品回收的神…亏你想得出。”

“笑什么笑,我神国的国土面积有整整一个尘歌壶那么大呢!再笑罚你天天做圣餐!”

荧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被他这么一笑忽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

“你还走不走了?我可不想陪你在这啃那些掺着木屑的硬面包。”

“伙伴,你这是在教唆罪犯逃跑,按至冬的法律来说,算组织越狱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摆出为难的样子,眉眼却是在笑的。

“你不跟我走也不行了,你的家人现在在我手上,想再见到他们的话就跟我走。”

说这些话的时候,荧感觉自己就像个反派。

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已经到蒙德清泉镇的新家了,她亲自护送他们离开的至冬,接下来的路程也有其他伙伴帮忙。

“…抱歉,我暂时还脱不开身,”他渐渐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再给我半个月可以吗?”

半个月时间,足够让他的旧部组织完人手了。

牺牲这么多人性命保住的至冬,要是被那堆愚蠢又极端的蛀虫毁掉就太可惜了。

前至冬就剩下他一个了,他不管谁来管。

“随便你,”她重新围好围巾,“你的命是我的,不要随随便便被别人杀掉了。”

“一个月后见不到人,我就当作从不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遵命,我的小姐。”

一个月后,璃月。

“号外号外!愚人众最后的执行官越狱出逃,至冬当局宣称已将其击毙!”

一个报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沿街叫卖,他年纪不大,看着却十分机灵,还学着枫丹报童的样子戴了顶檐帽。

不多时,这小报童就来到了茶摊附近,他深知这个时间点能来茶摊消遣的老爷们,手上都是有些闲钱的。

今天的报纸卖得很好,才卖了一会,他手上就只剩下十来份了,对于许多璃月百姓来说,今天的新闻内容简直称得上大快人心,看来午饭前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这位大老板,要来一份今天新鲜出炉的蒸汽鸟报吗?”

小报童飞快地打量了一眼这桌的客人,是一位戴帽子墨镜的男士和他金发的女伴,看着都像外国人。

殊不知那位戴帽子的男士却笑道:“错了,我不是大老板,她才是,我只是大老板养的小白脸。”

“你不要教坏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金发女子看起来颇为头疼。

“那这位大老板姐姐,要为您漂亮的男伴买一份蒸汽鸟报吗?”

他向来懂得审时度势,立刻露出可爱的笑脸向那位金发女子转火。

唔,这位女士的长相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想不起来,难道是哪个上过报纸的大人物?

“…来一份吧。”

这小鬼,嘴倒是挺甜。

荧只好掏出钱袋买了一份。

“大老板,报纸上是怎么写的?给我念念呗。”

待报童走后,她对面的男子才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笑意盈盈的漂亮蓝眼睛。

“先说好,我可没把你的情报卖给蒸汽鸟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摊开报纸,一边喝茶一边看了起来。

“卖啊,为什么不卖?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比如——前愚人众执行官与旅行者的三天三夜?”

这人正是新闻里刚刚被击毙的达达利亚。

“这么妨害风化的标题,绝对会被主编砍掉吧?”

“那可说不准,要不要打个赌?我来投稿。”

“…不要。”

达达利亚蹩脚地拿着筷子,夹了块糕点喂到她嘴边:“大老板,张嘴。”

荧咬了一口糕点,轻声念道:“据本报记者了解,有相关人士声称其可能遭到璃月间谍暗杀…在其服刑期间,曾有一金发女子探监……”

“岂有此理,黄毛黄眼睛的怎么就成璃月间谍了,你就算要入籍,也该是入的我们至冬籍啊。”

达达利亚义愤填膺地将她吃剩的那块糕点一口吞下,用力地咀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气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好了好了,冷静点,现在你可是名正言顺的蒙德冒险家,”她迭好报纸放到一边,“快点吃吧,吃完了还能赶回去帮忙布置风花节。”

至冬政局动荡不安,在彻底稳定之前,达达利亚的家人经由她安排暂时搬到了蒙德的清泉镇。

他们的新邻居是小迪奥娜一家,两家的酒鬼老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平时不是相伴着打猎钓鱼就是聚众喝酒,小迪奥娜为此头疼不已,私下找她投诉过好几回。

达达利亚的妈妈则和镇上的「蒙德肉类料理厨艺之王」布洛克,商量起了合伙开副食品商店的事宜,荧现在总算知道达达利亚喜欢做饭这点是遗传谁的了。

哥哥姐姐也很快就在蒙德城找到了工作,就连冬妮娅和她的两个弟弟,都已经在为加入冒险家协会预备役做准备了,或许未来加入西风骑士团也不是没有可能,孩子们都还小,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尽管西风骑士团的大家对达达利亚本人颇有微词,但祸不及家人,友善的蒙德接纳了这质朴勤劳的一大家子。

发现荧茶杯空了,达达利亚细心地提起茶壶帮她添了茶水:“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是闲不下来,明明早上才刚陪你去履行完「神职」。”

所谓履行神职,不过就是在各处犄角旮旯里捡破烂。

“毕竟我的存款都用于在劳改监狱里充大款了,”荧想起那些花出去的摩拉就心痛不已,“现在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过穷鬼日子了,前·北国银行高级储蓄会员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你从身上掏出这么多钱的时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说老实话,一直都是我在替别人掏钱,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花这么大一笔钱呢。”

一回想起她千里迢迢奔赴至冬劳改监狱探望他时的情形,达达利亚就眉飞色舞起来。

能让这么抠门的人为自己大笔大笔地砸钱,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摩拉箱给的摩拉怎么这么多?”荧忽然疑惑道。

光是今天早上,她就已经连着开了好几个十万摩拉的了。

“可能是因为你带了个运气特别好特别旺财的人吧?”

达达利亚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吃东西,他已经吃饱了。

“…你少来,我怀疑是有哪个土大款背地里偷偷暗恋我。”荧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家伙要演到什么时候。

明明有钱还要跟在她身边装穷要她养着,看她穷了又偷偷摸摸地塞钱给她。

“可能是你救过他?钱算什么,说不定以身相许也愿意呢。”他继续装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伙计,买单。”

她才懒得继续陪他演,结完账便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前走。

达达利亚腿长,几步就追了上来:“刚吃完东西不要走这么急,小心肠子扭到。”

此时他们刚好走到街头拐角处,荧眼看四下无人,一个回身将他给拽了进去,摁在墙上一顿乱摸。

“这么迫不及待吗?”达达利亚也不反抗,任由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就不能等回家再……”

“——我就知道是你。”

荧很快便在他身上搜出了许多面额和摩拉箱里一样大的摩拉,证据确凿,他想抵赖都不行。

“我的大恩人,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多带我一起出去「履行神职」么?”达达利亚被抓包还委屈起来,“你要是嫌弃这些俗物…无以为报,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不早就是我的人了吗?用我的东西来向我报恩,算不算是一种慷他人之慨?”

荧不由好笑,将钱又塞回了他兜里:“你自己留着吧,不许剥夺我捡钱的快乐,要是真缺钱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她走回街上,省得被巡街的千岩军看到误会二人躲在角落里行那伤风败俗之事。

“你就是嫌弃我,连带我给的东西也嫌弃。”

达达利亚跟了出来,嘴里还在嘟囔。

“我怎么就嫌弃你了……”她听得头都大了。

“刚才我被那条蛇欺负的时候你都不帮我。”

“长生怎么欺负你了,不就说你像个得宠的姨太太吗?”荧恍然大悟,原来他还在记仇这件事啊,“谁叫你刚才在不卜庐非要人家白术替我把脉,我只是生理期延迟,又不是怀孕……”

现在她有达达利亚陪在身边,孩子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带他来璃月了。

今天她来璃月不是专程为了吃茶点,而是要替哥哥预约后天的针灸治疗。

“那位白术老板不是你的朋友么,要是有什么喜讯还能第一时间跟他分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说这句话时,「朋友」二字念得甚是意味深长。

“人家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没空陪你瞎胡闹。”

“你果然偏心他,这就心疼上了?”

“笨蛋,要是真有这种事情…我只想第一时间跟你分享。”

阳光下,荧笑着转过身,围巾与裙摆飞扬起来,达达利亚看得入了迷,一时没听清她刚才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听不清就算了,走了,再摩蹭下去风花节都开幕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

“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文艺作品中的假期往往发生在阳光明媚的夏天,而属于荧的假日,则在天寒地冻的雪国不期而遇。

她整个人仿佛被锁进了一只名为达达利亚的,满是金黄色蜜糖的密封罐子里,糖分一点一点地渗透入她的皮肤肌肉,五脏六腑,直至被那湿润、绵密的温柔彻底腌渍成一枚溏心流蜜的蜜饯。

风雪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就像是一群渴望进屋取暖的野蛮人,在窗外不断地哀嚎、哭闹。

雪又下大了,荧悄悄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看来今晚不会被拉出门搞体能了。

这样的大雪天,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窝在暖炉边的沙发上烤火。

要不是顾及到身边还有人,荧甚至想不顾形象地直接躺倒在暖炉前铺着的毛绒地毯上打几个滚。

“屋子有点乱,你凑合坐。”

达达利亚并未跟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跟台永动机似的一刻都闲不下来,又在屋子里收拾了起来。

“你不是才打扫过吗?”

见他这么勤快,荧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虽说是在别人家做客,但她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打扫比较好?

“别下来了,你坐着就好,刚刚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达达利亚看起来有些懊恼,“早知道你要来至冬,我就提前回来收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他这么说,荧刚准备踩到地板上的脚又缩了回去。

“你弄得这么整洁,会让我感觉自己就连在这里呼吸都是一种犯罪。”

她实在看不出这间屋子有什么收拾的必要,对她而言这已经算很整洁了。

“弄乱了我就再收拾呗,你可以尽情地把我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我不介意,”见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拿了只苹果走到水槽旁,一边洗一边问,“要吃苹果吗,帮你削一只?”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荧不禁讶然,她可是亲眼看着他把一大桌子食物吃完的,“你刚才没吃饱?”

“吃饱了啊,只是嘴馋想吃东西,”身侧的沙发海绵垫凹陷了下去,是达达利亚挤了上来,他斜靠在她肩膀上咔呲咔呲地啃着苹果,嘴里还不忘哼哼唧唧地抱怨,“你嫌弃我吃得多…我还小,正在长身体!”

哪里小了?

这么大一只,沙发都差点盘不下他,好意思说自己小?

“吃你的吧,别吃撑就好,”荧挠了挠达达利亚的下巴,他配合地仰起了头,就差舒服得发出呼噜声了,“这吃下去的东西都吃到哪去了?”

也不见他长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猜到了荧的心思,达达利亚立刻撩起上衣下摆拉着她的手让她摸他的腹肌:“你摸,我有好好锻炼,不会吃胖的!”

“…都说了没嫌弃你,”她拉好他的上衣,“你是狗吗?哪有这样露出肚子让人摸的,别显摆肌肉了,小心一会着凉肚子疼。”

“那你剥桔子给我吃。”他一边撒娇,一边用眼神示意她看椴木茶几上的一小筐泡泡桔,也是他们今天从家里带来的。

“自己没手?”荧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拿起了个泡泡桔开始剥皮,这桔子皮薄,她很快就剥好了,“嘬嘬嘬,张嘴,撒娇鬼。”

“啊~唔,”达达利亚一脸满足地吃下那瓣桔子,幽蓝色的眼睛享受地眯了起来,“好吃,你剥的比较甜。”

“…我手上粘糖了?两种水果一起吃不怕串味么。”

真是容易满足的家伙,这么想着的同时,荧没发现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唇角。

达达利亚仰起尖尖的下巴,张开嘴用泛着水润光泽的嘴唇吸引她的目光:“不信你尝尝。”

荧对这种引诱毫无抵抗力,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达达利亚的嘴唇刚吻上去时有点粘,散发着苹果的清香,待她追随着那根调皮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列,舌尖品尝到的味道才又变成了桔子的甘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唔……”

荧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察觉到她的退缩,达达利亚柔韧的舌头马上就反客为主侵入了她,像一块橘子软糖那样甜蜜地融化在她的口腔里。

“甜吗?”

良久,达达利亚才松开她的嘴唇,躺在她大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舌头都被你吸疼了,有那么好吃吗?”

才亲了一会,眼神就又变得迷蒙了起来,她还真是喜欢接吻啊。

“…甜。”

荧坐直了身子,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喘,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却怎么也擦不掉他残留在她唇上的触感。

“你平时…休假就是来这里度过的?”

为了驱散自己心中的骚动,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怎么,和我给人的印象不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早就留意到了她眼底的潮湿,但还是配合着她转移话题:“我在家里总是闲不住,所以休假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在这里度过,这里场地开阔气候寒冷,锻炼的效果更好。”

“你不社交吗…比如和朋友出去喝酒联谊什么的。”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话题,荧却隐隐有些不爽起来。

他这样的家伙如果去联谊,绝对会是全场的焦点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达达利亚哭笑不得地看着荧突然变得阴郁的表情,觉得自己很是冤枉,“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饭局那种地方,吃得一点都不爽,还要一直装腔作势,几轮客套下来饭菜都变得不好吃了。”

见她仍是一脸狐疑,他只好无奈地继续补充道:“你也知道…我很小就辍学进愚人众了,在海屑镇也就和亲戚比较熟稔,愚人众里面除了同僚就是下属,休假还要和他们社交客套,岂不是无偿加班,要不要这么惨?”

“执行官聚餐的饭局…都吃些什么?”荧这才神色稍缓,忍不住好奇起来,那可是全提瓦特最富有国家的国宴,餐标绝对高到吓人。

“不好吃,就是些清淡的冷盘和汤羹之类的,也没什么人有心思动刀叉,相信我,只要你去过一次,你就会开始怀念我们在医院时的病号餐了。”

还不如直接上几盆绿植,美化环境不说,至少能把各位同僚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给挡上。

“还以为会是很豪华的大餐……”就算自己吃不到,听完他这么一番描述,荧也有些失望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再豪华的大餐,对着一群只会勾心斗角阴阳怪气的家伙也吃不下啊,还是和你们吃饭比较有胃口。”

“只有在家人面前,我才能放松下来尽情地享受美食,”达达利亚拿过荧手中的桔子,掰了一瓣喂到她嘴里,“等回冬都要不要去吃海鲜?上次外卖到医院里都变得不好吃了。”

“那还叫不好吃?!”荧激动到连嗓音都不小心提高了些,“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螃蟹…!”

就连剩下的那点汤汁都被她用面包抹干净吃掉了,还好当时达达利亚看不见,不然一定会被他笑到现在。

希望不要太贵,等她攒够钱了也要带派蒙来冬都吃一次。

“海鲜当然要一烹饪好就吃,在盒子里闷久了肉都老了。”

达达利亚非但没笑话她这小家子气的反应,反倒愈发心生怜惜,暗下决心以后要多带她吃些好吃的。

“…但我过几天就要回蒙德了,派蒙还在骑士团等我。”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荧的声音却变得低落起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终归还是要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

“那下次好不好?或者我带食材去找你,现场做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生性乐观,他虽然也不舍得与她分开,但一想到暂时的离别只会让她更期待下一次与他的见面,他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她看见他时喜极而泣飞扑过来的场面了。

况且,她的「钥匙」他都搞到手了,还怕以后见不着她么。

“嗯,”荧点了点头,这才觉得心里有了些安慰,“你工作不忙的时候再来。”

“哼哼,我要让你养成习惯,以后你每次发现新的食谱,第一个念头就会是——下次让达达利亚做这个给我吃!”

提起自己的宏大计划,达达利亚不由有些得意,就连头顶上翘起来的那撮头发都仿佛跟着抖擞了起来。

“小心思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荧没忍住,捋了捋他那根骄傲的呆毛,“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做。”

“每次从马斯克礁回来聚餐,你坐在万民堂大口大口地吃饭的样子都让我很心动,”达达利亚抬起一只手,与她在他头顶乱挼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我当时就在想,总有一天也要让这个人像这样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做的饭。”

“…不公平,”荧被他说得脸微微发热,她吃相可算不上多文雅,“我也要你吃我做的东西。”

“那我们约定好,就算以后吵架——我是说如果,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吵架,只要做好吃的给对方吃就不许再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没出声反对,达达利亚又从沙发上坐起来,伸出自己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不反对就是同意,拉勾拉勾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没这么好收买,”荧轻哼一声,“至少要做上一个礼拜。”

“好,不管是一礼拜,还是一个月,哪怕是一年都行。”

窗外风雪依旧,暖炉中木头燃烧得劈啪作响,两个人挤在同一张柔软舒适的厚毛毯里互相依偎着烤火,好不温馨。

“就这样待着会不会很无聊,要不要一起找点事做?”

达达利亚嘴里被她用橘子塞得满满的,说话的时候两边脸颊鼓了起来,一动一动的跟只雪原大松鼠似的。

“不是一直有在聊天吗?”在投喂大松鼠的过程中,荧不知不觉也跟着吃了不少,“你觉得无聊了?”

“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很惬意,”达达利亚用力咽下了嘴里含着的桔子,“你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想玩的吗?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安东他们上次来玩没带走的桌面游戏…好像叫什么「龙与天空岛」,要玩吗?”

那几个小家伙每次一玩就停不下来,连功课都不做了,他们怕老妈生气就搬到他这来玩,只有在这里他们才可以玩个通宵。

“还是算了,我没玩过,把孩子们的东西弄乱就不好了,”她听说过这种游戏,枫丹也有孩子爱玩,一玩起来动辄就要好几个小时,还得有人专门负责主持,两个人是玩不成的,“要是有放映机就好了,还可以看几部映影。”

自从在枫丹与泽导重逢,荧不定期就能收到他送的映影票——他们导演圈子有互相赠票的习惯,每个月她也会挑上那么几天,带派蒙去映影院放松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比如…看那种两个人打架的?”

他说的显然是上回他们在医院看的那部「炮火连篇」。

荧又羞又窘,恨不得把他打到失忆:“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我怎么知道里面是那种内容……”

达达利亚将下巴抵在支起的膝盖上,不依不饶地侧过脸冲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居然在病房公然放那种色色映影给我看……”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下次我们也那样玩好不好…?”达达利亚身子一歪,脑袋又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想当军官还是军医?”

他这番话煽动性极强,她很快就顾不得羞窘,脑子里一会是一袭军装的达达利亚,一会又是戴金边眼镜穿白大褂的达达利亚,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半天没听到荧回嘴反驳,达达利亚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到她脸上此时的纠结,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好贪心哦,伙伴,可惜我分身乏术,不能一次性满足你两个愿望。”

“一、一个就够了!”

“真——的——?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只许要我一个,”达达利亚这才放过她,他从沙发上起来向前几步蹲下身,掀开地毯露出地板上的一道暗门,“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我还真有台机器在这,不过放地下室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遭贼……”荧都惊呆了。

他这屋子里还全是吃的,就算没有贼,被熊闯进来拆家也是够呛。

“我怕什么?”达达利亚很快就抱着几个箱子走了上来,“这方圆十里都被我收拾了个遍,还有谁敢打这里的主意?”

达达利亚十四岁从深渊学成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初害他慌不择路失足坠入裂隙的巨熊和狼群给清算了。

除了她那哥哥,这附近哪还有胆大包天的敢来他这?

哼,她哥哥要是再敢来,他就在屋子附近放一圈粘鼠板。

趁着达达利亚安装幕布的功夫,荧已经偷偷抱着装映影带的箱子翻找了起来,要是让她找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她一定要狠狠嘲笑回去。

结果色色的东西没找到,荧却意外地从中发现了一盒包装略显粗糙的映影带,片名甚是眼熟。

正是她的荧屏出道作——《无生忍》!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荧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心,“你该不会还看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直以为这玩意只在社奉行内小范围流传,毕竟是出资的大金主,总得让人家过过目。

“什么东西?我这可没有你想要的那种色色的映影啊,”达达利亚调整完放映机的位置回到沙发上坐下,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那盘映影带,“哦,你说这个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带子呢,也就——看了不下七八遍吧,就连托克他们都看了三四遍呢。”

《无生忍》是大名鼎鼎的泽导泽维尔早期在稻妻拍摄的映影,制作出成片后便交给了社奉行。

现在她手上的这一盘,连封面都没有,片名也是用笔写上去的,渠道来源很是可疑。

“你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荧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几年前刚拍完时她还自我感觉颇为良好,现在再看到这盘映影带她只会觉得尴尬到不行。

这东西应该没有在枫丹上映发行过吧?在稻妻本土也只是作为文旅宣传片放给民众看过。

“泽维尔——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好不容易买通他团队的人才搞到的拷贝呢,”达达利亚不慌不忙地从别的箱子里抽出了另一盘映影带,“你看,还有这个。”

荧提心吊胆地从指缝间瞄了一眼,还好,这回是《两个火铳手》,她没有出镜。

“我看到主创团队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才买的,怎么我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你呢?”他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拿留影机。”

“这样啊,我还以为看漏了哪个镜头呢,”达达利亚遗憾地将手中的映影带放了回去,“怎么后来不出演了?我还很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呢。”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以前找我也只是因为找不到人手,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后自然不会再找我,我帮着拿拿留影机就好。”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说什么呢,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主演,”达达利亚怕她心里会觉得委屈,主动提议,“那下回我当投资方,帮你拍一部映影好不好?我想看你当主演的映影。”

“…我才不要拍,一部黑历史已经够多了。”荧小声地嘀咕道。

她也确实不是这块料,每次一对着镜头就会浑身不自在。

听到她这么回答,达达利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没被人欺负就好,他之前还担心她是不是被枫丹的朋友边缘化排挤了呢。

“不如你来做说客,引荐一下这位「泽导」帮我拍一支征兵宣传片?会给你很丰厚的介绍费哦。”放下心后,他又用金钱劝诱道。

宣传片是其次,有她在其中牵线搭桥,她本人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

“哪还需要拍宣传片,你往那一杵不就是征兵广告了么?”荧没上钩,她用力地掐了一把他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漂亮脸蛋,没事长这么可爱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她曾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如果觉得一个人帅气,那没什么,如果开始觉得一个人哪哪都可爱,那就危险了。

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达达利亚的错。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含金量这么高啊,”达达利亚被捏疼了也没半点生气,还乐呵呵地用脸往她手心里蹭,“我才不要让别人拍,我只给你拍,你想怎么拍都可以。”

“去去去,少臭美了,”荧嫌弃地一把推开他,从一堆映影带中随便抽了盒没开封的,“就这个吧。”

映影的开场总是以一大段意义不明的空镜头堆砌氛围,趁着剧情还没正式展开,达达利亚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说是要找些零食一边看一边吃。

“啊,这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在这里藏这么多糖?怪不得安东老嚷嚷牙疼。”

他顺手剥了颗巧克力夹心糖塞她嘴里:“这种杏仁糖特别好吃,你尝尝。”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整整一打巧克力布丁罐头!待会我们就把它们全部吃掉。”

荧刚嚼没几下,达达利亚又好似发现宝藏一般叫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偷小孩子零食吃,不知羞。”

某共犯嘴里明明还在帮着销赃,却一脸义正言辞地谴责道。

“吃太多甜的对他们身体不好,我也是担心他们蛀牙,”达达利亚先是把一堆零食放在沙发上,又将荧整个人端起来让她坐进自己怀里,“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想要我用什么来堵,嗯?”

“…变态。”荧脸上立刻泛起潮红,但却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意思。

达达利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自己这回又是因为什么被骂的,还好他脑子转得快,顺着她的脑回路不一会就想明白了。

他说的明明是嘴唇…她这反应,怕是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专心看映影吧。”

出言解释只会让她尴尬,达达利亚决定认下了这句「变态」。

——大不了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映影讲述了一个原本宁静的小镇从某天开始不断发生惊悚离奇怪事,镇上的青少年们为此四处奔走调查的冒险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怖血腥镜头并不多,无处不在的阴冷氛围和荒诞感却令人寒毛直竖。

“…一定要这样抱着看吗?”

荧头上顶着达达利亚的下巴,像只抱枕一样被他箍在怀里,他抱得太紧了,环住她的那双手臂还压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刚才饮料喝多了,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达达利亚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了,“我好害怕,不可以抱着你吗?”

鬼才信他会害怕。

“…没有不喜欢,”荧欲言又止了半天,才不甘地幽幽道了一句,“那你抱吧。”

现在的剧情正精彩到直吊人胃口,她在这个时候说要暂停上厕所会不会有些扫兴?

…算了,还是等放映结束后再去吧。

荧只好换了个抱膝的坐姿,这样应该就不会压到肚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步,两步,三步。

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阶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在死寂的环境中仍显得格外明显。

地下室似乎又传来了不该有的动静,他停住脚,过了几秒后才迟疑地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他终于走到了发出怪声的地下室门口,下定决心猛地拉开了把手——

与此同时,原本昏暗的屋内也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呜啊——!”荧一时没能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恐惧,惊叫了一声。

“别怕…!”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立刻贴上了她的后背安抚她,黑暗中,她听到达达利亚轻轻咂舌了一声,“应该是能源耗尽了,我去换一下能量块。”

这小屋离居民区甚远,他即便有再大的特权也没好意思让相关部门专门给他拉条能源输送管道来度假,只好用容量大的能量块来给屋子供能。

装载能量块的机械在其他屋子,他得顶着风雪出去一趟。

“…你走慢点,小心别绊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虽然很想马上跟上去,但想到会被笑话一秒都离不开他,只好作罢。

她以前明明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人在有了依靠之后就都会变得软弱吗?

达达利亚似乎听出了她的不安:“嗯,放心,我夜间视力也很好,一换完就立刻回来陪你。”

过了不知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达达利亚仍旧没有回来。

荧的视力恢复得差不多,本来已经不害怕了,但就在她放下心没多久,地下室,也就是达达利亚刚才存放杂物的那个地下空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和刚才映影中如出一辙的剧情。

“…达达利亚,是你在下面吗?”

担心是达达利亚被困在了地下室,荧裹着毯子靠近地下室拉门的位置,站在入口旁迟疑地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但动静变得更剧烈了,像是听到她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惨白的月光照映着地下室,那里什么都没有。

荧心里觉得纳闷,但没多想,将拉门又关上后,她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

有什么东西猛地从身后缠住了她。

如藤蔓,如触手,拉拽着她沉向积满淤泥的沼泽。

“放开我——!”

荧死命挣扎,那东西力气很大越缠越紧,几乎要将她吞入沙发中。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向后一个肘击!

“唔…!好疼!”

「东西」委屈巴巴地哀叫了一声,是达达利亚。

荧打完人也不说话,像尊石像般静止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只好从沙发坐起来,走到门边摸索着开关,让光明重新回到了小屋内。

“我错啦,”见荧还是背着身不理自己,达达利亚索性把她抱起来,撒娇般地将前额靠在她身上,“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

他只是想应应景吓唬吓唬她,刚才熄灯那一瞬间她的惊叫声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她被吓到时的反应,都怪她平时太一本正经了。

“怎么了嘛,还在生气吗?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你想骂我想打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不理我。”

“…达达利亚,”荧终于动了,她转过脸,露出了一双像是要哭出来的眼睛,“厕所…厕所在哪里?”

“厕所…?”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睛,“没有哦。”

“…怎么会没有厕所?!”

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可悲的是,她从他真诚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喂完马后她还在附近转悠了一圈,也确实没看到有类似厕所的建筑。

达达利亚面上浮现出揶揄的笑意,他反问道:“野外嘛,大家都是在林子里挖个坑解决的,难道你以前在野外冒险时没有这么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是肯定有过,但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况且有了尘歌壶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那种事情了。

“那你干脆尿在这里好了,我会帮你收拾的,”见荧紧抿着嘴不吭声,达达利亚体贴地用手勾起她的腿弯分开,做出哄小孩子尿尿的姿势,“嘘嘘…嘘嘘嘘……”

“别、别嘘了!”荧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不敢用了,怕一用力就要憋不住了。

“抱歉…差点忘了,小狗才会随地小便,需要帮你准备猫砂盆吗,汪汪猫?”

不仅如此,他还落井下石地在她耻骨上方轻轻按了按:“啊,忘记带你最喜欢的导尿管来了,如果用那个的话就不用出门尿尿了吧?”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

“不要、不要按了!真的快…快出来了……!”膀胱被他隔着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荧无力逃脱,全身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已经先行一步流了下来。

许是她憋得太满,就连离膀胱很近的子宫都有了被挤压到的感觉。

“那就去外面上吧,”达达利亚那双可恶的手总算松开了她,“要我陪你吗?”

“…只有小女生才会一起上厕所!”她恼羞成怒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要「人家」陪你一起去吗?”达达利亚捧起脸颊,嗲声嗲气地问道。

“——你再假装小女生试试看?!现在的小女生才不会这么说话!”

荧拖着沉重的身躯好不容易艰难地移动到门口,听到他这做作的语气都忍不住要回头骂他。

达达利亚取下墙上挂着的铲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我替你挖坑。”

“才不要!”荧涨红了一张脸,夺过他手里的铲子,“我、我自己去!”

“这里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的。”

达达利亚关好门,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确定不要我替你放风站岗?万一刚好有人路过,看到草丛之中突然钻出了一颗光屁股蛋……”

“你吓唬谁呢…!”

荧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不能确定他这话的真假,接下来的路程,她没再开口撵过他。

达达利亚又抢回了铲子的持有权,他在她身侧走着,似乎心情颇佳,还在用鼻子哼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能养狗,大概就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牵着它出去尿尿了吧。”他忽然有些憧憬地说道。

“…这么喜欢就养一条啊。”荧没好气地加快了步伐,自己这是被他用来代餐狗了?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我平时不是在秘境里就是在军营里,没什么时间能陪小狗玩,小狗会寂寞的。”

小狗可不像她,她寂寞了还能找别人玩。

到了地方,达达利亚没两下就麻利地挖出了个坑:“小姐,请用。”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荧只好开口:“达达利亚先生,劳烦移步到十米开外,你在这里…我实在尿不出来。”

“好好好,我回避。”

达达利亚转过身的同时还不忘带走他的铲子,脸上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他捂住嘴无声地狂笑了起来。

身后遥遥地又传来了荧不安的声音:“你把耳朵捂住,什么声音都不许听到!”

“好,我捂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开始期待她待会的反应了。

荧沉默地看着达达利亚用铲子夯实了地上最后一捧土,心中哀悼着自己死去的下限和自尊。

她长这么大…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上厕所。

即使刚才两人离得很远,但这种屈辱感丝毫没有减淡。

…他还把铲子给拿走了。

“走吧,别默哀了,”达达利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荧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他,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在他身边走着。

“告诉你件事,你不要太生气。”他忽然开口。

“…什么?”

荧沉浸在悲伤中,还没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记得浴室里那个木板床吗?”

“嗯。”

她吃饭时听达达利亚提起过,好像是用来趴着做蒸汽浴的。

“把上面的木板掀开,下面就是坐厕,”达达利亚低下头,憋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伙伴,你在浴室里面壁了这么久,哪怕一次都没尝试过掀开那块木板吗?”

“——我要杀了你!”

一场酣战过后,两个人都累得直接躺倒在雪地里。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荧有气无力地看着几米开外达达利亚,将手里的剑丢过去砸他,“你躲什么?费尽心思把我骗出来,不就是想挨揍吗?”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不能活动,我人都快躺坏掉了,”达达利亚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叫屈,“早跟我出来玩不就没事了,就算养条狗…也是要放出来遛的!”

“我才不要一整晚都在雪地里挨冻!”到底谁遛谁啊?

“那你尽快战胜我不就好了么,”达达利亚哼哼唧唧地挪动了过来,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我今天让你玩了那么久…现在屁股还好疼…你就再陪我玩一会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巴也好疼…嘴唇都被你吸肿了,”他撅起嘴唇指给她看,继续给自己加码,“刚才亲我亲得那么用力…差一点以为要被你吃掉了。”

“屁股疼还要出来玩,看样子是还不够疼。”

荧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好像是有点肿胀了,他嘴唇薄,现在倒显得有几分丰润性感起来。

“走吧,该回屋了。”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还顺手拉了荧一把,再躺下去她都要冻上了。

“你师父厉害还是我哥哥厉害?”

走着走着,荧突然有些好奇深渊的战斗力排行。

“说实话,不太清楚,已经很久没和师父打过了,没办法做出比较。”

毕竟他上一次和师父对战,都已经是在四五年前了。

“明明都在深渊生活,你师父却似乎从来没见过我哥哥。”荧背着手低头走着,时不时朝达达利亚踢几脚地上的积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这么”达达利亚也没避开,任由她扬起的雪粒落在自己的裤腿鞋子上。

“如果她见过,那她那次看到我就一定会说「你长得有些眼熟」了。”

看来哥哥在深渊也混得也不怎么样嘛,一点知名度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在刻意隐匿行踪?就连深渊王子殿下这个名号也是她醒来前后那段时间才传出来的,之前那千百年里他都干什么去了?

“大概是因为师父她老人家都不怎么出门吧,毕竟有职责在身。”达达利亚对师父的事情其实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师父是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你们两个其实长得也没那么像吧?”

“我和哥哥怎么可能不像?”荧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脸让他看,“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嘴巴,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像。”达达利亚顺势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他看到她就喜欢,看到她哥哥就烦,“一个像猫一个像耗子,你比你哥哥顺眼多了。”

荧默默地抬起了左手,达达利亚见状立刻用手把脸给挡住了:“停停停!不许用水球射我,这里是室外会冻上的!”

她这才忿忿地收回手:“居然敢说我哥哥像老鼠……”

…不过,就哥哥现在这副见着自己就躲的架势,确实有点像。

哥哥就算是老鼠,也是只可爱的小仓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你笑了,你也这么觉得吧?”达达利亚没放过她眼底的笑意,他用元素力随手在雪地上凭空捏了两只小动物,“你看,像不像你俩?”

那两只纯水凝聚而成的小动物很快便冻成了冰雕,是一只凶巴巴的猫和一只盛气凌人的老鼠,

其中,猫右耳上戴着花,老鼠头上则伫立着一根呆毛。

…还怪可爱的。

对着这两座惟妙惟肖的冰雕,荧也生不出气来了,她蹲下仔细打量那一猫一鼠:“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这些召唤系的,能通过元素力具象化出生物的形态……”

她目前也只能用岩元素堆俩大石块,偶尔高度不够时用来垫垫脚。

“你要不要也试试?”达达利亚鼓励她,“很简单的,我教你,保管你不到十分钟就能学会!”

“万一弄出个什么怪物来……”她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想象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先闭眼,然后在脑海里想象出你想要召唤的东西,将意念注入……”

荧站起来,闭上眼睛在他的引导下举起了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象化些什么好呢?可爱一点的……

达达利亚突然使坏地补充了句:“哦,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想象些什么恐怖的东西啊。”

“你别打岔…!我本来没想着恐怖的东西的!你一提我就开始想了!”

她脑中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堆毛茸茸的小动物立刻也跟着扭曲,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哈哈哈,我不打扰你,你继续…啊,已经变出来了……”

荧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想要看看自己捏的第一只小动物是什么。

——夭寿,纯水·兽境猎犬!

“…原来你怕这玩意?”达达利亚一眼便认出了这东西的原型。

“才不怕!只是觉得很麻烦!”她气得回头踩了他一脚,“都怪你啦!没事提什么恐怖的东西!”

达达利亚笑笑,挥手粉碎了那座兽境猎犬的冰雕:“好好好,你换一个想,就想你最喜欢的东西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平息好心情,再次闭眼凝神。

足足过了有十秒,她才敢睁开眼。

一座憨态可掬的派蒙出现在她面前,它呆呆傻傻地悬浮在半空,因为一动不动,已经变成冰雕了。

呼,还好这次不是怪物。

“「派蒙」怎么不攻击人?”她疑惑地问达达利亚。

“…说明很还原,你家派蒙除了吃饭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了?”

确实。

“咳…她偶尔也是会做点正事的。”荧轻咳一声,为派蒙找补道。

——比如自动充当她的外置发声器官什么的。

“明明芙宁娜也是初学者,但她一次能召唤三个呢!她的那只海马真的好可爱!”说着,她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说前水神?”达达利亚对这位前任水神的本名没太深印象,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哼,既然芙卡洛斯的神识都已经消散,当初诬陷他有罪的事情,就不和她计较了。

“我的鲸鱼也很可爱啊,怎么不见你夸夸它?”他故作委屈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你又偏心——”

回想起他在黄金屋曾释放出的那头鲸鱼,荧眉头一挑:“你这鲸鱼货不对板啊,喝胎海水的那头明显更酷炫一些。”

鲸鱼…结合他发动这招式的动作,她又联想到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连脸色都因为憋笑而变得古怪起来,还好此刻从达达利亚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我这头更漂亮不是么?”达达利亚不服气,“我可是看了好多童话绘本才想出来的呢。”

“好啦好啦,你射的比较漂亮…不对,你的鲸鱼比较漂亮,行了吧?”

荧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脱口而出,达达利亚这下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肩膀一直在抖,他还以为她冷呢,原来脑子里在想这种东西……

“好啊你……”

“你看,”她刚举起的手还未放下,“纯水「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达达利亚顿时就忘了要找她算账,他满意地绕着那座等身冰雕绕了一圈:“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嘛,怎么看起来这么憨,是不是和你家派蒙的神态搞混了?”

“因为这尊是「吃惊的达达利亚」,”荧讲解道,“还有这个,是「快乐的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的双眼嫌弃地眯了起来:“这不是狐狸么?”

只见一只狐狸得意洋洋地在地上转了一圈,摇曳着那根蓬松的大尾巴晃悠到了荧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哎?它居然能动!”荧惊喜万分地弯腰逗弄起那只纯水小狐狸,“达达利亚,你好可爱——”

“喂喂,「达达利亚」正主还在这呢!”达达利亚不爽地拎起那只小狐狸,“哪里像我了?笑得一脸谄媚…啧…!居然还咬人……”

“不许欺负「达达」!”她立刻护短地将纯水小狐狸抢回来护在怀里,“以后「达达」就是我的召唤物了。”

还是纯水小狐狸好了,看起来没这么明显,要是真召唤出来个达达利亚,她要怎么跟派蒙解释?

达达利亚还不至于和一个召唤物吃醋,他刚轻哼一声以示抗议,随后像是突然看到了些什么,猛地拉住了荧的手:“先别玩了,快跟我来!”

荧不明所以地被他一路拉拽着跑回了木屋,达达利亚三两下便窜到了屋顶,又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还好赶上了——”达达利亚坐下重重地松了口气。

“什么?”荧还有些懵。

“别看我,看天空!”他掰着她的脸,让她仰头看向天空。

只见原本深蓝的夜幕像是被人用刀片裁开一样,倏地迸射出几道绿光来,很快,这零散的绿光就演变成了无数道巨大的光幕。

“…极光!”

荧并不是第一次在提瓦特大陆上看到极光,但或许是因为至冬雪原地域开阔,相较于蒙德和雪山上的极光,这里的极光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更为震撼瑰丽。

渐渐地,绿色的裙边之上又延伸出了艳丽的红,明明是很俗气的配色,却奇幻得让她移不开眼。

“你看这极光,像不像一片片切开的西瓜?”她托着下巴忽然道。

上面红红的,下面绿绿的。

“哈哈,你是馋西瓜了吧?”达达利亚的大手落在她脑袋上就是一通乱揉,“海屑镇种不了那高级玩意,冬都才有种植西瓜的大棚,想吃的话明天我让人寄一箱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自己去璃月买就好,冬都买肯定贵,啊,差点忘了给香菱寄至冬特产。”

她之前答应过香菱,要帮忙收集各地的特产食材的。

昨天寄回蒙德的就只预备了骑士团大家的份,毕竟她家派蒙一直托管在他们那,这段时间一定消耗了人家大量的食物储备。

达达利亚替她出谋划策:“直接从家里拿些红肠和奶制品吧,自家做的比外面买的品质好多了。”

他家老爹平时就喜欢倒腾这些副食品,家里的黄油奶酪红肠熏肉多到吃不完。

“那买肉和买奶的材料钱就由我来出吧。”荧斟酌了一番才让步道,她在他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想再占他们家便宜。

“谁差你那点钱了,香菱小妹不也是我的熟人?”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什么时候才肯对我不那么见外?老老实实地花我的钱不好么?”

她人都到他的地盘上了,前天还特意写信让派蒙汇款来买特产,这让达达利亚觉得很难以理解,她心里难道还不愿意将他当作自己人吗?

她就非得在钱上面和他生分?

“我可不信你和你哥哥的存款会分开花,”他赌气地将脸扭到一边不看她,“你就拿着吧,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缺这点东西,和我计较这么清楚只会让我觉得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些……”

荧没想到达达利亚会因这件事生气,她只是讨厌他用这套收买别人的手段来收买她…就好像当初在璃月,用开放北国银行金库为条件跟她换取「仙祖法蜕」的情报一样。

她喜欢他,又不是因为想从金钱上占他便宜……

越喜欢他,越不想让他继续觉得自己是个为了摩拉什么都肯干的人…即使她就是这样的人。

但她确确实实收下过好几次来自他的「活动经费」,每次都还从中吃了不少回扣,即使那是在派蒙的唆使下。

见达达利亚还是没消气,仍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荧只好狠狠心道:“不要生气了…我没拿你当外人,真的,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北国银行的账户密码……”

不止派蒙会藏私房钱,她其实也偷偷在北国银行匿名存了一笔活期。

她咬了咬牙,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可以随便花,给我留点合树脂就行。”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终于被哄笑了,他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转过头来,“伙伴,你这是在向我上交工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被他笑得恨不得钻进屋顶的砖瓦缝中,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不用想这么多,我知道的,你只是贪图我的相貌,贪图我的肉体,”他善解人意地宽慰道,“毕竟有钱只是我诸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你再说一句我就干死你。”她崩溃地捂住了脸。

闻言,达达利亚马上满心期待地望了过来:“真的?什么时候干?”

“…我错了,”荧彻底放弃挣扎,“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去那场请仙典仪。”

“你们母星是不是叫「抠抠星」?对别人都这么大方,对自己却这么抠,”达达利亚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上次我还看到你蹲在咖啡店门口眼巴巴地看人家橱窗里的蛋糕。”

他本想上前为她买下,又怕会伤到她的自尊,只好装作没看到悄悄走开了。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荧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又生龙活虎了起来,“那家店蛋糕过了18点就打五折!我去的那会都17点50分了!当然是要等到半价才买!”

用两块蛋糕的钱买到四块蛋糕,这样她和派蒙就都能吃饱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达达利亚眼里没有一丝嘲笑,他认真道,“那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能不能带上我呢?我也想学学怎么薅羊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诚心诚意地求教的话……”她端着架子,用一只眼睛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老师,教教我吧。”达达利亚双手合十,笑吟吟地摆出了个「拜托拜托」的姿势。

“咳咳,下次一定。”

不知为何,荧突然感觉自己的诸多抠搜行为一下子变得高尚了许多,她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是能放烟花就好了。”

这里四周地势平坦开阔,不用担心雪崩什么的。

“嗯,下次我们偷偷买了带来这里放,不过不能让家里那几个小的看到,我家有禁燃令。”

见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达达利亚解释道:“我之前还在璃月时买了一箱烟花鞭炮寄回来,结果不到一天就被我老妈没收了。”

“为什么,是炸伤了吗?”

达达利亚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你不会想知道那几个捣蛋鬼拿它们来炸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概能想象到,不必细说了。”荧立刻心领神会。

看来全宇宙的小孩都能在某方面上达成共识,至冬国的孩子也不例外。

达达利亚伸手拂落了掉在她鼻尖上的一片雪花:“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听到他这么问,荧难得地坦率了一次:“开心。”

他粲然一笑:“我也很开心。”

在家人面前,他是「阿贾克斯」;在愚人众,他是「公子」达达利亚。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不用刻意去掩饰他的任何一面。

“还有什么想做的想玩的?”达达利亚两只手支撑在屋顶的瓦片上,将身子向后一仰,“你哥哥不让你玩,禁止你做的事情…阿贾克斯哥哥都可以带你去做,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地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当然,想要做坏事也可以哦。”

“…比如用炮仗炸○?”她忍着笑意问道。

“那你得找托克哥哥和安东哥哥带你玩了,宝贝,你阿贾克斯哥哥可受不了那场面,前提是别让你冬妮娅姐姐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达达利亚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钢制扁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正要拧紧瓶盖时,发现荧一直巴巴地看着自己。

“干嘛这样看着我?想喝?”他冲她摇晃着酒壶。

荧拼命摇头,她只是觉得他喝酒时喉结一动一动的看着好玩。

达达利亚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来:“喝一口吧,就当暖暖身体。”

“想取暖为什么非得冰天雪地里喝酒?回屋喝不好么。”她不能理解。

“哈哈,就像天越冷,温暖的被窝就越舒服,喝酒也是同理,被风雪吹得整个人冰冰凉凉的同时,温暖逐渐从躯干扩散到四肢,这感觉棒极了。”

“还是不信的话,要不要亲自试一试?”在极光的照映下,达达利亚失去高光的幽蓝色双眸仿佛也跟着变得熠熠生辉起来,“要是能和我最好的伙伴在冰天雪地里一边聊天一边喝火水,那我毕生的愿望就又实现了一个。”

“…你到底有多少愿望?”

不忍心辜负他的期待,荧只好磨磨蹭蹭地将酒壶放到嘴边,她不喜欢喝酒,那就尝尝味道意思意思吧。

没想到她刚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尖在壶嘴上舔了一下,舌头就像被吸住一样,怎么也拔不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头…黏住了……”她含糊不清地向达达利亚求救。

“哎哎,不要急,我帮你弄…别动,小心被黏掉一层皮。”

达达利亚也没想到她喝个酒都能喝出事故,他哭笑不得地凑上来,伸出温热的舌头跟吃冰棍似地不断舔舐她被黏住的舌尖,试图用唾液帮她化冻。

这招真的管用,不一会儿她就被从壶嘴上解救了下来。

“你就不怕一起被冻住”荧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我的舌头已经训练得很灵活了,才不会像你一样笨拙。”达达利亚得意道。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练习,不由得老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次的酒怎么没那么难喝了?是我对酒精的耐受能力变强了吗?”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荧感觉自己有些燥热起来。

“是啊。”

达达利亚含笑点点头,事实是他把自己随身酒壶里的酒换成了低度数的奶油酒,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也不喜欢他嘴里有过浓的酒精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头还疼不疼?”

达达利亚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视线,她一害羞就这样,他得纠正过来。

“…疼。”荧吸了吸鼻子。

“怎么都疼哭了,哈哈,鼻涕都出来了,”他一边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随身的手帕,毫不嫌弃地摁在她鼻子上,“用力,擤——”

她下意识就照着他的话做了。

不愧是带大好几个弟弟妹妹的好哥哥,照顾起人来手到拈来。

“…我想回房间了。”

达达利亚胸前忽然一沉,荧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

“好巧,我也想,”他俯身贴近她发红发烫的耳朵,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等回屋我再帮你好好舔舔,舔舔就不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热、热死了!我弃权,不比了!”

再也无法忍受狭小空间内不断升腾的热浪,荧爬上木板床,用力推开浴室上方的窗户长吸了一口外面的凛冽空气。

——可算是活过来了。

“这就受不了了?才八十度而已。”

同样浑身是汗的达达利亚仍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怡然自得地拿起一旁的水舀往烧得滚烫的石头上又浇了一小勺水,水一接触到石头,立刻就滋滋地化作一缕缕白色的水汽蒸腾升起。

浴室的墙体都是由木材搭建而成,在高温下氤氲出一股清新潮湿的原木香气。

“…「才」八十度「而已」?!再蒸下去,我都要变成水晶虾饺了!”荧没好气道。

怕她贪凉,达达利亚不忘再叁叮嘱:“透气就好好透,不要把手伸出去,得了冻疮有你好受的。”

得了冻疮又痒又痛,还容易复发,一碰到热水就会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荧不情不愿地缩回手,这家伙头顶上长眼睛了?她才刚把手探出去。

二人看完极光从房顶上下来,刚一进屋,她便被达达利亚一路推进了浴室,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剥了个精光陪他焗蒸汽浴,又因为被激将法勾起莫名其妙的胜负心和他比起了耐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像个热血笨蛋一样。

荧吹够了冷风,终于舍得下来了,她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又嫌弃木板床硬,只好厚着脸皮坐进达达利亚怀里要他抱着。

两人汗湿的皮肤黏在一起,她也没嫌弃,反倒觉得汗水交融后增添了几分黏腻的桃色氛围。

达达利亚腾出一只手臂搂紧她的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蒸熟,在军营里士兵们可都是用滚烫的蒸汽喷头来放松身体呢,再坚持一会吧,多出汗对身体好,出完汗冲个凉就舒服了。”

他上身赤裸着,胸口汗津津的像抹了油一样反光发亮,只在胯间松松垮垮地搭了条浴巾,还是她一再要求下才肯围上的。

无论看多少次,面对达达利亚的身体,荧也还是会没出息地脸红心跳。

达达利亚早已经习惯被她这种舔舐般的目光窥视,但为了给她留面子,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会装作没发现。

“我才没有那种折磨自己的嗜好……”

为了不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丢人,荧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置物架上摆放的杂物上,上面除了一排大小不一的红头巾橡胶小黄鸭之外,还挂着一捆奇怪的树枝,它形似蒲扇,上面还带着叶子。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辟邪?”她不禁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在璃月闲逛时,她曾在街市上看到有摊贩卖专门用来沐浴的艾叶和柚子叶,据说可以洗去污秽。

“要试试吗?这可是个好东西,”达达利亚顺着她的视线取下了那把造型别致的树枝扇,“把浴巾解开,趴木板床上去。”

“…你又要做什么?”荧红着脸戒备地将身上裹着的浴巾往上扯了扯。

…虽然心里隐隐期待着他做些什么,但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情……”他无视她半推半就的挣扎,扯落了她最后的遮羞布,“相信我,会很舒服的……”

达达利亚端着搪瓷茶缸回到沙发前时,荧已经不见了身影,但他很快就在床上发现了一团隆起的被子。

他好笑地走过去,将茶缸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用手指戳了戳那团被子:“别气啦,出来喝点蜂蜜茶补充补充水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被子上下扑腾了两下,似乎在极力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

“好了好了,我错了,后来不是也让你抽回来了吗?”达达利亚抱住那团成精了的被子,连人带被一起倒向软绵绵的床垫,“饿不饿,要不要开罐罐给你吃?都是平时发下来的配给,但里面的肉炖得特别好吃,既酥烂又入味,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她是猫尾酒馆里的那些猫么,一个罐头就想收买?

被子精现在不想理睬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抬腿便要踢,不料却被他抓住脚踝,在脚心上亲了一口。

——厚颜无耻!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达达利亚的嘴唇沿着脚踝,小腿,膝盖一点点向上移动,直到吻到腿根才停下来,“别不理我嘛。”

被子里猛地钻出了个黄澄澄的脑袋:“你居然…你居然敢——”

他居然用蘸过热水的树枝抽她!

更可气的是——树枝抽下来时,她甚至还觉得蛮爽的。

…爽完过后就是无尽的羞耻地狱。

“「我哥哥都没打过我」,下一句是这个吧?我替你先说了,”达达利亚揉了揉她还有些湿润的发顶,“头发都没干彻底就往我被子里钻,还好这里不是南方,不然明天蘑菇都能长出来。”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柔地用手指梳顺她乱糟糟的发丝,一会干了打结就不好了:“怎么样,现在身体舒服多了吧,有没有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畅通了?”

在至冬人洗蒸浴的过程中,用桦树枝抽打身体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它既促进新陈代谢,又能有效缓解身体的疲劳。

她刚才明明也乐在其中,甚至还发出了难耐的哼叫声。

——正是因为太过舒服导致失态,才会像现在这样恼羞成怒吧。

“…哼。”

就算再舒服荧也不想承认。

头顶上来回抚摸的那只大手和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沐浴液香气让她感到安心,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借着发脾气博关注,动不动就找借口跟他撒娇的小鬼。

…都是因为他总是用这种哄弟弟妹妹时的温柔语气说话,害她现在都跟着变得幼稚了起来。

但这又和哥哥在一起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是空的话,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欺负自己,也不会像他这样不顾她意愿地拉着她去尝试各种新的事物。

荧和哥哥虽然一直在旅行,却因为背负着的责任和使命忽略错过了许多路过的风景,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颗星球上停留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遇到派蒙,她又不得不扮演起了姐姐或是家长的角色,和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小旅伴相依为命。

只有和达达利亚在一起时,她才不需要总想着什么责任什么任务,不知不觉间,她就不自觉地将那些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自由。

在一切事情都未解决之前…她真的有资格这么快乐吗?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明还有很多问题没想明白…却躲在这里和达达利亚像两个普通人一样地过着寻常而快乐的生活。

「就算再强的勇士,也是需要歇脚的,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况且世界一时半会还毁灭不了,不是吗?」

达达利亚是这样安慰她的。

但抛下哥哥自己一个人幸福的罪恶感…由始至终缠绕着她,谴责着她。

「觉得幸福的时候为什么要抱有罪恶感,爱你的人如果知道你过得好,会开心才对吧。」

哥哥…过得好吗?

“喂喂…想什么呢?都有我在身边了,还有功夫想别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头突然一疼,荧回过神来,看到了达达利亚近在咫尺的脸,他尚未收回去的手还维持着要弹她脑门的手势,似乎她要是再不搭理他,他就会接着继续弹下去。

“没想什么……”荧搪塞他,要是说出来,又会让他担心了,“突然凑这么近干嘛?空气都被你抢完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自我厌恶的情绪,达达利亚皱了下鼻子,故意压低声音抱怨:“都离得这么近了,难道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你可以自己亲,没人拦着你。”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爱到,她只好忍着笑意答道。

“不要,我想要你主动亲我,”达达利亚不满地又撅起了嘴唇,“你主动亲我的次数,我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哪有这么少……”荧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圈住他的脖子压了上去。

达达利亚也没有趁机索取更多,他只是安静地阖上了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包容地任她在自己口腔中肆意搜掠发泄。

每次接吻都很努力地把舌头挤到他这边来胡乱舔舐…简直就跟小狗一样。

唔…春天的小狗。

“达达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的气息逐渐变得浑浊不稳,她一边轻声叫唤着达达利亚的名字,一边将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每次都是这样,亲着亲着又变成了想做的那种氛围,连空气跟着都变得黏腻骚动起来。

“嗯……”

达达利亚从鼻子里发出享受的声音,配合地抬起下身方便她往下拽他的裤子,挺动着腰部往她手上蹭。

“——什么动静?”

荧往下滑的手陡然顿住了,她看向房门:“屋外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雪上踩过的声音,她不会听错,难道…她狐疑地看了看身下的达达利亚。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回真不是我。”

达达利亚早就听到了,但并不是很在意,他察觉不到有危险的气息存在,顶多就是些觅食的小型动物,这在野外是常有的事。

“别管那些了…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无视身下索吻的达达利亚:“是不是雪球跑出来了?”

她记得马厩的门关好了啊。

“这动静不像是雪球…我去看看吧。”

见荧还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兴许是刚才看映影时被他吓出了阴影,达达利亚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地提上裤子翻身下床,朝门边走去。

“我也去!”荧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摆。

“你还真是一秒都离不开我啊。”达达利亚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是啊,那又怎样?”荧索性也认了,反正她在他面前连那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丢尽了。

“不怎么样,可惜我不能把你天天背身上,”达达利亚顺手挠了挠荧高高扬起的下巴,弯腰把拖鞋摆好放在床边,“别光脚踩地上,把鞋穿好。”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门前,达达利亚故意吓唬她:“就不怕是今天被你吃掉的那些汪汪鱼夜半回魂来找你报仇了?”

“我怕什么…你不是也有份吃……”

荧刚把门拉开一小条门缝,下一秒立刻又关上了,一脸惊魂未定地靠在门背上直抽气。

——还真是来寻仇了。

“外面是有什么东西?脸都吓白了。”达达利亚重新打开门,只见门口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条冻成冰棍的鱼。

他挑了挑眉,蹲下捡起其中一条,发现鱼身上印着几道野兽的齿痕。

达达利亚示意荧看自己手上的鱼:“你看,有被动物咬过的痕迹,是被叼过来的。”

“…为什么放在门口,这是在交保护费吗?”听他这么一说,荧顿时安心了不少,至少不是鱼自己上岸走过来的。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把鱼重新放回到地上,“这下总能安心回去睡了吧?”

在刚才那种情形下被突然打断,他到现在还难受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去,手上都是鱼腥味。”她嫌弃地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你帮我洗……”他又粘了上去。

“才不要……”

“咚咚。”

门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轻轻挠了两下。

“真是…有完没完了……”顾不得手上有鱼腥味,达达利亚气恼地捂住了额头。

“让我来!”

知道是小动物在外面捣乱后,荧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为了防止对方提前逃跑,她灵活地爬上窗台,趁其不备猛地打开窗探出了半截身子。

愣了半晌,她才开口道:“达达利亚,你家远方亲戚来串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月的清辉下,雪地里正站着一大二小叁只狐狸,它们听见动静,六只狐狸眼齐刷刷向她望来。

被她发现后,它们也没再继续逃跑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看起来还颇有些低眉顺眼的神态。

“什么亲戚?”

达达利亚打开门,为首的那只大狐狸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地上的一团白色,是只死去的兔子。

“二姑?还有堂妹?你们怎么来了?”达达利亚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

“…真的假的?!”荧目瞪口呆地从窗台上爬下来,他还真有狐狸亲戚?

“不是你帮我认的亲戚吗?”达达利亚斜了她一眼,“它要真是我二姑,你不也得管它叫二姑。”

“他二姑,别听他的,咱们各论各的,”荧蹲下向狐狸们伸出手,其中一只小狐狸在大狐狸的默许下怯生生地走到她手边,她立刻毫不客气地挼了起来,“你二姑这又是送鱼又是送兔子的,是什么意思?”

似乎回想起了些陈年往事,达达利亚抱着胳膊沉思了一会后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赢回来的那只狐狸吗?”

很多年前的那天,他离家出走,老妈她们也是像这样冒着风雪出来找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它们是昨天那只小狐狸的家人?”荧用确认的眼神看着大狐狸,大狐狸像是听懂了一样,目光炯炯地望向她,就差开口说话了。

“八成是了,哼,嗅觉倒是灵敏,”达达利亚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要放那狐狸走吗?等明天我们回去就把它带到镇郊吧,这群狐狸会来接它的,喂,你们几个,听到了没?不许再敲门了。”

大狐狸连忙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看两只小狐狸对着地上的兔子忍不住淌口水,荧把兔子和鱼又推了回去:“他二姑,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这些还是给孩子们吃吧,别跟我们客气。”

两只小的又偷偷看了大狐狸一眼,得到准许后才把食物重新叼起来大快朵颐。

达达利亚洗完手回来,也蹲到了她身旁:“狐狸狐狸,天天就知道狐狸,真不知道这东西和我哪里像了。”

“谁叫你平时总是黑手套黑靴子……”一说起他与狐狸的相似之处,她就滔滔不绝了起来,“还有,你没发现吗?你魔王武装时的发尾是白色的,特别像狐狸的尾巴尖尖……”

“哦?观察得真仔细,原来从那会就惦记上我了。”

达达利亚露出一副讨打的表情:“你果然还是最喜欢我了吧?”

“是啊,最喜欢你了。”荧面不改色地回道,她已经被训练到有些脱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达达利亚先挑起的话头,听到她这么一说,他自己反而害羞了:“哼…就这么喜欢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耳朵都红透了。

面对这样可爱的达达利亚,荧再也按捺不住,她把门一关,抓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大晚上的还这么有干劲,我们家旅行者真是精力充沛……”

被达达利亚仰面压倒在床上时,荧的情绪还未能从刚才的那个吻中抽离。

直到一阵凉意拂过胸口,她才发现自己上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两只手刚才明明一直抱着她。

“痒……”

如雪花般轻盈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衣襟大敞的胸前,弄得她好痒,心也痒痒的,却又不舍得将他推开。

“这里,刚才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立起来了吧?好色。”

达达利亚轻轻地捻着她,像捏制泥胚那样往上轻轻提起,乳头在他指尖捏弄下,仿佛都快要变得跟被烧制过的陶器一样坚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荧一心想要堵住他这张不饶人的嘴,但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将他按向自己胸前:“闭嘴…唔……”

达达利亚顺势将她含进嘴里,他舌头在上面碾着乱转,像舔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糖那样舔她。

荧的手越收越紧的同时,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痛…!”

“抱歉抱歉,弄疼你了?”达达利亚立刻松开了嘴,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是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吸疼了她。

“不是…只是有些胀痛。”荧摇摇头,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外面回来后她总感觉胸口胀痛,不仅是胸,就连腰都有些酸痛沉重。

“还有哪里不舒服?”达达利亚一会摸她额头,一会又捏捏她耳朵,“体温比平时高,耳朵也烫烫的,是不是感冒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今晚就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

是他疏忽了,下这么大的雪还拉她出去疯玩了一晚,本以为洗完蒸汽浴就没事了,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达达利亚刚坐起来准备下床,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给你拿药?”虽然被她这样抱着很开心,但达达利亚还是笑着反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先放开。”

荧把脸贴上他的背脊,瓮声瓮气道:“不想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凡是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炙热得令她焦灼。

体内的躁动非但没因为疼痛平息,反而被催化得愈发剧烈。

“不想吃药,那你想做什么呀?”?他明知故问。

她不说话,抱住他腰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勃起了一半的性器。

“哔哔——故障中,今天暂停使用。”

他故意板起脸,假装自己是台仿生机械人形,但下身的变化出卖了他。

“骗人,那这是什么?”借助渗出来的液体,荧用掌心摩擦着他滑溜溜的前端,“你的狐狸尾巴么?秃尾巴狐狸。”

“唔…!坏孩子…你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达达利亚低低呻吟了一声,只好无奈地转过身把她的扣子扣好,又扯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仔仔细细地把她弄脏的手擦了一遍,“乖乖把药吃完才有奖励,不许讨价还价。”

“嘁——!”

“…好苦,这是不卜庐出品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着脸喝完了一茶缸预防感冒的冲剂后,荧感觉自己的味蕾都要死掉了。

“这你都能品得出来?苦就对了,良药苦口,”蹲在床边负责监督喝药的达达利亚接过茶缸,剥了根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喂到她嘴边,“喏,说好的奖励,吃完就去刷牙洗脸睡觉吧。”

…糊弄谁呢?

“我不吃,”见达达利亚跟条大型犬似的抱膝蹲坐在自己脚边,荧心中恶念骤起,她捏住那根糖果,居高临下地用它摩挲着他薄薄的嘴唇,“我要看你吃。”

“看我吃…?”

达达利亚先是不解地歪了歪头,但他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坏心思,轻轻笑了一声后,他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肉粉色的舌尖缓缓地舔了一圈:“唔…真是奇怪的要求……”

——他可不会满足于只做一只任她摆布的宠物狗。

达达利亚嘴里含着糖果,眼睛却一直不安分地盯着她不放,仿佛他不是在吃糖,而是在品尝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仅如此,在舔舐的过程中,他还不时刻意地发出些耐人寻味的轻哼,就连吞咽唾液时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荧的呼吸变得越来沉重,浑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平时也是像这样舔着她的。

她忽然松了手,让糖果就这么直直地掉在自己露出来的大腿上。

黏糊糊的糖果在腿上滚了几圈,拖曳出一小滩黏腻晶莹的糖浆后才停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没拿稳,”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还好没掉地上,应该…还能吃吧?”

说罢,她抬起一只脚挑衅般地踩在他肩膀上,俨然换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就劳烦「公子」大人为我清理干净了。”

荧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达达利亚的衬衫,腿一抬,下身就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他眼前。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在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达达利亚似乎早就预料到荧会来这招,她被他哄骗着喝了那么大一茶缸苦药,不找他算账才怪。

“你啊……”他叹了口气,突然换了副正经的口吻,苦口婆心道,“在至冬,食物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源,不可以拿食物来玩哦,伙伴。”

荧被他这番大道理打了个措手不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小阿贾克斯舔冰溜子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吃,就只能背着老爸老妈偷偷掰这个吃……」

——她可真是该死啊!

她自觉理亏,只好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哼,知道了…呜啊…!你干什么!”

下身被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抵住了,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脸都涨红了。

怎么可以用那个来……

“所以,我们要一点都不剩地全部吃掉哦,”达达利亚微笑着捏住糖果的细棒,绕着穴口一圈圈地来回打转,将融化的糖浆涂抹在她的外阴,“放心,不会放进去的,前提是…你不主动去吞它。”

“谁要吞了…!”荧这个时候再想合拢腿也来不及了,她的一只脚还踩在他肩膀上,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局势瞬间逆转,她一下子由支配者转变成了被把玩的那方。

是自己太过轻敌,怎么能把狡猾的狐狸当成是憨实的大狗来逗弄,她完全被他刚才那副无害又温驯的模样给蒙蔽了。

“那可说不准,”糖果微凉的表面若即若离地划过上面那枚小小的突起,引得她又是好一阵颤栗,“都这么湿了…刚才光是想到一会有「奖励」,就已经馋得流了不少口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都是因为你……”荧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膝,腿根却被他按住,向着两边分得更开了。

“因为我?”达达利亚无辜地从她腿间仰起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难道是我把糖故意弄掉的吗?”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奖励不是这个!”她的两条腿都被他架到了肩膀上,只能忿忿地用脚后跟轻轻捶了两下他的背以示抗议。

“哦?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达达利亚将下巴搁在她的阴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吧,刚才故意那样使坏,是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你舔舔……”

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荧反倒有些底气不足,她眼神躲闪,脸颊烫得好似高烧,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只是舔大腿而已吗?还有更过分的目的没说出来吧。”

像是为了惩罚荧的心口不一,达达利亚用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她。

“没、没有了…!”

她被弹得几乎要跳起来,大腿接连着抽搐了好几下,连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趾都蜷缩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可是你都心虚到不敢看我了。”

达达利亚早就发现了,她不仅喜欢使坏欺负人,被他欺负的时候也会变得格外兴奋,只要事后记得给她个台阶下,再将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就好。

这样折腾下来不累吗?达达利亚不觉得,反倒乐在其中。

“…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出去外面看那一窝狐狸。”

自己的眼睛总是会抑制不住地泄露出对他的渴求和迷恋,这比赤身裸体还要叫荧觉得羞耻。

让她变得堕落,不理性。

她宁愿装出强势的样子,也不愿意展露出最真实的感情,放任个人情感彻底失控的下场,她承受不起。

“哼,你就是觉得我没狐狸好看!”他不服气。

“你怎么能拿自己跟狐狸比…!狐狸那么可爱!”

“看吧我就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扯西扯间,那颗该死的糖总算停止了对她的戳弄,荧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被一颗糖弄到高潮。

“算啦,就算问你这张嘴也问不出来让我满意的答案,还不如直接问问你诚实的身体。”

达达利亚哼了一声,将糖重新放回嘴里,嚼了几下后便把它咽了下去,倒是真的一点也没浪费。

他又要做什么?她恍惚地想,就算他想做些什么,此时的她也都无暇考虑应对了。

被他挑逗起来的情欲像野火一般在她身上四处蔓延,被燃尽之后,她又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还没等荧缓过劲来,不可违抗的快感就如山崩海啸般向她袭来。

达达利亚再次将脸埋入了她的腿间。

他用拇指按住肉缝的两边将它分开,露出了藏匿在缝隙之中不断翕动开合的穴口,那里正一抽一抽地渴望着他的安抚。

达达利亚却无视了那里,湿漉漉的嘴唇直接含住了上边微微冒头的阴核。

他灵活的舌尖将用于保护的那层褶皱挑起舔开,又紧紧压住肿胀的阴核小幅度快速蠕动,这激烈的舔弄让内敛的她都差点失控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虽也经常被他舔,但从未像这样刺激过。

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被集中于那一处潮热上,仅存的那点理智即将支离破碎。

无论荧如何扭动,如何退缩,都无法逃离他唇舌的追击,只能被胁迫着与之共沉沦。

达达利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阴核直往下淌,和穴口溢出的体液交汇在一起?,弄得身下床单一片濡湿。

“…好甜。”

达达利亚仰头望着她,唇边还挂着一缕银色的粘液,他忽然狡黠一笑:“我发现了,你那里也和男人下面一样有包皮裹着的,刚才那样弄是不是特别舒服?”

“…少见多怪!那里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分化出来的……”

荧本就因为他那句「好甜」而红了脸,听到他这么一说更是羞恼得不行。

“哦?这么说来,你见过很多?”达达利亚眉头跳了一下,他可就只有过她一个。

“哼,那是自然…呜噫——!”她刚想在他面前显摆一下就被捏住了,“——没有!没有!见过的实物就你一个!其他都是资料上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有也无所谓,我会是他们之中最好也是最后的那个,”达达利亚笑得异常温柔,他隔着皮捏着她的阴核上下揉搓,“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真的!真的只有你一个!”她浑身颤抖起来,语速前所未有地快,“以前一有人接近我,哥哥就会表现得很不高兴,所以从来没有过!”

“哦~那还真应该感谢你哥哥,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达达利亚笑容依旧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荧都要崩溃了,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啊?

“就、就算不是因为哥哥,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心动过!”

他这才住了手。

荧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感觉有热乎乎的鼻息轻轻喷在她的阴核上。

“真乖,这就给你奖励。”

略显粗糙的舌头轻轻从穴口扫过,她还在为这阵酥麻感到陶醉,它就陡然由软变硬,用力卷起戳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却又矛盾地摁住了他的头想让他更加深入。

它们带来的刺激愈强烈,亟待被填满的部位就愈发难熬,这无疑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折磨。

抓着床单的手指不断收拢,体内收缩的频率越来越高,腰酥软到无力支撑坐姿,她脱力地向后一倒,陷进了层层迭迭的被褥中。

达达利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紧随其后爬上了床,不料却被荧一把扯住衣领,反客为主地欺身吻了上来。

她对着他错愕到微张的唇瓣又舔又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急切。

达达利亚拉住自己的裤腰,故意使坏不让她脱下来:“不是想要舔舔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里面…里面也想要你进来……”

她亲不到他,只好埋在他颈间啃咬他的喉结缓解。

“里面?什么里面?”他接着装傻充愣,看她急切的样子真有趣。

“明明是你先说回屋就帮我舔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积蓄的所有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荧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结果一回来就拿开水蒸我!拿树枝抽我!拿苦药灌我!还、还拿棒棒糖戳我!”

达达利亚差点笑出来,他憋着笑抱着她安抚:“抱歉抱歉,难得你今天这么粘人,不小心就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被他这么一抱,刚才环绕在荧身周的那种汹汹的气势马上就熄灭了,她坐在他怀里轻哼一声,姑且算是原谅了他。

“哼,下次我也要用棒棒糖的细棍捅进你尿道里……”

这是当然是虚张声势的气话,她还不至于这么狠心。

“下次我要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你生气,你就尽管那么做吧。”

达达利亚解开裤子,将自己坚硬滚烫的性器释放了出来,让它竖立在两人身体之间。

荧戳了戳立在自己小腹前的这根大家伙:“这样看起来…它就像是从我腿中间长出来的一样。”

“都是你的,尽管拿去用吧。”他倒是大方。

“我才不要长鸡鸡,动不动就硬好麻烦,走起路来不硌吗?”她还是更喜欢用自己原装的器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知道啊?刚才还让我忍得这么辛苦…就为了看你那破狐狸……”想起这事达达利亚就火大,又忍不住哼唧了几句。

荧觉得自己反思早了,现在看来幼稚的不止她一个人,跟狐狸吃醋的达达利亚也好不到哪去。

“还做不做了?”她催促道。

“做,怎么不做?”他控制住自己的阴茎,让它像尾巴一样上下摇晃了几下,“想要自助还是人工服务?”

荧不说话,扶着他的肩膀分开双腿,跪立在了他的腿间。

达达利亚心下了然,她这是想在上面了。

她已经足够湿润,在达达利亚的扶持帮助下,毫无阻碍地将他的性器没入了自己的体内。

“唔…好胀……”

荧抱着他的脖颈,一口气吞到最底,觉得小腹都快要被他撑得凸出来了。

但这带来的并非痛苦,而是无可比拟的充实和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包裹着她身体,而她又包裹着他的性器,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让她感到安心。

越是沉溺,就越是不舍。

当这段轨迹交错过后,两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这些甜蜜的记忆是否就会像雪一样,融化得什么都不剩了。

“哈哈,这次吃得好快,越来越熟练了啊,伙伴。”

达达利亚后仰着用手支撑起上身,留出了充裕的空间让她自由活动。

他并不急着动,他打算等她玩够了再享用今晚这顿来之不易的美味。

荧很是苦恼。

身体里嵌着这么大一个玩意,她该怎么动?

尝试了好几种方法后,她还是觉得前后摆动比较舒服,不仅省力,还能借助他的根部和耻骨摩擦自己,从里到外都能得到满足。

达达利亚没有意见,他兴趣盎然地看着她骑在他的腰间,像只捕猎归来的鹰隼般撕扯吞食着自己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助」了好一会后,荧才想起要关心一下他的感受,她心虚地低头看着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这样你舒服吗?”

“嗯,很舒服,”即使没有自己动的时候那么爽,达达利亚还是点了点头,他俯身亲吻了她汗湿的胸口,“累不累?”

本来不累的,他一问就累了,荧索性赖进他怀里:“还是你来吧。”

自己在上面费劲捣腾了半天,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还用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忙活,她能不挫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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