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耳濡目染之下同样拥有地下城居民骨子里对贵族的敬畏,深知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落到他们手里,不要忤逆,不要违抗,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吴祈点点头,说:“知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我是正当防卫。”
当时他觉得莱安也许是位通情达理的长官,便试图通过道理和对方辨明黑白,然后他就看到莱安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一样。
莱安笑了一阵,按下座椅上的一个开关。
牢门打开,他直接把吴祈从笼子里拽了出来,然后微笑着说:“你知道吗?宠物狗和野狗打了架,没有人会在意对错,只会想着将伤了他们的宠物的野狗弄死。”
说出“弄死”这个词的时候,莱安冰凉的手覆盖在吴祈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按压下去,似乎是想模拟扼喉的动作。
吴祈很明显地往后仰了仰,躲开莱安的手。
莱安没有生气,手顺势抚摸上吴祈的脸:“只有宠物打架后,各自的主人才会去分辨是非曲直,甚至不需要查明真相,只需要看谁的主人更有权有势……吴祈,你想要一个主人吗?”
吴祈觉得莱安的语气很古怪,让他难受得好像有一条吸了水的绑带缠住他的心脏,又在某一刻化作毒蛇,重重地咬了下去。
他猜想莱安的意思大概是想做他的靠山,然后让他去给那个叫“游文”的人添点麻烦——至少再揍那帮E区的家伙一顿。
但他莫名感到烦躁,没有人喜欢被人当做一条狗,他也不喜欢。人生下来不该是为了给人做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祈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他迫使自己去想妹妹吴愿,然后告诉自己不能再惹麻烦,至少要争取早点出狱,别让妹妹为他担心太久。
他冲莱安笑了,笑得知情识趣:“如果您需要我为您做事的话,我乐意之至。”
吴祈站直了其实比莱安要稍微高一些,但在这一刻,他的身形矮了下去,影子佝偻了几分。
莱安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手一路向下,滑入他的衣服,如同鉴赏一个摆件似的轻轻抚摸和揉捏。
吴祈在错愕之余明白了莱安想要做什么,他全身都僵住了,但没有颤抖和挣动。
性交在地下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人类需要娱乐,而这是最廉价的,还有可能成为进身之阶……女人会被干,男人也会被干,很正常,真的。
至少莱安只有一个人,脾气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么糟糕——他足够幸运。
吴祈的眼前划过母亲的脸,那是一个柔美而悲伤的女人,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顺从和吃苦耐劳被编写进了他的基因里,一生与疲惫和痛苦为伍。
十年前的吴祈才十二岁,那些人吵吵嚷嚷地冲进集装箱房时,他正坐在铁箱子搭成的书桌前看书,母亲在用蛇皮袋为他缝衣服。
为首的人叽里呱啦地对母亲说了些什么,母亲有些无奈地侧过头看他,对他说:“你先回卧室,关上门,妈妈要和客人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时候也很听话,在不安和恐惧中进了屋。然后那些人又将他扯了出来,他正好看到母亲在脱衣服。
母亲也看到了他,有些局促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那些人开始大笑,一个人推倒了母亲,又有三个人围了上去。
吴祈想冲过去扶起母亲,却被人扯住,母亲开始剧烈地挣扎,让他不要看。他扭过头,又被人将头掰了回来。
那些人似乎大声地说了些什么,吴祈想不起来,记忆里只剩下嗡嗡的一片,和那种像是鬼哭一样的笑声……
莱安的手探入吴祈的内裤,一把握住他的阴茎。
电光在大脑中轰地一下炸开,击碎覆盖在记忆表面的层层尘霾,掀起压抑在下方的尖锐的笑声,戏谑的,嘲讽的,轻蔑的,狎亵的……
吴祈条件反射地将莱安推开。
莱安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似乎是感到不悦,又摆出一副理解的态度,再次将手伸向吴祈。
这次吴祈躲开了,还往后退了几步。
他尽量礼貌地说:“如果是这种事,很抱歉,我恐怕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莱安的回应是按下右手腕上的一个开关。
电流从吴祈脖颈后的芯片绽放,在一秒间流遍全身的每一条经络,他立刻摔倒在地,像一条虾一样蜷缩成一团。
莱安蹲下身看他,笑容依旧很温柔,目光像在看一只蚂蚁:“你竟然真的以为我有必要征求你的意见,这很有趣。”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对有趣的人总是很有耐心,并且愿意多给几次机会——三天的刑期,祝愿你不要再落到我的手里。”
凶名赫赫的典狱长离去了,但并不意味着他放过了吴祈。
后面三天,吴祈被用细绳绑住双手,吊在莱安办公室的天花板上,只有脚尖能够触到地板。
莱安往他的口腔里塞满棉花,不留一丝缝隙,又用胶带将他的嘴巴粘住。
他发不出声音,像一个摆设那样安静地挂在那儿,待莱安看文件或看书累了,起身摆弄那么一两下。
最开始是鞭子,用锁扣构成链条的、长着倒刺的铁鞭被莱安精心选择落点,狠狠地抽在他身上,剐去长条的皮肉,留下一道道交错的血痕。
然后是钢针,足有几百根,先后从伤口中钉进去。莱安将这当做一种娱乐活动,每钉一根都是慢条斯理地旋转进深处,同时端详吴祈或隐忍或痛苦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最后一天,吴祈的双臂因为长时间的悬吊而脱臼,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已然成了一个血人。
莱安施舍般的让人弄来一桶双氧水,将吴祈从头到脚浇了个遍,认真而兴奋地欣赏他因为疼痛而疯狂痉挛的身躯。
直到吴祈差不多失去了声息,他才将人放了下来,扔进医疗室。
……
糟糕的回忆大多会由于大脑的保护机制变得模糊不清,但在看到莱安的那一刻,所有伴随着疼痛和屈辱的画面依旧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上吴祈的脑海。
吴祈开始战栗,一方面是害怕死亡,另外一方面也是意识到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他开始后悔,他太冲动了。
也许应该多拖一点时间,等数据再收集结束后下手,这样他就有半小时可以用来逃跑。
他可以跑去黑市,加入反抗军,哪怕是死在巷战中的子弹下……
但没有如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祈一向是个冲动的人,这种本来应该在基因筛选中被剔除的负面特质像一个bug一样长在了他身上。
他容易在情绪失控时不计后果地做出暴力的举动,就比如在半年前没考虑到参与斗殴会受伤,会进监狱,进而花掉一大笔治疗费,得不偿失。
半年后的他同样没考虑到,杀人后会被用残忍的手段处决,留下只有十二岁的妹妹孤身一人在地下城艰难生存,死前还会受到莱安那个变态的折磨……
大部分人都不会冲动,妹妹吴愿哪怕听到了警报声,仍然如他要求的那样安静地躲在卧室里。
冲动的吴祈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就像是错误的程序或者坏死的细胞,活该倒霉……
眼前的莱安比半年前看上去更加危险和莫测。
他似乎很满意吴祈的恐惧,抽出枪管,对准吴祈的腹部扣动了扳机。
麻醉弹。
这是吴祈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认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吴祈再度睁开眼时,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天花板。仔细看去才发现印在上面的不是血,而是星星点点的红色彩灯,不要钱地闪烁着,颠乱而晃眼。
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四肢被摆放得很平整,连手掌都被翻过来紧贴床面。他没有盖被子,感觉有些冷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连内裤都没有穿。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不起前因后果,下意识就要屈起手肘支撑身体,用尽了全力,却也不过是让前臂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卸了力。
“醒了?”一声轻飘飘的询问从不远处传来,吴祈于是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转不了头,能看到的只有头顶的天花板,但还是立刻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莱安·文森特,G区典狱长,那个该死的变态……
恐怖的记忆如反胃的酸水般上涌,吴祈清醒了些,试图调动其他肢体,四肢却好像不属于自己,无一例外软绵绵地深陷在床褥间,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他没来由地想起了被盐水浸渍的蛞蝓,那种恶心的生物碰到盐后就像是被抽走了魂,软趴趴地贴在地面上,逐渐化成一摊黏液。
他的肌肉好像在融化,被与神经切断了联系,软得像水一样,使出再大的气力也不过激起一阵波纹似的颤抖。
吴祈想要呕吐,接着便发现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口腔中和半年前一样被塞满了棉花,外面贴了胶布。
房间内响起了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贴近,他听到了莱安极轻极细的呼吸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被危险预警淹没。
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为什么动不了?是麻醉弹的效果还没过吗?
吴祈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也有一些问题知道答案却不愿想下去。他又一次汇聚全身的力气挣扎了一下,这次的幅度终于大了一些,却也只是原地抬起腰腹又落下,砸出一声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就听旁边飘来一声轻笑,莱安伸手将他的脸掰向一侧,他因此能看到后者上扬的唇角。
这位年轻的典狱长耐心地解释:“我想如果你挣扎得太厉害,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过一段时间又难免后悔。为了避免这种可悲的情况发生,我只好用上肌肉松弛剂了。”
杀人在他口中轻描淡写得像吃饭喝水,吴祈不知道这番话的用意是威胁,还是解答他的部分疑惑。但不管是哪种情形,他此刻都动弹不得,无法反抗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
吴祈眼睁睁地看着莱安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裤子,露出埋伏在灰色耻毛间的青白色的性器。年轻的典狱长爬上了床,拉开他无力地瘫放着的双腿,将膝盖挤了进去。
一方任人鱼肉,再无转圜余地,另一方则是兴致盎然的食客。受过精英教育的上等人向来自诩优雅,莱安并不急着动作,而是温柔地摸上吴祈的脸,用怜悯的语气说:“说真的,我很同情你,半年前受了那么多罪,到头来却还是一样的结局,你的那些可笑的抗争到底有什么用呢?”
吴祈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瞪着莱安那双辨不清情绪的冰蓝色的眼睛。这个投了个好胎的贵族也许是真想知道答案,也许只是在得偿所愿之际嘲讽逃脱失败的猎物几句,但那又怎么样呢?
就连吴祈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半年前是发了什么疯,前不久又是发了什么疯,让自己沦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
照样要被莱安这个变态上,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折腾到最后反而让损失最大化。要是半年前就完事,他也算是上头有人罩着了,说不定和妹妹的日子都能好过不少,至少不会被人随便破门而入。
莱安冰凉的嘴唇贴上吴祈的脸,像是某种动物般摩挲和嗅探着他的皮肤,带来诡异的粘湿感。
吴祈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地下城是个滥交的地儿,屁眼没被插过的男的不超过七成,他接下来也不过是要成为那三成多的一员。
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好,而且说真的,以地位和基因论,莱安这种人纡尊降贵地上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日了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睁开眼。”莱安的手指摸上吴祈的眼皮。吴祈一时没有做出反应,下一秒,眼皮就被强硬地抻开,莱安从床头取来胶带,绕着他的眼睛缠了一圈。上下两片眼睑都被黏住,再也无法闭合。
吴祈看到莱安泛着病态的苍白的脸,经过基因编辑的面庞完美无瑕,透着一种森然的令人恐惧的非人感。莱安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摸,冰凉得好像一条毒蛇,在肌理上厮磨和游走,激得皮肤止不住地战栗。
“不要这么害怕,我在这方面还是很遵守礼仪的。”莱安笑着宽慰,手滑倒吴祈的双腿之间,沿着会阴向下按。
吴祈愣愣地看着头顶,只觉得冷,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冷的,莱安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上衣整齐地穿戴着,外头的寒意在接触中传递给他,手和唇和每一寸皮肤都冰得像死人,他仿佛被毒蛇吞入腹中,包裹在胃液里。
莱安的食指探入后穴一个指节,肠道能够感受到异物的进入,却无法做出推拒的动作,肌肉松弛剂的影响遍布全身,吴祈感觉自己整个人就是一摊烂肉,也不知道莱安这个变态为什么会对奸尸产生兴趣。他又开始怀疑起莱安是否也是一具尸体来。
冰冷的手指由于没有肌肉的阻挡,很轻易地便整根没入,探到肠道最深处,稍微往四周按压了几下便退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温热而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吴祈的后穴,他知道那是什么,心脏一抽一抽地难受,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后抠挖出血洞。
他颤抖得更加厉害,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却只能产生微乎其微的战栗。莱安捞起他的双腿,令他的臀部微微抬起,将性器对准他的后穴,缓慢地插了进去。
吴祈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异物的存在,莱安的性器一寸寸深入,像是往他的身体里钉入一根木楔。一种异样的胀痛感格外鲜明,他感到自己被破成了两半,从未有人触及的身体深处被触碰和打开,那处的皮肉好像不再归于他的控制,而被入侵者掌握。
莱安的动作很慢,慢到吴祈足够感受每一个细节,也许这就是他所谓的“礼仪”。本不是用来交媾的甬道被撑平褶皱,性器整根没入,停留片刻,又抽出一点,再次像是刑器般插入最深处。
吴祈没有感到过多的疼痛,后穴撕裂的隐伤和他平时打架斗殴受到的伤害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他却觉得那比以往任何一次疼痛都难以忍受。他感到恶心,莱安的性器不算粗,却格外地长,像蛇一样顶到结肠口,又进入后面更狭窄的肠道。他疑心那东西会进到胃里,自己将会被捅穿……
典狱长冰蓝色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端详着吴祈的脸,一贯以来的恶趣味使他痴迷于品味猎物不甘的眼神,咂摸受害者凄楚的神情。吴祈的脸上却只有将死者的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安静的,就好像被缓慢上涨的潮水淹没,向深处下沉后停搁在某一水层,静静等待腐烂。
痛苦在到达极致后似乎也远去了,他不过是孤魂野鬼,无所适从地旁观一个长着与他相似的脸的牲醴受难。
吴祈嗅到了水腥气,像是大雨弥漫的傍晚。他被迫大睁的双眼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彩灯收敛了色彩,洁白的墙壁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面镜子。
他看到自己赤条条地仰躺着,被衣冠楚楚的莱安覆盖住,两人的下身却同样是赤条条的,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样被莱安插入。
莱安抓着他的腿,腰腹在他的双腿之间进退,控制着性器在甬道中进进出出,在一记深入后抵在结肠口不动了,大股冰凉的精液喷射进肠道深处,在寂静中响起水声。
吴祈感觉自己全身的热量都被掠夺尽了,冷得想把自己缩起来,却依旧做不到。他忽然感到脏,剧烈地干呕,呕出来的胃液被口中的棉花堵住,又倒流回食管,灼得喉口发痛。他快要死了似的咳嗽,咳嗽得整个人都在抖,脸色涨红。
莱安注意到了吴祈的异状,安抚似的托住他的脸,温声说道:“我把你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好不好?但你最好不要说出让我扫兴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吴祈没有答话,剩余的理智甚至不足以让他领会莱安的言语的意义。莱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反应,只当他是默认,揭开封住他的嘴的胶布,捏开他的下巴,将里面湿透了的棉花掏了出来。
吴祈终于能够呼吸了,他张着嘴喘着粗气,冷气灌进喉咙,像是刀割似的火辣辣的痛。他说不出话,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半死不活地吞吐着空气。
在某一个刹那,他的瞳孔陡然缩成一点,莱安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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