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2)

接着是小白的声音响起:“谁让你去找她救你弟弟的?”

我闯了进来,正看到小白一脚踢在跪地不起的付秋月肩上。

那一刻,我竟产生了拔腿想跑的冲动,早有宫人传说当今天子是个恶魔,脾气暴躁,杀人如麻。

然而他总是对我温声细语,任由我脾气不好时撕扯、拳打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如一个谦谦君子的小白,此刻却叫我心惊胆寒。

我这才明白,他不是对所有人都好。

付秋月来求我,是怕惹他生气,没想他还是知道了。

付秋月由始自终都没哭,我跑得太久,如今一吓,只觉肚痛痉挛,靠着寝殿玉柱,身子往下滑,小白三步并作两步将我抢抱在怀中,两人顺势坐在了地上。

我眼疾又犯,只觉眼前漆黑一片。

手伸向半空,很快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握住,我口中念道:“小白,小白……”

他说:“我在这。”

我肚痛难受,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付秋月喊着:“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小白已经抱起我,行动起来,痛到无知觉时,耳边一会传来小白骂人之声,一会又感觉谁握着我的手,说着暖人心田的宠溺之话。

再醒转时,肚痛已消,小白坐在旁边见我醒来,说腹中胎儿并没问题,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呼吸紊乱才出现这样情况,又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痛的,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哪知,这是心病,其实无病,却会感觉疼痛。

我心如刀割,潸然泪下,只问:“当年半月城戏船走水一事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他眉头紧皱,握着我的手,回道:“是我。”

我抽回手,只得大声哭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令下,就夺走了几条无辜的人命?你知不知道我也在上面啊?”

他说:“玲珑,我不知,如果我知道你在上面,怎么会去建议去烧船。”

他见我泣不成声,又说道:“我很后悔,玲珑,你不要哭了,见你倒在河边时你知道我又多害怕,如果因为我害你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你醒不了。”

我大骂道:“滚,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我不要再看到你。”

小白继续靠近,我躲着他跑下床,他从后拉住我。

我还在挣扎,他却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两人一愣,小白拉住我的手松下来,我捂着生疼的脸竟觉得何其可笑。

小白看着扇我巴掌的那只手,随即捏紧了拳头。

随即一声大喝:“来人。”

两名宫女两名内侍跪倒身后,小白喝道:“把锦妃娘娘送回朝阳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出来。”他负手从我身边走过,仿佛带走了我的魂魄。

我委身坐地,付秋月进来将我扶起,此时此刻,两人皆心如死灰。

小白将我解禁已是一月后的事。

入了秋,我牵着萧安在殿外散步,却见他立在后边,远远跟着,我故意假装不理他,萧安拉着我往他那边走,嘴里一个劲的说:“皇叔在那,姐姐,皇叔在那。”

小白听到萧安喊他皇叔,遂笑着过来,抱起萧安,刮着他的小鼻子,笑道:“小家伙,喊皇婶婶,不准喊姐姐。”

萧安的小手紧紧拽着我右手食指,吊在空中,放又放不掉。

却不想小白一把抓住我的手,只道:“付芝兰我已经放了,安顿在城外,你若想去见他,我便允你。”

我咬着下唇,竟一下子忘记了他打我时的疼。

阳光照耀在朝阳殿外三个人身上,只觉其实幸福并没有遗弃我,若我想要,小白还是会双手奉上。

他如此宠我,有时候我自己也不说出到底为何。

晚上就寝,在梦中被惊醒,被子一轻,随着冷空气进来个人,耳边说一声:“别怕。”才知是小白。

两人共枕一席,已不是一日两日,每回只觉在他怀中睡去倍感安全,这夜,他搂着我,竟然颤抖得哭起来。

我一时慌乱,想要转过身去瞧个明白,他却将头靠在我后背,后背颈项处的衣衫一凉,像是湿了一大块。

这才体谅道,小白亦是常人,也会伤心哭泣。

他有一个病态的父皇,逼死了他的兄长,他从小装痴,定是渡过了一段很不堪的岁月。

初见我逃离玉府,便对我生出怜悯之心。至于后事,我便以为是爱情使然。

心有千结,抵不过他泪如雨下。

他哭了很久,腰间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我这才能慢慢移动转过身去,将他的头抱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我的君王,他若是平民,该有多好。

没了庙堂里的尔虞我诈,远离世事纷争,便和他花前月下,对酒当歌,只做那人间最快活事。

他问:“玲珑,你会离开我吗?”

我说:“不会。”

他道:“知道我为什么每日都比你先醒么?”

我问:“为什么?”

他循着我的臂膀擒住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唇上,说道:“怕一醒来,你又跑了。”

我开怀笑起来:“哈哈,都给你做小妾一年多了,哪次醒来你有在枕边过?到底谁跑谁的啊!”

他却一本正经:“再过几日,我便让你当大夫人如何?”

我扣起两指,在他脸上死劲掐了一下,他喊疼,大手向我胳肢窝袭来,芙蓉帐里打闹,鸾凤和鸣相诉衷情,满室春光。两人这才和好如初。

第六十二章 状元玉文章(1)

更新时间2012…2…8 15:53:30  字数:2157

到了六月,腹中孕子虽才四个月,但已显露身形。加上天气渐热,时常心浮气躁,体重气乏,做什么都提不上劲。

后来五儿想尽办法给我做开胃的菜,太热太冷又吃不得。大多数人孕期食酸和辣,我却吃什么都吃不下,见了腥物,尤其恶心。

到七月,小白见我每日呕吐不止,却又无可奈何,便把书房搬到了我的朝阳殿,时常陪我说话。有时候偷偷画我睡在塌上的模样。

我见这样睡着也不是办法,便没事叫小白和我说说他奏折里的事务给我听,有时又和他谈论朝政的境况。

七月中旬,这日难得神清气爽了回,五个月过去,孕期难受的反应也平息了一点。便命五儿在小白的桌旁设了张小桌,上面摆着前太后作的《女训》。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打算趁这段时间将《女训》再做修改。

历朝后/宫修撰《女训》都是一国皇后所做之事,但小白为让我把心思从老想着肚子的小家伙转移到他物上,便给了我这份差事。

提到民间女子,未出阁者应足不出户,出嫁者应事事顺从夫婿,不可参与父或夫的事宜时,与小白商量觉得不妥。

宁国在大德帝时闭关锁国政策时间太长,国内处处民不聊生,商与文化已经落后其他国家太多。家是国家根本,女子中也有出人才者,如此限制女子,势必将国家人才生生掐去一半。

小白重整朝纲才三年有余,要将一个乱象之国从水深火热中拉出来,势必要先招揽贤才,除此外,不该限制女子在一家中的地位。

小白将我的话思考再三,未等《女训》全部修改出来,便在几日后,迅速作出了条例法规。宁国舜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