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不禁一喜,然后将景茂枢推出去,一边推一边朝他催促道:“这么晚了,快点回去睡觉吧。”
景茂枢被我推了几步,有些哭笑不得,到了门口时,朝我问道:“你准备把这个宝盒怎么办?”
我望着他有些无奈的眸子一愣,随即想起他以前说过,他父母的失踪,跟这个宝盒有关,那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宝盒给他,让他去找到他的父母?
我咬着唇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将宝盒塞在他的手中,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要着这个宝盒也没有用,给你去找你的父母吧!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把宝盒给你,你要把我剩下欠你的银子,都抹了。”
景茂枢一愣,随即伸手抚上我的鬓发,眼中有些许柔情,朝我轻声道:“飞飞,你对我真好。”
我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去,咬咬唇后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扭捏了,于是抬头正准备回一句的,却只听见景茂枢的声音响起:“不过,宝盒还是放在你这儿吧。”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难道那几万两银子比找到他父母还重要?
景茂枢朝我一笑,说:“这个宝盒是假的。”
“什么?!”我忍不住大呼一声想吐血。
景茂枢连忙安抚了一下我的情绪,随即说道:“当初临王朝我许下十万两银子,就是因为我为他偷得了这个宝盒。”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夜探云泉山庄时,曾经撞到临王的怀里,额头上差点没撞出个包来,原来,他怀里的那个硬东西就是宝盒。我还是有些不死心,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宝盒是假的?”
景茂枢道:“当年林子奇制造宝盒时,曾留下一份宝盒制造的详解图,我离开家时,娘把这份资料塞在了我的怀里,所以,这个假的宝盒是我让人打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真的宝盒。”
“啊……”震惊之后,我低下头去,心情随即变得失落,原来是白欢喜一场。我想临王也是发现了这个宝盒是假的,所以才故作好心的留给我的。呜呜,我好想哭……
“飞飞,你不要难过。”景茂枢连忙过来安慰我。
我抽噎几下,嚷嚷道:“我能不难过嘛我!”
暗自垂泪了一番,随即我便把宝盒往外面一甩,气愤道:“哼,没用的东西,扔掉!”
景茂枢连忙把被我扔出几丈远的宝盒给捡回了,吹了吹上面的灰,塞回我的手里,若有所思的一笑,说:“飞飞,宝盒你先藏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引出真的宝盒的。”
“是吗?”我一脸的不信任望着景茂枢。
景茂枢自信的点点头,我噘噘嘴算是妥协了。好吧,反正我房间里面也不缺一块地放这个宝盒,随便扔个地放着吧,最好快点有小偷把它给偷走!
哼!
番外—临王(一)
“还有三个多月便是陛下生辰,到时候来京贺喜的各地官员不少,未免其中掺杂一些人意图不轨,臣以为,应从安城周边郡县调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来皇宫守卫。”太师苏寻朝龙和大殿上的明宗启奏道。
年仅十三岁的明宗眼光瞟向一边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只见大殿之上立即有一个人出列,行礼道:“臣以为不可。”
太皇太后似是意料之中,只是一抿嘴,朝堂下之人缓缓开口:“那临王殿下认为如何?”
年轻的临王李晔瞟了一眼苏太师,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冷笑,回道:“大陵民富国强,光是皇宫守卫便有二万余人,就算有人预谋不轨,哪又抵得过这铜墙铁壁?若从外县调兵入皇宫,反而会引狼入室。“
苏太师听了临王的反驳,也不生气,只道:“大陵的确民富国强,可就是因为这民富国强,多年没有战争,才导致禁卫军军纪散乱。临王可曾经历过丞相叛变一事?那年丞相仅一万人马,差点就拿下了皇宫。”
众人听得苏太师讲十五年前丞相叛变之事,面色均是一僵,当年这事轰动朝野不仅是因为丞相的特殊身份,还因为当年丞相仅凭一万余人,而且是临时凑起来的兵马,就攻破皇宫,此事足以证明皇宫禁卫军纪散乱,不堪一击,本来这件事应该得到朝廷的重视的,可当时的陵徽宗整顿不到一年,便发生了悦妃娘娘毒害皇上之事,随后的几年里,肃宗被杀,明宗年幼,皇宫禁卫之事一直被搁置,也就是近两年来临王接手禁卫军,才有所整顿。
“太师可是怀疑本王的能力?”临王冷笑一声,自信道,“近两年来禁卫军经过本王的整顿,已是精锐之师,保卫皇宫,足矣。”
“老臣自然不是怀疑临王殿下,但凡事总有个万一,还是布置周到为妙。”苏太师目光望向太皇太后,朝大殿之上行行礼。
“好了,莫要争执了。”太皇太后打断欲开口说话的临王,道,“太师一片爱君之心,可表可彰,而且太师说得有理,此事就交与太师处理,只是皇上生辰若出现什么问题,太师可否担保?”
苏太师自信一笑,道:“臣以头颅担保。”
“好。”太皇太后抿嘴一笑,瞟了一眼临王,笑道:“此事就这样定下,众人不得再有异议。”
下朝之后,憋了一肚子气的临王,气愤无处可发,直接就闯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也不让人通报,众人拦都拦不住。
“母后!”临王一下子冲到坐在桌边喝茶的太皇太后面前,一把将桌上的龙凤呈祥瓷杯砸碎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朝太皇太后说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苏寻调兵入皇宫?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想拿到皇宫禁卫的兵权吗?”
太皇太后被临王盛怒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遣了宫女太监出去,一把拉了临王坐下,笑道:“你这性子啊,是得改改了。”
“哼。”临王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太皇太后无奈的一笑,随即说道:“我让他调兵进皇宫是有原因的。第一,他就算调兵进来,最多不过几千人,你这两年来训练的五万禁卫军,都是吃干饭的么?第二,他想调,哀家便让他调,一来是可以降低他对我们的提防之心,二来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为何不能在他调来的人中安排自己的人呢?第三,他今日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寿辰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那天他反了,你说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会如何看他?失了人心,是得不到天下的。”
临王听得一愣,随即问道:“如果他忍住了,皇上生辰的时候没有举动,而是借此机会一点点将势力伸展到皇宫里面呢?这么多年,之所以他不敢反,就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多少兵权。”
“所以,”太皇太后朝临王一笑,说,“哀家准备给你和太尉凌越的二女儿赐婚,有了太尉的支持,苏太师迟早是要败的。”
临王一愣,随即一笑,说:“好。”
晚上回到临王府,李晔刚踏进大门,便见到江若尘向自己走来。
江若尘是御剑山庄的二公子,出身武林世家,却饱读诗书一心想入朝为官,李晔见他颇有才华智慧,于是收为己用。江若尘入朝后才华显露,不出二年,便被升为户部侍郎,而在这两年里,他与临王李晔交为知己,相知相惜。不过,江若尘虽然一派儒雅,却带一点江湖人的秉性,遇到自傲的临王,也时常争得耳红面赤,好在临王只是大怒之下偶尔惩罚惩罚他,气过之后就放了他,也不多究,两人像没事似的继续一起为官。
所以,临王府的人都知道,天下敢顶撞临王而不会被临王五马分尸的,便只有江若尘一人了。
“王爷,你回来了?”江若尘走上去朝李晔行行礼,忧虑道,“听说你今天闯进太皇太后的寝宫,太皇太后怎么说的?”
李晔将江若尘引到书房坐下,关上门让人在外面守着,随后把太皇太后的话朝江若尘复述了一遍,江若尘敛眸思考了一阵,随即点点头,道:“太皇太后的心思果然慎密,只是,如果太皇太后赐婚于你和凌家二小姐,凌太尉会答应吗?毕竟他与苏寻同朝为官多年,又一起平定过丞相造反一事,他这么多年来保持中立,我想他是不想搅进这个局里来,此次如果他答应赐婚,那么,也就表示他站在皇家这边,他也就不能在保持中立了。”
李晔也想了想,随即自信一笑,说:“母后既然这个时候提出要赐婚,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