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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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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大睁着双眼,入目的景象倏然间如梦幻泡影,又在弹指间破碎,在脑中炸开无数粲然的白光,然后汇聚成万千河流兜头冲击而来。。。。。。。恍然间那些爱的恨的痴缠的全部涌上心头,薛荣再也撑不住,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出来。

精液喷薄而出时历完渊没有准备,险些被呛到,那温度往深处涌去简直要烫伤他的喉咙。鼻端充盈着浓重的雄麝味道,历完渊半直起脊背,邪气横生地俯视着深陷高潮沼泽的男人。

薛荣的声线又清又冷,这样的声音用来呻吟,却比那娇柔妩媚的黏腻嗓音还要诱惑人。它是最精细的钩子,能把人心底隐喻的魔鬼给引诱出来。

在一片蒙蒙的水雾中薛荣看见男人英拓的面孔凑近,那刀锋般的唇上还沾着他的精液。像是故意要让他看着,男人伸出舌头一丝不剩地卷进口中。

“你的东西,我统统都想拥有。”历完渊着了魔似的喃喃着,重又吻上薛荣的唇,将那细碎的呻吟和缱绻的情思全部占有。

薛荣的脸再也无法冷厉,一双黑泠泠的眼珠波光潋滟,唇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瓷白的肌肤沁着湿漉漉的汗气,额心上那点梅花妆,也被浸得润泽妖艳,美妙不可方物。

厮磨半晌后历完渊才慢吞吞解开薛荣手腕上的束缚,轻柔地摩挲着腕上被勒出来的红凛,他带着笑容沉声问,“阿荣,你喜欢这样吗?”然后又代他坚定的回答,“你喜欢的。”

趁着薛荣还没缓过劲儿来,再把那金风玉露膏拿出来抹在后穴上。许是终于在这场情事中尝到了妙处,连带着后穴也湿润起来,没费多大的功夫历完渊就能把自己送进去。刚一进去时薛荣仍皱着眉要躲开,可等男人动起来之后,他就软得再也挣扎不起来,身体大敞任男人予取予求。。。。。。

第一波爱液冲进甬道灼烫着娇嫩的内壁时,薛荣嘴唇颤了颤。历完渊以为他说了什么话,贴过去时却看到他眼中有泪珠倏然滑落,竟是哭了。

薛荣没有哭过,哪怕受再重的伤,哪怕男人对他再暴虐,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历完渊一下子有些慌,笨拙地将人搂进怀里,两人胸口毫无间隙的紧紧相贴,心跳互博。

“不哭。。。。。。阿荣,别哭。。。。。。”他无比温柔的哄着。

凌晨,残烛最后一点光消失时,削瘦的身影悄然起身,在房中一片尚未消散的靡靡气息中窸窸窣窣穿戴整齐。接着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彻底消失。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双眼,耳朵捕捉到房顶上似是有些踉跄的脚步声,眼中尽是阴沉沉的光,看不见底。

6、

三月寒冰雨,江南烟柳迷蒙,平日里香火不断的寺院也被这愁雨打得有些凄静空寂。

门口扫梧桐落叶的小沙弥正兀自抱怨着天气,不经意抬头时,远远看见山阶下一个穿着湖蓝长衫戴着斗笠的人往这边来。走得近了,小沙弥看见那人面孔,不禁一笑竖掌施礼,“施主又来了。”

那人点点头,径自踏入院门,七拐八拐踏入隐在一片竹林之后的禅房中。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隽秀的年轻面孔,他是薛荣。推开禅房,里面扑面迎来一阵生旧的积尘气息。薛荣早已习惯了,走进去到桌上拎了拎茶壶,听到里头响起水声后把扣着的茶杯放好,将里面不知停了多长时间的冷水倒出来,一饮而尽。

谁也想不到,杀手夜枭的藏身地,竟在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山中寺院里。寺院里供得是慈悲为怀的佛祖和菩萨,容不下嗜血无情的杀手。可薛荣偏偏能留下来,还是光明正大的住着,寺里除了刚剃度进来的小和尚,大大小小的和尚都知道他的存在。同时他们也都十分有默契的三缄其口,世人根本不知道薛荣的存在。

薛荣枕着湿潮冰冷的被褥小憩了一会儿,连日来的奔波让他面庞上满是疲倦,和着这阴暗的小禅房,更加孤苦无依。几寸冷光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来,在地上照亮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不知何时从前方的大雄宝殿中传来和尚的念经声,盖过了淅淅沥沥的雨打细竹声。

薛荣睁开眼睛,念经声肃穆而清和,恰恰让他疲倦烦躁的心能够平静下来。他忽然想起将军府花园凉亭里那块石碑上的经文,便低声念出来:“佛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阿弥陀佛。”

禅房门口,一袭清灰僧衣的和尚合掌站在那里,悠然念道。他站的地方全没有光,所以看不见他是何容貌。但可以肯定此人武功之高远胜薛荣,后者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如果这和尚不出声,薛荣大概永远不会察觉到他。

不过薛荣并不紧张,他只斜过眼睛,静静扫了和尚一眼。

和尚道:“贫僧听见少侠念了一句《金刚经》,不知薛少侠何时也开始研习经文了。”

“没有,我是偶然看见了这句话。”薛荣答道,顿了一会儿,他慢慢坐起来,“既然大师来了,不如给我解惑。”

和尚这才抬脚进来,黯淡光线中,和尚清瘦的脸随之露出来。他面上无须,也没几道皱纹,光是一眼看去能猜测大概是不惑年纪。和尚进屋后在离薛荣最近的地方坐下,开口道:“少侠为何迷惑,又为何要解惑?”

“我。。。。。。为我自己迷惑,为我自己解惑。”薛荣说完,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我以前从来没有迷惑,杀人为了活着。可我见到这句话时,我迷惑,我活着是不是为了杀人。如果是,那我就和常人不一样。如果不是,那我是为了什么。”

和尚静谧一笑,眼角延展出细而长的尾纹,“佛说诸心,是众生心。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并非是心,徒有虚名。是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众生一切的心,一切的感觉、知觉都在变化中,如露亦如电,逝者如斯乎,永远不会停留。未来转眼就成现在,现在瞬间已成过去。悲哀了不可得,欢喜了不可得,清净不可得,烦恼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少侠过去杀人不一定现在杀人,现在杀人不一定未来杀人,可不论是过去现在未来,少侠都在这尘世中。少侠杀人,或喜或悲或嗔或怒,但不会永远被杀人掌控自己喜怒哀乐。然喜怒哀乐皆属凡人情思欲望,人活于世,才能感诸阴晴风雨。所以少侠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和尚话音落下,禅房中寂静半晌,薛荣方才开口,“那我现在所遭遇的,也都只是名为心之心所感,而实际上却又只是虚妄吗?”

和尚道:“闻说诛心,谓有实心。故须破遣。明三世皆空。过去已灭,未来未起,现在虚妄。少侠认为它是真实便是真实,认为它是虚妄便为虚妄。”

“那依大师之见,我应当如何认为?”

和尚摇摇头,“贫僧尚在尘世中,自有九百种烦恼不能自断。少侠真心虚妄心,还要自己了悟。”

薛荣目光仍落在自己掌心上,错杂的掌纹似乎也在对他宣告着某种即将被识破却总无法参悟最后一句的神秘经文。

续6、

江南落雨,北方飘雪。

苏烈提着坛就跑到历完渊的将军府上蹭饭。绿萝布置了饭菜,两人便推杯把盏,就着这萧寒的飞雪天气闲聊。由边关又遭蛮人侵扰小皇帝龙颜大怒痛骂一批戍守的将领,到朝廷又有新动向,意味着谁谁兴许要上位亦或是谁谁要掉脑袋,再聊到京里一家青楼里新买进了大批扬州瘦马,让一些王公贵族趋之若鹜。

“嘿,那些个在朝的,一个个每天只需拿个奏折呈上去。骂骂这个人如何贪了几亩地,编排一下那个人克扣了多少供奉,要么报个捷讯,总归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把小皇帝哄得团团转。下了朝软玉温香销金窟,荣华富贵总也享不完。可有几个能记得,真正为国家拼命的,都是你我这样的,在那些文官眼中最瞧不上的武将?”苏烈几杯酒下肚,眯着眼看了会儿雪,似是有感而发。

历完渊却浑不在意,“太祖兵马上夺天下,到现在仍旧重武轻文,那些酸腐文人说再多也抵不上咱们一刀砍下来的战绩。朝廷每月拨给我们的俸禄是他们文官的几十倍,他们心里恨着,总要在嘴上找快活。”

“老子就是看不过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儿!在朝堂上吵得天崩地裂,真要到了战场上,不尿裤子就是好汉了!”苏烈嗤道。

历完渊拿起一粒花生嚼着:“你还别说,朝中倒真有这么一位赶上战场的文官。”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贺豫章么,仗着自己度过两本兵书就敢跟抚军将吆五喝六,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苏烈眼神一冷,阴测测道,“他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让他有命去没命回!”

历完渊摇摇头没说什么。

苏烈饮下一碗酒,歪过头来打量身侧好友,忽而讶然道:“这屋里够暖的了,怎地还穿这么多,你何时变得如此畏寒了?”

也不怪苏烈大惊小怪,历完渊里面已经穿了厚厚的棉袍,外头却还披着厚厚的大氅。要知道即使当年在漠北那般苦寒之地,历完渊也从来没穿这么多过。

“进来雨雪太多,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免得真着了凉受罪。”历完渊随口解释,目光却看着别处不和苏烈相视。

苏烈撇撇嘴,对他的敷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转而说道:“眼看就要到春天了,你那小美人呢,是不是又该来了?”

历完渊点点头,神色中却未见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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