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将她的脚放在自己怀里,他细心的揉捏起来。水月面上一呆,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那个满目翠竹的午后,也有谁轻轻捧起她的脚轻轻揉捏,如沐春风的浅笑在眼前一晃而过,耳边似有似无的轻呤仿佛说着一句“小懒猫,睡得可好么?”
“啊,拓拔寒你轻一点儿。”画面被无情的打破,水月懊恼的瞪着一双雾气朦朦的眸子,望向拓拔寒,后者则是一脸略带恼怒的面容。
每次她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她又在试着想起什么,心中就会充满无法抑制不甘和愤怒,自己对她那么好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回想起过去对她来说就真得那么重要?
狠狠将这个不知好歹的磨人妖精贴在自己的胸口,没有一丝温存便一口咬上了她的红唇。
“你、、、”如星般闪亮的眸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个温柔至极的吻,但唇上传来的痛又让她觉得这人像是要把她吃了般疯狂。她能感觉尖利的齿咬破她的唇,血腥的味道慢慢扩散。
拓拔寒,你发什么疯啊?
眉角处的茫然渐渐涌起泪痕,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蔓延全身,仿佛有看不见的伤口鲜血喷涌。莫名的悲凉萦绕心头,却是来自炙热得像是要把她融化的唇舌之间。
温热的泪缓缓沾在他俊美的脸上,拓拔寒迷朦的蓝眸闪过一阵清凉,他有些恍然的松开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看她泪眼婆娑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
“记住月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我是你唯一爱着的人,知道么?”
水月皱起眉头满眼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让她胆颤心惊的人,任由他将头埋在自己怀里却一动也不敢动,她完全相信只要她动一下,这个人就会扑上来撕碎她。
“拓、、、拓拔寒、、、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水月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的开口说道。
“对不起,”从她怀里抬起脸来,拓拔寒满心的挫败感,那个人,那个可以让她用生命来保护的男子早已在她心中深入骨髓了吗?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水月垂着头不愿再去看他,而拓拔寒也只是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便兀自闭目养神。
夕阳西下,水月从昏昏沉沉中抬起眼望了一眼车窗外渐落的夕阳忍不住推了推一直闭眼休憩的拓拔寒:“拓拔寒,我们休息一下好么?”她想对他笑,却变成一脸的怪相。这也难怪,这人一上车就把她搂住不放,害得她动也动不了,腰身酸痛还带半身麻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月儿累了?”他懒懒的抬起头,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便叩响车板,马车停稳之后,她便迫不及待想要起身。
“你以为你自己可以下去吗?”轻声的一叹,拓拔寒小心的将她抱起来移到车门处坐好,自己跳下马车叫过安木:“在这里扎营吧,走了一天也累了。”
几十人扎起帐蓬果然快,水月还没来得及和云官说上两句话就见草地上立了十几个帐蓬,四五堆篝火雄雄燃烧,香气四溢的烤羊让人食指大动。水月被小梅扶着坐在火堆旁,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水月,你有那么饿么?”云官坐在她的身旁淡淡的笑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来的勇气支身引开狼群,从那以后,云官对水月的感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心甘情愿要守在她的身边,不在是只为了答应三爷而已,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的吸引力,会让三爷为了她情不自已,因为她本身的一种人格力量无处不让人觉得温暖,她对所有人都是用一颗真诚的心。
雨官的手上还缠着布条,她轻轻抚着水月满是药膏的小脚,心疼的说道:“水月,你以后不可再这样任信了好么?万一,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我,”
“雨官又胡说什么?”见她一脸心痛,云官怕她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不由得打断她的话,轻笑了一下:“总之以后你不能再把我们仍下了,好么?”
感到两人真心的诚意,水月笑得更加迷人,她撒娇的搂着云官的脖子,甜滋滋的笑道:“我们可是好姐妹呢,自然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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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出发,宁城(二)
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水月心满意足的扔下最后一根骨头棒子,擦了擦满嘴的油腻,抬头时就见所有人瞪着一双诧异的眸子望着她直发愣。
这、、、都是怎么了?水月狐疑的四下望了一眼,拓拔寒最先回过神来,他干咳一声,淡淡说道:“月儿可吃好了?要是还想吃,我再给你一块?”
转了转眼珠,当她望向自己身旁时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涨红了脸。只见她身旁吃剩的骨头足有别人的两到三倍多,堆的像个小山坡,再看看小梅她们三人的,只有几块骨头罢了,唉,想她一窈窕淑女,竟不顾自身形像狼吞虎咽,丢人啊!再看拓拔寒,那家伙明明就想笑,却偏偏装作没看到一样,居然手中还拿着羊腿在她面前晃,她真恨不得冲上去将羊腿塞到他嘴里去。
“谢谢,我已经吃好了。”一弯细眉好看的弯着,眸子里却是吃人的晶亮。
云官低头浅浅一笑,不知为什么,自从水月忘记了过去之后性格倒变得开朗起来。总是会想起一些古怪的花样,以前那个优雅如仙的丽人摇身变成可爱调成的小精灵,不爱红妆爱戎装,就连小梅也奇怪。
“娘娘的胃口都快赶上我托答儿了,啊,哈哈、、、”坐在拓拔寒身后不远的托答儿再也忍将不住,爽朗的笑声响彻云霄,将其他火堆旁坐着的一众侍卫的目光也吸引过来,个个难掩笑容。
水月大窘,谁规定女子吃东西就一定吃得很少,否则就会被嘲笑?只是一瞬间的别扭之后她很快回复一脸柔美的笑容,大方的笑道:“江南哪里有如此美味的烤肉吃,第一次享用这种美食,自然就忍不住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娘娘性情直爽,真乃女中豪杰呢!”托答儿竖起大拇指,眸中露出赞叹的目光。
将脚抬起放到小梅弹性十足的大腿上,水月对着拓拔寒翻了一个白眼。
夜,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除却在帐蓬四周巡逻的侍卫外,所有人都围坐在火堆旁打着盹儿。水月靠在云官的身上仰头望天,小梅小心的为她揉着脚。虚青子说过,她的脚已没什么大碍,但每天一定揉搓一下,让血液循环恢复,这样就可以走路了。
“水月,想什么呢?”雨官顺着她的眼往天上望去,在月氐,也只有她与云官不叫她娘娘,因为水月说过,如果她们也叫她娘娘,她就再也不理两人了,所以,就连拓拔寒也只能默许。
“雨官,你是什么星座的?”出神的望着繁星闪耀的夜空,她轻轻的问。
“星座,是什么?我怎么会是星座?”雨官一脸茫然。
“对不起,忘了你们不懂,”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眨了眨眼:“天上的星星会组成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