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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1 / 2)

>身上的羊毛毯子,拓拔寒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她硬生生扯到自己怀里坐着,温存抚摸着她如丝般的黑发,笑道:“让我帮你梳洗,大军就要开动,你再不快些,我就要——军法处置!”爱恋的轻点她的琼鼻,他非常自然的解开她宽松的袍子,为她穿上了狐裘棉袄。

拓拔寒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将水月抱起放在由五匹大马拉着的华丽马车中,马车旁是一百名手持长月弯刀的白衣护卫。安木一脸肃然的坐在马车前面,他知道,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太子再也不可能让太子妃犯险。

安木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拓拔寒与水月,火红的大氅将她略有些苍白的脸庞映得泛起红光,领上一圈纯白的狐毛更添娇俏可人,如墨的发丝被她简单束起,举手,投足,无不散发着撩。人心魄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极低的叹口气,他扬起了马鞭。马车一动,放眼草原,就有几万大军开始如蛇般缓缓前行,整齐的步伐踏在大地上惊走了十几里外的动物和天空的飞鸟。

宽敞温暖的马车中,水月透过车窗默默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拓拔寒坐在她身旁正翻看着羊皮卷,那是一副地图,包括了整个北方草原山川。厚重的门帘边跪坐着一个红衣小婢,名唤古丽,是拓拔寒特别挑选了来伺候她的。此时她正往手炉中添着炭火,然后将手炉放在了她的怀里。

“谢谢古丽!”水月感激的望着那个圆圆脸蛋的小丫头,她的手还真的很凉,事实上她最近一直觉得冷。古丽似乎吃了一惊,在她认为,伺候主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水月的道谢道让她心生惶恐,不由得跪了下来,急急说道:“娘娘折煞奴婢了,是奴婢哪里没做好吗?”

“这……”水月暗自苦笑,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古丽,你先去外面候着吧!”放下手中羊皮卷,拓拔寒挥手让满脸惶恐不安的古丽退了出去。伸手握着水月有些冰凉的小手,他的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将她往自己怀中靠紧了些,拓拔寒蹙起眉头轻声说道:“月儿,我还是先送你到莲池吧!我很担心……”

“不,不要把我丢下!”仰起苍白的小脸,她着急的说道:“我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柔弱,何况现在蒙族全力要夺取宁城,你哪里来的时间送我去莲池?拓拔寒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大军师吗?没了军师,你怎么打仗?”撅着唇晃着他的衣袖,她知道拓拔寒对自己的宠爱,而她,却利用了这点!

对不起,拓拔寒,水月在有生之年只能为你做这么多。否则,欠你的太多,月儿怎能心安。

“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他有些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清澈的蓝色眼波中满是忧虑:“子尧说过,那种毒太过残忍……”猛得住了口,因为怀中人儿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微微抖了抖,秀眉蹙起浅浅的痕迹,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捂上了他的唇。

“拓拔寒,不要说了!”水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淡漠冷清,眸里掠起淡淡的嘲讽:“他是上邦皇子,对于那样的人来说,平民百姓的性命又有何重要?我是晓月阁中的风尘女子,是他的棋子,他不是把我送给你了吗?送的时候连带个下毒用以控制,这太正常不过了。拓拔寒不用在意这些,月儿只想帮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不许这么说自己!”他有些恼怒的将她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这样做她就会永远留在身边,眼中闪过的精亮似一泓碧波荡漾。

他就这么紧紧搂着她,还未开口就觉整个车身一阵摇晃,水月面上微惊,却被拓拔寒圈的紧紧的,根本没有任何危险。脸色微凛将左手按在长剑上,沉声道:“安木!怎么回事?”

“主子,是昨日的探子回来了,有紧急情况!”

门帘子掀开时,就见安木手中握着张锦帛,恭敬递到拓拔寒手上。缓缓展开,他只扫了一眼便脸色驟变,大声道:“请国师来!”

水月不解的拿起他随手扔在一旁的锦帛,飞快看完也不由得深吸了口气。阿骨朵二十大军啊,离宁城不足百里,他们就算用飞,也怕是来不及了。

月玲珑  金戈铁马(二)

诺大的军帐内寂静无声!

拓拔寒紧抿着唇立身在那张足有三米宽的兽皮图前,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红色朱笔勾勒出的写有宁城标志的地方默默出神。他的身后站着深锁眉头的虚青子,一身白色戎装的安木,还有五六名参将。所有人都安静的望着最前方的太子,谁都知道,宁城危矣!

“宁城是月氐边关重镇,人口多达六七万,过了城便是一马平川,以阿骨朵的速度,只要两日便可攻到伽蓝城内。”拓拔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的宛若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回转身来,他的目光轻轻扫过面前的所有人,沉声道:“守将柳言可以坚持多久?”

虚青子略一沉思缓缓说道:“若柳将军只是坚守不出,臣以为,凭借着宁城宽厚高大的城墙,一时半会儿是攻不下的。”

眼中精光闪过,拓拔寒自顾自走到桌案前坐下沉默不语。他已派人骑着汗血宝马从后侧绕过谷关通知父王让他增兵宁城,但他担心的是阿骨朵太过强大,而宁城并非凤和那般坚固,万一低挡不住,那就真的是完了。

“不如,不如请太子妃来商量商量!”只听有人突兀的声音响起,拓拔寒举目一望竟是名为孙离的亲将。此人常年随他征战在草原上,皮肤异常的黑亮,一头黄发宛若冬日草原的枯草,他原先对太子带着个女人也是颇有微词,可自从亲眼目睹水月摆下了他闻所未闻的奇阵,杀的马哈木毫无还手之力,从那以后,他便对这位太子妃心生敬仰。如今面对如此难题,心下竟不觉倚靠起这位太子妃来,所以自然的便脱口而出。

孙离的话刚落下,就有另外几名随将的一致赞同声。拓拔寒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本就有心让水月提高威望,她在月氐声望越高,就越容易让人忽略掉那尷尬的身份,等将来他继承王位,水月便会顺理成章成为王后。当下假意犹豫不决,躊躇道:“太子妃一介女流,如何随意介入国事之中,这本就与祖制不合!上次既已违例,这次怎能再犯?”

“如今是非常时期啊,太子!”站列的人当中又走出一青年将领,青色铠甲撞击着发出粗重的鏗鏘声,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声如洪钟说道:“眼看着蒙族人就要打进家门了,这个时候还提什么祖制。她既是太子妃,便是我月氐的人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且太子妃精于兵道,出谋化策有何不可?”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在场将领的认同,拓拔寒见时机已到,微微抬眼望着那个大嗓门的将领道:“既然连苏尔萨都这么说,那就请太子妃来大帐吧!不过你们也不要太倚靠太子妃,她必竟只是个女子而已。”

水月一脸恬靜站在拓拔寒身边更显楚楚动人,她默默望着那张巨大的山川地形图,秀眉好看的轻拧着,宛若新月的眸光不时闪烁着异彩。她真得很想帮拓拔寒,她几乎将前世今生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兵法战略都一一列举在脑海中,但无论她怎样想,这一次都输在了——鞭长莫及!

“唉……”轻轻叹息着,她颇为无奈的望着拓拔寒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月儿这次真得是毫无办法。拓拔寒不是说你已派人通知你父王了吗?我认为,若你父王能及时增兵是唯一的办法。只要能坚持到你到达宁城,那阿骨朵就只能退兵。”

大帐中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满以为太子妃会给大家带来好消息,可没想到仍然是这样的结果。拓拔寒看她一脸歉疚的可爱模样不由得失笑出声,宠溺道:“其实我何尝不知这次的艰难,月儿无需自责,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子的事,你先坐一会儿,我和将士们再商议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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