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扑上去,大皇子就感觉到不对了。
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就是觉得怪怪的,抱在怀里的身体冷得好似冰块般,他有些奇怪,可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脖子後面。
非常冷的手指,死人才会有的寒冷,苏允明的身体就在他的怀中,大皇子感受到的却是冰冷。
他听见了苏允明的声音。
一直都让他想起来都会胯下火热的苏允明,正在他的耳边,用一贯的没有语气起伏的口吻,说话。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样的一刀砍回来,还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时候更深更痛。这是我教的教规,你砍过我,我今天就要用同样的办法砍回来。”
本想哼一声,将他的话当做情趣之一,但是看见苏允明的眼睛,大皇子知道了,他是认真地,而且,他有这个实力!
瞬间,寒气袭来。
16 反戈一击
前所未有的害怕,比跪在喜怒无常的父皇面前还要恐惧的害怕,苏允明的手指是纤长的优美的,每一次看见都会想象这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之时,该是如何地销魂。但是此刻,大皇子想不到那些了,落在他的脖子後的那一粒手指,随时能变成他的催命符!
好在恐惧只维持了一瞬。苏允明的手指最终敲了下来,但并没有点他的死穴,只是暂时夺走了他的行动能力,大皇子不由地舒了口气。
苏允明翻了身,毯子又大又柔软,打滚不会滚出毯子的范围,可是大皇子却本能地有点害怕了。他听见苏允明的手在碰那些个瓶瓶罐罐,他知道这些瓷瓶里面装的都是什麽,但他更知道苏允明不会主动的坐在自己身上求欢。联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大皇子明白了,苏允明动那些瓷瓶,唯一的可能是──
想不下去了。
因为苏允明已经回来了,带著一个瓷瓶,回来了。
这是个精致的瓷瓶,瓶子里装的也是大皇子最喜欢的药,清香四溢的情药,只要涂一点点在娈童的小穴里,哪怕是初次承欢的蜜穴,也会变得柔软舒展,很容易就容下男人的阳具。
但此刻,最喜欢的药却将成为他最大的噩梦。
苏允明微笑了,他笑的时候特别的美,可是他此刻的笑不带感情,在大皇子眼中,激起的只有恐惧。
他托著瓷瓶,低头嗅药膏的味道。
“味道真好。”
没有表情的声音,让养尊处优的大皇子全身泛冷的声音。
他本能地想要动一下身体,可惜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苏允明蹲下身,将他的亵裤拉下,他更是一阵发寒。
“……”
无法发出求救,蹲在他面前的苏允明,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倒出药膏,涂在手上,而後,手伸到大皇子的下面,却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有伸进去。
大皇子顿时松了口气,果然,苏允明只是说一下,可没真打算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惜他错了,苏允明没有将手指伸进去,只是想到大皇子的下面没有清理过,苏允明是个有洁癖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别人肮脏的後穴。
但是教义也说了,一定要将自己承受的痛苦以加倍地痛回报给施加者,苏允明陷入短暂的矛盾之中,最终抓到大皇子的衣服上一把佩剑,剑柄是圆的,於是将药膏全都涂在剑柄上,而後皱著眉单手按在大皇子的腰上,另一只手则将涂了药膏的剑柄伸进去,转了一圈。
大皇子顿觉一阵激痛,後穴被生生的塞进冰冷坚硬的物件,全身都是痛,想要挣扎又因为穴道被封,竟是一点也不能动,只能默默地忍受。
很快就痛得冷汗直冒,脸色发白了,更有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一定是血!
苏允明微笑著,淡漠地加重用力,将剑柄插得更深。大皇子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晕过去了,可惜苏允明不会让他晕过去,手指弹了几下,他的精神便又被迫吊起来了。
於是,又是无尽的折磨,淡漠得面无表情的苏允明,一点点的加重力度,将剑柄插得更深,让大皇子的噩梦更进一层。
已经痛得快要死掉了,大皇子的心中,只剩下痛苦和嘶吼,他无比期待外面的人发现屋子里的异常,异常期待有人闯进来结束他的痛苦。
可是没有,即使听见里面的声响有异常,他精心调教的奴才们也会认为只是大皇子的情趣,没有人会不怕死地闯进来打断他的享乐时光。
直到──
“你们不是阳王府上的吗,怎麽不伺候在王爷身边,在这里做什麽?”
是老四的府上的人吗?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阳王(大皇子)心中又一次燃起希望。
可惜,希望落空了,他那懂事的奴才,竟然──
“我们王爷有些私事要办,所以──还请给个方便。”
(“可恶!啊──好痛!!”)
剑柄的痛又一次加重,他快要死掉了。
“那……其实呢,我们这做奴才是不该对主子们的事情多加评论,可是太子殿下刚刚发现阳王不在,正在问著我家王爷,要是这事情……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小的们!”
话音刚落,插入体内的剑柄也拔了出来,大皇子的身体终於得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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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走路一瘸一拐的,莫非是纵欲过度?”
远看著大皇子在仆从的簇拥下走来,几位皇子窃窃私语,太子萧天成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不敢再说闲言碎语了。
萧天成也在看著大皇子,但是他的眼睛看见的不是大皇子,而是大皇子身後一个低著头的奴才。
那个奴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低著头,紧跟在大皇子的身後,可本能地,萧天成感受到他的不一般,他跟在大皇子的身後,周身竟没有奴才的悲屈,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想象这人的面容该是何等的骄傲。
此时,大皇子已经入席,面色有些惨白,他的身後的几个奴才,无不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下垂,护在主子身後。
萧天成继续打量著他身後的奴才,很不简单的人,穿著奴才的衣裳,却像个主子,甚至,萧天成觉得这个人比他的大皇兄更像个皇子!
他感受到了,即使把自己混在烂泥里,明珠也是明珠。那人是一颗明珠,衣裳的卑微不能掩盖他本来的高贵。而且──即使是站在诸位皇子之中,这人的气势也是出类拔萃得无法被光芒淹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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