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骚扰不比寻常,是涵盖了三教九流的人物的骚扰!
於是,两个时辰後,张淼开始为先前的一笑置之感到羞愧了。
官府、富绅,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造访络绎不绝,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拜帖都收得门房的手发软。而仆人们发现,大门小门偏门任何一个门的一丈内,总有驱散不尽的流氓和乞丐,赖在那里,不闹事不乞讨,只是赖著不走。
谁都看得出,这背後定是有人主使,但是做出这个动静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麽?他又是什麽身份,竟能驱动三教九流的人物,还让官府的人为他做事!
张淼也考虑过将门外的乞丐们强行驱散。但试探以後发现,这些乞丐竟全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和丐帮也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江湖人可以得罪,可是官府,不宜得罪。经过了三年前江南分部被剿灭的事情以後,每一个意尼教的人都明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绝对不和朝廷对著干。
於是,张淼将目前的情况报告了墨竹,正在书房挥墨泼毫的墨竹淡漠一笑:“不用管他们,照顾好我的贵客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看著不断增加的拜帖,以及总是徘徊门侧的乞丐群,张淼和宅子里的仆人还是无由来的心烦意燥:和这种无止尽的骚扰比起来,武林同道的深夜探访,反而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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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墨竹处住了三天,萧宇便离开了。
没想到萧宇这位贵公子会这麽快就离开,张淼很是惊讶地前往书房报告,可惜墨竹只是关注於账本以及江湖上的事请,对萧宇要离开的消息置若罔闻,只淡淡的叮嘱张淼,做好萧宇的保护工作。因为从未见过主人这副神情,张淼不免好奇,这位萧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萧宇离开墨竹处,随即做了件令任何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会摔掉下巴的事情:他住进了苏州城最大的青楼──醉香楼,并同时包下了醉香楼最红的小倌和花魁。
因为怀疑自己的主人对萧宇有好感,尽责的张淼第一时间向墨竹禀报了这件事。那时,书房的窗户大开,墨竹站在书桌前,正对著水池,清风徐来,手腕轻扭,将一朵清兰画得媚视苍生,却又与枯水白石相衬,不由来的煽起人心中最隐秘的欲望。
“他是贵客,想做什麽,都随他。你只管继续派人跟著他,保护著他。”
“可是──”
墨竹微笑著,点了兰蕊,却没有落款。
“将这幅画送去醉香楼萧公子处。”
“是。”
29 双宠
宣纸上墨迹未干,张淼伸手接过墨竹手中的还蘸著墨汁的湖笔,却因为墨汁黝黑,正衬出墨竹的手指纤细柔美、皓白如玉,不由心头一颤,不敢与他的手指接触。
湖笔因此落在了地上,墨汁也有不少溅出,弄脏了浅青的文衫。
张淼急忙垂下头。
“属下该死!”
墨竹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
“是我的手指太冷了。凝玉功练到最高层,皮肤会变得像冰一样冷,现在又是春暖咋寒的时节,不运功就与我的皮肤接触,很容易著凉的。”
“可是──”
张淼还要告罪,墨竹却以手指轻弹,劲力轻易地将即将跪下的他托起。
“快些把这幅兰花图送去萧公子那边。对了,将平先生也带去,为萧公子把脉。他与我朝夕相处多日,恐怕已经中了阴寒。”
“萧公子中了寒气?看不出来呀?”
“他素来骄傲,也颇有些城府,又怎麽会让你随便看出他中了寒毒?”
说话的同时,墨竹的身形已经飘到了一丈之外,此时正午时分,乃是修炼凝玉功的人运气练武的最佳时机。
被留下的张淼又看了眼桌上媚色动人的兰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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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红纱缠著藕臂,明媚如花的女人长发软软地挽了个髻,金钗斜插,缓步走来,烟行媚视,却也到底不能与那坐在阁楼前浅笑的男子相提并论。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鲜亮的红衣穿在身上,衬著黑发如墨,浓稠的颜色竟没有一丝俗豔,只是清秀如菊,美不胜收。
在他身旁,是醉香楼最红的小倌──玉郎。
玉郎本是豔色满苏州的名倌,只为他面白似敷粉,唇红若抹朱,眉清目秀,谈吐得体,柔情似水,无数恩客怀揣千金为博一笑。但坐在这位红衣人的身边,竟因为珠玉在侧,自惭形秽了。
自然,天下能有这等风姿的,唯有最得先皇宠爱的七皇子了,只是此刻,原本应该在京城鲜衣怒马的七皇子,眉宇竟带著少许的忧愁。
萧宇的身旁,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妈妈正陪笑著斟酒。
“萧公子真的是一代玉人。肌肤细腻的连我这个老婆子都忍不住想要摸一下,居然能伺候这般风华绝代的萧公子,玉郎,你也算是豔福了。”
“是呀,且不说萧公子出手阔绰,只单这相貌,公子便是一文不名,也足以让玉郎和心嫣神魂颠倒,甘心情愿了。”
托著水果的心嫣,巧步移到萧宇跟前,一个扭身,便轻巧地落到了萧宇怀中,顺势将含在口中的葡萄喂给萧宇。
萧宇单手揽著她的腰,嘴唇微张,吃下了她喂来的葡萄,同时低声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麽步法,怎麽就能恰恰好落在我的怀中,还──”
“奴家自小学习舞蹈,这一手飞燕入怀是奴家的拿手好戏。”
萧宇顿时来了兴趣,本就对这位出手阔绰的美貌公子有几分情谊的心嫣於是细细解释了“飞燕入怀”的手段,萧宇也一边听著,不时拈下几个葡萄奖励心嫣,如此这般两人亲亲腻腻地互喂著葡萄,待到“飞燕入怀”的技法讲完,萧宇的衣领也被拉下大半,如玉的胸前若隐若现。
当然,在心嫣挑逗萧宇的同时,玉郎也没有闲著。
他的腰肢柔软,站在躺椅之後竟也拗出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将脸凑到萧宇脸庞,抢了本该喂给心嫣的葡萄。
“玉郎,你──”
心嫣娇嗔著,青楼之中存在内斗,玉郎此刻的行为,分明是挑衅。
萧宇却没有生气,玉郎的动作让他好奇,於是不怒反喜。
“你的腰肢很柔软。”
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心嫣的腰肢,但玉郎却还是如愿的抢得了萧宇的另一半怀抱,半是炫耀半是取悦道:“腰肢柔软,床笫之间才能做出那些讨恩客喜欢的动作。”
“是吗,玉郎可否演示给我看一下?”
萧宇好奇地问著。
见多识广的玉郎笑了。
他与心嫣虽然还不知道萧宇的出身,但已经看出他的娇生惯养贵公子的本质。这种贵公子吃穿度用都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却偏偏家教甚严,在男女情趣上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最能引逗他的自然是青楼的那些淫奇巧伎。於是,玉郎与心嫣交换了眼神,随即身体柔软地贴在萧宇身上,带著媚笑舔弄微微裸露的胸部肌肤,而依靠在萧宇左侧的心嫣,则是握住萧宇的手,教他如何亵玩玉郎的躯体。
萧宇心满意足地笑著,享受玉郎的服侍的同时,也不时亲吻心嫣,愈发引得两人欲火高涨,行为放荡,本就轻薄的衣衫更是很快就褪下大半,三人纠缠著,只是细看之下,竟是萧宇的身体最为诱人: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