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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要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在乎!”月华大声地说道,“是,在他们看来我们是主仆关系,但我曾有一天把你当做奴仆使唤吗?你再想一想,若不是这八年的仆关系,我们两个人还能相识吗?”
玉蟾没有说话,但有时候她也会想,就算不要与他相识,她也不愿意两人是这种令人绝望的关系。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曾为奴藉的人三代以内的子孙都不允许为官入仕,月华娶她根本不止是别会怎么看那么简单。
“玉蟾,我们这样瞒着父母家人偷偷地跑出来,像不像是私奔?”月华笑了一下,又说,“我们什么都做了,你别到了现在才告诉,你对我仍然是只是主仆之情。玉蟾,你前几天还跟我说,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行!”
“所以,成不成亲也不是那么重要对不对?”玉蟾却抬起一双被泪水浸得迷蒙了的眸子,问道。
“反正不重要,成亲又有什么不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月华却十分苦恼地问道,他不明白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玉蟾说道。
“那就是愿意了!”月华突然地打断她的话,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说道,“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告诉你吧,从你跑回月府来找我的那时候起,我就决定再也不放手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非要把你绑在身边不可的,所以,别再挣扎了,就算你有现在有了撑腰的哥哥也没用!还有,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八十九章回京
自这天以后,玉蟾和月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看着还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月华的目光却已不会再在玉蟾的身上停留了。
他是心里有些受伤吧?
玉蟾知道,却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好。
月华的船在德州停留了两天,备足了途中所必须的用品,第三天的时候准备起航返回京城。虽然常宝在詹雪萌的劝说下已经决定不为难玉蟾和月华两人了,但来送行的这一天他依旧臭着一张脸,连句话都不肯对玉蟾说。反倒是玉蟾心里发虚,主动对常宝说了许多话,叮嘱他万事要小心,拜托詹雪萌多照看他,不要跟他计较之类的。气得常宝一指船,大声说道:“行行行,反正你这丫头也不听我的,赶紧了走了算了,省得在这里让我看着心烦!”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玉蟾有些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忽然追了上去,说道:“哥,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常宝不耐烦地回过头。
玉蟾追了过去,但还是有些犹豫,但没过一会儿还是从腰间把帖身藏着的一把匕首拿出来交给了常宝,说道:“哥,这个东西……”
她还没有说出这东西的用处,常宝便已经先惊叫起来,说道:“玉蟾,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别问了!”玉蟾碍着人多也不方便解释,说道,“我看这匕首似乎不错的样子,但就这样放在我身上似乎有些浪费,倒不如哥你拿着,不管是防身也好,拿去做什么用也好……总之。比放在我身上要有用多了。你好好拿着吧!”说完,她转身又走回到月华的身边,笑了一下,说道:“大少爷,咱们可以上船了。”
月华本来想问她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听到她这个称呼以后,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便好像被硬生生地堵在喉间一样,想说又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道:“上船吧。”
天气很好。海面上风平浪静,船上的船工们熟练地驾着船一路顺风顺水的驶到了金陵,停留几天之后又一路往北。玉蟾常常站在甲板上。吹着风,那风中竟然渐渐地带起了一股凉意。她时而看看北方,那个她生活了整整十六年的地方,又有时候会不经意地看向南边,她这几个月来不停奔波的地方……虽然。这之间的时日根本不可相提并论,但是,玉蟾却恨不能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好让他们都留在南方,因为,她这一辈子里。似乎只有这段短短的时日是真正地做着自己。
“别想那么多了。”月华给她披上一件衣裳,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一切有我呢!”
玉蟾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是啊!一切都有你呢!”那她自己到底算什么呢?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她想不通,再花多少时间恐怕也想不通。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听月华的,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的宠溺之中。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想,这样。起码月华也是高兴的。
但是,无论玉蟾再怎么祈求,时间也不可能停留在那里,两条大船十分顺利地停靠在通州的码头上,南北商行的人得了消息赶过来迎接,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熟悉的地方,玉蟾忽然间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摆出一副娇憨无知的笑脸,客气有礼地去面对每一个人了。她看着月华关切地问南北商行近几个月来的状况,安排自己这一路上带回来的各种货物,受商行掌柜、管事们的求见,翻看帐目等,熟稔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而玉蟾却只觉得陌生得紧。
“玉蟾?”月华皱着眉头看向玉蟾,方才他已经喊了她两声了,她却怎么还在发愣?
玉蟾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我给几做准备管事们带的东西拿出来,还有,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银子,你也一起拿出来赏了大家吧。”月华说完便转回头去笑看着那些管事,说道:“也算大家伙不白辛苦一场。”
那几名管事连称“哪里”,随后又不停地向月华道谢。
玉蟾便将月华还在船上时交待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照着上面贴好的签了一一发给了那些管事,里面大多都是些药材、土产等物,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也很拿得出手了,用来打赏这些管事、掌柜的也正好。而那些稍微低等些的伙计、杂役、帐房等则都只是打赏银子而已。
做完这一切,月华又将船上一些人的差事、去向安排妥当了,然后让人准备屋子给他们一行人休息。这时候,负责南北商行在通州铺面的掌柜有些犹豫地走了上来,说道:“大少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月府曾多少派人来询问您的消息,说您若是到了通州立即派人回去通知府上,您看现在是不是派人回去通禀一声?”月华与月府不睦的传言由来已久,月华现在才是他们这一群人的主子,他们自然不会选月府而隐瞒月华了,只是,对他们来说,月府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对象。
月华的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后说道:“想必是家中的老太太担忧了,就先派个人快马过去通报一声,说我明天日落前到京城。”
那掌柜的松了一口气,便下去吩咐人办事了。
晚上,玉蟾像以前一样服侍月华睡下,月华却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地说道:“玉蟾,这个地方不只是你不想回来,我也不想回来,但是,我们不能退缩、逃避!那个女人欺负我们那么多年,现在是该要还回来的时候了。”
“嗯。”玉蟾点了点头,现在的月华应该不再输给月旃氏了,其实,他对月旃氏的恨意应该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了吧?只是,从小决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恨意减少而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