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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2 / 2)

“不要对任何人讲。把他们谈话录音剪辑出来。”

*****

邹小涛想了一晚上,还是拿不定主意。

第二天上午,眼睛肿肿地去找邹洪涛,把敲诈的事说了。

邹洪涛问道:“来人长得什么样?”

邹小涛说:“瘦高个儿,中年人,拄着一根拐杖。”

邹洪涛说:“好。我知道了。从现在起,你暗地里带几个弟兄,等他再要挟时,让弟兄们教训一顿。”

当晚,邹小涛在同样的时间到了同样的位置,可是却没有看见那个人。

他暗自笑道:“看你能咋的,空有一身臭皮囊,还没等我戳一下,倒自个儿先瘪了。”

于是,他向门外挥挥手,让带来的弟兄解散。

邹小涛在临江酒楼找到感觉以后,便自鸣得意地向重庆火锅城走去。

重庆火锅城才是他真正的自留地、后花园。

他吃喝嫖赌的钱,几乎样样由重庆火锅城包了。因此,他在重庆火锅城的感觉尤其酣淳厚重。

但是,当他走进重庆火锅城,看一眼常坐的座位时,竟浑身猛地一躁,昨晚在临江酒楼的那个人又坐到那个座位的对面!而且,他的旁边同样挂着那根拐杖!

这天,徐亦捷一走进重庆火锅城,心里就像吞食过苍蝇。他曾经是这儿的常客,也曾经纳闷过,为什么对这儿的火锅特别偏爱?及至看了黄丹瑛传递过来的碟子,才恍然大悟。他从内心里恨透了邹小涛和现代黄鹤那帮人。

邹小涛下意识地收住脚,想拐个弯避开他,可是已经晚了。

徐亦捷远远地招招手:“老朋友,怎么想躲?过来,过来,坐你的老位子。”

邹小涛双腿有些僵,但也抗不住徐亦捷犀利有神的目光。

见邹小涛坐下,徐亦捷便笑了笑:“想了24小时,怎么样?”

邹小涛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这个嘛,还在考虑,还在考虑。”

徐亦捷绵里藏针道:“昨晚在临江大酒店,我说只想告诉陆翔宇。今晚在这儿,改主意了,咱就偏要会会邹洪涛。但是,谈话内容得变一变,不讲你兄弟俩往临江酒楼送‘特服品’的事,专讲你邹小涛是怎样撇开邹洪涛往这儿——重庆火锅城——送‘特服品’的事!怎么样?”

“别,别。大哥,我有眼无珠,请不要一般见识。您若告诉我哥,他至少会砍掉我一只胳臂。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怎么对你,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既知道你的难处,又知道你心怀鬼胎。你和邹洪涛合伙吃里扒外,有邹洪涛去扛,你不大在乎。但是你撇开邹洪涛,独吞更大的份额,邹洪涛绝对不会饶你,会让你吃喝嫖赌的钱打水漂,这比杀了你还难受,对不对?”

邹小涛额头上开始渗汗。

他实在弄不清对方怎么一下子就把住了自己的死脉,便无可奈何地说:“大哥,我彻底服了您。您吩咐,到底要我做什么?”

徐亦捷说:“实际上,我只是想救你。想想看,你经手的毒品到底有多少?到底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比如这儿,火锅里放入罂粟壳汁,生意倒是兴隆了,但是该坑了多少从这儿进进出出的人!告诉你,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恨死你了!你良心被狗吃了?”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你说吧,该怎么办?”

“要的就是你这种态度。如果你打算改过自新,我给你指条明路,协助我把现代黄鹤所有毒品运出来。”

“所有毒品?”

“对,包括储藏室、仓库和保险柜里的。”

“按您的意思办,我也是死路一条。”

“审判你以前,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至于怎么审判你,取决于你的表现。我给了你机会,如果执迷不误,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或许不至于死。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让我想想。”

“想一想可以。但不要像今天上午那样,脚颠儿颠地跑去告诉邹洪涛,更不要像刚才在临江酒楼那样,带一帮打手欲教训教训我。”

徐亦捷这最后点出的事,更是让邹小涛惊大了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地球人都知道”?于是肯定地点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徐亦捷顺势钉了回头钉:“明天向你哥哥报告,就说我没有再找你。晚上仍在这儿见面。”

*****

陆翔宇给冀月桂通电话:“月桂,有空吗?”

“只要陆总有指示,就有空。”

“约你小饮,纯粹私人意义的。”

“什么地方?”

“月牙湖湖心酒楼。”

“坐我的车吗?”

“不啦,各自开车去。”

冀月桂听了,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在月牙湖停车场停了车,乘坐游艇抵达湖心酒楼时,先期到达的陆翔宇已经向她伸出热情的手。

她拉住陆总的手,走进情侣包厢。

陆翔宇点的菜大多是月牙湖的鱼,尤其是油炸小鱼,带有月牙湖特有的泥香味,令他俩食欲大增。

但是,谈兴却并不浓。

两杯茅台下肚,陆总眼眶湿湿地望着冀月桂:“月桂,知道吗,现代黄鹤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

“我只是隐约觉得现代黄鹤遇到了麻烦。平时,您总不让我做急难险重的事。我确实没有意识到会有您说的这么严重。”

“这么大的企业,总会有些踩红线、闯红灯的事。平时不让你知道,也不让你做,是怕你染指后难以洁身自保,你的路比我长,我不能为了公司利益毁了你的前程。”

“谢谢。”

“不用谢。今天约你来是想向你提个建议,希望你尽快脱离现代黄鹤,要么加盟别的企业,要么自立门户单干。”

“怎么突然要解聘我?”

“完全出于对你的保护。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

“谢谢您的好意。同您的关系,我有自己的界定。在中学、大学读书期间,我敬奉您为恩人。我是一个弃女,没有您长达10年的无私资助,我不可能学业有成。大学毕业后,我加盟现代黄鹤,献身于您及您的事业,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名份上怎样,我现在已经把自己看成是您的人了。我就是您的后花园,您的自留地,只要您有需求,随时可以去摘花、扯白菜。”

“从理智上讲,正因为我没有给你名份,才觉得没有资格或理由约束你。但是从感情上讲,我不愿心爱的花朵让别人去采蜜,心爱的小白菜让别人去掐菜心。”

“陆总,您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并没有责备你,只是打个比方。”

“陆总,我尽管无话可说,但无论对您,还是对现代黄鹤,我问心无愧。我不想解释什么,只想坦白地告诉您,从最初的被迫,到昨晚的应约,都是为了您,为了现代黄鹤。昨晚,钟唯物本来已经当面对我做出过承诺,可是今天上午他电话告诉我,暂缓履行诺言。原因是他老婆的枕边风,跟我提的要求相同。他再三考虑,觉得事情太巧,有被操纵的嫌疑,必须往后压一压。您说,女人替您办事,能够怎样去办?”

陆翔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但是,二人不欢而散却是事实。

第五十六节

陆翔宇正在平心静气地听监听录音。

冀月桂对钟唯物讲了一大段话,大意是说,没有钟书记的保驾护航,就没有现代黄鹤的今天。现在现代黄鹤正处在非常时期,急需钟书记给予精神上、政治上和保障机制上的支持。钟书记不应该在目前疏远现代黄鹤,与陆总见见面,就目前而言,是对现代黄鹤最大的支持,这个姿态将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社会效应。她从来没有对钟书记提出过要求,这一回她是从感激陆总的知遇之恩上,首次对钟书记提出要求,而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很容易做到。

经冀月桂这么软磨硬泡,钟唯物一时心软,便爽快答应她,第二天就主动约见陆翔宇。

陆翔宇越听越觉得冤枉了冀月桂。

“女人替您办事,能够怎样去办?”冀月桂的话掷地有声,令他振聋发聩。

他痛感伤害了冀月桂。

入夜,陆翔宇驱车来到冀月桂别墅。

冀月桂开门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陆翔宇递上一束花,有红的玫瑰和白的玉兰,既传递了爱和呵护的情份,又对她的忠贞表示了钦佩和敬意。

冀月桂默默地接过花束,小心翼翼插入花瓶。尽管她没有亲耳聆听陆翔宇的表白,但却已经读懂了红玫瑰和白玉兰的含义。

他俩坐在客厅里,喝喝咖啡,看看电视,只是偶尔聊那么几句。但是却互相不知所云,自己不知自己说什么,为什么这样说,也没有听懂对方说什么,为什么那样说。

夜已经很深,陆翔宇仍没有告辞的意思。

冀月桂望他一眼,试探性地下了逐客令:“这几天,公司事多,您不早点休息?”

陆翔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今晚在你这儿过夜。”

“您已经知道我是脏身子,还作践我?”

“你有一颗最纯洁的心。”

“希望您能理解苦衷。”

“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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