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穿越历史 > 遇见刘大人 > 02这里是仙境?

02这里是仙境?(2 / 2)

只见林佩妮惭愧地点点头,「是啊!这感觉,应该很奇异?」

刘大人却潇洒地笑了出来,一派豪迈地说:「我出身行伍,枪Pa0下生Si搏斗,早已见惯生离Si别。知道自己何时离世,算得了什麽?再说,人生自古谁无Si,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一腔热血,为台付出,若能施展抱负,生Si又有何惧?」

没预料到刘大人在大义之下,竟有如此看淡生Si的x怀。林佩妮忍不住赞佩道:「大人不愧是x怀台湾、受人Ai戴的好官。」

「在朝为官,领朝廷俸禄,吃喝皆为民脂民膏,不替天下子民着想,那就枉为父母官了。」刘大人回应。

「但是,大人……」林佩妮边思索,边续道:「那天晓源提到不能改变历史,而你现在又将读完传记,接着要开始了解你之後的历史。我有点担心……」

「但说无妨。」

「如果大人回去後,变动了历史,我、柔伊、晓源,还有你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可能都会消失。大人,你会让我们消失吗?」林佩妮忍不住问道。

「本官岂会如此?任何一个台湾人,若是因为本官而消失,那岂非本官之大过?且若我想让台湾百姓消失,又何须如此历经艰辛、费力建设?又何苦兢兢业业,只为团结众人,以抗敌保台?」刘大人忽然说得慷慨激昂起来。

「大人说得是。」既然明白刘大人心意,林佩妮停顿了下,又说:「只是,就要请大人,多注意了。」

「你是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仙境之说。」

「仙境之说,有何不妥?」

林佩妮点点头,心有所感地说:「对大人来说,现在的台湾能预知未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但大人读了能预知未来的天书,清楚知道自己的天机,还有Si亡日期。那麽,会不会是代表,大人在仙境要学的长处,还会有必须要熟记,什麽是大人能做的,什麽是大人不能做的?什麽是大人能说的,什麽又是大人不能说的?而要是大人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我们这些现代台湾人,就会因此被消失了?」

刘大人听完,略微沉思,半晌才听他又回:「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不仅得读完天书,更得熟记天机才行。」

※※※

林佩妮端了两杯姜茶,走到林柔伊卧房。陈晓源躺卧在床上休息,林柔伊则坐在一旁看书。

为了不吵到病人,林佩妮刻意降低音量说话,她将托盘递给林柔伊:「姜茶好了。」

林柔伊用眼神传达谢意,接过托盘,把姜茶放到桌上。接着她指了指陈晓源,然後双手合十,倾头放到耳边,示意陈晓源在睡。再用唇语气音小声地说:「谢谢姊,待会晓源醒来喝。」

林佩妮点点头,但指了指门外,意指有事要讨论;林柔伊理解了,便点点头,起身跟着林佩妮走出卧房外说话。

※※※

两人一走出卧房後,林柔伊轻轻阖上房门,才问道:「怎麽了?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有点着急地说:「刘大人的传记快读完了。」

「读完了?他要回归了?」看到林佩妮似乎有点焦急,林柔伊疑惑地问。

「看样子还没。不过……」

「不过?」

「他问我,民国之後的事,他的传记上怎麽没写?」

「噢,对。」林柔伊灵光一闪,不自觉地握拳合掌,「都忘了那是他的传记。」

「所以,我跟他说,你会跟他再解释之後的台湾史。看你是要带他去图书馆重借,还是讲给他听?」

林柔伊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没问题,不过不用去图书馆重借。」

「不用?你要讲给他听?」

「不是。」

「那是?总不能不重借,又不讲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不用重借,也不用讲。因为我房里,就有台湾史的书了。」

原来如此。林佩妮听完噗哧一笑,顿时放下心来,「都忘了你是文史Ai好者了。」

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上次去借大人的传记,是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没有收藏他的传记。至於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等等……」林佩妮却想到什麽似的,伸手拦阻林柔伊。

「怎麽了?」林柔伊停住,不解地问。

只听林佩妮若有所思地说:「你刚说什麽?」

「呃……」林柔伊回想了一下,歪了歪头说:「我去拿给你?」

「不是,是上一句。」

林柔伊才又回想,答:「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

讲了几句,都没说出正确答案,林佩妮急了:「不是啦!再上一句,专家什麽的。」

「噢……」林柔伊这才知道,姊姊要的是哪句话:「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所以没有收藏大人的传记……等等。」才一说完,林柔伊也恍然理解,林佩妮若有所思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想到了,对不对?」林佩妮惊喜起来。

「对,我先去拿台湾史给你,然後去查研究刘铭传的专家。他应该会b我们还懂,刘大人该学些什麽。」

林佩妮掩盖不住发现新线索的欣喜,振奋地说:「对,那你先去拿书给我吧!你留在这照顾晓源,我帮你拿去给大人。」

「好。」林柔伊也振奋起来,立即转身要进自己房内拿书。

林佩妮赶紧再叮咛:「对了,记得把姜茶喝了。」

「好。」

接着,林柔伊便开门,进卧房内取书了。

※※※

林佩妮捧着几大本书,走向书房。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刘大人正阖上传记的最後一页。

只听刘大人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活到这时候啊……」

「大人……」一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林佩妮正想着安慰,却从未有安慰这种事的经验。一时间竟语塞起来,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的。」刘大人反倒安慰起林佩妮起来,他又问:「对了,晓源可好些了?我们何时能去沪尾?」

「看样子,今天可能不行了。」林佩妮只得实话实说。

刘大人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嘴角忍不住轻扬起来:「他还没好?行军打仗,用兵布阵,要注意时机哪!用计取胜更是,必得拿捏得当、进退得宜,方能全身而退,赢家胜出。」

林佩妮点点头,认同刘大人的说法:「我也叮嘱过他,不过看来,他是真的有点着凉。」

刘大人这才诧异起来:「还真的病了?」

「不严重,喝点姜茶、发发汗,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林佩妮只好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大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听林佩妮又向刘大人,说明她过来书房的用意:「对了,这是几本台湾史,大人可以先看看。反正雨也还在下,而且这天书这麽厚,应该够大人你把握时间了。」

接着,林佩妮就把好几本书,摆放到刘大人面前;刘大人直视着、这厚厚的几本台湾史,眼瞳睁得大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背对着门口,端坐在卧房内的桧木朱漆座椅上。只见她低头将身边的包袱打开,这是林公子携家勇,於崖边拾回的刘大人私物。林公子没告知私物拾回的过程,究竟有多凶险。但她从林公子自述仪容不整、失了礼数,以及从眼角余光瞥见的破损衣衫上,都不难猜测出,当时情况的危急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包袱里刘大人的头盔,走到床边的盔甲衣架上,摆挂上衣架顶端。

盔甲衣架上,只挂着刘大人的头盔,其余部位一片空荡荡。刘大人生Si未卜、不知去向,而今却只从崖边拾回头盔,且情况目测凶险有余。刘夫人望着这一切,怜惜地轻抚头盔的脸颊一隅,想起刘大人情况恐怕不太乐观,内心顿觉沉重不已,轻轻叹出一口气。

对外,她得警醒些,危急时刻巾帼不让须眉,替夫君支起豪气g云的榜样,撑起刘府来;如今,没有外人了,她强撑起身躯,脚步踉跄地走到床铺,斜坐在床沿,面容哀戚地望向卧床内部,不觉暗自神伤起来。

「铭郎……你……」刘夫人手持拭帕、眼眶微Sh,泪珠正待落下,却听到她一阵惊呼:「咦?」

只见摺好的棉被下,似有不寻常,露出了一角颜sE与被褥不同的衣饰样异物。

什麽东西?她急急伸手去取异物,想将它拿出来仔细查看。谁知,拿到眼前一看,异物竟是刘大人的盔甲腰带。

刘夫人高举长条状的腰带,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地惊呼:「这是……大人的腰带?」

※※※

下午时刻,天闪雷鸣,天sE倏地昏暗下来,有别於日常该有的明亮,似乎将要下起倾盆大雨。

洗衣店内,伴随着洗衣机、烘衣机有节奏的滚动声响,洗衣店老板正忙碌着一件件顾客委托他清洗的衣物用品。他将店内洗衣篮有顺序地摆放好,听到门外天气有变,正想把晾晒得高高的清装盔甲,包括衣饰配件皆一一取下,却讶然发现,似有不对劲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腰带呢?」

他再次疑惑於委托物品的遗失,赶忙东找找、西找找,翻遍洗衣店各处。

只见他的额头上,惊吓得都冒出了豆大汗珠。他颤抖地伸手抹去,语带恍惚地说:「不会吧?连腰带都不见了?难道我老糊涂了?」

※※※

h昏时分,林柔伊卧房内。由於窗帘拉上,只剩下床边柜上的一小盏床头灯,还微微亮着。林柔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软垫,双手弯曲,趴睡在陈晓源身边。只见陈晓源缓缓苏醒,他支起身T,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JiNg神看似十分良好。

一见陈晓源醒来,林柔伊也起身,递了一杯水给他:「刚刚帮你量过T温了,还是没有发烧。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他接过林柔伊递来的水杯,啜饮了一口。

这时,一旁放着充电的陈晓源手机,传来讯息声响。他顺手拿起手机来,看了看讯息:「明天我得进公司一趟了。」陈晓源说完,就将手机放到一旁。

「你身T才刚好,进公司会不会太勉强了?」林柔伊担心地问。

陈晓源却突展笑颜,神采奕奕地望向林柔伊,右手轻轻拍了拍林柔伊的小脑袋瓜子,JiNg神振奋地说:「放心,有你这样照顾,再病都会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在三八什麽?林柔伊眯起眼睛,微微挑眉,一脸尴尬地鄙视他:「这种没医学根据的说法,说什麽呢真是。」

经过这一场病情,陈晓源倒是看清楚了什麽。一些他强求要的肯定答覆,其实在行动中,就能略知端倪。但看到眼前这傻姑娘依旧不解风情,尚未知晓原因的他,决定改变策略,他想试试看慢慢cH0U丝剥茧,会不会有预料之外的效果?於是,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样明天就不能陪你们去淡水了。还是,你们可以等我周六休假,再去?」

林柔伊听完,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真的可以?」

「放心吧!」她噗哧一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那麽多本台湾史,厚成这样呢!」只见林柔伊用双手,摆出一高一低的位置,示意多本台湾史书册,叠加起来的厚度,给陈晓源安心。

※※※

这天,经过近期滂沱大雨後,是个终於稍稍放晴的白日Y天。地上Sh气未乾,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踏着水气晕染的脚步,匆匆地走进一间学术气息浓厚的知名大学。沿着指引,来到卢教授的研究室前。

刘大人头戴着赵承望的额前发片及bAng球黑帽,嘴部戴着同sE口罩,低着头,似在有意避开人群注目般。

他们走到门口,看见研究室大门紧闭,林柔伊伸手敲了敲门。

只见研究室内,似乎有人听到敲门声,听到他步行上前开门的声音。而後,研究室大门一打开,是卢教授本人。他抬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人,问:「你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教授好,我是先前有打电话过来,说想来拜访您的林柔伊。」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快请进。」

卢教授带领三人走入研究室,进到内部的会议室内,招呼三人坐下。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林柔伊:「林小姐,你说有很重要的刘铭传史料,要跟我分享。还说是个重大机密,请问是什麽呢?」

「是的。」林柔伊点点头,礼貌地回覆:「我在电话中有先知会过您。我查了资料,您是台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

卢教授一听林柔伊这麽说,赶紧笑着挥挥手,不敢居功:「别这麽说,这只是我的学术研究罢了,不敢说是什麽专家。」

「您太客气了。我来之前,也拜读了您的研究论文及着作,的确写得很好。而且,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

听到这里,卢教授笑中带有疑虑,却不失长者风范般,向下包容地说:「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你在说笑吧?这玩笑,挺有创意的,年轻人真是有创意。」

林柔伊却态度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教授,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大机密了。」

「什麽?」卢教授见林柔伊反应,也收起笑意,疑惑地问:「开个玩笑就是重大机密?」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如今,反倒是换林柔伊微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玩笑?什麽意思?这怎麽不是个玩笑?」卢教授不解,甚至有点感到愠怒起来。

林柔伊这才停顿了一下,有点神秘地问向卢教授:「教授,我能先请教您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先不要想是真是假,刘大人本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是什麽反应?」

卢教授思索了一下,又问:「不想是真是假?我会有什麽反应?」

「对。」林柔伊肯定地回。

嗯……卢教授点了点头,忽地转变态度,神采飞扬起来:「我研究刘铭传多年,几乎我所有的学术生涯,就是以他为主在进行。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得要跟他好好请教,好几个我还没研究出来的问题啊!就像是你们年轻人追星,亲眼见到巨星在你面前一样。」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皆露出欣然微笑,一副「没看错人」似地,望着卢教授。

「怎麽了?很好笑吗?」卢教授被看得不太习惯,忍不住问他们。

林柔伊赶紧接话:「不,卢教授,你回答得非常好。那要是刘大人本人告诉你,觉得你真的研究的很好,你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自然是非常开心。」见说了这麽多,像是在绕弯子似地,皆说不到重点上,卢教授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不是,你来这,只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毕竟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时间,陪人抬杠。

听到卢教授这麽说,身为姊姊的林佩妮,赶紧替林柔伊发话。她柔声且坚定地劝说他:「教授,你别着急。听柔伊跟你慢慢说。」

幸好有姐姐缓颊解围,林柔伊赶紧澄清用意,并加快语速:「卢教授,您别误会,我们绝不是来捣乱。只是这个关於刘大人的机密,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须要先了解您的反应,才能跟你说这个秘密。」

「那,了解完了吗?」卢教授语气已隐约含有不客气。

林柔伊赶紧说:「差不多了,但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只见林柔伊眼神变得犀利,语调极度郑重地问:「如果这个刘大人的秘密,会影响到所有台湾人,甚至可能让台湾人全都消失。你听完,愿意尽可能的保密吗?」

「这有什麽好担心的?」卢教授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就直说吧!刘铭传的史料,我愿意发表的,不过是研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我可要留着当我的Ai好传家宝,除了非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公诸於世。」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更加众志成城、信心十足起来。他们三人互相对望,确认过彼此眼神,皆同意向其揭晓秘密了。

林佩妮率先替三人开口:「既然卢教授这麽说,我们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林柔伊点点头,看向刘大人:「大人,你自己跟他说吧!」

於是,刘大人不再耽搁。他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面容;接着又脱下帽子,卸除发片,将绑好的辫子头,全无遮掩地展示在卢教授面前。

「你……你……竟是……」不出所料,对刘铭传再熟悉不过的卢教授,一看到刘大人的脸,便惊讶不已。

刘大人此时也不再隐瞒,气宇轩昂地向卢教授正式介绍自己:「卢先生好,久仰先生大名。本官是来台巡抚--刘铭传。」

※※※

办公室里,陈晓源坐在工作桌前,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阅览着卷宗文件。桌上是堆叠了好几天的待处理资料夹文件,还有一杯已然冷却的无糖热咖啡。

这时,他摆放在一旁充电的智慧型手机,来电响铃起来。陈晓源伸手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爸,怎麽了?」

只见他仔细聆听了电话那一头,陈父对他说的话。一会儿,他回覆道:「学长那的案子……对,学长有跟我说过,是个大案子。」

谁知,陈父却似乎知会了陈晓源什麽,他语气忽然变得恼怒起来:「你说,他的老板把费用,挪作私人支出?太过分了吧!这麽大的案子,没有钱,怎麽继续?」

陈晓源一手持放手机在耳边通话,一手轻抚额头,试图想冷静下来:「所以他老板缺资金……嗯嗯,在找投资方……什麽?找到你?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话结束,陈晓源脸sE不佳地挂断电话,一脸不可置信地,对空长叹道:「学长,你可要顶住啊!」

※※※

中午用餐时间,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离开了卢教授研究室,到家里附近的餐馆用餐。他们坐在面馆角落的四人桌座位上,试图避免接触过多人群。

隔壁四人桌上,是附近的三位欧巴桑邻居顾客。她们边吃着餐点,边嚼着舌根。

「你们看,这年头还有人戴帽子吃饭的啊?」电bAng卷欧巴桑说起,她边说还边指了指头部,示意戴帽子这件事。

穿着紫红sE背心的欧巴桑则问:「那不是赵太太吗?戴帽子的,该不会是他先生吧?」

这时,换短白发欧巴桑惊呼起来:「怎麽会?他先生不是不在台湾吗?怎麽会在这里?」看来短白发欧巴桑,消息还挺灵通。

「难不成……被裁员啦?难怪戴着帽子,又头低低的。」电bAng卷欧巴桑十分在意,那顶刘大人为了遮盖辫子头而戴着的黑帽。

「真可怜,这年纪被裁员。」背心欧巴桑还继续接话猜测。

「我记得,赵太太也没在上班,是个家庭主妇不是吗?」短白发欧巴桑也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电bAng卷欧巴桑像是听到了什麽大八卦,声音不自觉上扬:「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啦?两人都没在上班,喝西北风呀?」

背心欧巴桑点点头,一脸侥幸地评论道:「还好他们没有孩子,要是有孩子,就惨了。」

幸好,短白发欧巴桑稍稍带有理X。她问:「隔壁那个年轻nV孩,不是nV儿吗?」

「不是,你不知道,听说是赵太太的妹妹。赵先生不在,是来这里陪她姊住的。」背心欧巴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全盘托出。

只听电bAng卷欧巴桑,冷不防地再来一句灵魂拷问:「那她是做什麽的?结婚了没呀?」

背心欧巴桑思索了一下,像是回溯了记忆後说:「上次遇到那个詹妈妈说过,听说也没在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哦……」电bAng卷欧巴桑摇摇头地说。

她们三人一人一句,聊个没完。全然不把隔壁邻居,被迫身为谈话主角这件事,放在眼里。

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静静地吃着餐点面食,无奈地听着欧巴桑邻居们嚼舌根自己。

反倒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表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内心尴尬无b,用眼神示意刘大人多多包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他一察觉姊妹俩的歉意,便正气凛然地轻声回应两人:「没事的,三姑六婆Ai嚼舌根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没变过。就像是祸国殃民者,不分古今。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耽误我为台湾效力,你们也别被影响了。」让她姊妹俩放心。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林柔伊、林佩妮两人才如释重负般,消除疑虑,释然微笑起来。

突然,一名小混混样的男子,拿着根甩棍,气冲冲、不太好惹的模样,走进店里。他向电bAng卷欧巴桑举起甩棍,吼道:「给我堵到了齁!你儿子欠的钱,到底还不还?」果然,只有自己活得充满问题的人,才喜欢嚼别人舌根。

而方才还讲八卦讲得眉飞sE舞的电bAng卷欧巴桑,气势瞬间怂了,嗫嚅着却嘴巴依旧不饶人:「没钱!我没钱,你堵到我还是没钱。」一副无赖样。

「看来,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了?」只见小混混男子高举的甩棍,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纤柔白净nV子的手,紧抓住小混混高举甩棍的手,仔细一看,这竟是林佩妮的手,她淡定地警告男子:「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小混混见一名看似柔弱又美貌的nVX紧抓住自己的手,眼神稍稍流露不屑,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虽然想挣脱,却竟动弹不得。於是他神情转为愠怒,转而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正想抬起,打算反击!

危急时刻,刘大人身为一名武将,岂能坐得住?正想起身「英雄救美」,只见一旁的林柔伊淡定地制止他:「放心,我姊是武术教练。」

「武术……教练?」刘大人讶异之余,同一时间,林佩妮已制止住小混混的另一只手,更反手让他疼得动弹不得哀哀叫。店家也趁此时刻,赶紧报警。

「对啊!姊是咏春拳教练,专门教授nV子防身术。一般像这种等级的弱男子,是打不过姊的。」林柔伊啜了一口饮品,司空见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也练武吗?」刘大人这才明白林柔伊说林佩妮是「河东狮」深藏不露的原因,也对於林柔伊看似傻气却大方的秘密,再多问一句。

「噢,我练是会练,但是b起我姊,只能算是花拳绣腿罢了,所以我b较依赖工具。」

「工具?什麽工具?」刘大人不解,疑惑地问。

「就是这个。」只见林柔伊拿出钥匙圈,晃了晃挂着的一管防狼喷雾。

※※※

晚上,入夜後。陈晓源手提几袋盐sUJ等炸物、四杯手摇饮,来到林佩妮家。门铃响後,林佩妮一开大门,陈晓源举高手上宵夜,向林佩妮打招呼:「姐,我带了宵夜过来。」

林佩妮顿时被逗笑,还不忘招呼他进门:「快请进来。」

由於陈晓源上班後,就没他的消息。林柔伊一听到门铃声响,便放下手边事务,赶紧从卧房内走出来。

她一见到陈晓源,就急急地问他:「陈晓源,你好点了吗?」

「放心,都好了。我还带了盐sUJ,一起来吃宵夜吧!」陈晓源笑得一脸灿烂洋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到陈晓源这麽回答,林柔伊霎时笑逐颜开起来:「好。」

只见陈晓源换好室内拖鞋後,提着宵夜走向餐桌,把宵夜、饮品放到餐桌上;林柔伊也走去餐桌帮忙。

而林佩妮,见两人有默契地处理餐点,她便对两人说道:「我去叫大人。」

「好。」陈晓源、林柔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

林佩妮一交代完,便转身走去书房叫大人;陈晓源、林柔伊则继续在餐桌张罗宵夜。她边摊开包装袋,观看陈晓源买的宵夜内容物有什麽,边称赞陈晓源:「哇,你有买这个,懂吃!」

「是吧?你看,还有这个,这个也很好吃。我跟你说,上次我经过一家大排长龙的盐sUJ店……」陈晓源也兴致B0B0地介绍起来。

谈笑间,林佩妮、刘大人也一起走到餐桌边坐下。林佩妮一看到桌上各式各样、满满的盐sUJ炸物,笑着说:「哇,晓源,你买了不少啊!」

「噢,对,今天跟学长聊了些大案子的事,就想吃点J排什麽的。而且有贵客嘛!刘大人,这可是台湾必吃的宵夜--台式盐sUJ,你试试看?」原先都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招待刘大人居多,相处下来,这次倒换成陈晓源招待起刘大人来了。

但是,林佩妮听到陈晓源谈起「学长」,便有点担忧地问:「承望?案子怎麽了?」

「噢,有点麻烦。他老板把费用挪做私人支出,结果案子没有经费,不太好进行。」陈晓源把实情一一陈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他老板怎麽能这样?」林佩妮一听完陈晓源说的情况,顿时又惊恐、又愠怒:「公司费用怎麽能说挪就挪?承望扛这个案子这麽辛苦,在第一线奋斗拚搏,他老板怎麽能扯员工後腿呢?」忍不住替自己的丈夫喊冤。

「是啊!」陈晓源也同意道:「我跟学长也很生气,但有什麽办法呢?他是老板,帐目都得他签字,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听到连承望都没有办法,林佩妮恼怒之余,也不禁有点泄气,「能想什麽办法?承望是员工,能有什麽办法?」

「所以……」陈晓源加重了语气,继续说出後续情况,「学长推荐我父亲,他老板正在找我爸,谈投资案子的事。」

彷佛出现一线曙光,林佩妮也听出了事有转机的希望,於是她问陈晓源:「找陈爸爸投资?这可行吗?」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我爸跟我说,学长的案子他看过,觉得很有前景。所以即使学长老板不找他投资,他自己也有意加入,主要是想赞助新创研发,为台湾尽点心力。」

「原来是这样。」林佩妮这才安下心来,语气和缓些,「承望不知道还好吗?发生这麽大的事,他怎麽没跟我说?」

咦?陈晓源似乎嗅到事有不妙,警报雷达声响起。他赶紧开口,帮他敬Ai的学长解释:「放心,还好的。这件事我下午才知道的,学长应该是还没时间跟姐说罢了。」

紧张时刻,好不容易有点转圜,陈晓源怕林佩妮会关心则乱、仍旧想不开,赶紧使脸sE给林柔伊看,要她帮忙安抚。

噢。林柔伊看到陈晓源猛然暗示,意会过来,也迅速帮姊夫解释:「对啊!姊,我们下午都还在卢教授研究室,你还来不及跟姊夫通话,他怎麽跟你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蛤?什麽卢教授研究室?」一边林佩妮的问题还没解决,结果反倒是陈晓源又有问题起来。

「待会跟你解释。」林柔伊只好先匆忙按捺住陈晓源,再转向对着林佩妮安抚道:「而且,这毕竟是姐夫公司的事。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能帮到什麽忙,不是吗?」

只见心烦意乱的林佩妮点点头,表情松弛柔和下来,似是同意林柔伊的说法。

既然林佩妮这里好多了,陈晓源只好抓紧时间,再问林柔伊:「你们去什麽研究室啊?卢教授是谁?」

「这个,你问刘大人吧?」林柔伊怕自己说得不清楚,乾脆请刘大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特殊经历。

循着林柔伊的指示,陈晓源看向刘大人,问他:「大人,卢教授是谁?」

而刘大人,却一派轻松地接话:「噢,是个研究我的专家。」

这回话回的,陈晓源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研究你的专家?铁粉啊?」

「铁粉是什麽?」结果,却换刘大人疑惑了。

听到他俩意料之外的对话,林柔伊忍不住噗哧一笑,赶紧跳出来替刘大人说明:「我跟我姊,带刘大人去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因为我们觉得,他可能会b我们,更了解刘大人该学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陈晓源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原来是这样。但,他会保密吗?」果然,陈晓源也想到了改动历史的禁忌层面。

聊到这里,林佩妮终於缓了过来,只听她也重新加入对话:「应该会,我跟柔伊都跟他仔细说明过了。他是研究刘大人的专家,又不想自己被消失,应该懂分寸的。」

「就是。」虽然觉得陈晓源想到一块儿很有默契,但林柔伊仍不忘嘲弄他:「人家可是专家,会这麽笨吗?」

知道林柔伊在开玩笑,陈晓源故意不跟她计较,继续问:「那,找到线索了吗?卢教授怎麽说?」毕竟他也好奇,新线索有没有帮助?

刘大人点点头,回应陈晓源的问题:「刚开始而已。这几天,我得天天去见这位卢先生。他会一一跟我讲解,我在台湾做了什麽,细节是什麽。然後,我也会告诉他,清法战争前的一切。」

「听起来是教学相长哪!」林柔伊说。

「幸好,」林佩妮拿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指点了点,示意道:「晓源教过大人用手机。」

「对,」陈晓源也同意:「这样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人了。」

话已至此,看来接下来,将会是新篇章的挑战了。

於是,林柔伊慎重地叮咛刘大人:「大人,手机记得要随身带着,如果有什麽事,我们才找得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切明白林柔伊的用意,刘大人附和道:「好,我会记得的。」

※※※

又过了一天。这日下午,刘大人待在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秘密交流刘铭传的各种史料。他俩站在会议室大桌子前,俯视卢教授摊开、摆放在桌上的一大堆史料、卷轴、老照片,与刘大人两人细细讨论着。

卢教授向刘大人介绍道:「刘大人,这些是我多年来保存的珍贵史料,还有拍摄的一些老照片。你看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按照卢教授的介绍,刘大人拿起史料,一一过目着。其中,他举起一张边角泛h的老照片,问卢教授:「这里是隧道跟铁路的照片吗?我刚来的时候,柔伊带我去基隆看过。」

「是的,这些是你在台湾建设的遗迹照片。你的建设不只这些,还有电灯、报纸、电报、邮局以及西学堂。」

刘大人却对两项建设,疑惑起来:「报纸?邮局?」

卢教授又说:「对,这些建设,对早期的台湾,很有帮助。对後来的台湾,也影响很大。」

果然请教专业,就是不一样。除了阅览书本上的文字记载,卢教授更能将融会贯通的学识,一语中的地告知刘大人。

一想到回归有望,刘大人赶紧向师者拱手行礼:「劳烦先生指点细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心目中的偶像,如此以礼相待自己。卢教授赶紧挥挥手,笑道:「没问题,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们先从这里,大人你的电报建设,讲起吧……」

只见卢教授,指着桌上的其中一项文献史料,开始密集地对刘大人,教学起来。

※※※

一间充满绿植的咖啡馆内,伴随着悠闲自在的轻音乐,是林柔伊缺乏灵感时,最常来到的地方。这里既离姊姊家很近,平日里来这里的顾客,也大多是喜欢安静的熟客。今天正好刘大人去卢教授那里交流史料,她才终於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冰饮,眼眸注视着窗外路上走过的几个行人,双手摆在桌上的笔电键盘上。

这个动作,她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就像是提起了笔,却迟迟无法落笔一样。只见她终於收回心神,回望开启许久的笔电萤幕。桌面上,是她方才打开的一个空白文档,她踌躇地正要书写。

写什麽好呢?林柔伊看着空白文档寻思着,忽然,她似乎有了灵感,变得JiNg神抖擞起来:「好,就写这个吧!」

她双手敲响键盘按钮,在文档上打了几个字。但才写不到两行,她却忽地微微蹙眉,弯曲手肘、支撑起下巴,有点懊恼地说:「但是……写这个,好吗?」

※※※

同样的白天下午,林佩妮把台北家中里里外外打扫完毕,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客厅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敞开,只留下轻薄的纯白sE天丝绒窗帘,伴随着微风轻拂,上、下飘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yAn光,透过纯白窗帘布缝隙照sHEj1N屋後,柔和中带点慵懒气息。客厅桌上,摆放了几本育儿相关书籍。她从沙发上坐起,拿起其中一本,开始翻阅起来。

承望这麽努力,我也该加油点才对。她一页又一页地认真读着,学习着育儿书内的相关知识。

只见她把书本摊开摆在桌上,对照着书上说明的图片,练习育儿动作:「这样抱……护着脖子。嗯嗯,还有喂N……宝宝的胃容量小,这样拍背……」

※※※

夜里,三人都已回到台北家中。林柔伊想关心一下刘大人与卢教授交流的情况,於是她走到书房。书房门没关,刘大人正在书桌前,研读台湾史书籍。

「叩、叩、叩」她轻敲书房门,提醒刘大人自己的到来。接着她走到书桌前,对刘大人说:「大人,今天在卢教授研究室,还好吗?」

刘大人抬头查看,看到是林柔伊,面露微笑地回:「很好,卢先生讲解的很清楚。」

林柔伊点点头,感受到刘大人的满意,她也很欣喜,便说出自己到书房来的真正原因:「晓源刚刚问我,周六我们是不是还要按照既定行程,去淡水一趟?」

一边是还未读完的好几本台湾史,一边是卢教授与他研讨的建设问题,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乾脆问林柔伊:「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卢教授的讲解要听,传记、台湾史要读,实地走访也不能免。」林柔伊直率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虽然同意,却望着厚厚的台湾史,略显犹豫,「说得好。可是我这一叠台湾史……不知何时才能读完,弟兄们都在等着我回去……」

嗯……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犹疑的模样,内心也挣扎起来,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谁知,这时,却看到大人翻阅书本的双手手掌,又开始闪烁起来。

她惊讶地、支支吾吾地,试图引起刘大人注意双手:「大人……你的手……两只手……」

「我的手?两只手?」刘大人充满问号地回应。只见他闻言,放下书本,看向自己的两只手。竟然,都在忽明忽灭闪烁着!

他惊诧不已地举起两只手,前後左右翻看着,说:「是我要回归了吗?」

「是吗?」林柔伊替刘大人感到高兴:「大人要回归了?」

岂知,两人才说完,刘大人的手却恢复正常,停止闪烁了。

「呃……」方才的喜悦烟消云散,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的手,问:「又正常了?」

听到林柔伊这麽问,刘大人将举起的双手,握拳又五指张开几次,看来已不再闪烁,他只得大失所望地回道:「正常了。」

这情况,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林柔伊挑了挑眉,说:「不是要回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诧过後,林柔伊、刘大人两人各自蹙眉思索着,方才经历的一切。还是林柔伊先做出结论:「大人,虽然不是学成回归。但我觉得,你的手会闪烁,就代表我们做对了什麽。我在想,会不会是在告诉我们,虽然说要上课、要读书,但也要实地勘察,才不会纸上谈兵。更何况,你得去沪尾查视布防,这也是原本既定的行程。」

刘大人点点头,这才撇开起初对淡水行的犹豫,同意道:「你说的对,或许这手,就有此意。」

「是啊!」获得刘大人首肯,林柔伊便恢复神采飞扬起来,「那我就回晓源,按照既定行程罗?」

「行,你回吧!」经此一事,刘大人也放宽心来,不再优柔寡断。只见他忽然想起一事,对林柔伊问起:「对了……」

虽然起了个头,但刘大人似乎又有点疑惑,yu言又止起来。

「怎麽了?大人。」林柔伊赶紧关怀他。

刘大人理了理思绪,说:「今天我在卢教授那里,听到他们说了一些话……」他皱起眉头,表情凝重,满腹狐疑。

看到刘大人这样,林柔伊一头雾水,也逐渐忐忑不安起来,「不好的话吗?难道是卢教授,发现了什麽线索?」

想到这里,林柔伊忽然内心恐惧起来。卢教授对刘大人做了什麽吗?难不成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大人不过才离开她跟姊姊眼皮子底下没多久,就发生了什麽事,让他如此纠结?可是,一开始见卢教授时,见他的应对,听他说的理念,应该没问题呀!怎麽会变不同了?而且,他不是刘大人的铁粉吗?对,铁粉应该不会做伤害偶像的事才对,她应该再听听看刘大人的说法才行。

只听刘大人又开口,说道:「他们说什麽……,还有。接着,就是一堆我不明白的话。我听过广东话、山东话、福建话,就是没听过他们说的这种话。你可知,是何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哧。林柔伊听到这些,这才放下心来,展露笑颜。她赶紧替刘大人解惑:「噢,这些是英语,就是……洋人的话。」

「洋人的话?」

「对,像是Joe,就是洋人的名字。」

「卢教授……有洋人的名字?」

「噢,对啊!像大人是刘大人的事,要保密,就不能随便跟人介绍自己是刘铭传。这时候,就可以取个英文名字,也就是洋人的名字了。」林柔伊忽然提议道。

「这怎麽行?」刘大人却一改方才疑惑神态,换成一种固执老古板的模样,「洋人侵略台湾、攻打基隆,用枪Pa0杀我同袍,致我老弱妇孺悲苦哀戚,如此恶霸行径,岂能取他们的名字?」

「呃……」林柔伊挑了挑眉,脑中快速思考方法应对,「虽然说是洋人的名字,但攻打基隆的是法军,用得是法文。你取的是英文名字,这是美国,也就是美利坚的语文,是美国洋人的名字,不是法国人的。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刘大人听完,似有释然一些,但他仍坚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身为中原子弟,岂可数典忘祖,更改祖上给的名字?」

「哎唷,这是为了方便嘛!就像我,也有英文名字,叫Zoe。还有我姊,叫Penny。」林柔伊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举了自己跟姊姊的例子。

谁知,刘大人反问她:「你也是,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看来这问题,得好好回答才行。林柔伊对刘大人回答道:「嗯,就是现在大家都这样呀!现在在台湾,进公司上班或是上学,都会取个英文名字。不取还不行,也只是为了称呼方便嘛!怎麽样?大人要不要入境随俗,取个英文名字试试?」

「不取。」刘大人一口回绝。

「取一下嘛!」

「不。」

林柔伊笑闹得再三确认:「真的不取?」

「绝不。」

※※※

清代,深更半夜了,心事重重的刘夫人,独自一人,待在刘府官邸卧房内。伴随着烛台上仅剩的一抹烛光,她整理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

衣架上,顶端高挂着已然蒐集到的刘大人的头盔,腰部位置环束着刘大人的腰带。除此之外,皆空无一物,只有衣架的木头骨架在。

刘夫人伸出纤如柔荑般的玉手,m0了m0腰带,蹙着眉头,神情忧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来,皆未探得刘大人更多的去向情报,只有当前的头盔与腰带,陪伴着她坚持下来。如果没有这些,她不敢想像,现在的她,会有多慌张无措。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刘大人的安危与否?今晚,怕又是一个夜不能寐的空闺暗夜。

「铭郎,你究竟在哪里?是否平安无恙?妾身甚是担忧哪!为何你的头盔、腰带回来了,你却不回来呢?」

刘夫人轻叹了口气,如此望穿秋水,却不得夫君回归深闺。她鼻酸不已,轻轻抹去眼角泪痕。惆怅地一转头,却看到一旁的桌脚边,竟出现了刘大人掉落在地上的盔甲上衣。

「这是……」刘夫人惊喜不已,赶紧走上前,急急地拾起盔甲上衣。

她捧着盔甲上衣,喜出望外道:「铭郎,这是你在告诉妾身,你快回来了,要妾身别为你担忧吗?」

她破涕微笑,紧紧拥抱着刘大人的盔甲上衣,喜不自胜起来。

※※※

白天,洗衣店内。长条形工作桌台面上,老板手持专用蒸气熨斗,正熨烫着送洗盔甲的男装长K。工作桌一旁放着一个已烫好衣物的收纳篮,另一旁则是待烫衣物的收纳篮子,里面放着的是刘大人待烫的黑布长靴。

长K烫好後,洗衣店老板折了三折,仔细地把折好的K子,放入收纳篮内,却忽地大吃一惊。

「上……上衣呢?我明明就烫好放在这的啊!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又开始在工作桌边,东找找、西找找,翻箱倒柜地寻找。

「腰带、头盔都是配件,这……上衣,我怎麽跟客人交代啊?」

※※※

天已放晴,今天yAn光正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门踏青。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四人,搭乘捷运来到淡水。出站後,四人站在淡水捷运站外,向刘大人介绍淡水站。

占地广阔、古sE古香的淡水站建筑,令人心驰神往。而来到此地的,除了本地人外,更多的是来此游憩的观光客。

「大人,这就是捷运了。」陪同刘大人完成首次搭乘T验後,林柔伊介绍道。

「跟高铁一样,b火车先进快速。」陈晓源觉得刘大人会想知道,交通建设的速度分别,所以替林柔伊补充。

林佩妮则b较注重刘大人的感受,她问:「大人,你觉得呢?」

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将感受组织成描述文句,形容给三人听:「很好。想不到如今的台湾,交通便捷、百姓安乐,不枉我曾费尽心力,为它大力建设,以图富强。」

「是啊!」听完刘大人的感受,林柔伊很与有荣焉,「大人在台湾的建设美名,深植人心。百姓们都很感念,有您这一位巡抚大人,为台湾的奉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也温柔中,带有一丝韧X地说:「看来,天下的官员,都该以大人为榜样,为百姓谋福利、好好建设才对。」

林柔伊赶紧点头帮腔:「这样才能真正获得民心,流芳万世。」

「会的,必定会有好官,沿承意志,用心建设的。」只见刘大人,露出一抹意义深远的微笑。

※※※

离开淡水捷运站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沿着指标,伴随着河道流水潺潺声、经过码头,漫步在淡水人文气息浓厚的街道上,抵达淡水红毛城。

红砖建筑、圆弧拱门,环绕着井然有序的绿植树木。一砖一瓦,都乘载着历史镌刻的记忆。刘大人看到保存完好的红毛城,脸上尽是赞赏与欣喜的神情。

「大人,这是红毛城,你应该知道。原本是西班牙人统治台湾北部的圣多明哥城,後来是英国人的领事馆。」林柔伊先说道。

刘大人点点头,并述说起他穿越来现代前的事:「我知道。我收到消息,法军将转移攻击目标到沪尾,这里将会首当其冲。我已派副将私下来此固防。但如今看来,此处城址完整良好,几无损伤。看来法军确无攻下此地,其野心终究败北收场。老天有眼,真是大快人心。」

「的确,幸好法军没有攻下沪尾。」林柔伊虽同意刘大人的看法,但忍不住感叹起来:「不过,这样看来,台湾的历史,真是血泪斑斑。洋人杀我们、西班牙人、荷兰人、日本人争夺我们,为什麽要这样打打杀杀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台湾好可怜……」

感受到林柔伊小姑娘的心疼,身为长者、又是曾经的父母官,刘大人只好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我才会奉命来此,建设富强台湾。从古至今,征战从未停止过,只能靠人们自觉,记取历史教训,自立自强,尽力避免纷争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红毛城离开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顺着路线,走到「和平主题公园」内。公园占地颇大,铺设的石砖路上、下坡起伏,绿植、树木多样,游客也不多,将城市的嘈杂声隔绝在外,有种远离尘嚣、摒除纷乱的感觉。

林佩妮很喜欢这个地方,她轻仰面容、眯起双眼深呼x1,说:「这里好宁静……」

有别於方才在红毛城内,对侵略的感伤。林柔伊俏皮地说:「和平公园,当然宁静啦!」

两姊妹聊着,却没留意到,刘大人一走入和平公园内,便有默契地与林佩妮,做出相同的动作。只见他微微睁开眯起的双眼,赞叹道:「和平,真好。」

「大人不是骁勇善战的武将吗?」林佩妮被刘大人的感叹x1引住,视线看向他并问道。

陈晓源也有同样疑问:「对啊!不战,怎麽立功啊?」

於是,刘大人点点头,畅舒己志起来:「我虽善战,却不喜战。若能谈判,何须应战?战事一开启,多少生灵涂炭?都是自家父老乡亲,还有同胞袍泽,我怎忍心其陷於水火之中?更何况,多少妇孺,将自此悲苦哀恸啊……」

而这时,林佩妮听完刘大人此番悲天悯人的衷肠,感动之余却略显哀伤。她接话:「是啊……生灵涂炭。尤其是妇nV与幼子……」

刘大人又说:「更何况,战争不只r0U搏血战,方能分出胜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叫高明;生灵涂炭,是最拙劣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就像T育竞赛,或是贸易竞争,现在还有3D电竞。不是非得要血流成河,才叫输赢嘛!」林柔伊下意识地说出,新时代的竞技解法。

既然来到「和平公园」,刘大人忆起自己征战的血泪过去,一桩桩、一件件,每场战事,都是他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便又说起:「千百年来,战事从未停歇,不只台湾,各地都曾蒙受战争苦难。仇恨,只会换来更多的仇恨;欺压,也只会换来更大的反抗。唯有正视历史,记取教训,控制贪婪,不再重蹈覆辙,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是啊!」林柔伊忽地像个教育家般,摆出手持教鞭的教学动作,「照我说,仙境必须做个榜样,就这麽和平下去,才能叫做仙境。」

看见妹妹这天真可Ai的模样,林佩妮掩嘴笑了一下,更想到穿越来的贵客刘大人,便接话道:「也才能让刘大人来此一趟,不虚此行。」

话题既来到自己身上,刘大人便直言自己的见解了:「何谓仙境?拥有和平与善良的地方,就是仙境。」

然而,始终一语不发的陈晓源,听完却略有所思起来。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这才发现他的不寻常,纷纷看向他。林柔伊先问道:「晓源,你怎麽了?」

「我怎麽觉得……」陈晓源yu言又止,似乎在梳理自己的理解,「你们形容的仙境,完全就是现在的台湾啊!」

原来他这楞木头,只是反应迟钝罢了。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听完他的说法,纷纷笑了出来。

※※※

接着,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走到「沪尾礮台」。此处需要购票才能入场,四人在售票处按程序进入後,顺着路线直走。一抬头,便看到Pa0台遗迹上,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柔伊兴奋地指着题字,说:「大人,你看,是你题的字。」

闻言看向题字,林佩妮将题字一一念出:「上面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大人,还真是你题的字呢!」

「北门锁钥。」刘大人点点头,除了自己的传记外,再次震撼於自己留下的历史遗迹。自己的未来,将是台湾的过去。这种独特的感受,如今只有他一人能T会。

而另一种穿越古今、时代碰撞的奇特感,也藉由刘大人活生生地站在身边,与他一同游览「北门锁钥」的出奇经历,袭上三人心头。

然後,林柔伊环顾Pa0台四周,说出了自己对於「北门锁钥」的感受:「这里好宽广,看来当初为了防范法军,是用心在布防的。」

「的确。」刘大人自豪地说:「看来没辜负我的调度。」

这一趟淡水行,让刘大人宽慰许多。想到此,林佩妮柔声说道:「大人已看过天书,也知道法军侵台的结果了,应该能放心一点了。」

「是啊!幸好调度得当,军民同心抗敌,才不致於蒙受重大损失。」刘大人信心倍增地说:「这是台人与大清联手打的一场胜仗。如此看来,只要同心同德,不分你我,就能为台湾守住美好江山,巩固这个能为彼此带来绝佳助益的宝岛。」自此,刘大人犹如放下重担般,一改出发巡视布防时的紧张沉重。

而这时,陈晓源忽然站出来,想提议什麽。他对众人说:「要是没什麽大问题,我有一个提议。」

「什麽?」林柔伊率先疑惑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陈晓源拍了拍自己x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跟我来就对了。」

※※※

顺着陈晓源的引导,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跟在他身後,走到位於淡水的自行车租赁站前。

他在一排待租自行车前面,伸出左手,手掌朝上,像是导游介绍般,划了一个弧线,说:「就是这个,自行车!」

「是它啊……」还以为是什麽呢!林柔伊挑了挑眉。

然而,却换刘大人兴致高昂起来,他好奇地问:「此物是……?」

「大人,这是自行车。」林佩妮赶紧替刘大人解惑。

林柔伊这才想到,自行车在清代出现的时间是何时?她仔细在脑海中回忆所学:「我记得……在宣统帝的自传中,有写到他骑自行车的事情。」

然而,一个问题未解,一个问题又来。刘大人又问:「宣统帝是?」

「噢,就是光绪帝的下一任皇帝。」说明到此,林柔伊犹疑了一下,才又解释道:「不过……是末代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刘大人听到「末代皇帝」,显得有点哀伤。

好不容易让刘大人从巡视布防的如释重负中走出来,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来个「末代」重击。林柔伊赶紧推了推陈晓源的手肘,示意他帮忙转移一下话题。

「噢。」接到暗示,陈晓源赶紧发话:「怎麽谁都有传记哪?这个也有传记,那个也有传记。」

林佩妮不禁莞尔一笑,回应陈晓源:「你羡慕吗?Ga0不好你在清代的前世也有啊!」

「我?我也有传记?」陈晓源忽地羞涩起来,「怎麽可能?想太多。」

林柔伊听到这,她可不认同了,陈晓源真是太没自信了。她开朗乐观地说:「那有什麽,不就是个传记吗?Ga0不好我们前世,都有传记呢!」

林柔伊这乐天派话一出,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三人,不禁都笑了出来。

「那,要是没问题,我去借四台来骑?」陈晓源接着又问。

然而,面对没尝试过自行车的刘大人,林佩妮有点担忧起来。她望向刘大人,问:「大人,骑自行车,会不会太勉强了?」

果然,刘大人展露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武将JiNg神,毫不畏惧地说:「无妨,就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四台吧!」见刘大人跃跃yu试,林柔伊对陈晓源说:「要是有护具,也租一套给大人。」

陈晓源同意道:「好,我去问问看。」

※※※

接着,四人牵起租好的自行车,来到淡水的自行车步道。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陪着穿着全套护具的刘大人,在空地学骑车。

刘大人先是歪歪扭扭的骑着,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围着他、陪着他,紧张地为他加油、鼓励。

练习几次後,刘大人开始顺畅地骑着自行车,甚至能骑着自行车转圈起来。

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看见他学有所成,也欣喜若狂地鼓掌、b赞,笑开怀起来。

※※※

而後,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带着穿着全套护具、已经骑得很好的刘大人,平稳地在淡水河岸自行车步道上,慢悠悠地骑着。

伴随着一旁河岸流水声,行经过大树绿荫下的路段,四人就像是来淡水散心的游客般,享受着愉悦的闲适假期。林柔伊、陈晓源活力十足,骑在最前方;中间是平缓骑着的刘大人;最後是不想骑太快的林佩妮殿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最前方的林柔伊停下脚踏车,其余三人也缓缓停下,然後看到她手指前方,开心地说:「那里,我早就想骑去那里好久了。」

「你想去那啊?走啊!来b赛,看谁b谁先到!」陈晓源也赤子之心起来。结果他一说完,便趁大夥都没注意,快速脚踩踏板,抢先骑车,越过林柔伊,倏地拉远跟其他人的距离,骑到最前方。

林柔伊也赶紧踩下踏板,迅速追上。边骑还边嘴里不服气地,对他喊道:「陈晓源,你偷跑!」

看到林柔伊、陈晓源b起骑车来,林佩妮也踩动踏板,缓缓骑到刘大人身旁,对刘大人笑说:「这两个小朋友。」

「是啊!天真无邪……但这正是身为父母官的我,最想守护的笑颜。」这时,刘大人脸容中,竟浮现一GU心驰神往的模样,只听他对林佩妮吐露道:「我已许久,没看过百姓,像这般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会的。」林佩妮感受到刘大人的感伤,她鼓励刘大人,「等大人回归,战事结束了,百姓就能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刘大人却低头无奈地说:「纵使战胜了,那也是得要收拾残局、百废待兴的场面,岂能如这般纵情恣意呢?」刘大人不禁叹了口气。

「大人……」林佩妮也感到惆怅起来。

察觉林佩妮因自己而难受,又想起这几日多亏有她的温柔扶持,令他在此不至於难以度日。他摇了摇头,重振JiNg神,「不提了。他们都骑远了,天气这样好,我们也跟上去吧!」

见刘大人已转换好心情,但又想起四人已骑乘好一阵子,林佩妮关心地问:「大人,你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问题令身为武将领袖的刘大人,着实愣了一下,他赶紧意气风发地回答:「行,当然行。」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刘大人很坚持。

「那……」林佩妮不好再多说什麽,「我们就继续骑了?」

「走吧!」

於是,刘大人、林佩妮各自踩起踏板,缓缓跟上已在远方的林柔伊、陈晓源两人。

※※※

清代,刘璈官府内。尚在白天的办公时间内,刘璈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沾染墨水,批改着卷宗公文。

这时,一名湘军士兵,捧着一个包袱,低头走入。只见他走到桌案前,对上司呈报:「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闻言,刘璈将手上毛笔放下,左手压着卷宗公文,抬头看向湘军士兵,惜字如金地问:「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在Pa0台边发现这个,赶紧来呈报大人。」说完,湘军士兵将包袱,弯腰高举过头。

「拿上来。」

於是,湘军士兵把包袱上呈刘大人面前,再打开包袱。

「这是?」刘璈看到包袱内容物,不解地问。

湘军士兵赶紧解释:「这是刘铭传大人的靴子。」

「刘铭传的靴子?」

於是,湘军士兵翻开其中一只靴子的内里,赫然看见绣着一个「铭」字。

「据闻刘大人的靴子内里,绣着「铭」字。都是刘夫人亲手绣的,为给刘大人做记号用的。」

「果真?」刘璈确认道。

「千真万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璈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问:「此物怎会在Pa0台边发现?难道……刘铭传不在基隆,不在沪尾,竟在我台南?」

湘军士兵摇摇头,赶紧回答:「属下也不知」

刘璈m0了m0下巴,又猜测起来:「莫不是……他想趁法军进攻北部,而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基隆战场之际,偷偷的来探我台南布防,密谋争夺我台南权柄?」

既然长官有此一说,湘军士兵也顺水推舟,他回:「有可能。」

「可恶,这个刘铭传!」刘璈伸掌怒拍桌案,忽地B0然大怒起来,「去,把这靴子给刘府送去。告诉刘夫人,是我刘璈派人送过去的。」

见上级火冒三丈,湘军士兵胆战心惊之余,却不解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我要让刘铭传知道,他的计谋,已被我刘璈看透。叫他不要想东想西,专心应战迎敌,否则……」

「否则?」

刘璈傲气冲天地,对空拱手行礼道:「否则我就上报左大人,刘铭传使的诡计。」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午後,刘大人又到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交流刘铭传史料。两人又一起在会议室桌边,对着卢教授摊开的史料文献、老照片及旧报纸,讨论起「报纸建设」的事。

卢教授指着桌上的一项史料,说:「大人,你看,当初若不是你,为启民智,大力开办报纸建设,使资讯流传畅通,台民万众一心,各种建设定不能如此快速步上轨道。」

刘大人顺着卢教授的指示,仔细查看桌上的一张张旧报纸、老照片,确认地问:「这些……都是我做的?」

「是啊!大人。」卢教授语气中,忍不住赞不绝口:「古来传递知识、启迪民智,让百姓Ai读书、懂圣贤的道理,都是莫大的功劳。你能在清代,不受老旧势力阻挠,以己之身,力排众议,只为了开办报纸建设,那可真是令人佩服的能耐啊!」

卢教授越说越眉飞sE舞起来,他指着一张又一张史料:「像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太了不起了。」只见他眼神放光,简直要佩服得五T投地似的,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向刘大人b了个「赞」的手势。

望着卢教授对着自己b出大拇指,刘大人一脸懵懵懂懂,但也学着卢教授,一脸钦佩地竖起大拇指来,向卢教授回b了个「赞」的手势。

※※※

时光流逝、光Y如梭,这天晚上,正是中秋佳节的团圆之夜。社区大楼设置了烤r0U活动区,陈晓源带头,引领着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各自拿着一堆烤r0U用品,走到他们预定好的烤r0U位子。

陈晓源带着其他三人,走到位子号码後,站定说:「这里就是我们的位子。我把火都升好了。」

於是,四人把烤r0U用品放到位子边,接着各自在小椅凳上坐下。

烤r0U区位子规划得井井有条,一小区、一小区的烤炉互不g扰,也将平日生活较少见到的隔壁邻居聚集在一起,有可以交流的机会。四人坐在椅凳上,手脚还是能舒展开来,不会挤在一起。烤炉内,伴随着橘红火光,黑炭逐渐发白,暖度是烧烤正好的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边将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摆放到卫生乾净的食材架上,边对陈晓源的细心感谢道:「这位子真宽敞,谢谢晓源还把火先升好了。」

「陈晓源,你很赞耶!」林柔伊也称赞起来,只见她竖起大拇指,向陈晓源b了个「赞」的手势。

一旁的刘大人看到,想起那天卢教授对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因此他也竖起大拇指,向陈晓源b了个「赞」的手势。

林佩妮看见刘大人学着林柔伊b赞,微微一笑。她指了指烤r0U架,对刘大人说:「大人,现在在台湾,中秋活动已经跟清代不一样了,不只是赏月、吃月饼,还有这个--烤r0U活动。」

「烤r0U活动?这习俗是从何而起的?」刘大人闻言,果然感到十分疑惑。

林佩妮眉眼带笑地回:「是啊!据说是一则烤r0U酱广告兴起的,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为台湾特有的赏月活动了。中秋节这一天,台湾人都会举家大小,一起团圆烤r0U,甚至举办万人烤r0U庆典呢!」

「这真的是台湾特sE,像学长不在台湾,就没办法烤了。」陈晓源顺口补充道。

没想到,方才还笑意盈盈的林佩妮,一听晓源这麽说,霎时微微惆怅起来。只见她就此静默下来,低头伸手拿取食材、放到烤架上,默默烤起r0U来。

承望……林佩妮翻转着食材,望着它们在烤r0U架上滋滋作响,却毫无食慾。

一旁的刘大人,则是好奇刚刚听到的「广告」一词,望着林柔伊询问:「何谓广告?」

「就是广传告示。」林柔伊随口解释道:「有点像是算命摊子旁举的旗子,上面写着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的那种文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理解道:「原来如此。」

而另一边,在等待食材烤熟的期间内,陈晓源打开饮料,倒上四个杯子,先递了一杯给林柔伊,「来,还没烤好,先喝点饮料。」

刘大人也从陈晓源手中,接了一杯饮品。一转头,注意到惆怅歛眉的林佩妮,意识到方才陈晓源的话影响到她了,正寻思着如何安慰她。此时,他一抬头,看见一轮明月当空,也思念起自家夫人。团圆时刻,他身困此处,无法与妻相依偎,共度佳节美景。他情不自禁地,Y诵起:「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林佩妮听到刘大人顾影自怜起来,知道他也是想起心上人了。此时此处,最能T会他心意的,怕是只有她一人。於是,她转头看向刘大人,yu开口说些什麽,以转移刘大人的注意力:「大人……」

殊不知,见林佩妮有了反应,刘大人便高举手中杯,敬林佩妮、林柔伊、陈晓源三人,转而神采奕然地说:「幸好有你、有柔伊、有晓源作陪,方能令我,不至於在此,独酌赏月。」

听完,林佩妮、林柔伊、陈晓源感受到刘大人的饱满JiNg神,也容光焕发起来,高举手中杯,致敬刘大人。

林柔伊也有感而发地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虽然大人只来这里短短几天,但也让我们学到很多。只能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人,乾杯!」

「乾!」英雄所见雷同,刘大人铿锵有力地回。

自此,四人也彼此碰杯,将杯中Ye一饮而尽。

接着,烤r0U架上,传来扑鼻的香味。陈晓源夹起一块烤得sE泽焦h油亮的r0U片、盛放到盘子上,又准备好餐具,递给林柔伊:「柔伊,给你,你吃吃看,我觉得这个熟度最好吃了,你应该喜欢。」

林柔伊接过烤r0U,吃了一口,赞不绝口道:「嗯,好吃。陈晓源,看不出来啊!你真的懂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备受她称赞,陈晓源一脸骄傲,「那当然,这不是我在说,烤r0U我最擅长了,谁赢的过我!」

林柔伊便笑闹他:「哎唷,称赞一下,又得意忘形起来啦?」

谁知,对林柔伊越来越有抵抗力的他,又夹了另一块,烤得外焦里nEnG的r0U片,到林柔伊盘子里。只见他挑了挑眉,对林柔伊说:「不信?那你再吃一块。」

林柔伊又吃了一块,眼神突然放光,赞赏不已:「嗯,这块更好吃。陈晓源,烤r0U你真的威!」

「我就说吧!」陈晓源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这两人小孩心X的模样,林佩妮、刘大人互相对视一眼,四目交接之余,彼此有默契地微笑起来。

※※※

中秋夜渐晚,林佩妮在户外吹风不习惯,刘大人心心念念未读尽的台湾史,於是两人先离开烤r0U区,回到台北住处内。

休息一阵後,林佩妮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一杯枸杞热饮、一叠凤梨sU当茶点,走向书房。书房门没关,书房内,刘大人正一刻不停歇地在研读着台湾史书籍。

林佩妮不像擅长文史的林柔伊,能替刘大人出谋划策,从历史演变的角度下手,为刘大人争取回归机会;但她也十分钦佩刘大人的为人,又善解人意地想为他分忧,便只能从自己对赵承望嘘寒问暖的角度去行动,希冀自己多少能替刘大人、替清代台湾,帮上一点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站在书房门口,手捧着热饮、茶点,出声道:「大人,我拿了些茶点过来,晚点你要是饿了,可以当宵夜。」

刘大人抬头,微笑地看着林佩妮:「好的,多谢。」

於是,林佩妮走向书桌前,把备好的热饮、茶点摆放到书桌上,再稍稍推进到刘大人面前。

谁知,这时,刘大人却开口问她:「我看,晓源与柔伊,倒不像彼此无意,却为何尚未成婚?」还一问,便是晓源与柔伊的婚事。看来几日相处下来,刘大人也发现他俩关系的似有隐情。

林佩妮点点头,回应道:「大人,你也看出来了?承望也是这麽说。但柔伊似乎对晓源的家世,颇为介意。」

哦?刘大人不解地问:「家世?难不成晓源家世不良,柔伊是……嫌贫Ai富?」

「正好相反。」林佩妮摇摇头:「晓源的家世良好、出身商贾之家。」

这就奇了……刘大人寻思半晌,再问她:「你说,晓源家世良好、出身商贾?但他看起来,并无纨K习气?」

「是啊!这就是晓源的优点了。晓源家里从商,家族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还满富裕的。但你别看他这样,他的家教可是很严格的。什麽花钱如流水、霸道脾X、菸酒恶习,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所以承望才会这麽放心,让他与柔伊相处。」既然话说到此,林佩妮也不对刘大人再隐瞒,她与夫婿承望对陈晓源的共同评价。

「这样看来,是个好孩子呀!」刘大人结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是个好孩子。他也不像现在流行的渣男、妈宝。据说他要是在外做了坏事,回家是要被训、受罚的。」

听到新词,刘大人又不解了,他问:「何谓渣男?妈宝?」

林佩妮掩嘴一笑,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大人,你不知道,现在的男子,这两种人,多得是。」

「多得是?你的夫君……也是吗?」刘大人脱口而出。

「当然不是啦!我先生……噢,就是我的夫君,怎麽可能是渣男、妈宝?我很有眼光的。他可是很有担当的好男人呢!」只见林佩妮提起赵承望,便春风满面起来,双颊微微泛红,衬着洁白肤sE,十分娇YAn动人。

「好男人?」

「是的,就是……男子汉,我的英雄。」

「英雄啊……」

「可惜……他外派前,也失意了好一阵子。」林佩妮忽而想起,赵承望外派前少见的消沉模样。

听到她这麽说,刘大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对於曾遭遇低谷的共鸣。他不解地问:「为何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点点头,回溯起记忆中,丈夫那段消沉时光的原因:「那阵子,他公司,就是东家,正在内耗。成天不务正业,忙着g心斗角。他的东家,把他调到不重要的位子坐冷板凳,虽然他有心效力,却无法发挥。而我,也因为工作太过忙碌,忽略了身T,意外流产了。我与承望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谈到此处,林佩妮悲从中来,语调微微哽咽起来。只见她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下去:「幸好,承望没有怪我,坚定的扛下一切。他与我商量,辞去工作,在家调养备孕,要我宽心,说还会有孩子的……」

岂知,刘大人虽身为男儿身,又是武刀弄枪的战将,听到林佩妮nV儿家的倾诉伤怀,竟面露感同身受的怜惜神情。他喃喃道:「失去……孩子……」

「对……」林佩妮点点头,回想起那时赵承望的模样:「当时的他,多难啊!他公事上失意,在我面前却依旧爽朗豪迈,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我却知道,他晚上曾偷偷落泪,伤心那失去的孩子。」

听闻此处,刘大人也不禁叹道:「丧子之痛,人之大悲……」

而这时,林佩妮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说了许多,怕是耽误到刘大人回归正事了。她赶紧转换心情,带着歉意地说:「抱歉,大人,我说太多了。」

「不,」刘大人神情黯然地回:「在下明白……」

虽不甚理解刘大人为何看来非常忧愁,但林佩妮回想起日前与刘大人讨论育幼院一事,心想刘大人可能是Ai孩子的人,於是她又提道:「所以我去基金会服务,有时候看到孩童受nVe,不被亲生父母疼惜,实在非常心痛。」

刘大人却叹了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咦?林佩妮听完,暗暗吃惊。她问刘大人:「大人,你怎麽也这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的疑问,刘大人大惑不解,他回道:「天下不该有不负责任的父母,这麽说,何错之有?这般父母,在我大清,也是受人唾弃的。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领兵多年,深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出身此种家世的孩子,可怜亦可叹。」

「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林佩妮听完,才放下心来。

只见刘大人又说道:「我自幼家贫,也是走了些歪路,才懂得这些道理的。」

闻言,林佩妮点点头,同意地说:「所以家教很重要。晓源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都是深知这些道理,以身作则,从小好好教育栽培他们。告诉他们要通情达理、不能霸道作恶,还有不能欺负nVX,才把他们教得这样好的。」

「不能欺负nVX?」

「对,就是不能欺凌nV子,还要疼惜nV子,所以他们俩才这麽优质,是新好男人。」说到这,林佩妮脸上又泛起红霞。

「优质?新好男人?」

又是新词,林佩妮赶紧解释:「大人还不知道吧?在清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在现在的台湾,这可是不被允许的。」

哦?刘大人不解:「怎麽说?」

「在现代,婚姻可是一夫一妻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夫一妻制?」

「是啊!见证白头偕老的Ai情。」林佩妮忽地浪漫起来。

然而,听到这里,刘大人却犹疑了,他忍不住问道:「这样……会b较好吗?」询问之时,刘大人眼瞳忘我地凝视着林佩妮,等待着她的回覆。

霎时,林佩妮内心却似乎触动了什麽。她略微迟疑地回:「见人见智吧……」只见她赶紧收束心神,又说:「不过,现代的台湾,还有个连洋人都佩服的制度。」

「哦?」刘大人兴致昂然地问:「是什麽?」

「同婚。」

※※※

离开书房後,林佩妮双手叠放心口处,试图抚平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她低头歛眉走向客厅,对这一切感到迷惑不解。

为什麽我对刘大人……总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独自一人,静静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魂不守舍地回想方才的举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我……心动了?

原本叠放在心口的双掌,在她狐疑不解的思绪中,下意识地移到轻咬的双唇上。

是因为承望不在身边吗?还是因为刘大人的长相?或是因为……他是刘大人?

想到此,林佩妮不禁懊恼起来,忽地心头一紧:承望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难过吧……

※※※

书房内,自林佩妮离开後,刘大人独自一人,继续研读起台湾史书籍。边读着,想起方才林佩妮端来书房的枸杞热饮。他眼珠子盯着书上文字,右手拿起杯子凑到嘴边,啜饮了一口,却忽然陷入沉思。

今天是中秋,夫人可还好?她若发现我失去踪迹了,一定很担忧吧?

他思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方才林佩妮的姣好容颜,那与自家夫人般楚楚动人的妩媚神情、谈笑间的娇丽姿态……刘大人的x口,竟不受控制地触动起来。

佩妮这nV子,宛如夫人般温柔贤慧,等等,我……怎可如此b拟?

想到此,他一个字再也读不下去,忽地抱头懊恼起来:她说……一夫一妻制……还有,白头偕老的Ai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烤r0U活动进行到尾声,不少家庭也已熄灭炉火、陆续收拾场地起来。林柔伊、陈晓源两人,绑好收拾好的几袋烤r0U垃圾,各自双手拎着,一起走去垃圾收集区。

这一路上,陈晓源看到几名年轻情侣,依旧围着烤炉,嘻笑烤r0U着。其中几名情侣,还互相喂食烤得香喷喷的美味r0U串。这小俩口间浓情蜜意的景象,着实让他心里有点难耐起来。

走到垃圾收集区前,在陈晓源前方的林柔伊,面对着高耸垃圾收集箱,先举起右手,把手上一袋垃圾拎起扔掉,背对着他。

岂知,这时,陈晓源望着林柔伊的背影,竟心血来cHa0,忍不住对她倾诉起衷肠来:「柔伊,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在团圆。你看,一路上还有情侣……那个,你……还是不能答应我吗?」也许是没有面对面,他激增了些勇气。

而林柔伊,听完陈晓源这麽说,却立时僵住在当下,没有转过身来。她拎着左手未扔掉的垃圾袋,问:「g嘛忽然提这个?」

只见陈晓源双颊泛红、羞涩扭捏地说:「我……学弟介绍了一个学妹给我,说明天要去咖啡馆见面。你知道,我很喜欢……你。所以,我还是想先问问你,可不可以……当我nV朋友?」

林柔伊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她背对着陈晓源,声音显得有点无奈:「学妹?那很好啊!一定很可Ai吧?」

「柔伊,我……」

「你就去认识一下她吧!也许你看到她,反而更喜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出林柔伊口气不太对劲,陈晓源着急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柔伊却冷冷地回:「别担心,我不会怎样的,祝福你们。」只见她继续淡定地,把左手的垃圾,高举扔进收集箱内。

看到林柔伊如此淡定,陈晓源忽然觉得林柔伊一点也不在乎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好,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後悔。」他一说完气话,便快速地越过林柔伊,扔完手上垃圾,便转头就走,独留林柔伊一人在现场。

不同於方才的淡定,林柔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看着陈晓源已然走远,她万般无奈地,对着空气,道出自己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陈晓源,你是没长眼睛,还是不会选地方啊?没看到这是哪里吗?这是垃圾场耶!」

说完,她忍不住闭眼抚额叹气,想理一理、顺一顺自己凌乱的气息。但抚没两下,又想到自己刚拎过垃圾袋,手是脏的,瞬间定住不动:

「等等,还没洗手!」

她赶紧放下手来,看着手掌,抱怨道:

「可恶,陈晓源,都是你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静无声的夜里,赵承望台北家里的书房内,刘大人沉睡在折叠床上。只见他睡得辗转反侧,额头微冒汗珠,彷佛在做着恶梦……

梦境里,恍恍惚惚之间,刘大人走进自己在清代的刘府官邸内。

刘夫人身着湖蓝sE宽袖镶边常服,盘发上cHa着她与刘大人的定情珠簪,坐在客厅主位上,背对着门口,低头瞅着刘大人的衣物,手持帕巾拭泪,掩面啜泣着。

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口中泣问道:「铭郎,你……究竟身在何处?」

刘大人不舍地走入,缓缓靠近刘夫人,边怜惜地问她:「夫人……你怎麽哭了?」

这时,刘夫人一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枕边人嗓音,瞬即停止哭泣,坐直了腰,放下手中拭帕,缓缓地对着刘大人的方向,转头过来。

没想到,她转头一露脸,刘夫人的面容,竟是林佩妮的容颜。

刘大人眨了眨眼,定睛一看,眼前的她,方才哭得泪人儿的模样完全不在,反而笑脸迎人地对他说:「大人……我没有哭呀!」

刘大人惊诧不已,支支吾吾地问:「佩妮……是你?夫人……佩妮……我?」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心心念念的刘夫人,怎会变成了林佩妮?刹那间,刘大人感到头痛yu裂,轻抚额头,阖眼难受着:「我的头……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静无声的夜里,林佩妮台北家里的主卧房内,她独自沉睡在双人大床上。只见她睡得辗转反侧,额头微冒汗珠,彷佛在做着恶梦……

梦境里,恍恍惚惚之间,林佩妮独自一人正在卧房内,准备跟丈夫赵承望视讯通话。她开启轻薄小笔电,用通讯软T拨打视讯通话键,对方接通了,视讯画面显现,镜头前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不见人影。

林佩妮疑惑地问:「承望,你在吗?」

她一问完,镜头前依旧空无一物,却传来赵承望的声音:「在啊!你等一下,我东西掉了,正在捡。」

噗哧。林佩妮莞尔一笑,对着空荡荡的镜头前,一如往常般继续说道:「噢,好,你看你,真是不小心。我跟你说啊!今天我跟……晓源、柔伊中秋烤r0U。社区举办的,人好多。而且没下雨,月亮好大又好圆。你呢?中秋,怎麽过?」

此时,镜头前,终於摄入赵承望穿着居家服的身影,但他站立着、走来走去未坐定,似乎在找他掉落的物品,究竟在地上哪里。镜头没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回覆老婆说:「我啊?就在想案子,吃公司发的月饼,没怎麽过。」

林佩妮听完,俏皮地撒娇起来:「一定是因为我不在的关系,没有我,你哪有心思过中秋?」

赵承望没有否认,但他终於弯腰捡好东西,站直身躯,将拾得的物品,摆放到一旁柜子上,再坐到笔电镜头前。

没想到,赵承望一坐定露脸,镜头拍摄到的面容,竟是刘大人的容颜。他灿烂地笑着望向林佩妮:「对啊!没有你,我哪有心思过中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林佩妮吓得花容失sE,她支支吾吾地问:「大人,你……怎麽会在这里?承望……大人……我?」

梦境外,躺在床上做恶梦的林佩妮,吓得从床上苏醒过来。她支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枕上,惊魂未定地出着神:这是……梦?我怎麽会做这种梦?难道,我……

※※※

晨曦初露、东方泛白,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穿着紫罗兰sE清装常服,盘发上cHa着刘大人赠予她定情珠簪,走向客厅主厅内并就坐,管家德叔已等候在一旁。然而,昨夜没睡好的她,脸sE苍白,气sE不佳,一就坐便忍不住右手支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德叔,有什麽事,你直说吧!」

德叔点点头,他见刘夫人已就坐,便上呈帐本请她过目:「刘夫人,这是帐本,还请您看看……」话还没说完,刘夫人却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趴伏在桌案之上。

「刘夫人!你……」德叔大惊,见刘夫人已不省人事,焦急地叫唤着:「来人啊!刘夫人昏倒了,快请大夫……」

※※※

一大清早的,卢教授研究室内,会议室的大桌子上,卢教授摊开一大堆「邮务」史料,还有老照片。他对刘大人介绍道:「大人,这是你的邮务建设史料,还有一些照片记录。」

「邮务?」闻言,刘大人点点头,逐个拿起史料,东看看、西看看,尽可能地学习着。

「是的。」卢教授继续讲解道:「这是你在台湾创立的新式邮政服务。你在台北府,设置了台湾邮政总局,办理全台邮政,b大清的正式设立还要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里,刘大人惊讶起来:「b大清设立的还早?」

「是啊!这正是了不起的地方。这个邮政总局,除了寄收官方文书以外,也处理民间的信件,还引进了邮票制度。」卢教授称赞不已。

「何谓……邮票?」刘大人又问。

「你看,」卢教授指着一处史料,示意刘大人细看,「就是这些。」

於是,刘大人拿起来,凑近眼前,昂首透过灯光,细细观看,「这些是……邮票啊!」

※※※

白昼午后,刘大人去卢教授研究室交流史迹,林柔伊也外出不在。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家,她在自家yAn台上,悉心地照料花草盆栽。yAn光洒落,徐徐微风轻拂,她在花花草草间,享受着自在舒适。

林佩妮拾起一旁的浇水壶,灌溉了几株盆栽。暂停休憩时,她抬头望向金灿灿的高悬骄yAn,思念起身在远方的他:今天的yAn光真好。承望,你那里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在我身边……

※※※

下午两点左右,一家林柔伊没去过的咖啡馆内,她戴着黑球帽、大镜片墨镜、同sE口罩,低着头、拉高领子,躲在咖啡馆的一处边角座位上。她正盯着不远处,陈晓源与一名年轻学妹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陈晓源指着菜单,对学妹说着:「想吃什麽尽管点……谢谢你肯答应帮忙,这次麻烦你过来这一趟,原因学弟应该都跟你说了。主要是她……跟你年龄一样。想问问看你……我该怎麽做,才能让她……喜欢我?」

然而,由於距离拿捏的不太好,林柔伊蹙眉歪着头,全神贯注在耳朵之上:可恶,太远了,听不到在说什麽。

陈晓源与学妹聊得似乎很融洽,说到志趣相投处,彼此都笑得很开心。

看到两人相处的反应,林柔伊扁了扁嘴,在心里暗自碎念道:陈晓源这个大木头,居然会逗nV生,还笑得那麽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心里很吃味,实在不想再看下去,毅然决然拎起随身包包,怒不可遏地离开这家咖啡馆。

嗯?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陈晓源抬起头,心生疑问:柔伊?她怎麽会在这里?

※※※

走出咖啡馆後,林柔伊隐忍着不悦,努力压下心中那GU不知从何升起的怒火,坐在附近公园的凉椅上,双手交错在x前,暗暗生着闷气。

陈晓源,你这个男!哼。

这时,陈晓源却出现在林柔伊面前,一头雾水地问她:「柔伊,你怎麽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柔伊倏地一抬头,看见陈晓源正站在自己眼前,她吃惊地问:「我……这样,你也认得出来?」

「哈。」林柔伊这傻话,让陈晓源忍不住喷笑出来,他嘴角上扬地回:「怎麽可能认不出来?」

「哼,认出来又怎样?」她花了一小时的刻意装扮,居然这麽轻易被看破,只见她口气不佳地说:「你过来找我g嘛?你不是在……算了,当我没说。」

「没g嘛,我只是看到你走到这里,就跟过来。」陈晓源不太理解林柔伊的反应,又问她:「你在这里g嘛?」

突然,林柔伊油然而生一个念头,她说:「没g嘛,我明天约了人在这里见面,过来预约座位罢了。」

「预约g嘛过来?可以打电话啊!」陈晓源不解地问。

「你管我?我就喜欢亲自过来预约,不行吗?」

「噢,可以是可以。」陈晓源想起自己,方才正跟学妹在这家咖啡馆里「约会」,内心触动了什麽,赶紧问她:「那你约了谁?男的还nV的啊?」

居然还敢问我约了谁?林柔伊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想反将陈晓源一军:「当然是男的啊!你有学妹可以约会,难道我就没有学长可以约会吗?」

一听到林柔伊这麽说,陈晓源不知怎地,内心也冒起一团无名火,他口气不佳地问:「你真的要跟学长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当然,这有什麽好骗人的?而且我告诉你,我不只是约会,我还是相亲。」林柔伊甚至加重语气、明知故问地强调:「相亲,你懂吗?」

※※※

傍晚时刻,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已醒来,靠着背枕,倚坐在卧床之上,正啜饮着一碗补药。床沿边坐着管家德叔的妻子德婶,管家德叔则随侍在一旁。

「德婶,谢谢你替我熬的补药。」刘夫人将药碗递给德婶,德婶赶紧接过药碗来。只见刘夫人又转头看向德叔:「德叔,大夫那里,再麻烦你替我送送。」

「刘夫人,你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放宽了心,好好养胎,等刘大人回来。」德叔宽慰着刘夫人,又吩咐妻子德婶:「方才大夫说了,刘夫人如今有孕在身,不可劳累。我一个大男人不好在这待着,你在这多顾着些。」

「行,我知道。」德婶回应道。接着,她转头看向刘夫人,疼惜地说:「夫人,那你先在这歇着,我去替你熬些J汤来。照我说哪!你心上有什麽难事,都先搁着,等刘大人回来,就都会好的。」

刘夫人点点头,向两人说道:「德叔、德婶,我明白的,谢谢你们。」

於是,德叔、德婶便先退下。卧房内,只剩刘夫人独自待着。虽说刚得知有孕,她脸上却不见喜sE,反倒是忧愁居多。她望向自己的腹部,轻抚腹部,郁郁寡欢地说:「铭郎,你不在,就剩下这孩儿陪着我了,现下我们母子……算了,德婶说等你回来就好了,但你……还会回来吗?」

※※※

晚饭时间,刘大人已从卢教授研究室回来,林佩妮正在厨房里烹饪料理。只见她双手戴着防烫手套,掐着热汤锅双耳,要走去餐桌摆放。刘大人一看到,便赶紧走到餐桌边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吧!」他伸手接过热汤锅,顺势摆放到餐桌上。

林佩妮愣了一下,望着被接手摆好的热汤锅,她显得惭愧不安:「大人,这怎麽好意思,让你动手呢?」

谁知,刘大人眉开眼笑地说:「无妨,我问了卢教授,什麽叫做新好男人?他说,就要像这样。」

这时,林柔伊一脸意兴阑珊地,从自己的卧房走到餐桌边,问林佩妮:「姊,要帮忙吗?」

凑巧,门铃声响,设定好的音乐响铃,播放起来。

林佩妮朝门口望了一眼,吩咐林柔伊:「好啊!你去帮忙开门吧?应该是晓源来了。」

谁知,林柔伊一听到按门铃的是陈晓源,立刻口气不佳地拒绝:「我不要,我才不要帮他开门。」

咦?刘大人、林佩妮互相对视一眼,双双面露疑惑神情,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方才还沉浸在「学当新好男人」喜悦中的刘大人,识相地接话:「那我去开吧!」顺便在男人跟男人之间,替彼此保留些颜面。

林佩妮家里用得是电子门锁,她有点担忧地问:「大人,你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哪次不行?」刘大人迅雷不及掩耳地回覆,然後就看见他走去电子门锁前,稍稍m0索了一阵,便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启,陈晓源闷闷不乐地走入,他熟练地换上室内拖鞋,将随身笔电包放在玄关椅柜上。跟着刘大人,一前一後地走到餐桌旁。

林柔伊、陈晓源一见到彼此,互相「哼」了一声,各自别过脸去。

林佩妮看到两人这样不对劲,与刘大人互相对视着,彼此眼神中皆充满疑惑。

「你们……怎麽了?」还是林佩妮先忍不住开口问。

陈晓源却记得林佩妮家里的卫生规矩,礼貌地说了声:「姐,我先去洗手。」便转头走去卫生间洗手。

「好,你去吧……」林佩妮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回。见陈晓源走远,林佩妮转头盯向林柔伊,示意她要不要解释一下什麽情况?

「哼。」林柔伊坐在餐桌椅上,语气不佳地说明:「他今天跟学妹去约会。」

「约会?谁啊?承望怎没跟我说?」林佩妮满腹狐疑,快速在脑海中回溯最近跟丈夫赵承望的对话,有没有漏了这一项。

刘大人却顺口一问:「学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林佩妮替大人解惑:「就是师妹的意思。」

刘大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没想到,林佩妮这麽一问,林柔伊更生气了:「我怎麽知道?他Ai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去,谁在乎啊?哼。」

正巧,陈晓源洗完手、走回餐桌旁,一听到林柔伊又这麽说,就更生气了。只见他也语带怒气地说:「对,我Ai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去。你也好好去相亲,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哼。」他一说完,便转身要走。

林佩妮赶紧阻止他:「欸,晓源,等等,你先别走啊!」

走了几步路,听到林佩妮叫唤,陈晓源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三人,语气试图隐忍着:「姐,对不起,我还是别吃了,我想出去静一静。」

善解人意的林佩妮,立即走到陈晓源身後,柔声对他说道:「晓源,柔伊平常怎麽对你的,你也清楚。如果她惹你不开心了,你也知道她的X子,别跟她过不去。」

话说到此,陈晓源明显和缓许多,他回覆林佩妮:「我知道,姐,我只是想冷静冷静。而且我今天其实胃不太舒服,真的吃不下去。」

「那好吧……你去吹吹风,冷静下也好。」林佩妮知道让他俩暂时分开点也好,但也赶紧对陈晓源补充道:「要是好点了,随时欢迎你过来。」

「好,谢谢姐。」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担忧地目送陈晓源离开,关好门後,她走回餐桌。

经过方才的一幕,林佩妮、林柔伊、刘大人三人,沉默地吃起晚饭。

谁知,这时,林柔伊边吃边眼眶红润起来,只见她双颊上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泪珠,故作镇定、倔强地说:「他说他……胃不舒服……」

看这情况,刘大人、林佩妮两人心头一紧,彼此惶恐不安又不舍地对望着。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侧身背对着门口,走到大厅内主位坐下。

一名守军士兵,捧着一个包袱,走上前禀报:「启禀刘夫人,刘璈大人送来一个包袱,说是要亲自交到您手上才行。」

「包袱?」刘夫人疑惑不已。刘璈与大人素来不合,如今怎会送来什麽包袱?莫不是有隐情?她回道:「拿上来。」

「是。」守军士兵立即呈上包袱。

只见刘夫人拿到包袱後,将其摆放到一旁桌上打开。包袱内,露出一双黑布长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刘夫人心生疑窦,颤抖着用手掀开靴子的内里,赫然见到绣着一个「铭」字。

大人的靴子!她倏地拍案站立起来,转头询问守军士兵:「你说……这是刘璈大人送来的?」

「是。」

刘夫人再问:「他在何处发现此物的?」

守军士兵摇摇头,回忆起来人送来此物的情景,回禀道:「没说,兴许是在台南?刘璈大人只说必得要知会您,这是他送来的。」

「必得要知会我,这是他送来的……」什麽意思?刘夫人大惑不解,寻思着为何刘璈会强调此事。忽地觉得不妙,怕是中计了?赶忙问守军士兵:「难道……大人在他手上?」

闻言,守军士兵也狐疑起来,但实话实说地回:「属下觉得不会。」

「怎麽说?」刘夫人想听听看他的看法。

「强掳朝廷官员,那是重罪。刘璈大人深知这个道理,断不会有此举措。」

此话有理。刘夫人只得再问:「那他究竟是何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也不知。」

见守军士兵也无可奉告,刘夫人思考了一下,暂时理不出个头绪,便挥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就是了。」

「是,属下告退。」守军士兵得令後离去。

※※※

晚饭後,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厨房内洗碗,边洗边浮想连篇起来。

他说……新好男人就要这样。他是……想当新好男人吗?

她把一个已用清水冲净的碗,摆放到晾乾区。

他为什麽想当新好男人呢?是因为我说……承望是新好男人吗?

※※※

书房内,刘大人坐在书桌前,举捧着一本台湾史书籍翻阅着,却静不太下心来,边看边浮想连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妹……就是师妹。夫人,想当初……

他眼神从书内文字上飘移,不自觉地放下书本。

夫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也是这般做着饭……等我回去吗?她……就像你一样,容颜娇美又柔情似水。我……怎麽想起这个了?我出去走走好了。

心绪不宁的他,站起身来,一脸心事地走出书房。

※※※

刘大人从书房内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到林柔伊站在yAn台边,望着yAn台上的花草发呆。晚饭时,她与陈晓源闹得不太愉快,她心里过意不去,又不知道该怎麽办,便到yAn台吹风静一静。

看到平常乐天开朗的林柔伊,如今心事重重,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活泼样貌。刘大人便将自己心里的事,暂且搁置在一旁。

难道晓源的事,给她造成了打击?他走到林柔伊旁边,想劝劝她:「柔伊,晚上的事,我想问问你。」

嗯?林柔伊抬头看到刘大人,y是扯出一点笑脸,却感觉有点勉强:「是大人啊?你问吧!」

这事不好拖拖拉拉,刘大人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不喜欢晓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林柔伊倒是肯如实回答。

「那……」刘大人却疑惑了:「你为何不答应他?」

林柔伊点点头,认真地回:「因为他是个富二代,有学历、又有本事。」

「什麽意思?」刘大人不解。古来从来都只有「嫌贫Ai富」,眼前这小姑娘,竟是「嫌富Ai贫吗」?他一头雾水:「这些听起来,是好事呀!」

林柔伊点点头,同意刘大人的评价。晚上的这场争执,怕是让她心里有了Y影。只见她倾诉道:「可是我只是个,写不出故事的落魄创作者。」

「这算什麽问题?」看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觉得林柔伊这是小nV子心思,随即劝慰她:「你现在写不出来,不代表以後写不出来吧?」

虽说林柔伊平日里粗枝大叶的,但她也明白刘大人在安慰她,便想於情於理般的解释:「套一句你们那的话,就是门不当、户不对。陈晓源的家世这麽好,门槛太高,我踏不过。」

「不会吧?」刘大人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我看晓源那孩子,对你是很用心的。他应该不在意什麽门当户对的。」

「唉……」林柔伊轻轻叹了口气:「你跟姊夫说的都一样,我也懂你们的意思。可是我自己就是知道,现在的我,配不上他。」

「那你觉得,何时配得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林柔伊觉得问题又回到原点:「至少等我写出故事来吧!」

这事听来不难办呀……刘大人接着问:「何时可以写出来?」

听到刘大人这麽问,林柔伊却变得沮丧不已:「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一辈子都写不出来呢?又或者,想写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笨主意?陈晓源没跟我在一起,才是对的。」

原来她的心结是这事。刘大人略微沉默,并决定告诉林柔伊,一件他心底的秘密:「其实,我也曾想写些东西。」

咦?林柔伊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感到很好奇:「大人也是?」

「对。」

林柔伊寻思了半晌,忽然明白了,她说:「大人想写的……是兵书吗?统御有方、领军打仗的兵法?」

刘大人却否认道:「不是。」

「不是?」林柔伊在脑海中各种猜测,只得直问刘大人:「那会是……?」

刘大人便提示她:「更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难的?兵书这麽难,还有b兵书更难的?」

听到林柔伊这麽说,刘大人豪迈地笑了出来,他自信满满地说:「领军打仗,是我擅长之事。且我的官位是打下来的,把实战经验写成书,这有何难?」

「对我而言,很难呀!打打杀杀的,想到就觉得困难。」林柔伊钦佩地说,又思考了一阵刘大人的提示:「如果连写兵书,大人都不觉得难,那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更难的了。」

「是诗。」於是,刘大人决定不卖关子,道破答案。

「诗!」果然,林柔伊不敢相信,答案竟是它。

「对,正是诗。」

全然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林柔伊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好奇地确认:「大人你……写诗?」

「对。你看,连你都不信。」刘大人继续笑着说:「b起我想写诗,你写不出故事,算什麽大事?」

「不是,大人,」林柔伊费力隐忍住笑意、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麽……想写诗呀?诗耶!好特别。」

刘大人点点头,道出自己不为人知的内心话:「因为在战场上,没有人X,只有血X。我一届武夫,见多残酷厮杀、生Si别离,更能感悟,文艺陶冶X情、调剂人心之重要。所以我也Ai看戏,懂戏,才懂人生。这次太后派我赴台前,我可是失意赋闲在家许久,多亏了书册相伴,方能让我的闲居时光,蓬荜生辉。」他越说越JiNg神起来,「尤其诗,更能化失意,为诗意。人生在世,若不懂文雅之妙哉,真可谓是可叹、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柔伊感叹地说:「原来大人,也有过低谷的时光……」

「那当然。人生高高低低,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岂能永远居高不下?不曾领略低谷情志,如何洞察人心?更遑论治军带人了。」

林柔伊看刘大人看得两眼放光:「好振奋励志的一席话,不愧是受人Ai戴的巡抚大人。」

「所以,」刘大人润了润嗓子:「我都能写出诗来了,你可要打起JiNg神,赶紧写出你想写的故事来,别辜负了晓源对你的用心。」

「好吧……」林柔伊突然心血来cHa0,想看看刘大人的诗作,於是她问道:「但大人,你写出诗来了吗?」

「我会写出来的。」刘大人承诺道。

原来也还没写出来呀……虽然不清楚刘大人诗作的水平,但林柔伊感受到莫大的鼓舞,於是她转而提起JiNg神:「一定要写出来哦!我觉得,大人你要是能写出来,我就能写出来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就这麽约定了。」林柔伊伸出右掌,凑近刘大人面前,「大人,击掌为誓!」

刘大人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右掌,与她击掌为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你想写的,是什麽样的故事?」现在,换刘大人好奇了。

「嗯……」林柔伊想了想,说:「我想写一个,有点历史、有点温暖,没有打打杀杀、没有g心斗角,又不枯燥乏味的故事。」

刘大人点点头:「至少有点雏形。」

既然提到了作品主题,林柔伊便也顺口问他:「大人的诗,是关於什麽的?」

「哦,我是个武将。长年征战,军旅生涯,沙场上的豪情壮志,种种过往,无一不在心头。每每思及至此,便yu付诸笔墨、畅书情志。兴许跟这些有关吧!」

「听起来波澜壮阔、yAn刚味十足呢!」林柔伊将自己的感受,全盘托出。

谁知,刘大人却转了方向:「那也不一定,也许最後是写些赋闲诗话,逍遥恣意。正好能鼓舞下,像你这样的,同是天涯失意人。」

林柔伊笑意更深了,「那也不错,我想看。大人要是写好了,我要收藏。」

※※※

这天白天,刘大人又在卢教授研究室内,跟卢教授一起讨论史料。会议室大长桌上,卢教授摊开史料、旧照片,正打算向刘大人介绍他的「西学堂」建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奇怪的是,每次讨论史料,刘大人都是兴致B0B0、十分勤学的态度;今天,却见他拿起史料看了看,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

卢教授发现大人心中有事,怕是史料上有什麽缺漏,便主动向他询问:「大人,怎麽了吗?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谁知,刘大人却蹙着眉,看来十分迷惘地问他:「卢先生,你读诗吗?」

「读啊!」卢教授笑了笑,「为什麽不读?」

「那……你觉得读诗,好吗?」刘大人又问。

「怎麽不好?不学诗,无以言。不懂诗中人情之美,怎麽能在社会交往中,好好说话?」所谓文史不分家,卢教授虽是史学家,但为了了解史料的背景,多少也是懂「文」的。

刘大人却不甚理解卢教授的说法:「在社会交往中,好好说话?」

「对啊!人的情感,不分古今,都是一样的。若能懂得诗里描述的人类情感,便能与人相处和谐了。」卢教授解答道。

原来如此。刘大人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人的情感,不分古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的白天,刘大人又去卢教授研究室里学习;林柔伊外出;林佩妮则穿着纯白T恤、黑长K,到基金会去参加儿福活动。

林佩妮拿着赞助的各种新奇小玩具,陪来参加活动的小朋友们玩耍,小朋友们也都玩得很开心。

她看着孩童们欢乐地玩耍,忽然若有所思起来:大人有孩子了吗?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孩子呢?

※※※

上次那家咖啡馆里,林柔伊跟朋友介绍来相亲的男子,面对面谈话着。相亲男子的年纪,b陈晓源大不少,话也明显b陈晓源多很多。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絮絮叨叨,目光偷瞄着四周,想看看陈晓源,会不会出现?

相亲男子没有点购饮品,啜饮了一口咖啡馆内提供的免费开水,对林柔伊说:「既然都来相亲了,我就不浪费时间,讲重点了。」

「随便。」林柔伊随口一回,目光不停扫视四周围。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妹妹,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聊聊看。」

「噢,随你。」陈晓源有来吗?他会躲在旁边看吗?林柔伊暗自揣测着。

「你学历只有大学毕业,又是文学院。算是普普通通,不是什麽高学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怎麽了吗?」没看到啊!难道他也变装了?林柔伊遍寻不着陈晓源身影,内心微微焦躁起来。

相亲男子笑了一下,自傲地回:「我就直说了,我可是博士,还是第一志愿的大学。现在年薪百万,娶老婆嘛!我只在乎一个重点,就是,你三围多少?」

可恶,陈晓源,你竟然没来?林柔伊找不到陈晓源,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相亲男子这麽说,忽然回过神来:「你!就是你,你才三围,你全家都三围!」

只见她正打算拿起桌上,放在她点的热N茶旁,店员替她倒好的一杯冷开水,淋到相亲男子头上。她手才一握上水杯,没想到,陈晓源戴着黑球帽,出现在他们桌旁。他的脸sE非常难看,语气Y沉,似乎极力在压抑着怒气:「林柔伊,你跟我出来一下!」

「蛤?」我水还没泼耶!林柔伊傻愣地看着陈晓源,手僵在当下。

陈晓源却已怒不可遏,一把拽过林柔伊的手,把她拉到咖啡馆外面,不给她时间思考了:「走!」

※※※

到了咖啡馆外,陈晓源才把拉着林柔伊的手放下。

只见他直面林柔伊,恼怒地问她:「林柔伊,我对你这麽用心,你感觉不到吗?现在你跟这种人相亲,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玩我呢?还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啊!」林柔伊有些嗫嚅地说:「我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什麽?」

「只是……」她皱起眉头,yu言又止。

「哦,你在yu擒故纵?吊我胃口?」

「也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你说啊!」

陈晓源如今咄咄b人的态度,林柔伊忽地有点胆怯起来:「哎唷,你今天好奇怪,这麽严肃,我好不习惯。」

「我严肃,你不习惯?我平时对你太好、处处尊重你,你就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了?就毫不在乎我的真心,把它放在地上踩?」

「没有啊!我哪有。我哪有欺负你啊?」林柔伊赶紧澄清自己,又想让貌似在生气的陈晓源消消气,便开玩笑道:「再说,真心怎麽放在地上踩嘛?」

谁知,陈晓源毫无气消的模样,反而提高音量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可以任你r0Un1E?让你想怎样,就怎样?」

「都说了我没有了。」林柔伊更害怕了,她忽然急中生智,想压一压陈晓源的怒气:「你凶什麽嘛!我要跟我姊,还有姊夫告状,说你今天凶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告状?」陈晓源竟气笑出来,而後被激怒得语气更加凌厉起来:「好啊!你去说啊!说我凶你?只是凶吗?来,我让你去说,我不只会凶!」

瞬即,陈晓源把林柔伊b到墙边,双手围住林柔伊,让她动弹不得。他闭上眼,脸b近林柔伊的脸,准备要强吻她。

没见过陈晓源这样的林柔伊,吓得花容失sE,僵在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大眼圆睁、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陈晓源,缓缓靠近自己的唇边。此时,一颗大大的泪珠,滴落下她的脸颊。

陈晓源嘴唇还没碰到她,忽然感到林柔伊毫不挣扎的举动,不太对劲。一睁开眼睛,赫然看见她吓得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面容,全然没有平日里她没心没肺的调皮样貌,大颗泪珠还挂在她脸庞上,泪痕清晰可见。天啊!我做了什麽?於是,他竟也僵在当下,没有继续动作。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陈晓源率先理智回归,终於放下围住林柔伊的手。

「算了,当我白费心机。你放心,你不答应,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他低头无奈地说。接着,他忽地坚定眼神,抬头凝望林柔伊,又说:「因为强迫,不是Ai。」

「……」林柔伊愣愣地看着陈陈晓源,没有回话。她x1了x1鼻子,恐惧神情明显消散许多。

「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只见陈晓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纸,cH0U了几张,递给林柔伊,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

林柔伊接过面纸,沉默着别过脸去,拭去脸上的泪珠、泪痕。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好心情,见陈晓源愣站在身旁,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她便疑惑着,对陈晓源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陈晓源语气坚定地回,「刚刚是我不对。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我才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听完陈晓源这麽说,林柔伊止住泪水,愣愣地望着他:「你……?」

「真男人,道歉要有诚意,不能逃避。遇事就临阵脱逃,是懦夫的行为。我爸妈是这麽教我的。」

噗哧。林柔伊听完竟破涕一笑:「你爸妈……真这麽教?」

「对啊!真心不骗。」陈晓源语气很坚定。

「那你爸妈吵架,也是这样合好?」

欸?这大哉问,陈晓源怎会知道?但才刚说完就立刻破功也不行,他寻思後回她:「应该吧……我没看过他们吵架。」

「没看过他们吵架?怎麽可能?」林柔伊不信。

「真的啦!我爸妈从不吵架的。」

林柔伊想了想,又问:「他们都没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吗?」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答的也太确定了吧……林柔伊质疑道:「你又知道?」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爸,很疼我妈。」

噗哧。陈晓源这话,让柔伊不禁笑了出来。她逐渐恢复调皮X子:「你爸疼你妈,跟会不会吵架,是两回事吧?不吵架,难不成会……打架?」

「不,这是同一回事。感情好,就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而且我爸说小孩子才吵架,大人都是用G0u通的。好好说话,好好G0u通,找出两人意见的共识,不难的。」

说得也是。林柔伊称赞道:「陈爸爸,很有智慧哪!」

「对,所以我妈,也很疼我爸。」接着,陈晓源清了清喉咙,认真地对她说:「人都是互相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怎麽可能对你好?林柔伊,你听懂了吗?」

呃……好强大。林柔伊听完,收起笑闹X子,带着歉意,诚恳地对陈晓源说起:「听懂了。我也……对不起。但我要澄清,我真的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嗯,有想做的事。我想……等到做完了,再……」

哦?经过这麽久的等待,终於听到林柔伊,肯向自己说出心结。陈晓源提起兴致来,热心地问她:「你想做什麽事?可以跟我说吗?或许我能帮到你。」

「不,你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帮到我自己。」只见林柔伊毫不犹豫地否定,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无奈。

「怎麽可能?」陈晓源不相信,只觉得是她把问题想得太困难了:「什麽事都能帮忙的,你说说看?别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没办法。」

咦?林柔伊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陈晓源内心有点小受伤,忍不住质疑她:「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没有,真的没有。」眼看陈晓源又误会起来,她想起方才他生气时的模样,内心瑟瑟发抖。赶忙对他解释:「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时间?」这还不简单?陈晓源立即开朗起来:「我知道了,这简单,就给你时间。」

什麽意思?林柔伊懵懵懂懂地问:「给我时间?」

「你看,我就说我帮得上忙吧!」

※※※

晚上,台北家内。刘大人正在书房里,研读未读毕的台湾史。林柔伊走到书房门前,眉开眼笑地对刘大人说:「大人,我有个好消息,想来跟你说。」

刘大人听完,面带微笑地问她:「你跟晓源和好啦?」

「什麽呀?不是这个啦!」林柔伊一听刘大人这麽问,忽地脸红起来,又小小声地呢喃:「但……这个好像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不是这个?刘大人疑惑地问:「你们还在吵架?」

「不,也没有……」

「那和好了吗?」

「和好是和好了……」不对,怎麽聊起这个来了?林柔伊赶紧把话题转到重点上:「但我过来,不是要说这件事的。」

「那你是要来,恭喜我的读书进度的?」如果是「回归」正事的话,刘大人倒是想到此事。

「噢,对。」林柔伊这才想起,这几天因为刘大人都去卢教授那学习,都忘了关心他的读书进度了。只怕刘大人读书遇到的问题,就快堆得b山还要高了。於是,她赶紧问:「大人,你的台湾史读到哪了?」

刘大人点点头,回覆她:「日治时期。」

「那还挺快的,值得恭喜。」

「不过……」刘大人果然有问题要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林柔伊忍不住在内心反省自己,这几天的疏漏,怕是要耽误到刘大人「回归」正事了:「什麽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刘大人从一叠台湾史书籍中,cH0U出其中一本,翻开来,伸手指给林柔伊看:「这书……这字……是?」

林柔伊凑上前,看过去,恍然大悟起来:「噢,哈,这是简化字。」

「简化字?」

林柔伊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大人跟我所学所用的,都是正T汉字。你手上拿的这一本,是用一种简化过的汉字写的。」

「本官还是第一次,看到此种文字……」

「是的。正T汉字就是古汉字,是通读古书用的字。所以才能让大人你,可以在这里,畅读所有书籍,不致有识读困难。毕竟简化字,不是发明给古人看的。想当初,应该也没料到,会被古人读到吧……」呃,岂知大人你……林柔伊心想,她又继续说:「更何况,也不是每个古人,都会穿越到现代来的;就算来了,也未必是来读书的。大人是觉得有什麽问题吗?」

刘大人摇摇头:「那倒不至於,只是有些字,看不明白。」

「难免的。」林柔伊点点头:「要是看不明白,就别勉强看这本了,看习惯的那本吧!反正这麽多本,写的也大同小异,不一定非要全部都看完。先挑一本,从头看到尾,应该b较快,这样才有效率。当初,我是觉得开卷有益,这也看、那也看,这也买、那也买,才这麽多本的。大人你现在时间有限,应该要挑重点看,要是全部都看完了,那也就老了。白发苍苍的,等回去了,亲朋好友都不认得你了。」

林柔伊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又务实,刘大人很同意。他忽然想起林柔伊刚来时说的「好消息」,既然读书问题已解,又不是两人和好的事,他疑惑地问:「对了,你是要来说什麽的?」

「噢,对。」林柔伊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大人,我想到我要写什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刘大人顺着她的话问:「你想要写什麽?」

只见林柔伊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这就要请你多多帮忙了。」

※※※

另一边,台北家主卧房内。林佩妮正面对着笔电,与夫婿赵承望,透过网路视讯对话着。然而,由於网路不太顺畅,赵承望视讯的画面,停格在动到後模糊的一瞬间。幸好,双方语音讯号十分正常,不影响两人的语音通话。

只见林佩妮开口问他:「承望,你在那一切都好吗?」

笔电喇叭传来对方的回覆,赵承望语气低沉,显得有些疲惫:「还好。你呢?」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累?」林佩妮不掩藏自己的感受。

「有一点。」赵承望尽力提起兴致来,「跟我说,你今天做了什麽?让我提振点JiNg神。」

林佩妮听完,顿时兴奋起来。她开心地分享:「我今天去了基金会。」

「哦,今天基金会又有活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今天基金会有一批Ai心玩具赞助。」林佩妮想起今天白天,遇到的一个个可Ai的小朋友们,变得眉飞sE舞起来,「然後我就跟小朋友们,一起挑玩具,陪着他们玩。你知道吗?小朋友好可Ai,拿到玩具开心得很,我看到他们的笑脸,心里也暖暖的。」

「有什麽玩具啊?」赵承望问。

「你不知道,现在的玩具都做得好JiNg致,有什麽迷你打鼓、全套小厨房,还有赛车轨道、语言教学玩具。虽然我是去陪他们玩的,但我自己也忍不住玩起来。那个……」林佩妮一句接着一句,说得不亦乐乎。

谁知,赵承望忽然打断她:「佩妮,抱歉,我还有进度得完成。我们先说到这里,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林佩妮微微愣住,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便问他:「承望,你还好吗?真的没事吗?」

「还好,只是有点累。」赵承望语气显得有气无力,低沉的嗓音甚至有点乾哑起来:「我不跟你说了,先这样吧!」

「好……那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林佩妮只得快速结束话题。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话一说完,赵承望便挂断通话。

「晚安……」看到笔电画面,已显示对话结束。林佩妮神情显得有点失落,她苦闷着:我都还没跟你说到,我想买给我们的宝宝,什麽玩具呢……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隔天早上,卢教授研究室里,刘大人与卢教授站在会议室内长桌前。卢教授摊开一堆史料、旧照片,正准备要开始跟刘大人讨论史料。

「刘大人,史料、照片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这些是我想请教你的考据疑问。」卢教授十分客气地询问刘大人。

「行,我会一一回答你。」刘大人毫不吝啬地回。毕竟这些细节,都是他轻而易举能解惑的。然而,在讨论前,他却先提到:「不过,我想先请教卢先生一些事。」

「什麽事?」见刘大人困惑不已,卢教授挺好奇他会问什麽。

只见刘大人犹豫了一会儿後,便坚定地问他:「现代战争的事。像是……什麽是无人机?还有,什麽是战机?」

「噢,这些啊!」卢教授就像是一个现代军武迷般,毫不费力地聊起来:「就是……」

然後,卢教授便热切地与刘大人,b手画脚地讨论着。

※※※

近午时分,在林柔伊常去的那家绿植咖啡馆内。她点了壶热花茶饮,坐在窗边的位子,手边放着跟刘大人讨论的文稿。她开启笔电,双手放在键盘上,奋笔疾书着。

她在笔电内的文稿档案上,输入几个字。一边拿起刘大人的文稿,b对着萤幕文档,心想着:这边有点怪,晚上还得再问问看大人。

这时,陈晓源走入这家咖啡馆内。他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寻找林柔伊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店员看见他,以为陈晓源需要带位,赶紧上前向他打招呼:「你好,请问一位吗?」

在那里。陈晓源一找到林柔伊後,便跟nV店员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他找的人的位置:「我找人。看到她了,在那里。」

&店员面带微笑,微微鞠躬:「好的,那有需要再跟我说。」

「好,谢谢。」陈晓源说完,便往林柔伊的方向走去。

陈晓源走到林柔伊的身旁,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关心地问:「怎样?今天进度还好吗?」

「还可以。」林柔伊目光没有离开笔电,随口一回。她将输入的内容,告一段落,抬头看着陈晓源,问他:「你怎麽来了?」

见林柔伊有空档说话了,陈晓源便兴奋地说:「我发现一家餐厅好好吃,就想说中午带你去吃吃看,怎样?你进度可以吗?能去吃吗?」

「我不确定耶……」林柔伊微微皱眉:「这里有个问题,我还没想出来……」

陈晓源看她为了写稿这麽犹豫,忍不住说:「你还真是废寝忘食啊……」

「那当然啊!」林柔伊说出她的考量:「这麽重要的故事,还有刘大人帮忙,我不能不皮绷紧一点……」

这时,方才进门的那位nV店员走了过来,微笑地为陈晓源递上一杯水:「请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陈晓源向nV店员道谢,视线中觉得nV店员有点甜美可Ai,跟林柔伊眉眼间有点神似,於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

&店员送完水离去後,陈晓源才把视线收回,赞赏道:「这里服务真好,我都还没点东西,就送水来了。」

嗯?林柔伊注意到他的视线,以及他与nV店员间的微妙互动。内心不知怎地,有点酸味冒出来。於是她改口:「但我说这个进度嘛……应该是能完成的。你说那间餐厅怎样?我们什麽时候去吃?」

「真的?」陈晓源欣喜若狂地看向林柔伊:「你可以?」

「可以。」

陈晓源不敢相信,再确认一次:「真的可以?」

林柔伊稍稍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吃不吃?」

「吃,当然吃。」陈晓源开心得像个小孩:「我跟你说啊!那间餐厅你一定喜欢,它们有你Ai吃的……」陈晓源b手画脚地推荐着,他想带林柔伊去品尝的那间餐厅美食。

※※※

午後,林佩妮做完日常家务,独自一人待在家中。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启平板电源。

忽然,她心血来cHa0地想到:刘大人是个怎麽样的人呢?对了,他这麽有名,应该有他的电视剧可以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林佩妮打开平板内的浏览器,搜寻有关「刘铭传」的戏剧影片。

「有了,搜到了,这里,有刘大人的电视剧可以看。」她惊喜地脱口而出。

接着,林佩妮按下影片播放键,开始一部部地看起来:「哇,这个刘大人长这样。对了,晚上我要推荐刘大人来看看,不知道他会是什麽感觉……」

※※※

夜里,台北家的书房内。刘大人与林柔伊两人眉飞sE舞地,在书房里讨论着作。

刘大人用原子笔在白纸上,书写着一个个历史故事;林柔伊面对笔电,边看着刘大人的手稿,边打字成文。

谈了一个段落,她双手放在笔电键盘上,对刘大人说:「大人,抱歉要你帮忙我这个。」

「无妨,小事而已。」刘大人学着卢教授常有的挥手动作,向林柔伊挥了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

这时,林柔伊觉得眼前的这位清代高官,既会治军、建设有方,还懂「人情」,深深被其折服。她面带一抹微笑,眼神钦佩地望着刘大人:「大人,你其实很呵护nV子呢!」

刘大人却面不改sE,道出自己的x怀:「身为男子,不就本该顶天立地、怜香惜玉吗?」

「话是这麽说,但现代的男子,恐怕未必这麽想了。」林柔伊忍不住窃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谁知,刘大人却明白她在笑什麽:「你在说渣男、妈宝。」

这……林柔伊感到惊奇:「大人,这你也知道?」

「我听你姊说过。」结果,刘大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但……什麽是渣男、妈宝?」

「噢,原来大人只知道一半啊?哈。」林柔伊笑了出来:「那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渣男呢!就是辜负nV子的男;妈宝呢!就是被母亲宠坏、没肩膀也不断N的巨婴。」

刘大人却对其中的「渣男」词汇,很有感触。竟不自觉地轻声复诵道:「渣男……男……」

林柔伊以为刘大人想知道更多解释,於是她T贴地继续说:「举例来说,像大人这样有担当的大英雄,就不是妈宝。这在清代也有,就是没用无能的败家子;但渣男嘛……清代是容许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就可能被说是游戏人间的风流男子了。」

岂知,刘大人却神情意外地黯淡下来,蹙眉呢喃道:「风流男子……」

※※※

夜逐渐深了,台北家里。林佩妮又坐在客厅沙发上,播放观看平板上的、还没看到完结篇的刘铭传电视剧。

这时,刘大人拿着空杯子,从书房走出来。他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平板的林佩妮,不知怎地有点羞怯地问:「夫人……不,佩妮,有水吗?」

嗯?林佩妮一听到刘大人的声音,这才把目光从平板上转移,她转头看向刘大人:「噢,是大人啊?水,对,水。抱歉我追剧追到忘了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追剧?」这是什麽?刘大人心想。

「噢,对。」林佩妮这才想起,白天想邀刘大人同乐的事:「大人,我正要给你看一个有趣的电视剧。」

「电视剧?」这又是什麽?刘大人愣在当场。

见刘大人愣住了,林佩妮乐呵呵地赶紧向刘大人招手、拍了拍沙发椅,要他过来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起看,「大人,你快过来这边坐,我播给你看就知道了。」

刘大人傻乎乎地举着空杯子,听话地走到林佩妮身旁坐下,看向她手上的平板:「你说……看什麽?」

林佩妮笑得掩藏不住,要刘大人先按捺住X子:「大人,待会你看了,一定也会觉得很有趣。」

刘大人被林佩妮感染,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究竟何事如此有趣?」

话不多说,林佩妮指着平板上暂停播放的影片:「就是这个,演你的电视剧。」

「演我的……电视剧?」

「对,你看。」林佩妮按下播放键,萤幕上出现一幕清代官员的画面。

「这是……?」刘大人大吃一惊,难道虽然沈大人没有穿越过来,却有其他人穿越过来了?他略微颤抖地说:「他们……是我的同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这只是戏。」林佩妮赶紧解释。

「这是……戏?」刘大人可是妥妥的「Ai戏人」,但他从未见过像这样的「戏」。

「对,大人。这叫连续剧。」林佩妮眼珠子转了转,又说:「这样吧!我从第一集重播来看好了。」

接着,刘大人便与林佩妮坐在沙发上,一同追剧起来。

第一集开始播放後,主角出场了。刘大人看着平板画面,不自觉地竖起食指,指了指饰演主角的男演员,问道:「这是……我?」

「对。」林佩妮掩嘴忍笑。

刘大人手指还没收回,不可置信地又问:「我长这样?」

「对啊!」林佩妮忍不住笑出了声。

至此,刘大人终於明白,林佩妮这难以掩藏的笑意,究竟从何而来。他不禁也捧腹一笑:「哈哈哈哈,实在有趣。」

「我就说很有趣吧!」林佩妮又按下其他「刘铭传」的影片,对他说:「你看,还有这部,这部的你长这样。」

顺着指引看过去,刘大人再问:「这也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是你,没有错,不用怀疑。」这次,林佩妮不顾形象,大笑出来。

於是,两人就这麽待在客厅里,看起一部部「刘铭传」影片,笑得不亦乐乎,共度了一个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美妙时光。

※※※

深夜时刻,台北家内,刘大人躺在书房单人折叠床上,昏沉沉地做着梦,辗转反侧,额头微微冒汗。

梦境里,清代刘府官邸卧房内。刘夫人面朝睡床内,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床铺,用手绢拭着泪,看不见她的脸。

刘大人十分揪心,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过不去。他试了几次,都无法靠近刘夫人。

这时,他听到坐在床沿的刘夫人,语带怨怼地泣诉道:「铭郎,你我结发多年,鹣鲽情深,誓言白头到老。谁知,你竟成了负心郎?」

「不,夫人。」刘大人赶忙解释:「我此生誓言与你相守,必当遵守诺言,绝不违背。」

刘夫人没有回头,声调转冷,对刘大人问道:「那麽妾身如此盼着你,你却迟迟不归来,莫不是在外已有软香在怀?弃妾心急盼於不顾。大人,弟兄们都看着呢!您怎能辜负妾身?辜负弟兄们?」

「不是的,夫人,你多心了,我此生只会专一於你。」刘大人忽觉不对,连忙再解释:「不,来世也是如此。忠贞不二,绝无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多心?你忠贞不二?你看着我的脸,告诉我,我是多心吗?」此时,刘夫人放下拭泪的手绢,转头看向刘大人,露出林佩妮的脸。她对他说道:「大人,你来世也会专一吗?那我呢?我怎麽办?」

刘大人看到心Ai的刘夫人,竟换成林佩妮的脸,也对他控诉起来。他脸sE大变,惊惧难安,语带颤抖地回覆:「佩妮,我……不,夫人,我没有变心,我没有……」

※※※

深夜时刻,台北家内,林佩妮躺在主卧室双人床上,昏沉沉地做着梦,辗转反侧,额头微微冒汗。

梦境里,在赵承望外派的宿舍房间内。屋内一片漆黑,林佩妮梦见自己站在赵承望的背後。他正坐在宿舍书桌前埋头苦g,开着一盏昏h的台灯,背对着林佩妮,用笔电撰写着程式。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赵承望,想伸手却碰触不到;叫唤了几声,但他却似乎听不见,仍是不停工作着。

「承望……」林佩妮有点失落。

只见赵承望忽地稍稍JiNg神起来,伸了伸懒腰,念叨道:「再写完这一些,就完成进度80%了。」

这时,赵承望书桌上的手机,传来讯息的「叮咚」声响。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连串、共有好几则的语音讯息。

赵承望按下扩音播放键,播放第一则语音留言来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承望,你知道几点了吗?我下班前丢给你的待办事项,你怎麽还没传来给我?」

留言传来的,明显是一名年长男X的嗓音,语气强势、暴躁、压迫感极重,似乎是赵承望的顶头上司。

只见赵承望知道对方听不到他说话,便随口顶嘴道:「因为下班了啊!」

回完话後,接着,赵承望按下播放键,播放第二则语音留言来听:

「快一点,待会就11点了,你快点把它传过来。」

赵承望继续对着空气,回话道:「正在弄,待会就传过去了。催催催,只会催。自己不会写,就丢给我。写好了还不是给你拿去收割?」

然而,讯息留言还没完,赵承望又按下播放键,播放第三则语音留言来听:

「到底好了没?你不想要年终分红了,是不是?还是你春节不想回去了?」

只听赵承望语带怒气地回:「又拿这来威胁我?快好了啦!有点良心行不行?你要是禁我假,我怎麽跟老婆交代?老婆跑了,怎麽办?」

见赵承望如此艰难,林佩妮眉头紧皱、眼眶红了一圈、泪珠一滴滴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心疼地呼喊他:「承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这个时候,赵承望似乎听得到林佩妮在身後叫唤他了。但他没有转头,背对着林佩妮,只哀怨地问她话:「佩妮……我的老婆,你会跑吗?我不在,你会Ai上别人吗?你……已经Ai上别人了吗?」

情况丕变,林佩妮瞬即惊诧起来。面对赵承望的质问,她惊魂未定,猛摇头地否认:「承望,我没有,我不会Ai上别人的。我只Ai你,只Ai你一个……」

说完,她终於伤心难抑,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在卧房内,坐在桧木朱漆座椅上,盯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出神。

刘大人的盔甲衣架上,已挂有陆续蒐集到的头盔、腰带、上衣、靴子。唯独下半身空荡荡一片,没有他的K子。

「大人,为什麽只剩下K子了?」只见刘夫人蹙眉望着衣架,不解地问。突然,她眼神逐渐鄙视起来,语气不佳地,对着盔甲衣架喊道:「我不准你把K子也脱了!」

※※※

这天,洗衣店内。洗衣店老板失魂落魄地瞪着,只剩下一件K子的收纳袋。

这次,他已经翻遍四周围,不想再找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恍恍惚惚地,独自呢喃着:「只剩下一件K子了……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又过了一天,卢教授研究室内。刘大人与卢教授两人,站在会议室大长桌前,面对着一众摊开的史料、旧照片,换刘大人一一向卢教授指点。

「这里,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刘省三私传的领军手法,也就是我铭军特有的,不是淮军的手法。」刘大人指着一处史料说。

听完刘大人的解说,卢教授拿起史料,仔细查看,沉思起来。然後,他茅塞顿开,赶紧向刘大人道谢:「原来是这个意思,多亏刘大人解惑,不然我恐怕到Si,都不知道真相。」

接着,刘大人又指了指另一处史料,「还有这里,这是湘军士兵才会有的,不是我淮军有的。」

於是,两人继续热切地讨论着。

※※※

这天白天,陈晓源与林柔伊两人,坐在她常去那家绿植咖啡馆内。他俩选了个靠窗的座位,面对面坐着,桌上摆了两个笔电,各自使用着。

「好了。」陈晓源眼睛注视着笔电萤幕,右手放在滑鼠上,左手去取他点购的一杯拿铁咖啡,啜饮了一口後,说:「我的案子完成的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抬头看向林柔伊。林柔伊双手摆在笔电键盘上,眼睛一下看向笔电萤幕,一下看向放在一旁的刘大人手稿。手稿分成一高一低的两堆,高的是未打完字的,低的是已打完字的。林柔伊b对着高的那堆手稿,边用键盘打着字。

陈晓源评估了一下高堆的稿件,说:「还有这麽多手稿啊?」

「对啊!」林柔伊专心地打着字,只用嘴巴回覆他,眼睛视线都没转移过。

「嗯嗯。」陈晓源伸手过去,将高堆的手稿分成两半,拿走下半部:「这些,我来帮你打。」

咦?林柔伊倏地抬起头,大眼圆睁看着陈晓源,脱口而出:「你也懂……怜香惜玉?」

「什麽?」陈晓源没听清。

「没有,没什麽……」太r0U麻了,我还是别提好了。林柔伊赶紧收回思绪,问他:「你工作都弄完了?还可以帮我忙?」

「噢,对啊!弄完了,等审核。」陈晓源指了指,那堆他拿走的下半部手稿:「所以有个空档,刚好可以帮忙。」

有陈晓源的帮忙,正好可以加快些速度,林柔伊打从心里感谢道:「谢谢你,晓源。」

「谢什麽呢!这小事而已。」陈晓源忽然腼腆起来:「而且,你早点写完,就……就……」他脸红得跟关公一样,没再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那模样,林柔伊不觉也害羞起来。她赶紧用食指点了点,陈晓源手上的文稿:「停停停,想什麽呢!陈小兵,这些,没打完,不准找我去吃饭。」

陈晓源立刻正经起来,举手向林柔伊敬礼道:「Yes,林大人。小的立刻照办。」

於是,陈晓源与林柔伊两人对视一笑,继续各自奋力地打起字来。

※※※

夕yAn西下,时近h昏。由於卢教授有事外出,刘大人今日提早从卢教授研究室回来。卢教授告诉他,由於有刘大人帮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有一笔研究经费得去处理,还拿了个牛皮纸信封给他,说是答谢。而此时,他正待在书房内,把牛皮纸信封放在一旁,打算继续研读书籍,致力回归正事。

既然刘大人提早回来,又还不到晚饭时间。林佩妮用托盘,端着菊花茶热饮与中式茶点芋头sU,走向书房。一进书房,她看见刘大人右手甩着原子笔,书桌上散落着一堆手写文稿,便问他:「大人,你这是?」

「这笔……怎麽写不出字来?」刘大人焦躁地问。

「噢。」林佩妮恍然大悟,快步走到刘大人旁边,放下托盘,示意刘大人把笔给她:「我看看。」

刘大人将手上的断水原子笔,递给林佩妮;林佩妮一接过笔,便低头在刘大人手边的白纸上,试着书写着几笔,然後判断说:「好像是没水了。」

这时,两人意外的靠得很近。林佩妮身上传来的馥郁馨香,毫无防备地沁入刘大人心脾;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线条分明的鼻尖朱唇,他望着林佩妮咫尺眼前的花容月貌,情不自禁地出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试写了几笔,见刘大人没有任何反应,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左边的刘大人,想知道怎麽一回事?谁知,一转头,这才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随即也愣在当下。

刘大人深邃的眼眸,直gg地凝视着林佩妮。彷佛能看穿她的内心、直击她的灵魂深处,她情不自禁地被这双眼瞳所x1引。刘大人微深的小麦肤sE,粗旷的脸颊轮廓,目光中极力压抑着的热切火苗,展示着男人深不可测的雄X魅力。

眼看两人皆愣在当下、互相凝望着彼此,微妙的氛围在他俩之间发酵着。气氛烘托得如此暧昧,两人不自觉地微眯起眼睛,就要亲吻彼此……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

林佩妮、刘大人两人,吓得赶紧立刻分开,各自面露尴尬神情。

「噢,我……我去看看,谁按门铃。」林佩妮赶紧打破僵局,先说道。

「噢,我……我再写写看,还有没有水。」刘大人也赶紧回应。

於是,林佩妮快速离开书房,走向大门。

刘大人则拿起那支断水的原子笔,心不在焉地,在白纸上胡乱地书写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书房走出後,林佩妮往门口方向快步前进,一路上拍抚着x口:呼,差一点,就……怎麽每次我对着刘大人,心里都会……

门铃又被按了好几下,显得按门铃者有点急。

林佩妮赶紧加快脚步,边对着大门喊道:「来了,请等一下。」

「砰、砰、砰……」按门铃者听到有人在家的声音,甚至敲起大门来。

林佩妮蹙起眉,不禁在心里念叨:按按按,一直按。就在走了,有点耐心不行吗?

她终於走到大门,透过门口监视萤幕看过去,是一名手上拿着货品的快递员,她赶紧开门。对方举了举手上的包裹,问她:「你是林佩妮吗?」

「是。」林佩妮回。

「这是你的包裹?请在这里签收。」快递员将包裹递给林佩妮,再拿出一支笔跟签收单给她。

「好。」林佩妮一签收完包裹,快递员随即快步离去。

她关上门,捧着签收到的包裹,十分疑惑:我没买东西呀?奇怪,是什麽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她看向包裹上的寄送资讯,寄件人栏位上写着:「赵承望」。

咦?是承望寄来的。於是,她把包裹拿进屋内,放到桌子上,再拿美工刀拆开包裹,见到包裹内装着的,像是一件衣服。

衣服?她深感疑惑,再继续拆开衣服的外包装,将衣服举起来查看。只见这件衣服上,印着:「我Ai老婆」四个大字。

她满头问号地,念出衣服上的字:「我、Ai、老、婆。」

※※※

夜幕降临、窗外已灯火通明之时,林柔伊捧着笔电、手稿,正走向书房,准备要与刘大人讨论着作。

书房内,刘大人正翻阅着台湾史书籍,眼角余光瞥到书房门外的林柔伊,便向她打招呼:「柔伊来啦?」

「大人在看台湾史呀?读到哪了呢?」林柔伊走进书房,顺道把笔电、手稿放到书桌上。

「民国。国共内战时期。」刘大人指了指书本,「书上写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国共内战时期啊!大人读的真快。那读起来,有什麽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刘大人摇摇头,又说:「对了,卢教授跟我说了一些,现代战争的事。」

「现代战争?」林柔伊不太理解:「卢教授把这事也跟你说了?」

刘大人点点头,只见他似乎有所顿悟:「我应该明白,我为何会来到仙境了。」

嗯?换林柔伊大惑不解了:「什麽意思?」

然後,刘大人从手边,拿出一份绑束着的手写文稿,文稿上还摆着一个小锦囊,递给了林柔伊。

「这是……」林柔伊接过这份手写文稿,疑惑地看向锦囊下的绑束文稿,念出文稿封面上的字:「刘潜兵法?」

「对。」

「刘潜是谁?」林柔伊问。

刘大人点点头,替她解惑道:「我姓刘,室号大潜山房。此处虽非我大清住居,却是我潜仙居所。我将此处习得的战役新知,结合我铭军兵法,写成此作。」

咦?林柔伊惊讶地问:「大人,你不是要写诗吗?怎麽变兵法了?历史上没这部着作呀!」她惊恐地想起,改变历史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此为仙境之作。」刘大人也慎重起来:「必当不得於我大清问世。」

「那大人是要……?」林柔伊不禁蹙起眉头,不解地问。

只见刘大人郑重其事地说:「不管是谁,我担忧台湾再有外敌入侵,毁我尽心为台效力的建设。所以,我决定把这部着作,还有这个锦囊,托付给你。」

「托付给我?」如此重托,林柔伊不敢置信。

「仙境之作,就留予仙境保存。若世道安宁和平,则无须拆开阅览。非到万不得已,更不必将它公诸於世。我期许现代的台湾,永远见不到这部着作。最好,永远只有你一人知道就好。更甚者是,可以的话,务必尽你全力,让它不得问世。我这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柔伊,你能……完成我的嘱托吗?」

「嗯,可以是可以。大人的嘱托,我自当尽力完成……」只见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再问道:「但是连姊姊都不能知道吗?」

「不了。」刘大人摇摇头,T恤地说:「佩妮心思细腻,若她得知此事,只怕惴惴不安,有碍备孕安胎。」

「我明白了,那我就自己把它收好。照大人说的,最好,永远都没人会看到。而且,我会尽我全力,不让它问世的。」林柔伊对刘大人承诺道。

已融入现代礼节的刘大人,此时竟再次拱手行礼起来,向林柔伊郑重地说:「多谢。」

「不过……那这锦囊是什麽?」林柔伊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若情势b迫,着作非不得已恐得问世,这锦囊可先一步拆看,或可阻止一场危机。」

「哦?这麽厉害。」林柔伊赞叹道,却也得知「锦囊妙计」不可追问的道理,y是压下好奇心,没再继续问下去。

然而,却听刘大人不吝解释道:「你倒也不必过於好奇,锦囊内,只是一张纸条,写着人尽皆知的四个字罢了。」只见刘大人不置可否地说。

言谈至此,林柔伊想起自己来书房的正事,便拿起笔电,放到刘大人面前,问他:「对了,大人,我想请教这里写的这个。」她指了指萤幕上的一个文档画面,示意给刘大人看。刘大人便按照她的指示,看向电脑萤幕,并思索起来。

这时,林柔伊瞥见刘大人的眼眶上,隐约有着黑眼圈;脸容上,微微显露出疲态。心里想着,怕是刘大人这几天,既去卢教授那学习,回家又马不停蹄地读书,还要陪她讨论着作。没有好好放松,劳逸不均了。她便想到,方才与陈晓源通话时,聊到的一件事。於是,她转头看向刘大人,问:「还有,晓源刚刚问我,我们假日有没有,想去哪里走走?」

「有。」谁知,刘大人竟一反常态,坚决地说:「我还有想去一个地方。」

「哦?大人有想去的地方?」林柔伊饶富兴味地问:「是哪里呢?」

「林宅。」

林柔伊挑了挑眉,茫然地问:「林宅?」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yAn落山後,万家灯火之时,洗衣店老板觉得店内太暗了,前去开启店内灯光,顿时,洗衣店内亮堂一片。谁知,摆在工作桌上,那原本放着仅剩清装长K的收纳袋。在灯一亮後,刹那间变得空无一物。

洗衣店老板望着空荡荡的收纳袋,几乎快要疯癫。

只见他慌乱地抱头踱步着:「连K子都没了,这……我怎麽跟客人交代啊?」

※※※

夜阑人静、华灯初上之时,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独自一人待在卧房里,看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出神。

衣架上,已经完全蒐集到刘大人的全套盔甲,包括头盔、腰带、上衣、靴子、长K。

刘夫人望着衣架上的铠甲,充满疑惑地问:「大人……你现在身上,到底还穿着什麽呀?」

※※※

假日的白天,yAn光普照,气温不热又不冷,正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刘大人身穿赵承望寄来的一件T恤,T恤上写着:「我Ai老婆」四个大字。他与林柔伊、林佩妮三人,站在一起,望向板桥林家花园的入口。

林柔伊先向刘大人介绍道:「这里,就是林宅,现在叫做林家花园,也叫做林本源园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从售票处跑过来,手上高举四张票:「我买好了,四张票,我们进去吧!」

接着,四人一同朝剪票处走过去。

※※※

进入板桥林家花园後,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陈晓源四人,一同逛着园区内,古sE古香的各处植栽建筑。园内不仅建有独具一格的园林建筑,还种有樟树、四季花卉等台湾本土植物,再加上浓厚的书卷气息,皆让四人目不暇给、赞叹不已。

逛到「来青阁」内的一座戏台前,刘大人对着戏台说道:「林维源先生,同我有共识,意在兴学堂、重文教。他与我提过,他想建个园子,在园内搭戏台,遍邀文雅之士,共聚一堂。藉此引导台民知书达礼,以便广开民智、树立榜样。」

到访林家花园之前,为了不虚此行,林柔伊先做了功课,她补充地说:「这里可是全台仅存最完整的园林建筑,而且是很重要的艺文古蹟。为台湾保留了清代到现代的历史样貌,贡献卓着。原来林先生,曾与刘大人提到过,这个园林建筑?」

「为台湾保留历史样貌,贡献卓着?」刘大人细细咀嚼,林柔伊方才的补充。

「是啊!」见刘大人很有兴趣,林柔伊继续讲道:「这里保留了清代的建筑文化,像是屋脊、斗栱、书册窗、忠义故事、竹林及樟脑树等等绿植,处处都是清代园林特sE。虽然局部有点斑驳陈旧,但保留了日治时代的变化、民国来台的毁损。到了现代,更成为着名的观光景点,展现台湾受尽苦难仍善良前行的JiNg神。这样,还不贡献卓着吗?」

「此话有理。」刘大人点点头:「待我归去,必定与林先生,好好讨论此园的修缮之事。」

林佩妮听着两人讨论的内容,忽然觉得陈晓源怎没什麽反应?便转头看向陈晓源,随口一问:「晓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林佩妮这麽问,林柔伊、刘大人两人,也转头看向陈晓源。只见他若有所思地出着神,完全没注意到三人正望着自己。

然後,听见陈晓源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着:「我怎麽……对这里……好像有点熟悉?不会吧?我是第一次来啊……」

※※※

清代,刘府官邸外,突然来了几名举着响锣的百姓,来势汹汹地在刘府官邸门口敲起响锣,呼吓喧哗起来。

「大家来看啊!快来看啊!刘铭传临阵脱逃,不知去向啦!」只见路旁百姓,因此处的声响叫唤,纷纷聚集门前看热闹过来。

刘府官邸门口,护卫的守军士兵赶紧持兵器上前护挡,小厮见情势不对,立刻入正厅内通报刘夫人。

刘夫人坐在正厅主位上,眉眼间虽刻意不展露,仍难掩一丝愁容。自从刘大人离奇失踪後,她便日日晨起坐镇刘府主位,一方面是为了稳住情势,一方面是接收守军隐密探询刘大人的消息通报,b坐在内室里更快、更方便。如今,她正和站在一旁与她核对帐本的德叔,正sE讨论府内事务。一名小厮快步奔跑向正厅前来,刘夫人远远一眼就瞧见,愁容瞬间舒展些,她难掩喜悦地在小厮跨过门槛、步入正厅那一刻,不等小厮发话,便急急问道:「大人有消息了?」

小厮喘了口气,赶紧回答:「不,不是……」

刘夫人听完,喜sE尽消,她难掩失落地问他:「那你是要来通报什麽?出什麽事了吗?」

「回刘夫人,门外来了几名百姓,大喊大叫着刘大人临阵脱逃了……」小厮艰难地说出情况,说完还咽了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糟!大人不见的消息,走漏了吗?刘夫人内心凉了一大截,霎时间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应对。德叔听完,也难掩惊诧,震惊不已地望向刘夫人,想知道她接下来有何指示。

只见刘夫人费力冷静下来後,才赶紧追问小厮:「哪里来的百姓?怎麽会在门口大喊……此事?」

听闻刘夫人这般询问,小厮也顿觉不对劲,在脑中想了想,机灵地回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不像本地人……?」德叔也寻思着这话,忽然想到上次疑似从「台南」送回的刘大人的靴子。他似有疑虑地转头问向刘夫人:「难不成是……?」

「德叔,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刘夫人见德叔这般问起,也心领神会起来,她正sE望向德叔:「德叔,我一nV流之辈,不方便抛头露面。你去门口告诉大夥,刘大人正要去军营视察呢!府内暂时交给你了。待会你们守好门口,看到什麽都别惊慌,更别让外人闯入府内。我去去就来。」说完,刘夫人转身匆匆离去。

「刘夫人,你这是要……?」德叔不解,面对着刘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

※※※

下午,板桥行的回程,经过台北车站附近。林柔伊突发奇想,便带着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一同到逸仙公园去逛逛。

「既然逛完清代园林,提到日治时代与民初历史,那就得来这里,更能让刘大人深刻感受了。」林柔伊面对前方的日式建筑说。

「此处是……」只见刘大人不禁确认道:「日本人的庭园建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梅屋敷。」林柔伊细细说明:「这是日治时代修建的,也是孙中山先生住过的地方。」

林柔伊指了指梅屋敷:「就是那里,有别於清代园林的和式建筑。」

「梅屋?」林佩妮环顾四周绿树:「是指这些……是梅树?」

「对,满园种的都是梅树。」林柔伊解释道:「不过,我们来早了,还不到梅花盛开的季节。等冬末春初,正是最冷的时候。这里会开满梅花。许多摄影Ai好者,都会来这里,拍摄城市中难得的一园梅景。」

「梅花?」刘大人脑海中浮现梅花盛开的美景,又回想了一下寒冷的感受:「越冷……越开花?」

「对,这也是台湾承接的JiNg神。就像是……」林柔伊忽地感受良多地说:「即使过去令人受尽苦楚,但终会让梅花遇寒绽放。」

※※※

清代,刘府官邸外,因为敲锣的民众,门口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人群中有男有nV、有老有少,大夥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讨论、猜测着。

「说得是啊!多久没看见刘大人了?」

「原来是临阵脱逃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敌军都要攻进来了,刘大人不在,那我们怎麽办?」

「刘大人呢?叫他出来啊!」

「对啊!叫他出来啊!刘大人?刘大人!刘大人……」

忠厚老实的德叔站在门口,举着双手缓缓地向下安抚着民众:「这里是刘府官邸,你们别吵、别慌,刘大人正要去军营视察呢!」他按照刘夫人的指示,逐字逐句地传达。

「你说去军营就去军营啊?叫他出来啊!」其中一名敲锣的百姓,反驳德叔道。

众人静默下来,正等着德叔回答,却听到一名孩童指着巷尾的府後方向,喊道:「你们看!是刘大人!」

大夥顺着府後方向看去,只见刘大人身着一身清装铠甲,骑在骏马上,脸容因头盔护挡,只露出了犀利的一双眼瞳。他勒绳让马匹暂时停止,目光远远地望向人群,巡视了一圈。只见他不发一语,英姿煞爽地高举手中兵器,示意向民众致意。接着,他收回兵器,面向眼前,拉紧缰绳,便长驱直入般地往军营方向快马奔去。

既然刘大人已现身,又真的是往军营方向奔去,谣言不攻自破,大夥不再喧哗吵闹,正准备四散离去。只听其中一位民众,双手环抱双臂,好似冷得发颤地说道:「你们没发现吗?那眼神……真令人胆寒哪!」

※※※

既然看完日式梅屋敷,林柔伊又想起,可以带刘大人再去一个地方。於是,林佩妮、陈晓源两人也同行,一起去「自由广场」逛逛,观看现代卫兵换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在两厅院之间,平坦广阔的大道上,远望蓝白sE宏伟纪念堂,林柔伊向刘大人介绍道:「大人,这里可以看到,日本投降、民国来台後的样貌。」

「这里?」陈晓源问她:「中正纪念堂吗?」

「对,战後和平至今,是後人承接革命先烈、誓Si争取的结果。这才能让大人,到访仙境,得以不受外敌侵略的烦扰。」林柔伊点头解释,表达对前人的感谢。只见她又忍不住感叹:「只可惜,从古至今,台湾战略地位太过重要,皆无法完全免於受外敌侵扰的威胁。」

「外敌侵扰……对,洋人……」刘大人想起清法战争,忆起自己正在狮球岭战场上,与弟兄们厮杀作战的苍茫景象。又想起他穿越前,那名替他中弹丧命的守军士兵。内心隐隐感到痛楚,不禁语重心长地说:「我虽奉命迎敌,绝不畏战。但我与弟兄们临危效命,却终究只能保得一时太平吗……且我身为武将,看多殉国勇士的悲凉。若後人再陷战乱苦楚,莫不是忘了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千秋英烈了?」

「不,不会忘记的……」此时,林佩妮也感受到刘大人的悲恸,安慰地说:「一定会有人记得,他们的惨痛牺牲,还有家属们的无尽伤痛的……」

※※※

到了军营前,身着清装铠甲的刘大人,策马停下。

营区入口前的两名守军士兵,立刻向前查看来者何人。他俩一抬眼,看见是刘大人的清装铠甲,纷纷不敢置信地互望对方,疑惑地彼此闻问:「这是……刘大人的铠甲?」

「大人……终於回来了?」另一名士兵回道,说完甚至顿时有些喜上眉梢起来。

谁知,尚在骏马上的刘大人,立刻脱下头盔,nVX柔美的一束发辫,自她的脑後顺势落下。头盔下的脸容全然露出,那不是熟悉的刘大人面貌,而是刘夫人的脸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守军士兵惊讶一声,喃喃语道。

「是我。」刘夫人见两位士兵已认出自己,军营重地,不便有疑虑,她赶紧向两位确认地回道。接着,她将摘下来的头盔,怀抱在左怀处,右手握着兵器及缰绳,直挺腰椎解释道:「方才刘府官邸门口有人闹事,吵着要大人出面,我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两位莫要惊慌,一如往昔,坚守岗位就好。」

两名守军士兵见此情景,又知晓了内情,互望彼此一眼,点了点头,接着拱手向刘夫人行礼,应允地回:「是。」

「但我既然来了,就去那一趟吧……」刘夫人说完,望向军营内的一处方向。有别於方才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她的眼眸中,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哀戚。

※※※

刘夫人左抱刘大人头盔,走到了一处营帐区。一旁是医官搀扶着一名头绑渗血绷带、拄着拐杖,踉踉跄跄、艰难步行着的士兵路过。仔细一看,士兵的左膝盖下空空荡荡,左膝上还缠绕着渗血白布。不仅如此,一名名身缠渗血白布的伤患,忙碌奔走的医官、药师等,充斥在她身旁,无暇顾及她为何来此。

刘夫人心头一紧,左手g起营帐布幔,想查看帐内景象。只见帐内有多处病床、担架,皆躺着身T多处受伤、正在疗养的受伤士兵。她听到受伤士兵因伤处疼痛难耐,又因是在军营,只得极力压抑忍耐着的哀号SHeNY1N。她嗅闻到,现场参杂着药草味、血腥味、细微的臭味,都令她内心揪痛不已。

这时,一名靠坐在病床上的受伤士兵,认出了刘大人的铠甲,指着刘夫人,惊讶地喊道:「那是……大人?是刘大人来看我们了!」

霎时间,营帐内悉悉簌簌起来,大夥纷纷看向刘夫人,一脸期待地望向她。然而,刘夫人却如鲠在喉,但又不想让受伤弟兄们失望。她立即转换心情,站直了身躯,正面以对众人向她迎来的目光。

「不,那不是刘大人,那是……刘夫人!」终於,在场有受伤士兵认出了她来,赶紧发声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是刘夫人。大人……大夥听我说,大人很想亲自来慰劳各位,只是……军情有变,情势紧急,他不得不先前去处理,只好由我代劳,前来慰问各位。你们……都是我台湾守护乡土的大好男儿,还望务必挺住自身、尽力养好身T,等大人一回归,他必定会亲自前来,看望各位的!」大人,他们……那伤、那痛、那血,你得亲自来看看哪!刘夫人一语说得铿锵有力,但内心却犹如刀割,现场的惨况令她心痛不已、百感交集。

而现场,则因刘夫人的一席话,触动了不少受伤士兵的心弦,虽说鼓舞了不少人,却也听到隐约细微的暗暗啜泣声。

※※※

月明星稀之夜,众人回到台北家,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三人,在餐桌张罗晚餐,开心地聊着天。刘大人则心系大清战事,一刻也不想耽搁。一回到住处,便走向书房,继续研读书籍,想加快回归速度。

林佩妮将热汤端到餐桌上,见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向陈晓源说:「晓源,能麻烦你去书房,叫刘大人过来吃饭吗?」

「好。」陈晓源答应道:「我这就去。」说完,他便走向书房。

※※※

陈晓源心情很好地走向书房,准备叫刘大人吃饭。谁知,一进入书房,竟看到专注研读的刘大人,身T在闪烁。

他大吃一惊,支支吾吾地说:「刘大人,你的……身T……」

听到陈晓源这麽说,刘大人看向自己闪烁的身T,也惊诧地呢喃道:「这……我……时机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非常紧张,看了看刘大人,又看了看书房外、远在餐桌张罗晚餐的林柔伊、林佩妮两人。他向刘大人伸出右手,手掌向下、轻轻摇晃,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大人,你……先等等,先别回去……我这就去叫柔伊跟佩妮姐过来!」

才说完,陈晓源立刻冲出书房外,飞奔向餐桌跑去。

书房内,只剩下刘大人独自一人待着,他不知所措地问:「这……我怎麽等啊?」

※※※

飞奔出书房後,陈晓源冲到餐桌前,神情紧张万分。他对两人呼喊道:「佩妮姐、柔伊,你们……快过去……」

「怎麽了?」林佩妮一脸问号。

「对啊!」林柔伊也问:「你怎麽了?」

「是刘大人,」陈晓源才开了个头说:「他……」

林佩妮、林柔伊倏地停止手边动作。林佩妮急促地问:「他怎麽了?」

林柔伊也着急起来:「大人他……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他说……时机到了?」陈晓源喘了口气,又说:「然後他的身T在闪烁……好像要消失了。」

於是,林佩妮立即冲向书房;林柔伊、陈晓源两人,也快步跟了过去。

※※※

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三人,冲到书房後。书房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大人……不见了?」林柔伊不敢相信地问。

还没来得及道别,林佩妮神情显得有点失落:「他回去了……」

只见陈晓源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迅速拿起书桌上牛皮纸信封旁的一支手机,说:「手机还在。」这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教「大人」使用的那支手机。

於是,林柔伊、林佩妮凑上前,与陈晓源三人,一同查看手机。

陈晓源点了录音APP,发现果然有一则录音留言档。他按下扩音键,将录音档播放出来,留言传来刘大人的声音:

「我的……时机到了,身T在消失……应该是要回去了。原来,不是遍学仙境之长,而是……为台效力啊……你们……佩妮、柔伊、晓源,谢谢你们……很荣幸能来到仙境……不,现代的台湾……我的手……再见……保重了……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留言结束在最後一声,手机掉落地面的撞击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三人望着手机,原本因为来不及向刘大人好好道别,感到有点惆怅。但转念一想,刘大人终於顺利回归清代,便互相对视,欣慰地笑了。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大人穿着「我Ai老婆」T恤,躺在卧床上,从迷蒙中醒来。他望了望四周围,想确认自己身在何处?接着,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盔甲衣架上的全套清装铠甲。

刘夫人自门外跨过门槛,露出自己那张、与林佩妮并无二致的脸容,走进卧室内。一看到床上的刘大人,她欣喜若狂,赶紧奔跑上前查看。

「大人,你……回来了?」刘夫人蹲坐在床边,望着床上还茫然着的刘大人说。

刘大人轻抚额头,试图令自己清醒些,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回来了?」接着,他视线望向刘夫人,见她一身清代装束,盘发上还cHa着自己送她的定情珠簪,立即确定自己已经回归,也欣喜若狂起来:「我回来了……夫人,我回来了!」

几日来的殚JiNg竭虑,终盼得夫君回归。刘夫人不禁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身T都还好吗?」她欣慰不已,想确认夫君平安无事,便上、下打量起刘大人。却眼尖地发现刘大人,身上似乎不太寻常:「大人,你穿的这是……我Ai老婆?」她念出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上方写的四个大字。

「我Ai老婆……?」一听刘夫人这麽说,刘大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并复诵她念出的字。刹那间,他豁然开朗似地、对刘夫人热切表白起来:「对,我最Ai老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刘大人双手拥抱刘夫人,亲吻刘夫人起来。

※※※

夜深人静时刻,台北家内,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卧房内,面对小笔电,与夫婿赵承望视讯通话着。这次,网路的讯号十分良好。萤幕上,显示着赵承望身着居家服,露出自己那张与刘大人并无二致的脸容,坐在镜头前。

林佩妮先问他:「春节要是回不来,你不怕我变心呀?」

「怎麽这麽问?」赵承望疑惑地问她:「你变心了?」

「是没有。」林佩妮诚实地回:「但你不在身边,我多少有点害怕。」

「对嘛!你只是在不安罢了。像我这麽好的老公,能赢过我的,只有我了,你怎麽变心?」

噗哧。林佩妮被逗笑,调侃起赵承望:「你挺有自信啊!」

「那当然,对你,我是千百万个放心的。」赵承望自信满满地说。只见他还想吊一吊林佩妮胃口:「你知道为什麽吗?」

「为什麽?」林佩妮不解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赵承望一脸「你明知故问」地回她:「三生有幸啊!」

「三生有幸?」可惜林佩妮着实不理解:「什麽三生有幸?」

「咦?」赵承望这才察觉不对,改口道:「不对,好像不是叫这个。啊,我想到了,是三生三世啦!」

「三生三世?」林佩妮还是不理解,忍不住调笑赵承望:「你这又是在演哪出?」

赵承望这才赶紧详细解释:「你之前不是很Ai看那个,什麽三生三世吗?」

「哦,电视剧啊!」林佩妮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我觉得我们就跟那个三生三世一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到这里,赵承望高举右手,向镜头做了一个旋转五指後,紧握拳头的动作。

「前面听起来很浪漫,後面怎麽……有点怪啊?」林佩妮笑着质疑他。

「会吗?」赵承望一脸贼笑地歪着头:「我觉得不怪啊!」

林佩妮这才嗤笑他,替他更正语法:「应该要说是被我捧在手掌心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好像也是哦!」

「真是败给你了。」回想起这几日的思绪紊乱,如今已烟消云散,林佩妮柔情似水地说:「我想,大概是我太想你了,很想你在我身边吧!所以才胡思乱想了。总之,你春节一定要回来啊!听到了没有?」

一听亲Ai的娇妻如此说道,赵承望赶紧伸手敬礼,对她承诺:「遵命,老婆大人。你的命令,我怎麽敢不听?春节一定回来。.」

※※※

这天,林柔伊卧房内,她兴奋地拿着一叠列印出来的文稿,在陈晓源面前雀跃着:「陈晓源,我写出来了!」

「你写出来了?」陈晓源惊喜地问。

「对。」林柔伊抱着文稿,开心地转了一个圈:「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代表什麽?」陈晓源不解地问。

只见林柔伊拿着文稿,双手环上陈晓源的肩膀,望着陈晓源的脸,再向他确认一次:「你不知道?」

顿时,陈晓源明白了。他变得脸颊通红,心跳加速,呼x1急促,表情腼腆起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林柔伊闭上眼睛,轻轻吻住陈晓源的嘴唇;陈晓源也深情地阖眼,伸出双手拥抱林柔伊,心想着:时间,果然能解决问题哪……

※※※

清代,刘府官邸大门口。睽违多日,终於回归清代的刘大人,想看看府外的景象。尚在复苏中的刘大人,顾不得还在微微晕眩,披上一件外袍後,便由刘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出刘府官邸外。

他一步出官邸大门,便看到官邸外,跪着一名长像与林柔伊毫无二致的nV子。刘大人彷佛重逢故人般,喜不自胜地叫唤她:「柔伊,你怎会在此?」

&子脸颊上挂着两行泪痕,眼圈红肿地抬起头,眼神尽显哀戚,楚楚可怜地仰视刘大人:「大人……」

见眼前nV子,并未按照往常一般,热情开朗地回应自己,又看她穿着一身清代装束。刘大人这才忽地疑惑起来:「你是……?」

&子赶紧向刘大人拜了一拜,回禀道:「大人,民nV林容玉,是……林进忠之nV。」

「林进忠?」刘大人方才回归,自狮球岭一战穿越後,至今还未向副帅了解战况,故而尚不知林进忠是为何人。

幸好,一旁的随侍守军,立即帮忙解释:「回大人,是在狮球岭战役中,撞了您入坑洞内的那名守军士兵。」

「是他!」刹那间,狮球岭战役Pa0击前的危急景象,历历在目起来。刘大人急切地问:「他人呢?快请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仅如此,刘大人更立马屈膝上前,要扶起还跪着的林容玉,关切地问她:「你怎会跪在这里?」

林容玉不知前因後果,见刘大人如此善意的举动,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大人,我……」

「没事的。」刘大人安抚林容玉,他不想她继续跪在门口,又想尽快了解一切,便急急地对她吩咐道:「先进屋去。进来再说!」

於是,刘夫人继续搀扶刘大人,并带领着林容玉,走回官邸内,随侍守军也跟着入内。

※※※

穿过廊道,进入官邸主厅後,刘夫人搀扶刘大人坐到主位上,自己也坐到副位上。随侍守军则站在一旁,听候刘大人指示。

林容玉见刘大人就坐主位後,便又在他面前双膝跪下,陈情道:「大人,父亲一生忠心为台,绝无谋害之心,请大人明察。」

「谋害?谁说谋害了?」刘大人听完大为震惊,但他不想林容玉跪着,赶紧对她说:「你先起来说话,别跪着。」

父亲谋害之事是重罪,尚未解决,情况又似有变化。林容玉没敢站起来,愣愣地望向随侍守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侍守军立即站到刘大人面前,拱手回话:「大人,林进忠沙场冲撞,致使您落入坑洞内,遭受Pa0击。疑为法军细作,已列为征战罪人。因其已中弹身亡,就不罪及家人。但他的nV儿觉得裁决有冤,日日跪在官邸外,说要等您归来,问明情况,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荒唐。」刘大人这才明白,原来林家承担了多大的冤屈,赶紧替他澄清:「林进忠虽冲撞了我,却替我挡下一弹,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救命大恩。如今英勇捐躯、战Si沙场,是有功之人,怎可将其列为罪人?」

「这……是属下们误判了。」

话一说完,冤情已解,刘大人赶紧上前,单膝蹲跪在林容玉面前,扶起恩人之nV林容玉。他恳切地对她说:「令尊的战功与大恩,我会给予他应得的荣耀与回报的。」

接着,刘大人转头望向随侍守军,下达指令:「你,快,去向士兵们传话,还林进忠声名。」

「是,属下这就去。」随侍守军得令後,便速速离去。

而後,刘大人想起林进忠已殉职,不知其nV林容玉可还有依靠?便又望向林容玉,问她:「你家里还有什麽人?」

谁知,林容玉听完,悲从中来,哽咽地回:「没有人了,只剩我一个了。」不仅如此,她还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战争之下,亲属何辜哪?」刘大人仰天长叹道。接着,他又问林容玉:「那麽,你将来有何打算?」

林容玉摇摇头,一脸茫然:「大人,民nV除父亲依靠外,再无处可去……请大人帮帮民nV,民nV万分感激。」说完,林容玉又要跪下。

刘大人赶紧伸手扶住林容玉,阻止恩人之nV再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夫人一见此情况,也立即上前,帮扶林容玉。只听刘夫人善解人意地,向刘大人说道:「大人,我见此nV面善,身世可怜。军中nV眷无多,且其父又对大人有救命之恩。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同意。」

「夫人,怎得如此客气?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刘夫人亲和地望了一眼林容玉,再对他说:「大人,我想认其为妹,留在府中,养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做个伴,还能多少帮上点军中nV红。待得日後觅得良婿,再为其风光大嫁,也算是报其父救大人之恩。大人意下如何?」

「好,这太好了。」刘大人听完,大为惊喜。只见他向林容玉问去:「容玉,你可愿意?」

全然没预料到的结局,令林容玉不敢相信。她恍惚地望着刘大人与刘夫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吐露心声:「愿意……当然愿意。容玉谢刘大人、谢刘夫人。」说完,便要磕头致谢。

这次,换刘夫人快速扶住林容玉,并微笑地对她说:「容玉妹妹,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义妹了,以後要改口了,叫姊姊才对。」

「姊姊……」林容玉大眼圆睁,听话地称呼道。

「对,这才对。」一想起林容玉如今孤身一人,刘夫人不自觉地怜Ai起她,并微笑地握住她的手。

见刘夫人认妹已成,刘大人凑上前来,问林容玉说:「那我呢?该叫什麽?」

「大人,不……」林容玉赶紧改口:「要叫……姊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哪!这才对哪!」刘大人笑得喜不自胜。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林容玉搀扶着刘大人,走进官邸大厅的主位上坐下。仆婢用托盘,端来一杯热茶,走至刘夫人近前。刘夫人接过托盘上热茶,递给刘大人,接着在副位上坐下;林容玉轻扶刘夫人坐下後,再站在刘夫人身旁随侍陪伴。

接过热茶後,刘大人捧起茶杯,正要啜饮。嘴唇还没碰触到瓷杯杯缘,一名守军士兵走入,向刘大人通报:「禀大人,林公子求见。」

刘大人顿时停住手上茶杯,回覆道:「快请进来。」

「是。」守军士兵立即快步去请。

刘大人这才啜饮一口热茶,再将茶杯置放到手边桌案上。守军士兵很得力,已带领捧着礼品的林公子,一前一後地走入主厅内。

守军士兵站在林公子前,替其通报:「禀大人,林公子到。」

刘大人便转头看向林公子,别的先不说,这一看,他立即惊呼了一声:「晓源?」

「大人,你说谁?」见刘大人喊出一个人名,刘夫人不禁脱口一问。以往,刘大人所有交际往来,刘夫人多少都熟悉。偶尔刘大人忘却来人,记X极佳的刘夫人,甚至能代为提点一、二。然而,这次刘大人喊出的人名,却是刘夫人从未听闻过、更是毫无印象的全新称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林公子温文儒雅、不急不躁地向刘大人行礼,「刘大人好,晚生是林维源之子。家父听闻刘大人应战回归,要晚生带些补品来访。」说完,林公子将手上礼品,递给一旁的守军士兵。守军士兵接过礼品後,立即上呈刘夫人,然後行礼离去。刘夫人将接手的礼品,摆到刘大人手边桌案上,置於茶杯前。

刘大人看了一眼友人送来的礼品,的确是些滋补用的养生药材,又转头看向林公子。前方这名自称林维源之子的青年男子,一身清代装束,气质斯文儒雅,却长得一张与陈晓源并无二致的脸容。他不敢相信地向他确认道:「林公子?你是……林公子?令尊是……林先生?」

林公子面露疑惑,寻思着自己是否表达不清,造成刘大人理解困扰。赶忙再回答道:「是的。敢问大人,有何疑问?」

是了,见他这光滑额头、发辫……刘大人赶紧回神,又不自觉地学起卢教授挥挥手的动作,解释说:「没事,没有疑问。只是初见林先生之子,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刘夫人点了点头,却先一步开口说道:「妾身倒是b大人,早先见过林公子。」

「夫人见过?」刘大人问。

刘夫人面带微笑地,提点刘大人说:「林公子曾送来大人的铠甲头盔。」

「头盔……是林公子送来的?」刘大人想起卧房里,那不知怎地,已挂在家里的全套清装铠甲。

「是啊!」刘夫人将那日实情,重点对刘大人提道:「是林先生托林公子送来的。多谢林先生与林公子了。」

听闻至此,刘大人点点头,内心浮现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卢教授的脸,接着看向刘夫人、林公子,最後将视线停留在林容玉身上,语带感激地说:「都是对我省三,有恩之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刘大人视线停驻在林容玉身上,没再说话。刘夫人、林公子不明所以,也纷纷看向林容玉。

这一看,林公子与林容玉四目交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脸颊迅速翻红,赶紧转移目光,皆面露腼腆神情。

还是林公子为解羞涩局面,迅速从容镇定地问:「敢问大人,这位是……?」

见林公子终於问起,刘大人这才笑着望向林公子,对他介绍道:「她是我恩人之nV容玉,如今是我夫人义妹。素闻林先生家教有方,府上亦重文教。我看你俩年纪相仿,我与夫人为战事忙碌,恐不能对恩人之nV周全照顾。若林公子日後得有空闲,还望不吝来我府上,助省三指点义妹学问。」

「哪儿的话。」林公子听完,却一改刚才的镇定自若,惊惧异常起来:「既是大人恩人,又是夫人义妹,必定知书达礼,晚生岂敢放肆?」他生怕自己此行代父赠礼,是否行差踏错,给刘大人留下了恃才傲慢的形象?以至於刘大人要用其妹,敲打敲打他。

刘大人听完,一时间想不出对策,赶紧对刘夫人挑了挑眉、使了个眼sE,暗示她帮帮忙。

只见刘夫人接过刘大人眼sE後,寻思半晌,立刻心领神会。她开口对林公子说:「林公子切莫过谦,妾身与大人是武将之家,说能教养义妹知书达礼,是万万不敢这麽说的。正因如此,我与大人也十分忧心,怕不能周全义妹教养,正有意嘱托良师教习之任。而林先生兴文教、重文艺,往来皆为文雅之士,这是街坊们人尽皆知的。林公子莫不是看不起我们武家,觉得朽木难雕,不愿助我与大人,指点义妹一臂之力?」

话一听完,林公子这才明了刘大人、刘夫人用意。赶紧单膝下跪,拱手行礼,澄清道:「绝非如此、绝非如此,晚生岂敢看不起刘大人与刘夫人?刘夫人您言重了。」他定了定神,不得不再倾吐实情:「启禀刘夫人,晚生家教甚严,若家父、家母得知,晚生在此惹刘大人与刘夫人不快,定当对晚生严厉惩罚,请两位切莫误会晚生。晚生方才说此推辞之话,真无轻视之意,实为不敢贸然教导罢了。但若刘大人与刘夫人有意嘱托,晚生定当承此教习之任,必不让二位担忧。」

「太好了。林公子敢於承担,是个好孩子。林先生果然家教有方。」刘大人听完,面带微笑。他见林公子谦虚有礼、不畏重任,内心赞赏不已。便起身上前,扶起林公子:「省三在此,便嘱托林公子,多多关照义妹了。」

「大人别客气,这是晚生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两人讨论於此,刘夫人盈盈一笑,牵着林容玉的手上前,对她说:「容玉,见过林公子。」

「容玉见过林公子。」林容玉听话地,向林公子福了一福,以示行礼。

林公子也赶紧向林容玉拱手回礼:「见过容玉妹妹。」

介绍完毕,林公子与林容玉相互对视,各自微笑着;刘大人与刘夫人看到他俩的互动,也彼此使眼sE微笑着。

※※※

这天白天,洗衣店内。林柔伊站在柜台前,听洗衣店老板跟她说着话。

洗衣店老板摊开一袋收纳袋,无奈地道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它们……为什麽不见了?我就记得我把它们放在这,结果它们就……就……」

「就消失了?」林柔伊立即接话。

「对、对。」洗衣店老板对林柔伊的接话,感到很惊喜,像是遇到了知己。但转念一想,详情还未告知顾客,便又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林柔伊拿出取货单:「这铠甲戏服价值不菲,b这单价钱贵多了。老板,你就是想偷偷把它藏起来,卖掉获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客人误会了,洗衣店老板额头上吓得微冒汗珠,赶紧挥手澄清:「不不不,我没有,我怎麽会做这种事。更何况你朋友还要等它交差,我再怎麽样,都不会害你朋友赔钱的。」

「算你有良心。还好那戏服厂商,说拍完不回收,戏服就归我朋友了,他不会赔钱了。」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洗衣店老板伸手拍抚自己的x膛。

「别高兴的太早。」虽然刘大人回归後,她来洗衣店前,心中已有所预期。但林柔伊仍想再确认:「你真的把铠甲弄丢了?」

「对,真的……」洗衣店老板惭愧地说。然後,他开始描述起,当时的情况:「我就把它们洗乾净,放到收纳袋。谁知道,它们就这麽凭空消失了。不信,你可以调看监视器。」

对齁,有监视器!林柔伊灵机一动,态度仍严肃地说:「好,那你调给我看。」

洗衣店老板赶紧拿出设备,播放一则则铠甲消失的影片,给林柔伊看。画面中,的确是清装铠甲被拍摄到,没来由地忽然消失的景象。

林柔伊点点头,肯定地说:「看来老板你没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啊!这件事太离奇了,我正想等你过来讨论,然後去拜拜……」洗衣店老板环顾洗衣店四周,神情恐惧不安,悄声地对她说:「我这洗衣店里,可能是有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吧?」

看着洗衣店老板惊惧的模样,林柔伊态度依旧,继续正sE说道:「虽然说是凭空消失,但铠甲毕竟是在你这里消失的。老板,你准备怎麽赔偿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赔?我这是小本生意,赔不起啊……」想到那戏服铠甲,可能价值不菲,洗衣店老板害怕地说。但为了解决此事,他赶紧提议:「啊,我想到了!免单,免单总行了吧?」

「嗯嗯,免单是一定要的。」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不过,不能只有免单。」

「那你还想要什麽?」洗衣店老板赶紧问,一副「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的表情。

「你把监视器原档给我,我得拿去给影片拍摄专家看看,是不是有特效?以防你造假。」

「可以,这没问题。」洗衣店老板觉得林柔伊的要求是小事,终於松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造假。」为了取信林柔伊,洗衣店老板把监视器原档,有关刘大人及清装铠甲的所有资料,通通拿给林柔伊。

林柔伊接过所有监视器原档後,又点点头说:「还有……」

「还有?」洗衣店老板大吃一惊,生怕又有变数。

「你别急啊!」林柔伊笑着说:「时间还有。」

谁知,她这话没有安抚到洗衣店老板,只见洗衣店老板焦急地说:「发生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急呢?还有什麽,你倒是快说啊!」

「对,发生这麽大的事……」林柔伊一本正经地问他:「老板,除了我以外,你还有跟谁说过这件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了、没有了。」洗衣店老板赶紧摇头、挥手:「这件事太离奇,Ga0不好是有脏东西,我哪敢随便跟人说。」

「很好。」林柔伊再度点点头,称赞道:「老板,你人真的不错。」

「那当然,来过我这里的客人,都这麽说的。」洗衣店老板神情忽然骄傲起来。

「好人就该有好报,对吧?」林柔伊又问。

「对啊!但……」洗衣店老板不解地问:「好人有好报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了。」林柔伊挑了挑眉,说:「老板,我最後问你一个问题。」

「还有最後的问题?」

「对。」林柔伊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可以问了吗?」

「问,你问,你快问吧!」洗衣店老板简直要崩溃。

「如果有一天,要你为台湾保守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外泄,就会害到台湾人。你会保守秘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会啊!我吃台湾的、用台湾的,一家好几代都是台湾人,怎麽可能不为台湾着想,保守秘密呢?」洗衣店老板觉得这根本不算问题。

「很好、很好,那铠甲是在你这里消失这件事。除了我以外,这辈子绝不能再跟第三个人说,你能做到吗?」

「可以是可以。但……」洗衣店老板大惑不解:「这件事跟台湾,有什麽关系?」

於是,方才问题很多的林柔伊,不再提问。她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小包裹,交给洗衣店老板,交代他:「等我走了,你把它打开,看完就知道了。记得,保守秘密。」

洗衣店老板接过包裹,望着包裹出神,一脸疑惑。

林柔伊对洗衣店老板竖起大拇指,一脸赞赏,「感谢你为台湾的贡献。那我走啦!老板,掰。」然後转头匆匆离去,一出门便飞奔跑远,刹那间已无影无踪。

「什麽啊……」洗衣店内,只剩下洗衣店老板一人,还没Ga0懂情况。

只见他缓缓拆封长方形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一本书,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洗衣店老板将书拿出来,念出书名:「《遇见刘大人》?」

完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新小说: 遇见刘大人 贞观帝师 极品谋士游三国 涂山丰 思想病毒 司礼监 盛唐血刃 我要当球长 血洗长安 诗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