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穿越历史 > 遇见刘大人 > 04沈大人也穿越了?

04沈大人也穿越了?(1 / 2)

清代狮球岭战场上,漫天烟尘逐渐散去,几名守军士兵阵亡、受伤,各自瘫躺在h土地上。还有几名士兵互相搀扶着,艰难地站立行走起来。

其中,一名守军士兵,蹲踞着巡看着一处坑洞,神情十分焦急。只听他对着坑洞,喃喃自语道:「大人,你……我明明看到你掉入坑洞,怎麽不见了?」

而坑洞旁边,躺着一名身中子弹、已丧命的守军士兵--林进忠。

没多久,另一名守军士兵奔赴过来,停在蹲踞着的守军士兵附近喘口气,视线边不停扫视该地区,边向蹲踞守军确认该处情况:「怎麽样?大人在这里吗?」

然而,他却迟迟没听到蹲踞守军回话。他顿时察觉不对劲,赶忙低头查看蹲踞守军情形。只见蹲踞守军愣愣地望着坑洞出神,便一同看向坑洞,急问:「找到了吗?在洞里?」

蹲踞守军这才从恍惚中回神,沮丧地回应:「没有,大人不在这里。」

然後,才说完不久,他却忽地转为凶狠神情,愤恨地瞪视一旁丧命的林进忠,只听他怒斥道:「都是你,冲撞了大人,害大人掉入坑洞内。你一定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我要上报副帅,治你的罪!」

※※※

清代刘府官邸内,客厅主位的木质座椅上,刘夫人背对着门口,低头注视着刘大人的衣物,掩面啜泣着:「铭郎,你……究竟身在何处?」

一名守军士兵自沿廊走入厅室内,步行至刘夫人前方,拱手行礼呈报:「启禀刘夫人,已遍寻狮球岭战场,还是没有找到刘大人。弟兄们想请示,是不是还要继续找下去?」

听闻守军士兵来报,想到自己面容有泪,不利军心。於是刘夫人没有转过头来面向守军士兵,只悄悄地用手绢拭去泪痕、暗自收拾好心情,便正sE语气指示:「找,继续找。活要见人,Si要见屍。怎麽样也得找到大人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刘夫人遭遇难事,仍坚定指示。守军士兵也感染到这GU士气,他得令,立即回道:「是,我这就跟弟兄们说继续找。但……」只见他犹疑起来,yu言又止。

刘夫人察觉不对劲,赶紧问他:「怎麽了?」

守军士兵才又回报:「法军驻守在外,探子来报,似乎有意转移进攻阵地到沪尾。刘大人不在,无人指挥,弟兄们正等着指令。」

找寻刘大人是国事也是家事,刘夫人才能快速下达指示,但军情要事刘夫人无法定夺,於是她问:「副帅呢?不是还有副帅吗?副帅怎麽说?」

「副帅说,按大人失踪前的指示,要拨一部分人马,到沪尾布防。」

「那就按副帅说的做,这事有何困难?」刘夫人疑惑道。

「只是……」守军士兵有点迟疑。

「只是?」

「刘璈刘大人,已经起疑了。他屡屡来探大人到底在不在?说要告知左宗棠大人,好上折子,呈报朝廷。」

听到此处,刘夫人拍了桌子一掌,怒斥道:「荒唐。大敌当前,定当团结同心,连我一介nV流之辈都能懂得。刘璈身为朝廷官员,竟然不知?」

见刘夫人似有怒意,守军士兵只得再说道:「左大人、刘璈,向来与刘大人不合。且统帅不在,本就动摇军心。两位大人,也是职责所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守军士兵如此解释,刘夫人语气也稍微和缓些:「你说得有理。告诉副帅,我与大人结缡多年,夫妻同心,心意相通。我能感觉得出来,他还活着,只是被什麽事情耽搁了。请他务必临危坐镇、稳定军心,封锁消息。除淮军弟兄们得知以外,切莫让湘军人马发现。替大人回归,争取时间。」

「是,属下这就去回报。」

刘夫人轻轻挥手:「去吧!」

指令明确,守军士兵得令後便离去。

刘夫人继续看向刘大人衣物,虽然方才自己对守军士兵发号施令,说得头头是道、信心十足。但如今只能睹物思人,其实她心里也底气不大,只得喃喃自语道:「大人,这麽多人盼着你、等着你,你可要抓紧时间,赶紧回来呀!」

※※※

近午时分,窗外风光明媚,yAn光洒落到绿植上,伴随微风轻拂,一派舒适悠闲的氛围。

林佩妮正手持扫除用具,仔仔细细地打扫着家里;林柔伊将自己的笔电摆放到餐桌上,用它查阅着文献资料。

陈晓源与刘大人则坐在客厅沙发上,视线注视着同一支手机,陈晓源正在教导刘大人使用地图导航:「大人,你看,这就是现在的地图,只要在这里输入起点、终点,就能规划路线。还有,上面这一排可以选择交通方式,有开车、骑车、走路、大众运输等等。」

「何谓大众运输?」刘大人问。

「噢,就是火车、捷运、高铁、公车这些,让民众可以便捷运输的交通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理解:「是不是……火车、铁路、车站?」

「对,这些都算是。现在的交通很发达的,像是高铁、捷运,还有飞机,都b火车铁路,还要更先进。」

听到陈晓源这麽介绍,刘大人面露钦佩欣羡的神情,只听他说:「只愿一见。」

嗯?林柔伊听到刘大人这麽说,忽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看向刘大人与陈晓源,「我记得……刘大人的传记里有写,他是台湾清代铁路建设的重要推手。这会不会,是他来仙境,必学的一项长处?」

听到林柔伊这麽说,陈晓源思索了一下,附和她:「听起来,好像是。」

林佩妮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也停下手边的动作,加入谈话:「如果是,那我们就带刘大人去搭乘各种交通工具,见识一下、T验一下现代交通建设,也不是什麽难事。而且,还可能对大人回归,有帮助?」

「不只呢!也许还对清代的台湾,有帮助?」林柔伊忽然雀跃起来。

既然众人有志一同,陈晓源便下了个结论:「这没问题,反正我休假,刚好可以一起出门走走。那我现在就上网订票?」

「好。」见陈晓源如此有行动力,林佩妮也感受到这GU积极的氛围:「麻烦你了。」

「但是……」只见陈晓源用手机准备开始订票,却迟疑地问:「订票要有终点,我们……要去哪里?总不能只为了搭车,就没目的地的到处跑吧?而且目的地太近,搭高铁一下就到了,也不能T验到什麽。」

「说的也对,那我们该去哪呢?」林佩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静默了一会儿,各自寻思着目的地,该去哪里好?

结果,还是林柔伊第一个想到:「如果是要搭高铁,那当然要去南部啦!去远一点的地方,才能让大人感受一下,现代交通的快速便捷。」

以距离来说,林柔伊的想法的确很务实,且缩小了一些范围,可是南部也分很多县市,只听陈晓源又问:「但是要去南部哪里?」

「台南。」一直静静听着三人讨论的刘大人,却突然发话。

霎时,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三人,纷纷转头看向刘大人。

难不成有回归的线索了?林柔伊心想,便赶紧问道:「大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觉得要去台南?」

只听刘大人如此回覆:「刘璈驻守在台南,我应该去看看,如今的台南,布防的如何?」

「刘璈是谁?」听到不熟的人名,林佩妮脱口而出。

林柔伊赶紧帮忙解释:「他是清代的台湾道,左宗棠的学生,也是……刘大人的政敌。」

陈晓源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不已的眼神,钦佩地对林柔伊说:「你好厉害,这也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岂知,林柔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正在使用的笔电,淡定地回应陈晓源的赞美:「网路上写的……」

噗哧。林佩妮顿时被逗笑,忍着笑意说:「原来是这样,那也是可以去看看。只是,刘璈现在不在那里。」

「难说。」林佩妮这话,陈晓源却突然不同意起来,故弄玄虚地说:「刘大人都坐在我们面前了,说不定刘璈还真的在台南。」

林佩妮听懂陈晓源幽默,莞尔一笑;林柔伊却相信了,还傻傻地问:「会吗?」

「去了就知道啦!」陈晓源回。

既然有了定案,那就把握时间出发b较好。林佩妮对陈晓源说:「那好,就决定去台南了。」

「没问题,我这就订票。」

※※※

计程车内,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林柔伊四人戴着口罩,坐在计程车座位上。陈晓源坐在前座副驾驶座上,刘大人坐在後座右侧,中间坐着林柔伊,後座左侧是林佩妮。

车辆行驶在现代道路上,车厢内的舒适空调、柔软座椅、把手按钮等,都让刘大人再次感受到,异於清代的乘坐T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靠着窗,望向窗外。如果说要「遍学仙境之长」,才能顺利回归,这一幕幕前所未见的现代景象,他可是一秒都不想错过。

而一旁,林柔伊也适时地,为刘大人作解释:「大人,你现在搭的这是汽车,外面是现在的台北……」

「好多人。」

「是啊!」

两人聊着,前方驾驶座上的计程车司机,听到刘大人与林柔伊的对话,以为他们这几位乘客是观光客,人情味十足地问:「你们是……第一次来台北齁?」

林柔伊尴尬地接话:「我们不是,只有他,是第一次……」来现代的台北。她在心里接续道。

计程车司机接着说:「你们现在来齁,人有变少一点啦!要是疫情前,这里满满的都是人,生意好得很。」

刘大人疑惑地问:「疫情……?」

「对呀!还有那个战争啊,新闻有报……你看那个无人机好厉害,还有战机……」计程车司机继续说。

刘大人更疑惑了:「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好高铁站到了,林柔伊赶紧知会停下:「司机大哥,就前面,前面就到了。靠边停,就可以了。谢谢你啊!」

接着,计程车在乘客下车区附近,靠边停下。四人开启车门,陆续下车。

下车後,刘大人疑惑地问林柔伊:「他刚刚说的……是怎麽一回事?」

林柔伊只得回应:「大人,这我之後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去搭高铁,车票有取票时间。」

「好吧。」刘大人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时,陈晓源四处巡看指标,确定方向,率先说道:「走吧!往那里。」替众人指引方向。

「走吧!」林佩妮走在众人最後方回应。

四人便走进高铁站内。

※※※

经过取票、入站、找坐位等过程,四人已就坐在高铁车厢内,行驶在前往台南的路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刘大人坐在同一排,陈晓源靠走道,刘大人靠窗;林佩妮、林柔伊坐在同一排,林柔伊坐在靠走道的座位,林佩妮则靠窗。

刘大人依旧十分认真地,抱着一种学习心态,T验着高铁乘坐感受;而林佩妮、林柔伊、陈晓源三人,则b较是现代出游的心态,轻松闲适些。

旅途中,高速行驶经过的青绿sE田野、乡间质朴建筑物,让平时都待在城市里的林佩妮,有种远离尘嚣的感觉。她忍不住倾诉心声:「出来走走,心情真好。」

「对啊!自从姊夫外派了,姊也就很少出门旅行了。」林柔伊接话道。

「你姊夫不在,我懒洋洋的,也没什麽兴致。」

「你就是太Ai姊夫了。不像我,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就去哪,说走就走。」

「我在家是休养备孕嘛!等有了孩子,你姊夫不在,孩子也能陪我去走走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你,你不就在陪我了吗?」林佩妮Ai怜地看着林柔伊,替她拨了拨微微散乱的发丝,接着握住林柔伊的手,两人一起浏览着窗外风景。

而同样也看着窗外的刘大人,对着窗外展露的景sE,面露疑惑道:「这是……台湾?」

「噢,对。」一听刘大人这麽说,林柔伊赶紧解释:「大人那天坐火车,看的是夜景。现在这个,是白天的景象。」

只听刘大人对窗外的一切景象,感到很陌生:「这些房子、这些道路、桥梁,都是我不曾见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时代不同了,建设也变了很多。但我们等下要去的台南,还保留不少古蹟,大人在清代,或许也见过呢!」林柔伊提到古蹟,想让独自穿越到现代的刘大人,能稍稍感受到一点熟悉之处,不至於有流落在现代的孤单感。

但是她提到的「台南的古蹟」,是指什麽?却让刘大人疑惑了:「你是指……?」

於是,林柔伊赶紧介绍,待会要去的台南目的地。只听她细诉:「就是安平古堡、赤崁楼,还有亿载金城,噢,就是二鲲鯓Pa0台。」

听完,刘大人放下心来,点点头回应:「是那里。」刘大人想看布防的心,至此也有了着落。

「不过,清代的安平古堡、赤崁楼和亿载金城,跟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就像高铁,大人,你搭乘的感觉怎麽样?」林柔伊又问。

刘大人开口,把自己的感受说出:「b火车,舒适平稳许多。」

「看来大人已经越来越适应,现代的台湾了。」

「是啊……」刘大人也同意林柔伊的说法,并继续浏览着车窗外的景象。

这时,陈晓源抬头看到跑马灯显示,即将到站指示。他对众人说:「就快到了,我们要准备下车了。」

「这麽快?」刘大人顿时惊诧不已:「你说的是……快到台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很快吧!」林柔伊立即自信满满地说:「现代的台湾,一天之内往返南北,是很容易的事。可惜大人不是身在现代,不然……」

「不然呢?」林佩妮却突然cHa话:「大人只是来仙境一游罢了,终归是要回去的。要是没回去,大人的家人、军队的弟兄们,会担心他、会想念他的。」

说得也是。想起那天,众人讨论变动历史的结果,林柔伊打了个寒颤,没再接着说下去。

这时,高铁缓缓减速,接着停下,广播通知乘客们台南站已抵达。

一边听着三人对话,一边注意着搭乘进度的陈晓源,提醒众人:「到了,我们先下车吧!」

林佩妮附和道:「走吧!」

「大人。」林柔伊也呼唤舍不得窗外景象的刘大人:「我们走吧!」

「往这里。」陈晓源率先站立起来,指引其他三人下车方向。林佩妮、林柔伊也接着站起来,拿起随身包包,准备跟上。刘大人便跟随三人,不舍地一起走出高铁车厢。

※※※

到了安平古堡,林佩妮、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四人,走到安平古堡的红砖墙外,边走边聊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砖城墙真美,还带有异国风情。」林柔伊望着古蹟红墙,向众人介绍道:「这里是荷兰人统治台湾的要塞,也是明代郑成功的住处呢!」

毕竟是古蹟,仍旧不免有风霜侵袭历史感,於是林佩妮说:「年代久远,城墙多少都有一点斑驳了。」

「不过,一下荷兰人,一下又是郑成功,战来战去、打来打去的。」林柔伊不禁感叹。

听到林柔伊这麽说,刘大人回了句:「自古以来,台湾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是啊!战略地位重要。」陈晓源也接话。一说完,陈晓源、刘大人两人有默契地互望彼此一眼,带有男人间有志一同的惺惺相惜之感。

「在商场上争个高低不行吗?一定要用血r0U之躯、用无价X命去争?去抢?都没想过,家人的感受。」林佩妮忍不住唠叨起来。

身为其妹,林柔伊也有同感:「就是说嘛!这麽好的台湾,就不能好好呵护吗?g嘛老是枪Pa0的,古蹟一损坏,修复很难的。」

只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述己见起来。陈晓源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郑成功雕像,试图转移话题:「你们看,那是郑成功的雕像。」

话题稍作中断,四人走上前去观看雕像。只见陈晓源看完雕像描述後,喃喃道:「民族英雄?」

於是,林柔伊才说明:「打退荷兰人,让台湾重回到汉人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退荷兰人……刘大人突生感叹起来:「打退外敌,不让台湾被外敌占有……」想到自己正在狮球岭迎敌法国人,却突地穿越到此处。战事尚未结束,但自己只能按捺住焦急,依着不确定的「遍学仙境之长」线索,来到此处,未来前途未卜……

「刘大人想到清法战争了?」林柔伊关怀地询问,打断了刘大人的思绪。

他只得回归现实,微微担忧地说:「是啊!弟兄们不知道怎麽样了?」

感受到刘大人的内心波动,林佩妮走到刘大人面前,柔声安慰道:「大人放心,既然我们三个都还在,就代表历史没有变。现在我们只能抓紧时间,让大人尽快学会该学的长处,才能加快回去清代的时机。」

虽然说只是个不确定的线索,但如今也别无他法。刘大人只得打起JiNg神,回应林佩妮:「你说的对。」

既然如此,时间就别耽搁,於是林柔伊提醒众人:「那我们去四处看看吧!或许会有什麽发现?」

於是,四人便去安平古堡各处游览,再探无更深入的线索後,决定离开安平古堡,继续前往下一个景点。

※※※

到了赤崁楼外,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陈晓源四人,从入口一一进入。

维护得很好的赤崁楼,清晰的指标、乾净的古蹟建筑,以及公告上展现的艺文活动讯息,都让林柔伊很赞叹:「哇!这里真是太美了,满满的文艺气息。你们看,那是文昌阁,还有那边是书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也同意地附和:「这里保存的真好,满有人文风采的。」

「是啊!照我说,人就是该多读书,斯文点、知事理,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打架。」有别於方才安平古堡的战略用途,赤崁楼给访客一种温文儒雅的风情,林柔伊忍不住畅舒己感。

噗哧。林佩妮掩嘴一笑:「是是是,你说的对,像个老学究似的。」

有别於林佩妮的调笑,刘大人倒是对林柔伊的感触,心有戚戚焉。只见他对着赤崁楼景sE,赞叹道:「此处极为不错。果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是遍学之道。」

听到刘大人也这麽说,林柔伊灵机一动,俏皮又蹦蹦跳跳地靠近陈晓源耳边,笑闹他:「听到没?科技阿宅。」

谁知,陈晓源竟没有反驳,甚至呼应她:「听到了。」

霎时,林柔伊愣住了,原以为陈晓源会不认同,结果没有。陈晓源这一出招,她反倒闹不下去了。但她转念一下,不想轻易放过机会,只听她扁了扁嘴,还继续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懂吗?」

「懂。」陈晓源还是没有被她激到,听话地答应。

「呃……很好。」林柔伊稍稍语塞,脑袋转了几转,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孺子可教也……」

这时,林佩妮指着前方一处模拟雕像,她把雕像上写的字念出来:「那是……郑成功议和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人走到雕像前面,仔细观看。陈晓源率先发话:「挺有既视感的。」

「栩栩如生呢。」林佩妮赞叹道。

刘大人再次受到触动,只听他喃喃说道:「议和……」

「你们看,我说的对吧?好好说话,很难吗?杀来杀去,最後还不是得要坐下来,好好谈判?既然都是要谈,那g嘛不一开始就敞开了谈,何苦失去将士的X命,才肯好好谈?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嘛!」林柔伊突地大舒衷肠起来。

陈晓源点点头,觉得该帮林柔伊说的话,下一个结论:「这是不是叫做历史就是不断的重复错误?」

然而,林佩妮却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转头询问刘大人:「清法战事一结束,大人也会要去谈判吗?」

「不清楚。」刘大人支起手肘,认真地思索着林佩妮的问题:「朝廷可能另派重臣前往。」

「这样啊……」林佩妮点点头,没再多问下去。

但林佩妮的问题,倒是让刘大人意识到,自己想来此地巡视的目的。於是他问林柔伊:「不知台南布防的如何?这些都是前明遗迹,我大清驻守布防之地,不在此处。」

「这我知道。」林柔伊应和刘大人,只听她又说:「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刘大人的铭字营,曾与沈葆桢大人合力建设的Pa0台,就是亿载金城、二鲲鯓Pa0台,旧称安平大Pa0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那里……」林佩妮觉得自己似乎上了一堂历史课。想不到这些如今看来皆是古时遗迹的景点,还有这些背景及前因後果。本来就以游览为目的的她,只是想来跟着走走散心。但所幸柔伊还安排了刘大人心心念念的布防要地,兴许能多找出点线索。只是她虽然明白刘大人的心情,但毕竟古今时空有变,她不想刘大人太过期待,造就失望。於是赶紧接话道:「不过沈大人,现在不在那里。」

岂知,方才异常乖巧的陈晓源,突然却神神秘秘地告诉大家:「这个,关於沈大人……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你们听完别吓到。就是,我有可靠消息……他在那里。」

咦?林佩妮、林柔伊、刘大人三人,一听到陈晓源这麽说,就不约而同地,各自惊讶地看向陈晓源。

只见刘大人不解地,问他:「沈大人……也在?他不是已经……」

林佩妮也急问:「难道沈大人也穿越了?」

「陈晓源,你不要乱讲啦!」林柔伊简直要被陈晓源打败。

大夥纷纷表达不可置信的反应,谁知,陈晓源竟不改口,反而信誓旦旦地说:「真的啦!他真的在那里,我没有骗人。不信,你们待会过去见到他,就知道了。」

林佩妮、林柔伊、刘大人三人,见陈晓源信誓旦旦、不像在说谎,互望彼此一眼,神sE顿时凝重起来。

现今社群网路如此发达,陈晓源又擅长科技领域,也许沈大人的确如同刘大人穿越般,意外来到现代。而陈晓源又藉由社群网路等工具,先一步得到确切消息。如果陈晓源说得是真的,这件事可就不简单了。无论是回归的办法、历史的变化或是慰藉刘大人的孤独感,甚至还有可以得到进一步线索的机会。

还是林佩妮先正sE地说:「大人,沈大人要是真的在那里,你就能跟他商讨回去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此事非同小可。」刘大人已开始在心中,寻思跟沈大人讨论回归的内容。

「好。」林柔伊立马JiNg神奕奕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过去吧!要是沈大人在,应该可以帮到刘大人,我们要把握时间。」

刘大人赶紧应和道:「好,那我们走吧!」

三人已做下决定,准备立即前往会合沈大人。这时,陈晓源却突然说:「等等,我们就这麽走啦?」

「当然啊!除非……你在骗人?」林柔伊忍不住再三确认。

「没有,真的没有。」陈晓源仍维持方才的说法,确凿地说:「沈大人真的在那里,我真心不骗。」

「那不就好了。」林柔伊才放下心来,催促道:「走吧!时间宝贵。」

陈晓源点点头,也JiNg神起来:「那好吧!我们走吧!」

※※※

经过一段路程,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四人,抵达「亿载金城」,站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途中,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始终神sE凝重,各自思索着沈大人也在现代,会触发的各种问题,包括历史要改变了吗?还有多少人知道穿越这件事?沈大人是如何在现代度日的?他会有回归清代的线索吗?全然有别於原本来台南的游览心情,忐忑不安着。

尤其是林柔伊,一抵达入口处,便急急地问:「陈晓源,你不是说沈大人在这里吗?他在哪里?」

「别急啊!这是入口,沈大人怎麽会没事站在这里,当然是在里面啊!」陈晓源镇定地回。

林佩妮也发话:「那我们快进去吧!晓源,你赶紧带路。没看到大人着急吗?」

「有劳带路了。」刘大人拱手行礼道。

见大夥都急,陈晓源就也绷紧神经起来:「噢,那跟我来。」

※※※

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跟着陈晓源,神sE匆匆地快步走入亿载金城内。

众人弯弯绕绕地走着,经过Pa0台、穿过小路、路过水池,直到走到一座半身铜像前停下。而铜像上,赫然写着:「沈葆桢铜像」。

霎时,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望着「沈葆桢铜像」,着实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林柔伊率先打破僵局:「陈晓源……你们理工科,都是这种幽默感吗?」

「不……幽默吗?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很有趣。」陈晓源边说边抓了抓头发,神情有点惭愧。

林佩妮赶紧向刘大人陪笑道:「大人,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原来是铜像啊……」还好,刘大人反倒像是放下心中大石般,豁然开朗起来:「也好,战事告急。无论是谁,少一个人在这回不去,能在大清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对弟兄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林柔伊忍不住白了陈晓源一眼:「你看你,会不会开玩笑啊?好好的一场T验之旅,气氛都被你Ga0砸了。」

陈晓源这才意识到不对,频频道歉起来:「抱歉、抱歉,我的错。我以为这样能逗大家笑,没想到造成反效果了。我不是故意的。」

刘大人释然过後,反而打起JiNg神,一派轻松地走到陈晓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我不怪你。这里的Pa0台,有我铭军出一份力。既然来了,去巡视下也无妨。」

林佩妮也赶紧缓颊:「是啊!这也是我们原本预定到访的景点,既然都来了,还是去走走,至少不会浪费到时间。」

「还好大人真的有大量。你皮绷紧点啊!陈晓源。给你丑一。」林柔伊还是想对陈晓源的「幽默感」,稍作警告。

「是是是,我丑一,我丑一。Pa0台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让我将功赎罪。」陈晓源赶紧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不禁被他俩的互动逗笑,但又不想耽误刘大人,於是她跟陈晓源说:「那晓源,你就带路吧!」

四人离开沈葆桢铜像前,逛起「亿载金城」景区。

※※※

晚饭时间,台南砂锅鱼头店内,四人决定在这里用餐。

陈晓源的背上,贴着一张纸,写着:「我很难笑。」这是林柔伊对他,做为「丑一」的小小惩罚。

坐在砂锅鱼头店内的四人桌座位,店家已在桌上摆放好,送来沙茶鱼头火锅、虾卷,还有一碗鳝鱼羹。四人各自拿起碗筷餐具,准备用餐。

「逛了这麽久,也该吃点东西了。」陈晓源故作镇定地说。

林佩妮装做看不见陈晓源背上的贴纸,隐忍着笑意:「是啊!既然来了台南,就要吃点当地的美食了。而且大人难得来,才不虚此行。」

林柔伊则向刘大人,介绍桌上的料理:「大人,这是沙茶鱼头锅,你试试看?还有这个虾卷,也很好吃。而这个……羹嘛!你斟酌尝试就好。」

刘大人听完,有点疑惑:「此话怎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林柔伊忍俊不住,笑着说:「它有台南的味道。」

「台南的味道?」刘大人更疑惑了。

「大人,你别听柔伊的。」林佩妮莞尔一笑:「这是鳝鱼羹,你试试?」

刘大人带着一脸疑惑,拿了汤匙,喝了一口,表情竟瞬间五味杂陈起来。只见他停住啜饮的动作,疑惑着要不要再喝第二口。

「你看吧?」林柔伊忍不住骄傲起来:「我就说有台南的味道吧!不信你问大人,味道怎样?」

林佩妮担心招待不周,轻蹙眉头,问:「大人,你还好吗?口味还可以吗?」

刘大人深x1了口气,终於镇定下来,吐露他的心得:「甜。」

噗哧。林佩妮转而发笑起来,赶紧盛了碗火锅热汤,递给刘大人:「来,大人,要不然你喝喝看这汤吧!挺鲜美的。」

「多谢。」刘大人迅速地接过火锅热汤,向林佩妮道谢。

不同於热汤,林柔伊则左顾右盼了一下,对也喝起热汤的陈晓源说:「有饮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喝饮料?那我去拿。」陈晓源停下喝汤的动作,回问林柔伊。

林柔伊点点头:「好。」

「想喝什麽?」

这问题倒是要思考一下,林柔伊想了想,说:「我觉得,大人难得穿越,应该喝点很台的饮料。」

「所以是……」陈晓源停顿了一会儿,只见两人互望彼此,不约合同地说出:「沙士!」如此有默契般地同声说出,两人对视一笑。

「我这就去拿。」陈晓源说。接着,他站起身,顶着背上贴着的「我很难笑」纸条,迳自走向饮料冰柜,取了一瓶沙士及四个玻璃杯回来。

林柔伊接过沙士、玻璃杯,转开饮料开关,替众人盛倒饮品。然後端了一杯,递给刘大人:「大人,这是沙士。除了珍珠N茶以外,到现代的台湾,这也很值得一喝。」

刘大人接过沙士,啜饮了一口。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挺舒畅的,面露惊喜道:「嘶,这是……酒?」

林柔伊否认道:「不是,它只是一种饮料,我、我姊、姊夫,都不喝酒。」

听到林柔伊这话,陈晓源赶紧举手声明:「我也不喝。菸酒不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笑了笑,用公筷夹了点菜,放到陈晓源碗里:「这才对。有沙士喝就好啦!不一定要喝酒的。而且,南部热,喝沙士,还能解热。」

哦?刘大人问:「这能解热?」

「是啊!就像凉茶一样,只是不是茶,而且有气泡。」林柔伊说。

「还有,」陈晓源帮腔道:「冰的更好喝。」

看两人一搭一唱似地,如此推荐「沙士」。刘大人举起玻璃杯晃了晃,观察杯中褐sEYeT与气泡,「若能解热,就能给弟兄们消暑了。」

「这是真的,还满多人喜欢喝沙士消暑的。」林佩妮也赞同。

陈晓源拿起桌上的调味盐罐,还分享自己的饮用心得:「对,我还会加盐。」

「只可惜……」林柔伊无奈地说:「在清代,沙士还没有出现。大人的部属,应该喝不到的。」

原来如此。刘大人凝望着杯中沙士,叹息道:「可惜了。」

於是,四人就这麽品尝着台南美食,开心地用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白风清、万籁俱寂之时,众人风尘仆仆地回到台北住处,林佩妮开启大门走入,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跟着进门,更换室内拖鞋。

林佩妮先走到厨房洗手,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走到客厅沙发边,放下各自的随身行李,正要坐下。

「欸,你们别坐下呀!」林佩妮急忙呼喊:「先去洗手,然後把外出服换下来。」

「噢。」林柔伊赶紧回应。

陈晓源也赶紧应答:「好的,姐。」

刘大人点点头,跟着林柔伊走去卫浴洗手。

陈晓源则走到林佩妮面前,手足无措地问:「姐,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陈晓源这麽一问,林佩妮转头看向墙上时钟,指针指着晚上十点半。林佩妮说:「噢,对,今天也有点晚了。你要不要乾脆住一晚算了?不过,只能睡沙发了。」

「可以吗?沙发没问题的。」陈晓源答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去拿件你学长的衣服给你,不过你学长b较高,我看看有没有b较小件的。」

「好的,麻烦姐了。」

「不会。」

陈晓源走回客厅沙发,正要坐下,只听远方又传来林佩妮声音:「欸,你先别坐下,我很快就来。」

林柔伊洗完手、换完居家服,走回沙发旁,看着傻愣站着的陈晓源。拍了拍陈晓源的肩膀,一脸同情:「这叫洁癖,忍着点。」说完,她便绕过陈晓源,一PGU在沙发上坐下。还迳自悠哉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来。

林佩妮这时拿了衣服过来,递给站着的陈晓源:「来,给你,卫浴没有人了,你去换吧!」

「好。」陈晓源像如获至宝般,拿起衣服走向卫浴。

陈晓源这里处理完了,但是刘大人呢?林佩妮直视看向林柔伊,问她:「大人呢?」

「在书房里换衣服。」

「好。」既然刘大人这也没问题了,林佩妮便也走到客厅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刘大人也已更换完居家服饰,走回客厅坐下。只见电视正播报着新闻节目,一名nV主播说着:「淡水老街人cHa0汹涌,旅游的观光客众多……」

刘大人突然来起兴致,问:「这是……淡水?」

「噢,对。」林柔伊还加作补充:「以前叫沪尾。」

「沪尾……沪尾……」刘大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眉头紧皱思考着。

还是林佩妮先感到不寻常,T贴地问刘大人:「大人,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刘大人蹙眉,努力地回溯记忆:「我记得……探子来报,法军似乎要转移攻击目标,改成沪尾。我正指示副帅,拨一部分人马,前去沪尾防守。」

哦?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林柔伊也提起兴致:「那我们要不要像今天去台南一样,也去一趟淡水?」

陈晓源换好衣服走过来,正好听到林柔伊说话,就接话:「明天要去淡水吗?」

林佩妮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可以。顺便让大人搭搭看捷运,也许对大人回去有帮助。」

林柔伊却突然有点沮丧:「会有帮助吗?我们今天去台南跑了一整趟,还不确定有没有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林佩妮也明白林柔伊的说法,「有试总b没试好吧?」

「对啊!」陈晓源务实地说:「而且去一趟淡水,也不难。」

三人热切讨论着,却似乎没再听到刘大人的说法,顿时觉得怪怪的,纷纷看向刘大人。

只见刘大人正一脸震惊、望着自己的右手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三人吃惊之余,也顺着刘大人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刘大人的右手掌,竟不可思议地闪烁着,一下子显现,一下子消失。

林柔伊惊呼:「大人,你的手……」

「在闪烁……」陈晓源也接话。

众人望着刘大人的右手掌,手足无措。只见它就如此闪烁了数次,逐渐回归正常。

林佩妮瞠目结舌地说:「正常了,没有消失……」

这时,刘大人才镇定下来,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掌,握紧、放开、握紧、放开了几次,才确定已经完全正常。而刚刚的奇异闪烁,彷佛做了一场梦一样。

林柔伊似乎隐约想到了什麽,先开口说:「如果大人的右手掌会闪烁,那就代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做对了什麽。」陈晓源立即接话。

林佩妮点点头,同意这个看法:「也就是说,方向是对的。所以,我们明天应该……」

这次,林柔伊、陈晓源立即有默契地接话:「去淡水!」

如此特殊的闪烁,会是一种回归大清、方向正确的提示吗?四人互望彼此,坚信目标地,各自点头同意着。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脸容背对着门口,坐在客厅正厅座椅上。她神情哀愁,拿起刘大人的衣服,走到後方的直立衣架挂上。

从正厅门口直视过去,只看得到刘夫人悬挂着衣物,脸容被刘大人挂着的服饰遮挡住。

一名守军士兵进入,走到衣架前方,隔着刘大人的服饰,向刘夫人呈报:「启禀刘夫人,林公子有事求见。」

听到呈报,刘夫人纤细柔白的指尖,倏地停留在刘大人的衣物上。她站着寻思了一会儿,疑惑地问:「林公子?」

「林维源先生的公子。」守军士兵赶紧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虽不解林公子为何突然来访,刘夫人仍不失风范地说:「快请进来。」

「是。」守军士兵转身走出门外,带领林公子走到门边。

林公子遮掩着脸面,拿着一个包袱,身上、脸上皆沾染土灰、有多处划伤,衣衫衣角布料破损撕裂。他示意守军士兵自己仪容不整,不便进入。守军士兵只好在门口通报:「刘夫人,林公子到。」

刘夫人眼眸看向正厅门口处,问:「怎不请进来?」

「回刘夫人,晚生……方才为了捡拾此物,身上多处擦伤,目前衣衫不整,无颜面见刘夫人。但此物紧急,顾不得礼数,自当先上呈给您,待刘夫人看过後,再继续去寻。」林公子礼貌地回。

「何物?」既已明白林公子用意,刘夫人便将关注点,放到所呈之物上。

只见林公子神秘兮兮地将包袱递给守军士兵,交由守军士兵进呈刘夫人。守军士兵接过包袱後,走入大厅衣架边,将包袱上呈递交给刘夫人。

取得包袱後,刘夫人站在衣架後方,兀自打开包袱,「这是,大人的……」只听衣架後方,传来刘夫人的惊呼。她赶紧再问道:「敢问林公子,在何处寻得此物?可曾……还有其他发现?」

「回刘夫人,就在狮球岭一处崖边的树枝顶上。」

「崖边!」刘夫人心揪了一下,内心震颤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至於其他……尚未发现。家父要我来向刘夫人请示,此物是否为大人所有?他正带着家勇在崖边细细找寻。若此物非大人所有,我就回禀家父停下。」

情况如此令人焦心,刘夫人内心纠结,语气微带哽咽,努力隐忍地说:「此物确为大人所有。还望林公子回禀令尊继续找寻,切莫停下。若能寻得其他,定当……重重答谢。」

「刘夫人,请别这麽说。家父与刘大人交好,绝不愿刘大人有任何意外发生。晚生这就去向家父回禀刘夫人的意思,时间紧迫,告辞。」说完,林公子便拱手行礼後,匆匆道别离去。

「多谢林公子……」刘夫人挤出微弱的声响道谢,内心已如翻江倒海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洗衣店内,老板正用蒸气喷枪,蒸熏悬挂着的清装铠甲。

他一手专心地喷薰着,一手伸向一旁塑胶袋位置,要拿里面的头盔。谁知,他m0了一m0、抓了一抓,赫然发现袋内是空的。

他顿时疑惑起来,放置好喷枪,走向塑胶袋处仔细查看。

「咦?头盔呢?我记得它明明就放在里面,没拿出来啊!」洗衣店老板喃喃自语道。

只见他左右翻看塑胶袋,接着在塑胶袋四周围,东找找、西找找,又在桌面上、桌面下,到处翻搅查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遍寻无果後,洗衣店老板只得一脸懵懂地,搔了搔头:「奇怪?不在这里,会在哪里?难道是掉在什麽地方了?」

※※※

夜晚,台北家中。林柔伊端了杯热茶水,走到书房。书房门没关,刘大人正坐在书桌前,一页页地自己的传记。

林柔伊站在门口,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说:「大人。」示意自己到来,也怕打扰到刘大人。

刘大人闻声抬头,见是林柔伊,赶紧出声:「是柔伊啊!快请进。」

获得刘大人同意後,林柔伊走进书房,将备好的热茶水,摆放到书桌上:「很晚了,大人还在看传记呀?」

「是啊!我心系战事,若能早日习遍长处,方能尽早回归。」

「说得也是。」林柔伊点点头,忽然想起日前姊姊说要适时帮大人解惑的提醒,便问他:「那……大人,有没有什麽问题?我正好能帮大人解惑一下,加快点速度。」

刘大人点点头:「那好,我正读完清法战争前的篇章。我早年的事蹟,倒是写得差不多。至於清法战争後,尚未阅览到。此刻你正好在这,不如先跟我说说看,国家孱弱,外敌入侵,此战大清是胜了,还是败了?台湾後来会如何?」

「胜了,只是……」林柔伊不敢隐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

「就算胜了,也没有搏得什麽好处。」

「这话说的不错……」刘大人挺赞赏她的见识,「两方征战,即便得胜,亦是伤人损己。可说是,战争之下无赢家。」

「而且……」林柔伊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本传记,翻到一页拿给刘大人,指着一个段落请他细看。

刘大人按照林柔伊的动作,浏览着该段落,开口道:「这书上说……李鸿章李大人签订马关条约,割让台湾给日本?」

「是啊!清领时期就此结束,开启日治时期。」林柔伊回。

顿时,刘大人眉头紧皱,神情凝重起来。静默一会儿後,他才不解地说道:「丢失国土者斩。李大人……怎会签此条约?」

「书上是说慈禧太后挪移了军费,军队没钱打不赢,加上谈判无效,只能割让台湾岛给日本了。」

「我大清,最终还是丢了台湾?」

「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法国人夺走,而是日本人取得?」

「对……亏大人您团结众人,一致对外。但还是抵不过,历史的洪流。」

抵不过,历史的洪流……刘大人又问:「那现在,洋人还在吗?」

「在啊!你走在路上还会遇到,而且他们满喜欢台湾的,台湾也对他们很友善。现在在台湾,洋人不只法国人,像是日本人、荷兰人、美国人、英国人、世界各地的人,都能见到。」

「荒唐!」刘大人却厉声说道,「外敌侵我国土,杀我台民,竟还对他们友善?」

「这……」林柔伊只得安抚道:「主要是时空环境不同,敌对情况也不同了。」

「时空环境?」这是个新词,刘大人不甚理解。

「就是时代、朝代不同的意思。」

刘大人点点头,情绪和缓许多,但官职在身,他仍旧不忘自身职责:「此事朝廷可知情?我得写折子呈报圣上、太后才是。」

林柔伊只得停顿一下,想降低刘大人听闻未来历史的震惊感:「关於这个,就是……割让台湾不久後,大清就亡了。退位给民国,然後分成国民党、,接着国民党撤退到台湾,一直到现在。这几天一直跑来跑去的,还没空跟大人解释到近代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民国?什麽民国?」刘大人却仍有些惊讶:「岂非大逆不道?」

林柔伊有点尴尬地说:「对大清来说,是很大逆不道啦!但这就是历史。我们不能改变历史,只能按照历史的进程走下去,然後记取教训,不再重蹈覆辙。」

听完,刘大人不免显得有些惆怅。只听他低声喃喃自语:「不能改变历史……」

林柔伊也感染到这GU低迷气息,为了避免一次说太多,让刘大人难以承受,她便提醒道:「大人今天刚听到这些,难免有点接受不了,这是正常的。时间也不早了,先讲到这里吧!大人早点休息。」

刘大人还沉浸在方才接收的「历史」震撼中,但仍不忘回应林柔伊:「也好,多谢你了,柔伊。」

「不会,那我先去休息了。」说完,林柔伊便道别走出书房。

她关上书房门前,眼角余光仍微微担忧地,瞥了刘大人一眼。

※※※

隔天一早,天sE昏暗一片,没有该有的光线照S入窗。林佩妮走到yAn台边,拉开落地窗帘,望着yAn台窗外,正看到下着滂沱大雨。

「好大的雨……」林佩妮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姊,早。」林柔伊从房门走出来,看到林佩妮,也看到屋外的大雨:「咦?雨下得好大。」

林佩妮无奈地说:「是啊!这样我们去淡水,恐怕不方便了。」

「那先观望一下吧!也许晚点,雨就停了,到时候再去就好了。」

「嗯嗯,那好,先观望吧!」

然而,窗帘拉开後,伴随着隐约光线及淅沥雨声,在客厅沙发上睡的陈晓源,突然传来微微SHeNY1N声。

林佩妮、林柔伊互看彼此一眼,觉得不对劲,便一同走到陈晓源身旁查看,只见陈晓源JiNg神萎靡,脸颊稍稍泛红。

身为姐姐,林佩妮关怀地问:「晓源,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头有点痛……」陈晓源强撑着回答。

一听陈晓源这麽说,林柔伊便伸手抚m0他的额头,感受一下温度後,说:「晓源,你好像在发烧。」

「我发烧了……?」陈晓源语气有点虚弱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听完却有点惊吓:「发烧?我去拿额温枪,你们等等。」她说完便转身离去,快步走去取医药箱。

林柔伊则缓缓蹲坐在陈晓源身旁,似乎很心疼地看着他:「很不舒服吗?」

「还好,只是没什麽力气。」

没多久,林佩妮拿了额温枪过来,替陈晓源测量T温。「哔」声後,林佩妮查看显示面板,「还好,没有发烧,只是T温有点高。」众人才稍稍放下心来。

林柔伊仍继续关心地问:「你怎麽了?感冒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我应该只是……着凉。」

「着凉?」

「昨晚……有点热,我就把被子……甩掉了……」陈晓源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嗫嚅地坦承。

霎时,林佩妮微微噗哧一笑:「原来是这样。」

但林柔伊却丝毫笑不出来,还是想从陈晓源那,知道更多情况:「那现在呢?会发冷吗?我去拿条Sh毛巾给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站着凝望着两人。这时,刘大人走到她身旁,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陈晓源,还有蹲坐在他身旁的林柔伊,疑惑地问:「他怎麽了?」

「好像是着凉了。」林佩妮回。

林柔伊还是很担忧,继续问着陈晓源:「是不是沙发不舒服,没好好休息,又踢了被子,才会着凉?」

「可能是吧……睡床当然b较舒服,但是……没有床了。」

「不然,你先去睡我的床吧?也许好好睡一下,休息一下,就会好多了。」林柔伊提议道。

「好……睡床好……」睡你的床更好……陈晓源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偷偷想着,但脸容仍掩藏不住一丝腼腆。

刘大人、林佩妮这两个成熟大人,站着注视陈晓源、林柔伊的举动,忽然觉得似有隐情,彼此对望了一眼,有默契地没多说什麽。

虽说似有隐情,但林柔伊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听陈晓源需要睡床休养,她甚至想挺身搀扶他:「那你起得来吗?我扶你去我房间吧?」

「好……你扶我……」陈晓源将手搭上林柔伊的肩,yu借力站起。

立时,刘大人赶紧快步上前,接过扶起陈晓源的任务:「我扶你过去吧!」毕竟刘大人是武将,这点使力的小事,可难不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愣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着:「好……」

於是,刘大人扶着陈晓源,林柔伊、林佩妮跟在後方,一起走进林柔伊的卧房内。

※※※

林柔伊房间内,陈晓源躺卧在林柔伊的床上,盖着被子,额头上摆了Sh毛巾。林柔伊蹲坐在床边,边照顾他的病情,边担忧地望着他。

林佩妮、刘大人则站在两人一旁看着他们,打算视情况再协助他俩。

见陈晓源情况平稳下来,林佩妮决定先去筹备众人的早点,她对陈晓源说:「我粥快煮好了,待会端来给你喝一点,你先休息吧!」

「好的,谢谢姐。」陈晓源病中仍不忘道谢。

於是,林佩妮走到房门口,意有所指地对刘大人,说:「刘大人,你也来喝碗热粥吧!外面下大雨,淡水怕是要等等了。」

「也好。」刘大人应和後,便随林佩妮离去。

房内,只剩下闭眼休息的陈晓源,还有蹲坐在床边,静等更换Sh毛巾的林柔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餐桌边,林佩妮与刘大人喝着热粥,伴随着几道小菜。共进晨间早点,并随口闲聊起来。

还是林佩妮先开口,神情中略带些笑意:「晓源这孩子也成熟了,懂攻略招数了。」

刘大人点点头,嘴角一抹掩藏不住的笑意,意指自己也明白林佩妮在说什麽。

哦?刘大人可是武将,这点子不可描述的小心思,他一个大男人也懂?林佩妮觉得有趣,便直白地问他:「难道大人也看出来了?」

「那当然。我可是武将,兵法战略这种事,谁b我懂?」刘大人自豪地回。

「说得也是。」刘大人这见解,林佩妮自然无法反驳,於是她笑意更加掩盖不住,继续刻意地问:「那大人,这招数可有称谓?」

「自然有。」

「叫做?」

只听刘大人加重了语气:「苦r0U计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佩妮端着托盘,托盘上盛装了两碗热粥、几道小菜、热茶水,走到林柔伊的卧房内。

她先是巡看了一下两人的情况,确定没大问题後,才对他俩说:「晓源,喝点热粥暖暖胃再睡吧!柔伊,你也吃点早餐。」

「好……」一听林佩妮发话,林柔伊倏地抬头看向林佩妮,但掩藏不住面容中带有的忧愁感。

躺卧在床上的陈晓源,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回道:「谢谢姐。」

於是,林佩妮将托盘摆放到床边柜上。林柔伊则顺手取了热粥、汤匙,端给陈晓源:「晓源,来,你喝点热粥。」

陈晓源撑着身T坐起来,点了点头表示答谢,接过林柔伊手中的热粥。

身为林柔伊的亲姊,经过方才与刘大人讨论攻略後,对於妹妹忧愁不已的神情更加不舍,便忍不住出言宽慰她几句:「柔伊,你也吃点。晓源平常健壮得很,一点小着凉,不算什麽大问题的,你别太担忧了。」

「是这样吗?」也许是心里有点乱,林柔伊竟还傻傻地问林佩妮。

「当然是呀!」别人他不确定,陈晓源他倒是有八成把握,加上刘大人那两成,林佩妮极为肯定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陈晓源听到林佩妮这麽说,赶紧发话:「姐,我觉得不是……」

咦?什麽意思?林柔伊听到陈晓源回话,赶紧转头看向陈晓源,以为他病情有变,赶紧问他:「怎麽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痛吗?」

「噢,对,头。」陈晓源一听到林柔伊询问症状,赶紧伸手抚头:「头有一点痛。」

这下林柔伊按捺不住了,又伸手抚m0陈晓源的额头,紧张地提到:「该不会是又烧起来了吧?」她手还放在陈晓源额头上,另转头看向林佩妮,问她:「姊,额温枪呢?」

林佩妮顺着林柔伊的问题,指了指门外,「在客厅桌上。」

「那我去拿。」林柔伊话一说完,便倏地起身离开房间,去拿额温枪。

待林柔伊离开房间後,趁她暂时不在的空档,林佩妮便看破不说破地咛他几句:「晓源,不舒服多休息是对的。但不舒服,记得要适可而止啊!没看到柔伊,连饭都不吃了吗?」

一听佩妮姐都发话了,陈晓源只好嘟哝着答话:「噢……好,姐,我知道了……」

※※※

过了一会儿,林柔伊从客厅拿了额温枪进卧室,林佩妮已离去。她走到陈晓源旁边,立刻替他量T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还是没有发烧。」林柔伊看着量测结果显示说。

陈晓源也感受到林柔伊的担忧,稍稍打起JiNg神,对她说:「我好多了,你吃点早餐吧!好吗?」

林柔伊点点头,陈晓源没有发烧,让她释怀多了,终於有点笑容。她答道:「好啊!非常时期,发烧很严重的,还好没事。你先休息,我在你旁边,有事叫我就可以了。」

「好。」陈晓源满意地回。

※※※

清代刘璈官府内,刘璈坐在主位上。一众湘军部下们,正围着刘璈议事,并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挥。

其中,一名湘军部下率先呈报:「启禀大人,探子来报,刘大人似乎失去行踪了。」

刘璈语气略带愠怒,犀利地说:「法军都要打下基隆了,如此危及的时刻,刘铭传失去行踪?探子的消息可信吗?」

见长官似有怒意,湘军部下赶紧回报:「可信,是我们安cHa在淮军的细作。而且淮军们还封锁消息,派人四处暗暗探访着,看来是怕我们知道。」

「这个刘铭传,Ga0什麽东西?该不会是大敌压境,怕得临阵脱逃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湘军部下犹豫着要不要说。

刘璈立刻察觉,不给他延误的机会,迅速问他:「而且?」

「说也奇怪,淮军分派了一批人马,离开基隆了。」

「离开基隆?可知是要去哪里?」刘璈也感到疑惑。

「还不知道,但看路迹方向,似是要前往沪尾。」湘军部下不得不依实情回报。

「沪尾……」刘璈倏地站起身来,探子的消息令他意料之外,他全然不可置信地再问:「怎麽会是沪尾?」

长官都一头雾水了,部下又怎会超越领导、理解长官的配置?湘军部下不敢多说,摇了摇头,y着头皮再请示刘璈:「大人可有指示?」

刘璈思索了一下,立刻做出决策:「去,叫探子继续跟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属下领命。」湘军部下得令後,便匆匆离去,按刘璈指令行事。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柔伊卧房内,陈晓源躺在床上,林柔伊趴在陈晓源旁边。只见林柔伊轻轻抬头,看了眼陈晓源额头上的Sh毛巾。她支起身T,伸手上前触m0他额上的Sh毛巾,觉得温度已变,就取走Sh毛巾去更换。

感受到额头上有动静,陈晓源睁开眼睛,微微惺忪地望着林柔伊。

「醒了?」林柔伊看见陈晓源醒来,便随口问他:「好点没?我去换条毛巾、倒杯热水给你?」

刚说完,她便正要从陈晓源床边离开。陈晓源却自被褥中伸出手来,迅速拉住林柔伊。他声调中带点胆怯,问她:「柔伊,你对我,根本不是不在乎。为什麽……就是不肯答应我呢?」

林柔伊微微蹙眉,快速转身背对陈晓源。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神情有变,「别闹,现在这情形,生病不是小事。我先去换毛巾、倒热水。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说。」

陈晓源听完,只能乖乖放手:「好吧……都听你的……」

他对林柔伊有好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尽方法,也难以得到林柔伊首肯,却始终不明白为什麽。

而如今,只能出此下策。

但答案依旧如同林柔伊断然离去、替他更换Sh毛巾般,看似「落花无意」,却又「别有深意」。令他深感扑朔迷离,不得最终答覆。

※※※

为了替陈晓源更换Sh毛巾,林柔伊拿着Sh毛巾走出卧房,经过客厅时,看到林佩妮正戴着口罩、手套、护目镜,拿酒JiNg四处消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姊在消毒呀?」林柔伊打招呼问道。

「是啊!消毒一下也好。」林佩妮停下手边动作,问她:「晓源好点了吗?」

林柔伊点点头:「看来应该是好点了,没发烧,睡了一下,JiNg神也好多了。」

「那就好。再让他休息一下,发发汗,也许晚上就好了。」

「对啊!我正要去帮他换毛巾,倒杯热水喝。」

一听到此,林佩妮突然想到,天气突然转变,下大雨又Sh气重,於是她说:「那我待会帮他煮杯姜茶好了。下雨天,有点凉。我们也都喝一点,祛祛寒,预防一下也好。」

「好。」林柔伊也赞同姊姊的做法。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对了,大人呢?」

「还在书房里看书。不能去沪尾,他说研读史料,也是学习。」

林柔伊点点头:「真的是很勤奋。」

「我能T会他的心情。亲友都在等着他回去,大人内心恐怕满煎熬的。」林佩妮设身处地地想。

林柔伊却有点钦佩起来:「但是他还是尽力学习,没有多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林佩妮的眼眸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点疼惜。

话说到此,林柔伊想起自己出房门的目的,跟她说:「我先去换毛巾、倒水了。」

「好,你去吧!」

结束对话,林柔伊迳自走向卫浴;林佩妮则举起酒JiNg枪,继续消毒起来。

※※※

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生活伴随着大、小雨声,是居住在台北,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日常景象。

林佩妮端了杯热姜茶,走到书房。书房门敞开着,刘大人正坐在书桌前,研读传记。

她刻意放轻脚步,想减少吵到刘大人的程度,再把热姜茶,小心地端放到书桌上。

「大人,雨天Sh冷,喝点姜茶,祛祛寒,预防一下,顺便休息一下吧?」为避免热姜茶冷却、御寒效果降低,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刘大人正专注地读到书本疑惑处,头也不回地应答着:「好的,多谢。」

接着,只听到刘大人轻声呢喃着:「民国?国民党来台?现代台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林佩妮听到刘大人似有疑惑,主动询问:「大人,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刘大人这才抬头看着林佩妮,疑惑地问她:「柔伊跟我说,大清亡了,退位民国,还有国民党来台。但这书里,却没有写?」

「噢,」林佩妮猛然清醒,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我想,因为这是传记。而民国,是大人你之後的历史,就没有写在里面了。看来,大人差不多要读完了,是该换读台湾史了。」

「台湾史?」刘大人问。

「对啊!不过这柔伊b较懂,晚点请她告诉你,应该会b我说得清楚。」

「好吧……」刘大人只得应和道。

然而,林佩妮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有点着急地问他:「大人,你要读到你传记的结尾了?」

察觉林佩妮的改变,却不明所以的刘大人,平和地回答:「快了。」

「那……你知道,读到结尾是什麽意思吗?」林佩妮不禁支支吾吾起来。

刘大人却不甚理解:「什麽意思?」

「就是……」林佩妮却有点难以启齿,蹙眉咬了咬唇,还在思索着要怎麽说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刘大人却茅塞顿开,替她开口:「就是知道我何时逝世了,对吧?」

只见林佩妮惭愧地点点头,「是啊!这感觉,应该很奇异?」

刘大人却潇洒地笑了出来,一派豪迈地说:「我出身行伍,枪Pa0下生Si搏斗,早已见惯生离Si别。知道自己何时离世,算得了什麽?再说,人生自古谁无Si,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一腔热血,为台付出,若能施展抱负,生Si又有何惧?」

没预料到刘大人在大义之下,竟有如此看淡生Si的x怀。林佩妮忍不住赞佩道:「大人不愧是x怀台湾、受人Ai戴的好官。」

「在朝为官,领朝廷俸禄,吃喝皆为民脂民膏,不替天下子民着想,那就枉为父母官了。」刘大人回应。

「但是,大人……」林佩妮边思索,边续道:「那天晓源提到不能改变历史,而你现在又将读完传记,接着要开始了解你之後的历史。我有点担心……」

「但说无妨。」

「如果大人回去後,变动了历史,我、柔伊、晓源,还有你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可能都会消失。大人,你会让我们消失吗?」林佩妮忍不住问道。

「本官岂会如此?任何一个台湾人,若是因为本官而消失,那岂非本官之大过?且若我想让台湾百姓消失,又何须如此历经艰辛、费力建设?又何苦兢兢业业,只为团结众人,以抗敌保台?」刘大人忽然说得慷慨激昂起来。

「大人说得是。」既然明白刘大人心意,林佩妮停顿了下,又说:「只是,就要请大人,多注意了。」

「你是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仙境之说。」

「仙境之说,有何不妥?」

林佩妮点点头,心有所感地说:「对大人来说,现在的台湾能预知未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但大人读了能预知未来的天书,清楚知道自己的天机,还有Si亡日期。那麽,会不会是代表,大人在仙境要学的长处,还会有必须要熟记,什麽是大人能做的,什麽是大人不能做的?什麽是大人能说的,什麽又是大人不能说的?而要是大人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我们这些现代台湾人,就会因此被消失了?」

刘大人听完,略微沉思,半晌才听他又回:「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不仅得读完天书,更得熟记天机才行。」

※※※

林佩妮端了两杯姜茶,走到林柔伊卧房。陈晓源躺卧在床上休息,林柔伊则坐在一旁看书。

为了不吵到病人,林佩妮刻意降低音量说话,她将托盘递给林柔伊:「姜茶好了。」

林柔伊用眼神传达谢意,接过托盘,把姜茶放到桌上。接着她指了指陈晓源,然後双手合十,倾头放到耳边,示意陈晓源在睡。再用唇语气音小声地说:「谢谢姊,待会晓源醒来喝。」

林佩妮点点头,但指了指门外,意指有事要讨论;林柔伊理解了,便点点头,起身跟着林佩妮走出卧房外说话。

※※※

两人一走出卧房後,林柔伊轻轻阖上房门,才问道:「怎麽了?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有点着急地说:「刘大人的传记快读完了。」

「读完了?他要回归了?」看到林佩妮似乎有点焦急,林柔伊疑惑地问。

「看样子还没。不过……」

「不过?」

「他问我,民国之後的事,他的传记上怎麽没写?」

「噢,对。」林柔伊灵光一闪,不自觉地握拳合掌,「都忘了那是他的传记。」

「所以,我跟他说,你会跟他再解释之後的台湾史。看你是要带他去图书馆重借,还是讲给他听?」

林柔伊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没问题,不过不用去图书馆重借。」

「不用?你要讲给他听?」

「不是。」

「那是?总不能不重借,又不讲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不用重借,也不用讲。因为我房里,就有台湾史的书了。」

原来如此。林佩妮听完噗哧一笑,顿时放下心来,「都忘了你是文史Ai好者了。」

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上次去借大人的传记,是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没有收藏他的传记。至於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等等……」林佩妮却想到什麽似的,伸手拦阻林柔伊。

「怎麽了?」林柔伊停住,不解地问。

只听林佩妮若有所思地说:「你刚说什麽?」

「呃……」林柔伊回想了一下,歪了歪头说:「我去拿给你?」

「不是,是上一句。」

林柔伊才又回想,答:「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

讲了几句,都没说出正确答案,林佩妮急了:「不是啦!再上一句,专家什麽的。」

「噢……」林柔伊这才知道,姊姊要的是哪句话:「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所以没有收藏大人的传记……等等。」才一说完,林柔伊也恍然理解,林佩妮若有所思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想到了,对不对?」林佩妮惊喜起来。

「对,我先去拿台湾史给你,然後去查研究刘铭传的专家。他应该会b我们还懂,刘大人该学些什麽。」

林佩妮掩盖不住发现新线索的欣喜,振奋地说:「对,那你先去拿书给我吧!你留在这照顾晓源,我帮你拿去给大人。」

「好。」林柔伊也振奋起来,立即转身要进自己房内拿书。

林佩妮赶紧再叮咛:「对了,记得把姜茶喝了。」

「好。」

接着,林柔伊便开门,进卧房内取书了。

※※※

林佩妮捧着几大本书,走向书房。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刘大人正阖上传记的最後一页。

只听刘大人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活到这时候啊……」

「大人……」一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林佩妮正想着安慰,却从未有安慰这种事的经验。一时间竟语塞起来,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的。」刘大人反倒安慰起林佩妮起来,他又问:「对了,晓源可好些了?我们何时能去沪尾?」

「看样子,今天可能不行了。」林佩妮只得实话实说。

刘大人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嘴角忍不住轻扬起来:「他还没好?行军打仗,用兵布阵,要注意时机哪!用计取胜更是,必得拿捏得当、进退得宜,方能全身而退,赢家胜出。」

林佩妮点点头,认同刘大人的说法:「我也叮嘱过他,不过看来,他是真的有点着凉。」

刘大人这才诧异起来:「还真的病了?」

「不严重,喝点姜茶、发发汗,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林佩妮只好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大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听林佩妮又向刘大人,说明她过来书房的用意:「对了,这是几本台湾史,大人可以先看看。反正雨也还在下,而且这天书这麽厚,应该够大人你把握时间了。」

接着,林佩妮就把好几本书,摆放到刘大人面前;刘大人直视着、这厚厚的几本台湾史,眼瞳睁得大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背对着门口,端坐在卧房内的桧木朱漆座椅上。只见她低头将身边的包袱打开,这是林公子携家勇,於崖边拾回的刘大人私物。林公子没告知私物拾回的过程,究竟有多凶险。但她从林公子自述仪容不整、失了礼数,以及从眼角余光瞥见的破损衣衫上,都不难猜测出,当时情况的危急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包袱里刘大人的头盔,走到床边的盔甲衣架上,摆挂上衣架顶端。

盔甲衣架上,只挂着刘大人的头盔,其余部位一片空荡荡。刘大人生Si未卜、不知去向,而今却只从崖边拾回头盔,且情况目测凶险有余。刘夫人望着这一切,怜惜地轻抚头盔的脸颊一隅,想起刘大人情况恐怕不太乐观,内心顿觉沉重不已,轻轻叹出一口气。

对外,她得警醒些,危急时刻巾帼不让须眉,替夫君支起豪气g云的榜样,撑起刘府来;如今,没有外人了,她强撑起身躯,脚步踉跄地走到床铺,斜坐在床沿,面容哀戚地望向卧床内部,不觉暗自神伤起来。

「铭郎……你……」刘夫人手持拭帕、眼眶微Sh,泪珠正待落下,却听到她一阵惊呼:「咦?」

只见摺好的棉被下,似有不寻常,露出了一角颜sE与被褥不同的衣饰样异物。

什麽东西?她急急伸手去取异物,想将它拿出来仔细查看。谁知,拿到眼前一看,异物竟是刘大人的盔甲腰带。

刘夫人高举长条状的腰带,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地惊呼:「这是……大人的腰带?」

※※※

下午时刻,天闪雷鸣,天sE倏地昏暗下来,有别於日常该有的明亮,似乎将要下起倾盆大雨。

洗衣店内,伴随着洗衣机、烘衣机有节奏的滚动声响,洗衣店老板正忙碌着一件件顾客委托他清洗的衣物用品。他将店内洗衣篮有顺序地摆放好,听到门外天气有变,正想把晾晒得高高的清装盔甲,包括衣饰配件皆一一取下,却讶然发现,似有不对劲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腰带呢?」

他再次疑惑於委托物品的遗失,赶忙东找找、西找找,翻遍洗衣店各处。

只见他的额头上,惊吓得都冒出了豆大汗珠。他颤抖地伸手抹去,语带恍惚地说:「不会吧?连腰带都不见了?难道我老糊涂了?」

※※※

h昏时分,林柔伊卧房内。由於窗帘拉上,只剩下床边柜上的一小盏床头灯,还微微亮着。林柔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软垫,双手弯曲,趴睡在陈晓源身边。只见陈晓源缓缓苏醒,他支起身T,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JiNg神看似十分良好。

一见陈晓源醒来,林柔伊也起身,递了一杯水给他:「刚刚帮你量过T温了,还是没有发烧。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他接过林柔伊递来的水杯,啜饮了一口。

这时,一旁放着充电的陈晓源手机,传来讯息声响。他顺手拿起手机来,看了看讯息:「明天我得进公司一趟了。」陈晓源说完,就将手机放到一旁。

「你身T才刚好,进公司会不会太勉强了?」林柔伊担心地问。

陈晓源却突展笑颜,神采奕奕地望向林柔伊,右手轻轻拍了拍林柔伊的小脑袋瓜子,JiNg神振奋地说:「放心,有你这样照顾,再病都会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在三八什麽?林柔伊眯起眼睛,微微挑眉,一脸尴尬地鄙视他:「这种没医学根据的说法,说什麽呢真是。」

经过这一场病情,陈晓源倒是看清楚了什麽。一些他强求要的肯定答覆,其实在行动中,就能略知端倪。但看到眼前这傻姑娘依旧不解风情,尚未知晓原因的他,决定改变策略,他想试试看慢慢cH0U丝剥茧,会不会有预料之外的效果?於是,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样明天就不能陪你们去淡水了。还是,你们可以等我周六休假,再去?」

林柔伊听完,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真的可以?」

「放心吧!」她噗哧一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那麽多本台湾史,厚成这样呢!」只见林柔伊用双手,摆出一高一低的位置,示意多本台湾史书册,叠加起来的厚度,给陈晓源安心。

※※※

这天,经过近期滂沱大雨後,是个终於稍稍放晴的白日Y天。地上Sh气未乾,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踏着水气晕染的脚步,匆匆地走进一间学术气息浓厚的知名大学。沿着指引,来到卢教授的研究室前。

刘大人头戴着赵承望的额前发片及bAng球黑帽,嘴部戴着同sE口罩,低着头,似在有意避开人群注目般。

他们走到门口,看见研究室大门紧闭,林柔伊伸手敲了敲门。

只见研究室内,似乎有人听到敲门声,听到他步行上前开门的声音。而後,研究室大门一打开,是卢教授本人。他抬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人,问:「你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教授好,我是先前有打电话过来,说想来拜访您的林柔伊。」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快请进。」

卢教授带领三人走入研究室,进到内部的会议室内,招呼三人坐下。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林柔伊:「林小姐,你说有很重要的刘铭传史料,要跟我分享。还说是个重大机密,请问是什麽呢?」

「是的。」林柔伊点点头,礼貌地回覆:「我在电话中有先知会过您。我查了资料,您是台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

卢教授一听林柔伊这麽说,赶紧笑着挥挥手,不敢居功:「别这麽说,这只是我的学术研究罢了,不敢说是什麽专家。」

「您太客气了。我来之前,也拜读了您的研究论文及着作,的确写得很好。而且,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

听到这里,卢教授笑中带有疑虑,却不失长者风范般,向下包容地说:「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你在说笑吧?这玩笑,挺有创意的,年轻人真是有创意。」

林柔伊却态度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教授,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大机密了。」

「什麽?」卢教授见林柔伊反应,也收起笑意,疑惑地问:「开个玩笑就是重大机密?」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如今,反倒是换林柔伊微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玩笑?什麽意思?这怎麽不是个玩笑?」卢教授不解,甚至有点感到愠怒起来。

林柔伊这才停顿了一下,有点神秘地问向卢教授:「教授,我能先请教您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先不要想是真是假,刘大人本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是什麽反应?」

卢教授思索了一下,又问:「不想是真是假?我会有什麽反应?」

「对。」林柔伊肯定地回。

嗯……卢教授点了点头,忽地转变态度,神采飞扬起来:「我研究刘铭传多年,几乎我所有的学术生涯,就是以他为主在进行。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得要跟他好好请教,好几个我还没研究出来的问题啊!就像是你们年轻人追星,亲眼见到巨星在你面前一样。」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皆露出欣然微笑,一副「没看错人」似地,望着卢教授。

「怎麽了?很好笑吗?」卢教授被看得不太习惯,忍不住问他们。

林柔伊赶紧接话:「不,卢教授,你回答得非常好。那要是刘大人本人告诉你,觉得你真的研究的很好,你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自然是非常开心。」见说了这麽多,像是在绕弯子似地,皆说不到重点上,卢教授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不是,你来这,只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毕竟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时间,陪人抬杠。

听到卢教授这麽说,身为姊姊的林佩妮,赶紧替林柔伊发话。她柔声且坚定地劝说他:「教授,你别着急。听柔伊跟你慢慢说。」

幸好有姐姐缓颊解围,林柔伊赶紧澄清用意,并加快语速:「卢教授,您别误会,我们绝不是来捣乱。只是这个关於刘大人的机密,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须要先了解您的反应,才能跟你说这个秘密。」

「那,了解完了吗?」卢教授语气已隐约含有不客气。

林柔伊赶紧说:「差不多了,但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只见林柔伊眼神变得犀利,语调极度郑重地问:「如果这个刘大人的秘密,会影响到所有台湾人,甚至可能让台湾人全都消失。你听完,愿意尽可能的保密吗?」

「这有什麽好担心的?」卢教授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就直说吧!刘铭传的史料,我愿意发表的,不过是研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我可要留着当我的Ai好传家宝,除了非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公诸於世。」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更加众志成城、信心十足起来。他们三人互相对望,确认过彼此眼神,皆同意向其揭晓秘密了。

林佩妮率先替三人开口:「既然卢教授这麽说,我们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林柔伊点点头,看向刘大人:「大人,你自己跟他说吧!」

於是,刘大人不再耽搁。他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面容;接着又脱下帽子,卸除发片,将绑好的辫子头,全无遮掩地展示在卢教授面前。

「你……你……竟是……」不出所料,对刘铭传再熟悉不过的卢教授,一看到刘大人的脸,便惊讶不已。

刘大人此时也不再隐瞒,气宇轩昂地向卢教授正式介绍自己:「卢先生好,久仰先生大名。本官是来台巡抚--刘铭传。」

※※※

办公室里,陈晓源坐在工作桌前,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阅览着卷宗文件。桌上是堆叠了好几天的待处理资料夹文件,还有一杯已然冷却的无糖热咖啡。

这时,他摆放在一旁充电的智慧型手机,来电响铃起来。陈晓源伸手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爸,怎麽了?」

只见他仔细聆听了电话那一头,陈父对他说的话。一会儿,他回覆道:「学长那的案子……对,学长有跟我说过,是个大案子。」

谁知,陈父却似乎知会了陈晓源什麽,他语气忽然变得恼怒起来:「你说,他的老板把费用,挪作私人支出?太过分了吧!这麽大的案子,没有钱,怎麽继续?」

陈晓源一手持放手机在耳边通话,一手轻抚额头,试图想冷静下来:「所以他老板缺资金……嗯嗯,在找投资方……什麽?找到你?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话结束,陈晓源脸sE不佳地挂断电话,一脸不可置信地,对空长叹道:「学长,你可要顶住啊!」

※※※

中午用餐时间,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离开了卢教授研究室,到家里附近的餐馆用餐。他们坐在面馆角落的四人桌座位上,试图避免接触过多人群。

隔壁四人桌上,是附近的三位欧巴桑邻居顾客。她们边吃着餐点,边嚼着舌根。

「你们看,这年头还有人戴帽子吃饭的啊?」电bAng卷欧巴桑说起,她边说还边指了指头部,示意戴帽子这件事。

穿着紫红sE背心的欧巴桑则问:「那不是赵太太吗?戴帽子的,该不会是他先生吧?」

这时,换短白发欧巴桑惊呼起来:「怎麽会?他先生不是不在台湾吗?怎麽会在这里?」看来短白发欧巴桑,消息还挺灵通。

「难不成……被裁员啦?难怪戴着帽子,又头低低的。」电bAng卷欧巴桑十分在意,那顶刘大人为了遮盖辫子头而戴着的黑帽。

「真可怜,这年纪被裁员。」背心欧巴桑还继续接话猜测。

「我记得,赵太太也没在上班,是个家庭主妇不是吗?」短白发欧巴桑也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电bAng卷欧巴桑像是听到了什麽大八卦,声音不自觉上扬:「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啦?两人都没在上班,喝西北风呀?」

背心欧巴桑点点头,一脸侥幸地评论道:「还好他们没有孩子,要是有孩子,就惨了。」

幸好,短白发欧巴桑稍稍带有理X。她问:「隔壁那个年轻nV孩,不是nV儿吗?」

「不是,你不知道,听说是赵太太的妹妹。赵先生不在,是来这里陪她姊住的。」背心欧巴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全盘托出。

只听电bAng卷欧巴桑,冷不防地再来一句灵魂拷问:「那她是做什麽的?结婚了没呀?」

背心欧巴桑思索了一下,像是回溯了记忆後说:「上次遇到那个詹妈妈说过,听说也没在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哦……」电bAng卷欧巴桑摇摇头地说。

她们三人一人一句,聊个没完。全然不把隔壁邻居,被迫身为谈话主角这件事,放在眼里。

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静静地吃着餐点面食,无奈地听着欧巴桑邻居们嚼舌根自己。

反倒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表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内心尴尬无b,用眼神示意刘大人多多包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他一察觉姊妹俩的歉意,便正气凛然地轻声回应两人:「没事的,三姑六婆Ai嚼舌根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没变过。就像是祸国殃民者,不分古今。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耽误我为台湾效力,你们也别被影响了。」让她姊妹俩放心。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林柔伊、林佩妮两人才如释重负般,消除疑虑,释然微笑起来。

突然,一名小混混样的男子,拿着根甩棍,气冲冲、不太好惹的模样,走进店里。他向电bAng卷欧巴桑举起甩棍,吼道:「给我堵到了齁!你儿子欠的钱,到底还不还?」果然,只有自己活得充满问题的人,才喜欢嚼别人舌根。

而方才还讲八卦讲得眉飞sE舞的电bAng卷欧巴桑,气势瞬间怂了,嗫嚅着却嘴巴依旧不饶人:「没钱!我没钱,你堵到我还是没钱。」一副无赖样。

「看来,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了?」只见小混混男子高举的甩棍,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纤柔白净nV子的手,紧抓住小混混高举甩棍的手,仔细一看,这竟是林佩妮的手,她淡定地警告男子:「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小混混见一名看似柔弱又美貌的nVX紧抓住自己的手,眼神稍稍流露不屑,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虽然想挣脱,却竟动弹不得。於是他神情转为愠怒,转而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正想抬起,打算反击!

危急时刻,刘大人身为一名武将,岂能坐得住?正想起身「英雄救美」,只见一旁的林柔伊淡定地制止他:「放心,我姊是武术教练。」

「武术……教练?」刘大人讶异之余,同一时间,林佩妮已制止住小混混的另一只手,更反手让他疼得动弹不得哀哀叫。店家也趁此时刻,赶紧报警。

「对啊!姊是咏春拳教练,专门教授nV子防身术。一般像这种等级的弱男子,是打不过姊的。」林柔伊啜了一口饮品,司空见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也练武吗?」刘大人这才明白林柔伊说林佩妮是「河东狮」深藏不露的原因,也对於林柔伊看似傻气却大方的秘密,再多问一句。

「噢,我练是会练,但是b起我姊,只能算是花拳绣腿罢了,所以我b较依赖工具。」

「工具?什麽工具?」刘大人不解,疑惑地问。

「就是这个。」只见林柔伊拿出钥匙圈,晃了晃挂着的一管防狼喷雾。

※※※

晚上,入夜後。陈晓源手提几袋盐sUJ等炸物、四杯手摇饮,来到林佩妮家。门铃响後,林佩妮一开大门,陈晓源举高手上宵夜,向林佩妮打招呼:「姐,我带了宵夜过来。」

林佩妮顿时被逗笑,还不忘招呼他进门:「快请进来。」

由於陈晓源上班後,就没他的消息。林柔伊一听到门铃声响,便放下手边事务,赶紧从卧房内走出来。

她一见到陈晓源,就急急地问他:「陈晓源,你好点了吗?」

「放心,都好了。我还带了盐sUJ,一起来吃宵夜吧!」陈晓源笑得一脸灿烂洋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到陈晓源这麽回答,林柔伊霎时笑逐颜开起来:「好。」

只见陈晓源换好室内拖鞋後,提着宵夜走向餐桌,把宵夜、饮品放到餐桌上;林柔伊也走去餐桌帮忙。

而林佩妮,见两人有默契地处理餐点,她便对两人说道:「我去叫大人。」

「好。」陈晓源、林柔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

林佩妮一交代完,便转身走去书房叫大人;陈晓源、林柔伊则继续在餐桌张罗宵夜。她边摊开包装袋,观看陈晓源买的宵夜内容物有什麽,边称赞陈晓源:「哇,你有买这个,懂吃!」

「是吧?你看,还有这个,这个也很好吃。我跟你说,上次我经过一家大排长龙的盐sUJ店……」陈晓源也兴致B0B0地介绍起来。

谈笑间,林佩妮、刘大人也一起走到餐桌边坐下。林佩妮一看到桌上各式各样、满满的盐sUJ炸物,笑着说:「哇,晓源,你买了不少啊!」

「噢,对,今天跟学长聊了些大案子的事,就想吃点J排什麽的。而且有贵客嘛!刘大人,这可是台湾必吃的宵夜--台式盐sUJ,你试试看?」原先都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招待刘大人居多,相处下来,这次倒换成陈晓源招待起刘大人来了。

但是,林佩妮听到陈晓源谈起「学长」,便有点担忧地问:「承望?案子怎麽了?」

「噢,有点麻烦。他老板把费用挪做私人支出,结果案子没有经费,不太好进行。」陈晓源把实情一一陈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他老板怎麽能这样?」林佩妮一听完陈晓源说的情况,顿时又惊恐、又愠怒:「公司费用怎麽能说挪就挪?承望扛这个案子这麽辛苦,在第一线奋斗拚搏,他老板怎麽能扯员工後腿呢?」忍不住替自己的丈夫喊冤。

「是啊!」陈晓源也同意道:「我跟学长也很生气,但有什麽办法呢?他是老板,帐目都得他签字,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听到连承望都没有办法,林佩妮恼怒之余,也不禁有点泄气,「能想什麽办法?承望是员工,能有什麽办法?」

「所以……」陈晓源加重了语气,继续说出後续情况,「学长推荐我父亲,他老板正在找我爸,谈投资案子的事。」

彷佛出现一线曙光,林佩妮也听出了事有转机的希望,於是她问陈晓源:「找陈爸爸投资?这可行吗?」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我爸跟我说,学长的案子他看过,觉得很有前景。所以即使学长老板不找他投资,他自己也有意加入,主要是想赞助新创研发,为台湾尽点心力。」

「原来是这样。」林佩妮这才安下心来,语气和缓些,「承望不知道还好吗?发生这麽大的事,他怎麽没跟我说?」

咦?陈晓源似乎嗅到事有不妙,警报雷达声响起。他赶紧开口,帮他敬Ai的学长解释:「放心,还好的。这件事我下午才知道的,学长应该是还没时间跟姐说罢了。」

紧张时刻,好不容易有点转圜,陈晓源怕林佩妮会关心则乱、仍旧想不开,赶紧使脸sE给林柔伊看,要她帮忙安抚。

噢。林柔伊看到陈晓源猛然暗示,意会过来,也迅速帮姊夫解释:「对啊!姊,我们下午都还在卢教授研究室,你还来不及跟姊夫通话,他怎麽跟你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蛤?什麽卢教授研究室?」一边林佩妮的问题还没解决,结果反倒是陈晓源又有问题起来。

「待会跟你解释。」林柔伊只好先匆忙按捺住陈晓源,再转向对着林佩妮安抚道:「而且,这毕竟是姐夫公司的事。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能帮到什麽忙,不是吗?」

只见心烦意乱的林佩妮点点头,表情松弛柔和下来,似是同意林柔伊的说法。

既然林佩妮这里好多了,陈晓源只好抓紧时间,再问林柔伊:「你们去什麽研究室啊?卢教授是谁?」

「这个,你问刘大人吧?」林柔伊怕自己说得不清楚,乾脆请刘大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特殊经历。

循着林柔伊的指示,陈晓源看向刘大人,问他:「大人,卢教授是谁?」

而刘大人,却一派轻松地接话:「噢,是个研究我的专家。」

这回话回的,陈晓源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研究你的专家?铁粉啊?」

「铁粉是什麽?」结果,却换刘大人疑惑了。

听到他俩意料之外的对话,林柔伊忍不住噗哧一笑,赶紧跳出来替刘大人说明:「我跟我姊,带刘大人去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因为我们觉得,他可能会b我们,更了解刘大人该学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陈晓源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原来是这样。但,他会保密吗?」果然,陈晓源也想到了改动历史的禁忌层面。

聊到这里,林佩妮终於缓了过来,只听她也重新加入对话:「应该会,我跟柔伊都跟他仔细说明过了。他是研究刘大人的专家,又不想自己被消失,应该懂分寸的。」

「就是。」虽然觉得陈晓源想到一块儿很有默契,但林柔伊仍不忘嘲弄他:「人家可是专家,会这麽笨吗?」

知道林柔伊在开玩笑,陈晓源故意不跟她计较,继续问:「那,找到线索了吗?卢教授怎麽说?」毕竟他也好奇,新线索有没有帮助?

刘大人点点头,回应陈晓源的问题:「刚开始而已。这几天,我得天天去见这位卢先生。他会一一跟我讲解,我在台湾做了什麽,细节是什麽。然後,我也会告诉他,清法战争前的一切。」

「听起来是教学相长哪!」林柔伊说。

「幸好,」林佩妮拿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指点了点,示意道:「晓源教过大人用手机。」

「对,」陈晓源也同意:「这样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人了。」

话已至此,看来接下来,将会是新篇章的挑战了。

於是,林柔伊慎重地叮咛刘大人:「大人,手机记得要随身带着,如果有什麽事,我们才找得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切明白林柔伊的用意,刘大人附和道:「好,我会记得的。」

※※※

又过了一天。这日下午,刘大人待在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秘密交流刘铭传的各种史料。他俩站在会议室大桌子前,俯视卢教授摊开、摆放在桌上的一大堆史料、卷轴、老照片,与刘大人两人细细讨论着。

卢教授向刘大人介绍道:「刘大人,这些是我多年来保存的珍贵史料,还有拍摄的一些老照片。你看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按照卢教授的介绍,刘大人拿起史料,一一过目着。其中,他举起一张边角泛h的老照片,问卢教授:「这里是隧道跟铁路的照片吗?我刚来的时候,柔伊带我去基隆看过。」

「是的,这些是你在台湾建设的遗迹照片。你的建设不只这些,还有电灯、报纸、电报、邮局以及西学堂。」

刘大人却对两项建设,疑惑起来:「报纸?邮局?」

卢教授又说:「对,这些建设,对早期的台湾,很有帮助。对後来的台湾,也影响很大。」

果然请教专业,就是不一样。除了阅览书本上的文字记载,卢教授更能将融会贯通的学识,一语中的地告知刘大人。

一想到回归有望,刘大人赶紧向师者拱手行礼:「劳烦先生指点细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心目中的偶像,如此以礼相待自己。卢教授赶紧挥挥手,笑道:「没问题,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们先从这里,大人你的电报建设,讲起吧……」

只见卢教授,指着桌上的其中一项文献史料,开始密集地对刘大人,教学起来。

※※※

一间充满绿植的咖啡馆内,伴随着悠闲自在的轻音乐,是林柔伊缺乏灵感时,最常来到的地方。这里既离姊姊家很近,平日里来这里的顾客,也大多是喜欢安静的熟客。今天正好刘大人去卢教授那里交流史料,她才终於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冰饮,眼眸注视着窗外路上走过的几个行人,双手摆在桌上的笔电键盘上。

这个动作,她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就像是提起了笔,却迟迟无法落笔一样。只见她终於收回心神,回望开启许久的笔电萤幕。桌面上,是她方才打开的一个空白文档,她踌躇地正要书写。

写什麽好呢?林柔伊看着空白文档寻思着,忽然,她似乎有了灵感,变得JiNg神抖擞起来:「好,就写这个吧!」

她双手敲响键盘按钮,在文档上打了几个字。但才写不到两行,她却忽地微微蹙眉,弯曲手肘、支撑起下巴,有点懊恼地说:「但是……写这个,好吗?」

※※※

同样的白天下午,林佩妮把台北家中里里外外打扫完毕,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客厅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敞开,只留下轻薄的纯白sE天丝绒窗帘,伴随着微风轻拂,上、下飘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yAn光,透过纯白窗帘布缝隙照sHEj1N屋後,柔和中带点慵懒气息。客厅桌上,摆放了几本育儿相关书籍。她从沙发上坐起,拿起其中一本,开始翻阅起来。

承望这麽努力,我也该加油点才对。她一页又一页地认真读着,学习着育儿书内的相关知识。

只见她把书本摊开摆在桌上,对照着书上说明的图片,练习育儿动作:「这样抱……护着脖子。嗯嗯,还有喂N……宝宝的胃容量小,这样拍背……」

※※※

夜里,三人都已回到台北家中。林柔伊想关心一下刘大人与卢教授交流的情况,於是她走到书房。书房门没关,刘大人正在书桌前,研读台湾史书籍。

「叩、叩、叩」她轻敲书房门,提醒刘大人自己的到来。接着她走到书桌前,对刘大人说:「大人,今天在卢教授研究室,还好吗?」

刘大人抬头查看,看到是林柔伊,面露微笑地回:「很好,卢先生讲解的很清楚。」

林柔伊点点头,感受到刘大人的满意,她也很欣喜,便说出自己到书房来的真正原因:「晓源刚刚问我,周六我们是不是还要按照既定行程,去淡水一趟?」

一边是还未读完的好几本台湾史,一边是卢教授与他研讨的建设问题,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乾脆问林柔伊:「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卢教授的讲解要听,传记、台湾史要读,实地走访也不能免。」林柔伊直率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虽然同意,却望着厚厚的台湾史,略显犹豫,「说得好。可是我这一叠台湾史……不知何时才能读完,弟兄们都在等着我回去……」

嗯……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犹疑的模样,内心也挣扎起来,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谁知,这时,却看到大人翻阅书本的双手手掌,又开始闪烁起来。

她惊讶地、支支吾吾地,试图引起刘大人注意双手:「大人……你的手……两只手……」

「我的手?两只手?」刘大人充满问号地回应。只见他闻言,放下书本,看向自己的两只手。竟然,都在忽明忽灭闪烁着!

他惊诧不已地举起两只手,前後左右翻看着,说:「是我要回归了吗?」

「是吗?」林柔伊替刘大人感到高兴:「大人要回归了?」

岂知,两人才说完,刘大人的手却恢复正常,停止闪烁了。

「呃……」方才的喜悦烟消云散,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的手,问:「又正常了?」

听到林柔伊这麽问,刘大人将举起的双手,握拳又五指张开几次,看来已不再闪烁,他只得大失所望地回道:「正常了。」

这情况,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林柔伊挑了挑眉,说:「不是要回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诧过後,林柔伊、刘大人两人各自蹙眉思索着,方才经历的一切。还是林柔伊先做出结论:「大人,虽然不是学成回归。但我觉得,你的手会闪烁,就代表我们做对了什麽。我在想,会不会是在告诉我们,虽然说要上课、要读书,但也要实地勘察,才不会纸上谈兵。更何况,你得去沪尾查视布防,这也是原本既定的行程。」

刘大人点点头,这才撇开起初对淡水行的犹豫,同意道:「你说的对,或许这手,就有此意。」

「是啊!」获得刘大人首肯,林柔伊便恢复神采飞扬起来,「那我就回晓源,按照既定行程罗?」

「行,你回吧!」经此一事,刘大人也放宽心来,不再优柔寡断。只见他忽然想起一事,对林柔伊问起:「对了……」

虽然起了个头,但刘大人似乎又有点疑惑,yu言又止起来。

「怎麽了?大人。」林柔伊赶紧关怀他。

刘大人理了理思绪,说:「今天我在卢教授那里,听到他们说了一些话……」他皱起眉头,表情凝重,满腹狐疑。

看到刘大人这样,林柔伊一头雾水,也逐渐忐忑不安起来,「不好的话吗?难道是卢教授,发现了什麽线索?」

想到这里,林柔伊忽然内心恐惧起来。卢教授对刘大人做了什麽吗?难不成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大人不过才离开她跟姊姊眼皮子底下没多久,就发生了什麽事,让他如此纠结?可是,一开始见卢教授时,见他的应对,听他说的理念,应该没问题呀!怎麽会变不同了?而且,他不是刘大人的铁粉吗?对,铁粉应该不会做伤害偶像的事才对,她应该再听听看刘大人的说法才行。

只听刘大人又开口,说道:「他们说什麽……,还有。接着,就是一堆我不明白的话。我听过广东话、山东话、福建话,就是没听过他们说的这种话。你可知,是何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哧。林柔伊听到这些,这才放下心来,展露笑颜。她赶紧替刘大人解惑:「噢,这些是英语,就是……洋人的话。」

「洋人的话?」

「对,像是Joe,就是洋人的名字。」

「卢教授……有洋人的名字?」

「噢,对啊!像大人是刘大人的事,要保密,就不能随便跟人介绍自己是刘铭传。这时候,就可以取个英文名字,也就是洋人的名字了。」林柔伊忽然提议道。

「这怎麽行?」刘大人却一改方才疑惑神态,换成一种固执老古板的模样,「洋人侵略台湾、攻打基隆,用枪Pa0杀我同袍,致我老弱妇孺悲苦哀戚,如此恶霸行径,岂能取他们的名字?」

「呃……」林柔伊挑了挑眉,脑中快速思考方法应对,「虽然说是洋人的名字,但攻打基隆的是法军,用得是法文。你取的是英文名字,这是美国,也就是美利坚的语文,是美国洋人的名字,不是法国人的。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刘大人听完,似有释然一些,但他仍坚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身为中原子弟,岂可数典忘祖,更改祖上给的名字?」

「哎唷,这是为了方便嘛!就像我,也有英文名字,叫Zoe。还有我姊,叫Penny。」林柔伊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举了自己跟姊姊的例子。

谁知,刘大人反问她:「你也是,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看来这问题,得好好回答才行。林柔伊对刘大人回答道:「嗯,就是现在大家都这样呀!现在在台湾,进公司上班或是上学,都会取个英文名字。不取还不行,也只是为了称呼方便嘛!怎麽样?大人要不要入境随俗,取个英文名字试试?」

「不取。」刘大人一口回绝。

「取一下嘛!」

「不。」

林柔伊笑闹得再三确认:「真的不取?」

「绝不。」

※※※

清代,深更半夜了,心事重重的刘夫人,独自一人,待在刘府官邸卧房内。伴随着烛台上仅剩的一抹烛光,她整理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

衣架上,顶端高挂着已然蒐集到的刘大人的头盔,腰部位置环束着刘大人的腰带。除此之外,皆空无一物,只有衣架的木头骨架在。

刘夫人伸出纤如柔荑般的玉手,m0了m0腰带,蹙着眉头,神情忧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来,皆未探得刘大人更多的去向情报,只有当前的头盔与腰带,陪伴着她坚持下来。如果没有这些,她不敢想像,现在的她,会有多慌张无措。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刘大人的安危与否?今晚,怕又是一个夜不能寐的空闺暗夜。

「铭郎,你究竟在哪里?是否平安无恙?妾身甚是担忧哪!为何你的头盔、腰带回来了,你却不回来呢?」

刘夫人轻叹了口气,如此望穿秋水,却不得夫君回归深闺。她鼻酸不已,轻轻抹去眼角泪痕。惆怅地一转头,却看到一旁的桌脚边,竟出现了刘大人掉落在地上的盔甲上衣。

「这是……」刘夫人惊喜不已,赶紧走上前,急急地拾起盔甲上衣。

她捧着盔甲上衣,喜出望外道:「铭郎,这是你在告诉妾身,你快回来了,要妾身别为你担忧吗?」

她破涕微笑,紧紧拥抱着刘大人的盔甲上衣,喜不自胜起来。

※※※

白天,洗衣店内。长条形工作桌台面上,老板手持专用蒸气熨斗,正熨烫着送洗盔甲的男装长K。工作桌一旁放着一个已烫好衣物的收纳篮,另一旁则是待烫衣物的收纳篮子,里面放着的是刘大人待烫的黑布长靴。

长K烫好後,洗衣店老板折了三折,仔细地把折好的K子,放入收纳篮内,却忽地大吃一惊。

「上……上衣呢?我明明就烫好放在这的啊!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又开始在工作桌边,东找找、西找找,翻箱倒柜地寻找。

「腰带、头盔都是配件,这……上衣,我怎麽跟客人交代啊?」

※※※

天已放晴,今天yAn光正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门踏青。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四人,搭乘捷运来到淡水。出站後,四人站在淡水捷运站外,向刘大人介绍淡水站。

占地广阔、古sE古香的淡水站建筑,令人心驰神往。而来到此地的,除了本地人外,更多的是来此游憩的观光客。

「大人,这就是捷运了。」陪同刘大人完成首次搭乘T验後,林柔伊介绍道。

「跟高铁一样,b火车先进快速。」陈晓源觉得刘大人会想知道,交通建设的速度分别,所以替林柔伊补充。

林佩妮则b较注重刘大人的感受,她问:「大人,你觉得呢?」

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将感受组织成描述文句,形容给三人听:「很好。想不到如今的台湾,交通便捷、百姓安乐,不枉我曾费尽心力,为它大力建设,以图富强。」

「是啊!」听完刘大人的感受,林柔伊很与有荣焉,「大人在台湾的建设美名,深植人心。百姓们都很感念,有您这一位巡抚大人,为台湾的奉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也温柔中,带有一丝韧X地说:「看来,天下的官员,都该以大人为榜样,为百姓谋福利、好好建设才对。」

林柔伊赶紧点头帮腔:「这样才能真正获得民心,流芳万世。」

「会的,必定会有好官,沿承意志,用心建设的。」只见刘大人,露出一抹意义深远的微笑。

※※※

离开淡水捷运站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沿着指标,伴随着河道流水潺潺声、经过码头,漫步在淡水人文气息浓厚的街道上,抵达淡水红毛城。

红砖建筑、圆弧拱门,环绕着井然有序的绿植树木。一砖一瓦,都乘载着历史镌刻的记忆。刘大人看到保存完好的红毛城,脸上尽是赞赏与欣喜的神情。

「大人,这是红毛城,你应该知道。原本是西班牙人统治台湾北部的圣多明哥城,後来是英国人的领事馆。」林柔伊先说道。

刘大人点点头,并述说起他穿越来现代前的事:「我知道。我收到消息,法军将转移攻击目标到沪尾,这里将会首当其冲。我已派副将私下来此固防。但如今看来,此处城址完整良好,几无损伤。看来法军确无攻下此地,其野心终究败北收场。老天有眼,真是大快人心。」

「的确,幸好法军没有攻下沪尾。」林柔伊虽同意刘大人的看法,但忍不住感叹起来:「不过,这样看来,台湾的历史,真是血泪斑斑。洋人杀我们、西班牙人、荷兰人、日本人争夺我们,为什麽要这样打打杀杀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台湾好可怜……」

感受到林柔伊小姑娘的心疼,身为长者、又是曾经的父母官,刘大人只好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我才会奉命来此,建设富强台湾。从古至今,征战从未停止过,只能靠人们自觉,记取历史教训,自立自强,尽力避免纷争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红毛城离开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顺着路线,走到「和平主题公园」内。公园占地颇大,铺设的石砖路上、下坡起伏,绿植、树木多样,游客也不多,将城市的嘈杂声隔绝在外,有种远离尘嚣、摒除纷乱的感觉。

林佩妮很喜欢这个地方,她轻仰面容、眯起双眼深呼x1,说:「这里好宁静……」

有别於方才在红毛城内,对侵略的感伤。林柔伊俏皮地说:「和平公园,当然宁静啦!」

两姊妹聊着,却没留意到,刘大人一走入和平公园内,便有默契地与林佩妮,做出相同的动作。只见他微微睁开眯起的双眼,赞叹道:「和平,真好。」

「大人不是骁勇善战的武将吗?」林佩妮被刘大人的感叹x1引住,视线看向他并问道。

陈晓源也有同样疑问:「对啊!不战,怎麽立功啊?」

於是,刘大人点点头,畅舒己志起来:「我虽善战,却不喜战。若能谈判,何须应战?战事一开启,多少生灵涂炭?都是自家父老乡亲,还有同胞袍泽,我怎忍心其陷於水火之中?更何况,多少妇孺,将自此悲苦哀恸啊……」

而这时,林佩妮听完刘大人此番悲天悯人的衷肠,感动之余却略显哀伤。她接话:「是啊……生灵涂炭。尤其是妇nV与幼子……」

刘大人又说:「更何况,战争不只r0U搏血战,方能分出胜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叫高明;生灵涂炭,是最拙劣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就像T育竞赛,或是贸易竞争,现在还有3D电竞。不是非得要血流成河,才叫输赢嘛!」林柔伊下意识地说出,新时代的竞技解法。

既然来到「和平公园」,刘大人忆起自己征战的血泪过去,一桩桩、一件件,每场战事,都是他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便又说起:「千百年来,战事从未停歇,不只台湾,各地都曾蒙受战争苦难。仇恨,只会换来更多的仇恨;欺压,也只会换来更大的反抗。唯有正视历史,记取教训,控制贪婪,不再重蹈覆辙,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是啊!」林柔伊忽地像个教育家般,摆出手持教鞭的教学动作,「照我说,仙境必须做个榜样,就这麽和平下去,才能叫做仙境。」

看见妹妹这天真可Ai的模样,林佩妮掩嘴笑了一下,更想到穿越来的贵客刘大人,便接话道:「也才能让刘大人来此一趟,不虚此行。」

话题既来到自己身上,刘大人便直言自己的见解了:「何谓仙境?拥有和平与善良的地方,就是仙境。」

然而,始终一语不发的陈晓源,听完却略有所思起来。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这才发现他的不寻常,纷纷看向他。林柔伊先问道:「晓源,你怎麽了?」

「我怎麽觉得……」陈晓源yu言又止,似乎在梳理自己的理解,「你们形容的仙境,完全就是现在的台湾啊!」

原来他这楞木头,只是反应迟钝罢了。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听完他的说法,纷纷笑了出来。

※※※

接着,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走到「沪尾礮台」。此处需要购票才能入场,四人在售票处按程序进入後,顺着路线直走。一抬头,便看到Pa0台遗迹上,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柔伊兴奋地指着题字,说:「大人,你看,是你题的字。」

闻言看向题字,林佩妮将题字一一念出:「上面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大人,还真是你题的字呢!」

「北门锁钥。」刘大人点点头,除了自己的传记外,再次震撼於自己留下的历史遗迹。自己的未来,将是台湾的过去。这种独特的感受,如今只有他一人能T会。

而另一种穿越古今、时代碰撞的奇特感,也藉由刘大人活生生地站在身边,与他一同游览「北门锁钥」的出奇经历,袭上三人心头。

然後,林柔伊环顾Pa0台四周,说出了自己对於「北门锁钥」的感受:「这里好宽广,看来当初为了防范法军,是用心在布防的。」

「的确。」刘大人自豪地说:「看来没辜负我的调度。」

这一趟淡水行,让刘大人宽慰许多。想到此,林佩妮柔声说道:「大人已看过天书,也知道法军侵台的结果了,应该能放心一点了。」

「是啊!幸好调度得当,军民同心抗敌,才不致於蒙受重大损失。」刘大人信心倍增地说:「这是台人与大清联手打的一场胜仗。如此看来,只要同心同德,不分你我,就能为台湾守住美好江山,巩固这个能为彼此带来绝佳助益的宝岛。」自此,刘大人犹如放下重担般,一改出发巡视布防时的紧张沉重。

而这时,陈晓源忽然站出来,想提议什麽。他对众人说:「要是没什麽大问题,我有一个提议。」

「什麽?」林柔伊率先疑惑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陈晓源拍了拍自己x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跟我来就对了。」

※※※

顺着陈晓源的引导,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跟在他身後,走到位於淡水的自行车租赁站前。

他在一排待租自行车前面,伸出左手,手掌朝上,像是导游介绍般,划了一个弧线,说:「就是这个,自行车!」

「是它啊……」还以为是什麽呢!林柔伊挑了挑眉。

然而,却换刘大人兴致高昂起来,他好奇地问:「此物是……?」

「大人,这是自行车。」林佩妮赶紧替刘大人解惑。

林柔伊这才想到,自行车在清代出现的时间是何时?她仔细在脑海中回忆所学:「我记得……在宣统帝的自传中,有写到他骑自行车的事情。」

然而,一个问题未解,一个问题又来。刘大人又问:「宣统帝是?」

「噢,就是光绪帝的下一任皇帝。」说明到此,林柔伊犹疑了一下,才又解释道:「不过……是末代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刘大人听到「末代皇帝」,显得有点哀伤。

好不容易让刘大人从巡视布防的如释重负中走出来,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来个「末代」重击。林柔伊赶紧推了推陈晓源的手肘,示意他帮忙转移一下话题。

「噢。」接到暗示,陈晓源赶紧发话:「怎麽谁都有传记哪?这个也有传记,那个也有传记。」

林佩妮不禁莞尔一笑,回应陈晓源:「你羡慕吗?Ga0不好你在清代的前世也有啊!」

「我?我也有传记?」陈晓源忽地羞涩起来,「怎麽可能?想太多。」

林柔伊听到这,她可不认同了,陈晓源真是太没自信了。她开朗乐观地说:「那有什麽,不就是个传记吗?Ga0不好我们前世,都有传记呢!」

林柔伊这乐天派话一出,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三人,不禁都笑了出来。

「那,要是没问题,我去借四台来骑?」陈晓源接着又问。

然而,面对没尝试过自行车的刘大人,林佩妮有点担忧起来。她望向刘大人,问:「大人,骑自行车,会不会太勉强了?」

果然,刘大人展露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武将JiNg神,毫不畏惧地说:「无妨,就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四台吧!」见刘大人跃跃yu试,林柔伊对陈晓源说:「要是有护具,也租一套给大人。」

陈晓源同意道:「好,我去问问看。」

※※※

接着,四人牵起租好的自行车,来到淡水的自行车步道。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陪着穿着全套护具的刘大人,在空地学骑车。

刘大人先是歪歪扭扭的骑着,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围着他、陪着他,紧张地为他加油、鼓励。

练习几次後,刘大人开始顺畅地骑着自行车,甚至能骑着自行车转圈起来。

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看见他学有所成,也欣喜若狂地鼓掌、b赞,笑开怀起来。

※※※

而後,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带着穿着全套护具、已经骑得很好的刘大人,平稳地在淡水河岸自行车步道上,慢悠悠地骑着。

伴随着一旁河岸流水声,行经过大树绿荫下的路段,四人就像是来淡水散心的游客般,享受着愉悦的闲适假期。林柔伊、陈晓源活力十足,骑在最前方;中间是平缓骑着的刘大人;最後是不想骑太快的林佩妮殿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最前方的林柔伊停下脚踏车,其余三人也缓缓停下,然後看到她手指前方,开心地说:「那里,我早就想骑去那里好久了。」

「你想去那啊?走啊!来b赛,看谁b谁先到!」陈晓源也赤子之心起来。结果他一说完,便趁大夥都没注意,快速脚踩踏板,抢先骑车,越过林柔伊,倏地拉远跟其他人的距离,骑到最前方。

林柔伊也赶紧踩下踏板,迅速追上。边骑还边嘴里不服气地,对他喊道:「陈晓源,你偷跑!」

看到林柔伊、陈晓源b起骑车来,林佩妮也踩动踏板,缓缓骑到刘大人身旁,对刘大人笑说:「这两个小朋友。」

「是啊!天真无邪……但这正是身为父母官的我,最想守护的笑颜。」这时,刘大人脸容中,竟浮现一GU心驰神往的模样,只听他对林佩妮吐露道:「我已许久,没看过百姓,像这般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会的。」林佩妮感受到刘大人的感伤,她鼓励刘大人,「等大人回归,战事结束了,百姓就能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刘大人却低头无奈地说:「纵使战胜了,那也是得要收拾残局、百废待兴的场面,岂能如这般纵情恣意呢?」刘大人不禁叹了口气。

「大人……」林佩妮也感到惆怅起来。

察觉林佩妮因自己而难受,又想起这几日多亏有她的温柔扶持,令他在此不至於难以度日。他摇了摇头,重振JiNg神,「不提了。他们都骑远了,天气这样好,我们也跟上去吧!」

见刘大人已转换好心情,但又想起四人已骑乘好一阵子,林佩妮关心地问:「大人,你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问题令身为武将领袖的刘大人,着实愣了一下,他赶紧意气风发地回答:「行,当然行。」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刘大人很坚持。

「那……」林佩妮不好再多说什麽,「我们就继续骑了?」

「走吧!」

於是,刘大人、林佩妮各自踩起踏板,缓缓跟上已在远方的林柔伊、陈晓源两人。

※※※

清代,刘璈官府内。尚在白天的办公时间内,刘璈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沾染墨水,批改着卷宗公文。

这时,一名湘军士兵,捧着一个包袱,低头走入。只见他走到桌案前,对上司呈报:「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闻言,刘璈将手上毛笔放下,左手压着卷宗公文,抬头看向湘军士兵,惜字如金地问:「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在Pa0台边发现这个,赶紧来呈报大人。」说完,湘军士兵将包袱,弯腰高举过头。

「拿上来。」

於是,湘军士兵把包袱上呈刘大人面前,再打开包袱。

「这是?」刘璈看到包袱内容物,不解地问。

湘军士兵赶紧解释:「这是刘铭传大人的靴子。」

「刘铭传的靴子?」

於是,湘军士兵翻开其中一只靴子的内里,赫然看见绣着一个「铭」字。

「据闻刘大人的靴子内里,绣着「铭」字。都是刘夫人亲手绣的,为给刘大人做记号用的。」

「果真?」刘璈确认道。

「千真万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璈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问:「此物怎会在Pa0台边发现?难道……刘铭传不在基隆,不在沪尾,竟在我台南?」

湘军士兵摇摇头,赶紧回答:「属下也不知」

刘璈m0了m0下巴,又猜测起来:「莫不是……他想趁法军进攻北部,而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基隆战场之际,偷偷的来探我台南布防,密谋争夺我台南权柄?」

既然长官有此一说,湘军士兵也顺水推舟,他回:「有可能。」

「可恶,这个刘铭传!」刘璈伸掌怒拍桌案,忽地B0然大怒起来,「去,把这靴子给刘府送去。告诉刘夫人,是我刘璈派人送过去的。」

见上级火冒三丈,湘军士兵胆战心惊之余,却不解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我要让刘铭传知道,他的计谋,已被我刘璈看透。叫他不要想东想西,专心应战迎敌,否则……」

「否则?」

刘璈傲气冲天地,对空拱手行礼道:「否则我就上报左大人,刘铭传使的诡计。」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午後,刘大人又到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交流刘铭传史料。两人又一起在会议室桌边,对着卢教授摊开的史料文献、老照片及旧报纸,讨论起「报纸建设」的事。

卢教授指着桌上的一项史料,说:「大人,你看,当初若不是你,为启民智,大力开办报纸建设,使资讯流传畅通,台民万众一心,各种建设定不能如此快速步上轨道。」

刘大人顺着卢教授的指示,仔细查看桌上的一张张旧报纸、老照片,确认地问:「这些……都是我做的?」

「是啊!大人。」卢教授语气中,忍不住赞不绝口:「古来传递知识、启迪民智,让百姓Ai读书、懂圣贤的道理,都是莫大的功劳。你能在清代,不受老旧势力阻挠,以己之身,力排众议,只为了开办报纸建设,那可真是令人佩服的能耐啊!」

卢教授越说越眉飞sE舞起来,他指着一张又一张史料:「像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太了不起了。」只见他眼神放光,简直要佩服得五T投地似的,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向刘大人b了个「赞」的手势。

望着卢教授对着自己b出大拇指,刘大人一脸懵懵懂懂,但也学着卢教授,一脸钦佩地竖起大拇指来,向卢教授回b了个「赞」的手势。

※※※

时光流逝、光Y如梭,这天晚上,正是中秋佳节的团圆之夜。社区大楼设置了烤r0U活动区,陈晓源带头,引领着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各自拿着一堆烤r0U用品,走到他们预定好的烤r0U位子。

陈晓源带着其他三人,走到位子号码後,站定说:「这里就是我们的位子。我把火都升好了。」

最新小说: 遇见刘大人 贞观帝师 极品谋士游三国 涂山丰 思想病毒 司礼监 盛唐血刃 我要当球长 血洗长安 诗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