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初止,天sE泛白。
御书房中,棋局重启。
凌曦帝与无玦分坐对弈,炉中香未冷,窗外白梅初吐。棋盘上白黑交错,似冬雪中两缕断影,也似心与心互试的漫长路途。
「这盘,我行白子,大局为先。」他语气平淡,目中却是未曾有过的专注。
「那妾便行黑,细枝末节,由我收网。」她答得轻柔。
他落一子,道:「朝堂局变,北藏吕齐已暗中与外敌往来,皇后所设之网,未尽其全。」
她手中棋子转了两转,才落下:「他不是主谋。」
「还有其人?」他问。
她侧首,望向窗外枝头上的一抹白:「当年大理寺旧案,皇后虽封口,但查案时有一人刻意隐去卷宗一页,这人……在你身边。」
凌曦帝神sE微凝。
「慕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玦轻声:「不。他曾隐瞒,但从未误导。他……是因为我当年留下的一封信,才未向你举报我之身世。」
凌曦帝一愣,眸sE变幻。
「你早知你的身世?」
无玦点头:「母族曾为朝中异派,因前朝覆灭而被灭门。我从未想复仇,只想求个清明之地。但当你将我召入g0ng时,我便知这局,不可逃。」
他望着她半晌,忽然自嘲一笑:「你从不曾设防我,却步步诱我设局。」
她语声轻淡:「我从未诱你,我只是选择相信你,哪怕这信任如白梅,脆弱又短暂。」
棋局将尽,忽见秋炉匆匆而入,递上一封密笺:「烺王已将吕齐b入绝境,其所交出的信件中,现出真正主谋之名——户部尚书袁寅。」
「袁寅?」凌曦帝眉头紧皱:「他多年无声,如Si水之流……」
无玦接过信,冷声道:「他才是皇后真正的暗线。长年C控朝中财权,对情报网染指已久。焚楼之夜,也是他派人引线。」
凌曦帝霍然起身,凤目怒张。
「立刻调慕辅,秋炉、白笙,密访各部文案,凡与袁寅来往者,一律封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玦却伸手拦住他。
「不急,这最後一步,要你我共落。」
他望着她,眼神初次浮现温柔与试探:「你此刻还愿与朕同局?」
她凝神一瞬,点头:「我自入g0ng那日,便未曾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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