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一笑,柔声说道:“多谢王爷关心,此事都怪臣妾不好,先前的顽疾怕是依旧没有康复,这会儿子努力想要回想什么,头就痛得无比利害,臣妾看这位少庄主怕是还有一会时间才能到呢,那王爷可容得臣妾先行回自己的别院,稍作休息一下!”
“好好好,那王妃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等那少庄主来了,本王再让冷侍卫去请你回书房也不迟,哎,也都怪本王,好生问王妃你记不记得呢,明知道王妃你有早疾的吗。那王妃你就先回去好生休息吧,若有什么需要跟管家支会一声就可以了!”
没想到西亲王竟会自责,心下多少有些不忍,怎么说这也是欺骗吗,搞得人家都因自己心存歉意,自己心里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道了一声谢后,扶着小青,便往自己的所住的别院回。
一路上小青似乎想要说什么,都被我用手生生按了回去。
但不是怕什么,在这王爷府中,就算我和小青发生点什么,大家也不足为奇,都像是心知胆明一般,装做没有看到就过去了。
在这方面上,自己不得不佩服西亲王,对自己府内人员的管教确实有一套,这样一连想,不由得不想起地个张大总管,看来此人也绝非一般啊,能把这若大的王府管理的上下一心,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
纵使王府内人员众多,可依旧并非人多嘴杂,每个人的心中像是都明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一样,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多说一分!不错,真是不错,看来在用人的方面上,这西亲王也是高人一筹啊。
不禁对西亲王更是加了几许分数!
估计什么事情巴成都不禁夸吧,要知道,对我来说,最后若知道自己成也西王府,败也西王府的话,这会儿子定不会有如此的感慨!
在坚硬的堡垒也经不起人为的诱惑,由其是金钱面前,并非人人都会做到视如粪土,往往在大家不可能发生在某个人身上的事情,却往往没有预料的发生了。
相见时别亦难(是你)
这时候只能发自内心的感慨到,狗急了,确实是可以跳墙的!狗都如此,那何况是人呢,当真把人逼到绝境时,就算是再难突破的城墙,也会用尽阴招做垂死一搏吧。
同小青紧走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算是轻吐了一口气。
“王妃,这可怎么办啊,刚才听王爷说,见的人竟然会是庄公子,那。。。那他会不会一眼就瞧出来那李公子就是王妃装扮的啊!”
小青这么一问,正说中了我心中所想,看着窗台前开得艳放的海棠花,红红火火,随手轻抚花朵,心中也不禁有些烦燥起来。
“小青,先别说那么多,帮我沏碗冷香片来,我口渴得紧。在帮我把房间内的熏烟给我换一换,闻着这修香气,怎么让我感觉心神不宁的呢,给我换了,换一些清淡点的!”
我有些心烦气燥地说。
小青看出我的心情也十分欠佳,并不多说,转身就去帮我做事。
而我手中依然玩弄着那盆开得正艳的海棠花,一边玩着,一边把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点点串连起来,想着想着,似乎找到了一些头绪。
这庄同学,偏巧不巧地竟同我一样,都不约而同的要追寻那位百毒老人下落,开始的时候自己并无多想,这天下之大,要找百毒老人的人定是不少,但至于庄同学为何要找那百毒老人,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大家都各得其所,何顾去管人家如何呢。
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有私心,必须巧事不是天天能遇上的,而这庄同学在江湖中的影响也较为广泛,混得比自己开得多了,加之自身原有的因素,找起人来,应该比自己容易得多,这么一想,事半功倍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来说去,也都怪自己不小心,小青那时候已经告诉过自己了,西亲王同庄同学的关系非浅,正好那时候自己又同王爷打合,搞了一个结盟的。与此同时,这位庄同学偏偏也在这个时候找那百毒老人,所有的事情哪有那么巧吗。
相见时别亦难(是你)
自己还暗自开心,以为真得走了什么狗屎运呢,竟有这样的人相助。可现在一想,怕是那时候西亲王早就已经麻烦庄同学代为寻找了吧。
早应该想到的事情,直到今天,等人直白白的说出来,才想到。而自己则几次三番以男装示视,与那庄同学还称兄道弟的,这今天万一被他识破,在一不小心的告诉王爷,我没事以男装外出其实也是为了找寻百毒老人下落,就凭那小心眼的王爷,定会以为我不相信他的实力,小看了他。
还真是让我有些左右为难,越想越烦,手不由的微策一用力,竟硬生生的把那开得正艳的海棠花给连根带起。
呃。。。好好的一盆花,就这么悔在我手里了,惨啊,还真是惨。
小青一进来,就看到那盆连根带起的海棠花,忙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说道:“王妃,仔细伤了手,好容易留下来的指甲,要是伤到就不好了!”
说完,把冷香片送入我的手中拉着我坐到一边,自己则去清理那盆已经挂掉了的海棠花。
静下心思,手捧着冷香气,袅袅香气袭来,轻啜一口,片刻便唇齿留香。
啧,自己对茶一直没有什么研究,但偏好这冷香片,每一次喝的时候,都能让我仿佛有如隔世,再加上配之清淡的熏香,房间内似梦似幻,清雅的烟雾缭绕,怕是真如到了警幻仙境一般,只不过自己不是那贾宝玉,没有人带之游玩一番。
品着这冷香片,嘴角不禁笑意浅浅,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纵使是庄同学猜出自己又如何,打死也不承认就好了,这世间人众有很多相似之处,认错人也是早就的吗。
而自己身处二十一世纪时,雌雄难变也是常常有的。木兰诗》中早就已经说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呵呵,这么一想,马上笑开颜不说,想必那庄同学也是一个礼数尽知之人,就算心中猜到什么,也不会话从口出,身份地位都在那明摆着呢,自己应该也不会自计没趣了。
相见时别亦难(是你)
倚在床塌之上,半睨着眼,让自己刚才颇为紧张的精神缓缓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被小青轻轻一唤,慢慢张开双眸。
“王妃,冷侍卫房间外等着呢,他奉王爷的话,来请王妃您了!”
随后低低地,似有担心地说道:“怕是那庄公子已经请到了,正在书房等着呢!”
我随意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让小青扶着自己来到梳妆台前,看了看并没因刚才自己寐了一会,而另发髻有些话的凌乱,只是头上的白芙蓉显得没有新摘下来时那般的娇嫩。便随手轻轻摘了下来,放在台上。
小青会意,赶忙又重新折了一朵,帮我轻轻插上。
我则一笑,看小青说:“多好的花啊,本应该开在枝头上的,这会儿子你又做孽不成!”
小青抿嘴一笑道:“就算是开在枝头又如何,那世人都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了。这小小的一朵白芙蓉能插王妃您的头上,可算是它的造化好呢,能为王妃堪当绿叶,这可不是谁人都有的福份呢!此时这白芙蓉啊,说不定早就心存感激王妃之情呢,要不然,只是空留在枝头,并不被人关注吧了!”
我一刮小青的鼻子说:“你这个小蹄子,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的文词,还一套一套的,只不过是一朵小小的白芙蓉吗,竟被你说得像是得了我什么恩一样!”
小青只管在那痴痴地笑,帮我整理好发髻后,调皮地说道:“啧,就王妃今天这身装扮,刚才已经把当家王爷迷得七荤八素的了,若是那庄公子看到,怕还不晕死过去!”
我断然呵斥道:“小青,别忘记了,就算是挂名的我现在也是王爷的妃子,何来在意起别的男子的目光呢,就算他今天把我认出来又如何,在外我只是李子洵,在内,我则是王妃明媒正娶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