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小姐,老大一个人承受了很多,您……以后能不能多陪陪他?” “贺征,”温迎抬头看向他,“没人会陪谁一辈子,我是如此,他也是。” “可你说过会陪他一辈子的。” “是他先松手的。” 温迎微惊:“他母亲的忌日?” “对。所以这些年,老大从不过生日,每到生日这天,他就搞失踪,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 所以这就是他从不过生日的原因? 当年他宁愿被季向文打死,也不回来参加生日会,想必除了对季向文心存怨恨以外,就是大夫人忌日的原因了。 “……” 贺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贺征转身正要上楼,触不及防看到季庭鹤站在身后,吓了一跳:“老大,您什么时候下楼的?” “我东西落在门外了,你去拿一下。” “季家人不知道那天是大夫人的忌日?” 贺征摇头:“当年大夫人尸骨无存,实际死亡时间与新闻报道上的不一样。老大从来不提及他母亲,所以季家人,除了你,所有人都以为大夫人的忌日在10月15日,可实际她的忌日是在10月13日,也就是老大生日那天。” “……” 温迎垂下眼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老大这些年过得比较苦,有些心疼他。” 不是……老大是在骂他呢? 季庭鹤转身回屋,正准备上楼,余光扫到茶几上那个小礼盒。 他走过去,拿起打开一看。 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精致好看的打火机。 咔擦一声,蓝火跃起,印在男人的脸上。 “什么东西?” “猪脑花。” “??” 他不是从不吃动物器官和内脏吗? 贺征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走出去拿。 想了那么多天,就送这么一个玩意? 季庭鹤冷嗤,把打火机扔进盒子里,转身就走。 可刚走出几步,他又折返回来,长臂抄起桌子上的小礼盒上楼。 - 可刚踏出门槛,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贺征一愣,迅速跑回来敲门:“老大,怎么回事,门怎么锁了?” 季庭鹤那张帅脸出现在监控里。 “滚吧!” “?” 聊起温家旧物,温迎神情失落:“当年温家那处大宅院已经被法院收回拍卖了,有关温家所有旧物,也都销声匿迹了。” “我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关注各个地方拍卖会的拍卖品是吗?” 温迎点头:“对,经过这么多年,那些旧物已经辗转过不少卖家的手,要想找到,真的很难。” 温家那些旧物,古董占据最多,除了那些古董倒卖手以外,还有很多收藏家都青睐温家旧物。 那些古物被收藏家拍下后,就很难在古玩市场上见到这些古物了。 第二天,温迎已经做好去婚纱店的准备,却临时接到贺征的电话。 “温小姐,您今天不用过去婚纱店了。” “为什么?” “因为老大取消了。” “??” 提起温家旧物,温迎不免有些遗憾:“这么多年,我只找回了我大哥那块怀表。” 除了拍卖会上很少出现温家旧物以外,还有就是她身上没那么多钱。 当年为了拍下大哥的怀表,温迎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好在怀表成功被她拍了下来。 电话已经挂断,温迎看着黑掉的屏幕,一时不知道季庭鹤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确定不用去,温迎反而松了一口气。 昨晚在季家说得那些话,也是被季庭鹤气极时的脱口而出,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想去。 尤其是对象还是元安娜。 得空下来,温迎又去和江逾白撩案件进展。 “对。”贺征拿出请帖和宣传本,“您可以看看。” 季庭鹤简单翻看了一下,正要合上本子,却看到了一行字。 他仔细看了一遍:“温家的东西?” “是的,那条玉兰蓝宝石项链是温欣荣送给他妻子的新婚礼物。我还听说……江逾白也参加了。” 季庭鹤看他:“他要拍下这条项链?” “这么说,最近帝城‘煌城’那场拍卖会,你也提前了解了?” “嗯,这次拍卖会上出现了我爸送给我妈的那条玉兰蓝宝石项链!”温迎有些激动,可想到什么,又仿佛泄了气的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可那条项链起拍价是五百万,我目前没有能力拿下。” “既然这样,那我帮你吧?” 温迎震惊抬头:“你要帮我?” “对。”男人笑意温柔,“我不是说过吗?不管任何事,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看样子是的,毕竟有关温家的事物,他一向都比较上心。”贺征猜测,“他应该是想拍下来送给温小姐的吧。” 季庭鹤把本子扔到办公桌上:“安排一下,我要出席这场拍卖会。” 温迎哑然,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 季氏集团。 贺征大步走进来,把行程表递给他看,还重新口述了一遍。 “煌城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