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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却如梦靥了一般,扭动的腰肢被扣住,无法动弹,双臂却攀援着他的脖颈无意识的划过他肩背上的肌肤,纤细微凉的手指象带着火苗一般,他轻颤不已。他捉住她的手,她的嘴巴仍不管不顾地在他下颚和颈间留连。
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含吸挑弄,砸吮啜舔,辗转不已,直到她逸出第一声娇吟。方不得已的放开她,凭着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
她小脸浮着红晕,漾着水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期求,“不要丢下我。”
他明明想退后,手掌却紧紧揽住她的后腰,沿着弧线向上抚摩。“玉儿。”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走……”她的唇在他下颚摩擦,寻找他的,手指也覆在他胸上。 他抽一口气,血液开始翻滚,他舔噬她的耳垂,克制着双手只在她的后背摩挲。
“玉儿,放心,今生今世我都不会丢下你,相信我,永远不会……”他的拇指掠过她的唇线,然后头也覆下来,她屏息迎接上他的唇。感觉抵死纠缠的双唇中交流的东西极其热烈磅礴,那是什么?好象超越了他们的需要,他们的爱情,甚至超越了永恒的时间,仿似八荒四野,混沌未开时便已存在……
仿佛躺在柔软的云端,身子轻飘飘的,耳边有轻柔的风在呢喃着,一遍遍的说着羞人的情话。这样美好的梦,但愿永不醒来。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睁开沉沉的眼睛,仿佛死而复生。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黛玉忍不住轻叹:“这一次果然是解脱了吧?”
“姑娘醒了?”紫鹃听见动静,忙过来服侍。
“咦?”黛玉奇怪的看着紫鹃,注视良久,方轻声问道:“难道我没死?”
“姑娘又说傻话,好好地,如何说起死来?睡了这么久,敢是糊涂了?”
“睡了多久?”黛玉欲起身,只觉得全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
“一天一夜了。王爷一直守在姑娘身边,刚刚梅公子有事找,方才除去了。”紫鹃扶着黛玉坐起来,拿过靠枕给她垫在身后。
“这是哪里?如何这么多帐幔纱帘?”黛玉看看四周,除了帐幔就是轻纱,层层叠叠的望不到尽头,仿佛云里雾里。
“这是北静王府后花园的裕泉阁,这里有从外边引进来的温泉。姑娘病了,太医没有良方,王爷无奈才把姑娘泡进温泉里。”紫鹃说着,又拿了衣裳来,放在床边,问道:“姑娘这就起身,还是用了参汤再起?”
“起来吧,别腻在这里了。”黛玉看看四周轻飘飘的纱幔,昨晚的梦境挥之不去,脸上一片羞红。
“好,那奴婢服侍姑娘穿衣。”紫鹃扶着黛玉起身,穿了衣裳,又拿过梳子把她的长发梳理顺滑,黛玉便不要她绾起来,只用一根绣着银线的碧色丝带在耳后把长发绑起来,一任长发垂到腰际,宽松的衫子系好衣带,松松垮垮的,行动处又有些飘飘然的样子。紫鹃便叹道:“姑娘又瘦了。”
“这衣裳不合身罢了,没得做这么肥大干什么?”黛玉笑笑,便往外走,仿佛这屋子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纠缠着自己一般。
“姑娘小心些,看着脚下的台阶。”紫鹃忙上前搀扶,主仆二人出了裕泉阁,晚风一吹,长衫飒飒作响,冰凉的感觉冲淡了脑海中的梦境,黛玉的脸色恢复了平日的白皙。
水溶又忙起来,黛玉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总管水安晚饭后带着华先生来探视黛玉的病情,华先生说已无大碍,尽心调养即可。临走时,水安吩咐丫头婆子们送黛玉去竹影阁安歇,待身边无人时,又轻声对黛玉说了一句:王爷这几天有事,不在府上,姑娘定要保重身子,莫让王爷回来后责罚奴才。
黛玉一愣,淡笑着点头,便披上斗篷上了暖轿,由婆子们抬着去了竹影阁。
九月十八,黛玉一早起来,在院子里徘徊。
紫鹃收拾了屋子,出来劝道:“姑娘,进屋去吧,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外边又冷又湿,小心着凉。”
“王爷一直没回来吗?”黛玉喃喃的说道。
“是啊,那晚姑娘病好,奴婢也没见过王爷,昨儿去前面书房取东西,听书房的人说,王爷已经四天没回来了。”紫鹃扶着黛玉转身进屋,见黛玉一脸的担忧,又劝道:“王爷政务繁忙,这也是有的。姑娘切莫担心,带累病了自己,王爷回来,又要着急。王爷回来看见姑娘好了,心里也是高兴地。”
黛玉不语,只默默地临窗坐下,看着书案上那方小小的端砚。良久方手执紫毫,在素色雪笺上洋洋洒洒,写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文字。
无心栖梦中洲
听穿石水又洄游
望崔嵬却遥遥彼方
未解相思便寄月星斗
碧水琼笼,树光照影融
青山微葱,傍舟依孤鸿
琴声寥落,谓我心烦忧
解语难,明花暗柳
……
黛玉临窗感叹,默默地思念水溶,殊不知,距离京城不到一百里之外的去铁网山的路上,水溶正带着自己的心腹护卫与三股势力进行一场殊死拼战。
卷二:碧水含情
第01章 秋狩路上激流暗涌
经过几天紧密的安排,水溶与九月十八这日,身着黄袍,扮作皇上的样子,坐在龙辇里,由大内侍卫和朝中重臣簇拥着,往铁网山狩猎。
这往年,皇帝出巡,秋狩铁网山乃是一件十分高兴地事情。众臣子也可借此机会离开京城,出去散散心,也借此机会,能够跟皇上多亲近亲近,拉拉关系,拍拍皇上的马屁,说不定立个小功,皇上一高兴便有升职的额机会;不用随行护驾的臣子们也可借此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偷个懒,把朝中不重要的政事往后放放,重要的事情也由监国丞相等人一手打理,就算是办差,跟丞相打交道也比跟皇上打交道要轻松地多。总之这是一件上下皆大欢喜的事情。
然而这次的出巡,上上下下却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比如原来出巡狩猎皇上都会带上几位妃嫔,就算品级高的妃子身份尊重不宜出宫,也会带几个新选上来的答应常在,以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这次却一概不带,只带了浣衣局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御膳房的几个掌勺太监而已,护卫却增加了一倍。随行的武将只带着自己的近身下属每人限四人跟随左右,剩下的人除了皇上近身伺候的太监外,便都是护卫了。
因是新君首次秋狩,朝中大臣虽然纳罕,但却不敢多说。
在京城同往铁网山的路上,有一处矮山丘陵,原是一处比较荒芜的野山,后因此地是皇上秋狩的必经之路,当地官员便召集百姓,把荒山/炫/书/网/整理了一番,栽种了一些树木,也开垦了一些可耕种的土地,但到底还是人烟稀少,深秋季节,落木萧萧,更显苍茫。
御驾行至此处,恰好是黄昏时分。审时度势,扮作皇上的水溶吩咐下去,当晚先在此处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儿再赶路。
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四保仰着公鸭嗓子传命下去,众人便收缰下马,扎营帐的扎营张,埋锅灶的埋锅灶,各自忙碌起来。
水溶也不下御辇,只在里面歪着,等候营帐搭起来再说。
随侍的大臣们更加疑惑,有人甚至上前来询问圣体如何。
水溶只摆摆手,李四保便把人打发走,只悄声说道:“各位大人们,皇上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诸位说话还是小心些,惹恼了圣上,咱们都不好过。”
众人心想也是,皇上还不到三十岁,若是问得紧了,他果然恼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各自散开。也有人凑到一起悄声议论,问北静王素来圣宠极高,为何这次没有随行护驾,依次猜测下去,也有人暗地里议论皇上并不是十分信任北静王,不过是看在从小的情分上眷顾他一二罢了。自然有人不信,立刻拨回去,诸如此类的争论,也不是一日两日,众人争论过后没什么结果,也都作罢了。
因是行军路上,晚膳十分的简单,水溶独自一人面对六菜一汤,只略动了动筷子,便摆手叫人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