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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23部分(2 / 2)

良妃走过来,拉起我,柔声问:“欣然,你行吗?”

我抬眼,对上她眼里的关切,心里一软。马吊,不就是麻将的前身吗?虽然没玩过,但是麻将我可是老手,以前和小姐妹们经常大战通宵的。对马吊,应该不难应付吧!

我点点头:“娘娘,只要你们开心,欣然乐意奉陪。”

于是,四人落座。我和明慧坐对门,上家是德妃,下家是良妃。

胤禩站在明慧背后,焦虑地看着我,似是在怨我为何接招。我撇了撇唇角,是你老婆找上我的,不关我事。

十四和思佳坐在德妃背后。十三和琳若则跑去了良妃那里。

胤禛端着杯茶,慢悠悠地踱到了我背后,拖了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道:“别慌,我帮你。输了,算我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所有的眼神都一下子汇到了我身上。有暧昧,有不解,有怀疑,有幸灾乐祸……还有对面的那两道寒芒和背后的两抹灼热。

这初春的日子,我再次跌入冰火的炼狱。

心有千结

开始还是谨慎的,这古时的规矩毕竟和现代不同,牌比现在的少,花色也不尽相同,还有那什么一番两番的算法,德妃念叨起来一串串的,象是在念诗,我被搞得糊里糊涂。

可是万变不离其宗,大的宗旨还是一样的。渐渐地,我开始搞明白规矩,开始知道什么样的牌在这里是最大的。至于那些番数怎么算,我根本不去理会。因为背后有胤禛这个铁算盘,从来不知道他算数字可以这样快,从他搞清了那一大堆番数问题后,赢筹子输筹子就都成了他的事,连先前被明慧多算的筹子他都替我要了回来。

明慧讪讪道:“四哥,您也太会算了吧。欣然都不急,你急什么丫?”

“她当然不急,输了可是全算我的。”胤禛一本正经道。

这一说,众人全都开始偷笑。

德妃笑道:“十四啊,你也给额娘把把关。别到时老四为了欣然,把咱们的给多算了。”

十四冷冷地晃了我们一眼:“我哪算得过四哥啊!他可是出了名的精细。”

我偷偷瞟向胤禩,只见他侧首仔细看着明慧的牌,连眼皮子也没抬,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右手却始终紧捏着垂在腰间的玉佩,紧得让我觉得他要是会一阳指什么的武功,那玉佩一定早已化作粉末,粉身碎骨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摸牌。紧着我的银子。”胤禛在背后推我。

我一惊收回视线,垂下头,逼自己全副心神琢磨这些牌。什么时候我成了帮他打工的了,简直莫名其妙。

我只捡那种最大的牌做,骨子里的赌性开始慢慢渗出来,赢就要赢大钱。我还真的是敢下手,手风也越来越顺,一把一把,开始扭亏为赢。然后,逐渐成为最大的赢家。

德妃和良妃都直呼怎么就这样上了贼船,再下去,得去找皇上要体己银子了。

明慧却娇笑道:“四哥,这输了是算你的,赢了是算谁的啊?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分的啊?”

胤禛掂了掂手中权充筹子的围棋子并不答理。琳若和思佳已经捂着手帕在那里掩口而笑。十四冷眼旁观不发一语。十三在我和胤禛间眼波移动。而我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抄起所有的棋子向对面撒去。

只是,那只能是想想而已,风度我还是要的。输吧,我在心里诅咒,输死你。

我去摸牌,是张条子,手一摊,糊了。最大的,清一色。

三人懊丧的推牌,胤禛在算番数。

“错了吧,那阵牌是一二二,不是一二三。欣然,你看错牌了吧。”胤禩突然开口道。

“呀!真是。欣然,你替四哥赢钱赢糊涂了吧。得受罚啊。”明慧叫道。

我不可置信,这算什么?妇唱夫随,明慧的嘴已经够烦了,他帮她,他竟然帮她对我……

我去看胤禩,黑瞳里交织着复杂难懂的情绪,似一张网布满暗结。视线一触他便滑开,起身去端茶盏。

我盯着他的背影,银牙暗咬:“是欣然看错了。还是八嫂好,有八哥替您看着牌。哪象四哥,只是惦记着我别输了他的银子。”

“咳咳。”胤禛在边上装模作样地咳嗽。周围一片暧昧的笑声。

胤禩手中的茶盏一抖,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出,泼在他的手上。我看着,心也跟着一抖。他回过身,视线缓缓掠过我,罩在了胤禛身上。

“四哥,罚钱啊。”

众人一愣,连明慧都狐疑地去看胤禩,他还真认了真了。

我探手就到胤禛手里去抓筹子,指甲几乎抠破胤禛的掌心。他摁住我的手:“我来,我来。是该罚,还是八弟眼尖。欣然,你可认真点,别坏了我名声。”胤禛站起来,把该罚的筹子送到她们面前。

“四哥,这罚可是要双倍的。”胤禩紧盯着胤禛,笑眯眯地道。

“呵呵,没事。只要欣然敢赔,我就敢罚。”胤禛回看着胤禩。

一船舱的人都坐着,只有这两人,一个端着茶盏,一个捧着筹码,隔桌而立。满面含笑,冷眼相望。

明明自己在他们的视线辐射之外,可是偏偏感觉自己就象胤禛拿在手里的针线,一针针地穿透着胤禩眼里的网,打下一个个的纠结。

今天的胤禛透着邪门,简直就是心甘情愿地往别人的套子里钻,搭好戏台子请人看。这和平时的他根本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两年来,他并没有特别对我假以辞色,就算我在康熙面前夸他,他也没有特别对我示过好。我满意于这样的距离,让我舒服,也不觉得愧疚,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真心想捧他。可是,这一次的南巡,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他会在康熙面前拥我入怀,现在又在自己额娘面前公然偏在我这边,在众人面前上演这场乱码戏。他想干嘛?

我探究地看着他,却正撞上他从胤禩那里收回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无波无痕。

“还不快看牌,我可是银两有限。”胤禛叫道。

我朝天翻白眼。

“福晋,你也仔细着点,等着收银子吧。”胤禩接道。

猛然转头,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福晋,哈,福晋……

我狠命开始洗牌,玉镯撞在桌上叮叮当当,索性撸下塞在胤禛手里:“诺,万一输完了,就把它抵给八哥吧。”

不去看胤禩的表情,我已经感到了兜头罩下的冰寒,心里隐隐作痛,同时却又夹杂着报复的快感。

充分调动起当年大杀四方的牌技,矛头直指天门。不吃德妃的牌,尽力给良妃喂牌,看看牌小差不多了,我就放充。哄得两个娘娘乐呵呵地。自己还是一味地做大牌,能收明慧的钱一把都不会放过。

几圈下来,明慧成了最大的输家。良妃道乏了,把她赢的筹子都推给了明慧。这样一来,德妃也不好意思再算。于是,众人把筹子一扔,围坐一边开始品茗闲聊。

我拿着胤禛递还我给的玉镯,一个人出了船舱,跑到船头吹风。

甲板上,胤禩跟了出来。

他直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拉起我的手,拿过玉镯,就要往我手腕上套。我本能地缩着手,他就紧捏着不放,脸色铁青。

“痛……”我低呼。

他狠狠地看着我:“你拿下来的时候,知道我的痛吗?”

那眼神,就象一头受伤的狮子,挣扎压抑着,无处怒吼。

我们两个人,就好象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无法躲藏,无处转身。

第一晚,我也曾站在这里,遥遥看着他的船灯光暗灭。那一刻,心骤然降到谷底,才明白自己是那么在乎。以前可以不去看不去想,现在却无法不去面对。才深切明白了慧兰的那句“情何以堪”。

而今天,胤禛同样给了他莫大的刺激,于是,我们只能互相伤害。好像只有痛了,才能证明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是夜,船泊在了天津卫码头。

一行人弃船登岸,码头上仍有工人在搬卸着货物,“吭呦,吭呦”的吆喝声不断。

天津素有九河下梢之称,海河、南运河、北运河等众多河流均在天津交汇。早在公元三世纪以前,海河作为天然河流,就成为中国北方人民的水运通道。隋炀帝下令开凿了全长1400多公里的大运河,沟通了海河与黄河、淮河、长江等水系的联系,奠定了天津四通八达、航运枢纽的地位,为天津的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永乐年间,天津建卫筑城,各方面都有了较快的发展,特别是粮、盐两个经济支柱更为显著。南方的物资都需经天津转运,漕粮的转输更带动了天津的运输业和商业的发展,在海河、南运河、北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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