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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30部分(1 / 2)

>回过神来,十四早已远去。我一个人不知道在堤前到底呆了多长时间,才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先前冲来找十四的那股子气早就荡然无存,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找十三求证?那样美好的一段感情竟然有瑕疵?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慧兰,你的情究竟为谁不堪?

胤禩和十三等在路边上,见我过来,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拉我:“怎么回事?十四满脸铁青地走了,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攀住胤禩的手。他面色一变:“欣然,你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冷?”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死死地拉住他。象落水的人抓住一块浮萍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我能够相信的是不是只有他了?

胤禩反手握住我,掌心里传来汩汩热流。眼里回应我的是一片坚毅。我好害怕,怕这样的眼睛有一天也会被冷酷替代,怕这样的清澈也会被灰色眯蒙。痴然凝视,心里百感交集。

十三看看我们,转身要走。我叫住他,这个答案我总有一天要知道。

“十三,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十三犹疑地望向胤禩,无可无不可。

我回头对胤禩交代改天会向他解释。

马车再次回到了慧兰的那个小院。只是欢迎我的只有门‘吱哑’的声音,刺耳又惊心。我带去的那只孔雀型的大纸鸢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线轱辘轴远远地滚在一边,线抽了一地。

十三惊疑地看着满院的萧条:“怎么了,慧兰呢?这满屋的人都去哪了?十四收了她了?”

我走到一边拣起线轱辘,慢慢开始绕线。

十三急了,冲过来:“慧兰人呢”

“走了、不见了、失踪了。”我冷冷回道,视线紧锁在他面上。

十三面色惨白:“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又一个人走了?十四那个混小子究竟做了什么?我去找他。”

“十三”我叫住他,只感到心乏到了极点,隐隐明白十四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矮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瞪着十三:“什么叫又一个人走了?你和慧兰到底什么关系?十四让我来问你,甚至可以去问四阿哥。告诉我,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十三一愣,呆了片刻,长叹一声。过来坐在我身边缓缓答道:“我和慧兰其实是从小相识的,不过我也是直到年前刚和她相认的。”

“从小?”我糊涂了,难道还是青梅竹马?

十三拍拍双手,拍落孔雀纸鸢上的灰尘,出神的看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四哥很早便娶了亲,开府立衙,我小时侯便常去四哥府里玩。慧兰当时是昏在四哥府门口,被四嫂救进来的一个小丫头。无亲无故的,因着年龄小,也没派什么差使。我每次去,她都会跑来伺候着,其实就是一个玩伴。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突然就不见了,就象现在一样,凭空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不曾出现过。我去问过四嫂,后来四哥把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是一个阿哥满府地问个丫头的下落,不成体统?时间久了,我也就忘了。直到十四要了慧兰,我都没有认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

我把头靠在膝盖上,偏转过去看着他,静静听着。“她怎么会进了第一楼,这么多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啊?”

十三摇摇头,继续道:“一年前,也就是我娶亲之前,她送来了一件亲手做的斗篷,白色的雪缎面上绣着怒放的红梅。斗篷的内侧缝了个贴身的口袋。这个主意还是小时候她替我想的。从没人在斗篷里缝袋子的,可我从小贪玩,总有许多石子啊,弹弓的没地儿放,袖笼里塞满了,她就想起以后可以在斗篷里缝个袋子。没想到她真的照做了,值此我才想起她。”

斗篷,红梅……?我依稀想起那一年,十三在我面前提起四阿哥,我回身时慧兰就是提着这样一件斗篷无声无息地站在背后瞅着我。只记得雪映梅花,原来她是在看故人!

“我也问过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只说那是她的命。”

“那你们……?”

“我们只是朋友。就算曾经有过什么,那也仅是孩时的两小无猜而已。”十三坦然地看我:“以你对慧兰之知,你认为她会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吗?十四那小子准是误会了。慧兰又是一个要强的人。可怜她一个女孩儿家,又不知会落向何方?”

“命?这会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吗?”我试探地问。如果这也会是胤禛早就放好的一步棋子的话,这个人想得可是真够远的。青楼,一个是非最多的地方,却又何尝不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呢?

十三面部一僵,嘴角抽了抽,沉默了片刻才抬头深深看我:“欣然,四哥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我无语。对着十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是他最最敬爱的皇兄啊!可是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人已杳,心难寄!

我指指十三手里的纸鸢:“原就是带了来找慧兰放的,不如你替我把它放飞吧。希望它能够飞到慧兰看的见的地方。”

纸鸢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十三扯断了手中的线。

我头仰得老高,看着它慢慢飞远。

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只不知这只南飞的孔雀纸鸢可否能带去我们的思念。

十四,他应是想着慧兰的吧。希望总有一天他能够明了慧兰的心。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十三的手里依然紧握着断线,深邃的眼里带着对往昔美好时光的追忆。

盟约初定

再和东方墨涵面对面,已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康熙四十六年七月。

那天是我回京后第一次去临渊阁。舍弃了雅间不坐,而是在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慧兰走后我是第一次出宫,在宫里憋了那么久,出宫本就是来呼吸人气的,我可不想仍然窝在一个小空间里。

明朗这个大厨在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可谓手艺精进,越来越名副其实了。他人本就聪明,而我为着解馋又教了他许多西式的配菜和菜式以及一些现代的所谓创意菜。当然,多半是我在边上指手画脚,他在那里埋头苦思,最后琢磨出中西古今结合的怪东西给我尝,倒也别有味道。他的大厨技巧也就越发地熟练,如今预定席位的已经差不多排到年底了。他的架子也是端得够足的,始终不曾露过面,是决定神秘到底了。

一碟醋溜花生配着明朗私酿的米酒,我慢悠悠地独自品着。酸酸的花生配着甜甜的米酒,融成一股道不明的味道窜入喉间,丹田里隐隐有热气上升。味蕾上回味的是甘中微带苦,酸中又有甜的滋味。

东方墨涵就是此时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也不拿筷子,手直接就往碟子里伸。

“拿开你的爪子。”我不客气地一掌拍开。

“爪子?”他愠怒地举着手,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管这双纤纤玉手叫爪子?”

我噗地笑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拉过他的手指:“嗯,是蛮白的,一根根跟个葱似的!只是,怎么居然有毛啊?这是哪个干的活,猪蹄子毛都没去尽。”

他起初还洋洋得意的脸上霎时一阵白一阵青,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也不知道避嫌,拉着个男人的手胡搅些什么?”

“男人?”我满是迷茫:“你刚不是说纤纤玉手来着?窃以为那都是形容女人的。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改名叫小涵子了呢?”

边上站着正准备上茶的胖掌柜扁着嘴,拼命忍着笑,抖着手总算是把水给添满了。

我玩够了,也不去理他。喝了口酒,继续看着窗外,等他开口。

“还好,让你寒碜两句总比不理我的强。说实话,我都在这儿等了你快百天了,真有点怕你从此就不来了。”东方墨涵道。

我斜眼睨他:“怎么,想再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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