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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49部分(2 / 2)

我笑而不答,只是抚着自己的肚子。

他还在那嘀咕:“最好多生几个男孩,三、四个后再生女孩……”

生产,竟是这样痛苦。死去活来的疼痛。

南宫翼提醒过我,生产的用力,所带来的痛楚可能会牵扯到脑中的淤血或是肿块的扩撒。

此时的我,早已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疼了。

我没有办法不去用力,我要带来的是我和胤禩的孩子。

那一刻,想要见到他们的愿望盖过一切。

产婆在边上指导我用力,可我根本用不到一处。

胤禩,天杀的,这么久了,你到底在哪里?

银牙咬断,我倔强地不让眼泪掉落。

多少时辰了,宝宝啊,不会真要额娘就这么痛死吧?

旭日初升

“贝勒爷,贝勒爷,那是血房,您不能进的……”

“贝勒爷,祖宗的规矩啊,贝勒爷……”

“贝勒爷,臣等都只能在外守着,接生的产婆是宫里最好的嬷嬷,定不会让福晋出事的……”

……

听着外面骤然响起的劝阻,我把头歪向外侧。床前竖着一张屏风,太医们都在屏风外候着。从我这里望不到门口,只能隐约看见似有很多人围着。

“我想见他,他在我才有气力。”我看向产婆,“让他进来。”

产婆的头摇得象波浪鼓:“福晋,男子见了这血光,是会有霉运的。”

如果我还有多余的力气,真想拿个枕头砸过去。什么破迷信,在现代,产房里都能拍录像了!夫妻共同迎接新的生命,是最美丽而近乎于神圣的事情,竟然被说成是霉运!有本事,有本事就别播种啊。我气得横眉竖目,猛然袭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脱口痛呼:“胤禩……”

“福晋,开了,就快全开了。福晋,您再努力一下。”

力,我哪还有力?

“然儿”

手被有力的握住,我睁开眼睛,胤禩的脸近在眼前。我绽开笑面,“终于还是把你唤进来了。”

产婆吓得就要跪在地上,胤禩暴喝道:“做你们该做的。有个差错,你们再修三世也还不起!”

我的笑咧得更大,握紧他,随着一波波地疼痛,收缩使力。

胤禩用衣袖擦去我脸上额间的汗水:“怎么又笑了?早知道我能让你笑,我就早点冲进来了。”

“我要笑着给你这个大惊喜。”我痛苦地扭着脸,这样的笑肯定丑死了。

“皇阿玛把宫里最好的太医都派来了,全都在外候着。”他顿了顿,凝目向我:“还有,我刚才亲自去了临渊阁,南宫翼现下也在外面。”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有一点闪失。任何一点都不许。”他强调着,深邃的眼里满溢着坚定和开天辟地般的决心:“知道吗?我不允许。”

我无法开口,脑中地抽痛让我开始有点神思恍惚。不允许,我何曾会允许?

最后拼力地结果,是什么被我挤出了体外,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响亮的啼哭。

“恭喜贝勒,福晋,是小阿哥。”

我眯蒙着眼去看胤禩,他在满脸地激动中吼着:“还有呢,还有一个。”

南宫翼,你还是说了。是啊,胤禩去找他,应该是说了我的难产症状。他既会来,必会告知可能遇到的情况。双子,怎么能不说呢?

“把孩子给我,快去接下一个。”明慧何时竟然也进来了。从两个产婆手中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着。

“双生?”产婆惊呼。

“八贝勒,千万别让福晋昏过去。”屏风外,南宫翼大声叫道。

胤禩一手掐住我的人中,一手用力按我的虎口。

“你想害我啊”我盯住他:“放心,不看到孩子,我决不会晕的。”

胤禩凑近我:“是我的错。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在他的脸上,我竟然看到了滑落的泪水,滴落在我微张的口中。

我撇撇唇:“但看上天是否让我如愿,龙凤双胎。”

他笑了。那一瞬的笑容,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那一刻的相伴,是任时光如何穿梭都无法交换的值得。

“头出来了,福晋,快了。”

产婆的手在我肚上推力。我尽力挺起自己的身子,用尽最后一份努力,浑身几乎散架。

“是小格格,小格格。”

“然儿……”

我虚脱地瘫了下来,拉住他:“给我看孩子。”

初生的婴儿长相基本差不多,闭着眼睛,稀少的头发,撅着小嘴,好小好小,就象个肉团团。这两个折腾了我一宿的宝贝啊,我无法去感叹生命延续的神奇。只看见窗外烟雨眯蒙中,第一缕晨曦透窗而入,洒在他们的小脸上,晕着层淡金色的光圈,格外迷眼。

我醒来的时候,估计是黄昏。暗暗的,却没有黑透。

九月初的京城,白日还算长。

这个月子坐得我都快疯了。整日介地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象个囚犯一样。最哀悼的是,除了莲儿和莽古泰这两个唠叨鬼外,又多了个南宫翼。

当初生产后,我昏睡了2天才醒。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胤禩长满胡茬的脸。南宫翼垂手立在一旁。从那时起,南宫翼便搬来了贝勒府,专职调理我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适量的运动对人体是好的。有很多地方的女人,生产完就沐浴下床了。”我没有瞎说啊,国外根本就没什么做月子的讲究的。

“福晋说的决不是这里。即使有,福晋您也不行。”

“凭什么?”我懊恼地叫。

“生产耗去您太多元气。您该知道自己的状况,这些日子没有剧烈地疼痛并不意味着已经没事。脑子里的东西究竟怎样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南宫翼,你说,有没有可能,根本什么也没有,只是我们在这里胡乱瞎猜,自己吓自己。事实上,你也根本看不见我脑子里啊。”

“是有可能。但是我们都担不起这个万一。您昏睡的那两天,已经看到贝勒爷成个什么样子了。再有个万一,您觉得那个后果,是您愿意看到的吗?”

“南宫翼”我喝道,目光如利剑般地瞪向他:“你……你该不会把一切都告诉胤禩了吧?我生产那天他是怎么找上的你?以你的性子,不会因为他是贝勒就跟来的。”

南宫翼慢慢坐下,开始一根根擦拭他的宝贝金针。短短一根针,从针尾擦至针尖。他的神态那样轻柔、那样细腻、那样聚精会神。如射手在擦拭他的弓箭、侠客在擦拭他的宝剑。细小的金针夹在他纤长的指间,举起,然后迎向窗户口透进的微弱光源,折射中,让坐在床上的我不由眯起了眼。就像那天早上,第一眼看见我的那两个小宝贝时那样,被陡然射到的阳光刺眯了眼。

“八爷只说了一句话,草民和东方兄便无以推脱。”

我机械化地开口:“什么?”

他将针插回针套里,抬眼看我,一字一句地道:“福晋的安危是他愿意用整个天下去交换的。”

九月,是初秋了吗?我只觉得些许冷意沿着背脊下滑,直至尾骨深处。

天下,他的天下……

襁褓中的两个小宝贝粉妆玉琢,惹人爱怜。请来的奶娘只是负责照看他们,我坚持用自己的母乳来喂。把他们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的小嘴吮吸的样子,那份从心底漾出的满足和踏实是无以形容的。

明慧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我总是把小阿哥让她抱,自己抱着小格格。不知是因为明慧和小阿哥两人特别投缘,还是因为她其实是第一个抱起小阿哥的人。每回,小阿哥到了她手中,总是不哭不闹,睡得特别安实。很享受这样的相处和安逸,仿佛所有的纷争都能在婴儿最纯净的笑容里化去。

张氏和毛氏有时也会带着孩子过来。我不耐烦她们,唠唠叨叨地全是些奉承的话。龙凤双胎,宫里的赏赐多得让人眼红,随之而来的阿谀或是踩踏同样多。胤禩回来虽不曾说过什么,可老十却是个藏不住脸色的人。从他三天两头变换,时喜时怒的状态,就可推测,虽是圣眷隆誉,但并非十拿九稳。只是胤禩自己不开口说,我也就不问。

胤禩、胤禟、老十、十四,前后踏进园子,气氛明显不对。胤禩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廊间站着的我。出什么事了?历史在一点一点地改变,今年,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

回头嘱咐了莲儿一声,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见我进去,几个在屋里来回踱步的男人都停了下来。

“让嫂子决定。八哥,你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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