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云骊称呼你为霄光,那以後我变成你为霄光可好?”穆子游问道。
“夫人能称呼我的贱名,这是属下天大的福分!”
穆子游皱眉,不知为何,霄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意有所指,虽然并无不妥,可不知为何听起来略显刺耳。
像是敌人一样,穆子游暗想。可穆子游转念一想,自觉从未对不住霄光,自问无愧於心便也坦然了。许又是云骊无聊的把戏,也就不再介意了。
“霄光,我要去门外看看,请你为我带路可好?”
“折杀小人了,”黑衣人说道,“夫人这边请。”
两人一路无话,穆子游跟随黑衣人一路出门,却发现这宫内像是迷宫一般诸多曲折,不仅如此,宫内的布置似乎还暗合八卦阴阳之数,即使穆子游默默记下路线,一时之内却也不能记得详细。
许久,穆子游终於走出宫外,在看到晴雪後的阳光时,好几日不见天日穆子游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随後用力的吐出了满腔的浊气。
只见山中一片肃静,银装素裹的山峦在远处起伏著,显得尤为动人。大雪之後,不再是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终於出现了久违的阳光,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就这样洒了下来。
黑衣人站在穆子游身边,恭敬的等著他。
久未见到太阳的在一遇到刺目的光线时本能的闭上眼睛,温暖而熟悉的气息令他沈醉其中,他用力的呼吸著宫外的气息,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悦耳的笛声传来。
这乐音是在动人使得平素不爱这丝竹之声的穆子游忍不住驻足细听。
只听那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婉转时而激昂,婉转之时像是小儿女间温情脉脉的耳边絮语,激昂之中却又像武士纵情驰骋於天地之间,一动一静,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使对比鲜明却毫无突兀之感,足见演奏人的功力之深。
穆子游不禁想要一睹吹笛人的真貌,他抬头,发现不远处正站著一名身穿蓝色苗人服装之人,从配饰和服装看来是名男子。就在这时,穆子游才看到不知何时竟落满了大大小小的飞禽。
穆子游忍不住叹息:所谓的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乐音大抵就是如此了。
乐音停顿片刻,穆子游忍不住鼓起掌来。
掌声很快惊起了周围的飞鸟,而那蓝衣苗人也循声向这边望去。
“抱歉,”穆子游看到他一时的飞鸟飞走,心怀歉意的说道:“阁下的笛音实在是太过动人,让人一时情难自禁了。”
那苗人男子听罢一笑。
穆子游素问苗人女子多娇俏可人,没想到这苗人男子也无出其右,笑起来也有一番风致。
意识到自己一直这麽盯著别人看的穆子游突然觉得失礼了,他低下头,掩饰似的轻咳一声。
“多谢夸奖。”苗人用带著苗音声音说道。
“竟然能将百鸟引来,可见阁下的造诣之深。”
苗人男子一愣,随後竟然笑了出来,就在穆子游百思不得其解时,只见苗人男子手心一翻,穆子游这才看到他手中放著的米袋。
“不是我造诣深,云骊这懒惰的人又忘了喂我的鸟,所以我在亲自来一趟。”苗人男子说道。
“原来如此。”穆子游也不禁笑了出来。
此时苗人慢慢地踱步过来,他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之前可从未在云岚山上见过您,您可是云骊的客人?”
穆子游一愣,随後勉强的点了点头。
“想必是十分尊贵的客人,否则云骊那人不会让您接近玄远宫一步。”苗人男子继续说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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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真实
穆子游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就在穆子游发愣之时这时,那苗人男子突然凑了过来。
穆子游抬头,发现苗人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看著穆子游的脖颈。
糟了!穆子游心想,昨晚一夜荒唐,云骊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於是他下意识的想要拉车领口,却突然被苗人拉住了双手。
“您……干什麽?”穆子游问道。
苗人没有回答,却瞬时落下了穆子游的衣服!
胸膛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之中,露出了红肿的乳尖和满身的爱痕,接触到冰冷空气的那一刻,古铜色胸膛上的乳头挺立了起来。
“你放手!”穆子游想要推开这男子,却被这男人牢牢地禁锢住。
“果然是这样。”苗人抬起头来看著穆子游,刚想要继续说下去,背後却传来了风声。
苗人连忙退後几步,随後只见他将笛子拔出,竟然露出了锋利的兵刃。
“蓝沧海你在做什麽!”云骊的声音就这样传来。
“我再看他的胸膛,”被称作是蓝沧海的苗人回答道,随後反问道:“云骊你在做什麽?”
“我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云骊挥舞著手中的双兵,脸上的表情凶狠毒辣,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看个胸脯怎麽了!”缠斗之中,蓝沧海开口问道。
“闭嘴!绝交!”云骊已经杀红了眼了,听不进蓝沧海说的话:“朋友妻不可欺,我看你这是活够了!”
空中传来金器相接的锐利声响,云骊挥舞著双剑,动作行云流水如同舞蹈一般,却又一招一式都透著狠厉,恨不得将蓝沧海斩於剑下。蓝沧海一招一式有进有退,虽然也是个中高手,与云骊一比却还是不如,很快地便落了下风。
此时,只听铿的一声,蓝沧海竟被云骊的剑风倒退了几步,雪後地滑,蓝沧海竟然一个不慎就掉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云骊已经将双剑分别置於他的脖颈两边。
“蓝沧海,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云骊这才恢复了理智,“否则我就把你杀了喂你养的这些傻鸟!”说著剑尖一抖,又靠近了蓝沧海喉头几分。
“你们这是要死吗?!”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这声音内力十足,甫一出现,竟然将屋檐下的冰棱震断了!
“父亲!”“教主!”在场的几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见那人一脸怒容的走到了穆子游身边,细细的看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心上人?”
竟然是云骊的父亲,这麽年轻的父亲穆子游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端详一看,才发现这人眉眼之中与云骊的确有几分相似,唯一的就是比云骊还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正是他,父亲大人!”云骊抢先答道。
“没问你,”来者狠狠地剜了云骊一眼,随後转身问道:“你来回答。”
穆子游一愣,随後艰难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来者点了点头,“既然我们很快就成了一家人,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望你多照顾了。”
“您……言重了。”穆子游低下头,回答道。
云骊父亲再次点了点头:“可有一条,我们云家的媳妇虽然没什麽太多要求,可衣衫不整,”他打量著穆子游:“这可不太好。”
之前两人缠斗正酣,穆子游观战之时,竟无暇顾及自己的衣衫,被云骊父亲这麽一提醒,立刻满脸通红,这才回过头去,快速的把衣服拉上来。
“大清早就在这里兵刃相向,云骊你这是做什麽?!”只听云骊声音严厉的斥问道。
云骊伸手指向蓝沧海:“父亲,他……”
“你闭嘴!”父亲怒目:“你的後娘昨夜一宿未睡,今日刚想补眠就被你们惊醒了。”
云骊立刻放下兵刃,“孩儿不孝,打扰後娘休息罪该万死!”
“还有你,蓝长老,”父亲骂完云骊後接著转向了蓝沧海:“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没有,”蓝沧海立刻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这之前还缠斗不休的两人立刻服服帖帖了,“我只是有些小事上山来看看。”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大家都散了吧,云骊,霄光!”
“在。”云骊霄光两人答道。
“蓝长老久未到此,快将他请到内室里。”
“云教主,”蓝沧海突然开口说道,“有些事情还想与您私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