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2 / 2)

她说的声泪俱下,萧杳终于再也扛不住了。

“琳琅,傻瓜,我怎么会杀你呢!”

他抱她在怀,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深深忏悔。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你背这个黑锅的!”

等得就是他这一句话,琳琅伸手将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握在手中,嘴里在演着戏,耳朵却在关注着外面的一丝一毫的声响。

萧杳不是说要等萧晢来吗?好,那就等,等着看,到底是谁被谁栽赃。

她哭得厉害,也不全是假的,到了这古代,她受了多少委屈,心里有多难过,不是演出来的。

萧杳只是轻声地安慰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最初来这里的初衷。

他抱过她许多次,但是这么温顺的,还是自她嫁入端王府之后的头一遭。

门外似乎传来了唱喏的声音,琳琅似乎都能够听到萧晢走路生风的衣袂之声了。

“别碰我!”

她尖叫一声,推开萧杳的手,跌跌撞撞地后退,边将匕首抬起,抵在了自己的颈项间。

萧杳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了。

琳琅一狠心,将锋利的匕首尖在自己的脖子的柔嫩皮肤上一用力,一股剧痛传来之后,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颤抖着,似乎没看见外面进来的人,只是冲着萧杳大叫:“别碰我,别碰我,你不要过来!”

萧杳面色僵硬,已经意识到了琳琅想要做什么,她够狠,想出这一招来反嫁祸给他。

萧晢一进门,就被浓重地血腥味熏得直皱眉头,还没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就已经听到了琳琅连哭带骂的声音。

“皇后!”

他看到琳琅缩在桌边,头发披散,衣服凌乱,手中的匕首颤抖着抵在颈间,一抹血痕蜿蜒而下。

这真是一副让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画面,看到自己的女人这样狼狈,这样不堪。

琳琅茫然地循着声音看向萧晢,愣了一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皇上,臣妾没脸见你了!”

流产与嫁祸(14)

她这才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边哭边用手死命地抓起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将脸埋在手中,谁也不愿再看。

萧晢在门口站了一会,猛得眼睛愤怒地横向萧杳,现在这样的场面,都不需要琳琅再说什么,萧晢就已经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了。

萧杳脸色慢慢由白而变得铁青,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辩解的时候。

萧晢快步上前,脱下身上的外袍罩在琳琅的身上,柔声安慰道:“皇后,别怕,我来了!”

琳琅只是哭,边哭边呜咽着:“臣妾没脸见皇上了,臣妾没脸见皇上了!”

“不会的!我不会怪你!”

萧晢抚摸着琳琅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对门口错愕的侍卫道:“还不快去备车,送皇后回宫!”

他刚才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才赶来的,可是看到现在的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什么脾气。

他现在只觉得心疼,搂着琳琅不停颤抖的身子,第一次,在心里对萧杳产生了恨意。

他自认自己对这个助他登基有功的七弟已经十分宽容了,他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念在德安太后的份上,对萧杳如此厚待。

可是他是怎么对他的?

他居然敢在这里欺侮他的皇后。

是,琳琅曾经是曾与他有情,但是从她嫁做端王妃的那一刻起,她就与敏王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瓜葛。

萧晢以为萧杳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但是没想到,他对她的虎视眈眈的心,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不能再容忍了,萧晢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太多太多,忍耐到,连他心爱的女人,都要跟着一起受辱。

琳琅在萧晢的怀里一起走出去的时候,不忘在指缝的间隙里偷偷地看了一眼萧杳。

她看到萧杳也在看她,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于是琳琅的唇角就弯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什么叫做事实胜于雄辩,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轻而易举地把局面扭转了过来。

流产与嫁祸(15)

琳琅回到“广和殿”的时候还是怔怔的,一副没有回神的可怜模样。

她是被萧晢一路抱着回宫的,他把她放在床上,亲自拿着手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这次她扳回一着,不过是因为十分清楚于男人的那种我的女人谁也碰不得的心理,即使是兄弟。

看着萧晢痛心地安慰着装傻充愣的自己,琳琅在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到底是谁利用了谁,到了这里,感情居然是拿来利用的,她觉得十分的可悲。

“皇上,你怎么会去大牢?”

明知故问,不过萧晢是不知道的,因为也并不是琳琅派人请他去的。

萧晢想到自己当时去的用意,才记起来那件让他沉痛的事情,他伸手摸着琳琅还湿润的脸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刚刚受了惊吓的她。

“皇上是不是不相信臣妾,以为臣妾会严刑逼供林婉萦?”

萧晢不说话,琳琅只能再问。

“不是,是茹妃滑胎了!”

萧晢的眼光里,并没有责备,但是琳琅的心还是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流产了。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是萧晢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现在最多也就是与萧杳之间的兄弟之情有了裂痕罢了。

琳琅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觉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片刻之后,又开始哭起来。

她一边一边坐起身子,在床上跪下:“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害茹妃滑胎的!请皇上处罚我吧,怎么处罚臣妾,臣妾都没有一句怨言!”

她哭得伤心,萧晢看得心痛,忙将她拉起来:“琳琅,我并没有怪你!也许,这也是天意!”

古人就相信这些天意地意的,琳琅可是不信的。

“皇上,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太没有容人之量,连茹妃一点小小的冒犯都罚她罚的这样重。如果当时臣妾能够沉住气,现在茹妃也就不会这样了!南朝的第一个皇子也不会……臣妾真是,没脸见皇上!”

流产与嫁祸(16)

她因为哭得太过用力,剧烈地咳嗽起来,可得脖子上的伤口阵阵的疼。

萧晢为她顺气,边道:“琳琅,别哭了!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茹妃的脾气我清楚的很,你的脾气我也清楚的很,她能将你逼到那样,你也是忍无可忍了。”

琳琅摸着自己的脖子,倒是一时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按道理说,刚才萧晢去大牢找她,她已经可以猜出来了,一定是因为茹妃流产,他很震怒,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居然都不去看望,所以赶到大牢去找她兴师问罪去了。

但是现在就奇怪了,他怎么什么话都顺着她说了,处处站在她这一边?

就因为她刚才演的那一场戏,有了这样的奇效吗?

早知道萧晢是吃这一套的人,那她早就演这场戏了,也犯不着让自己处处受制于萧杳,展不开手脚。

不过脖子上是真的疼,自己要对自己下狠手还真不是要一般的心硬。

琳琅平日里登高爬低虽然也经常受伤,但是真的自己拿刀子割自己还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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