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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职位依然是秘书,欧宇驰把她安排再行政部。刚到一个新地方需要适应,她努力让自己尽快适应工作范围里的所有事务,最初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很晚才会下班。
行政部经理对她的勤奋大加赞赏,同事们中还有人私下对她说:“一开始听说你是欧总亲自打招呼安排进来的,我们还以为来了什么皇亲国戚,都在想你会不会很难相处。没想到,你倒是这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白露那么努力工作,连欧宇驰都有些惊奇,还特意把她叫去叮嘱:“工作而已,不要太卖命了。无论你干多干少干好干坏我都照样给你发工资,所以千万别给自己压力。”
这像老总跟员工说的话吗?哪个当老板的不希望员工勤奋有加的为公司效力卖命。他倒好,倒过来让她别太卖命。
她不由得好笑:“欧总,你对员工的要求都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对你才特殊照顾。你是铭远托我关照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吧?”
她心一动,欲言又止。欧宇驰倒是想起来问:“对了,你和铭远还有联系吗?”
她摇摇头,自从她搬出章铭远的公寓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他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像风筝断线飞得http://87book。com不知去向。和他住《炫》在一起时,她处处嫌《书》他碍眼,可是搬《网》离后,她却时不时会想起他,而只要一想起他,心里就乱糟糟的,像缠成一团的乱麻理不清楚。好不容易理清楚了,倏忽一下,又变戏法似的整团没了。一颗心空荡荡的,反而更加彷徨了。
欧宇驰似有意若无意:“铭远最近很忙,他这个月都不在国内,先去意大利看F1分站赛,再去英国看未婚妻,然后去美国看他大哥大嫂。空中飞人一个。”
她沉默片刻:“欧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和欧宇驰谈过话后,白露留在办公室加班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她需要忙碌的工作来让自己分心。一些该想不该想的人与事,她都不愿意再去想。而忙,是分散心神的最好办法。
邵蓉最近也很忙,忙着谈恋爱。她对那位成先生到底还是动了真感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如飞蛾扑火:“不管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真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成先生已经基本办妥移民手续,年后就将携娇妻稚女去加国定居。邵蓉不过是他去国离乡前的一位红颜露水。白露心里其实很替邵蓉不值,但邵蓉自己心甘情愿,她也没有办法。
邵蓉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但人家还不肯让她醉这一场呢。很快成太太就听到风声找上门来,那是个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的女子,满脸骄横跋扈。当时她就恶狠狠地说会给邵蓉一点颜色看,而那点颜色比想象中更多。一连好几天,几回醉酒吧都有小混混来故意捣乱,与
此同时,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各衙门也陆续有人前来挑刺找茬。
有熟客很纳闷,私下里问邵蓉怎么回事:“看样子你简直把黑白
两道都得罪了。”
邵蓉没想到成太太如此厉害,成先生又避不见面了,烂摊子全扔
给了她一个人。当晚又有人在酒吧故意闹事,她出面制止。混乱中一
个啤酒飞过来,响亮地碎在她头部。。。。。。
白露接到通知马上赶到医院,一看邵蓉缠着厚厚的白绷带的头就
难过得要掉眼泪。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成太太就算要报夺夫之
仇,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吧?何况这事说到底她自己老公也有责任,
家里有妻有女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把责任全部算
在邵蓉头上是不公平的。
邵蓉倒格外平静:“是我自找的,我咎由自取。我以为不在乎天
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行了,但是我却忘了,有些男人要先看清楚
值不值得曾经拥有。”
成先生是那种典型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斯文有礼
的儒雅外表让他很容易获得女人的青睐,即使是邵蓉这样历尽千帆的
女人也被他打动了。即使很清楚地明白两个人不会有结果,也甘愿今
朝有酒今朝醉。可这一醉,却醒得如此狼狈不堪,留不下任何美好
回忆。
邵蓉受伤后,酒吧暂时停业了,白露请了两天假在医院陪她。第
三天邵蓉可以出院了,白露上午先去医院办妥出院手续把她接回家,
然后再赶去公司上班。
办公大厦的两部电梯有条不紊地运作着,白露乘坐其中一部抵达办公楼层。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旁边那架电梯的金属门正缓缓合拢。她无意中一瞥,瞥见门内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章铭远,他回来了!原本就匆忙急促的脚步顿时一滞。
他也看见了她,双眉微扬,带一点意外的神情。在电梯门即将完全合拢前,他对她微笑了一下,饱满又弧线优美的嘴唇,笑起来很好看。
怔立在已然紧闭的电梯门前,白露的心微微摇曳,像嫩绿柳条摇曳在三月春风里。
办公室里,一干同事正笑吟吟地围在一起吃着什么东西。见白露来了也招呼她:“白露,来得正好,有巧克力糖吃。”
她走过去,看见桌上摆着两罐英国原产的吉百利巧克力糖。大家正吃得不亦乐乎,她也随意拿了一颗边剥边问:“谁请客啊?”
“章先生请客,他刚从国外回来,算是一点小意思。”
她剥糖纸的动作一顿:“章先生?!”
“是呀。哦,你不知道章先生是谁吧?他是欧总的好朋友,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不过他只投资拿分红,不负责公司的具体事务,所以平时很少来公司。”
白露有些意外,原来这间公司章铭远也有股份,他丝毫没有提及。说起章铭远,同事们就围绕这个话题说开了。
“章先生的哥哥听说在美国经营一家上市公司,姐姐跟着父亲投身政界,都颇有建树。唯独他的政治经济都不感兴趣,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也算怪胎一个。”
“这有什么奇怪;生在他那样的家庭也不一定就非要投身仕途经济。我要有他那么好的家庭条件;我也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赛车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干的。我要留着命慢慢享福。”
“所以说章先生还是怪胎;原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倒好;一门心思要当赛车手。赛车这项运动实在有极大的危险性。”
“可不;两年前他比赛时出车祸差点就没命了;听说送医院后曾经一度失去生命体征。我记得当时欧总都一连好几天守在医院;公司的事也顾不上管了。他和章先生是发小;亲兄弟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