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2 / 2)

“鬼府”二字传进张晨木木呆呆的脑中,忽然令他想到来时路上曾险些撞上的那个鬼府中人。他神色大变地抓紧赵阳的手臂,“阳子,咱们在上仓撞上的那家伙!”

毕竟迎面撞上对头儿这种事实在是罕见,若非当时有急事在身也绝不可能就那么轻轻放过,赵阳当然记得很清楚,“那家伙好命,不然说什么也得拿下他问问口供。” 虽说鬼府中人出名的难捉,但以他二人的身手,以有心算无心,倒是很有可能拿住一个活的。

可是张晨没有理会他的遗憾,反而双眼冒火地追问道:“那天初几?还记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还没捋顺,所以先停在这儿

时间脉络大致如下,有错再纠。。。。

10。27 拓跋野见蓝夜熙,派张、赵二人回郢都

10。28 拜帅 大捷

10。30 张、赵、谢 上仓

11。2 帝都破晋 岫入行宫

11。3 岫见晋王,野见岱

11。4 岱见影豹  鬼二见楚锋 鬼谷子查鬼二 岫病危

11。6 野、张晨知岫下落

☆、第152章

见他神色有异,赵阳识趣地没问为什么问这问题,而是配合地想了想,才道:“咱们二十七接令出了帝都,路上跑了两天,到得上仓的时候,应该是上个月三十。”

张晨脸色发青,难看得象被溺毙的死人,目光游离地转向江面,喃喃念叨:“二十五,刺客行刺老王爷,晋谍逃离郢都,四处躲藏,此地距郢都百余里,是乘车慢行两日的距离,大约二十七日登船。”

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声音仿佛哭泣:“此地到上仓,大约船行两、三日。。。。。。” 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瞪着脸色铁青的赵阳,再也说不下去。

酒楼雅间里无意中听到那个大夫与唐锦书的对话仿佛同时在二人耳边响起:“心脉不通的人还那么大气性,真是作死呢。。。 ”

一口鲜血喷出丈外,张晨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赵阳眼疾手快忙接住他,内息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体里输去,帮助他导引因过于激烈的情绪而紊乱的气机,急切唤道:“晨哥,你醒醒,别急,别急!”

…………………………………………………………………

夏凡靠坐在拓跋岫的床边,认真翻阅着医书,王上打断了他的腿,哪儿也去不成,日日守在这里,除了看护昏迷不醒的病人就是翻看李总管帮他找来的书籍,这院子里除了那个哑巴,就是李总管早、中、晚各来一次,看看病人的情况,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再无旁人。虽说他因腿伤而多有不便,但是也算清静,让他有时间从发现自己酒后乱性的慌乱中平静下来,集中精神查阅医书,研究这人异乎寻常的病情。

夏凡的性子象他爹,执拗固执,钻牛角尖。虽然也会疑惑为什么王上肯不惜千金地要保一个囚徒的性命,但既然人交到了他的手里,这人就是他的病患,其他就全不在他考虑之中。他一直记得他爹的训话:不能尽心尽力地治好病人,还算得上什么大夫!

所以他现在的心思非常单纯:这人心脉阻痹的病征是何缘由,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尽管找遍了医书也没找到相似病例,可他依然不死心,求着李总管为他四下搜罗医书,甚至派专人回京都太医院调运相关书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睡觉都睡不安生。

长时间专注的阅读令他感觉眼睛酸涩,他放下书,用力掐了掐两眼之间,扭扭脖颈和腰肢,身体靠向椅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又落到病人的身上。这人昏迷整整两天了,幸亏发现及时,抢救的措施得力,这两天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耗费了价逾千金的珍贵药材才将他的病情稳住,勉强算是抢回了一条命。看着床上病人依旧青紫斑斓的面孔,暗暗叹息,这张脸想要恢复原样,用最好的伤药养着也得至少七八天。

他一直很安静,昏迷中偶有呻。吟声音也极轻,今天早些时候,曾很短暂地睁开过眼睛,茶金色的眸子怔怔地瞪了夏凡一会,气息微弱地叫了声:“哥” 就又失去了意识。那轻轻浅浅的一声,象鸟雀的羽毛拂过他的心尖,引爆了从未有过弟弟妹妹的夏太医身为一个男人的强烈保护欲,以更大的热情投身到诊治病人的课题中,甚至忘记了眼前这人,只是个待宰的囚徒而已。

这人身上的伤已用了最上等的伤药,身体上被鞭抽棍打造成的青紫斑痕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手指、脚趾以及小腿的断裂处也已经消了肿,甚至大腿内侧那样严重的烫伤也已经结了痂,但他两肩锁骨处的伤却不见好转,伤口太深,里面已经化脓,夏凡已经几次划开表皮的痂口将里面的脓血挤出来。每一次,尽管他深陷昏迷,但依然痛得紧皱眉头,摆动着头颈挣扎呻。吟。以他微弱的力气,每次都被夏凡轻易地控制住,继而陷入更深的昏迷之中。

夏凡知道,他的高烧不退,固然有受寒受冻的缘由,更主要的还是这两处伤口感染造成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伤病,他的脉力微弱,心脉阻痹的病症倒不再发作,让夏太医只需专心诊治伤情,可以暂时不为这具身体原有的病症而头疼。

但外伤终能治愈,令他难以安生的是这个人心脉上的毛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这么多名医古籍,就找不出一例相似的病症?

床上的病人扭动了下身体,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夏凡凑过去试试他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不少,夏凡轻出口气,还好,照这样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

他注意到病人干裂的嘴唇,探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直准备的水杯,用小银匙舀了水,一点点喂入他的口中,那人从无意识的、本能的吞咽,到急切地张合口唇,意识渐渐清醒,直到睁开那双茶金色的眼睛。

夏凡愣怔地与他对视,看着那双仍然肿胀变形的双眼中,眼神由迷茫到清醒,转而清冷如冰。那样强势的眼神,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受尽折磨几乎垂死的囚徒,而是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苍鹰。夏凡不由自主地闪避开对方的眼神,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仿佛骤遇天敌的幼鼠,生不出半丝反抗之心。

直到他平复了心情,做好了准备迎接那样的眼神的时候,再看过去,拓跋岫已经闭上了眼睛,为了表示他无意交流的态度,甚至连脸都扭向了另一边。

夏凡很受打击。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举个例子,当你喜欢上别人家的一只猫,千方百计想讨好它,希望能与它亲近的时候,它却对你毫不理睬,转身就走,惹急了甚至还会狠狠地在你身上挠几道口子。这种失落、悲催的感觉,就是夏太医当下的感受!

可是死心眼儿的夏太医并不气馁,找了个由头搭讪:“你醒了?”对方毫无反应,又小心翼翼地追问:“感觉怎么样?哪儿还难受?”

哪里难受?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最疼的还是脑袋,象有一千只战鼓呯呯地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拓跋岫闭着眼,小心地呼吸,因为每一次胸肺的伸缩都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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