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你们,酋德挣扎着。两名侍卫狠狠的提起酋德,那容得他半点挣扎,酋德被一路拖到了殿外,‘哗’的一声,他的长袍被扯开了,“脱下你的袍子!”侍卫声音冰冷。

“为什么!”酋德气愤的问。

“怎么?你不懂的宫中的规矩吗,凡是被罚的,都只能穿着内衣跪在殿下,刚刚明大人说的很清楚啊。”侍卫不屑的回答。

酋德脱下了长袍,扔到了地上,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还在纷纷撒散的飘落。他一步步走下了阶梯,侍卫指了指阶下的大理石地面,“你就跪在这里吧。”侍卫搓搓手指,连忙跑上了阶梯,把酋德一个人留在了风雪中。

酋德一身单薄的跪在雪地上,很快他身上的温度就挥散而尽,寒风从四面吹来,像是透胸而过,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寒冷总缩成了一团,酋德跪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

他明白了,明熠想让自己冻死在雪地里。他的眼神告诉自己,留给自己的只有残酷跟虐待,明熠的眼神中已经盛满了杀气。

恍惚间,酋德明白了,正如巴图所说,在这个森严冷漠的后宫,如果没有烈布的庇护,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巴图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烈布的宠爱,你的生命就犹如草芥,你不知那一天就会断送在别人的手里。

酋德紧紧的咬住牙关,忍着不让自己的牙齿在颤抖中不住的碰撞作响,他又一次感到了炼融井可怕。风雪越来越大了,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的骨头似乎也跟膝盖下的大理石一样,变成了毫无知觉的石头。

廊下的侍卫们笑嘻嘻的看着瑟瑟而抖的酋德,低声谈笑着。瞧这笛仙,脊背倒是笔挺,这风雪之中倒是别有风姿嘛,啊哈,好一个风雪丽人哦。

☆、第29章.贵人相助

天,慢慢的亮了,这是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酋德的眼前迷迷蒙蒙的,他僵硬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神思恍惚的抬起眼帘,那睫毛上的落雪此时都似有千斤重。

朦胧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在哪里啊?”那是烈布慵懒的声音。

“他就在廊下,大王,您快救救他吧,他快冻死了啊!”那是巴图哆哆嗦嗦的声音。

哦?烈布望着廊下,醉眼惺忪的看了一会儿,是的,酋德的身体已经跟树木花草一样完全的融在一片洁白之中,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那僵立细瘦的白影竟然是一个人。

脚步慢慢的走进。

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的大氅披在了酋德的身上,烈布站在了他的眼前,他低头巡视着他,酋德僵硬的双腿已经站立不起来了。烈布微微皱了下眉,“他跪在这里多久了?”

“整整一夜,大王。”巴图声音哽咽。

“背他回去吧,叫上御医。”烈布低声说了一句。

巴图应允着,他慌忙跪在地上,让酋德趴在自己的背上,巴图急匆匆的背起了酋德僵直的身体。

酋德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牙关紧咬,巴图费力的撬开他的牙齿把热汤给他灌下去,而紧锁的牙关僵硬的似乎已经张不来了,汤水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溢了出来,侵湿了他的脖颈。酋德酋德,巴图叫着,巴图摸了摸酋德的身体,他‘簌’的抽回了手,那滚烫的触感像要灼伤他的手指。

巴图饮泣起来,“你,酋德,你这是何苦!该死的明熠!他这是要害死你啊。”

酋德在浑身剧痛中慢慢醒来,他不住的打着冷战。他恍惚的看着房间中晃动的人影。

“他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如果不能尽快退热,引发恶疾,就不好应对了。”御医叹息。

一连几天,酋德滴水未进,全身筛糠一般的抖动抽搐,御医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大夫,您不能医治酋德吗?”巴图惊恐的说,“酋德曾经早炼融井七日不死,他是个奇人,难道这场风雪就要了他的命吗?”

御医摇摇头,“炼融井不死那是一桩奇迹,可是奇迹怎么会连续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呢,那时他靠的是坚忍的意志力,现在,就怕他自己也已经放弃了。”

不,酋德不能死,巴图抹着眼睛,他愣愣的看着御医,忽然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半响,巴图忽然一路狂奔的跑进了门,“有救了,有救了,”他的嘴角流淌着未干的血丝,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满头热汗的看着御医。

“这是祁妃所赐的神药,祁妃说了,这是西域的贡品,只需一粒下去,就可以退掉高热,十分的神奇。”巴图满眼兴奋。

“你去找祁妃求药了?”御医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少年,面露诧异,这男孩敢去找祁妃求药?

巴图神秘却笑而不答,他不住擦拭着满头的汗水。

果然,巴图给酋德服下了一粒,到了晚上,酋德缓缓睁开双眼,他醒了。巴图坐在床边,握住了酋德的手,欣喜的笑了。

“你终于醒了,酋德。”巴图小脸上绽放了释然的笑容。

酋德轻轻点点头,自从他第一次逃离炼融井,生死未卜,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守护着自己,他总是在他最垂危的时候站在自己的身边,酋德心头一热,眼眶湿润了, “谢谢您,巴图,多亏了你救了我。”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死的,这神药,其实是祁妃亲自遣人送来的呢。”巴图欢喜的小声说。

祁妃亲自送药给他?酋德知道,那祁妃在后宫的地位堪比皇后,是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酋德,你真是吉人天相啊,”御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了,“巴图为了为你求药,被明大人痛打,哎,酋德啊,你真是命不该绝啊。”

祁妃,是朝中丞相祁汉的女儿。酋德知道,这个祁妃本是烈布宠爱的妃子,谁知烈布喜怒无常性情不定,尤其明熠的到来,更是肆意专宠,祁妃等后宫的妃子无不怨声载道。

她救自己是为了?

“是呀,酋德,祁妃一直憎恶明熠骄奢跋扈,本来我正要去大王那里求药,却被明熠那混蛋痛打了一顿,不料祁妃忽然遣人过来,她还说要来探望你的,你啊,总是有贵人相助,酋德,你吉人天相啊。”

酋德黯然一笑,他轻轻拍了拍巴图的小脸。

☆、第30章.爱极生恨

第二天清早,巴图慌张的跑进来,“祁妃来看你了。”话音未落,祁妃已经款步走了进来,酋德连忙坐了起来。

他对祁妃早有耳闻,但是并没有亲身一见。眼前的女子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他听巴图说,当年烈布的妻子早逝,烈布即位以后,三年来却一直没有再立皇后,大臣催促,烈布只说立后要慎重,却婉言而拒。

而这个祁妃,因为是丞相祁汉之女,出身高贵,那祁汉原是跟随先王老臣,烈布即位后依然位高权重,多年来权倾朝野,按门第按辈分本来祁妃也是王后的第一人选,不想顽劣的烈布却迟迟没有立后的打算,祁汉心理不痛快,但是烈布却也没有立别人为后,祁汉即使心头不快也说不出什么。

在后宫,祁妃虽无王后之名,却有王后之实,众多的妃嫔忌惮她的身家跟权势,无不对其敬畏三分。

今日祁妃亲自登门,酋德心中惶惑不安起来。

祁妃挥挥手,示意酋德不必拘礼。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酋德,嘴里啧啧有声。酋德微微低下头,那目光太张扬了些,让他很尴尬不安。

巴图紧忙搬过一把椅子,祁妃徒自坐了下来,“我久闻笛仙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啊。”祁妃叹口气,“你们男人,也能生的这般的样貌,也难怪大王心乱神迷了,哎。”

酋德尴尬万分。

“呵呵,”看到酋德的局促,祁妃笑了,“你跟明熠不同,那个明熠我是见过的,搔首弄姿,不男不女的,好不恶俗,到好像是天底下的美女都不如他一般,大王眼拙,竟然专宠那个浊物,实在。。。。。。”祁妃语气有些愤慨,她停住嘴巴观看着酋德,“嗯,你却不然,我只听说你琴技高超,无人可比,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年轻俊朗,我想,如果你愿意,大王也未必让那明熠迷惑,让这恶奴当道,令王族蒙羞。”

祁妃语气犀利的让酋德心惊,他暗暗思索着,祁妃的用意跟来意。

“这明熠仪仗大王宠爱竟然目中无人,哼,他岂不知大王的喜好无定,那一天他失去大王的宠爱,会死无葬身之地!”祁妃的愤慨溢于言表,“这明熠虽是舞姬出身,但是心怀叵测,单凭恃宠而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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