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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  薛月坐着转过身,晚风吹过,发丝随风舞动,拂过精致如雕刻般完美的脸颊,黑瞳如渊深邃迷人,光影下雪白的脸柔弱了几分,看得让人窒息。嗓音如清脆山泉伶仃:“薛月见过陛下,先前失礼了。”

时间在这一刻缓慢流过,气氛诡异得有些吓人。宁轩暮然抬头,在皇帝和薛月两人间看来很久,最后停留在薛月脸上。脑海中一道惊人的猜想如闪电般横空出世,雷得外焦里嫩。陛下玩弄权势于手掌,翻云覆雨,是天生的帝王。当然也沿袭了着帝王一贯的作风,甚至更胜一筹,那就是所有皇帝的通病…………好色!

皇帝虽不像他国一般明着暗地养禁脔,但后宫佳丽三千,独爱美人这一点众所周知。对待同性方面态度着实有些暧昧,薛月的相貌不可用常理来判断,搞不好。。。。。

两人间暗潮汹涌,薛月倒是脸色未变,皇帝眯着眼笑得万分和谐。宁轩完全看得到他眼底闪烁的精光,万分熟悉,之前两人约好逛窑子时这人看上一美人也是这幅模样,后来那美人成了后宫嫔妃之一。

皇帝开口:“薛月薛公子,不必多礼。唤我澜奕便好,看来公子爱酒,凡酒再好也比不过宫廷佳酿,不知道薛公子可有兴致去尝尝。”

高,实在是高,一下子名字都告了,自称都改了。宁轩黑了脸,楚清远黑了脸,一旁的龙战脸色铁青,忍不住开口道:“这是我侄子,皇上之前不是说没兴趣吗?”

皇帝笑意不减,看着薛月,两只眼睛都可以冒出桃花了,道:“可将军不是说,侄子相貌丑陋,感染恶疾不便见人吗?”

龙战脸色青白交错,分外精彩,薛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龙战不自然咳嗽了几声,“额。。。可能是他现在好了。”

“既然如此。顽疾岂能这么快便好的,还是让御医看看更为保险,不知薛公子意下如何?”

宁轩坐不住了,义正言辞到:“皇上,薛月没病没疾,不用看御医。还有,他从不饮酒!”

皇帝惊讶得哑口了,看看宁轩又看看龙战,直接把剩下的人忽视了,最后目光停留在薛月脸上,正待开口。宁轩打断道:“皇上,有件事臣;彻夜思忖,寝食难安。接下来可否谈谈有关立后的事!”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于是,最大的问题直接转到皇帝家室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东宫更是缺少主人。群臣觐见最挂心的还是这事,尽管皇帝陛下尚且年轻,但最根本的事还是最忧心的。之前之所以闹得不凶,绝大原因是丞相持反对意见,站在皇帝一侧,一己之力力压群雄,百官莫敢言。

所以这话一说出来,正中皇帝软肋。皇帝差点恼羞成怒,但极大的涵养还是忍住了,咬牙道:“你狠!”又恋恋不舍的看了薛美人几眼,最后离开了。

宁轩松了口气坐下,一抬头便看到薛月玩味似的一张脸,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五鼓齐震。

薛月玩弄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完全没把刚才的插曲当回事。

“你不是说,我们不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撒花~~~~~~泪眼朦胧着~~

☆、意乱情迷

落叶随风而逝;皎洁月光显得冰寒刺骨;宁轩握紧酒杯;尖锐突起割进骨肉里;掌心被润湿却恍若毫无知觉。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触手可及;却仿佛在看一团迷雾。

宁轩面无表情;觉得此时的场景着实万分可笑。

究竟是什么给这个人如此大的信心;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被他玩弄于鼓掌。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始作俑者,今生最大的仇人敢在被害者面前摆出如此高姿态!他又是凭什么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随随便便打乱别人的生活!

既然如此,有什么立场嘲笑形单影只的自己,有什么理由敢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薛月他,有什么资格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最后,宁轩缓缓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薛月,你在我眼里只有一张脸而已!”

不明事理的楚清远当场石化了。薛月勾起嘴角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懈可击,完美的毫无一丝破绽。衣袂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转身离开没有半分停顿。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宁轩一个人,怅然若失。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轻佻而傲慢,“至少,我还有脸可以吸引你。”

这人就是这样,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永远也摸不清他的底线在哪里。就像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有多厚。

两人的结局,总有一个黯然落幕。只是,每一次最后被留下的,只有自己而已。

宁轩砸了手里的青花瓷杯,清脆的声音泯灭再来繁闹嘈杂,留下一地碎屑。伸出手,掌心被割破好大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片手掌,这才痛的倒吸凉气。宁轩甩甩手,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小事。

那一年,宁轩和薛月打赌输了,作为惩罚,宁轩有想过很多可怕的折磨,却万万没猜到薛月居然会带着自己去游园会。

惩罚莫名的变成了踏青,想来那天运气太背,在惠水河畔划船时,不小心摔断了腿,鲜血直流。记得当时薛月径直蹲□,不顾众人眼光,把自己一路背了回去,那一段路不短,最后自己还安稳的睡着了。。。。。

近十年过去,宁轩隐隐还记得当时的触感,似乎很温暖。

只是,若撕破温顺的伪装,露出的真相比深渊还要恐怖,那自己宁愿从未被善待过。

宁轩自暴自弃地喝着酒,空了的酒壶直接扔在地上。一直到月上三更,曲终人散,热闹欢腾只剩下满地残羹冷炙,说不出的寥落凄凉。

醉眼迷离,看什么都像镜花水月,恍若梦一场。宁轩抬头,那一轮圆月一下变成了四个八个,暗夜星空充满了月的光华,失了神秘。可惜,再白也比不过不远处那人银色的头发,宁轩脑袋有些迷糊,颤颤巍巍的踱了过去。

走到薛月身边的时候,差点摔倒,一把扯住银色长发,扶着那人肩膀站了起来。薛月一动不动的坐着,头皮被拉扯的生疼也不吭声。缓缓抬头,纯金色的眸子闪着脆弱的微光,宁轩顿了顿,大着胆子扯了扯薛月白皙的脸,又摸了摸。

“你果然。。。就。。。。。就只有,有脸而已,额,还有,头发。。。。”宁轩喝醉了一反常态安静模样,开始胡言乱语,“我喜欢。。。白色,头发。”

薛月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抚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蹭了蹭。掰开另一只手,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薛月一下子皱紧眉头。像是感应到疼痛,宁轩想要挣脱却在对方温柔的凑近亲吻时,呆愣着没了动作。

薛月仔细的亲吻手心的伤口,舌头温润湿热的触感分外清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宁轩眨眨眼,忍不住把薛月搂紧,身体却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有时候,薛月想,若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这个人,不反抗,不乱动,不冷漠,温柔无害的模样简直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薛月把宁轩抱进房内,迫不及待的推倒他滚到了床上,每次喝醉酒之后,宁轩就会变得无比坦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音节,都极尽妩媚诱惑,简直像只勾人的妖精。

正事做到一半,手指伸到两根,紧得像第一次似的。宁轩半梦半醒疼得挣扎起来,薛月制住他,掰过下巴加深亲吻的力度,身下的人忍不住弓紧腰身,头朝后仰,意乱情迷之际却说出了与现在干的事完全无关的话………

“薛,薛月,十年前有一次我摔断了腿,为什么你不用治愈术,却要抱我回来。”

时间在这一瞬,似乎过了好久。薛月玩味的笑着,搂住宁轩的腰身道:“。。。。因为,你抱起来很舒服。”

宁轩迷醉的脑袋糊成一团,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看穿。依薛月的本性会说出“玩玩而已”再正常不过了,原本这块放不下的石头,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

那个人从来只会说伤人的话,支离破碎了还要再踩上几脚,而他孤高眼神依旧高高在上,十足残忍。

可这一刻,宁轩却什么都懒得去想了,哪怕他说的话不算什么好的。

宁轩双眼朦胧诱惑,尖细小脸上勾勒的笑容惊心动魄的美,他像遗世独立的妖孽,抬起双臂微微颤抖,“。。。。。允许你抱,”

薛月呼吸急促,狭长的双眸追魂夺魄的光,银色发丝扑了满地,衬着两道精光的身体,分外旖旎糜乱。只手将宁轩拦腰抱住,吻住红润的唇;舌头探了进去疯狂肆掠;啃咬;似乎想把怀里的人整个吃进肚子里。

宁轩吃痛眉头紧蹙;双手抓紧薛月的衣衫;却很乖巧的回应。薛月脑中绷紧的最后一丝理智断了;吻向白皙的脖颈;狠狠。。。。。。。

晨光熹微,宁轩睁开疲惫的双眼,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错过早朝时间了!

胳膊撑着床沿坐起来,腰痛的像是和身体分节了,宁轩扶着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身体瞬间僵硬了。打开被子看了眼身下,整张脸顿时变成酱紫色,还好已经清理过了,只是这样也太夸张了,脖子以下部分完全变了颜色!宁轩咬牙切齿,而枕边的薛月早已不见踪影!

混蛋!

叩门声响起,宁轩赶紧缩进被子里,顿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然而进来的却是将军府的仆人,把衣物,脸盆,食物一一放下,丝毫未觉察出奇怪。恭敬道:“大人,将军已经给您请了三天病假,让您起来了立刻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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