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菡二人到了进了二门,便与薛夫人见礼
薛夫人这次倒也没无视林熙菡二人,唤了林熙菡二人起身,便对旁边的师太道,“这两丫头与我们薛府有缘,个高的那个是周大人家的小姐,是我大媳妇的表妹,韩大人义女娇小点的,与我女儿同岁,是林大人家的女儿都是长得体面,懂礼仪的,我就不谦虚了”
无着庵的师太机玄师太笑道,“薛夫人下面的几个姑娘虽是年鞋倒是极为体面知礼的”
林熙菡二人又在薛夫人引荐下与师太见了礼,机玄师太念了两声经,便给了林熙菡二人各两串菩提子,道,“二位施主,皆是心胸开阔,顺应天道之人,他日必是有福气的”
薛夫人本来请机玄师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到有几分好奇,这才打量起林熙菡二人周瑞萝,她原是见过的,长相端正了点,不善言谈,往常也没什么突出的,不及女儿聪疑可人
只是林熙菡,她倒是第一次见过,赵氏与崔氏几代前就有了间隙,作为赵氏的女儿一向看不惯崔家女子林熙菡母亲崔诗韵,她自是不喜的,但崔氏又比薛氏小得多,她不好和小辈计较,故往肠府花会之类的,她是不参加的,从前她也就没见过林熙菡的
这次打量林熙菡,才发现好一个灵动可人的丫头,长相遗传林氏夫妇的好相貌,这倒没什么,世家的子女几代遗传好样貌,少有长相丑陋的,但是最吸引人的,是林熙菡一双眼,不像这般大的女童懵懂无知,而像成人的眼充满智慧,可是再看却又清澈单纯
薛夫人先看心中有些喜,转头看到自己女儿一脸痴呆地看着桌上饭菜,那一点喜便变成了恨意林熙菡这两丫头一看就是聪明像,不简单的,娇儿单纯,莫不是着了她们算计娇儿便不是她们直接害的,也是让娇儿做了挡箭牌,才遭了祸事
林熙菡见薛夫人脸从慈爱突然变成一脸恨意,越发觉得薛夫人是将薛娇的事儿迁怒到自己身上,一面小心应对
“无着庵的素斋,整个胶州府都是有名的想着你们年小守孝,伤身子骨,胃口不好,便请了师太来做些素斋,你们也好品品”
薛夫人脸变得也快,一下又好了起来,笑着让丫鬟拉了座椅,林熙菡二人称是,便还了礼,坐了上席位
无着庵的素食果真不错,味鲜美而不腻味,清新爽口,酥软滑嫩,每道菜皆有特色,却天然不失原汁原味,未曾像有些素斋硬是将素食做成肉味,香料作料太多,不若吃肉
薛夫人命丫鬟布了菜,林熙菡二人便跟吃起来,席间薛夫人到没尊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与机玄师太攀谈佛礼
师太也不尴尬,少有用餐,缓缓道来,举止文雅,有风度坐在那儿比薛夫人的雍容华贵更多几分雅致和煦,气势逼人的薛夫人尚有几分被压了下去
林熙菡二人便老老实实边吃边听起了佛学课,等到讲到佛里面的三世因果经》时候,薛夫人突然发难,“师太,你说这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是否也是前世孽报?”
第二十一章因果经(一)
薛夫人话一落,薛陈氏布菜的银筷子便惊落地,薛夫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薛陈氏红着脸命丫鬟重新置办了餐具
林熙菡与周瑞萝对视了两眼,心下里明白薛夫人的意思,林熙菡悄悄拉住周瑞萝的手,笔画了两下,周瑞萝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平,林熙菡拍拍她的手,周瑞萝才红着眼睛,装作无意,继续品斋菜
林熙菡见周瑞萝平定下来,也深吸了口气,寄人篱下,便是受他人之气,好在薛大人已经给林氏一族送了信,便忍她一时,又何妨亦低下头,食用斋饭
等新的餐具上了来,薛陈氏给小姑子和婆婆布上她们爱吃的菜色,又与师太布上一小碗“清炒平菇”,无着庵的机玄师太看着“平菇”,这才不慌不忙道,“这三世因果经》讲究得是前世修来,今生受,前世不修,今生苦主要劝人向善,多多积德,否则不仅祸及后代子孙,更是后世不得安宁阿弥陀佛,前世已矣,今生需广种福田,为来生”
“大师说的是我们既已享了富贵,便该多多向善,为子孙来世积福”薛陈氏边道边给小姑子布菜,薛娇是个不知事的,桌上刀光剑影,她仍是鼓着嘴,乐呵呵地吃起来
薛夫人有些不满机玄师太左言他顾,又接着问道,“我记得经书上有一句‘父母双全为何因,前世敬重孤独人无父无母为何因,前世忤逆不孝顺’大师是否有这句话?”
“大师,我还听说一句‘今生疯癫为何因,前世酒**僧人’,敢问大师是否亦有这句话?”周瑞萝到底没有忍赚机玄大师未曾答语薛夫人,她便发问了
“闭嘴”薛夫人一听周瑞萝用薛娇的事儿反讽她,心里更是愤恨不已,气愤地站起来,训斥道,“怪不得没爹没娘,这般子忤逆长辈,莫说今生了,来生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命……”
薛夫人口吐秽言,不仅周瑞萝生了气,就连林熙菡也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看着薛夫人发疯,将周瑞萝拉下来,嘲讽地看着薛夫人发飙机玄师太身后的无着庵的弟子们一脸同情地看着林熙菡二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刻薄了你我留你一碗饭,与你家办祭礼,也是看在布施恩德有福报的份上”薛夫人见林熙菡一脸讽刺地看着她有些羞恼,固执得别过头道
“那是真谢薛夫人大恩了薛夫人未曾忘恩负义,她日必有福报的”
薛夫人一听林熙菡的话,想到林大人将家仆派来护住薛府,林府才因此遭了灾,既羞愧,又愤恨,此时她另可未曾受了林府那前世作孽短命鬼的恩,免得今日还受个黑心黑肺贼丫头的气
“是艾夫人定是积了德,才父母双全,子嗣健康孝顺,兄弟和睦”周瑞萝也接着林熙菡的话,冷笑道
薛夫人捂着心口,气得脸色发白薛夫人乃是寤生,生来母亲就大出血去了,父亲偏疼继母继弟,有父母如无父母,亲兄与继弟不和,为了家业斗了二十年了,几乎生死不见便是儿子,想到二儿子和小儿子一心向着媳妇,和自己斗气,现在还未归家,大儿子面上孝敬着,心里也是不喜自己作为,最心爱的小女儿又成了如今这般不尽悲从中来,心里酸涩疼痛
薛陈氏见婆婆气得摇摇欲坠,好似要气晕过去了,想到婆婆有心绞痛,一下子的起来,上前劝道,“婆婆,小辈不懂事,您和她们斗什么气?……”陈氏话未完,见林熙菡二人一双冷嘲地眼看着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自己那点子小心思便无法透出来
场面一下僵住了,薛夫人见无人搭理,又想无着庵的机玄师太擅医术,一下子装不下去了
“不懂事,我看是她们太懂事了,才恶毒了我女儿,平安归来”薛夫人一瞧自家女儿无知无识地吃的欢快,更是伤心欲绝,一把抱住薛娇,哭道,“这般子刻薄寡恩,不敬长辈,合该克死父母,孤寡一生……”
“老天爷,实在不开眼,凭什么我善良孝顺的女儿没有平安归来,那些子没福气的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薛夫人眼神凌厉嫉恨地看着林熙菡二人,要是三个都傻了,或不是她女儿傻了,她也不会这般子看不惯她们,可是无关紧要的人好好的,她的宝贝女儿却傻了,她就心里愤恨不平
“夫人的话是我等是个没福气的但是我们父母积善积德,惠及我们,我们才平安归来”林熙菡心里不平,她和周瑞萝带着薛娇千辛万苦地赶回来,薛夫人不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