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客厅象是停电似的,所有的灯都黑了,她端着点上蜡烛的蛋糕走进客厅,他也在这时候乖巧的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起了“生日快乐”。
她妻子笑着放下蛋糕,坐在椅子上许了个愿,两人一起对着吹熄了蜡烛……
他紧了紧搂着妻子的胳膊说:“老婆,有件事我要对你说”
她笑了笑,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拍着丈夫满是胡碴的脸说:“不要说了,我都知道,蛋糕和鲜花都是你同事帮你准备好的,你根本就没记着我的生日,对不!亏你还是我丈夫,还没你同事和你儿子关心我,儿子今天都从外国打越洋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就这些话说了半小时,你呢,回来了就一句“我回来了”就什么话都没有了,然后坐着等吃,也不知道去厨房帮下忙,端下菜什么的。我叫你等吃你就真的坐在客厅等吃了”
说着换了下声调,学着丈夫的语气说:“对不起了,老婆,这些年辛苦你了,明年我一定会记着你的生日,买个大大的蛋糕给你。”说到这,她抬头瞪着一脸无辜的丈夫的眼睛说:“你啊,你那次不是这样说,还有,每次点蛋糕,然后从厨房送到桌上,那次不是我。
我有时候都犯迷糊了,到底是我生日还是你生日。还有……”话没说出,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身体也被另一只手更紧的搂住,她笑了笑,将身子贴的更紧……
她突然从他怀里扭出身体,看着他说:“老公啊,你知道我刚才许的是什么愿吗?”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就什么也不说了。
她甚是不满的说:“那你问啊”
他裂开嘴笑着说:“你许了什么愿,想要什么,说给我听,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她的脸色变了下,又恢复到正常,笑了,却笑的很无奈,懒懒的低下头说:“就算你做的到,你也不会答应我的,就算还有人不知道你倔起来的牛脾气,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算了,当我没说。”
听妻子这么说,他急了,放松搂着妻子的手,在床上一撑,坐了起来,靠在床靠上表情认真的说:“这是你的愿望,你不说就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啊。你想想,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那次说什么我那次没听什么,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除非你没叫我做或者我忘了。如果说了,我那次没听,那次没做到啊!局里的人背着我说你是我的太上皇呢!
更何况今天还是你生日。好,我先答应你,不管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做不到也会去试下,可以吗,来,笑一个给老公看下”
他才一说完,她就已经抬头笑了,神情甚是得意的对他说:“那我要你别在为了那件干尸案浪费精力了,让你的同事以后可以不在为这个案子,没任务时可以安心的坐在办公室喝杯茶,不用再担心你又嚷嚷着开会,好吗……”
她还没说完,他的脸就早已沉下来了,黑着张脸也不说话,看都不去看妻子一眼,就瞪着眼前的墙壁。
看她这付模样,她也板起了脸,坐起来,转过脸冷冷的说:“是,我承认,是你的那些同事在我耳朵边吹的风,从来一年半前就已经吹起了,我每次都对他们说那是你的工作,你有你的主见,我说不上话而回绝了,其它的我就不说了。
说着她轻轻叹口气看着她丈夫说:“我只问你,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工作,全年三百六十五天为了工作你在家的时间有几天,我说过什么没有,真正板起脸怪过你没有。
结婚到现在,儿子都在外念大学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有过什么特殊要求没有,刚刚还说什么都答应我,转眼就板起了脸,现在就我和你,你黑着张脸给谁看呢?”说着猛的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拉,蒙住脸就睡觉。
过了会,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推了她一下,她知道是他,动也不动,好似睡着了似的。过了会,又推了下,她还是不理睬,他终于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对他生气了,连忙趴下身子,隔着被子对着妻子耳朵所在的地方说:“老婆,别生气,你不知道这案子……”
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推开被子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被子上看上去似乎还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丈夫,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知道!就算我本来不知道,这两年我听到的对你的抱怨,都可以组成这个破案子和张子光这个人的生死始末了”
说到这,她缓了缓语气,温柔的看着耸拉着脑袋的丈夫说:“竟然话说开了,我今天就和你好好讨论下这案子,看看我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听着,什么都别说,等我说完。
先从那说起,恩,我先从死者张子光说起……
他于一九八三年六月八日出生于宁海市屏山县医院,他是张家直系小一辈唯一的男子,也是家中长子,出生后就在屏山县邮电局成长到九岁那年,他奶奶病死,邮电局又因重组,他整个张家便全部搬至正好于那年建好的新家。
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成了不良少年……
这些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就从他死前那几年缀学踏入社会说起,他也算是个另类吧,短短两年半时间,只有一份美容院类似于“托儿”那欺骗性质,在大街上短时间内靠口才取得女性信任,然后用骗说免费测试皮肤和赠送小礼物等等手段,带到美容院消费的工作对上他好色的性子。但他还是做了半年爬到区域负责经理这个位置后一个月,领了工资不告而别之外,其他工作平均一个月一份工作,不是他炒老板鱿鱼,就是老板吵他鱿鱼。其中除了酒店服务员的工作因为肚子问题,不得已而重复过一次,其他的工作性质和种类他硬是没重复过一次。其中某些工作的工资待遇在他所工作城市的平均线上,也能直逼金领,工种发展潜力也好至电视台广告部主管之类,但由于种种不明原因,他一如既往的风格可想而知……
他一事无成,打工的日子生活甚为拮据,天天几乎都在饿着肚子中找工作中度过,但这种日子也有个意外。
出于从小爱看书的喜好而涂涂写写,在这段日子的时间,因为各种感慨开始自娱自乐的在各网络文学站点发表诗歌,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在于他作品从未投到任何商业性质的杂志报刊等地,除了十来篇他认为无关紧要的,无关于爱情的小感慨千字文,有在他所在的当地城市报纸上,很偶然的露面已外,他的诗歌都只局限在他朋友圈子里玩赏。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他分到得过且过,从不看明天的流浪汉那类人上面。他的诗歌作品有一点特别,那就是所有的作品都和爱情有或明或暗的关联,几乎每一篇追到根源都会看到一个女孩子的影子,也就是这点解释了他仅仅只是在打工的两年半时间,竟然认识了不下百位,关系都甚为亲密或是暧昧的女孩子。
不过这点也挺可笑,在这么多女孩子里真正和他发生性关系的女孩子竟然不上十位,而且有个很可笑的事实是,他对女孩子也和他对待工作的风格一样,一到一定程度他就和那些女孩玩彻底失踪,原因和他对待工作的原因一样,不明。
对于他这个人……”说到这她拍了拍早已翻过身,直楞楞的看着天花板独自出神。明眼一看就知道压根不在听自己讲话的丈夫的脸,等他有了点反应后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了,老公。你就是他生前网络上懂的欣赏他作品的好友之一,说实在的话,我还得感谢张子光,自你成了他网络朋友后在感情方面你对我温柔的多了。
不在是那个只会板着脸关心人也只在肚子里的斗牛,最起码,我是从那以后才知道我是你一生的伴侣,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犯人。
对于他,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肯定更多,甚至这些在他死前没人关注的原因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虽然也在那些心理学家分析后,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知道了原因,但是,知道的绝对还是没有张子光的,你这些铁杆了解的准确和清楚,所以我就不跟着那些人说的分析来挑战你这些铁杆的权威了。
不过,我也真搞不懂,你们这些铁杆竟然没一个人肯透露张子光的内在资料给媒体,你可要知道,这些情报现在有多值钱……”
她还在说,他却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阴沉的让她心里猛的一跳,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液,音量也从兴奋中不自觉的放小了说:“他死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