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明明知道其中的原由,何苦非得让我说明呢!”乔书杰说完就拉过了被子睡下了。
看着乔书杰心里不甚痛快,点儿连忙打住,吹了灯上了床,又拉过乔书杰好生赔了个不是,又让乔书杰缠了好一阵子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点儿让香儿去把容连叫来,然后将茶叶团子与盒子交给了他,让他斟酌着处理。容连很明白点儿的意思,当天便将这两样东西托给了杭州。
没过多久五小姐又拿着东西过来了,一番闲话后拿出了两个盒子,那盒子与上次送点儿的比起来更显得精致了,点儿连说这才叫精巧。说话间又把茶叶团子拿水泡开,细细一品,觉得味道比上次吃的味道差不多,但是泡出来的色泽却比上次好看多了。点儿又将两个盒子拿过来细细地看,才发现两个盒子竟不一样,且里面装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只是这里面的道道点儿却看不透,后来经乔书杰一说才明白,原来这茶竟分男女,俗文,既然茶有这样的分说,那么盒子自然也要由这个分上几种了。
说话间五小姐又从随身带的小箱里拿出几样盒子来,点儿一一将它打开,细细地一品,连说好,叫来老胡让他吃了一口“红樱枪”他也连赞好,点儿听了连连点头,笑道:“也不知道这于家人是怎么想的,竟琢磨出这么精巧的玩意。”
五小姐笑着说:“还多亏了二嫂上次的提醒,如若不然也竟都是些粗陋的玩意。”然后又指着几个盒子说:“这些东西也是二嫂派的人帮着给分的,他原也只弄了‘男’、‘女’两份出来,至于‘文’、‘俗’,也都是那边的先生给指点的。”
刚才点儿在吃茶的时候就吃出来了,里头有西湖龙井的味道,上次的茶里却是没有这个味道的,点儿想估计是杭州那边的人为了迎合杭州人的口味故意加的龙井在里面,虽是有些小九九倒也误打误撞更让茶名符其实了。
70、第 70 章
很快五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没有过多久吴氏便为乔家添了长孙,刚过了年五小姐就出了嫁,三公子也上了京求学去了。三公子上京后不到半年,就解决了乔家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乔家三公子与四公子竟订下了柳家双姝,将乔老三与乔老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婚事终于搞定了,年底双喜临门,乔家又欢欢喜喜地高了一个新年,很快的点儿到乔家的第三年到来了。
如今的点儿已经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了,只是唯一遗憾的事,她与乔书杰至今没有子息,这让她很是焦急,点儿的姑母也特意从汴京为她送来了一尊送子观音,说是在京城法云寺求来的,很是灵验,让点儿早晚参拜以求感化送子观音。
为了感化观音大仕,点儿日日早晚参拜,半次也不敢磋,今日清晨天还不亮点儿便早早地起床,一番洗梳更衣完毕,便从右边的小角门进了右厢房的后堂,跪在观音像上参拜了起来。
乔书杰心里头很不齿这种鬼神之论,打从这观音像来了他的心头就没有'炫'舒'书'服'网'过,看着点儿不顾早晚地参拜,觉得点儿简直迂腐至极!听着从那门缝里传出来的祷念之声,乔书杰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把扯开被子,蹭地一下起了床,在床头架上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就出了屋。
按照点儿姑母的意思光点儿一人参拜还不算,还得要乔书杰在观音像前念诵求子的经文,点儿做好自己的那份祷告,便来唤乔书杰,屋里哪还有乔书杰的身影。点儿大急,姑母可是说过这种事要心诚才行,推开门就追出了外面,见着香儿在外间的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便问:“二爷呢?”
“没看见啊!”香儿傻乎乎地摇着头。
点儿连忙又将外门的推开,天刚蒙蒙亮,也只有小厨房的方向有光亮,院子里其它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点儿大急:“二爷这是上哪里去了啊?”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的书房的灯亮了,点儿连忙奔过去进门一看见乔书杰对着烛火发着呆,二话不说便拉着他往回走。
“你干什么?”乔书杰烦燥地甩开点儿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点儿。
“二爷。”点儿弱弱地叫了一声,眼睛里一下子就涌起一股酸意,接着眼睛就湿润了。
乔书杰最喜欢看点儿发傻时的样子,可绝不喜欢看她哭的样子,他觉得点儿一哭简直白瞎了她的那一双眼了,大大的眼睛傻呼呼的时候也会蒙上一层水雾,透着的却是纯真与快乐,让人一瞧都身心愉悦,可是哭起来时那蒙着水雾的眼睛却是那么地让人心碎,乔书杰非常不喜欢看!
看着乔书杰站在那里不动,点儿大着胆子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弱弱地说:“我已经做完了,二爷!”
“你就不要让我跟着你一起犯傻了行不行?”乔书杰的脑子浮现出了自己做那事的样子,觉得简直傻透了。
“姑姑说,这种事要心诚才灵!二爷,咱们不能半途而废不是。”点儿哭着又说。
说到这里乔书杰倒是笑了,转过脸来,抹掉点儿挂在脸上的眼泪,笑道:“傻丫头,这种事哪里能求神拜佛得来的?有费那劲求不会说话的泥胎,还不如求求咱们自己!”说罢搂着点儿摩擦起她的背来,头也低到点儿的脖梗处吐着热气:“昨天晚上我喝得多了,要不咱现在把昨晚的补上?”
一听乔书杰说这些,点儿又羞又气,使劲地将他推开,看着他脸上痞痞的样子点儿的眼泪水牵着线地往下落,撕心裂肺地低叫了一声:“二爷!”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见点儿还纠缠个没完便有些不耐烦了。
看乔书杰原意回去,点儿收住眼泪连忙跟上,侍候着乔书杰粗粗地将经文念完。
“二爷、二奶奶,饭菜摆好了!”外头传来薰姐儿的声音,点儿连忙拧干帕子将脸擦了一下,又扑了一些粉在眼睛的周围,看着泪痕遮住了才出屋。
饭桌上乔书杰一直都沉默着,直到早饭用毕他才对点儿说:“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哦。”点儿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对袁婆子说:“给二爷支二十两银子!”说着就将腰间的钥匙递了袁婆子,袁婆子连忙将钥匙接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锭十两的银锭,与几块碎银子过来。点儿将那银子装进乔书杰的银袋里,然后服侍着乔书杰漱口。
看着点儿细心体贴地忙碌着,乔书杰心中不忍,朝着下人们使了一个眼色,待众人都下去了便捞起点儿说:“要不你今天也跟我出去散散心?”
点儿摇了摇头说:“我哪有时间,一会儿得先去给爹娘请安,请完安后还得去议事厅,议完事又得准备各院的午膳。哪里得闲。”
乔书杰听了好不高兴,将点儿收碗筷的手抓回来,说道:“前两天我不是听母亲说让大嫂接着管家吗?怎么现在了还是你?”
“前儿晚上,大嫂刚被诊出喜脉。”点儿干笑了一下说。
听着这话乔书杰一怔,顿了一下又说:“就算是这样还有老三、老四家的呢?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吵吵着要管家吗?”
“三弟妹与四弟妹,昨天也诊出了喜脉。”点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就在哭了。
听着点儿抑制住的哭声,乔书杰心头一疼,深知点儿现在肯定难受极了,忙将点儿揽到怀里轻声地安抚着:“别难过了,好饭不怕晚,咱们的孩子金贵自然来得迟一些。”
到这里点儿终于忍不住了,扒着乔书杰的衣服放声大哭,哭够了便扯着他的衣服问道:“迟一些?迟多久?两年?三年?还是十年?恐怕我没有那个命,等不得他来我便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这说的什么话!子嗣之事皆因缘份,岂是强求得来的?”乔书杰愤愤然地说道。
点儿冷笑道:“我强求不来,许是别人强求能来呢!”
乔书杰听着点儿这话里有话,连忙追问,可是点儿就是怎么也不说,乔书杰没有办法,加上昨日已经与人约好了的,看着天色不早了便随意地安抚了点儿几句就出了门。
等乔书杰走后点儿又收拾了一番,到了大屋去给乔夫人请安,因着刚才耽搁了一下去的比平常晚了些许,到的时候吴氏与大柳氏和小柳氏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