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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宝儿虽是我妹妹,与我亲生的孩(1 / 2)

第六十九章?“宝儿虽是我妹妹,与我亲生的孩子何异?”袁善祥双目通红,脸上仍微微笑着,“哥哥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儿带走,跟生生剜我的心头肉有什么不同?”

袁善祥也想与兄长私下说话,趁势传唤五皇子和建昌侯在坤宁宫东暖阁外头梢间觐见。

宫人殷勤引袁宗廷入内。东梢间沿北窗设有黑漆地泥金勾画龙戏珠纹长条檀木案,上面陈列西洋钟表、雕漆盒、插花、宝石盆景、掐丝珐琅嵌宝石描金山水楼阁图灯等物,尽东头设炕床,床上有炕几,已摆满了新鲜的茶果点心。袁宗廷扶膝半跪行礼,“娘娘万安。”袁善祥忙命人搀扶起,并从炕床下来,亲自虚挽兄长小臂,娇嗔道,“哥哥与我生分了。”袁宗廷道,“礼不可废。”袁善祥撇了撇嘴,“这里又没有外人。”她已将闲杂人等打发下去,只留梁嬷嬷、几个心腹的女宦官和大宫女伺候。

袁宗廷忍不住轻抚她鸦青发顶,笑道,“为娘的人了,还这样小孩子气呢。”袁善祥眼眶微热,“长至耄耋之年,我也还是哥哥的妹妹。”袁老太爷去世太早,祖母是个拎不清的糊涂人,父亲不通世务,终日只知赏花玩柳作乐,母亲虽然温柔慈爱,却是极软弱的性儿,万事听从丈夫调停,袁善祥唯一能倚靠的人就是胞兄袁宗廷,连女儿家最要紧的婚姻大事,也是袁宗廷作主敲定。要知道,袁宗廷也仅比她大两岁,却早早担起了家族世业的重任。

袁宗廷先扶她坐下,柔声道,“无论什么时候,哥哥都是娘娘和荣儿的依靠。”又赞了她乐平郡王继妃李氏一事办得妥当,滴水不漏。袁善祥仅听见善荣的名字,眼泪便遏捺不住。她仔细安置李氏,盖因李氏胞妹系善荣闺中好友,妹妹难得有个能说话的同龄人,她焉能不尽心,因说道,“哥哥好狠的心。我日夜惦念宝儿,连梦里忘不了,常常哭着醒来,枕头都沾湿了。几次我要传宝儿入宫相聚,哥哥总不允,这里是龙潭虎窟不成?”

袁宗廷眉心紧蹙,“胡闹!太祖《皇明祖训.内令》定下宫规:后宫不得与内外通信;凡宫闱当谨内外,后妃不许群臣谒见,命妇于中宫千秋节,并冬至、正旦、每月朔望来朝。你我兄妹得以时常一见,除了我公务之便上直行走禁宫,更是皇爷待你格外恩遇纵容。娘娘切不可恃宠骄恣僭越,以免落人口实,令皇爷为难,也与哥儿名声有碍。”

袁善祥实在想善荣难受,趁势求一求兄长让妹妹入宫,谁知劈头盖脸挨了他一顿训斥。梁嬷嬷等人立刻低下头,蹑手蹑脚避去帘外。袁善祥神色不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轻声道:“道理难道我不懂?宝儿出生没几日就抱到我怀里。她先天不足,唯恐留不住,我万事不敢假手于人,亲自将她从一只小肉团儿养的能跑能跳,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就是向我喊‘娘’。宝儿虽是我妹妹,与我亲生的孩子何异?”她双目通红,脸上仍微微笑着,“哥哥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儿带走,跟生生剜我的心头肉有什么不同?”说到这里,不觉潸然泣下。

袁宗廷既烦燥,也有些心疼她。当年他强行将三岁的善荣抱出宫,袁善祥终日忧伤垂泪不止,大病一场,养了许久才慢慢好了。他揉了揉额角,缓和颜色劝道,“你实在寂寞,召崇庆进宫侍奉便罢了。圭儿也是个懂事孝顺孩子,我让他散学后多陪你说话解闷。”

袁善祥抿着唇,未置可否。崇庆只比她小八岁,殷勤奉承膝下不过为了讨她父皇欢心。明朝公主与皇子地位悬殊,同是金枝玉叶,公主既无实封又无实权,日子过的如何全看皇帝恩宠。袁善祥连后宫嫔妃都能悯恤几分,在不触及家族和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并不忌讳她们谋求圣宠——既已入宫,生死都离不开的了,如花似玉的女子,不争取夫君恩宠,难道寂寞老死宫中?待宫妃尚且如此,何况一声声喊她母后的皇女们?她怜惜崇庆,在诰承帝面前夸她至孝纯仁,却无法当真将她作亲生孩子看待。袁善祥朝思暮想,爱到骨子里的女儿,惟有善荣一个。至于朱载圭,虽是她嫡亲骨肉,到底母子之间缺了些缘分,一向相处不来,谈何交心。

下午是骑射课,下了学朱载圭换过衣裳就到这边来。室外抱厦廊檐底下许多宫人垂手侍立,一声咳嗽不闻,见了朱载圭方有条不紊蹲身请安。梁嬷嬷听到动静忙迎出门,她正满心指望哥儿好言劝解,以免娘娘与侯爷继续为二姑娘争执生出嫌隙。朱载圭躬身进去,只见袁善祥和袁宗廷对面坐在炕上说话,他右膝半跪,恭敬道,“儿子给母后请安。”然后向袁宗廷行礼问安,口称“舅舅”。袁宗廷笑着还了家礼。

袁善祥先问他今日学里念了什么书,定了哪些工课,朱载圭才坐下,立刻又站起来一一答应着。袁善祥往窗外睃了眼,“跟你的人呢?”朱载圭道,“儿子让他们在外面候着。”袁善祥眉头轻拢,“杜大监来回我,前些日子文华殿讲读,你与翰林院侍读徐先生有些口舌争吵。”杜执中是朱载圭身旁随侍大太监。

这话朱载圭听来甚实刺心,脸上笑意淡了些,“何曾争吵?不过学庸里几章节旨有些分歧,与先生讨论一番罢了。尔后按照先生意思做了个破题,先生也说颇道出几分好处了。”袁善祥道,“先生教导,你只管听着便是,怎的又孩子气偏与他分辩?难道先生学问倒不如你了?”

袁宗廷听得皱起眉。朱载圭却仍笑着回道,“徐先生自然学识老成卓越。圣人也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纵愚些,又人小言轻,焉知就没有一句半句自出心裁之语可堪借鉴的?”他话锋一转,“倒是杜执中太过操心。宫中庶务堆积,全赖母后殚精竭力审查处置。我几次吩咐不许拿薄物细故献媚滋扰,令母后无端担忧。既然他管不住舌头,索性割了干净。”

袁善祥听了这话,眉心一跳,“是我命他留心,事无巨细禀报于我。”想起瑛姐儿好好一个女孩儿差点儿叫他弄瞎了,伺候他的宫人也时有报病移去安乐堂,心里有些不喜欢,便说道,“下头人做的不好了,依着宫规发落就是,切莫滥用私刑,毁折他们面目肢体。动辄伤人性命,不有阳祸,必有阴诛!”

袁宗廷忙沉声喝止,“娘娘慎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七十章?袁宗廷笑道,“我是你亲舅舅,不疼你,疼谁去?”大手扳起朱载圭美得雌雄莫辨的雪白脸庞,仔细瞧在上面,暗忖道,倘或自己和善荣有个孩子,大抵就生的这样了

袁善祥念及瑛姐儿,又一次想到善荣,不由心如刀割,仰起脸似笑非笑问向兄长,“怎么,宝儿不是我生的,我不能养她,连哥儿我也管教不得了?”她一再提起善荣,袁宗廷如同被揭了逆鳞,心内已十分不耐烦。他容忍不了任何人与他抢夺善荣,连父亲和胞妹也不例外,嗤的轻笑了声,“娘娘言重。你的孩子,自然你教训得。小孩子家慢慢的教导他,可是人家说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儿吃成。”袁善祥见他无论如何不松口,一时也没了法子,便转头叮嘱朱载圭一句,“杜大监是听我命令行事,回去不许你为难他。”

袁宗廷实在不明白大妹平素为人柔婉敏慧,绵里藏针,一旦与自己儿子相关的事儿,便犯起左性儿来,因说道,“一个奴才罢了。他不喜欢,换了就是,什么要紧。”袁善祥冷笑道,“哥哥这样纵容,不怕把他酿坏了?今日是打人,换人,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才不护持不成!”朱载圭听这话不象,忙跪下道,“母后容禀。儿臣虽不肖,万万不敢担此畜牲恶逆之罪。”

袁宗廷瞅在袁善祥脸上,半晌,方笑着说道,“倘若圭儿不是你的儿子,我又作什么这样疼他,事事统就维护着?”他无原则地疼爱朱载圭,自然因了他是胞妹唯一骨肉,是自己嫡亲的外甥。袁善祥听了,怔愣许久,双眼不觉又泛红,她咳了一声,掩过脸去,“哥哥说了这样话,我再说,倒像我是使性子赌气的。”继而一叹,“也罢。贴身伺候他的人,他不喜,换便换了。”她递话下去,旁人也不敢折辱杜执中。

朱载圭早恶极了杜执中仗着皇后差遣倚重,逞的他比祖宗还大,撵了母亲的耳报神出去,日后行动也自在,不由咧开嘴冲袁宗廷笑。

外甥似舅。朱载圭才将将十岁,已生得强挚挺拔,高出他母亲一头不止,偏相貌精致艳丽,年纪小还余些天真稚气,笑起来与善荣出奇相似。袁宗廷看着按捺不住的欢喜,拉他在身旁坐下。

所谓各花入各眼。袁善祥眼里,儿子脸部棱角薄利肖似其父,眉眼间时常流露乖戾意气,与自己娇憨纯善的小妹妹迥乎不同。

袁宗廷伸手抹过朱载圭鬓发,“骑马了?今日自己骑的,师父带你骑的?”朱载圭答道,“我倒想自己骑。这个师父终日惊乍乍的怕摔坏我,使的还是欧罗巴人贡进的小矮马。”这种马比蒙古矮马个头还小,性格温顺适合初学者与女人小孩骑乘。袁宗廷默了一瞬,笑道,“等我闲一闲,亲自教你。学好了,我把渠黄与了你,带你去马场击鞠。”渠黄是一匹浅金色的大宛马。大宛马以耐力和速度着称,能日行千里,汗出如血,也称为“汗血宝马”。渠黄毛发油润灿烂,体态高大匀称,威武神骏异常。诰承帝连太子和庄王也不舍得给,单赏了袁宗廷,并以穆天子八骏之渠黄赐名。

朱载圭闻言大喜,一头滚在他怀里,“舅舅待我最好了。”亲热的态度,与袁善祥面前谦恭有度的应对大不一样。袁宗廷笑道,“我是你亲舅舅,不疼你,疼谁去?”大手扳起他美得雌雄莫辨的雪白脸庞,仔细瞧在上面,暗忖道,倘或自己和善荣有个孩子,大抵就生的这样了。朱载圭把头一梗,定睛注视他,“丁定霸呢?舅舅不疼他?”丁威表字定霸。

袁宗廷淡淡笑道,“他根骨天赋尚堪造就,调教一番留在身旁使唤罢了,如何配与圭儿相比?”朱载圭可不信他的话。鞍前马后侍奉舅舅的人不胜枚举,惟有丁威,舅舅不但予了徒弟的名分,还允许他以二少爷的身份住进建昌侯府。一想到丁威与自己小姨母日日在同一屋檐下,能够名正言顺接近她,讨好她,妒嫉如蛆附骨,令朱载圭坐卧不宁。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笑嘻嘻道,“既然舅舅不十分看重,索性他进宫陪我读书罢。孩儿身边儿正巧缺个心细妥当的人使唤。舅舅相中的,必然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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