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福的发动语则是:“XX,你是个好人。”
成功送出祝福的迈克尔心情很好地冲小天狼星微笑,并在小天狼星手上落下一吻,来了个吻手礼。他脸上自信的表情简直要让小天狼星以为吻手礼本来就是送给男性而不是女性的了。
迈克尔没时间去注意小天狼星的表情,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灵魂也有一种飘悠悠地快要离开身体的感觉。
他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小天狼星急忙接住迈克尔的身体,他发现小男孩的双眼紧闭,失去了呼吸。
事实上,迈克尔的不仅停止了呼吸,他的身体也在瞬间变得冰冷,好像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一样。
一团银白色的东西从迈克尔的额头自动飘出来,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缓缓下落。
邓布利多用冥想盆接住了这段记忆。
“怎么回事?”
“迈克尔……他其实已经死去好几天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中带着悲伤。
“这不可能!”小天狼星条件反射地反驳:“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是活生生的!会呼吸、会说话、会走会跳,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我抱过他很多次,他的身体有温度、很柔软,绝不是尸体的样子!”
“小天狼星……迈克尔其实已经死了……”邓布利多叹着气说:“这是老格林家族秘传下来的黑魔法,迈克尔恐怕在食死徒攻进史密斯旅馆的时候就已经死亡,老格林的魔法把他刚刚死去的灵魂塞回身体,让他能够把这段记忆带回来给我。是魔法的力量维持着迈克尔身体的活力,但过去了这么多天,魔法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了。”
“但是……”小天狼星直直地盯着他怀里的男孩,纵然理智上知道邓布利多所说的是事实,但情感上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解释。
迈克尔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他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他爱玩闹、爱冒险,他机灵、勇敢,不管是伤痛、疲劳、饥饿都从来不抱怨。
小天狼星还曾经对迈克尔说过会和邓布利多申请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对他说等你满十二岁就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学,对他说霍格沃茨是最棒的学校,在那里你会遇到很多朋友,你会和他们一起成长为最优秀的巫师。
小天狼星从来没想过迈克尔稚嫩美好的生命……其实在几天之前就已经结束。
战争会夺去很多人的生命: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年轻人的……但最令人悲伤的,莫过于孩子的死亡。
回到凤凰社的时候,悲伤仍未从小天狼星的脸上离开。他扑到自己温暖舒服的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都不想动,但韦斯莱夫人硬是在晚餐时把他拉了起来。
很多位凤凰社的成员都围坐在一张巨大桌子后面,桌子上放着极为丰盛的美味晚餐。
詹姆斯·波特敲着杯子兴奋地宣布:“我亲爱的莉莉怀孕了!再过几个月我们就有一个小宝宝了!”他笑着用手肘捅捅坐在旁边的小天狼星:“做我宝宝的教父吧,大脚板!”
死亡之后总有新生,就像不管战争多么残酷漫长,也总有一天会迎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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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他从来不曾以这样猛烈的速度向前飞驰过,也不曾这样风驰电掣地乘骑狂奔,虽然他一直喜欢这么做。他当然从来也想像不出来,在空中遨游竟会这样痛快惬意。地面上冉冉升起一股泥土和松脂的芬芳味道。他从来也想像不出在离开地面那么高的地方翱翔是怎样的滋味。这就像是从一切能想得到的忧愁、悲伤和烦恼中飞了出去一样。
——《尼尔斯骑鹅历险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曾经把这一卷命名为《尼尔斯骑鹅历险记》来着,或者是:迈克尔骑……咳……
PS:说到鹅,今天有朋友给我发了这么一条信息,我笑了一下午……(不准说我笑点低!)
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点水,点火盖上锅。
PS2:谢谢苍兰的地雷~~~爱你~~~荡漾着=3=
☆、亲上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傅秋发现他已经换了个地方。
他所身处的房间已经不是那个色调以金红为主,桌子上放着几大罐糖果和一只破旧的尖顶帽子的霍格沃茨校长室;不是昏暗血腥的杀人现场;也不是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似乎一举手就可以摘下星星的空中;而是一个巨大的、华丽精致的卧室。
他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这床真的很大,目测足够三五个人在上面尽情嬉戏。床上挂着的帐子是轻薄如一阵烟雾的白纱,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
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整个房间简直就像是少女们梦想中的世界:精致、华丽,但要是一个男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简直不能再娘娘腔了!
傅秋觉得这个房间让他有点窒息,比起这个来,他宁可要一个光秃秃的山洞!
他想要翻身起床出去透透新鲜空气,有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傅秋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此人有着长长的银发,容貌俊美,问题是——
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英俊的男人凝视着他的双眼,狭长美丽的凤目中流露出极端复杂的感情。他浅浅地喟叹,轻柔地执起傅秋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动作?这是什么眼神?
傅秋觉得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足够填满马里亚纳大海沟了——据说马里亚纳大海沟是第一纪最深的海沟,至于大灾变后,第二纪最深的海沟是哪一个……从来没人有那个闲心去勘测。
傅秋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它正被英俊男人以一种令人寒毛倒竖的暧昧方式轻轻蹭弄,但他悲哀地发现他的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或者说,这个身体现在还不属于他,身体中原主人的灵魂还未离去。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身体的主人,像上个世界的迈克尔的身体一样可以供他自由支配。
或许是真幻空间的运作稍微出了点小问题,这一次傅秋进入的身体竟然还没有死,原主人的灵魂还在身体里,还在控制着身体。
于是傅秋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把另一只手也抚在银发男人的脸颊上,捧住银发男人的脸,把自己的头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缓缓拉近,直至互相可以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温度。
这是什么情况?……略显诡异啊!
傅秋好奇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虽然他的直觉在向他高声尖叫“不要看!”但他粗线条的神经果断忽略了这条警告。
顶尖的术士就像是那些顶尖的武者,他们一般都会尽量在十八岁甚至二十岁之前禁欲,不进行阴|阳|交|合,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保持自己的精气神不过早泄漏,导致身体空虚。所以他在性|欲相关的事情上极其纯洁,在傅氏族长的监督下,从未有人敢于把这方面的事情展露在傅秋面前,连有名的花花公子段正亨都不敢。
傅秋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七岁刚过,十八岁未满的少年。作为被保护得很好的傅氏族长之子,他的人生一直很简单,吃饭、睡觉、战斗、训炼四个元素撑起了他的整个生活,偶尔的调剂品也不过是闯闯祸,惹惹老爹生气而已。但在六岁以后,他的生活中连调剂品都绝迹了。
战斗与无休止的战斗是整个第二纪的主旋律。他是傅氏一族中本代天赋最强的诅咒术士,每次走上战场,他能力发挥的好坏都意味着几十个——甚至几百个生命。若他发挥得出色,死亡的就是敌人;若他发挥得不好,死亡的就是亲人。从六岁以后,他所有的空余时间就都用在训练、训练、再训练上。相对于末世中其他那些同是十七岁的人,他拥有更强大的能力,但却历事较少,缺乏人生阅历,比末世中其他的十七岁少年幼稚得多。
不过,压在肩上的沉重责任并不能阻止他对生活抱有无比的热爱和好奇,尤其是在卸下肩头重担的现在,傅秋简直恨不得要把所有看得到摸得着的一切都研究一遍,好像不这样就不能弥补他失败且枯燥的童年似的。
傅秋兴奋地期待着身体主人的下一个动作,但身体主人好像盯着银发的英俊男人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苦等无果的傅秋开始试着猜测身体主人和银发男人的关系:兄弟?父子?(他从银发男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成年男子的容貌,否定了“父子”的猜测)好友?
关系好到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话……傅秋回想着着自己的记忆:从四岁起他就再也没和大哥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觉,但在行军途中和战斗间隙却睡过无数次大通铺,庆功宴上酒醉后和战友们滚在一起睡成一团的经验也有过好几次。
所以说这两人是战友?得是关系很好才会在非战争时期也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吧?——不,或许不是一起睡,只是银发男人早上过来叫醒“我”呢。
但傅秋搞不清楚他所在身体的主人为什么要和银发男人贴得这么近,一般他把头挨近另外一个人的头的时候不是打算来个头槌,就是打算上嘴咬了。
所以说……也有可能这两人不是战友,而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