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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顿时松了口气,格伦抢着说话,捂住鼻子一脸嫌恶,“告诉你们,那家伙的味道可真臭!亏的达里尔还强忍住凑近去闻,我们几个可是远远地就被熏的差点吐了!”
唯恐众人不信,他指了下安德莉亚,后者似乎被迫回忆起那股味道,顿时脸都绿了。
“是啊真是太臭了!熏的我三天都不想吃饭!”
“我也是!话说那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猛兽?”
“我也不知道,不像我所知的任何一种动物,奇怪。”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那只传说中的猛兽”,我羞愤的差点没一把哭出来。
臭你妹啊!
咱除了巨无霸那次外,再没吃过任何东西,连水都没喝一口,那尿液自然是原生态无污染,就算拿去浇花也绝对没问题!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知道我昨天努力撒尿做标记有多痛苦吗,明明尿不出来还被逼着去尿,我都要被憋死了好么!!
小石头听着几人的话,好奇地瞅瞅我,悄悄挪动到我旁边,小声问,“简,他们说的那个猛兽……不是你吧!”
我猛地扭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心里狂掀桌:尼玛就是我咋样!谁规定了舔食者不准随地大小便了!谁给我规定了!
大概我的眼神太过凶狠,小石头缩了下脖子,嘀咕了一句,“不是就不是嘛,这样盯着我干嘛……嘶,好冷!”
连忙抱着手臂去她老姐背后躲着了,还从薇奇塔背后探出脑袋,冲我吐舌头。
哥伦布和薇奇塔笑着望着我,眼神中带着几分猜测揣度的味道。
他们……猜到了什么吗?
虽然做这件事之前,我就抱着会被聪慧的薇奇塔发现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暴露了。
是我太蠢了吗,昨晚应该再小心一点才是。
我正在郁卒,脑袋忽然被人揉了揉,抬起头,卡普兰定定地注视着我,蔚蓝的眸子宛如天空一般广阔包容,笑容带着可以安抚人心的温柔味道,“没关系的简,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求无愧于心。”
我怔怔望着他,之前的郁闷恍若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安稳平静。
我不喜欢别人把责任这种沉重的东西擅自强加到我身上;但我也知道,有多大的能力,就该去承担多大的责任。
他说的没错,索菲亚的这件事我已经尽力了,我无愧于心。
卡罗尔却一心担忧着索菲亚回来找不到大家,不肯走。关键时刻,达里尔作出决断,把众人分成两组,一边的人留在原地,给索菲亚做标志,等到明早再走;而格伦、T仔和我们几个,驾驶另外一辆车,赶往农场先和瑞克他们汇合。
虽然心里为卡尔感到惋惜和担忧,但坐在开往农场的汽车上,现在我心情沉甸甸的,越发感觉到纠结了。
原本想着和瑞克他们一起上路,他们有车,彼此间多少能有个照应。现在看来,他们的队伍简直就跟按装了“走哪儿都出事”的惹祸技能一样:一会儿为失踪的索菲亚在原地停留两天,一会儿卡尔又出事了情况未明。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眸望向卡普兰。他依靠着座椅,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腰痛,正用手轻揉着腰间,一脸倦容。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望向我,安抚地微笑,语气温柔的如同化不开的奶油蘑菇汤,“我没事,你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了!
虽然我们身上带着足够消炎药、抗生素、发烧药等,但只是勉强维持着他的现状,不至于因断腿而引起感染而已。他的腿拖得越久,治愈的希望就越渺小。
我实在耽误不起。
握着他温热的大掌,我心中暗下决定:现在就去那个农场看看情况,如果他们还要在农场逗留的话,我们就不奉陪了,要赶紧去本宁堡军事基地给卡普兰治腿才行。
……片刻后,我真心感激自己当时没有冲动地带着卡普兰一走了之。
作者有话要说:晚些时候还有一更~
今天也会努力把泥泥的点单,猫直视死亡的眼睛同人给撸出第一章来~
趴地,复更之后留言好少,你们都弃我而去了么嘤嘤嘤嘤TAT
☆、64
下车的时候;哥伦布薇奇塔他们帮我背着背包,而我将卡普兰打横抱起;其余人这段时间对我的力气都有了深刻的认识;露出见怪不怪的神情;纷纷跟在我后面。
我一进屋里;我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撑着头脸色苍白的瑞克,他手腕处被一块纱布包扎着;似乎给人刚输完血的模样。
旁边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低声在和他交谈。
“你们来了。”听到动静;瑞克抬头看见鱼贯而入的众人,神情疲倦地打了声招呼。
“瑞克;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现在怎么样了!”顾不得放下背包,格伦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急切关心地问道。
瑞克言简意赅地解释现在的情况,“奥蒂斯射鹿的时候,子弹穿过鹿的身体击中卡尔,子弹已经被郝谢尔挑了出来,但卡尔现在昏迷不醒,他必须要做手术。肖恩和奥蒂斯去附近中学的应急所找寻做手术的设备。萝莉在陪着卡尔。”
奥蒂斯、郝谢尔,这些人到底谁是谁啊?
我一脸茫然,瑞克旁边的白发老人朝我友好地点头示意,“我是郝谢尔,你们好。”
瑞克看着抱着卡普兰的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简,卡普兰的腿你不用担心了,郝谢尔是名医生。”
医医医生??
我仿佛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给砸中,顿时欣喜激动地望向郝谢尔,卡普兰眼里崩发出一抹希冀的光亮,“你是医生?”
郝谢尔顿了顿,模棱两可地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某种意义?
我疑惑,瑞克也有些不解……看样子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问个清楚。
“我是名兽医。”郝谢尔说。
“……”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静默了一瞬。
我嘴角还没拉起就瞬间垮塌了,卡普兰表情也黯然了下,瑞克更是被shock到了,他失望地垂了下脑袋,但很快收敛起所有神情,甚至试图安慰我,“我们没有时间找另一个外科医生,不是吗?我相信郝谢尔。”
我犹豫地望向怀中的卡普兰,他眼里闪过一抹决然,朝郝谢尔客气道,“那么,就麻烦您了。”
“等到给卡尔的手术做完,我就来给你治疗。”郝谢尔和蔼地冲我们笑笑,引领我上楼,“往这边来……”
进到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我把卡普兰小心地放倒在床上,郝谢尔低头检查着他的伤腿,“外伤性骨折比较严重,幸好你们护理的不错,伤口没有感染。”
我把装满药品的背包递过去,郝谢尔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满是惊讶,“这么多,你一定是洗劫了整座医院吧。运气不错。”
“绷带、缝合线、你居然连固定的夹板都有?”从里面翻出些东西在床上摆开,郝谢尔清点着,“做手术的东西基本齐全了。对了,这几瓶抗生素和止痛药能给我吗?卡尔非常需要。”
当然没问题。
只要卡普兰做手术的东西够了就行,我甚至直接把背包递给郝谢尔,他摆摆手,和蔼地笑笑,“这几瓶药暂时就足够了……”
望了眼天外逐渐昏暗的天色,他担忧地叹了口气,“肖恩和奥蒂斯去满是丧尸的学校应急所取呼吸机了,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
肖恩?
我非常诧异。在我看来,肖恩并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小男孩,去丧尸重重的地方找呼吸机的热心人。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卡尔抱着找到的武器匣,兴冲冲地跑向修车的肖恩,对他说了什么,然而肖恩的回答似乎泼了他一头冷水,兴奋的表情瞬间萎靡了,抱着武器匣悻悻而走。
也许,是因为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而现在瑞克要给卡尔输血走不开,肖恩才主动承担这个责任的?
这样一想,我对肖恩的感觉要好些了。他也并非平时看上去那么冷漠嘛。
夜色笼罩了整座农场。我下楼端了晚饭上来,陪着卡普兰吃完后,便想去看看卡尔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