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
白兰如梦初醒般的看了他一眼,紫色的眼睛开始汇聚出西末熟悉的光芒:“爸爸,你总算回来了。”
在某人又蹭又抱的动作中刚才那丝专注的气场一点也不剩了。
西末把他拖进了屋。
“爸爸,我已经答应他们去六番队了,山本队长说让我先从席官做起。”白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西末将嘴里漱口的水吐了出来,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嘴说道:“好啊,不过你现在还没有斩魄刀吧?”
“这个可以慢慢来,去了六番队我就要搬进队里分配的宿舍了,爸爸和我一起去吧。”
“不要,我还没毕业呢。”难得以后不用和你挤一张床,更何况我又不是六番队的人。
“……可以拖家带口。”白兰幽幽的开口。
西末无语,他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我以后帮你开穿界门……”白兰加大筹码。
“死神是不能随便开穿界门的!就算是队长也要申请,更何况你还只是席官!”西末动摇了一下立刻分清现实。
“如果我说我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打开穿界门呢~”
“好!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这才乖嘛~”白兰心情甚好的亲了西末一口,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等西末意识到被吃了豆腐并且严重感觉到身份关系倒置的时候白兰已经哼着小曲走进洗手间了。
这个家伙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桌子对面那个清冷而华贵的男人,西末终于想起来他漏掉什么了。
六番队的队长不就是朽木白哉吗!!!!
这种他完全应付不了的角色居然是他儿子的上司啊,白兰你丫选的好老板啊!话说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来参加这什么捞什子入队欢迎宴了。
他的本意只是来这里吃吃喝喝顺便泡泡美女队员什么的,可是现在坐在这个人眼皮子底下拿筷子的姿势不对都会觉得亵渎啊泥煤。
反观白兰已经被以红头发的阿散井副队为首的各队员们淹没了。
他和朽木白哉这一桌周围不是一般的清冷。
他或许该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这里的梅花糕不错。”
“啊?”朽木队长不会是在对他说话吧!西末伸出去的一只脚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挤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笑容,“是吗,我也觉得不错呢,而且做的像樱花一样。”
“你拿的是樱花糕。”
“……”又来!让他去死吧。
不过细想想,他为毛要这么诚惶诚恐?因为气场?太不可能了,想他爬摸打滚到现在什么气场没见过,要说灵压,更加不可能了!不说玖兰枢那种精神压力,库洛洛的念压,曾经白兰的炎压,就算是更木剑八那碉堡的气场他都无所谓,更何况人家朽木队长根本没释放什么灵压。难道是他因为对方是贵族他的草根心里在作祟?
不应该啊,想他再怎么混的不好,骨子里也还留着西沧族王室的血呀!
“朽木队长不喝点酒吗?”西末鼓起勇气让自己对上那双眼睛,这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实在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战战兢兢,而且对方到目前为止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友善了。
一旦做到,反而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是多虑了。就连朽木队长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他都觉得明亮了不少。
“不太想喝。”朽木白哉的声音还是和他脸部表情一样毫无起伏。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冷漠不好相处,不过冲他能放低姿态和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真央灵术学院二年级学生交谈就可以证明他也不是传说中说的那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啊。
“啊拉~朽木队长在这里搞聚会也不通知一下我们啊!幸亏我路过~”一个爽朗的女声从门口响起,西末侧过头看去,一个橙色头发的性感美女拉着一个黑色章鱼发型的女孩子正往这边走来。
黑色头发的西末知道,现任十三番队的副队。
少女对朽木白哉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大哥。”
西末正震惊这层关系的时候迎面走来的大波美女徒然一把将他抱住:“呀咧,这位小哥是谁,我怎么没在六番队见过你,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叫做白兰的天才!”
西末已经被那巨大的罩杯弄的喘不过气来了,手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朽木白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不是,他是白兰的爸爸。”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正蹂躏着他脑袋的大姐突然停下来干笑道:“朽木队长,您的笑话好冷。”
“大哥说的话,我可以作证。”一边的朽木露琪亚举手。
大姐突然将西末的脑袋抬了起来,狐疑的看了他半天笑道:“原来又是个和队长一样表里不一的家伙啊,呐,你叫什么,要不要来十番队,姐姐好好疼爱你哦~”
“谢谢抬爱,我已经决定毕业后去技术开发局了。”西末趁着波霸大姐放开他的功夫赶紧逃开。
他话音刚落,三人同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好可惜~这身子骨一定会被涅茧利蹂躏的很惨的!”松本乱菊无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一边的朽木露琪亚符合着点了点头,就连朽木白哉也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
西末被盯着浑身不自在,为了打破这微妙的气氛,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一口气灌了下去。
火辣的液体沿着喉咙一直流进胃里,连胸腔整个都热起来了。整个人感觉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愉悦,西末一拍桌子大呼:“好酒!”
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白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西末从他家队长手里抱了过来:“队长,我来吧。”
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强势让朽木白哉对这个新进的队员多看了几眼。那种矛盾的感觉再次浮现了出来,他发现这个人在面对别人和面对西末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不同,即使他隐藏的滴水不露。
而且这个叫西末的少年给他的违和感也少不到哪里去。
除了他至今都没有察觉到的灵压外,还有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更木剑八和浮竹说的那样。即畏惧亦无谓,即排斥又靠近。
仿佛这一刻什么都在他眼里,下一刻又什么都不在。
只有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朽木白哉最后看了眼白兰抱着西末离开的背影,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兰将人放在浴缸边上的椅子上,他出去拿了条毛巾进来时发现西末已经躺在了浴缸里,身上的校服因为被水打湿的缘故已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少年单薄的曲线,滑出来半截肩膀说不出的香艳。
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犯罪的家伙!白兰有些头痛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他叫醒。
“西末,醒醒,洗完澡了再睡哦~”
趴在浴缸边上的少年眼皮抖了一下,再无反应。
白兰干脆将人半抱了起来,一只手脱掉已经被扯得松松垮垮的校服。西末的身体很热,靠在他胸膛上的部分几乎将他融化,而且随着衣服一件件被脱去,白兰觉得自己已经烧起来了。
这是一个很不妙的征兆。
白兰随手关掉了热水的水阀开始放冷水,仿佛不过瘾似地拿着蓬头往头顶上淋了下来。等他能喘口气了西末早就滑到水里去了。
他赶紧的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大概是泡了水,西末总算是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眼睛依旧对不准焦距。
“库洛洛,你什么时候染了白发?”
抱着西末的双手猝然收紧,紫色的眼睛沉淀下来,白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