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之后,那层阴冷的雾气也渐渐变得浓重,不一会儿就无法再清晰地看到栖归的轮廓了,他的身影被蒙地只剩下一层依稀的黑色。
蓝悦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您正在受到攻击’的系统提示声,瞄了一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变少的血条,无可奈何地举手投降状:“我投降,求放过。”
六道骸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Kufufufu~你是我杀了那么多玩家之后,看到的第一个这么没有骨气的玩家。”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浓的快要透出水的雾气包住了,等到他憋气憋的脸都红了的时候,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室内。
“谁?”角落里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蓝悦转过身,发现了一个靠着墙坐着的身影。从唯一的天窗中漏下的光线投射中可以看出,那个少年……相当的眼熟!
人在什么情况下最容易激动?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蓝悦想拉着云雀恭弥的手泪眼汪汪地来一句:“艾玛老乡啊!”
脱线的思维被及时拉了回来,因为从云雀正在擦的那双血迹斑斑的拐子可以看出来,这少年就算是坐在那里,也具有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云雀恭弥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过去,一眼瞅进那双很有特色的紫色眼眸当中:“是你?”
“啊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啊,骚年。”蓝悦挠了挠头发,露出一个惯有的温和笑容。
“你来这里干什么?”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云雀恭弥的蓝灰色凤眼微妙地眯了起来,锋利的眸光好似一把弯刀,可齐齐斩断任何事物。但久式正在想借口的时候,云雀恭弥倒是自顾自接了下去:“你是玩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啊!委员长不愧是委员长!简直英明神武!”蓝悦笑的阳光灿烂,闪亮的笑容比外边的阳光还要耀眼。
“啧,忽然很想咬杀你。”云雀被恭维之后不但没有变得好说话,反而有些不太高兴地皱了下眉,因为清水久式那种毫不掩饰的敷衍语气。
“委员长,这种事情您心里想想就好,何必想的这么大声,多伤我们的囚犯感情啊。”蓝悦朝着云雀恭弥怨念地扔去了一个眼神,走到离他坐的位置最远的那个对角线角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囚犯?云雀恭弥讨厌这个词。
“委员长你别担心,你的同伴辣么英俊,一定会从天而降来救你的。”蓝悦闭着眼,凉凉地开口,仿佛对目前被困室内习以为常。
“不需要。”虽然不知道长相和实力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他云雀恭弥可不会指望别人来救,那是食草动物才会期待的事情。
看着这个室内唯二存在的那个人,云雀恭弥有些危险地眯了下眼,同样往后靠去。虽然那人的性格很奇怪,不过他也没打算和他相处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艰苦地更文,给自己点三十二个赞!更的这么辛苦还没人看我容易吗我!【咆哮状
谢谢我是负能量是我的地雷!少女你啥时候变成日刊少女了啊!这么支持我我简直……感动的无以为报不如妾身就、就【伸手摸上自己的裤腰带
待我长发及腰,你便许我可好?【羞涩地看着你
☆、第58章 家教:被囚禁
蓝悦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但没过多久他就有些烦躁地睁眼,不因为别的;主要是这环境太安静了,总有种睡着睡着就得挂然后回到复活点的预感。
目测栖归一定是被六道骸抓住轮来轮去,不然没可能速度这么慢。
闲来无事;他看到了地上的已经放冷的饭菜,旁边还有一瓶矿泉水;瓶口还是密封的,估计云雀没有喝过。哎哟,小小年纪就学会对敌人抵死不从了;真是有骨气。
蓝悦没事干决定活动一下;刚站起来,云雀犀利的两道目光就看了过来。他手臂上缠着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料充当的绷带,但那衣料此刻有一些渗血,看着挺严重。蓝悦摸了下下巴,总觉得眼睁睁看着一比自己小的人伤的这么惨重是个人都没法无动于衷啊。
“喂,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蓝悦主动建议道。
“不要。”云雀恭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啊不要这么无情嘛,正好我也闲的无聊,你就当日行一善给我找点事情做嘛,你看既可以缓解我的情绪,还可以让身体恢复的更好,到时候抽六道小菠萝的时候岂不是更带劲儿?”蓝悦兴致勃勃地蹲在云雀恭弥身前提议道,一双紫色的眼眸甚至因为想到这个而更加的兴奋。
“……随你便。”云雀到嘴的拒绝最后变成了妥协,因为他看出来了清水久式真是非常闲,闲到那双眼中写着,如果被拒绝就会一直骚扰到自己答应为止。
“那好,脱吧!”清水久式摩拳擦掌,眼神如狼似虎地盯着云雀恭弥。不要误会,他只是对一会儿的大施拳脚抱有满满的期待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云雀恭弥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他慢条斯理地启唇道:“提议包扎的人是你,要脱也是你脱。”
诶?怎么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久式撑着下巴如此思考着。
最后他还是撕了自己衣服的下摆,好吧好吧一切为了照顾熊孩子。
在他动手之前,云雀恭弥看着他问道:“你会包扎吗?”
清水久式认真无比地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微量疑惑,歪了一下头说道:“除了缠在一起打个结之外,还有什么吗?”
虽然从事实来看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云雀恭弥总是会萌生一股‘果然还是咬死他吧’的冲动。
“对了,你的伤口恢复的快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抽六道小菠萝啊?”久式一边缠一边问道。
“如果你没有受伤的话,把那堵墙弄倒,就可以了。”云雀恭弥回答道。
完美地打了个结,久式站起来,看着云雀靠着的那堵墙,先是摸了摸,然后敲了敲,在云雀恭弥看傻逼的过程中摸遍墙根之后,转头问他:“机关在哪?”
“没有机关。”原来他刚才干的那种傻事就是为了找机关吗?云雀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对他抱太大的期望。
“没有机关的意思是?”久式不敢相信事实如此让人绝望。大哥你别逗了好吗,这堵墙是实的!实的!!
“就是没有机关的意思。”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好吧,你赢了。
清水久式,也就是蓝悦,失望地蹲在一边,像个期待放风的劳改犯一样,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那扇窗户,里面写满了:渴望自由这四个大字。不知道为什么,云雀看着他那张蠢脸,觉得非常不忍直视。
蹲了一会儿,腿有点麻,他又站了起来,转头看着云雀开口道:“如果我现在高歌一曲,会不会有人冲进来打我?”
云雀睁开眼,斜睨着他那张白净的脸,很有涵养地启唇,少年特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们会不会打你我不知道。”
久式松了一口气,正张开嘴,声音都还没有发出,就听到云雀接了下去:“但是我肯定我会咬杀你。”
麻痹你一句话说完能死啊!
久式OTZ……
“唉,云雀,我好无聊啊。”在室内晃悠了一会儿之后,久式在拧开矿泉水瓶的时候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