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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职业挡刀(完结+番外)作者:东晞第10部分(2 / 2)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许久后,草薙出云才沉沉叹了口气,“椎名,这是我们吠舞罗的事,你不必顾虑那么多,做你自己的就好。”

“谢谢,”黎佑说,漆黑的双眼沉静地看着他,“我一直在这么做。”

答案不在意料之中,草薙微微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椎名,如果要劝尊,还是放弃吧。”他平静地说,“那是他的选择。”

波澜不惊的声音并不是素来成竹在胸的沉着,更像一潭死水般充斥着无望的死寂,黎佑有些讶异地微滞,说,“我没有劝他的打算,”暂且不论周防尊不该滥用力量,作为吠舞罗的头领,他的选择无可非议,此刻让黎佑有些意外的是草薙的态度,像是对什么束手无策,只好顺其自然的挫败与消极,“你在纵容他吗。”

草薙并没有否定,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吧台上,背对着黎佑扯出淡淡的苦笑,“尊他,太累了啊。虽然这么说,但也只是一己之见,”他顿了顿,仰头望向天花板的样子带着昭然若揭的无奈,“王的世界,大概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理解吧。”

……

吠舞罗二楼,黎佑推开门的时候,在一边安静玩玻璃珠的安娜站起身朝他跑来,脚步声惊动了睡得并不安稳的周防尊,赤色的火焰骤然爆出,井喷般袭向黎佑,他立刻倾身拉过安娜,张开青色的壁障,强行接下强大的王之力,等待周防尊完全清醒过来。

黎佑放下安娜,将带来的草莓牛奶丢了一盒给床上的男人,“压惊。”

周防尊不客气地接住咕噜咕噜猛灌几口,才长长舒了口气,“……呼。”他的视线转向黎佑的方向,拖腔拖调地问,“你是宗像派来的说客吗。”

黎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正按照惯例抱着安娜举高高五次,之后让小姑娘出去找草薙,才在周防尊身边坐下来,“大概。”他的声音无波无澜,“你知道的,你可能会死。”

“……大概。”连回答都是抄袭的,足见周防尊的漫不经心。

黎佑有些无奈地拧着眉,看着周防尊无精打采的脸,酝酿了很久的这句“你太自私了”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然而他不说出来不代表天才赤王就看不出来,周防尊将空掉的牛奶盒递给黎佑,重新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反正,我从来没有以王的身份行动过。”

“你在耍赖吗。”既然不以王的身份,那么就连力量也一起摒弃,这才是彻彻底底的言如其实,黎佑漠然道,“说着这样的话,却不断利用石盘供给王权者的力量吗。”

背后的人似乎微微一滞,“……哼。你话太多了。”

“如果你死了,安娜会哭的。草薙……可能也会默默蹲在厕所里哭。”

“……啊。”周防尊不为所动地淡然望天,“到时候就辛苦你了。”

“……”黎佑微微一怔,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看着周防尊的背影却又只能沉默下去,突然有些明白了草薙的麻木。

这是周防尊成为赤王的第五年,类似于宗像礼司必须时刻清醒冷彻,连续五年时刻需要压制体内叫嚣着爆裂破坏的力量,那该是多痛苦的事情呢。

最近与S4对峙的时候,周防尊使用力量的趋势明显有些不管不顾,就像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久行于沙漠的试炼者,原本就是看不到终点的行程,更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光芒而不堪重负,激越的情感在与理智的拉锯战中胜出,叫嚣着想要与这样的命运玉石俱焚——既然达摩克利斯之剑陨落的结局谁也无法改变,与其战战兢兢地维持着它残破不堪地高悬,不如让这条生命绽放出最绚丽的光彩,不是没有不舍,而是这样也好,能够一起走到今天,周防尊已经足够满足。

黎佑偶尔会想,如果赤王是宗像礼司,那么又会怎样呢。那个傲慢得有些狂妄,自信得近乎自负的男人,或许会挑唇微笑、饶有兴致地说一句“没有负重的旅程太无聊了”,而后为了大义和自己的氏族,为了肩负的责任,不顾一切地挣扎着隐忍着,即使遍体鳞伤步履蹒跚,也要漂漂亮亮地与命运抗争到最后一刻吧。

所以,宗像礼司永远无法成为赤王——得出这样的结论,黎佑才首次体会到石盘存在的实感,选出的王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原则,还真想毁灭啊。

“周防尊。”房间里没有灯,黯淡的光线下,那双瞳孔深处的漆黑仿佛来自亘古,沉凝稳固坚如磐石,引起争议的并不是复仇的决定,而是为了达成目的如此玩命,站在个人角度,黎佑喜欢、乃至佩服宗像礼司的态度,但是正如周防尊想要尽情宣泄自己,黎佑想要让他背负着这样的重担活下来的想法也同样自私,所以,如果可以有选择的机会——

“如果可以重新作为普通人活下来,你会不会认真的,留在他们身边?”

长久的静默后。

“没有意义的假设。”周防尊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不切实际了。”

……

从吠舞罗回到S4,夜已经很深了。黎佑刚绕过一个转角,就在看到倚在树边安静看着他的宗像礼司。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听见他说,“下属总是跑去通敌,我会有些困扰啊。”

黎佑还来不及反驳,就因为对方身上微弱的酒气皱起眉,“你……”刚出声却欲言又止,责备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但也不想太纵容他,于是只好瘫着脸继续往前走,“回去休息吧。”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随后响起细微的碰撞声,宗像礼司轻哼了一下,黎佑立刻止步回眸去看,就见他一手扶着树像是刚刚稳住身体的样子。

回身牵起宗像礼司的手带着他往前走时,黎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废话,“你究竟喝了多少。”

却得到了答非所问的回应,“真暖和啊。”这么说着的男人舒适地眯了眯眼,更加握紧黎佑刚刚离开暖手袋的手,唇边的笑意也随之加深了些许。

“……”已经开启这样的状态了吗,看来的确喝了不少。

庶务课资料室内,黎佑按照惯例给宗像热了牛奶解酒,端着杯子过来时,沙发上的宗像正摘了眼镜蹙起眉峰,长指抵在太阳穴处按压。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绕过去拉下宗像的手,看着宗像习惯性地乖乖扬起下颔,任他为他解开缠在衣襟下的领巾,而后放松地舒了口气。

黎佑将牛奶放在宗像手里,又去把毛巾浸湿,趁着对方喝奶的间隙冷敷了他的额头和眼睛,就听到他说,“你今天似乎去了航空交通管制部,”宗像坐起来,拿下额头上的毛巾递还黎佑,群青色的眼睛里已是一片冷彻,“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连放纵都是有严格时限的,这就是宗像礼司,黎佑不言不语地站在原地,看着宗像的目光里,复杂的情绪稍瞬即逝,“那艘飞艇的航线。”

盘桓在东京上空七十年之久的Himmelreich号飞艇,于十束多多良死亡三十分钟后出现在比良阪大厦附近的空域,黎佑会注意到这艘飞艇的异常,只是在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巨细无遗地调查案发前后出现在事故地点的所有目标物时,偶然的发现。

“似乎在那天之后突然发生了变更,但证据不充分,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很有意义的情报。”宗像说,而后明知故问道,“椎名,你果然是非常优秀的人呢,不过,不是已经拥有疑犯的照片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黎佑默默看了宗像一眼,“直觉。”

所以说王这种生物,一个二个都这么让人操碎心啊。

……

12月15日,十束多多良死亡第七天,S4晨练结束后,宗像礼司勤务室。

“椎名,时间很紧,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年轻的青王坐在典雅的橡木桌后,周身是骇人的冷肃,镜片下的眼睛泛着凛冽的寒芒,冷冷地看着前方的黎佑,“你最近绷得太紧,我不希望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节外生枝。”

黎佑这两天的状态很不好,像是在为什么感到迷茫,失去了目标的灵魂都在躁动,叫嚣着渴求强大的力量来抚平这样的不安,这种变化很明显地体现在变得狠辣、颇有孤注一掷意味的出招风格上,今天他更是在晨练上失手伤了淡岛世理,虽然只是浅浅擦伤了肩膀,但如果那个时候黎佑没有及时克制,淡岛的手臂可能就会整个飞出去了。

“妄图以尔等之力干涉王的道路,是否有些不自量力呢。”宗像推了推眼镜,遮去眸中倏然掠过的异样,“忘记你的誓言了吗。”

“佩剑者以剑制敌,吾等大义不容污霾。”黎佑在此微微停顿,坦然与宗像对视,“是我的失职,无论您怎样处决,我都不会有异议。”

连语气都变成疏离的敬语了吗,宗像站起身绕过桌子停在他面前,而后,削薄的唇角微微向上挑起,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有时候,青王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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