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篝火在熊熊燃烧着,我们手里用各种容器盛着热水喝着,同时打量坐在篝火对面的女人。
这女人一头黑发,面色惨青,没有五官,不过她那态势十分镇定,也和我们一样拿着茶杯喝茶,坐在火边烤火。
“你不会被烤化么?”
我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问她。她徐徐吹了一下热水表面的蒸汽,道:“唔,干我们这行的市场要和客户以及批发商打交道。大家里头有人有鬼,总得要培养一些人类的兴趣爱好才好交流。身体也就慢慢变得坚强了。你都不知道,沟通是建立信任的桥梁,作为市场部采购员更需要注意到这一点,我为了能够和人类共处,每天都要把自己放在锅里煮2个小时,适应温度变化。”
……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真的是鬼?”赫敏试探地问。没有五官的女人把脸朝向她,道:“唔,是的。我姓梁。叫我梁小姐就好了。”
“梁小姐好。”
我们四个人都相当礼貌地道。她也对我们礼貌地一点头。之后放下茶杯,从身上掏出一张A4纸大小的纸张给我们。
我仔细一看,却见纸张上没有任何的字,这是要我们做什么?
“这上面用了特殊的墨水,只有用我的血才能够见到里头的内容。”
说着,她突然掏出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然后张口大吐,那纸张就被一大把猩红的血液喷满了,徐徐地显示出了一些黑色的字来。我们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过程,不自觉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面面相觑。
“请大家帮我填写一下传送门使用表格。写完后我要回去汇报一下。顺便希望各位对产品提出自己的看法,方便今后我选择更好的。”
颤抖地接过一只用人的几根中指骨做成的圆珠笔,我开始在血淋淋的纸张上写字。
其实我们也可以拒绝这么做。可人家都这么诚意找上门了,还追了几百里地来,这作为一个有礼貌的现代人,还是要帮个忙的。
等纷纷写好,我们将纸页整理完毕,递交给她。她很满意地点个头,转身就走。
“唔,忘记告诉你们了。门明天就可以换好。去旅馆等着吧。”
听见这话,我们相当喜悦。思前想后外头太冷,而女鬼又回去了,旅馆应该安全了。于是这便和梁小姐挥手告别,然后又回去了旅馆。
“真险啊。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松地就解决了。”
躺在房间地板上,裹着厚厚的温暖的毛毯,我对德拉科道。
“希望不要再出奇怪的事了。我已经快崩溃了。”
德拉科说着,沉沉陷入梦境,而本早传来了鼾声。
我打了个哈欠,让自己的脑袋更深地陷入枕头之中,不停地思考着明天去了精神病院要干的事。期间想太多,居然没睡着,还想去洗手间,这便急忙跑去了。
上完厕所洗个手,我抹了一下额发,告诉自己我能睡着,又回房间。不过这时,我骇然看见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头发的身影站着。她面朝墙角,整个人缩成一团,还微微地发抖着。
“梁小姐,你又回来了?”
我问了一句,可她不说话,只是在那里抖,我皱起眉头,伸手去摸她。
“梁小姐,你在干什么?”
又喊一句,她还是不回答。
我又喊,不过这时候她回头了。
我看见了一张,鲜血淋淋的,五官扭曲的脸。
她翻着白眼,吐着舌头,面色青紫,还带着一脸痉挛的笑。
我骇然。
那不是梁小姐!!
***
天亮了。
这里是离汽车旅馆百米外的树林。
“唔,不是告诉你们可以回旅馆睡觉了吗?为什么又在路边?这里风景很好吗?……还有,旅馆为什么被烧掉了?”
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没有五官的女子站在路边树林里,疑惑地问我们。她指着远处的旅馆,那里现在有许多消防车在灭火。都是凌晨赶来的。
听见这话,我和德拉科他们几个披着被单,用极其疲倦的面容望着她格外困地道:
“没事,我们现在出发去精神病院,找哈利他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TIPS:其实这里有个角色是作者其它小说里的角色乱入,哈哈。梁小姐,是另一本小说的一只很可爱的女鬼。她经常干兼职养家。
然后,=3=今天有两件开心的事,第一件是元宵节和情人节,祝贺大家节日快乐。第二是玉兔号醒过来啦,好开心,喜大普奔。然后,嗯,天冷,大家注意保暖。咱们下次见。
正文第49章 黑弥撒1
“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本;玛琳娜道。
我站在本身边,低头瞧着趴在地上玛琳娜;道:“是的;来了。而且把他需要的人带来了。”
这里是丧魂镇的精神病医院。我们又一次回来了。
而我的意思很明确;要见哈利他们。
玛琳娜将本从肚皮看到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道:“不知道值不值得一口。”
我道:“什么?”
玛琳娜道:“不不。最后和各位确认一下,你们真的想要见到他们;而不是自己逃跑吗?”
我道:“对的。这些不用再谈了。”
玛琳娜露出一种很失望的表情,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很显然,我们无法满足她血腥的怪癖;是她最大的遗憾。
她慢吞吞挪动着,要我们跟随她前行。都这会儿了她还是坚持在地上爬;本看着精神病院四处布满血迹的样子,难以置信地道:“难怪你们开出10万美金这么高的价格,这里简直是地狱。”
我道:“不好意思,我们有很多人在对方手上。只能劳烦你。”
本道:“我可以问一下,我的病人的身份么?”
我道:“是这里的最高操控者。是让这个医院变成这样的人。”
“变成这样”指的是满地横尸,随处可见人体器官和内脏。
玛琳娜笑了:“他不仅让医院变成了这样。”
她的话暗藏深意,我懂,德拉科懂,赫敏也懂,本似乎也懂了。
本道:“他还想做什么?顺便问一下,他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睡觉?看什么报刊,吃什么东西?”
他的问题更像是精神病医生对病人的例行询查。这种悠闲度让我们觉得虽然他了解到了这个地方的危险,却没有意识到有多危险。
人就是这样,对于危险无论怎么听说和看,都不如亲身体验的印象深刻。为此他很容易将自己置身事外,也难以马上动起来。
玛琳娜被他的问题逗笑了。
她笑起来会张大嘴,露出标准的六颗牙,然而这六颗牙没有一颗是完整的,表示出她糟糕的生活习惯。她笑得前俯后仰,可只有脑袋在摆动,加上那拉长的脖子,让爬行的她看起来像一只打哈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