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么他就是自甘堕落。”
我没有解释。
旁观者往往不信当局者的判断。更何况历史太久远,很多事情犹如埋入沙石的针,再去寻找已经无迹可寻。更何况对于那种公众人物,当没有证据的时候,别人的确对其负面消息相信更多。
只是赫敏和德拉科是理解我的。
他们听着我的话,道:“我们觉得阿瑞斯没有撒谎。”
话语落下,我和他们相视而笑,本耸耸肩道:“无所谓了。总之不管路西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治疗好我的病人,立刻回家。只要能够让我回去见我妻子和女儿,哪怕不收钱也行。”
之后,我们来到了灯塔。
很奇怪,一个精神病院为何要准备一个灯塔?为了召集在后花园瞎转悠的精神病早点吃饭睡觉?
怀着疑虑,我们敲响了大门,看塔这么高,我突然记起玩游戏里的“爬塔”这一系统。
该不会这塔分成无数层,每一层都有一群小喽啰加大boss(可能陶德先生就在这里埋伏),然后我们要过五关斩六将,甚至经历生离死别,才能够到达顶端见到我们的朋友们吧。
不,甚至最后我们可能发现,朋友们已经变成了boss的手下,他们纷纷举起魔杖,对我们施法,然后我们再次成为邪恶的阶下囚。
太可怕了。
不要怪我脑补这么多,实在是长期战斗的经历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过,意外的是,我们的确走了很多层,可这期间一个活人或者私人的影子都没有。一共十二层,我们走得非常顺当。
对方到底在卖什么药??
正这么想着,我们来到了顶楼。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厚重的木门上全是血迹。走进看,木门上贴着公告。
【最后的选择,有去无回。回去还来得及。】
我们看见这话,一律未理睬,而是不约而同地推开了门。
为了救人,我们无路可退。
门推开后,一片光亮照射进来。在光亮中,我们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光着头,一只眼睛瞎了,一只腿断了,左手只有三根指头,同时他身上的制服满是血迹,唯一干净的是三枚挂在心口的勋章。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站着十几名拿着枪的士兵,他们的脸都在大帽子之下显得充满阴影。
“恭喜你们到达了这里,各位勇士。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说着,他展露了笑容。甚至眼角还有感激的泪水,我们看见,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难道说,这就是迎接完美结尾的时刻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却见那男人的手一挥,所有的枪口对准我们,发射出了子弹。子弹打在我身上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我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事。
我看见自己跌倒在地上,其他人也跌倒在地,我们的身上被鲜血慢慢浸透。
“游戏结束了。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把你们和你们的好友们埋葬在一起的。噢,太快乐了,这美丽的丰碑啊。”
作者有话要说:TIPS:好几天没更了居然没催更,谢谢大家谅解。…3…么么哒
正文第50章 黑弥撒2
中弹了。
是心脏中弹了么?
我很担心。
不要笑话我怕死;我觉得一个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是脑子和心脏不要烂掉;这样还有爬起的机会。
可是不管怎么看;好像我都是心脏中弹了。
倒在血泊中,我的耳边一直有声音在鸣叫;隐约还听见笑声。
我好像看见一片墓地,哈利他们并列被丢进墓坑,泥土一铲子一铲子盖在他们身上;生命的丧音从灰黑的天空弥漫开。
这是 Game Over 了么?
我很难过。
听说人在死前三分钟;大脑还是运作的。这时候会进行一系列思考活动;比如怎么样才能不死;生前对不起谁;甚至可能有幻觉,而我就是先想着怎么不死,之后想到对不起我的同伴们——因为我不妥善的作战计划,他们就这样阵亡了,最后,我产生了幻觉。
我好像听见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我身体里对我说话。
他首先是个男人,长着最开始在我身边对着我冷嘲热讽的那个小哥的脸,后来又变了,变成了长发的男人。他趴在我耳边,好似对着小孩一样轻轻地和我讲故事。
这以后因为都是他的叨唠,为了方便,我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将他对我说的故事,展现给你们。
***
知道么?很早以前,萨麦尔嘲笑我,哪怕拧下一个人的头也一定是轻拿轻放,我比女人还要软弱。
他的话没有错,在所有大天使里,我的确是最奇特的一个。一次战斗里,尖刀刺进了我的眼睛里,可我将它拔、出来擦干净,小心地放进了武器盒子里,而不去关心自己如何。
萨麦尔道:“你是笨蛋么?关心一头野兽,它会为你战斗。关心一个天使他会感激你。关心一块冰冷的铁,你想得到什么?”
我道:“什么都不想得到。”
萨麦尔道:“那你想做什么?”
我道:“没有想做什么。只是它插在我的眼睛里,我听见它喊疼。”
萨麦尔惊奇地道:“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我道:“我说尖刀也有感觉。当它还是一块铁的时候,它想着将它变成这样的锤子。当它还是熔炉前的一块石头的时候,它想着的是孕育它的大山。当它未曾为挖掘而出,还和大山偎依时,它想着的是每天爱抚它的朝阳。”
萨麦尔道:“所以你认为武器是一种生物,它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辛酸苦辣,和地上走的那些两条腿的动物一样,哪怕它刺进的不是你的眼睛而是心脏,哪怕它刺进的是你的心脏,你也要恭敬地关爱它?”
我道:“是的。”
萨麦尔道:“路西法,你是认真的?”
萨麦尔的问题总是逼得我很紧。可我从来都回答得很干脆。
我道:“它来自敌人之手,却不是真心刺向我。它虽然成为了凶器,可事实上只想做一块石头。它身不由己,我不怪它。反而同情它。”
萨麦尔道:“它告诉你了?”
我道:“是的。我能听见。”
同时举起尖刀,放在耳边,好似它真的在与我轻声诉说。我的长发卷在尖刀上,听见它愉悦和感激的低吟。
萨麦尔无法听见,我知道的,所以他会无奈地低叹。
“路西法,你的态度,好似将它当做了你的亲人。”
我道:“它本来就是。父亲将世界和我们制造出来,它虽然没有生命,可却是我的兄弟。和你一样。”
萨麦尔再度叹息:“路西法,你真是个怪人。如果有人要杀死你,那一定很容易。因为你会把他当做你的兄弟。你再强大,也不能提防。”
这个问题我想过。
但是我有答案。
“没有永恒不死的生命,哪怕是父亲和我们。所以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死去,敌人哪怕杀掉我,他也迟早要死去。”
“但是敌人将会掌控这个世界。”
“不。他做不到的。因为我死的只是身体。我将有一样东西,活得比我的敌人还要久。”
萨麦尔问我是什么,我指着天顶,青蓝色的天空下一颗星星在闪烁。
“它是我的分‘身,就算我死了,它也会在这个世界里被人们仰望。”
“它是什么?”
“启明星。”
“一颗星星能够做什么?”
“它不是普通的星星。它是黎明前第一颗星,有它,太阳就会升起,有太阳,就会给世界带来光明。”
“所以呢?”
“有光明,万物就能够生长。万物能生长,生命就会延续下去。而有生命,就有不死的信仰。”
萨麦尔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星星一样亮。
“信仰?这种东西似乎只有那种两条腿的动物才有。为了那种东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