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鹿杖客睁大眼睛,不停干呕。
“舍不得吃?”我笑着道,“好歹是肉菜,给你临终送行,对得起你了。”
我一点也不客气,全都喂进了他嘴里。
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
被我解开全身穴道后,鹿杖客立刻翻了个身,跪趴在地上,抠着喉咙干呕。
我弯腰捡了几片碎步,擦着手。等他不吐了,才重新拔出倚天剑。
“锵!”
月光下,倚天剑泛着刺骨的寒光。
“你,你想干什么?”鹿杖客转过头,看着我,不停后退。
“送你上路。”我笑着说,举剑,砍掉了他一只手。
他另一只手在绿柳山庄被张无忌砍了。这一只,又被我砍了。
“啊!”鹿杖客顿时惨嚎起来。
声音嘶哑,充满痛苦,在月光下十分渗人。
我忍不住笑了,举起剑,目光瞄向了他的脚腕。
就这么杀了他,太可惜了。
我打算砍了他的手脚,让他流血而死。
这样他就不算我杀的,他是自己死的。
说真的,杀这么脏的人,我有点嫌弃的。
我举着剑,瞄准他的脚腕,刚要砍下,忽然一阵劲风袭来。
我转身一躲。紧接着,就听一声皮肉被捅的闷响。
我定睛一看,鹿杖客的眉心破了一个洞,他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是谁?”我有点恼怒,转身看去,“出来!”
阴影中,逐渐走出来一个身影。
“范右使,为什么坏我好事?”我没想到是他,皱起眉头。
他慢慢走过来,嘶哑的声音说道:“不论他做了再大的恶事,一条命也抵了,周掌门何必这么折磨他?”
“范右使是看不过去了?”我冷笑道,“也是,怎么说你们也是共事过几十年的兄弟,我这么折辱他,你心里当然不痛快。”
“他不是我兄弟!”范遥断然说道,“我是明教安□□汝阳王府的卧底,这狗贼同我无半点干系!”
“那你打扰我找乐子?”我冷冷看着他,“连你们教主都不敢管我的事,你倒是胆子不小!”
范遥的眼神也有点冷:“周掌门行事太过极端,范某既然瞧见,免不了要管上一管。”
“管好你自己吧!”我把倚天剑收入鞘中,朝他走去,“你心上人现在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呢,你就不难受?”
月光下,他脸色微变。
我将他难堪、尴尬的神情收入眼底,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来管我的事?原来是在客栈里待不下去了,跑出来找我的茬?”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嘴唇也抿得紧紧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不敢。”
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后面,往客栈的方向行去,又说道:“你怕不怕你的小郡主,日后也被我这么对待?”
范遥脚步一顿:“教主他行事光明磊落,又怜香惜玉,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
“他总不能一直守着赵敏。”我笑道,“总有他看不过来的时候。到那时候,我就——”
他一下子转过身,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哎呀,我好怕呀。”我连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