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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天皇下死令让麻仓叶王等人找回的浅田迅速形成计划,他要毁掉十六皇子的傀儡,假借天皇的手杀掉麻仓叶王。谁知这傀儡的原主早就防着这种情况,即使式神毁掉,也会像正常死亡的人类一样。将一半灵魂割给恶鬼的浅田的理智也受到影响,他恶向胆边生,以几十人生命的代价抢夺过傀儡的掌控权,只要留在京都,他就有机会报仇。
“没有必要做这种约定了,这次决斗,我们会一起死在这里!”
浅田举起九环锡杖,开始念颂咒文,他的脸憋得通红,却挡不住印堂处带着死相的黑,他的脚下形成一个黑雾笼罩的圆,那是通往三途川的禁忌之带。香刚一燃尽,浅田一开始便出尽全力,他身边凭空数十道漆黑的利剑,九环锡杖向前一挥,利剑便朝着叶王极速飞去,下一瞬又有新的利剑形成。附有追踪功能的利剑避无可避,叶王只能硬抗,他掐诀召唤出一个明黄色的五芒星盾面,戾气肆虐的利剑撞在五芒星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音。
源源不断的利剑攻击让盾面产生数道裂痕,叶王明白不能再等,他咽下已到嘴边的鲜血,唤出后鬼使出“雷掌”。多道雷电直接劈在完全放弃防守的浅田身上,浅田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与此同时,一道黑色利剑穿透五芒星盾面,擦过叶王的脸颊便消散在空中。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的两分钟,过快的节奏让观众们都有些傻眼,通灵者的决斗不该是走文艺路线的回合制么,这么凶残真的科学?
“我还没输……”毫无防备地被雷劈中的浅田竟然还未失去意识,他短促地喘息着,拄着锡杖站起来,一步三摇地走近叶王,浅田揪住叶王的前襟将他扯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麻仓叶王,你输了。我以剩下的半边灵魂为代价,诅咒你众叛亲离,死于非命!哈哈哈哈哈哈!”
短促的狂笑过后,浅田便拉开距离,他萦绕于身的戾气如潮退一般消失得彻底,他舔舔唇作出餍足的表情看了叶王一眼,随后拄着锡杖远远向天皇一拜:“麻仓叶王非常强大,我甘拜下风,我认输。”
作为一个门外汉,天皇压根没看懂他们的决斗,只当是看了一场效果绚丽的杂技表演,不过天皇就是不一样,他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我宣布,本次决斗由麻仓叶王获胜。”
女儿的闺誉得以保全,天皇也就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停留,在众人的叩拜之下,天皇带着文德离开了演武场。雨下得越来越大,浅田和叶王双双从擂台上走下来,对比起不得人心的浅田,同在阴阳寮工作的阴阳师们纷纷向叶王道贺,叶王勉强扯起嘴角答应下来。
A子反倒没有理叶王,他盯着皮笑肉不笑的浅田将衣服上的雨水拧干,轻蔑地呲声:“鬼。”
浅田若有所觉,他礼貌地朝A子点头,眼中带着顽皮的笑意,他做出嘴型:“你很厉害嘛。”
从前的浅田已经不见了,如今驱使着这具躯体的是一只从三途川来到人间的鬼,它完成了与浅田的交易吞掉他的灵魂后,便可耻地占用了缺失了灵魂的鲜活躯体。A子和鬼的情况有些类似,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便识破了鬼的伪装。
被芦屋大大夸赞了一番的叶王终于脱身,他走到A子身边时浅田已经离开。“一文字,让你们久等了。”
童子还没来得及向老师用溢美之词表达他上升到脑残粉的崇拜,只见A子拉着叶王走到雨中,一掌狠狠拍在叶王后背,猝不及防的叶王呕出一口鲜血。A子满意地点点头:“有淤血就要吐出来,难道还等着吞回肚子消化么?”
童子黑线地看着妈妈再狠狠地拍了两下老师的后背,直到老师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之后半扶半抱着带他离开皇宫,黑红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向排水道流去,没留下任何痕迹。
缓缓驶向麻仓宅的牛车上有些拥挤,叶王脸色苍白地躺在坐席上,头枕着A子的大腿陷入沉睡。童子担心地看着老师:“妈妈,老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技逊一筹输了呗。”A子用手帕拭掉叶王额上的冷汗。
“老师怎么会输?”童子对妈妈的话不敢苟同。
“会输很奇怪么,就连神都有输掉的可能,更何况叶王这区区一介凡人。”A子没有说的是,就获胜的决心而言,叶王也输得彻底,浅田获胜的决心太过强烈,他甚至连灵魂都可以舍弃,这是A子都无法做到的事。
麻仓叶王的梦境非常不安稳,浅田的黑色利剑仍死死追着他不放,他试图躲避、反击都没有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剑没入胸口。他早知浅田的法术不简单,擦过他脸颊的那道利剑竟然开始污染他的巫力,原本纯净的巫力正在逐渐染上灰黑色。
做了整夜噩梦的叶王醒来时,抬头便看到A子正在烛光下用红绳编制着什么东西。感觉到动静,A子转过头来,即使一夜未睡也未见丝毫的疲倦,他伸手触碰叶王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
A子刚要挪开手,却被叶王按住,他将A子的手贴著双眼:“妈妈,我输了。”
“所以你这是在撒娇求安慰?”
“……既然知道的话就不能好好安慰我一下么!”
“好吧,”A子反握住叶王的手轻轻拉开,他直视叶王的双眼,“将你之前许下的愿望说出来。”
“我没有赢。”
“那又如何,麻麻满足孩子的愿望需要理由么?”
叶王坐起身凑近A子:“妈妈,你能亲一下我么?”
“亲哪里?”
叶王不怕死地指了指某个部位,等着妈妈殴打他。
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面——长发披肩的帅气青年微微仰着头,一位身材曼妙的女性凑近青年,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两人的发丝在微风的拂弄下调皮地缠在一起。四唇相贴,不带任何情。色的味道。
三秒之后,A子退一步结束了亲吻。叶王呆愣地看着A子,这个亲吻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甜美,反倒让他感到莫名的悲伤。
“守了你一整夜,我也该去休息了。晚安,我的乖孩子。”A子不给叶王思考的时间,他揉乱叶王的头发,为叶王唤来侍从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
叶王看着A子离开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的心慌从何而来,他心不在焉起床梳洗更衣用早饭,去阴阳寮工作。叶王习惯性地用星盘进行日常占卜,他的手刚刚摸上星盘浅浅的槽痕,脑袋突然有一条弦被崩断。他脸色煞白,向芦屋告假之后便急忙回家,总觉得再晚一点他就会后悔终生。
叶王赶到A子和童子的住处,正好看到A子亲昵地抱住童子正在说着什么,他想像往常那样走过去加入两人的对话,但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见到老师的童子脆生生地喊道:“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童子的话,女人抬起头看向叶王,眼中是陌生的神色。我诅咒你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第一背离你的人,从最亲近的人开始。
叶王终于明白,和浅田的决斗他满盘皆输,他不该为安定的生活犹豫的,即使现在的生活依旧安定,妈妈不在身边,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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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很忙,不过还是会坚持日更,但更新时间不太稳定,到下周恢复稳定更新时间每天的11:11:11
下个世界,夏目友人帐,A子的地位再将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