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粽子糖之后,可曾吃过别的东西?嫂嫂可曾给你们吃了东西?”周青在旁边问。
粉粉摇头。
“大姐,那糖还有剩的吧?在哪里?”周玄无力地问。
“在,在这儿,我一直拿着呢。”周嫣掏了好几下才从袖中掏出那小小一包糖:“绝不是这糖的毛病,我买的时候我尝过啊!”
景泰帝便示意太医接过去验看:“糖上沾了毒物。”
周嫣腿一软几乎站不住:“怎,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怎么会有毒呢。。。。。”
余夫人顿时跳起来就想打周嫣:“就说你们一伙儿害我的朱儿!”
“我怎么会!”周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那样人,我就是给他们吃块糖。。。。。。爹,爹你相信我吧,弟,弟你相信我吧。。。。。。”
“姐我信你,可是以后,你也要信信你弟媳。”周玄给她擦泪:“糖是你出宫时候买的?你给人算计了!”
“什么算计的,就是成心的!”余夫人冷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陛下,求陛下给妾做主啊!”
景泰帝头疼了:如此一来这事儿倒麻烦了。
“爹,这不关我媳妇儿的事儿了吧?快叫人把我媳妇儿放了吧!”周玄还在催促他。
“慢!”景泰帝的赦令到来之时,于虎却止住了拔腿就要往外走的苏凤竹:“来,擦一点这个。”
他拿出来一小盒胭脂也似东西,却比胭脂更浓厚。
“这是?”苏凤竹疑惑道。
于虎笑笑:“打了半天,连个口子都没有,臣如何向陛下交代?还请夫人把这东西往身上抹一抹。。。。。。”
“于将军真是个妙人儿。”苏凤竹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改文了。
☆、晋江独发
苏凤竹就这么一身血糊拉扎的“血痕”; 被周玄扶着到了景泰帝面前:“谢陛下为妾洗清冤屈。”
“你,你回房歇着吧; 叫太医给看看。”景泰帝别过头道。
“妾这伤不打紧。”苏凤竹笑笑:“打紧的是要把今儿这事儿真正的幕后黑手揪出来。即危及小殿下的性命; 又致使大公主与妾声名受污; 更陷陛下于两难; 此人居心之险恶; 骇人听闻。妾斗胆,请陛下授命大殿下与妾; 彻查此事。”
她此时气势逼人,一番话又说到景泰帝心坎上; 不由得让景泰帝对她刮目相看。
而余夫人先喊起来:“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你们怕不是要毁灭证据; 包庇大公主吧?不对; 你们本就是一伙儿的,包庇她就是包庇你们自己!”
“住嘴!这儿没人想害你儿子!”景泰帝呵斥余夫人。
余夫人嘴是闭上了; 然眼神阴森:现如今; 你便这样待我们母子。。。。。。
畏缩在一旁的周嫣对上她这眼神; 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现下她浑身的精气神儿都没了,只不住的喃喃自语:“不是我。。。。。”
景泰帝便与周玄道:“你们能查出来?别查不出来反给耽搁了; 那朕可饶不了你们!”
“我们能的。”周玄握紧苏凤竹的手道:“我们一定会还大姐一个清白!”
“是,我和大哥大嫂一起; 查不出来我也和他们一起受罚。”周青站到他们身旁。
“我也一起!”周橙周紫也喊。
“你们。。。。。。” 周嫣见弟妹们如此帮自己; 眼眸中慢慢又有了光彩。
“好。”景泰帝见儿女们如此齐心,心中也宽慰。便道:“爹便依你们。禁军任你们调用,到明天此时; 若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那就得受罚了。”
“谢陛下。”苏凤竹毫不迟疑,立刻便问周嫣:“大姐把今日买这粽子糖的始末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要紧,慢慢想,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
周嫣完全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抽抽搭搭道:“我就是,和尚工局的那个名唤孙五儿的,去漆店,问那漆的价格。。。。。。一起去的还有六个侍卫,两个马夫。。。。。。回来路上,听到外面有卖粽子糖,就买了些。。。。。。一直放在我袖中,没别人碰过。。。。。”
苏凤竹不等她说完,便指示禁军统领王沧:“立刻去把今日伺候大公主出去的人都抓起来审问,尤其是那个尚工局的孙五儿。另外派人,把尚工局上下所有人等通通看管住,不许任何一人异动。”
“之前大姐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你,我没想到你还会帮大姐。”苏凤竹回卧房更衣的空儿,周玄与她道:“我真是没脸面对你。”
“我不是不气。”苏凤竹笑笑道:“只是现下我们与她是一体的,帮她就是帮我们自己。这点子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如今且别说这个,只说关于此事,你心里可有眉目?”
“如大姐所说,糖是她亲手买的,没经过第二个人手,那定是售卖的小贩下毒无疑了。”周玄拿起件外衣,帮她披到身上:“想都不用想,这人肯定是找不到的。可是,若无人里应外合,那小贩如何知道大姐会在那时那地出现。”
“真聪明,”苏凤竹穿上一只袖子,顺便揉揉他脑袋:“所以诱使大姐出宫的人,也就是那个来禀报紫宸殿修缮油漆用钱的尚工局的孙五儿,嫌疑最大。”
“我还想到,” 周玄边给她整理衣裳细微处边道:“这般事体,决然不是一个小小太监自己个儿就敢干的,他身后,必然还有主使。所以你叫把尚工局所有人都看管住是吧?难不成,是大姐插手宫务惹恼了尚工局的头头,故而他们要陷害大姐?”
苏凤竹歪歪头:“这般事体,光一个尚宫局头头就敢干?大姐插手宫务,尚工局的头头,该不是那个最气恼的。”
“你的意思是,”周玄骤然瞪大了眼睛:“陈夫人?!”
苏凤竹点点头:“一箭双雕,若是得逞,大姐身负杀人罪名,余夫人失子再无法与她对抗。陈夫人便可在宫中独大了。”
“这,当真会是这样么?”周玄震惊道。
“也还有别的可能。”苏凤竹又道:“再往深了想,其实乐太后也有可能。如果这毒把咱们含冰宫上下全灭了,她的儿子岂不就好继承帝位。然现下是陛下一统天下的要紧时候,我想着乐太后应该不至于在这时候给陛下插这么狠的刀。若是出现意外致使江山旁落,唔,她的儿子可不是打江山的材料。另则也有可能是余夫人自己谋划了以争宠。不过朱儿性命垂危不是假的,想来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如此狠心对自己孩子。所以还是陈夫人嫌疑最大。”
周玄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觉着皇宫好可怕,想回梅花村啊。哈哈。”苏凤竹揉揉他脸。
周玄顺势侧首在她手上轻蹭:“媳妇儿你怎么就不怕?便是一开始冤枉你的时候,看着你眉头都没曾皱一皱。”
苏凤竹眨眨眼:“我从小到大,这种事儿见多了。”
“见多了?”周玄听了先是惊讶,看着苏凤竹波澜不惊的面容,又极是心疼:“原以为我可以护住你,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呀。”苏凤竹听了忍不住欢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