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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也学会矫情啦?”景泰帝颇惊奇地道:“装哭挑拨玄儿和俄闹也没用,这事儿俄忍了许久了!”
他却没留神到他怀里的猫皇瞬间打起了精神,目露凶光:“竟敢冒犯朕的公主?你这奴才是恃宠而骄了!”一个猛子窜起,两只前爪交替冲着景泰帝的龙脸狂风暴雨般猛挠!
“哎哟哟,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俄没得罪你啊。。。。。。”景泰帝瞬间已是满脸血痕。跟随的宫人们一副想护驾又不敢的模样,显然这样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到底是亲爹啊。苏凤竹心中竟有些发酸:他活着的时候自己没受着他什么好儿,岂料现下受到了他的庇护。
景泰帝好不容易把猫皇从脸上摘下,猫皇还在不依不饶地挣扎与怒吼。“好了好了,别闹了,当心动了胎气。”景泰帝苦苦哀求他。
“他说,叫你给我赔罪。”苏凤竹悠然从容道。
“哈?胡说!”景泰帝还想斥责苏凤竹。然猫皇严正一声喵呜,意思再分明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唔,到底是你从小养的,向着你。”景泰帝酸溜溜地与苏凤竹道。又低眉顺眼地与猫皇赔笑:“行行行,俄不该冒犯她,俄错了,原谅俄吧。”
哼,看在你素日还算恭谨的份儿上,就免你一死!猫皇舔着爪子想。又挥爪示意苏凤竹凑到面前来,伸舌舔她的脸:“我的儿,不哭了。”
此刻苏凤竹毫无防备地,真的流下一行泪。
164、晋江独发 。。。
景泰帝抱着猫皇走后; 苏凤竹思来想去,还是寻了明尽道长来; 请她帮忙赶紧把他爹送走。“都这么长时间了; 他也没自己消失。我看还是得你想法子把他送走。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生下小猫来吧!”苏凤竹很是无奈地道。
“可我很想看啊。”明尽道长笑眯眯地道。
“看什么看啊!总之是你把他招来的; 你必须把他送走。”苏凤竹恶狠狠地道:“否则。。。。。。”
“否则如何?”明尽道长满不在意地道。
“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 你的道法就是个半吊子!!” 苏凤竹振臂大呼。
“喂; 你越来越坏了!”明尽道长赶紧捂她的嘴:“我尽力还不行!”
明尽虽是应下了,然之后几天过去了也没个音讯过来。苏凤竹不由得挂心烦闷不已。虽是尽量不现在人前; 然周玄到底察觉到了。便琢磨着这些时日让媳妇儿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补偿补偿她; 逗她开怀呢。自己以往的法子媳妇儿都熟悉了; 要来点新鲜的。要是兔儿那机灵鬼在就好了。。。。。。
死马当活马医; 他便寻机把这心事说于周紫听:“阿紫和嫂嫂最好了。你可有什么法子?”
“唔,大哥这真真是找对人了!”周紫激动地一拍手:“这事儿包我身上就是!”
“你当真有法子?快说来听听。”周玄忙催促她。
“原是恰巧我有个小弟前两天折腾了一套东西出来给我看; 我不稀罕; 不过应该是嫂嫂喜欢的范儿。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周紫连说带比划了半天。
听的周玄双目圆瞪,拍案叫绝:“妙极!亏他怎么想来着!真真是个人才; 未来的国之栋梁啊!”
“哥也看着好?那我便去安排。”周紫拍着胸膛道。
“行,就辛苦你们了; 哥过后必有重谢!”周玄揉揉她的头。又思忖道:“我得叫上爹。爹不是又要给我塞侧妃么; 还有朝臣们不是闲言碎语说的起劲儿么,好啊,叫上大伙儿都一起来; 这才热闹么。我这就和爹说去。”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走了三两步却又急急倒回来,瞅着周紫道:“我却疏忽了,你说这套东西原是你小弟弄给你的,这个小弟对你也,那啥?”
“嗐,拿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没办法。”周紫故作老成地叹气:“哥哥不必理会他们。”
“我们家阿紫实在是,”周玄不得不抚掌赞叹:“好样的。”
“唔,你要办宴?请爹去?不年不节办个啥宴啊?”钦安殿里,景泰帝听了周玄的邀请,撇嘴道:“怕是个鸿门宴吧!不去,不稀的去!”
“这不天儿凉快下来了么,那家的园子又听说是新翻修的极好的,就想请爹和朝臣们一起去乐呵乐呵。”周玄笑眯眯道。
“唔,要爹去也行,”景泰帝想了想又道:“爹前两天不是说了么,你得添几个侧妃,这宴上不如先见见。”
“你看爹你怎又提这茬。”周玄装出副头疼模样:“罢了,爹爱叫谁去就谁去!”
嗯?听着意思,这小子有那么一丝松口了?真是意外之喜啊,还以为他要死犟到底呢,到底是这太子位好过那苏凤竹!景泰帝心中得意不已。然很快又一阵心虚:儿媳妇知道这事儿,不知会怎样闹腾。。。。。。可她自己生不出娃子来怪谁!孙子,俄滴大孙子。。。。。。更勿论俄玄儿有多少个女人都不为过。。。。。。倒还没见过她闹腾的模样。。。。。。总觉着背后凉飕飕的。。。。。。
“爹先别张扬出去,别叫我媳妇儿知道。”只听周玄又道。
“自然那是自然。”景泰帝忙不迭地道。
与苏凤竹周玄没多说,只道几日后有个宴,叫她准备着一起去赴宴。背着她周玄和周紫紧锣密鼓为着那日筹备起来。
然他事情虽做的机密,苏凤竹依旧敏锐地察觉倒他有事儿瞒自己。一开始苏凤竹想周玄定有他的道理,并不多想。然一两日过后,苏凤竹又觉出含冰宫外整个皇宫的氛围不对,宫人们看她的眼神在打飘——依着她在深宫里这么多年的经验,这是要变天啊。。。。。。
“总觉着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什么似的。”她忍不住与周玄说。
“嗯?瞒你什么?你想太多了,定是近日太过操心的缘故。凡事有我呢,不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都别往心里去。”周玄安慰她道。
然一时苏凤竹在去钦安殿看望猫皇时,又发现景泰帝面对她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慌张。
苏凤竹于是愈发起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起来,我倒是许久未拜玉团子了。近日诸事不顺,我要拜一拜他,求求福气。”她笑吟吟与景泰帝闲话。
“哦哟,对呢咱们小宝贝可是个福气包儿,俄都差点忘了。”景泰帝便把怀中猫皇放到一边摆好,笑道:“拜吧拜吧。”
苏凤竹还真对着猫皇款款下拜。“天灵灵地灵灵,神猫大人,我这几日老觉着眼皮跳的厉害,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我背后对我使阴招啊?”她双手合十道。
景泰帝听着这话,眼皮便是狠狠跳了一下。
嗯?有人对你使阴招?谁敢这样大胆?!反了他!而猫皇威严地喵喵叫。
“哎呀呀,果真如此?那大人,你说他要对我使什么招数?他是要给我添堵呢,还是伤我性命呢?”苏凤竹又道,眼角余光却留神着景泰帝。
看把我儿吓的,父皇在此,谁敢放肆!猫皇伸爪子摸摸苏凤竹的头。
“大人伸爪,聚而为拳,即为堵也。”苏凤竹故作玄虚道:“我懂了,他是要给我添堵是吧。那是如何添堵呢?”
添堵,添,添。。。。。。唔,这两日总是有人在朕耳边嚷嚷添侧妃什么的,好不聒噪。猫皇觉着坐的腻味了,拨拉过一边自己的玉球抱住,并叫道。
哦,原来还是老生常谈啊,我还当什么新鲜事儿。“大人抱住玉球,玉,通女也。难不成是说那人要给我身边多个女人,这样给我添堵?”苏凤竹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
“这,这如何看的出来?儿媳妇它定不是这个意思,不做准的!”景泰帝则一阵心惊肉跳。
“自然自然。”苏凤竹歪头看景泰帝,依旧一脸的笑容甜美:“我也并不全信,不过随便求求神猫罢了,图个心安。”又与猫皇道:“求大人保佑于我,并降罪于那对我使阴招的人,让他,唔,让他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