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
厮杀声渐渐远去,一颗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下,耳边风声阵阵,终于从山谷冲出,战马向前冲去,猛然一阵水声传来,月光从夜空注下,赵括面如死灰,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终于想起当日乘坐大船进入临淄,想要从这里离开同样要经过一段水域,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侧目看去,秦婉双眼紧闭,嘴唇变得苍白,四下根本没有村舍,如果找不到可以止血的法子秦婉必死无疑,不免心中焦急。
“公子!”夜色中响起女子声音,赵括听得正切,绝对没有错,循声望去,却见黑暗中露出两名女子身影,手里拎着灯笼,腰挎长剑,一身打扮尽显英气,赵括并不认得。
两人似乎对赵括十分熟悉,脸上露出喜色,快步来到近前,“公子,轩主命我二人在这里等候公子。”
“轩主!莫非是水云轩云轩主?”
赵括猛然想起,前往临淄时一起同行的云水轩众人,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色美人,齐王寿宴之后应该是离开临淄前往高唐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蹊跷,似乎一切早已预料一般。
“正是,公子,快随我来!”
“好。”赵括答应一声,救人要紧,顾不得太多,飞身从马上下来,抱起昏迷的秦婉跟着两名女子向下游而去。
只见一条大船停在水边,十分熟悉,正是水云轩大船,船边站着一人,一身纱裙随风飘动,傲人身形尽显无遗,手里拎着灯笼向远处张望,正是云水轩轩主云奴,一个充满神秘的女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必然无法在齐国立足,一个绝色女子带来的烦恼远非正常人可以想象,等徒浪子也就罢了,那些世族子弟如何应对不得而知,能够生存必然有自己的方式。
赵括抱着秦婉快步来到近前,后有追兵,如今只能信任这些人,若是想要加害断然不会施救,云奴站在船边催促道:“公子,快些上船!”
赵括抱住秦婉双腿发力猛然窜上,灯笼掩映下赵括一身是血,云奴不由得神情一变,“公子,你受伤了!”
赵括完全不顾抱住秦婉快速钻进船内,“皮外伤,轩主,船上可有止血的药物,立刻替秦婉动手术。”
云奴愣了一下,多半没有弄懂赵括所说的话,“动手术?”
“就是治疗伤势,要快,迟了就来不及了。”
“公子放心,药物已经准备好。”
赵括一愣,这倒是奇了,莫非懂得推算不成,顾不得太多,帘子掀开,小心将秦婉放在床上。
门外云奴吩咐道:“立刻开船!”
“等等!”赵括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
“公子,一旦马贼杀来恐怕就迟了。”云奴一脸疑惑看着赵括,此时已经脱险为何还要等下去。
“赵括的兄弟还没有脱险,生死同命,绝对不会一人离开。”
“这!”站在一旁的船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轩主再看看一身是血的赵括,弄不清楚是开还是不开,方才轩主说的清楚,杀人不眨眼的马贼谁见了不怕。
“再等等!”
云奴点头,船工退到一旁,“你们几个出去接应一下!”
几名侍女答应一声手持利剑跳下大船,时间不长,两匹战马呼啸而至,正是沐尘、白英,沐尘身中三刀,白英浑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流出还是击杀马贼时溅到身上,一番血战十名护卫死死守住谷口,两人方能冲出,急于找到公子下落,看到一丝光亮直接奔来。
“是白大哥。”
一声惊呼,其中带着几分欣喜,正是那名与白英心生情愫的侍女,眼见白英一身是血快速冲到近前,情人相见顾不得亲近,白英快速搜寻,“可有见到我家公子?”
“放心,轩主已经带着公子上船。”
“太好了!”沐尘听罢一晃拳头,伤势痛得厉害忍不住直咧嘴。
“走!”
两人相互搀扶登上大船,大船启行,时间不长,一队人马接近,眼前只剩下白花花的水面,隐约可以看到一条大船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大哥,咱的人不能白死。”
嚣魏牟一晃手中鬼斧哇哇怪叫,“若是再被老子遇到,肯定不会放过你!”
大船出发,马贼苦无船只无奈只得望水兴叹,房间内赵括神情凝重,秦婉伤势严重必须立刻医治才行,“立刻准备止血用的药材,越多越好!”
赵括一脸严肃,衣衫上同样沾满血迹,一把匕首握在手心,秦婉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硬接嚣魏牟一斧,嚣魏牟气力过人,即便是沐尘同样无法相比,试问一个身体单薄的女子如何能够承受,后背处血肉模糊,整个人完全陷入昏迷,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同样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云水轩轩主云奴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快步走入,盖子打开,里面疗伤用的药物,缝合伤口的针线应有尽有,不想连这一点同样准备妥当,“轩主倒真是有过人之能,如何算得会有人受伤?”
云奴淡然一笑,“既然以诚相待,公子莫非还是信不过云奴不成,如果真的有心加害,何必相救
第八回 神秘术士
赵括深吸一口气,“轩主所言不假,如果不是轩主相救必然死于马贼之手,赵括自问是个君子,不想此时也是以小人之心相待,情形紧急,还望轩主见谅!”
“公子不必介怀,常年在外难免受伤,云奴从小学了一些医术,所以才会存着这些东西,不想今日派上用场,还是先给这位姑娘治伤要紧!”
秦婉此时头发散开,原本的装束已经无法骗过这位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云水轩轩主一双眼睛。
“好!”
赵括深吸一口气,握在手心的匕首不由得发出一阵轻微颤抖,来到这里,每天想的无非是令自己足够强大,只有这样才能生存,生存的意义往往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救人反而变得忘却,太